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一,起床的時候詹金斯還在思考昨晚發生的那些神奇的事情,即使對於他的生活來說,那也很神奇。但兩位女士看上去一切正常,吃早飯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
詹金斯再一次感受到了女人們的強大。
告別了兩位女士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前往了老爹古董店。自從骷髏劍的事情爆發以後,他便沒有在這裏認真的工作後。現在久違的回到了這裏,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
老爹像是往常一樣坐在壁爐前的搖椅上,隻是壁爐內並沒有火焰燃燒。隨著春天的到來,一些習慣在慢慢的發生變化,這就像是詹金斯已經計劃著從壁爐前搬回到二樓臥室睡覺。
昨晚發生在皇家歌劇院的大事件老爹當然很清楚,甚至他手中那份報紙也剛好翻到有關那件事的報道。
報紙上用幾乎半個版麵的麵積放置了在歌劇院外麵拍的黑白照片,照片恰到好處的選擇了歌劇院的門口,匆忙的人們逃難似的走出的場麵。
照片的背景是各式各樣的豪華馬車以及穿著製服的警探們,隻是這幅照片就足以保證今天的早報大賣。
“你做的很好,很果斷。”
包括老爹在內,沒有任何人詢問過詹金斯最後那神奇的“炸膛”是怎麽回事,現在人們都認為那是神跡,是威廉姆特受到神明庇佑,欽點為下一任大主教的證據,而教會中的人們則知道這是聖子受到了神明的眷顧。
“安塔克罪有應得,隻是他現在這麽做,說不定會讓戰爭提前爆發。”
老爹顯得憂心忡忡,他將報紙向後翻了一頁,下一頁上的照片居然是詹金斯的側臉。從背景和穿著來看,這應該是第一次授爵時拍攝的照片。
“貝凡娜昨晚在歌劇院的二樓抓到了一個未曾記錄的半神,他來自一個很麻煩的組織。現在真的是什麽奇怪的人都冒出來了,諾蘭出現陌生的半神,可是不亞於安塔克被你殺死的大事。”
一邊說話一邊歎氣,見詹金斯在身後偷瞄那張報紙,便起身將報紙遞給他。
“在報道與你有關的事情,教會授意報社寫了一篇與你有關的專題報道,你現在可是真的要出名了。”
老爹旁邊還有第二份報紙,他展開繼續觀看。
“教會想要我走到公眾麵前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應該去問貝凡娜或者帕羅德主教。說起來,貝凡娜似乎讓你今早去見她,你去了嗎?”
“哦~”
詹金斯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抱歉,我忘記了,昨晚的事情實在是讓我傷神。”
“那就快去吧,盡早回來。古董店好幾天沒有生意,我們要把後麵的倉庫整理一下,將適合春季售賣的貨物搬出來。”
詹金斯出門的時候順手將老爹的報紙也帶出來了,在馬車上看到了有關瘟疫的新消息。
關於屍瘟出現的消息市政廳已經向群眾們披露了出來,這件事倒是沒有也歸罪與安塔克公爵,而是依然與冬季流感放在一起談論。
現在防疫形式已經到了最嚴峻的時刻,郊外的墓園大都暫時停止開放,同時市區內一旦出現屍體或者急性發熱類疾病,都要第一時間向警察或者教會報備。
因為瘟疫要來的事情已經宣傳了大半個月,所以諾蘭市的居民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誰也無法適應在早春發生這樣的災難,周一上午的大街上行人稀少了一些,大部分人都低著頭走路,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
隻要有人忽然咳嗽一聲,一條街的行人都會快速的離開這條街。這是現在的常態,人們逐漸的開始排斥不必要的出門,但為了生存和家庭,隻有極少部分人能夠按照自身的需要安排出行計劃。
斯克魯·龐貝被詹金斯擊敗後,隨著亡靈們一起進攻城市的詭異的灰霧又退回到了城市的外圍。但市區內的空氣並非維持著原樣,退走的霧氣並不是全部,與那之前的日子相比,白天的霧能夠感覺到更加的濃密了。
詹金斯在路上還和馬車夫談論了這件事,年邁的車夫見證了這座城市發展的曆程,所以也很清晰的知曉這些霧是如何出現在城市裏的。
“我像你一樣年輕的時候,雖然已經很少能夠看到藍天了,但每年這樣的濃霧天氣,也隻會在入冬和夏末出現。現在這已經變成了常態,真的不知道這座城市和這些霧,究竟誰會先一步的死去。”
在教堂裏,詹金斯還特意詢問了貝凡娜小姐關於那層霧的調查,但調查進度不容樂觀。並非找不到霧氣的來源,而是這些霧很明顯的來自於諾蘭市內外的工廠和礦場,這就是原因。
但發展成為現在的樣子,根本無法解釋原因。霧是普通的霧,城市也是普通的城市。普通的霧氣在這普通的城市盤旋久了,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這是凡人自己的罪孽、自然的懲罰、恩賜者的陰謀以及超凡之物的影響共同作用的結果,是命運對於人類的懲罰……”
這種解釋簡直和伯恩斯教授的說法完全一樣,在這個唯心的世界裏,災難的形成往往就是這樣的不講道理。
貝凡娜小姐邀請詹金斯來教堂,是為了談一談昨天晚上發生在歌劇院中的事情。
兩人先是回顧了詹金斯和安塔克公爵的每一次見麵,重點將上個月最後一天,也就是詹金斯尋找姑娘們去參加晚宴的路途中,他莫名其妙跳出來想要殺詹金斯的事情分析了一遍。
這期間貝凡娜小姐並沒有詳細的解釋樹屋和那名半神的事情,隻是說安塔克公爵的行動得到了一個邪惡組織的支持。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因為樹屋這個組織在過往的曆史中,很明顯的和【救世者徽記】這個名詞聯係在一起。而安塔克公爵受到他們的支持,則直接說明了公爵也是徽記的爭奪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