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邀請出山
那一刻,所有人隻知道玩兒命的往前跑,也不管腳下坑坑窪窪,就算是摔的頭破血流都沒有停下的意思,可就算是這樣,依然還是有很多人沒有活著走出來。
當破曉的日光從東方點亮,一行五人正歪歪扭扭的坐在在幾百米大坑外看著眼前的景象,此時大坑裏不少幸存的人還在努力的往上爬,而更多的人卻永遠長眠在了黃土下。
休息了一會兒,廖東風一拍彭建軍和海晨的肩膀,鬆了口氣說道:“行了,人家好歹救了咱們,也該咱們表示一下了。”
眾人聽完趕緊站起來去幫忙,而廖東風此時看到一處不斷晃動的硬土層,以為下麵還有幸存者在掙紮,於是快步上前用力的翻開硬土塊兒,剛一翻開,他整個人忽然重心失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隻見黃土塊兒下爬出來的不是人,而是那陰魂不散的鬼麵燈籠。
這趟地宮之旅的所見所聞都遠遠超出了想象,要不是忽然殺出個李青州,恐怕這會兒還在地宮裏徘徊,鬼才知道那裏還有什麽沒見過的東西存在,沒有碰到也好,起碼避免了損失。
廖東風在回去的路上想起了梁濤、唐援朝、婁紅軍還有屍仙李青州,他說不好這些人在整個過程中究竟扮演的是什麽角色,也許他們心裏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但這些也永遠的埋藏在黃土深處了。
終於回到了下河村的駐地,遠遠就聽到了李崇亮在屋裏啜泣,眾人趕緊進門去看,隻見段月波此時正靜靜的躺在炕上,臉已經沒了血色,一雙眼睛也大睜著沒有閉上,想必他還有很多未了的心願。
看著段老去世,馮樂天心裏酸楚的很,她捂住小嘴跑出了門外,廖東風隨後也跟了出來,發現她已經大哭起來,才趕緊上前安慰:“哭吧,哭出來能好受點兒,段老這麽走了其實也好,起碼到了那邊還有個永久的期盼,要是等我們回來,他老人家會失望的,有希望總比失望強的多吧?”
馮樂天漸漸停住了哭泣,回頭看著廖東風問:“今後有什麽打算?繼續做你的知青呢?還是···”她不想再提冒險這兩個字,因為有了這次的經曆,她知道這兩字意味著什麽,很有可能就是有去無回。
廖東風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想隱瞞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所以幹脆回答:“先休整一段時間,我去市裏看看那老,如果可能的話,我想邀請他出山,你也該回於老身邊去複命了,順便幫我轉告他,如果他願意,就請他也來幫我,帕米爾,爺爺在那兒等我,我必須要去,就算是危機四伏,困難重重,我都不會退縮。”
馮樂天一聽這話,眼眶裏馬上又有了淚花,就聽她問道:“不去行嗎?我覺得這件事兒應該從長計議,你還是稍安勿躁的好。”
“稍安勿躁?連段老都死了,我怎麽能安靜下來?七天後我就動身去帕米爾,不管到時候你們來不來我都要去,你也很累了,先休息吧!有什麽事兒等休息好了再說。”
說完,他轉身回到屋內去安慰李崇亮。
說實話,李崇亮跟了段老這麽久,他們之間的親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看著段老去世自己卻無能為力,李崇亮心裏一定會有包袱。
“李老,段老臨走前說過什麽嗎?他老人家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您老直接跟我說,我廖東風絕對不會推辭。”
李崇亮此時也哽咽著抬頭看廖東風,隨後從炕沿兒邊上的被褥下摸出個布包,之後他謹慎的看過其他人之後,這才交到廖東風手裏並小聲囑咐:“這是段老臨走前拜托我交給你的,他還說之前騙了你,他心裏很難受,裏麵還有一封段老的親筆信,你看完之後就會明白的。”
說完,廖東風趕緊打開了布包,看到裏麵的機關要術之後,他微微一笑,歎息道:“您老是不知道呀!我已經不需要這個了,所以它還是跟著您老一起去那邊吧!”說到這兒,他翻開書本取出信封,隻見信封鼓鼓的,心想裏麵一定有不少的內容。
轉身來到屋外,廖東風蹲在朝陽的光暈下打開書信看,不久就開始驚訝。
“隊伍中間有很多人根本不是人,每個人心裏和體內都有另外一個陌生的身影存在,而段老體內的是個小孩兒,一個叫做淩越的男孩兒,段老認為這是從帕米爾回來之後依舊縈繞在身邊的幻覺,所以他說其他人都死了也是有根據的。”
書信最後的字跡有點歪斜,看得出這是筆杆忽然失衡所致,那個時候段老應該已經不行了,他是堅持寫完了這封信才咽下最後一口氣的。還有,信封鼓鼓的,原因就是裏麵除了段老手書以外,還有一張地圖,一張關於段老隊伍所到之處的明確標識圖。
圖上除了一些彎彎曲曲的紅藍線條外,標明去過的地方一共有5個,依次排序是始皇大陵、昆侖雪山、雪域魔國、瀚海隔壁,最後是帕米爾高原的屍山血洞,他們隊伍的足跡也就到此為止,原本地圖上還標著5以下的數字,至於說那些地方廖東風還是頭一次聽有人這麽肯定的說,因為那些地方全都是神話傳說裏才有的,卻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與否。
之後的幾天,廖東風親自為段老操辦了後事,之後也把婁紅軍遇難的事兒,稍作保留的通知了他的家裏人,就在他要動身前往醫院的當天,考古隊駐地接到了回信,信封上的署名叫婁律明,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那天跟父親一起來醫院的那個老人,某軍區的一號首長。信上還說,婁律明過幾天就到陝西,還說組織上已經認可考古隊的權威性,同意考古隊繼續開展工作。
一開始廖東風並沒有在意這個婁律明,直到他到醫院後才聽李崇亮說隊裏經費已經到位的事兒,不過據說這經費不是上麵出的,而是私人讚助的,至於說讚助的這個人是誰,李崇亮也隻說等廖東風回去再安排和他見麵。
來到醫院裏,聽小護士齊鳳說這裏已經有幾天沒再丟過屍體了,兩人寒暄幾句之後,廖東風就趕往太平間去找值班的老頭,也就是那個世外的高手馭鼠人那海山。
來到太平間,發現周圍的氣息依舊陰寒,那海山還在做平時裏該做的事,他看到廖東風到來也隻是瞄了一眼,就繼續推著擔架車上屍體遠去,廖東風隨後跟了上去,問:“前輩,想必您已經聽說李青州的事兒了,您有什麽要跟晚輩交代的嗎?”
那海山沒有回答,依舊在忙手頭上的事兒,這會兒他隨手一指牆邊的長座,示意廖東風坐下再說。
廖東風也很會意,隻見他慢慢走到長座前坐好,靜靜等待那海山幹完手頭上的事兒。
大約半小時後,那海山才處理完屍體,摘掉膠皮手套隨手扔到一邊,這才走過來在廖東風身邊慢慢坐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次來是想邀請我出山的,對吧?”
一語中的,廖東風也隻好微微一笑,點頭。那海山也沒有看他,就見他歎了口氣繼續講道:“你一出現我就知道李青州失手了,看來他在地宮裏的這麽多年還是沒能放下心裏的事兒,老實說我也沒想到你能活著出來,看來你小子還是有些過人之處的,起碼比李青州要強很多,那好,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約法三章,我可以答應跟你一塊兒去帕米爾,但是你也先要答應我的幾個條件。”
“前輩直說吧!”
“第一,我不會跟你們的隊伍一起行動,我會先行出發,順便給你們做路標;第二,你們的隊伍裏也不能有我以前的同事,否則我直接拒絕合作;第三,我知道鬼麵燈籠在你身上,麻煩你讓那東西離我遠點兒,怎麽?能答應嗎?”
廖東風想了一會兒,回答:“第一和第三沒有問題,隻是第二條我還需要詢問一下,為什麽您老不希望和以前的同事再度合作呢?難道是因為他們不可靠嗎?”
“對,如果我在行動中發現你隊伍裏的人也有這種苗頭,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的,所以你最好想清楚。”
雖然是談條件,但廖東風聽得出那海山的話裏有話,他擔心的是隊伍裏有歹人滲入,卻不知道他為什麽說的這麽嚴重,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前去帕米爾的隊伍必須要精挑細選。
“我想清楚了,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發生,我打算4天後出發,具體事宜我都寫在這上麵了,您老一會兒自己慢慢看。”
“嗯,今晚我還有好多事兒要做,就不留你過夜了。”
說完,廖東風把一個信封交到那海山手上,然後起身離開了太平間。
此時,那海山慢慢站起來,走回到了休息室,隻見休息室的地麵上有個火爐,火爐上的水壺也已經燒開,正呼呼的冒著白氣,那海山都沒有看信封裏的內容,就直接把它投進了火爐裏,看著燒著的信封,他的眼睛也慢慢瞪大,隻見燃燒的信封外有幾個大字慢慢的出現,切勿食言,這算是廖東風的要求,還是他故意做出來讓那海山看見的呢?
從地下室出來,遠遠就看見小護士齊鳳正站在遠處,等廖東風到了跟前,他才湊上來問:“您見到太平間值班室的那,那位大爺了?”
齊鳳說話中間的停頓馬上引起了廖東風的注意,她知道值班室的老頭就是那海山,既然這樣她也就不是外人。想到這裏,廖東風微微一笑,問:“小姑娘,齊鳴是你什麽人?”
齊鳳一驚,隨後趕緊回答:“齊鳴?他是誰?我不認識有叫這個名字的。”
“那你問太平間值班室的老頭幹什麽?”
這時候齊鳳四周看了一眼,回答:“是這樣的廖同誌,以前我們從來沒聽到過那位大爺說話,都以為他是聾啞人,可最近幾天有人看見他衝著牆傻笑,還不停的嘀咕什麽,就好像在跟牆說話一樣,您不覺得奇怪嗎?”
“和牆說話?你確定?”
齊鳳點點頭,然後馬上又說道:“還有,最近醫院倒是沒有再丟屍體,但是每晚都能聽到很多人在走廊裏說話,出來一看卻一個人沒有。你說怪不怪。”
“我知道了,幫我在醫院裏找個住的地方,今晚我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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