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隱秘的大房子
解到霸禍一次吃飽後會蟄伏在屍體內很長時間,所以廖東風也要盡快把它們驅趕出來.
霸禍是鬼蟲,它們伴生出的類型也很繁多,特別是隻對人腦有食欲的蟲魖,它們不光能吃,還能對感染者加以控製,這也是廖東風之前為什麽要盡快祛除其他人身上血指甲的主要原因。
借助人體培育霸禍邪蟲本來就不人道,雖然起初霸禍並不會對人體造成太大傷害,但它們真正長起來之後,那種傳染速度簡直驚人的可怕。
那天在屍山血洞見到中田紮佐的時候廖東風就知道他已經沒救了,死對他來說才是解脫,但霸禍卻不會讓一個被感染的人輕易死掉,那種折磨無法形容其殘忍程度。
隨著在墳區裏不斷查找,廖東風也最後在一個墳包附近停了下來。
看罷墓碑上的銘文字跡,他也回頭叫海晨過來確認一下。
“不錯,這人就是當事人之一。”
剛說完,就見鬼麵燈籠瞬間機關獸化,不由分說,魍魎機關獸直接就把墳包挖的麵目全非。
看到廖東風挖墳掘墓,海晨也趕緊攔住他說道:“喂喂喂!你知道這是什麽行為嗎?挖墳掘墓,死罪呀!”
說完,魍魎機關獸猛的低下頭,冰冷的銅甲外殼也貼著海晨的臉,就聽廖東風問道:“你還打算跟著老子混嗎?這裏就這麽幾個人,你不說,她們不說,老子也不說,誰知道?老子告訴你,沒讓你動手挖墳掘墓就已經很對得起你了,所以你少tm給老子扯淡。”
之後,其他人也沒說什麽,廖東風操控魍魎機關獸也直接挖到了棺材。
按說當時當地的殮葬習慣都是火葬才對,而此時眾人看見一口棺材之後才愣了神兒。
廖東風也愣了半天,隨後才放出長索掀開了棺蓋。
就在棺蓋打開的同時,機關網也迅速籠罩了整個墳頭,這是廖東風擔心邪蟲霸禍一旦衝出來采取的措施,然而等看到了屍體也沒見到邪蟲霸禍的出現,隻不過棺材中還殘留了邪蟲霸禍的味道。
由於屍體腐爛嚴重,大部分地方都已經見骨,幾個人圍著屍體檢查了半天,這才得出結論。
屍體是自然腐爛的,並不是被掏空了內髒器官,也就是說邪蟲霸禍並沒有吞食他的血肉。
再說了,按照邪蟲霸禍的習性,不會放任一具屍體就這麽爛掉,就算是它們不吃,也會長時間的將食物保存完好,最關鍵的是它們還要等待蟲魖的出現。
想到這裏,廖東風也看向了死者的頭部,當他見到一條明顯的切痕之後,才指著切痕跟海晨說:“死者的腦子讓人取走了,看來取腦的人也非常了解邪蟲霸禍的習性,海晨,如果今天在這裏沒什麽發現的話,你就該走訪一下這附近的派出所了。”
“不用你多說,我知道該怎麽做。”
接下來的時間內,廖東風也挖了六座墳,而結果也都一樣,死者的腦部被掏空,大腦被取走,現場也隻留下了邪蟲霸禍的氣味。
廖東風看到此處也開始尋思:高手也實在是太多了點兒,看來盯上邪蟲的人還不止我一個呀!
重新埋好了屍體,拱起了墳包,四個人這才恭敬的安撫了死者的亡魂,一起離開了墳區。
半小時後,海晨等人也來到了附近管片的派出所。
經過詢問才知道,就在瘟疫發生的當天,上麵就已經來人處理了現場。
但是據民警介紹說,那天大部分的屍體都被當場火化了,唯有四具屍體被法醫解剖化驗,至於說當時在場的法醫是誰,管片的民警也不是太清楚,隻是說這些人很年輕,也很有來頭,而法醫鑒定的材料也都被帶走了。
聽好,是這些人,而不是一個人。
海晨回頭跟廖東風說了大致經過,廖東風也低著頭半天不肯說話,因為他覺得這件事非常的可疑。
邪蟲霸禍一般人是不敢碰的,敢動邪蟲的人就絕對不是一般人,最起碼這些人也是懂得機關術的人,說不定還是跟自己一樣的人。
40分鍾後,海晨開車來到了下一個事發地點,海澱東北旺鄉附近。
驅車沿途詢問,而當地的居民還是都搖頭說不知道,不過四個人也得知此地沒有大麵積封村,瘟疫傳染的範圍也不是太大,而埋葬死者的墳區也都比較集中,所以海晨也建議直接去墳區尋找。
墳區在東北旺村以北20公裏處,此處也特別的荒涼,高大楊柳隨處可見,耕地不多,雜草叢生,綠草和枯草交織在一起,有半個人高度,而墳包就隱藏在草叢中。
還是延續之前的辦法,廖東風借助機關網搜找,不久就找到了邪蟲霸禍曾經出現過地方。
無一例外,死者沒有被火化,整屍殮葬,頭部被掏空,大腦被取走,現場也隻留下邪蟲霸禍的氣味兒,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收獲。
就這樣,一直查找了一天,走訪了所有的出事地點,而得到的結果也都大同小異。
等到了晚上,有點沮喪的四個人回到了老宅,剛一進門就見到彭建軍正等候在院中。
彭建軍見到四個人回來,也趕緊迎上來,馬上就說道:“你們怎麽現在才回來?對了,告訴你們一件事兒,我還是聽一同學說的,就在咱們下鄉後不久,這裏就來了一幫人,他們也打著組織上的旗號,四處走訪詢問,你知道他們都打聽什麽嗎?”
見到彭建軍賣關子,廖東風理都不理他,直接就朝屋內走去。
彭建軍一看他這樣兒,馬上就跟了上去,一五一十的說:“那些人自稱是考古隊的人,他們在遍訪民戶,收集古玩,還說是破四舊,挖毒瘤,把凡是能砸的都砸了。”
“完了?”
“你聽我把話說完的。我聽說這些人態度都很強硬,但有人說他們的臉色很難看,慘綠慘綠的,跟死人差不多,他們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香味,至於說什麽香味兒,我想你們也應該猜到了。”
聽到這番話,廖東風也直接回頭,一把薅住了彭建軍的衣領,問:“你知道這幫人現在在哪兒嗎?”
彭建軍此時一把推開廖東風,回答:“老子要不知道他們在哪兒,也就不會著急來找你們了。”
“軍子你太帥了,前麵帶路,海晨開車,我們馬上去找這些人。”
五個人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匆忙上了車,順著彭建軍所指方向飛馳而去。
正直入夜時分,再加上那時候的車輛本身還是奢侈品,所以大馬路上也基本沒什麽車輛。
五個人開著一輛小吉普也橫行無阻,七拐八拐的行進了將近一個小時後才停在了路邊。
海晨剛想問彭建軍為什麽讓他把車停在這兒,此時就見他手指前方,小聲的說道:“看前麵,看見了嗎?那幫人,行屍一樣的人。”
聽到這話,所有人也趕緊瞧過去。
隻見距離車子最多20米遠的地方,一群搖搖晃晃的人影排成兩列整齊的隊伍正慢慢的往前走。
時值深夜,四下裏黑漆漆的,此時也沒有半個人影,再加上此處偏僻,道路兩旁又都是參天大樹,不時還有涼風吹過臉麵。
這種環境下,一群這樣的人走在大路上,但凡是個活人要看見一定會嚇出個好歹。
車上的五個人也都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受過傷流過血,看到過的死人也不計其數,所以此時看到眼前的情況也並不是太吃驚。
廖東風催促其他人下了車,隨後悄悄的跟了上去,此時廖東風也示意所有人取出醒神秘藥,和眼前的這些人保持一定距離,混入隊伍,隨後他們也一搖一晃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漫無目的的行走,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幫人到底去哪兒,那時候廖東風的感覺就是,眼前的情況跟趕屍的隊伍差不了多少,唯獨就是少了個趕屍人。
跟在行屍隊伍的最後,廖東風和朵爾靠前,此時從這些人身上的味道可以辨別出,他們體內絕對有霸禍存在。
所有人此時也不吭聲,就這麽跟在最後,直到這些人在一棟大房子前麵停了下來。
大房子內也一片漆黑,沒看到有一點的亮光射出,此時,大房子的大門也吱扭一聲從內打開,那個聲音也幾乎穿透了靜靜的夜色,讓在場的每個人毛骨悚然。
跟著進到了大房子內,隻見內部空間也十分的寬敞,大廳內也沒有擺放一件家具陳設,唯獨居中的地麵上點了根紅色的蠟燭。
借著蠟燭微弱的光亮,廖東風也看到了四周的窗戶被厚厚窗簾遮擋的嚴實,漫說是蠟燭的微光了,就算是電燈也未必能穿透出去。
這時,遠處一間套房的門也吱扭一聲打開了,隨後就見到最前排的兩個人走近了屋內。
也沒見到有人出來,房門也又慢慢的關上,大廳內再次恢複了死寂,靜的能聽到五個人的呼吸聲。
聽到了其他人的呼吸聲,廖東風也下意識的往前湊了湊,此時他才知道,眼前的這些人確實沒有呼吸,而沒有呼吸的人就是死人。
疑問出來了,這些死人又是靠什麽指引走到這兒的呢?
忽然,就聽遠處的套房內傳來了嘩啦一聲響,憑直覺判斷應該是什麽東西倒在了地上。
而這時,廖東風也聽到金屬物落地的聲響,隨後就聽到了有人小聲說話:“你能不能小心點兒?耽誤了大事兒,老板要你好看。”
“叔,這究竟是在幹什麽呀?這是傷天害理呀!”
這個男聲剛說完,緊接著就是嘔吐的聲音,廖東風等人此時也終於意識到了屋內的人在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