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 不人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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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家書內容是什麽,單看家書上的時間就能清楚一切,這幾封家書是海晨寫給海明的,寫信的時間也正好是在三次出發之前和途經集市駐地休息的時候,也就是說沿途海晨一直都在偷偷的給海明通風報信,海晨的形象此時也在廖東風心裏一落千丈。
書信的內容不用再看,必定跟這三次探險的經曆有關,於是廖東風開始翻看老照片,這時候才發現這些照片都是老家夥們在一起的時候拍的黑白照,時間大致在1952年到1962年這十年之間。
這些老照片裏沒看到爺爺廖洋的影子,就連段老和於全都沒看到,人數最多的一張也隻有九個人,拍攝的地點除了驪山和迪化車站外,其他的地方廖東風都分辨不清楚是哪裏。
不過好在照片上都有明確的記錄,廖東風一看便知。
其中,一些老照片上還被海明用筆勾勒了不少的圓圈,廖東風仔細一看發現,圈住的都是些模糊不清的影子,而且這些影子出現的頻率也比較高,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指那些在老家夥體內的人。
把照片翻過來看,隻見照片的背麵大有文章,記錄也更加的詳細,就連人名都有,仔細看過這些人名之後發現,還有些廖東風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名字,而其中一個叫彭小虎的廖東風怎麽看都長的有點像彭建軍。
廖東風跟彭建軍熟的不能再熟了,他們家有幾口人都叫什麽廖東風都能說上來,隻不過據他所知,彭建軍的父親叫彭耀輝,老實巴交的人,通過平時裏的交往也看不出他有什麽名堂,所以廖東風認為可能是撞臉巧合了。
挨張看,直到最後一張上廖東風發現,這張照片的字跡明顯和另外幾張不同,也就是說不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記錄的內容大致如下。
自從從西藏回來,所有的人都大病了一場,痊愈之後就變的瘋瘋癲癲,個別的人也失蹤了,我懷疑和照片上的地方有關係,是我們無意中觸動了什麽呢?還是我們把什麽不該帶出來的東西給帶出來了?
最後一句話之前在沙海驛站的時候廖東風聽朵爾說過,隻不過一句相似的話並不能說明什麽,所以這個細節被他忽略不計了,而這個細節才是最關鍵的。
有用的線索不多,廖東風也覺得自己白忙活了一場,而且還會兒自己還多了個負累,畢竟海明是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的父親,怎麽說也得優先照顧。
拖著海明出了雜物間,外麵的張青山看見進去一個人出來兩個人也愣了,而廖東風也隻說了此人是海晨的父親,之後就沒再說什麽,張青山也沒問,於是廖東風就趕緊帶海明去了醫院。
當時的醫療條件確實比不上現在,更何況當時的社會條件特殊,所以院方也沒有為海明做仔細的檢查,簡單確定海明身體沒有問題,隻是疲勞過度之後就算完事兒了,說實話這樣的檢查廖東風也完全能做,而且還不用借助任何儀器,隻不過說出來沒人肯信而已。
當天中午,廖東風就帶著海明回到了廖家老宅,跟朵爾等人說明之後,她們三人也都很吃驚。
扶海明回屋躺下之後,廖東風也讓朵爾等人繼續觀察,之後他獨自一人去了院裏查閱海晨留下的其他資料。
剛坐下不久,就見彭建軍急匆匆的從外麵進來,看見廖東風在院子裏就趕緊喊道:“東子,你出來我跟你說點事兒。”
看他著急的樣子,廖東風也知道絕對有大事兒要說,所以趕緊跟著他出了院子。
“東子你知道嗎?按你的吩咐我去秦了和安躍民家裏送錢去了,你猜怎麽著?查無此人呀!大哥,這問題大了去了。”
“淡定,淡定,慢點說清楚,要不進屋先喝口水?”
“免了,我說的夠清楚了,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實,東子,我們讓人給蒙了。”
彭建軍越說越激動,廖東風也趕緊勸他消消氣,隨後兩人前後腳進了大院。
剛進到院子裏,就聽屋子裏的朵爾忽然傳來一聲尖叫,廖東風和彭建軍聽到叫聲,撒開丫子就衝了進去。
剛一進門就看到,海明已經蘇醒,而且此時手裏正抓著把刀子橫在朵爾的脖子上,刀鋒已經劃破了皮膚,鮮血正一點點的流出來。
“海大叔,淡定淡定,咱有話好好說,我們都是海晨的好朋友,沒必要這樣的。”
廖東風在正麵和海明交涉,月鬼此時卻悄悄的走到了朵爾的側麵,用眼神示意朵爾見機行事。
說實話,之前經曆的流血和死亡已經很多了,朵爾的膽子也足夠大,隻不過還從來沒發生過現在這樣的情況。
可海明或許不知道,被他挾持的是位主流召喚師,而且還是位實力深不可測的高手,之所以朵爾到現在都沒動手,完全就是因為海明身份特殊的緣故。
不過就算海明身份特殊也要有個度,而眼前這個態勢已經完全超出了朵爾能容忍的範圍。
廖東風不斷的勸說海明淡定的同時,海明的情緒卻越來越趨向失控,不久就見到他的雙瞳泛白,廖東風此時才了解到海明其實還沒醒過來,一切都是他體內的那個東西在作祟。
眼看朵爾就要發作動手,廖東風忽然伸出手掌做打住別動的手勢,因為他知道,就連機關網和龍母金蟲都找不到的東西,可想而知有多恐怖,就算朵爾現在動手都未必能奏效。
現場靜的可怕,每個人都摒住呼吸盯著海明看,猶如被人扼住了咽喉,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一提到窒息這兩個字,廖東風心裏恐懼的感覺油然而生,因為眼前的困境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自己所有的手段都完全派不上用場,他也不知道窒息計劃的產物其實就是眼前看不見也摸不著的這種東西,而這種東西從一開始就存在,並且尾隨了一路。
廖東風推測,隻要不動這個東西,朵爾暫時就沒有危險,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思考對策,細想不是虛魂而且又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相當棘手的問題,朵爾也隨時準備用手臂快速架住海明的胳膊,以便脫離危險,隻不過她不知道自己的動作能不能快過海明手裏的刀子。
生死是一瞬間的事兒,所以廖東風也相當的慎重,雖說朵爾召喚邪物的空間隨時都能打開,但誰也不敢保證能瞬間秒殺海明,更不敢保證攝走海明的虛魂後他的身體還會不會再動。
邊想邊往前慢慢的靠近,廖東風無奈之下隻能嚐試盡量離海明近點,隻要達到有效距離,廖東風感覺他的速度一定會快過海明的反應。
然而就在他往前走了兩步之後,海明泛白的雙瞳忽然變得腥紅,就跟充血一樣。
不僅如此,此時他渾身的關節都在嘎嘣響,好似快要散架似的。
可能是骨關節響的時候,身體有點僵硬的緣故,朵爾抓住時機猛的把海明的手臂往前一推,廖東風也順勢一拉,右手掐住海明的手腕,一下子將他摁倒在地。
不知道是不是被機關改造的手手勁兒掌握不好的緣故,廖東風這一下子直接把海明的手腕給摁折了,就聽嘎嘣一聲脆響,海明馬上就疼的嗷嗷叫。
“殺了我吧?求你們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十幾年了,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
一聽海明恢複正常說話,廖東風也趕緊鬆開手,可還沒等他說話,海明的斷掉的手忽然又抓緊了刀子,順勢橫向一掃。
雖說廖東風鬆開了手,但警惕性卻沒有放鬆,就在海明的刀子剛掃過來的時候,廖東風的手掌也像菜刀一樣直接切斷了海明的手臂。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廖東風完全是靠機械性的反應,當看到這一下子直接把海明弄成了殘廢,廖東風也忽然愣了那麽幾秒時間。
可就是在這幾秒時間內,海明齊肩斷掉的手臂猛的把廖東風掀翻在地,海明本人也忽然撲了上來。
咚的一聲響,在場的人都看到海明忽然倒向一旁,此時廖東風的手裏正攥著鬼麵燈籠。
海明被廖東風朝腦袋猛砸一下之後倒地,腦袋也癟進去一塊兒,奇怪的是從一開始斷臂到現在被砸成這樣,海明都身上都沒流出一滴血,更要命的是,此時海明的那條斷臂居然還在自己往回爬,不久就嗖的一聲對接到了傷口上。
看到這一幕,廖東風和其他人也都躲的老遠,他們的目光也同時落在了海明剛剛歸位的胳膊上。
“月鬼,七鬼族醫道遮天,對有生物種身體結構的了解也絕對有獨到的見地,你能跟我說說這tm是怎麽回事兒嗎?”
“我得仔細檢查一下才能回答你。”
“檢查你個六兒呀?憑直覺回答。”
“雨的記憶裏有這方麵的信息,不過很模糊,也有兩種答案,其一是海明是被活體機關術改造過,並且是用幾個人身體的某部位拚湊而成的人,其二是有一種我們看不見的東西連接著他的身體,這種東西大致和空間機關相似,也很有可能就是結成神獄主框架的那種東西。”
“那哪種最有可能是答案呢?”
“第一種,你做過這種事兒,你應該最清楚才對。”
“我清楚個屁。”
這個時候,海明站在原地搖搖晃晃的滿嘴說胡話,大致的內容是說在某個空間很大的地方有種叫做伽羅蠻的東西,他還說很多人都見過那個東西,具體說伽羅蠻到底是什麽,海明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