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轉移鬼麵燈籠

凶兵?什麽樣的凶兵?這是所有人心裏的疑問.

而廖東風此時也渾身散發著黑氣,惡鬼妖王一般的站在眾人麵前,眼看著遠處大團的黑影洶湧而來。

“神明?是神明,紮卡娜淇膜拜神明,願神明助我一臂之力,掃除強敵,保我家園。”

紮卡娜淇用的是鬼族話,其他人根本聽不懂,但廖東風此時卻聽的清楚明白,沒有半點難度。

看著她不住的磕頭膜拜,海晨等人也一頭霧水,而他們不知道,此時紮卡娜淇眼前的廖東風,跟他們所見的根本不是一個模樣,他們此時也感覺到了殺氣逼近,卻什麽都看不見,而紮卡娜淇不光能感受到殺氣,就連周圍衝過來的凶兵都看的一清二楚。

之所以她這麽虔誠的膜拜,就是在祈求神明不要傷害身邊的人,而其他人卻認為她像個神婆一樣不知道在搞什麽鬼。

與此同時,馮樂天似乎也感覺到有什麽不對,憑著她以往對黑影勾魂使的認知,她清楚的知道周圍正在有什麽變動,此時,虛鬼表也開始不停的轉動,隨即就有大批的黑影爭相飛出。

而這一次,不光是黑影勾魂使出現,就連在地宮內李青州招出的食屍鬼也有加入。

這些來自未知世界的東西此時也護主心切,紛紛衝向遠處,迎上了席卷而來的凶兵,那一刻喊殺震天,鬼叫連連,其他人雖然看不見卻是能親耳聽見。

海晨這時候也察覺到了不對,他的雙瞳也陡然墨黑,殮葬者代代相傳的瞳術也讓他清楚看到遠處的戰況,這才趕緊扭頭朝廖東風看去,並大聲喊道:“東子,你在幹什麽?”

剛說完,就聽廖東風大喊一聲退下,一瞬間,凶兵轟散,蹤跡全無,就連馮樂天招出的黑影勾魂使、食屍鬼都頓時不知去向。

凶兵消失的瞬間,馮樂天、海晨也目瞪口呆,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兒,而其他人之中,朵爾顯得尤為鎮定,解釋也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也許大多數人都沒看見剛才的情況,紮卡娜淇說的凶兵確實已經來過了,隻不過東子喊了一聲之後,它們又退去了而已。”

海晨聽完,馬上就扭頭看著朵爾,說道:“你還真是同道中人,殮葬者的瞳術你也學過。”

朵爾冷笑,回答:“我的瞳術跟你的不一樣,你是學的,而我是遺傳的,從父親身上繼承下來的。”

“什麽?你是天葬者?屍蠱?”

聽到海晨的這一問,遠處的廖東風也趕緊插話:“不用管對方是屍蠱還是別的了,所有人收拾東西趕緊離開這裏,鬼族人的一切我都大致了解清楚了,曾經生活在這裏的人也都為了戰爭能取勝而捐軀了,如果剛才不是我先發現了不對勁兒,估計這會兒我們都玩兒完了。”

廖東風的解釋有點模糊,但紮卡娜淇卻知道的清楚,戰爭柱體帶她來到這裏,目的就是要消滅外來的敵人,而所有人就在敵人的概念範圍內。

曾經不可一世的高寒鬼族樹立了太多的強敵,在他們的眼中所有人都是敵人,他們曆來也隻知道征服,永無休止的征服,卻從未體驗過有朝一日自己被征服的滋味。

這可能就是每個盛極一時的文明都必然要經曆的盛衰過程,正所謂物極而必反,高寒鬼族人也沒能逃過這樣的結局。

繼續跟隨紮卡娜淇在遺跡中繞圈走,廖東風也邊走邊想之前霸禍忽然死去的事兒。

他認為鬼族人似乎已經找到了對付邪蟲霸禍的辦法,也許就是那句話,解鈴還須係鈴人,沒準兒邪蟲霸禍就是鬼族人自己弄出來的。

邪蟲霸禍來源於他人對鬼族人的詛咒,而神明或許就是衝著霸禍才出現在這裏的,他的出現並未意味著鬼族人放棄了征戰,而是加劇了鬼族人對血腥的渴求和。

換句話說,這個神明才是導致鬼族人差點滅絕的人,也活該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才找個沒人找得到的地方遺憾死去,而他的弟子卻不知道這一切的始末,還用了最為恐怖的手法成就了所謂的機關術。

想到這裏,廖東風也替因為而死去的人感到悲哀,然而帕米爾高原上又何止隻有鬼族人的遊魂在慟哭,應該說是帕米爾在為所有死去的人慟哭才對。

所有人一連在地下遺跡內轉悠了半天也沒能走出去,周圍的光線已經消失,空間也徹底黑暗,不久也看到了地上隨處散落的屍骨,越來也多,成千上萬,甚至是幾十萬。

此時的紮卡娜淇好像也沒了方向,不久她就停下來,神色貌似有點懼怕的問廖東風:“巨子,不,東子,按照原先的辦法走不出去了,再說現在天也黑了,什麽都看不見,萬一出事兒怎麽辦?”

“我知道了,那你能給大家找個安全過夜的地方嗎?”

紮卡娜淇想了一會兒才回答:“估計隻有戰爭柱體附近才最安全。”

“所有人聽好,回戰爭柱體附近紮營,我們明天再趕路,崗哨兩人一組,我還是跟海晨一起,其他人自己找伴兒吧!還有用不著女人去站崗放哨,沒伴兒的找我。”

回到柱體附近安營紮寨,一切很快準備妥當。

雖然紮卡娜淇說了安全,但其他人心裏卻都沒譜,所以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晚間,廖東風和海晨圍著篝火坐好,扯了一會兒閑篇兒之後,兩人終於說到了正事。

廖東風此時也把之前在戰爭柱體周圍發生的一切大致說了一下,海晨聽完之後才大吃一驚。

說到戰爭之柱居然殺死了邪蟲霸禍,海晨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忙問:“能殺死邪蟲?這個消息確實讓我感到吃驚,你知道是怎麽做到的嗎?”

“說不好,完全沒有頭緒,像是機關術,但又不確定,霸禍爬上柱體之後就變成了灰土,它們是吞噬血肉和怨念的生物,除非是別的東西把它們吞了,否則我解釋不了。”

“霸禍聯通你的心智,它們死掉之前沒有一點兒反應嗎?”

“沒有,起碼我沒感覺到,瞬間的事兒,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就發生了。”

“那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柱體身上,要不咱們再去觀察一下?”

“嗯,閑著也閑著,不如去看看,走起。”

兩人說完來到柱體附近,此時的柱體已經完全落地,也並不是人影模樣,廖東風使勁扣了柱體表麵,發現柱體材質非常的硬,一塊兒都扣不下來。

隨後他拿起刺刀,在柱體表麵刻了幾下,結果發現,刀過之後,柱體居然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確實匪夷所思。

看著廖東風動手,海晨也躍躍欲試,不過還沒等他把手放上去,就聽廖東風忽然說道:“你要想死就試試,老子不攔著你。”

海晨聽完半信半疑的把手縮回來,隨後就拉起廖東風的手給摁了上去。

那一刻,廖東風倒是無所謂,而海晨就像是渾身觸電一般的哆嗦不停,不久就口吐白沫,癱在當地。

廖東風看到他這樣也急壞了,趕緊就把秘藥遞到他鼻子邊上,不久,海晨猛的驚醒,隨後吃驚的說:“我我我,我看到個人影,很高大,很嚇人。而且我們身邊好像還有其他東西在。”

“是,就是紮卡娜淇嘴裏說的凶兵,它們在守護這裏,外人不容玷汙。”

“那你剛才也碰了,怎麽沒事兒?”

“聽賴清說我也是鬼族人,而且我好像還不是一般的鬼族人。巨子,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鬼族人就是憑借機關術打出來的天下,你是他們的巨子不奇怪。”

“誰跟你說老子是他們的巨子了?老子無緣無故被安了個名號,還無緣無故的趟了這趟渾水,無緣無故的帶著你們這幫深藏不露的高手,老子說過什麽嗎?”

“話不能這麽說,我們這些人是沒有用武之地,關鍵你小子太能了,我們根本幫不上忙。”

“那好呀!我請你幫個忙。”

說著,廖東風開始解放鬼麵燈籠,海晨一看,一蹦三丈高,遠遠的躲開,還假笑著說道:“東子,別的忙我不說二話,要是這個就免了吧?”

“慫包,瞧把你嚇的,老子當初要怕死還能有今天這手段?其實老子也看出來了,一群人裏頭數你最膽小。幫不幫忙,我再問你最後一次。”

“你保證沒事兒?”

“要有事兒老子給你陪葬行麽?你個慫貨!”

此時的海晨臉色慘白,但終究沒有再說什麽,男人嘛!死要麵子活受罪,海晨就是這號人。

廖東風沒有把左臂的鬼麵燈籠取下來,而是把於老大腦所在的魯班鎖交給了海晨。

海晨看著這詭異的東西,感受著它的冰涼,眼看著邪蟲霸禍從魯班鎖裏爬出,鑽進了自己的皮膚底下。

霸禍進入到海晨體內,隨即開始了瘋狂的改造,要不是屍丹還在起作用,估計海晨這會兒早就交代了。

看著海晨的皮肉逐漸萎縮,廖東風也知道邪蟲霸禍正在嚐試進入他的大腦,此時,廖東風也趕緊把左手放到海晨的手臂上,一邊引導邪蟲霸禍,不至於放任它們作亂,一邊也認真讀取海晨的記憶,搜刮他過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