今天的前三件事情發生前,詹金斯都做好了應對的計劃,雖然計劃總是出現意外,但好在也算是解決了。

唯獨這第四件事——與來自魔眼收藏協會的男人正麵敵對,他真的沒有什麽好的方法。

手中還剩下一滴神性,詹金斯最終決定如果真的被逼入絕境,就使用它來解決戰鬥。

也因為準備使用神性,所以肯定不能讓米勒小姐在身邊,他還沒有準備好將自己的所以秘密都暴漏出來。

兩人按照事先的計劃來到贗品商店附近的警戒線以外,即使今天的諾蘭接二連三的發生意外,但負責看守警戒的戰鬥小隊依然留在這裏。

按照詹金斯從第二次的31日得到的信息,綽號為千眼主祭的那個男人應該會在三點四十二分左右,出現在附近。

他借口讓米勒小姐在外圍接應,自己到商店所在地下室上方的房子附近轉一轉,於是就和矮個兒的女士分開了。

詹金斯很清楚,米勒小姐一定能猜到這隻是借口,但她什麽也沒說就同意了計劃。經曆了這件事,他認為這個女人可以成為自己為數不多的摯友之一。

因為清楚的知道教會在附近的巡邏和看守的分布,他非常容易的就接近了自己的目標。

這次偽裝後的詹金斯是年輕的高瘦紳士模樣,而肩頭非要跟來的巧克力,則變成了純黑色的樣子。

靠在牆角站了一會兒,肩頭很快就落了一層雪。縮著脖子雙手抱在胸前:

“太冷了,怎麽還沒來?”

他開始擔心由於今天的意外,造成應該發生的事情產生了變化。早一些的酒莊就已經和計劃不一樣了,但那種變化讓他更好的潛入;至於這裏,他隻能默默祈禱,那名邪教徒遲到可以,但一定要來。

在外麵站了一會兒,感覺站在雪地中傻等著也不是辦法,於是向四周看了看,就近來到了一棟空房子中。

千眼主祭即使再囂張,也不會一路從封鎖圈外殺進來,他也沒有這樣的本領。前往贗品商店,使用的其實是挖掘地道的方式。

根據詹金斯的了解,按照原本的曆史他會在三點四十二分左右潛入到這棟房子裏,然後通過未知的方式在十分鍾內打通一條通往贗品商店的通道。

如果不是在商店內消耗了太多時間,才被教會的看守者發現,賓西隊長他們可能根本就沒機會參加戰鬥。

因為這附近的居民早就已經被疏散,空****的房子裏也沒有溫暖的感覺,但至少比室外好一些。

詹金斯抹去自己的腳印來到地下室,發現地下室的角落堆了一些木材,於是自己動手在木材中燒出來一個能夠容納他蹲下的空間,躲在那裏等待著目標的到來。

“懷表還是沒有修理。”

他現在攜帶著的是米勒小姐借給他的女士表,而自己的那一隻依然是損壞狀態。因為它是由弟弟送的,詹金斯也不好意思替換,因此心中想著還要找時間去修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腳步聲終於出現的。

他拔開懷表調整時間的旋鈕,防止指針轉動聲會暴漏自身,然後示意巧克力也不要再發出聲音了,捂著自己的嘴從堆疊的木材的縫隙向外看。

男人悄聲的來到地下室,提著一盞煤油燈,站在門口的台階上向著黑暗的地下室看了兩眼,這才走了下來。

就如同詹金斯預料的,他首先灑出一些眼球蒼蠅,確認地下室沒有人,才開始自己的行動。

十分謹慎的將,雖然沒有風但後擺依然帥氣的翹起來的黑色的風衣脫掉,然後從布料中抽出了四根方形的木板樣的東西。

他將兩短兩長的木板依次貼在地下室東麵的牆上,木板就這麽自動粘在了石磚的表麵。

最後一根短木板貼著地麵橫放,與其它三根構成了一個長方形。他搓了搓手,麵前的黃色光點綻放出耀眼的靈光,後退兩步彎下腰,雙手按在牆麵,在低吼聲中用力的將力量集中在手掌中。

靴子在地麵拉出兩條拖痕,石磚之間摩擦的刺耳的聲音回**在地下室中,就如同一扇門似的,被木棒圍起來的牆麵居然被推開了,露出了後麵狹長的通道。

“這是什麽奇怪能力?”

詹金斯想著,也沒有立刻出手,安靜的等待著男人鑽進通道。

被推開的牆麵緩慢而堅定的向內閉合,詹金斯一躍而起,抬槍對著通道內部扣動了扳機。

擔心魔眼的作用,沒敢向著通道內部看,但從反饋來的聲音來聽,這粒子/彈應該沒有起作用。

直到將整個彈匣的子/彈打空,似乎都沒有命中人體的聲音傳來。

眼看磚牆上的門就要完全關閉,他向著通道內部一指,冒著黑色濃煙的身影從身後顯現,然後一下衝進了通道裏麵。

伴隨著一聲悶響,地下室都晃動了一下。從頭頂落下來了一大片灰塵,巧克力也不再探頭了,一下就縮了回去。

“糟糕,弄出來的動靜太大了!”

心中有些後悔,附近的人們不可能察覺不到地下的異動。但剛才那種情況下,這是最好的方法,他可沒有膽子鑽進那條狹小的通道,那意味著不能閃避的和邪教徒正麵敵對。

“死了嗎?”

他心中猜測著,準備隨時撤離。也就在這個時候,從身邊的牆壁內部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後一個長方形的矮門再次出現在牆上。

門立刻被推開,在粗糙的手出現的一霎那,從虛空中伸出了兩個纖細的藤蔓向著門內狹小的空間內攀爬。

黑色的霧氣突兀的從通道內部蔓延出來,藤蔓像是遇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瞬間後退,然後消失不見。

在霧氣中,千眼主祭十分狼狽的從通道裏爬出來。他全身都是泥土和灰塵,原本柔順體麵的頭發,已經變得和雞窩一樣。這幅樣子,簡直像是逃難的難民一樣。

“哈,你必須死!”

他像被詹金斯打死的其他人一樣,發出了威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