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隻巨大的金黃色獅子正撲在我的身上,它全身遊**著金光,兩隻眼睛冒著白色的火焰,口中閃耀著金色的光芒,它是如此的巨大,以至於我在它腳下就如同一隻皮球,可它卻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隻是低下頭,用鼻子在我身上來回的嗅著,莫名的,還讓我感到一陣溫暖。

我想抬起一隻胳膊去觸碰它的爪子時,卻被它用另一隻爪子用力的壓住了,我變得一動不能動,就這樣看著它,不知道它是從哪裏突然就出現的,到底想幹什麽?

這時,我才突然想起爺爺在我小的時候給我講的一個故事,說他曾經在一個山村中馴化過一隻金毛雄獅,當然,那個故事根本就不是這一層空間中發生的事,除了這一個細節,其他的地方我已經不記得了,莫非我現在是在夢裏,是在爺爺的結界領域中?難道這是爺爺給我弄來的新夥伴?各種似是而非的想法充斥在我的頭腦中。

與此同時,眼前巨大的金獅子,突然抬起一隻爪子,然後猛的拍在我的胸前,這一下,差點把我的心髒踏個粉碎,我一口氣沒憋住,噗的一聲噴出大口的鮮血,看來,都是我想錯了,這隻獅子,是來取我性命的。

可就在我再次從痛苦的掙紮中睜開雙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嘴裏噴出的並不是鮮血,而是一口濃重的黑氣,而就在黑氣吐出的瞬間,我似乎覺得頭腦清醒了許多,心中那種莫名的酸楚也消失了一些,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還沒等我把事情想明白,金獅子再一次用它巨大的前爪猛拍我的胸膛,我依舊像方才一樣,一口噴出一團黑氣,而胸口的疼痛比剛才更加厲害,我不停的咳嗽著,想對它說,能不能輕一點,你到底想幹什麽?可嗓子裏無比強烈的灼燒感,讓我無法開口。

金獅子又開始用它巨大的鼻孔在我身上搜索著氣味,它到底想找什麽,我很奇怪,這家夥到底想從我這得到什麽?管它呢,死就死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想到這裏,金獅子再一次對我的身體實施了無情的打擊,我一連幾口從嘴裏噴出濃重的黑氣,身體就像要散架了一般,每一寸骨頭都疼痛難忍,而想叫卻根本叫不出聲。

我不知道自己被反複的折磨了多久,最後,金獅子終於鬆開了它按在地上的兩隻爪子,我鬆了一口氣,心中似乎平靜了許多,那股讓我無比痛苦的悲痛情緒已經消失不見了,我現在差不多明白,這隻金獅子到底從我身上找到了什麽,怨念,沒錯,這就是怨念,各種負麵情緒的積累,內心中的黑暗,對一切無能為力的事所抱怨出的巨大黑暗能量,我差一點就把自己毀了,我現在明白,我並不弱小,這個世界上,能取我性命的隻有我自己。

金獅子已然消失不見了,空洞的黑暗中,突然出現一聲冗長的奸笑生,頓時,讓我汗毛直立,冷汗出了一身,我大聲嗬斥到:“誰,是誰在那,出來。”

話語過後,笑聲停止了,可卻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我又大聲的喊了一遍:“到底是誰?你和剛才那金獅子有什麽關係,出來說話,別躲躲藏藏的。”

又是一陣淒厲的笑聲過後,一個沙啞的聲音回**在四周,仿佛整個空間都與他融為了一體,他對我說:“你以為,這麽簡單就可以逃離我的控製了嗎?你以為這一切就這麽容易結束了?笑話,你的命運就是如此,你逃不掉,也永遠離不開我,沒有我,你什麽都不是。”

就在我不停的搜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時,一道黑影以奇快的速度,瞬間到了我的眼前,我隻看到一團黑氣匯聚成的人形停在我麵前,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動作之快,幾乎連眼睛都捕捉不到,再想出聲已經是萬難了,我全身就如同被什麽東西包裹住一樣,頓時就失去了反抗力氣,我手刨腳蹬,用盡最後的氣力掙紮著。

突然,一道金光照亮四周,金獅子從這黑影的背後猛撲了過來,黑影下意識回頭觀瞧,金獅子正好撲到那黑影的身上,強烈的碰撞,製造出巨大的氣浪,仿佛爆炸一般將我整個掀飛了起來,我被這炙熱的氣流吹飛在空中,打了幾個轉又摔在地上,一陣眩暈過後,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剩下的隻有我一個人依舊蹲在窗邊的椅子上,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籠中的雀兒,頭一點一點的,已經睡著了,難道剛才的一切又隻是我做的一場夢嗎?金獅子、黑影,越來越多匪夷所思的事出現了。

轉過一天的上午,我起得很晚,家裏已經沒有人了,桌上有張字條,上麵寫著廚房裏有做好的飯菜,好好在家休息,注意安全。字體明顯是雀兒寫的,我看著字條嘿嘿一笑,心理覺得熱乎乎的。

我吃著雀兒做好的飯菜,眼睛盯著電腦,構思著故事的下一步應該如何進展,可下筆之處,總是覺得缺了點靈性,於是改了一次又一次,始終沒能讓自己滿意,就在我苦於無助的時候,身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眼睛盯著電腦屏幕,順手抄起電話,按下了接聽鍵,電話裏傳來沙沙的噪音,卻沒有人說話,我喂喂喂的喊了半天,依舊沒有人回答,隻是沙沙聲偶爾斷斷續續,我以為是信號出了問題,於是掛斷了電話,扔在桌上,可心裏卻不由得產生了一個疑問,除了有限的三兩個人知道我的號碼之外,還有什麽人會打給我呢?

我一邊寫著故事,一邊在心中一一排除可能打來的人,林語諾絕對不可能了,秦雪按理說不會打給我,就算有事也是大老王會打來,老程向來不記電話號碼,難道是雀兒和小四?想來,也隻有這幾個人知道我的電話,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桌上的電話突然震動起來,嗡嗡的在桌子上打轉,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對啊,剛剛電話明明是響鈴狀態,怎麽突然變成震動了。

我盯著桌上打轉的電話,不由得想起去年夏天趙金山給我講述的故事,難道?我又一次抄起電話,看著屏幕上的號碼,果然,是一串井號,嘿!這大白天的,跟我搞的什麽鬼,於是我接通了電話,大聲的喊道:“喂!誰啊,說話。”

電話另一端傳來的依舊是沙沙聲,可不同的是,似乎有人隔著很遠的距離在說話,就好像隔著大海的另一頭呼喊,隻有把電話的聲音調到最大,仔細分辨,才能聽到一點點聲音,可說的什麽卻根本聽不清,於是我又一連幾次的大聲喊到:“喂喂,喂,你大聲點,誰啊,你離近一點說,我聽不清,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