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還沒說完呢,那鑰匙是純金的,不正和你們這幫摸金校尉的胃口嗎,就這麽定了,明天跟我去,偷了東西放你走人。”

“什麽?要我大白天出來偷東西,這怎麽可能,那和打散我元神有什麽區別,你不是瘋了吧。”

“廢話,自然會給你準備個法子。就這樣,你先回去,我現在可要把龍皮揭掉了,你小子不要亂來,聽見沒。”

“知道啦,就這一次,下不為例。”鬼盜說完,我便從他頭上揭下了那塊布滿鱗片的龍皮,突然,鬼盜從地上一躍而起,探出雙手的鷹爪就要掐我的脖子,我揣著手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他手還沒碰到我便自己停了下來,然後氣呼呼的轉身化作一團黑氣消失在夜色中,隻聽地上哢噠一響,小棺材合上了蓋子,恢複了原樣。

我指著地上的小棺材嘿嘿一笑說到:“你啊你啊,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給你個贖罪的機會,還跟我這講條件,人啊,都是賤骨頭,我看這鬼啊,也不例外。”說完,我撿起小棺材揣進口袋裏,轉身回去睡覺。

這個世界上,做了錯事的人,就一定要付出代價,就像這鬼盜,一生偷盡天下寶藏,卻臨危不得善終,落了個屍骨無存,若不是爺爺看他可憐,收他回來,想必,如今早已成了孤魂野鬼,忘了自己生前的一切一切了,可這帝王家的東西哪是那麽好偷的,欠了債就得還,我們每個人都一樣,這一點,老天爺絕不會對誰網開一麵。

第二天上午十點鍾,我坐在大老王借來的車裏,與他閑談,車子就停在華勝廣場對麵的煙酒店旁,此時的樹木已經是綠葉爬上了枝頭,一片生機盎然,天氣好得很。

大老王端著保溫壺的蓋子,裏麵盛滿香濃的熱茶,他一邊用嘴吹著水麵的熱氣,一邊跟我講述著他最近一段時間的經曆,車子當然是從秦雪那借來的,聽他的描述,兩個人比之前還要更近了,可似乎離結婚這件事卻越來越遠了。

我不解其意的問到:“哎,我說,你跟秦雪同學的事,到底怎麽樣了,有沒有可能啊,我看你倆,幹脆湊合湊合得了,半斤八兩,誰也別嫌誰。”

大老王無奈的搖搖頭說到:“哎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要說我跟秦雪,那也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現在大家走得太熟了,有些事啊,反倒抹不開麵子了,何況秦雪打心底裏不喜歡我這樣的,她心氣兒高,這段時間差不多也振作起來了,我啊,哼哼,差不多也該撤了。”

“我靠,這不過河拆橋嗎,傷心難過時拉著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現在春風一吹,她又複蘇了,把你往邊上一扔,嘖嘖嘖,不好不好。”

“哎,話不能這麽說,本來我們倆也沒那意思,我就一直拿她當個妹妹,需要我的時候,我就出現,現在她一切狀況都很好,我覺得也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雖說嘴上這麽說,可一瞬間,大老王的臉上卻閃過一絲遺憾的愁容。

我覺得不便再挖苦他的悲劇人生,便不再去問了,恰巧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地下車庫開了出來,剛好停靠在我們對麵的路邊,我仔細核對了兩遍車牌號,沒錯,就是呂堯的車。

這時,副駕駛一個高個子帶著墨鏡的男人剛好從車裏走了出來,站在路邊,隨手點燃了一支香煙,手裏舉著電話不知道在和什麽人交談著,神情看上去顯得十分的得意。

我見時機剛好,絕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便對大老王使了個顏色,他點了點頭心領神會,腳下一踩油門,車子,便開了出去。

我示意他把車子順著路邊調了一個頭之後,剛好斜著停在了那輛黑色轎車的前麵,把路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大老王停好車,開門下車就往路對麵的煙酒店走,這時,黑色轎車的司機從車窗裏探出頭大罵到:“哎哎,回來回來,你他媽長眼了嗎?往哪停呢,車本子跟你師娘學的?趕緊給我滾蛋。”

大老王聽了這話,也是一臉蠻橫的走了過去,擺出一副專門找茬打架的樣子,胳膊往那黑色轎車的車頂上一搭,兩隻眼睛眯縫著對那司機說到:“我他媽就停這,行嗎?”

戰爭的火焰瞬間就被這一句話點燃了,那司機啪的一下推開車門衝了出來,個頭足足比大老王高了兩個腦袋,一臉黑黝黝的橫絲肉,相貌極其凶惡,典型一副打手的模樣。

隻見那黑麵大漢用手指著大老王的鼻子怒罵到:“你他媽知道這誰的車嗎?知道跟誰說話呢嗎?今天老子弄死你。”

說完,眼前的黑麵大漢伸手就去抓大老王的脖領子,我抿嘴一笑,心想,倒黴蛋兒,這可是你自找的。

再看大老王,一動不動就站在那,眼神毫無動搖,隻見那黑麵大漢的手剛一挨到大老王的脖子,便被大老王一個擒拿手攥住了大拇指,然後用力往下一掰,再看這黑麵大漢樂子可大了,整個人疼的跪在地上,胳膊反背著,幹脆抬不起頭來,嗷嗷的直學狗叫。

大老王可不依不饒了,擰著這黑麵大漢的胳膊,嘴裏罵著:“王八蛋,今天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偵察兵,什麽叫業務骨幹,你媽的,還要弄死老子,老子今天給你嘴裏牙一個個的都掰下來,替你爹媽好好教育教育你。”

這時,站在一旁打電話的呂堯終於發現自己的手下和人吵了起來,於是掛了電話匆匆走了過來,見自己的奴才在這明顯矮了一截子的那人麵前占了下風,便知道眼前這男人不好惹,於是他一邊安撫大老王的情緒一邊罵自己的手下不懂事,我嗬嗬一笑,看來這小子在社會上混的時間不短了,還是比較會看人的,那大老王雖說個子不高,就那兩條胳膊根子,比車軸還粗了,傻子看不出來他練過。

這時,躲在後排座的我,剛好抓到機會,呂堯的位置,恰好站在我們這輛車的旁邊,人剛好背對著後排座的車門,我瞥了一眼,見時機不容錯過,便偷偷打開一個車窗縫,躺在後排座上,掏出小棺材輕輕的用手指敲了敲,然後對著小棺材說了句:“聞到沒,就是這孫子,脖子上有把金鑰匙,全看你的了鬼盜。”

話音剛落,隻聽耳旁嗖的一聲,一股涼風吹過我的臉,我搖了搖頭,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碩大的黃金鑰匙已經啪嗒一聲掉在後排座的真皮座椅上,我喜出望外,看了一眼小棺材,見他啪嗒一晃,看來鬼盜已經得手,於是揣起鑰匙伸出腿,用腳尖點了一下方向盤上的喇叭,喇叭叭叭的發出清脆的響聲。

大老王明白這是暗號,於是和那呂堯客套了兩句,說自己火氣太爆,不應該停車擋路,車上坐的是軍區首長,領導現在急著辦事,得趕緊走了,如果傷得不重,就互不糾纏,以後讓你手下人多注意禮貌用語,可別再惹麻煩了,幹脆就此了事算了,呂堯一聽是部隊的領導出行,自然還是給足麵子,一連罵了自己手下好幾句,恭恭敬敬給大老王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