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沒有得出什麽結論,詹金斯也沒有做出承諾或者抉擇。海瑟薇似乎隻是邀請詹金斯看了一場戲,但她已經明白了,詹金斯看似在牢牢的保護自己,看似像是迷霧中的一小片陰影,但他真的很好懂,他並不複雜。
“詹金斯。”
她說著這個名字看向自己的手掌,然後緊緊的握住。
“詹金斯……”
女人有時不需要答案也能看出結果,至少海瑟薇在詹金斯慌張的表情中,看出來了他真實的想法。
“你逃不掉的!”
(巧克力奔跑中……)
倉皇逃離了海瑟薇住所的詹金斯,在巷子中再次起飛,最後讓獨角獸將他帶到了諾蘭市市民廣場的鍾塔附近。他再一次的爬上塔樓,然後抱著自己的貓在塔樓的邊緣蹲著,一邊看著城市的夜色一邊吹著夜風,讓自己的腦袋冷靜一下。
直到現在,他仍然認為今晚的經曆像是在做夢,但這個綺麗的夢卻怎麽也無法醒來。
“我該怎麽辦啊!”
他抱著腦袋幾乎要呻/吟出來,但不會說人話的貓咪可是無法給予他建議的。
至於去找亞莉克希亞尋求幫助,那更不可能,詹金斯知道矮個兒女士的心意,所以他不會去做傻事。
“為什麽我沒有一個能夠放心請教這些問題的朋友呢?”
他喃喃自語道,巧克力在一旁蹲著,小爪子有節奏的拍打他的腿。
“巧克力,你說我該怎麽辦?”
“喵~”
詹金斯聽不懂貓語。
“你說我該怎麽辦?”
他又問向停在塔樓另一側的那隻灰色的鴿子,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手指上氤氳著綠色的氣息,那隻鴿子立刻便飛了過來停在詹金斯的手指上。
但他也聽不懂鴿子的語言。
最終鴿子飛走了,詹金斯依然抱著頭蹲在鍾塔邊緣,除了感覺有些冷以外,沒有任何的收獲。
他當然知道海瑟薇和布萊妮都有些喜歡他,但一方麵他不願意輕易將第二個人帶進自己的生活,另一方麵,也無法去做一段感情中的第三個人。
前些天巧克力差點沒命的事情更加給了他警告,任何接近他的人,都有可能在某天因為意外而送命。
至於他自己是否真的喜歡海瑟薇·赫紗以及布萊妮·米海爾,詹金斯自然有自己的答案。
“哦,神啊,誰來給我些指引啊~”
如果不是擔心被鍾樓下巡邏的警察們發現,他一定會大聲的吼出來。但沒有人能夠給他指引,有些事情隻能自己去做。
第二天便是久違的周一,其實對詹金斯來說,周幾是無所謂的。來到老爹古董店的時候,老爹正準備穿衣服向外走,手中提著一隻手提箱。
“您這是……要去出差?”
“嗯?”
老爹一愣,然後才知道詹金斯是看到手提箱誤會了。
“不,這是墓園的陪葬品,我要送回到教會。”
“我去吧。”
說著便想去拿那隻手提箱。
“我去就可以,正好今天在要在教堂處理一些事情。”
老爹示意詹金斯看向櫃台上的那串鑰匙;
“你如果願意,就留在這裏看店,如果有其他的事情去做,一會兒就把門鎖好。我估計晚飯也回不來,今天算你休假,不要亂跑,小心陌生人。”
他背對著詹金斯將紐扣扣好,然後擺擺手,提著手提箱離開了商店。
“休假?”
詹金斯看向櫃台上的鑰匙,“繼續去廢棄墓園找【裹屍修女服】嗎?”
這當然不可能,現在最大的危機,可是皮斯科先生在信中提及的,周三就會爆發的遺跡封印物。
老爹走後不久,詹金斯也鎖好店門離開了。他一邊想著今天的太陽能否曬幹早上晾的衣服,一邊向著皮斯科先生指示的地點走去。
東西就藏在碼頭區,距離老爹古董店並不遠,詹金斯在巷子中披上黑袍,步行半小時就差不多看到了目的地。
由於前幾天的龍卷風、“蒸汽管道爆炸”以及“突發性急性傳染病”(為了掩蓋那些亡靈),碼頭區被市政廳更嚴格的監管起來。
明明是白天,這裏卻沒有多少人。這是很不正常的,每年冬末的時候,船主會趁著海冰化開前的最後清閑時刻清理船艙,而各個倉庫也會開始緊鑼密鼓的進行清理和點驗,準備迎接為期大半年的忙碌時光。
最近碼頭區的紛亂市民們也早有耳聞,因此若不是必須來這裏,諾蘭市的市民們絕不會靠近碼頭半步。帶著貓的男人現在在這裏閑逛有些突兀,但好在暫時也沒有人過來詢問他。
這一次巧克力的毛色變作了橘白相間的顏色,它的左邊耳朵是橘色的,剩下的右耳和臉部都是白色的,但看上去依然可愛。
“北部大街,北部大街……”
皮斯科先生藏東西的那條街詹金斯沒有聽說過,他也找不到這附近的地圖,隻能看著路牌慢慢尋找。結果,雖然街道的名字是“北部大街”,但實際上那隻是一條比巷子寬一些的小道,甚至不足以讓兩架馬車同時行駛。
而目的地北部大街24號是一家貨運公司,今天是周一所以在營業,但敲門進入後隻有一個織毛衣的中年女人坐在接待處,手中翻著一本叫做《猩猩指甲》的雜誌。
“有事嗎?”
“是的,我來……需不需要我把靴子弄幹淨,門口好像沒有腳墊。”
前幾天的雪正在慢慢溶化,外麵的街道上滿是泥水,因此靴子底部沾滿了泥巴。
“你在外麵的牆角蹭一下吧,腳墊上個月拿去洗,我還沒有拿回來。”
她看上去很不想接待詹金斯,但還是不得不完成自己的工作。聽說詹金斯是來取東西以後,也沒有吃驚,而是直接詢問他貨運單號。
“什麽?”
詹金斯以為他聽錯了。
“貨運單號,先生。現在請提供運單號,然後把貨運單原件給我!”
“可是……”
詹金斯哪裏有什麽貨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