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08-02-8214機器和B-06-4-5509蠟燭在詹金斯回到教堂後,全部被教會回收。前者因為整體鑲嵌在泥土中,隻能通過整體轉移的方式被運回了教會。

詹金斯看著人們將吸血種沒有靈魂的身體運走,看著被治療蘇醒的賓西隊長和他一樣沉默,最後看到人們為本茨先生蓋上白布。

他委托亞莉克希亞去幫他進行和銀笛小姐的交易,自己一直留在教堂,直到老爹出現在才開口說話。

“不用安慰我,凡人皆有一死,這個道理我早就明白了。而且本茨先生是在執行教會任務的過程中遭遇意外,這是充滿榮譽的事情。”

他在胸口緩慢的畫出聖徽。

老爹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到了詹金斯的身旁。

“你明白就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也是剛得到消息。”

“A-12-02-3320換魂屍事件已經被終結了,事件的核心屍體由我親自/焚毀。那些吸血種同樣需要那具屍體,它們要通過等價交換機器來轉換出自己需要的材料,但又通過類似於占卜的渠道知曉了今晚會出現意外,所以才會發生剛才的事情。”

賓西隊長昏迷之後發生的事由詹金斯編造,他趁著這個機會,向教會透露了吸血種手中有一麵“神奇的鏡子”。反正那隻異種永遠也不會蘇醒了,詹金時不用擔心自己的謊言被戳破。

“是誰救了你?”

“雙生惡魔和他的同伴,應該是那個黑袍人,因為他也想要那具屍體,畢竟也是詭物的一部分……”

老爹點點頭,沒有再多問。兩人此時坐在走廊旁的椅子上,他抬起頭望向被陰雲遮蔽的天空,一時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偷偷的瞥向詹金斯,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詹金斯,一切會好起來的。”

“……我明白,老爹。我很久以前就明白了,凡人皆有一死。”

老爹離開後,詹金斯和貝凡娜小姐打了聲招呼便回到了房間休息。他摸了摸蜷縮在枕頭一側的幼貓,然後緊握著靈性磁石來到了魯恩市。

不再是熟悉的昏暗房間和舒服的軟墊座椅,這顯然是一間麵積頗大的書房。

他坐在書桌前的木椅上,書桌的另一邊斯圖亞特小姐披著一件酒紅色的外套拿著筆苦惱的看著麵前的紙,茱莉亞端著茶盤站在一旁,而亞莉克希亞則坐在靠近窗戶的沙發上。

雖然窗簾緊閉,房間內的光線也很充足,但詹金斯還是模糊的看到了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

聽到聲響,斯圖亞特小姐有些緊張的抬起頭,小心翼翼的觀察詹金斯的表情,大概亞莉克希亞稍微透露了一點剛才的事情。詹金斯這時才發現,她臉上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這讓女孩看上去更加的秀氣。

調整了一下心情,並將抱著的巧克力放到書桌上:

“斯圖亞特小姐,您怎麽戴起了眼鏡?我記得您的視力應該很好。”

“裝飾用的。”

她摘下眼鏡遞給詹金斯,果然是平麵鏡。

“不必擔心我的事情。”

男人一邊說著,猶豫了一下。他沒有將那副眼鏡還回去,而是忽然很無禮的,將它架到自己的臉上,然後對著房間內的三個女人微笑,她們也都忍不住的也笑了起來。

被帶到魯恩市的吸血種現在正處於嚴格的拘束狀態,現在是斯圖亞特小姐的學習和聚會時間,詹金斯不會在這種時間進行審訊。

現在他們所在的位置,是斯圖亞特小姐在王宮中的書房。雖然被稱為“書房”,但事實上麵積至少是詹金斯在教會房間麵積的三倍。靠著牆是三排書架,而書架中間的空地上又有著書桌、小茶幾、圓桌等等家具,靠著窗戶的那麵牆還有裝飾用的置物台和沙發。金色的飾品隨處可見,頭等的水晶吊燈比煤氣燈的光芒還要亮。

這是大多數人都無法想象的奢華房間。

斯圖亞特正在寫亞莉克希亞布置的算術作業,那都是些很普通的應用類算術題,作家先生和他的貓都認為難度並不算很大,但三王女殿下已經快要抓狂了。

亞莉克希亞是一個非常有責任感的老師,她要求斯圖亞特小姐做完那些題目後,四人的聚會才能開始。這進一步的讓多洛麗絲感到難過,她隻能一邊低頭看著紙,一邊偷聽另外兩人的談話。

“那根千年木心,我放在你從教堂前往老爹古董店的必經巷子中了。爛魚巷東側入口的那麵磚牆上,就像隨手亂丟的枯樹枝,我想你應該能夠看到。”

“好的,我明早就會收回來。”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現在我隻缺少最後兩根木心,就能配齊那副藥劑。希望能夠盡快解決這件事情,我對薩萊曼達先生的目的真的是很感興趣。”

“但魔藥可不是輕易就能喝的,你需要更謹慎一些。說起來,溶血毒素的材料我也準備好了,你準備什麽時候配置呢?”

“盡快吧,藥劑的配置周期並不長。也許這周末就可以,我記得斯圖亞特小姐對配置藥劑很感興趣,到時她也可以一同去看看。”

多洛麗絲裝作沒聽到的樣子,依然低著頭裝作在寫字。但實際上漂亮的嘴角微翹,心中的喜悅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

上周前來魯恩時,詹金斯在茱莉亞的請求下還意外的參加了一場舞會,甚至還和一個記不住名字的普通人進行了決鬥。

雖然當時亞莉克希亞並不在場,但她事後從茱莉亞那裏聽說了整件事的過程。她對於詹金斯和一個普通人動手並沒有意見,但他貿然出現在斯圖亞特小姐身邊有些太冒險:

“多洛麗絲現在需要的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幫手,這至少能夠起到震懾的作用。”

男人抱歉的笑了起來,看在這副笑容的麵子上,她沒有再繼續怪罪這個相當不成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