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螢石棺槨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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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驚訝的同時,皮肉外翻的人影體內忽然爆射出幾十條粘糊糊的肉繩子,肉繩子的末端長有鉤刺,隻要把人勾住就別想逃.
當然這都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些肉繩子非常堅韌,一般的刀具根本斬不斷,就算廖東風有魍魎機關獸這樣的蠻力幫手相助也無濟於事,而且此時的肉繩子還用力的把魍魎機關獸拉向自己身邊。
魍魎機關獸雖然重量不輕,不會被這些可怕的東西拉過去,但是此時,這些粘糊糊的東西卻借助方向的拉力,啪啪啪的如同膏藥一樣貼到了魍魎機關獸身上,不久,魍魎機關獸就變成了一個貼滿了無骨人皮肉的怪物。
遠處,朵爾的處境也和廖東風類似,唯一不同的是她手上還有小型的冷血異度機可以觸發,隻不過在人肉皮怪物自身重量的壓製下,冷血異度機的炮口也衝著地麵。一時間,強光不停的射向地麵,炸碎的怪物也越來越多,但不久這些可怕的東西就又和其他的人肉皮黏到一起,再次成為了新的個體衝了上來。
再說紮卡娜淇,她的情況稍微好一些,畢竟她手上的鬼屠削鐵如泥,人肉皮物種堅韌的肉繩子也能切斷,就是要費點力氣,不久她就累的氣喘籲籲,隻好趕緊往高處爬,而身後,密集射向她的肉繩子不計其數,最後她還是從牆壁上被拉了下來,轉眼就淹沒在粘糊糊的人肉皮怪物群中。
幾分鍾後,魍魎機關獸所在的肉球就長到了直徑七八米的大小,機關獸的蠻力也完全派不上用場,貼上來的人肉皮怪物也越來越多,廖東風感覺自己就快不能呼吸了。
廖東風自己都如此狼狽,更何況沒有外界保護的紮卡娜淇會怎麽樣?
粘肉怪物自身的重量越來越大,紮卡娜淇根本扛不住,估計再有幾分鍾時間,她就會被這群可怕的物種壓的骨斷筋折,心頭的絕望和不甘越來越難以抑製。
“東子,救我。”
周圍被粘肉怪物封的死死的,就連聲音都傳不出去,而紮卡娜淇越是喊叫,她也就越能感覺到自己被擠碎的痛感,而這一切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就在她大叫的瞬間,肉繩子也從她的口中鑽了進去,死亡終於來到了,紮卡娜淇最後的思想卻是停留在希望廖東風和朵爾能活下去的那一刻。
“淇淇!”
這個呼喚發自廖東風的心底,同一時間,巨大的肉球呼的一聲通體變黑,緊接著就轟的一聲炸的粉碎。
脫困之後的魍魎機關獸披掛著涅槃的酷寒,瘋野似的朝紮卡娜淇所在奔去,但無奈的是此時的紮卡娜淇已經被擠壓的粉身碎骨。
嗷!魍魎機關獸一聲咆哮,隨後猛的衝向被粘肉包圍的朵爾,涅槃的酷寒迅速瓦解了巨大粘肉團,隨著一記猛拳,粘肉團被打的粉碎,朵爾這才用力的叫了一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而在她跪倒的瞬間,她的目光也看到了不遠處慘死的紮卡娜淇的屍身,心裏的悲痛也瞬間化作了滿腔的怒火,異界盤此時也變得超大,強光電閃夾帶著巨響也徹底爆發。
空間被炸的麵目全非,而廖東風也倉皇的躲避著呼嘯而過的強光電閃,不經意間,他的目光忽然看到了朵爾背後有個大大的黑色球體,而此時這個黑色軟體大球還在不停的膨脹。
隨著大球越來越大,廖東風也看清楚了裏麵不停閃現的東西,早就聽說強大的召喚師都有一個收納邪物的空間,不是親眼看見,廖東風都不相信有這樣的存在。
而且他的看的仔細,軟體球內部的空間至少還分成八個,就如同之前自己見到鬼麵燈籠內的八維空間一樣,與此同時,隨著冷血異度機不停的觸發,球體的膨脹速度還在劇增,就好像機關大炮是為球體蓄能的媒介。
轟隆一聲響,廖東風還以為了朵爾身後的大球爆裂了,等看清了才知道,由於冷血異度機頻繁發射,整個空間已經變得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坍塌的危險。
不僅如此,沒被終結的人皮蠱紛紛找上了螢石大棺槨,將其層層包裹,轉眼就體積龐大,並且開始滿地亂滾,不停的撞向周圍的牆麵,也使得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空間岌岌可危。
冷血異度機的火力雖然超強,但是移動瞄準的速度遠遠跟不上肉球的滾動,眼見肉球的滾速越來越快,廖東風也大聲朝著朵爾喊道:“淡定點,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程度,稍安勿躁。”
“它們殺了淇淇,你讓我怎麽稍安勿躁?”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其他人說過我和馮樂天為曲兵續魂的事兒,如果淇淇的虛魂還在,我們就可以找一具屍體讓她借屍還魂,所以你必須聽我的,千萬不要損壞了大棺槨內的那個人。”
“你有把握留下那個人的屍身嗎?你又憑什麽肯定大棺槨裏就是人的?”
“我猜的行了嗎?如果你還想淇淇活過來就照我說的去做,收集淇淇的虛魂,我去瓦解大棺槨的保護,能聽明白就說話。”
“隻要能讓淇淇活過來,讓我做什麽都行。”
說完,他們兵分兩路,朵爾該幹什麽不用多說,單說廖東風追上翻滾的肉球,伺機瓦解它防禦的後話。
巨型肉球在空間內橫衝直撞,而且還把紮卡娜淇的屍體也粘在了外壁上繼續翻滾。
而正當廖東風想要動用涅槃瓦解人皮蠱外壁的同時,此時就見到紮卡娜淇的屍體漸漸融入了肉球內,再也不見了蹤影。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此時肉球外壁的人皮蠱忽然層層脫落,一個個癱軟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爬動,完全沒有了之前嚇人的攻勢。
不久這種趨勢就到了終點,螢石大棺槨也咣當一聲停止了滾動,靜靜的立在當地。
遠處,朵爾也收回了紮卡娜淇的虛魂,不過按她的話說,紮卡娜淇的虛魂不止一個,而是有十個以上。
這樣的情況並不多見,因為多個虛魂同時共享一個宿主,而沒有使宿主本身癲瘋癡傻或者暴走失控,這樣的情況也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虛魂被一體煉化了,也就是說紮卡娜淇身藏煉魂之術。
當朵爾說完自己的猜測,廖東風也相當吃驚,因為他也知道,人但凡有一條完整的虛魂存在,那麽就有一次死而複生的機會,而紮卡娜淇有十條完整的虛魂,那麽她也就不會這麽輕易的死掉。
之前聽她說起過一個事兒,就是說自己是詛咒之體的夢話,雖然是夢境中的內容,但廖東風此時想起來也越發的感到真實。
拉起朵爾的手走到遠處,廖東風開口問道:“你知道什麽是詛咒之體嗎?”
一聽這問話,朵爾先是一愣,然後才說起了有關詛咒之體的傳說。
萬物有陰陽對立,人類也有男女之分,而傳說中有的人能修成正果仙道,不死不滅先放一邊,單說人的身體還會有脫胎換骨一說。
按大道正果方向,人的身體會曆經凡體、霸體、仙體、神鑄四種形態變化,而沿著大道反向,也有凡體、鬼體、魔體、詛咒之體一說,而這裏的詛咒之體就是反向大道的巔峰,卻不知道是不是紮卡娜淇身上的所發生的狀況。
聽朵爾解釋,詛咒之體也被稱為魂鑄,而不少的召喚師也以此為目標方向,不斷的去舍命追求這樣的高度,但從古至今,能達到這種程度的召喚師卻寥寥無幾,就算是偶爾有其人成就了魂鑄體,也會在固本的途中灰飛煙滅,所以魂鑄體和神鑄體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朵爾也情願相信世界上沒有這樣的人存在。
聽她說到這裏,廖東風也確信了他們三個人不是偶然走到一起的,第一,他們體內同時都擁有促成機關網的邪蟲,第二,三個人手中也都有象征**機關術的武器,第三,三個人從小就是另類,不是孤獨生活,就是被排斥在外,而廖東風當初從幹部大院裏搬出來和爺爺住,就是因為體內血液中有霸禍的存在,當然這個影響不是太大,知道的人也寥寥無幾。
也許廖東風也從來沒跟別人說過,自己陪同父母去醫院看病抽血的時候,他也仔細觀察過父親的血液樣本,完全和自己的血液是兩碼事兒,而從小開始,廖東風也隻受過一次傷,後來就離開了幹部大院,所以關於血液的問題也就擱淺了,就連爺爺廖洋也再沒提過此事。
一開始爺爺失蹤之前,他一早就說有要緊的事兒要告訴廖東風,但還沒機會聽爺爺說什麽,他老人家就離奇失蹤了。
而後來從於全和其他老家夥的嘴裏和腦子裏得到的線索也都是片麵的,根本聯係不到一起,更甚至於還有歪曲誤解和虛假的成分存在。
這麽一來,廖東風就越是感到好奇,好奇爺爺廖洋是什麽來曆?自己又是什麽來曆?經曆了很多事情之後,從魔國文字被洞悉,一直到了這裏,別人不斷的稱自己為巨子,他才有了大膽的猜測,那就是自己不是來自平凡的民間,極有可能是來自已經滅亡的雪域魔國。
想到此處,廖東風和朵爾也相互望著對方,從各自的眼神裏也能看到他們對自己身世的疑惑,他們也想知道,於全、貝卡斯納淇以及廖洋三個人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這三個人對紮卡娜淇、朵爾以及廖東風來說至關重要,但卻又謎一般的保持著距離?他們在試圖隱藏什麽重大的事件?
此時,遠處的螢石大棺槨內忽然傳來咕咚一聲響,這響聲也打斷了兩個人的思考,他們的目光也隨後聚焦到了大棺槨身上。
擦擦擦!此時的螢石大棺槨忽然四分五裂,機關一樣的打開,內部粘稠的黑色**也流的滿地都是,而棺槨內部此時也能看到有個蜷縮著身子的女人,隻是容貌看的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