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我對其他的幾個人也同樣如法炮製了這一手段,將他們一個個的放歸原處,而薑黎信,是絕對不能放過的最後一道大菜,我揪著他散亂的大背頭,把他連拖帶拽拉到了已經爛成一灘膿水的小個子身邊,指著地上那位所謂的大師,讓他睜開狗眼看個清楚。
我憤怒的對薑黎信說到:“你個畜生,睜開你那雙狗眼好好看看,這就是你所謂的那位大師,我看倒像是死無全屍,沒見過世麵,拿著癩蛤蟆當了天外來客的東西,想想你們做的那些損陰喪德的事吧,多少無辜的生命葬送在你們手上,今天就是還債的日子,你死期到了,還有什麽要說的就趕緊說。”
幾近癲狂的薑黎信拚了命的用雙手撓著自己的臉和頭皮,最後把脖子上的那條金鏈子連同佛牌用力的揪了下來扔在那灘膿水裏,看著佛牌自燃後升騰起的白煙,薑黎信瘋了,徹底瘋了,嘴裏不停十是個手指頭都咬掉了,如果是那樣,可就連按手印畫押的本錢都沒有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他逃脫法律的製裁。
看著這位倒在地上形同爛泥一般,滿嘴胡言亂語精神失常的商界大佬,我拍拍衣服站起身,哼了一聲,狠狠的在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人這一輩子,無論你掌握了多少財富和權利,如果非要逆天而為,昧著良心做人,早晚有一天,會有人出來收拾你的。
我按住薑黎信的頭,給了他兩個嘴巴,用赤瞳在他的腦中,我把一切事情的真相都查了個水落石出,再沒有什麽事需要我絞盡腦汁去解密了,這種感覺就好像三九天起了個大早卻發現是周末一樣,驚喜以及如釋重負交織在一起,讓人欲罷不能。
我坐在沙發上,抄起一塊桌布擦了擦臉上和頭上的血,扔到一邊,由於赤瞳重新歸位的緣故,我的傷口在急速恢複著,而這傳自一塵大師百年的內力,又讓我頓時變得生龍活虎一般,我掏出電話聯絡了曹叔,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講述了一遍,半小時之後,曹叔帶隊衝進了現場,之後的事不必詳述,這起事件成為了自凶案組解散之後,又一起封入絕密檔案的迷案,而不同的事,這起案件,在我和曹叔等多方麵努力之下,終於告破。
現場當然隻有曹叔手下的人才知道真相,而更加詳細的內容也隻有曹叔一個人知道,但對於我這個人的存在,曹叔對局裏隻字未提,隻在案件記錄中出現過一位匿名的線人,為保證線人的安全,不便透露其一切相關資料。
曹叔最終定論的報告有兩份,一份是上交刑偵局的公開資料,內容大致是說以薑黎信為首的犯罪集團,在全國範圍內,多省市有組織的販賣兒童,參與投資有毒疫苗的生產、銷售等活動,以變相投資為目的非法成立孤兒收養所,非法集資、放貸、非法追償、涉嫌多起綁架、聚眾鬥毆以及人身傷害等惡惡性事件,向未成年人販賣違禁藥品、參與販毒、窩藏毒販、聚眾吸毒等,情節十分惡劣,對社會造成了極大的危害,等等等等。光是以上這幾條,足夠薑黎信槍斃個三五十回的了,但礙於他背後的高官至今還未落馬,薑黎信最終隻判了個無期徒刑,而他手下的人,則接二連三的做了替罪羊。
另一份報告中則詳細記述了不為人知的相關內情,薑黎信與邪教組織頭目,綽號小個子的東北商人,聯手組織販賣兒童,在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中挑選適合煉成小鬼兒的目標,奪其性命煉其靈魂製成小鬼兒,再以相當可觀的高價販賣給官員群體,從中牟利後逐步建立起自己的權錢交易鏈條。
薑黎信以高官為其打通渠道,在多地成立孤兒收養所,進一步開拓了其販賣兒童的渠道來源,同時,將葉婉清姐弟一家的被害事實也一並記錄在案,關於趙廣明其人,則作為此案件由始至終的一條突破性線索,我則成為了唯一的報案人與目擊證人,這份檔案在我看過之後,將永久性的封存在曹叔辦公室的保險箱內,我問他這有必要嗎?他隻對我說這樣做,是為了對得起三爺。
老貓被曹叔派人送回來的那天,小四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酒席,一道道拿手好菜端上桌子的時候,嘿,我還真有些坐不住了。
席間,我們幾個人推杯換盞聊了很多,感覺有些事,總算熬到了最後,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縈繞在所有人的心中,一眨眼才沒過多久,卻好像很久沒有這樣開心的日子了,小四端著酒杯對老貓說:“貓弟,這些日子,我師父為了你的事可以說是想盡了一切的辦法,你小子這條命可是我師父差一點就用他自己的命換回來的,哎,這裏麵的事啊,聽我以後慢慢給你講吧,眼麽前兒的,你不得表示表示。”
老貓端著酒杯,動了動嘴,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臉頰上靜靜的流下了兩行眼淚,我對小四說:“哎,你說這些幹嘛,都是自己人,這都是應該的,況且之前廣明主動求我們幫忙,怪我們沒當回事,才釀成大錯,是我們欠他的,別動不動就整社會上那套,咱自己人用不著那些。”
沒等我話說完,老貓咕噔一下就跪在地上,咣咣咣的給我磕了三個響頭,這我可受不起了,雖說他是隻貓不是人,關著身份和輩分,我受他這三個頭也無妨,可我這人,就是不喜歡弄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老禮兒,趕忙離座欠身,一把扶起老貓拍了拍他的衣服說到:“廣明,這可就沒必要了,你要這樣,就是拿我們當外人了。”
老貓抬手擦了擦眼淚,二次端起酒杯說到:“侯爺,我不會說話,總之,謝謝您,我幹了。”
小四用胳膊肘一拱老貓的腰眼兒說到:“還他娘的叫侯爺,頭都磕了,還不叫師父,你個二百五,哪找這好事去。”
“啊,是是是,師父在上,徒弟給師父磕頭了。”老貓說著,又要跪下磕頭,被我一把攔住了,回頭看看小四,他嬉皮笑臉的看著我,好像這事他一早就知道了,可我,還蒙在鼓裏,鬧了個大紅臉。老貓他又轉身對小四和雀兒恭恭敬敬的說到:“拜見大師兄,二師姐,以後多多關照,給諸位添麻煩了。”
雀兒笑得合不攏嘴,小四也是拍著大腿笑個不停,沒想到這老貓比我們幾個還迂腐。笑過之後,我也隻得嗬嗬一笑,無奈中這也是冥冥注定的事,看來爺爺說的話啊,句句都在如今的當下裏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