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詭異文字帶來的力量

越往深處了解,廖東風知道的越多,他也漸漸的找到了讓屍仙脫困的辦法。

屍仙雖然能自由往來內外的世界,但他最終還的回到這裏來,因為一種無形的力量把他生前的魂魄全部禁錮在了這個空間內,就算是脫離了刻有文字的棺槨也無濟於事,說的明白點就是屍仙本人就是這裏所有害人機關的核心和陣眼,如果能把他消滅,進入地宮就是一路坦途了。

“你無視我存在的想法已經出現第三次了,我警告你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則我會保證你的同伴會在秒刻間灰飛煙滅。”

聽屍仙的警告,廖東風也長出了一口氣,不過那屍仙一點不落的把這口氣全都收進了肚子裏,正擺出一副非常美味的樣子,此時,廖東風忽然哎呀,屍仙也聞到了血腥味,他的瞳孔也忽然變紅,猙獰的嘴臉一覽無遺。

“東子,小心。”遠處的彭建軍大喊,不過僅僅秒刻的工夫,一股無形的大力忽然出現,彭建軍還沒來得急喊就倒射著飛入了黑暗之中。

廖東風聽到了彭建軍的警告,他剛一回頭屍仙冰冷的爪子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就聽屍仙發問:“你在做什麽?”

“不小心,不小心劃破了手指。”廖東風艱難的說。

“你放心,那個胖子沒事兒,如果你不再快點恐怕他就真的有事兒了,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說完,屍仙輕輕的碰了棺槨上廖東風留下的血跡,隨後放在嘴唇上一添,正在他很受用的瞬間,就看見廖東風用還在滴血的手指猛的往棺槨上橫向一劃,他本人也迅速跳了出來。

屍仙此時也感覺到了危險,不過為時已晚,銅質棺槨正漸漸合攏,一股巨大的吸力出現,正在把屍仙往裏吞。

尖叫,震耳欲聾的尖叫,海晨等人都受不了這個聲音,痛苦的趴在地上,而此時,廖東風高舉一塊兒紅色的螢石,大聲的問:“你認得這個東西嗎?”

“王八蛋,我要宰了你。”

忽然,整個空間四處都傳來隆隆的巨響,遠處的馮樂天也大聲的喊道:“地宮位置偏移了,他離我們越來越遠了,他在下沉。”

聽到這個,廖東風馬上把螢石送到屍仙眼前。

那一刻,螢石內的小蟲開始瘋狂的往外爬,也同樣開始尖叫,這叫聲很快把屍仙的聲音壓製到了全無。

此時,廖東風猛的把螢石塞到了屍仙的嘴裏,看著他的外表迅速萎縮,濃鬱的黑氣一點點的被攝入到螢石裏,咣的一聲巨響,銅質棺槨合攏,屍仙也被吸了進去,周圍也恢複了平靜,隻剩下廖東風一顆心髒還在劇烈的跳動著。

屍仙被重新封印在了棺槨裏,奇怪的是屍仙嘴裏含著的螢石卻掉落在了棺槨外。

此時的螢石已經完全變黑,黑中透亮,螢石的內部,小蟲顯得很興奮,它們貪婪的吞噬著屍仙的氣息。

還有一點可以清楚看見,小蟲的數量已經足夠龐大,小小的螢石已經裝不住它們了,大批的小蟲從螢石內爬出,順著地麵一直爬到了廖東風的右臂,鑽進去,很快,廖東風就覺得渾身發冷,他的右臂也開始有黑色的細線出現,這些黑線也沿著他的右臂迅速爬滿他的全身。

直到昏厥過去,廖東風都沒有說一句話,他隻覺得體內的血液都已經凍結成冰,此時海晨從遠處趕來,看到廖東風這個模樣,張嘴就罵:“王八蛋,你不要命了?這是屍毒你知道嗎?你tm會死的。”

海晨一直說,卻不敢碰廖東風一下,他知道屍毒的厲害,更何況這是屍仙的毒,他趕緊叫來馮樂天和彭建軍商量對策,可最終得到的答案卻是等待,要麽等待廖東風咽下最後一口氣,然後把他燒掉,要麽等待他變成下一任的屍仙,但願那時他還能認識這些同伴。

廖東風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皮膚也完全變成了黑色,他不停的抽搐,嘴角還有白沫溢出,馮樂天天性善良,她不忍心看著廖東風受苦,隻見她忽然從彭建軍手裏把槍奪過來,子彈上膛,對準了廖東風的腦門,就要扣下板機。

“隊長,別開槍,我tm還活著呢!”

聲音很微弱,但確實是從廖東風嘴裏說出來的,彭建軍聽見這話,甭提多高興,剛想把他扶起來,就聽他趕緊嗬斥道:“你丫別動,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總得做點什麽吧?”

“你什麽也做不了,安靜的呆著。”海晨一邊插話一邊挽起袖子看自己的胳膊。此時誰都沒在意海晨的舉動,直到廖東風忽然從地上坐起來。

“你不用看了,屍毒必須馬上拔除,否則接下來的20分鍾內,我們就要多個敵人了。”廖東風邊說邊拉過海晨的胳膊看,查驗完他的傷勢後,廖東風掏出匕首,問道:“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我自己來吧!你小子下手可沒譜!”

海晨邊說邊接過刀子,抬手就在自己的胳膊上開了一條口子,頓時鮮血直流,隨後,隻見他從醫藥包裏取出糯米粉往傷口上一撒,隨後撕下一塊兒布條把大胳膊緊緊紮住,之後又拿出點黑色的粉末一股腦兒全灌進了肚子裏。

那一刻,他的臉色不停的變化,胳膊上的血液也變成了黑色,一滴滴的落到地上,接下來他盤腿坐下,閉上雙眼,不就頭頂就冒出蒸騰的黑氣。

看海晨這麽熟練的拔除屍毒,廖東風忍不住就問:“你小子行家裏手呀?這麽古怪的驅毒方法我還是頭一次見。”

“半斤八兩,誰敢跟你比呀?我們中了屍毒就必須馬上祛除,你小子把屍仙都吃了,最多也就是在地上躺一會兒就完事兒,你小子到底是什麽做的?特殊材料?”

廖東風沒有回答,他趁海晨驅毒之際,伸手從地上撿起鬼麵燈籠魯班鎖放在眼前端詳了一番,隨後才說道:“這東西原本就不是你的,你想方設法拿走他為了什麽?你不知道他危險嗎?還是你已經甩不掉他了?還有一個問題,我爺爺到底去哪兒了?你這樣的江湖高手應該知道吧?”

海晨苦笑,隨後講道:“趁人之危,你小子真講究,好,當著隊長和軍子的麵兒,我把整個過程都告訴你,你的爺爺廖洋跟我父親曾經都去過帕米爾,都經曆了那場血戰,也都活著回來了,他們同時也都帶回了一個魯班鎖,也就是你手裏那個東西,再後來我的父親感染了怪病,我也一樣,隨後我就走訪了同去帕米爾的人,發現他們跟我的遭遇都一樣,除了我沒找到的人之外,唯獨你的爺爺廖洋身上什麽事兒都沒發生,所以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麽?就這麽簡單。”

“我爺爺身上發生了什麽你也沒有親眼看見,你憑什麽就斷定什麽事兒都沒發生?爺爺身上也感染了怪病,隻不過相對較輕罷了,他老人家一直以來都在尋找怪病的根源,可他快要找到的時候家裏卻發生了火災,你感覺這是偶然嗎?我再問你,火災現場那四個死人是誰?你應該很清楚吧?”

“他們跟我的目的是一樣的,他們的長輩都是經曆過帕米爾血戰的,也都帶回了一模一樣的魯班鎖,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的魯班鎖都不見了,唯獨廖洋那裏還有,這個謎團一直困擾了我很久,直到在不久前我們遇到了幽靈棺,我感覺魯班鎖和幽靈棺都是一樣的產物,是在人的腦海裏生根發芽的東西,那時我下意識的摸了自己的醫藥包,結果真的證實了我的推測,鬼麵燈籠魯班鎖是跟著我們的頭腦穿越時空存在的,沒準兒我們都錯了。”

廖東風聽完思考了一會兒才又接著說道:“假設,魯班鎖不止一隻,他們的去留也暫且不議,那麽一個鏽跡斑斑的銅疙瘩是怎麽把怪病帶到每個人身上的?我在爺爺的記錄上看到過這麽一句話,他說魯班鎖是活的,是跟人一樣有生命的東西,這句話你們怎麽看?再假設,魯班鎖隻有一隻,卻同一時間出現在不同的地方,如果真的跟幽靈棺一樣的話,他扮演的是什麽角色?會不會是種刻意的誤導呢?”

海晨的屍毒已經清除的差不多,這時候他站起來,四周看了一圈才講道。

小梁隻是看了魯班鎖一眼就變成了那個鬼樣兒,而你我看了不止一次吧?為什麽我們沒事兒?

如果真如廖老爺子說的魯班鎖是活物,那不難解釋活物攻擊具有選擇性,但是,見過魯班鎖的人遠遠不止我們兩個人,之前在京城批鬥大會上看到他的人多的是,為什麽沒有事情發生?

如果魯班鎖真是刻意誤導我們的話,他做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麽?僅僅是讓我們恐慌?讓我們放棄治療?如果他想永遠的隱瞞什麽,為什麽不把所有知情者統統殺掉?還讓他們回來告訴更多的人呢?

“都別說了,我們此番來地宮就是來找為什麽的,既然你們兩大致的方向統一,我感覺就應該就事論事,問題不能一下子全部解決掉,我們也不能一口氣吃個大胖子,再說了,就算段老目的不單純,但他把矛頭指向這裏一定有他的原因,之前他不也說過那些死去的前輩說過的話嗎?所以我感覺不是魯班鎖誤導了我們,而是他們這些經曆過的人誤導了我們。”

馮樂天說完,挨個看了廖東風和海晨的臉色,正當她的目光朝彭建軍方向轉移的時候,忽然驚奇的發現,地麵上躺著的那口銅質棺槨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