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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的手搭在了路明非的肩膀上,神色略微有點古怪,他的視線不住的往那幾位絕色美女身上望去。
尤其盯著那妝容精致,膚色白皙的夏彌。
神情就跟見了鬼一樣的。
他之前因為傻子兄的事情,都沒有過多的關注其他龍王。
雖然說其他的龍王都算得上是他的兄弟姐妹,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可以和他處在一個層次的存在,而且他們都有同一個造物主黑王。
但是自從他見到了超越這個世界的力量之後, 他就對其他的龍王並不怎麽關注了。當你看到了更高的天空,你還會再注意到那小小的井口嗎?
所以這一段時間以來,他雖然知道夏彌,也就是耶夢加得在傻子兄的劇本上,但是他的重點都放在了傻子兄和路明非,還有康斯坦丁身上, 畢竟一個是自己最為重要的孿生弟弟, 另外兩個則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老唐依稀記得,傻子兄好像是拿耶夢加得做什麽實驗。
但是對於這些事情他並不怎麽感興趣。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宅男罷了,搞不懂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隻想和自己的好兄弟待在一起打遊戲,和自己的弟弟康斯坦丁滿世界到處遊玩。
過得異常的頹廢。
也懶得動什麽腦子,長達幾萬年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之中積壓著。時不時的就會衝擊他的認知,好在當時的時候,正義小姐留下來一些心靈暗示,使他保持了自己的認知。
但是還是有的時候,看向那個耶夢加得偽裝成的美少女,總是忍不住幻視一個大漢……他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人類看來已經是很古老的曆史長河裏,耶夢加得曾經偽裝成人類的帝王,四處進行著征戰。好像叫什麽王來著……算了,不記得了。
當時那個耶夢加得偽裝成的人類王還有不少的妃子,那一世的耶夢加得,據傳聞就是死在他寵愛的某個人類妃子手裏。
這雖然聽上去有點可笑, 但是確確實實是曆史事實。
要知道另一位大地與山之王芬裏厄, 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智障兒童。想要偽裝成人類插手人類世界的變革,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隻能妹子替兄從軍?
這聽上去確實挺好笑的, 不是嗎?
也不知道當時耶夢加得到底運用了什麽手段,把自己偽裝成一個人類漢子的……就算龍族可以隨意的改變自己的身形,塑造自己的外表……但是根本的性別還是無法改變的啊……
老唐每次想到這裏都挺佩服耶夢加得的……
耶夢加得在他們龍王裏麵,算是最為聰明的幾條龍了,非常的善於學習,也很善於偽裝。
如果不是因為大家都是龍王,對於彼此之間感應非常的敏銳。而且一開始他們相遇的時候,都沒有刻意的偽裝,所以老唐才能認出來耶夢加得的身份。
不然,說不定他還真的認不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
……從眼下來看,傻子兄的實驗好像是成功了。
現在在他的感官之中,耶夢加得已經不是從前的耶夢加得了,強悍而又內斂的力量蘊含在那具看上去單薄的人類身軀裏,給他帶來的壓力遠遠不止1+1=2那麽簡單。
老唐瞬間就確定了,此時此刻的夏彌,已經不再是耶夢加得了……
她現在是海拉。
是徹底補完了權與力的大地與山之王。
這讓他的內心忍不住湧現出來了渴望的情緒……如果可以的話……
耶夢加得都已經成功了……
那麽他是不是也可以?
來自諾頓的暴虐與欲望一瞬間席卷了老唐的腦海,龍族的血脈在不斷的提醒著他,讓他吞噬掉自己的弟弟, 然後與眼前的這個強大的存在戰鬥,繼續不斷的吞噬下去。
……直到登頂最高。
老唐的眼眸深處不斷閃爍著耀眼的黃金色, 殘酷而又暴虐的情緒不斷的在他的眼裏醞釀。
奧黛麗輕輕看了一眼老唐,又繼續隨手放了一個安撫出去。
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潑到了老唐的頭頂一樣,老唐瞬間打了一個激靈,從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緒之中恢複了過來。
龍王長達的萬年的記憶與情緒對於他來說還是影響過深了。畢竟作為人類,老唐僅僅隻不過是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如何能夠和龍王相提並論?
如果沒有奧黛麗小姐的話,諾頓醒來的那一刻,就是老唐這個意識徹底洇滅的那一刻。
老唐遞給了奧黛麗小姐一個感激的眼神,迅速地收束起來自己的心神,在腦海之中冥想著傻子兄的符號,勾勒出來扭曲之眼和隱秘之線。
嘰嘰喳喳的嘈雜聲音在他的耳邊,好像有無數個聲音在竊竊私語,胡亂這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語。任何一個普通人聽到這些話語都會頭痛無比。
不過對於老唐來說。
這叫以毒攻毒。
傻子兄的夢話vs諾頓的負麵影響。
兩者相互抵消之下,他倒是可以有著片刻的清閑。
這是他閑的無聊的時候發掘出來的神奇功能,效果很讚。
就是被傻子兄的化身揍了一拳,不過問題不大。
很快諾頓的遺留,就被傻子兄的夢話驅逐出境,老唐也停止了冥想,眼神恢複了清明。
一旁的路明非也注意到了老唐剛才的不對勁,剛想開口詢問些什麽,就忽然注意到了,跟在正義小姐身後的那個暗紅色頭發的女孩。
暗紅色的頭發……
路明非本來以為是那位對自己男朋友下狠手的黑寡婦諾諾,結果視線又捕捉到了,剛好站在不遠處的諾諾,她正在不斷地注視著不遠處的那個逐漸靠近的衣著浮誇的魔術師小姐。
那這個女孩子是誰?
給他的感覺真的有點像是諾諾,他差一點都認錯了……
繪梨衣眨了眨眼睛,看著忽然呆住的眼前兩個男子,不著痕跡地朝著奧黛麗身後退了一步。
她除了自己的哥哥之外,沒怎麽和男性相處過。這讓她很是陌生,也有些不安。
隻有這位金發的姐姐讓她感覺到些許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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