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貨艙裏的大棺槨
爬上了機艙觀察,裏麵的設施也都完好,廖東風也沒看到有飛行員的遺體,之後又看了看周圍擋住的飛機殘骸,於是奇怪的問道:“誰能告訴我這架飛機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飛機這種東西對當時的國內條件來說還算是奢侈品,更別說還是一架大型運輸機,放眼國內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首例.
所以這種東西對其他人來說都是知識盲區,也就海晨這種愛管閑事兒的人才有可能能說出個一般大概。
“東子,這是架二戰日製零式運輸機,是戰爭後期才服役的,生產量不是太大,可能都不到50架。”
聽完這番話,廖東風直接就喊道:“誰問你這是什麽飛機了?我在問你這飛機是怎麽到這兒的?周圍全是飛機殘骸,它是怎麽落地的?”
海晨低下頭沒再說話,既然他都說不出來,那其他人就更沒戲。
看到沒人懂行,廖東風也沒有再問,隨後就吩咐了眾人向四周地毯式搜查,他和海晨才開始嚐試打開機艙大門。
廖東風的目的很簡單,既然這架飛機保存完好,那麽就暫時把它作為一個休息點供其他人休息。
此處距離公格爾山不遠,而且這架運輸機也非常的結實,隻怕帕米爾高原上再也沒有這樣好的休息站了。
然而接下來的時間內,廖東風和海晨費了半天勁兒也沒能打開機艙大門,海晨也發現機艙大門是從內部關上的,也就是說飛機裏還有其他人。
了解到這情況,廖東風也猛踹了幾腳,隨後大聲喊道:“裏麵的人出來,你們已經被解放軍包圍了,放下武器,繳槍不殺。”
剛喊完,就聽海晨噗嗤一笑,說道:“你大爺,裝的還挺像,如果裏麵是死人的話,他們是聽不見你喊叫的。”
剛說完,就聽砰的一聲響,機艙大門也隨即聽到咚的一聲。
廖東風挨過彭建軍的槍子兒,鬼族人也是好不容易才把子彈取出來的,鑒於這一點,他當時的反應也相當的快,瞬間就跳到地麵上,解放了鬼麵燈籠,拉開了要打過的架勢。
這一槍雖然是悶響,但在寂靜的高原上還是有穿透力的,聽到槍聲的人也趕緊跑了回來,紛紛舉槍瞄準,隨時準備扣下扳機。
隨後,機艙內又傳來兩聲槍響,所有人也下意識的蹲下,此時就聽機艙內隱約傳來了喊叫聲。
“嘛意思?都滾開,都給老子滾開,你們這些鬼東西,老子再也不敢相信你們了。”
聽口音說話的人應該是天津人,既然是天津人那就不是外人,所以廖東風也盡量勸說道:“兄弟,別害怕啊!我們是解放軍,是來剿匪的部隊,隸屬新疆軍區的,之前跟大部隊走散了,所以才來到這裏的。兄弟,你是哨站的兵嗎?”
“你們去駕駛艙前麵,讓我看清你們的樣子,快。”
聽到要求,廖東風等人也趕緊走到了駕駛艙前麵,不久才看到了駕駛艙內之前說話的人的樣子。
此人身穿土黃的軍大衣,軍帽早就不知所蹤,雙腮消瘦,臉色慘白,濃眉大眼,眼睛深陷,看模樣不是餓的,就是困的。
打量完畢,廖東風揮手致意,隨後就聽此人要求道:“槍和刀子都扔到地上,女人可以先進來,男人先在外麵等著。”
聽到他情緒放鬆答應開門,廖東風也鬆了口氣,回頭就叮囑馮樂天等三個女人說:“記住,進去就給他撂倒,千萬小心,槍子兒可不長眼,它不管你長得漂不漂亮。”
此時,聽到機艙門打開的聲響,馮樂天、朵爾和紮卡娜淇也朝機艙門走去,陸續鑽進了機艙內。
也就是一眨眼的時間,就聽機艙內的男人接連不斷的慘叫聲,廖東風也抿嘴一笑,招呼剩下的人走過去。
等所有人都到了機艙裏,廖東風四周看了一圈,這才蹲在被綁了個結實的男人跟前問道:“兄弟,我們的女同誌厲不厲害?”
“你們不是解放軍,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看到他慌張的樣子,海晨也取出考古工作組的有關文件和證件資料遞到廖東風手上。
他也一把把男人的頭掰過來貼到了文件上,說道:“兄弟,看清楚了,我們是考古隊的,是組織上認定的,不是壞人,剛才騙你說是解放軍,那是迫不得已,還請你見諒。”
這男人盯著文件看了半天,緊張的情緒這才慢慢穩定,隨後廖東風也給他鬆了綁,這才坐到一起開聊。
聽這男人說他已經了幾天沒合眼了,又困又餓,所以廖東風也拿出肉幹遞到他跟前,並告訴他慢點吃,水都凍上了,千萬別噎著。
後來才知道,此人就是邊防哨站的兵,名叫武周,天津人,今年25歲,是兵齡不到一年的新兵蛋子,可能是他模樣有點老氣,再加上長時間缺乏睡眠,外人看來他幾十歲都過之而無不及。
當問起武周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兒的時候,他的情緒再度失控,隻見他扔掉了肉幹兒,倉皇躲到角落裏,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艙門,不久才說起了三天前的一幕。
三天前的深夜,公格爾山以西的哨站受到了未知生物的襲擊,駐守哨站的解放軍死傷殆盡,僅有3個新兵在老兵掩護下突圍出來。
當廖東風問起是什麽東西襲擊的哨站,武周的情緒越發的激動,就聽他講道:“天太黑,什麽都看不清楚,總之我知道哪些東西不是人,一定不是人。”
“那些東西具體長什麽樣兒?你總應該看清
了一兩個吧?”
“很高大,行動速度也很快,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見,好像是冰人,透明的。”
聽到是冰屍作孽,海晨也一拍大腿罵了兩句。
隨後就聽武周繼續說道:“一開始確實看不清楚,但後來那些鬼東西都變紅了,好像渾身都起火了一樣。一開始排長聽到有人在哭,所以才叫人去看看,誰知道卻來了一幫惡鬼,它們殺了哨站裏的所有人。”
武周說到此處忽然開始痛哭,不久就困倦了沉沉睡去。
看到他心裏沒了包袱睡的很香,廖東風也讓其他人先去睡會兒,他本人來放哨站崗,順便也在運輸機內調查一下。
海晨負責隨時叫醒發夢的人,因為這是自打夢魘作亂之後廖東風親自交代過的。
他也把醒神秘藥緊握在手,防備一不留神自己也睡著,不過看著其他人都睡的挺香,自己身上的困意也漸濃,他也幹脆就站起來走到窗前,眺望遠處的公格爾山,因為他知道不久就會到達那裏了。
再說廖東風,他一直從駕駛艙走到了貨艙,這時候他才知道運輸機內部空間究竟有多大,別說是運送兵員了,就連坦克大炮都能裝的下。
不過眼下他疑問的是,一架空空的運輸機怎麽會無端端的停在這裏?運輸機上的裝備都去哪兒了?
就算是之前在科洛斯納城裏見到了一批物資,可看那些物資的數量,也用不著這麽大的運輸機來運送呀!難道小鬼子吃飽了撐的?
想著想著,他伸手挑起最後一截貨艙的皮簾子,就在此時,意料之外的事情出現了。
貨艙的最後一截停放著一口大棺槨,之所以說它大,就是因為這口棺槨總長超過5米,寬度也在兩米半左右。
看著棺槨外壁的雕繪,廖東風很快把它和驪山大陵地宮內的幽靈棺聯係到了一起。
因為這口棺槨除了長寬高都遠超幽靈棺之外,其他的基本都一模一樣。
看著棺槨外壁上熟悉的魔國文字,廖東風也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此時眼前的景物忽然大變,十幾條身材高大的身影也把自己圍在了中央。
看到這些人影的身高都超過了2米,廖東風心裏也感到了一股壓力,就感覺他們正在盯著自己看似的,毛骨悚然的感覺也越發的真實。
可畢竟這都是腦海深處的幻覺影像,就算是廖東風感到毛骨悚然,而心裏也不再像之前那麽害怕了。
此時,周圍高大的人影還在盯著自己看,廖東風也下意識的左右挪動了兩步,結果此時他發現,這些人的目光居然也在跟著他動。
壓力再度驟然而至,廖東風的目光也緊盯著周圍的人看,此時他也確定是眼前所見,而不是腦海裏的影像,隨後他的目光就看向遠處,準備伺機逃跑。
剛剛萌發這種念想,就見一團火亮的紅光閃過,廖東風立時就再也睜不開眼。
紅色的強光持續在棺槨外壁上掃過,那些魔國文字也越發的清晰,廖東風盯著棺槨外壁的文字看了許久,更多的影像也出現在了腦海。
一處未知所在的戰場,滿是手持了鬼麵燈籠的士兵,這些士兵也和之前見到的人影一樣的高大。
他們的對麵,敵人成山如海,雪亮的長刀,戰馬的嘶鳴,將軍的呐喊,士兵的瘋跑,一切一切都在襯托戰爭場麵的宏大。
忽然,廖東風看到黑壓壓的人群裏,也有人手持鬼麵燈籠之類的獵殺武器,難道說這是一場內戰?
敵對雙方接觸的瞬間,手持冷兵器的人馬頓時變成了碎肉,就連骨頭都一並粉碎。
手持鬼麵燈籠的武士也殺紅了眼,以排山倒海的氣勢迅速控製了戰局。
“不對,這一幕我之前見到過,似乎是鬼族人和未知敵對的戰爭,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死敵好像換了一波人,雖然一樣都有鬼麵燈籠在手,但數量卻太少了。”
紅光幾分鍾後才慢慢消失,而周圍的人影此時也變成了自己同伴的樣子。
看著自己的同伴出現,廖東風也趕緊迎了上去,就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