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地洞抓鼠王3
廖東風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兒去,隻不過說話聲音聽起來還算鎮定,他抬頭看了兵馬俑像才說道:“後悔了吧?誰叫你跟我進來的?你也甭管誰算計誰了,順著兵馬俑往上爬,你忘了剛才我怎麽掉下來的了?”
彭建軍忽然想起之前木板的事兒,馬上點頭,隨後趕緊使出吃奶的勁往上爬。
雖然比廖東風爬的稍微慢點,但他的腦袋還是在鼠群來到之前碰到了腐朽的木板。
兩個人麵對麵的用手電照了對方,滿是汗水的臉上露出一抹慘笑,這下也隻能算是暫時安全了,不過眼下必須先要砸開木板找出路才是關鍵。
噠噠噠!彭建軍抄起大片刀使勁的砸頭頂的木板,可沒想到的是木板的回聲非常的清脆,這也就說明了木板的那一頭沒有空間。
這時廖東風一邊的情況也一樣,不過當他扭頭看向彭建軍的時候,黑暗中的一點紅色也從彭建軍的背後稍縱即逝,他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大喊:“軍子,大耗子在你背後。”
一聽這話,彭建軍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抄起大片刀猛的揮向腦後。
這下意識的動作雖然無比的迅捷,讓不遠處的廖東風也歎為觀止,但接下來的一秒,彭建軍也付出了代價,揮出的大片刀突然脫手了,連接刀手的鐵鏈子也跟著猛的甩向一旁,這時就聽他的肩關節嘎嘣一聲,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隨後整個人就從兵馬俑像上掉了下去。
廖東風看在眼裏急在心上,沒有太多的思考就大聲喊道:“軍子,放火,放火燒丫的。快!”
彭建軍聽到這話,忍著痛擰開水壺蓋把白酒倒了精光,回頭擦著了火柴扔到地上,淡藍色的火苗頓時四麵鋪開。老鼠群也炸了營,紛紛躲向四周,讓出一大片空地。
“爬上來,快!”
廖東風邊說一隻手還一邊使勁的砸著頭頂的木板。
廖東風沒有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彭建軍的傷勢其實非常嚴重。
右臂肩關節脫臼不說,眼下根本使不上力氣,再爬上去根本沒有可能。
他的手剛碰到兵馬俑像就疼的大叫,這時候廖東風才吃驚的問道:“軍子,你的手是不是脫臼了?”
還沒等彭建軍回答,就聽頭頂的木板忽然哢嚓一聲響,緊接著就有個大東西掉了下來,正好掉到老鼠群中間,一些老鼠躲閃不及當即就被拍成了肉餅。
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把廖東風和彭建軍嚇愣了,特別是彭建軍,這時候幾乎忘了右臂的傷痛,一雙眼睛飽含希望的看著遠處體型龐大的黑影,直到一點血紅色的光閃過,臉上期盼的神色才忽然變成恐懼,急忙扯著嗓子朝廖東風大喊:“他大爺的,是大耗子。”
鼠王出現,廖東風也很意外,不過這老耗子是怎麽上到自己頭頂的?難道這簡陋的甬道內還有其他秘密通道不成?
想到這裏,廖東風看見下麵的彭建軍和大耗子已經虎視眈眈,一人一鼠這就已經耗上了。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好虎架不住群狼,廖東風怕彭建軍吃虧,趕緊就扯著嗓子喊道:“軍子,你丫跟個大耗子叫什麽勁兒?你膀子不疼了?”
“毛爺爺說過,不能再氣勢上輸給敵人,這會兒我要認慫了,這大耗子還不騎在我頭上拉屎?”彭建軍理直氣壯的說。
“你大爺的,你就是不認慫,它也照樣敢騎在你頭上拉屎,你信嗎?扯什麽淡?趕緊把酒全潑丫身上,放火燒丫的。”廖東風邊說邊從泥塑上爬下來跟彭建軍站到一塊兒,一方麵查看他的傷勢,一方麵也做好了和戰友並肩作戰的準備。
彭建軍舉起水壺把剩下的白酒全潑了出去,隨後擦著了火柴扔了出去,不少老鼠渾身起火四散逃竄,老鼠群也頓時亂了陣腳,一片混亂中,廖東風朝彭建軍大喊:“朝大耗子掉下來的地方往上爬!”
“爬你大爺,老子的膀子都tm閃折了,還······”
沒等彭建軍說完,緊接著就聽他嚷了一聲,還沒弄清怎麽回事兒,廖東風早就揮舞著大片刀衝到了前麵,彭建軍愣了一會兒才問道:“kao,你跟誰學的這手兒?話說這可是骨科大夫的活兒?”
不遠處,廖東風頭都沒回就嚷道:“你丫再不趕緊的就真的喂老鼠了!”
彭建軍聽完沒再廢話,抄起大片刀趕緊跟上,順著兵馬俑爬了上去,等爬到了大耗子一開始掉下來的地方,兩個人徹底傻眼了。
這個空間就是個死胡同,兩個人轉了兩圈都沒有找到出路,廖東風有點奇怪,這大耗子是怎麽進到這裏的,就在這時,冷不丁兒的聽彭建軍小聲喊道:“喂!這兒怎麽有個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