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厚重的綢緞,悄然鋪滿了整個城市,星辰隱匿,唯有街角幾盞昏黃的路燈,勉強穿透這無邊的黑暗,為行色匆匆的兩人指引方向。

章刑與身旁那位身著夜行衣、麵容冷峻的男子,踏著緊促而堅定的步伐,穿梭在狹窄的巷弄之間,每一步都似乎在與時間在賽跑。

不久,一座巍峨聳立的高樓如巨獸般矗立在前方,其影在月光的勾勒下更顯神秘莫測。

高樓之上,燈火闌珊,與周遭的沉寂形成鮮明對比,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入口,正靜靜地等待著敢於踏入其中的勇者。

“姑爺,”章刑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敬畏,他微微側頭,目光中閃爍著對未知的敬畏與好奇,

“這裏,便是內樓的心髒所在,是那些以命相搏的刺客們接受命運裁決的殿堂。每一扇緊閉的門後,都可能隱藏著足以顛覆江山的秘密任務。而我們即將踏入的,正是那決定生死、抉擇命運的門檻。”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即便是像他這樣在外樓已曆練多年的殺手,麵對內樓,也難免心生敬畏。

內樓,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既陌生又充滿**的地方,它代表著更高的地位、更強大的實力,以及那份令人窒息的壓力與責任。

眼前的高樓,不僅僅是磚石與鋼鐵的堆砌,它是權力的象征,是死亡的預告,也是無數刺客夢寐以求的舞台。

每一個能夠踏入內樓的殺手,都曾在生死邊緣徘徊,以鮮血為代價立下不可違背的契約,那契約如同冰冷的鎖鏈,緊緊束縛著他們的靈魂,一旦背叛,便是萬劫不複。

隨著兩人逐漸靠近,一股壓抑而沉重的氛圍籠罩而來,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章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他知道,這一刻,他們即將踏入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充滿挑戰與機遇,同時也危機四伏的世界。

“準備好了嗎,姑爺?”章刑最後一次確認,他的眼神中既有鼓勵也有擔憂。

那位被稱為姑爺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自信。

“當然,我們走吧。”他輕聲回應,隨即率先邁出步伐,踏上了通往內樓的階梯。每一步都顯得那麽沉穩有力,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無論前路多麽艱險,他都將一往無前,直到達到心中的彼岸。

在那森嚴壁壘的內樓之中,契約之鏈緊鎖人心,叛徒之影幾不可見,故而此番任務泄露,猶如靜謐夜空中突現的驚雷,不禁引人遐想——莫非,此乃姬樓主精心布局的一盤棋,步步為營,隻為誘那純真無垢的小姐踏入這權力與陰謀交織的深淵?

然則,王宇之心,不為這樓中風雲所動,他的目光穿透了層層算計與暗湧,唯餘一片清澈,堅定不移地鎖定了那抹名為獨孤明月的溫柔身影。於他而言,世間萬般紛擾,皆不及尋回明月一笑。

“暫且擱置這重重疑雲,當務之急,唯尋明月爾。”王宇的聲音低沉而堅決,每一個字都仿佛承載著千鈞之重,不容置疑。他的心中,已繪就一幅清晰藍圖,無論前路如何荊棘密布,他誓要將明月帶出這重重樓閣,還她一片自由的天空。

若遇阻礙,他必以雷霆萬鈞之勢,掃清一切障礙。在他的世界裏,沒有妥協與退讓,隻有對正義的堅守,對摯愛的守護。那些試圖阻擋他腳步之人,終將見識到,何為真正的決絕與冷酷。因為,在愛與信念麵前,任何力量都將顯得蒼白無力。

如此,王宇踏上了這條充滿未知與挑戰的道路,每一步都踏出了堅定與決心,他的故事,將在樓外樓的廣闊天地間,綻放出最為耀眼的光芒。

“神諭啟,龍鳳共舞,祥瑞滿天!”王宇低吟出這古老而神秘的咒語,其聲如鍾磬悠揚,穿透了周遭的寂靜。隨著他的話語落下,一條璀璨奪目的神龍自虛空顯化,盤旋於天際,其鱗甲閃爍著日月之光,威嚴而不失靈動。

在章刑那滿含驚異與敬畏的目光追隨下,王宇毅然踏上龍背,緊隨這條天際之靈的指引,穿梭於重重雲霧與隱晦的機關之間,每一次轉折都顯得那麽恰到好處,仿佛連最險峻的考驗都為之讓路。

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旅程,他們終於在一處幽靜雅致的小院前緩緩降落。這小院隱匿於世俗之外,四周被蔥鬱的竹林環繞,清風徐來,帶著淡淡的竹香與不知名的花香,宛如世外桃源。

“章伯,莫非此處便是明月小姐的幽居?”王宇目光溫柔地掃過那座小院,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卻又充滿了期待。

章刑望著那條依舊在小院上空盤旋,不願離去的神龍,心中已是明了。他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姑爺所言極是,此院正是小姐獨孤明月的居所。看來,您與這神龍之間,確有著不解之緣,方能如此輕易地尋得小姐的蹤跡。”

話語間,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那座小院,心中各自湧動著不同的思緒。對於王宇而言,這是通往心上人世界的門戶;而對於章刑,則是見證了家族未來希望與轉機的一刻。在這片被祥瑞之光籠罩的天地間,一段新的傳奇,正悄然拉開序幕。

“看來小姐確實在這裏,不過門口的守衛怎麽解決?”

章刑看著門口巡邏的十幾名內樓高手,心中憂慮,這想要無聲無息帶走小姐,太難了。

“當然是直接解決,不然你還想怎麽解決,隻要確認明月沒有生命危險,這些人發沒發現我們都不重要。”

王宇說完這些話,這章刑震驚的目光中,直接走出陰影,很快就來到了小院正前方,此時巡邏隊伍已經看到了他。

這些人身穿黑甲,頭戴鐵具,麵罩遮臉,王誌平肉眼都無法看清他們的麵貌。

不過他也不好奇這些人的長相,總之,阻攔他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