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唱作品 鬼麵燈籠 鬼麵燈籠 雪域魔國的後代 367 幽靈塚裏的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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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東風知道,現場的隊友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是槍子兒不長眼,不管你是不是實力近神,碰到子彈也會受傷,所以安全第一,這點都務必要注意。

交代了注意事項,幾個人也悄悄的跟了上去,不久就跟著進了被炸開的大洞,而眼前的一切也讓他們大吃一驚。

大洞中的牆壁上滿是古舊褪色的壁畫,風格和晚清的文學截然不同,通過辨析,廖東風大致判定是秦墓,因為壁畫上有很多的海雲波圖案,這是秦時雕塑繪畫陶瓷中經常出現的東西。

“我去,墓中套墓,敢情這是幽靈塚呀?我就說披甲滾刀蟲這種東西不應該出現在晚清墓裏的。”

“秦國墓?這,這怎麽可能?”

“這天底下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屍山天宮不是也修建到帕米爾了嗎?不是晚清王墓的範圍了,隨時都有可能冒出什麽東西來,各自都注意點。”

說完,幾個人循著前麵人製造的動靜走去,走了沒幾分鍾,就聽前麵一通開火的聲音,以及連續的慘叫,廖東風等人也趕緊趴倒在地。

眼前槍口的火光僅僅維持了不到一分鍾就消失了,黑暗中頓時安靜了下來,不久血腥味就迎麵撲來。

誰也沒說話,就靜靜的趴在地麵上,廖東風也嚐試用機關網去看清楚遠處發生了什麽,結果機關網剛剛發亮的瞬間,一股勁風也忽然從天而降。

情急之下他趕緊往旁邊一滾,就聽鐺的一聲響,一把大片刀砍在地上濺起了火星,之後就斷成了兩截,飛起的半截也在快要傷到自己的時候被朵爾一腳踢開。

還沒來得及問朵爾有沒有受傷,此時朵爾忽然把廖東風往後一拉,緊接著就聽她嚷了一嗓子。

“東子你快看他的臉。”

聽這話,廖東風猛的扭頭看去,隻見眼前這個東西大部分是人體的模樣,唯獨頭部變得十分嚇人,一隻披甲滾刀蟲整個把這個人的腦袋裹在裏麵,也不知道此人是死是活。

觀察的瞬間,黑暗中還有其他的同類快速跟上來,一時間,這些鬼東西手裏的武器也能砍的砍,能開的開,頓時子彈橫飛,到處都是火星。

局麵失控,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狀況,在場的人也各自施展手段,迅速將圍上來的敵人放倒,之後速度後撤到前廳範圍。

廖東風迅速解放魍魎機關獸,把彭建軍擋在身後撤退,現場的狀況太亂,所有人都隻顧著往外跑,一邊還往自己身上看有沒有受傷。

廖東風是最後一個掩護著彭建軍從炸開的洞口逃出來的,出來後的第一時間就問彭建軍。

“軍子,你沒受傷吧?”

“托你的福,老子還沒掛掉,不過看來這些東西是不想讓我們進去了。”

“先別說這個,披甲滾刀蟲活體改造的速度也太快了,你們不覺得有點誇張嗎?月鬼,你確信這些都屬於披甲滾刀蟲的殺傷範圍嗎?”

“不確定,按說披甲滾刀蟲不該這樣的,我們雖然跟著那些人,但這半天卻沒有搞破壞呀!不應該跟著我們不放的。”

“都不要說了,守陵機關對我們來說是認知的盲區,我們沒見過也不了解這樣的東西,這裏不是我們的目的地,但直覺告訴我這裏麵的東西跟我們要找的線索大有關聯,這樣,我們先退出大墓外紮營,等想清楚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兒之後再進來。”

“東子,如果這段時間內還有人進來怎麽辦?你還管他們嗎?”

“死了這麽多人,後來的人會更多,但我知道他們都絕對不會活著離開,有些事憑我們的能力是管不了的,我們盡力就可以了,走,馬上退出大墓外。”

說完,幾個人就想離開,此時就聽破洞中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呼救聲。

“請救救我,救救我。”

聽到還有人活著,廖東風和彭建軍馬上扭頭看去。

隻見破洞中此時慢慢爬出一條人影,這個人也渾身是血汙和內髒組織,模樣格外瘮人,為防出現意外,廖東風也趕緊給予確定。

“你是誰?來這兒做什麽?”

“我叫邢鋒,是一名風水相師,是那幫人拖著我來的,其實我不願意來的。”

這個名字相當的耳熟,之前深曾經提到過,隻是沒想到在這兒能遇到他。

“問你個問題,你認識一個叫深的人嗎?”

這個人聽完愣了一下,然後驚訝的問道:“你,你也去過那裏?”

“你認為呢?不過我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你。”

說完,廖東風伸出手去,邢鋒也趕緊把手搭過來。

經過檢查,邢鋒隻是受了點驚嚇和輕傷,完全沒有生命危險,之所以他是爬出來的,就是因為驚嚇過度了。

帶著邢鋒一起出了王墓,幾個人找了個地方暫時安營紮寨,安頓完畢之後才坐下來商議。

邢鋒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廖東風,那神情好像很怕他似的,看到他這個樣子,廖東風一邊幫他包紮,一邊問:“交代下你的背景身份吧?聽好,不要說謊,你一說謊我馬上就會知道,然後你會死的很難看。”

廖東風皮笑肉不笑,一句話也嚇的邢鋒渾身直哆嗦。

真想不通這麽膽小的人是怎麽進去到熔爐鬥死城內的?而且他能深入到空間機關那樣的深度,沒有一定的實力是根本去不了那裏的,那麽這時候他的膽怯是裝出來的嗎?

為了驗證真假,廖東風也冷眼瞪著邢鋒,等待他的回答。

“我是個風水相師,這是祖傳的手段,十幾年前,有一幫自稱考古隊的找到我,說需要我的術法幫忙,他們還給了我一大筆錢,所以我就跟著去了。”

“邀請你的是誰?叫什麽名字?他是怎麽找到你的?”

“他是個小鬼子,叫朝田英十郎,抗戰的時候我的父親被俘後受過他的照顧僥幸活了一命,所以他們的關係比較近。抗戰勝利後朝田英十郎還來過我家裏幾次,我們也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你們家祖傳的術法有什麽獨到之處嗎?據我所知朝田英十郎看人很刁的,沒有獨到的手段他才不會找你的。”

“實不相瞞,我們邢家的術法是代代相傳的,一雙慧眼能馬上識破天下所有的機關埋伏。”

一聽這話廖東風確實很吃驚,一眼識破機關埋伏這原本是像他這樣的人才能做到的,難道說邢鋒家傳的術法也跟活體機關術接近?他本人也懂得機關網?如果是,那麽他也就是魔國人的後代。

帶著疑慮,廖東風開口問:“你對活體機關術了解多少?你知道神獄這個東西嗎?”

“這些我都聽說過,但具體是什麽東西我也不太清楚,我們家裏祖傳的術法跟這兩個東西也沒任何關係。”

“那你方便跟我說說你們家傳的術法究竟是個什麽樣子嗎?我對這個很好奇。”

邢鋒微微一笑,回答:“其實也沒什麽,請你看著我的眼睛你就知道了。”

說完,廖東風的目光也盯著邢鋒的一雙眼睛看,兩個人也就相互注視了幾秒鍾時間,廖東風很快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內心世界不再有任何的秘密,而同一時間他也看透了邢鋒內心深處的強大。

這種術法很玄妙,廖東風感覺像是特異功能,為滿足他的好奇心,他也追根究底的問:“這是特異功能嗎?”

“不完全是,聽父親說是種來自血統遺傳的能力,而且還是來自魔國,他說有機會就找魔國的後代一起去尋找答案,可之前我所遇到的魔國後代一個個都不是什麽好人。”

“魔國的後代?你說誰是魔國的後代?”

“邀請我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而且他們的血統也比較純正,但是就算是比較純正,也一樣逃不過魔國血統的千年詛咒,但凡是血統稍微有點混雜,魔國詛咒就會影響到千秋萬代,知道死絕為止。”

“你了解的東西挺多的,看來今晚我們要聊一宿了。”

“非常樂意,因為血統純正的魔國人不多了,估計再過十二年,血統不純的魔國後代就都會死絕,血咒十二年大規模爆發一次,今年就是一個爆發期。”

“血咒每一次大規模爆發的時候都是什麽樣子?”

“說不好,有的人體內的邪蟲霸禍數量失控,最終身體會變成空殼,還有的人體內的邪蟲霸禍會分泌一種石化毒素,他們的皮膚會逐漸僵化,最後碎成一堆渣子...”

邢鋒不斷的列舉邪蟲霸禍帶來的血咒危機的例子,廖東風也終於清楚了魔國血咒每次爆發的模樣都不單純,而老家夥們就是趕上了大規模爆發期,所以他們才這麽著急的想去尋找答案,期盼趕緊擺脫死神。

而他們之所以在十二年時間內走遍了大江南北,驪山大陵、屍山血洞、熔爐鬥死城以及廖東風還沒去過的地方,就是在尋找擺脫血咒的辦法,也正是因為這樣,鬼麵燈籠才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帶了出來,而廖東風也知道鬼麵燈籠其實是跟著他們其中一個出來的,或許就是爺爺廖洋。

這就是所謂的真相,一直到現在才算水落石出,心裏壓抑許久的謎題終於有了一些回答,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要先找到解決血咒的辦法,因為那樣一來才可能會有更多的魔國後代露麵,而更多的真相就埋藏在他們的心裏。

晚間,廖東風和邢鋒聊了很久,也從他口中得知了更多的線索,當問起他為什麽要來晚清王墓的時候,兩人這才提到了守墓機關披甲滾刀蟲,而邢鋒的話題一直在刻意躲避廖東風問他的術法,不知不覺廖東風也被他帶到了自己的話題上。

邢鋒了解的東西不是一般的多,就連守陵機關他都了解的非常詳細。

據邢鋒的解釋,披甲滾刀蟲這樣的守陵機關跟植物一樣有一定的成長期,而在機關的成長期內,它需要進食和養料,基本上所有的活物都會成為它捕食的對象,所以幽靈塚裏根本就沒有什麽活物,就連老鼠也都沒有看到。

要不是破四舊的紅衛兵巧合找到了這裏,而他們吃虧之後找到了邢鋒,估計廖東風也不可能遇到邢鋒,更不會了解這麽多的線索和真相。

不過廖東風覺得這件事兒巧的不能再巧了,他自己心血**找到這裏來清修,又在這裏巧遇了邢鋒,這一切貌似都是冥冥中注定的,注定了這個人以後要跟著自己去魔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