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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出現的一瞬間,原本鐵板一塊、沒有任何破綻的星界也產生了些許動搖和紊亂。

就在這一刻,一直在尋找機會的混沌之子猛地脫離了星界的範圍,祂原本就沒有讓自己的象征和地球建立聯係,也沒有和星界產生神秘學聯係,現在更是直截了當地離開了上帝的領域。

“這個樣子怎麽可能留在地球啊!”

“即便那是詭秘的要求,我也不可能做到了!”

“還好,還好當初其實沒有定下實質性的契約,我並不會因為違背契約受到實質性的懲罰。”

“上帝已經歸來,我怎麽說也不可能繼續留在地球上管理魯恩了。……該死,詭秘該不會就是預料到了今天,當初才用那種話把我穩住的吧?”

混沌之子飛快地上升,飛快地扭曲空間,穿過了雲層,直接到達了滿是破洞的篩子一樣的屏障的邊緣。星空的色彩映入眼簾,混沌之子頓時產生了一種終於要回家了的落淚的衝動。

“我按照契約的要求留下來麵對上帝肯定會完蛋,但是直接跑掉的話就是跟詭秘結下梁子,這我不是橫豎都得倒黴嗎?該死,別說占點好處了,就連讓我全身而退詭秘都不願意!”

本來還以為自己已經猜到了詭秘的想法,卻真的沒料到還有這一出。

“而且即便撕毀契約逃跑,我還隻能帶著現有的非凡特性和唯一性,連在這裏的失序之國都來不及拿走……罷了,要耐心。等到封印破開,失序之國也必然會根據聚合效果靠近我的所在,我隻需要回到屬於我的國度上等待就好,我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

混沌之子罵罵咧咧地安慰了自己幾句。

祂現在不得不以保命為第一目標倉皇離開地球,連地球上剩下的自己途徑的非凡特性和源質都來不及撿,狼狽成這個樣子,也就比當初被關在許願神燈裏好上了那麽一點。

就這樣吧!總比丟掉性命和自由要好得多了吧?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混沌之子離開了屏障,正是進入了外層空間。

周圍的世界倏然變得昏暗,因為太陽早就不在外麵,而在地球內部,星空還是老樣子,跟祂來到地球之前一模一樣,就連當初聚集過來的同胞的位置都沒什麽變化。祂看了眼墮落母神,後者似乎全神貫注地看著地球內部的事情,顧不上自己這個逃出來的家夥。混沌之子在精神上鬆了口氣,剛準備繼續扭曲空間離開,卻聽到有別的神注意到祂,用靈性表現出嘲諷和不屑:

“混沌之子,你是什麽時候從那神燈裏出來的?”

這一下子,注意到祂的神就更多了。

混沌之子一下子成為了注意力的焦點,祂完全由流淌的陰影凝聚成的軀體劇烈地扭動起來。

“從詭秘的手裏逃出來,真是厲害啊!”

“在藍星的這段時間還愉快嗎?你去了這麽久你肯定有不少回憶吧,分給我們看看唄。”

“我還記得你當初混入屏障時驕傲的樣子呢,能再表演一下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毀滅天災,但是似乎毀滅天災又從來沒有消失。大夥都笑了起來,一時間地球的外層空間裏充滿了快活的靈性。

……你們這幫家夥!

自己在地球上經曆的事情,這些在天上看著的,即便不是清清楚楚,也多少知道發生了什麽,此刻提起來,不過是想讓自己難堪罷了!

同胞們的譏笑讓混沌之子頓時惱怒不已,但祂現在敢怒不敢言,一聲不吭悶頭趕路。

“祂好像變弱了不少。”

“祂的失序之國不在身邊……”

“‘審判者’的唯一性上有災禍之城的氣息。”

“祂不完整。”

“祂在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比往日弱小。”

“噓,先不要輕舉妄動,祂還是黑皇帝,如果被殺了,會在祂的某一個信徒星球上複活……”

然而僅僅是譏笑還好,這一種聲音才是讓混沌之子真正地感到如芒在背的。

如果是在以前,祂已經狠狠地就地立法,將這些惹人厭的家夥全都受到懲罰,然而現在的祂缺乏戰鬥力,不得不忍氣吞聲,防止有貪婪的、想要找點刺激的同胞盯上祂這塊非凡特性。

萬一墮落母神也注意到自己,那剛脫離虎口狼窩的自己又得完蛋了。

以後再跟你們算賬!

混沌之子飛快地找到了自己沒有神誌的植物神半身不定之霧,顧不上後麵盯著自己的眼睛們,飛也似地離開了太陽係,並且發誓從現在起一直到宇宙末日都不會在從這裏路過。

神多眼雜,各有立場。

混沌之子的離開並沒有受到什麽阻攔,但是在祂離開後,有些神悄悄地跟了上去。

……

甲胄縫隙裏的焰火升騰,災禍之城的意誌此刻似乎已經完全放棄的防禦,任由奇克的蛇發和重重詛咒落在自己的軀體之上。

祂隻顧前進和瘋狂的進攻,並且每一處都直奔奇克的弱點,血色的長劍切斷群蛇的身體,火焰將它們燒成灰白色的炭,斷口被火熔在一起,即便是瘋狂扭動也無法重新長出頭顱來。

隻要這些被封死的蛇再受到一次攻擊,就會立刻粉碎,難以再生。

如果沒有弱點,那就創造弱點!

神秘學的疫病對沒有生命的存在同樣能夠奏效,盡管火焰在灼燒周圍的空間,疫病的黑霧還是堅強地占據了一片空間,不斷地找機會撲向祂。奇克同樣持有“征服者”的非凡特性,這意味著祂具有相當不錯的近戰能力,沉重的擊打將敵人堅固的鎧甲擊碎,但很快新生的硬質便填補在了其上。

整個甲胄都破破爛爛的,布滿裂痕,仿佛要徹底碎裂開,但以此為代價是災禍之城成功的壓製住了奇克,在越發急速的攻擊下,奇克也忍不住感到焦躁而疲憊。

與此同時,祂還在戰鬥中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忽然,這紅色的人影出現在了祂的背後,手中的長劍橫著斬向奇克的脖子,竟將整顆頭顱砍下。

飛出去的頭顱和奇克的身體化作鏡麵破碎,重新出現在了遠處。

“梅迪奇!”

原初魔女難以置信地尖叫:“你是梅迪奇!”

“你沒有死,你,你……怎麽可能!”

“你現在出現在這裏,難道是你已經容納了災禍之城嗎?!”

祂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上麵並沒有裂痕,隻有一個淺淺的紅印。原初魔女現在的表情十分精彩,有驚訝,錯愕,震撼,嫉妒……但更多的是不解。

梅迪奇又不是源堡的繼承人,沒有那種得天獨厚的源質親和和源質意識的允許,祂以前還接觸失敗被汙染過一次,憑什麽現在被災禍之城吞噬之後還能容納源質!

“喲,還以為你到死都發現不了呢。”

對麵的人在短暫的沉默後冷笑了一聲,悠閑地甩了一下手中的長劍,仿佛是習慣使然,在甩幹上麵並不存在的血跡。祂並沒有否認,行動中也帶上了點奇克熟悉的感覺。

然而,熟悉僅僅是奇克的推測。

看到對方真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奇克又有些患得患失,擔心是不是自己踏入了另一重陰謀。

“源質的存在是你們無法理解的,死亡並不是結束,瘋狂也不是……”

梅迪奇的長劍上泛著冰冷的光,斑駁的刃體上倒映著祂自己的麵容,看上去瘋狂又詭異。

“……等你死了,我會好好地跟你解釋我們的存在方式的。”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你們……我們……原初魔女真的感覺到自己的想法似乎停止了,這是“紅祭司”的唯一性,有梅迪奇的精神烙印存在理所當然,祂自己也以為這是烙印被汙染後的產物。然而眼前的這個怪物一邊用梅迪奇的口吻來自稱,也做出了梅迪奇的行為,言語之間卻隱隱暗示自己其實是源質的化身!

梅迪奇死了?

這是災禍之城的陰謀或者人格麵具嗎?

還是祂的自我已經跟災禍之城融合了?

為什麽偏偏是梅迪奇?

“叫我梅迪奇吧,現在先這麽稱呼我,我對於現狀還是比較滿意的。”

祂彈了彈自己的劍刃,隨意地抬頭看了一眼奇克,似乎是被祂臉上的表情逗樂,竟然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你看上去很疑惑啊,不過我可以理解,誰讓詭秘那家夥希望祂是紅祭司呢。”

說著,祂抬起一隻手,手上的一簇火焰幻化成一張紙牌的模樣。

這東西非常眼熟,奇克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褻瀆之牌”中的“紅祭司”牌。魔女教派也找到了自己的途徑的“褻瀆之牌”,作為一件比較重要的封印物保存著。

原來這張牌到了梅迪奇的手裏……至於詭秘在這件事情中參與了什麽,奇克就不會去想了。

“成為我,我成為紅祭司,詭秘看到了應該不會不高興吧?嗬嗬。”

原初魔女對祂的精神構成感到困惑,而困惑之後則是驚懼,梅迪奇能夠如此自然地接受自己的名字,並且接受自己也是毀滅天災的一部分,這到底是經過了什麽樣的融合?

“你的表情真有意思,是羨慕我嗎?不用羨慕……扭曲又醜陋的魔女,如果你殺死了我,火焰就會在你的身上繼續燃燒,直到某天你被殺死,被燃燒殆盡。”

“雖然我不覺得你會贏。”

祂看上去悠閑自得,又一如既往地傲慢。雖然祂的自我認知是梅迪奇,但同時也是災禍之城——甚至是逐步蘇醒的毀滅天災——因此祂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消亡,並覺得這是成王敗寇的正常迭代。

“如果沒有詭秘的介入,在這裏的可能是那個瘋子皇帝,當然,隻是可能。畢竟祂得到我的權柄之後表現得實在太過瘋狂乖張,去當個瘋子倒好,說祂是腦子清醒的指揮官完全不夠格。”

祂張開雙臂,對著奇克吐出充滿**力的蠱惑話語:

“你明白了嗎?”

“毀滅天災不會是固定的某一個人,而是最強的那一位。”

咚咚!

原初魔女猛然間聽到了自己激烈的心跳聲,祂承認自己心動了,盡管梅迪奇現在的模樣讓祂有些許畏懼,但這何嚐不是能夠最快地得到災禍之城的力量的途徑呢?!

疫病的黑霧已經在剛才的對話見悄然靠近了梅迪奇,陡然凝聚起來化作實體將祂的雙腿緊緊地鎖住,鋒銳如刀刃的撞擊在甲胄上爆發出耀眼的火花,蛇群尋找著鎧甲的縫隙,試圖將致命的病毒施加給其中的身體。盡管它們無法阻擋戰爭天使的鋒刃,卻好像源源不斷,鍥而不舍地阻止祂繼續前進。

“你要跟我比數量嗎?”

祂站在黑霧的包圍之中,傲慢地抬起了下巴:“不知死活。”

原初魔女的身體在毒霧之中若隱若現,祂的動作無比靈活。在急速的交錯之中,尖銳的匕首刺入了甲胄的縫隙之中,在巨力的貫透下,它直接貫穿了洛倫佐的手掌。

整個釘劍直接刺穿,無與倫比的毒和詛咒直接順著刀刃流淌進來,可梅迪奇根本不在乎,仿佛沒有痛楚一般,梅迪奇猛然將手握緊,抓住了刺穿掌心的匕首。

上麵有力道傳來,原初魔女並沒有立刻鬆手。

突然間,火焰從祂的腳下開始燃燒,周圍的黑霧陡然被燒成了青煙,散發出刺鼻的焦臭味。龐大的軍隊忽然從梅迪奇的火焰中湧出,烏壓壓的人群驟然間讓這片空間變得擁擠起來。

在梅迪奇還擁有“紅祭司”的唯一性的時候,祂也擁有著“戰爭之紅”。

他們都跟梅迪奇精神相連過,毫無疑問都是曾經的“戰爭天使”的一部分!

此刻,通過唯一性以及心靈鏈接的特殊性,祂讓這支因祂而不可阻擋,也因祂而滅亡的軍勢重新帶了回來!

戰爭是群體的遊戲,是集眾的藝術,哪怕這支軍隊中最高隻有序列二的天使,但有了梅迪奇和災禍之城的意誌串聯,已經化作精神烙印存在的他們依然可以跟隨自己的征服者與神作戰!

紅光從他們的身上升起,刹那間就讓所有的毒霧都逸散消失。

就連奇克也瞬間處在了敵軍的包圍之中,四麵八方都有火焰的氣息噴湧而來,仿佛進入了火山。

魔女途徑的強大本就不在正麵作戰,而在詛咒、美貌和劇毒,以及奪命的匕首。隱藏在黑暗中悄悄地靠近,將全部的準備和能力在那一擊之間轟然爆發才是刺客的戰鬥方式,令人扼腕歎息:對於一個刺客來說,剝奪祂所有的暗殺機會,就能克製住刺客接近一半的力量!

四麵八方似乎都站著梅迪奇,而梅迪奇也可以通過心靈鏈接出現在任何地方!

梅迪奇已經不在意自己的死亡,沒有了最大的恐懼之後,祂可以承受很多次的攻擊,甚至利用自己的傷勢來換取獲勝的機會,在這裏隻有不計代價活下去的人才是最後的贏家。

這早已是對彼此生命的賭博,如果自己要受傷,那就必須要讓對方受到更嚴重的傷害,直到其中一個失去生命成為食物為止!

這一下,原初魔女的隱匿被徹底破壞,但這還沒到束手無策的時候。

“來不及嘍。”

梅迪奇的臉上帶著冷漠的笑意。

就在奇克的身軀即將再次隱匿的前一刻,所有的戰爭之紅成員齊齊發動了攻擊!無數的非凡能力和箭矢刀刃朝著蛇發的女巫身上刺去,然而這些依舊未能命中祂。

關鍵時刻,奇克似乎使用了災禍之城的能力,讓部分戰爭之紅成員服從了自己的命令,導致軍陣之中出現了不可忽視的混亂,以至於攻擊都變得紊亂,隻有一半左右還朝著奇克飛去。

在即將命中的時刻原初魔女偏開了身體,落入了梅迪奇陷阱之中。

下一刻,火焰和軍隊更緊密地逼了上來,直接將原初魔女逼如了死角!

但祂似乎還沒有意識到。

慘白的光落下,帶著狂風的呼嘯。

梅迪奇的長劍刺穿了奇克的肩膀,沒有擊中要害!鮮血從祂的肩頭灑出,沿著漆黑的長裙和薄紗流下,蔓延過了手掌,延伸至了手上那宛如冰塊一樣的晶瑩匕首上,勾勒出了無形尖刀的輪廓。

“哦?”

梅迪奇的眉毛微微挑起一點。

祂看著自己的長劍,看著被自己命中的原初魔女,有些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我的運氣不錯啊……”

奇克的心中升起一絲疑惑而不是慶幸,緊接著的下一個念頭就是驚駭,就在這一個刹那,梅迪奇鋒利的長劍斬斷了奇克的肩膀和鎖骨,滾燙的溫度陡然從骨頭中傳遞了過來。

刹那間,奇克感覺到劇痛從被刺穿的地方蔓延到了全身,祂的神經忠實地傳遞來了每一種感受,祂的靈魂在極致的痛苦和燒灼中尖叫著想要逃走,在敗亡的恐懼中,奇克卻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陡然出現了歡欣的情緒,那是自己身上災禍之城的氣息正在融合,侵占著祂的神誌和大腦!

梅迪奇用燃燒著火焰死死地釘住了蛇發的女巫,直到奇克的身上也燃起熾白的火焰來。

祂的身上帶著熾熱的高溫,鼻尖回**著灰燼的味道。

奇克剛剛成為自己的薪材,不可能有這樣的氣息。那是自己身上的氣息——這靈魂已經被灼燒過一遍,隻剩下帶著恐怖高溫的餘灰。

“你會習慣這種痛苦的。”梅迪奇的臉上帶著平靜而瘋狂的笑容。

“我今天的運氣確實不錯,回頭要謝謝祂了。”

火焰沿著長劍蔓延到了梅迪奇的身上,又蔓延到了每一個沉默著的戰爭之紅的身上,火海靜靜地擴大,這裏沒有活人,也沒有死人,隻有被災禍之城的火焰燒過的和沒有燒過的。

災禍的火焰將會再度席卷這個世界,所有人都能成為讓這把火焰變得更熾烈的燃料。

最終,一切都被野火燒光,大火中隻剩下了一個人的身影。

祂的手中拿著一塊宛如用寒冰雕成的通體剔透的匕首。緊接著,這把匕首又變成了一張女人的臉,這張臉的雙眼閉著,五官精雕細琢,眉目含情,眼角上挑,帶著無盡的魅惑。

似乎還是覺得匕首更好,祂將唯一性重新化作武器,刺入了自己的心口之中。

TBC

……

0-01上突然升起了熾白的火焰,火焰一眨眼就變得極其猛烈,將原初魔女的身體都吞沒了。

刹那間,星界中屬於奇克的星辰陡然熄滅!

星辰象征消失了,祂的身體卻動了起來,火焰化作白色的流星,裹住奇克和0-01,直接趁著星界不穩定的瞬間衝了出去,目標明確地直接奔向了下方的世界!

白色的火焰流星從忽明忽暗的天空中劃過,繞開了月亮和太陽,在靠近南大陸的時候,一道紅色的光芒也被這強大的聚合能力吸引了過來,瞬間就融入了火焰之中。

緊接著,從白色的火焰當中,一個人影逐漸顯露了出來。

那剪影似乎是一位絕世美人,有著火焰一樣的紅色長發,明豔大氣的長相和咄咄逼人的美貌。

火焰像是燒製泥偶一樣逐步製作出了這個人形,火焰從她的腳下熄滅,厚重的鎧甲逐步顯現,紅色的花紋在黑色的鎧甲上銘刻出古老又神秘的花紋,緊接著是赤紅的長發,鋒利的長劍以及戰爭天使年輕而英俊的麵容。

旌旗的印記依然在祂的額頭上,而祂的雙眼已經不再是鐵黑,而是仿佛凝固的鮮血一樣的紅色。

祂隨意地活動了幾下筋骨,在腳下的海水中左右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隨後滿意地輕笑一聲。

緊接著,祂進入了靈界,直奔永暗之河的方向。

靈界七光悄悄地看著祂,來回交換了幾個眼神,決定將這件事情上報給靈界主宰。

在距離卡爾德隆和永暗之河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祂停下了腳步,雙手攏成喇叭狀,對著裏麵大聲喊道:

“大蛇!”

……

烏洛琉斯一震,祂的嘴抿得緊緊的。

祂猶豫著看向麵前那個梅迪奇的死亡烙印,後者卻完全不在意似的說道:

“我來找你了,你不過去嗎?”

“……”

烏洛琉斯的嘴抿得更緊了。

“我需要消化一下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