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塵封的心

“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麽?”冷憐紫道。

聶末點頭道:“我也想到了。但這有關係嗎?”

“你們說什麽?”薛女士首先問道。

其實隻是現在的白青城聽不見,不然他也是知道的。

冷憐紫看向那不遠處的巨門,然後說道:“也許這其中還有某些事情我們可能不知道。”

“馮手手你告訴我們怎麽回事?”聶末問道。

這時的馮手手突然像是發了瘋一般朝她跑來的方向跑去,嘴裏不斷的喊著“我要找到你,找到你。”

大家都知道她說的是誰,其實現在聶末反而更加的同情這女人,她這一生其實也是被愛害了,愛上不該愛的人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他到底說些什麽?”陳教授問道。

聶末看了眼冷憐紫後,才道:“我們當初走完那幾座鐵鏈橋,其中一處裏麵應該有個棺材,而那裏麵的人估計就是這地下曾經的主人,隻是現在知道了這些,我也不知道這主人的定義是什麽,是白家的祖先還是薛家的?”

聶末說完,想起當時發生的詭異之事,又想到了他身上的奇門神燈。

白牟天的臉色已經變了,變得很難看,其實他的臉一直就沒有好看過,隻是這時看上去變得更加的蒼白而已。

“看來你也許知道?”聶末說道。

“誰說他是這地下主人的?”白牟天卻問道。

“我說的。”冷憐紫淡然道。

“你!”白牟天竟然露出了驚訝之情,然後不相信的連連搖頭,“你怎麽知道的。”

“我知道是事情本就很多,難道知道這一點很奇怪嗎?”冷憐紫反問道。

佤石女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怪異,她好像並不知道這些事情,然後看向身旁的白奴,對方卻是一言不發,但從白奴的眼神裏,她已經看出他可能知道些什麽。

“你確定沒有任何外人告訴你?”白牟天說道。

“是。”冷憐紫道。

聶末並不是很明白白牟天這樣問的原因是什麽,其實就連冷憐紫她自己也不知道。

“哈哈。”白牟天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是淒涼。

“你笑什麽?”冷憐紫忍不住問道。

“我笑什麽,我笑我們也許都是騙子,我笑也許我們根本就不應該去打開這扇門。”

“你什麽意思?”佤石女冷聲道。“現在說這樣的話,可不像是你說出的。”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我們家族世代都不能說的事情,這些我們本以為可能隻是個傳說,但現在看來也許是真的。”白牟天黯然道。

“薛家也是騙子,他們或許曾經也是仆人。”白牟天又說道。

他的話一下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特別是薛女士和冷憐紫她們不相信所聽到的,怎麽突然自己一家也變了。

“你還知道些什麽?”聶末問道。

“這地下的一切可能原本不屬於薛家,屬於另一個族類,很可能是薛家強奪了這些。”白牟天道。

“就因為多了一副棺材,那裏躺著這裏曾經真正的主人?難道真有其人。”佤石女不解的說道。

“對。”白牟天道。

“如果是這樣,你之前是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聶末說道。

“那些是真的,隻是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不知道我們遙遠的先祖與這裏真正的主人之間發生了什麽?”白牟天說完,然後看著冷憐紫道:“不過我還是相信冷小姐一定能打開那扇門。”

“為什麽,既然如此你還這麽自信?”聶末問道。

“你們會明白的,我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但隻要這門打開,一切自然能見分曉。”白牟天道。

“你剛才還說我們不應該打開它,現在又變了?”佤石女冷笑道。

白牟天卻不說話,突然默默的走向了大門處,那神情裏帶著一種莫須有的崇拜之情。隻有白豈兒跟了上去,其餘的人還是站在那裏沒有動一下,他們現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既然是這樣,等打開了不是就什麽都知道了。”佤石女道。

現在不隻是這些人想打開這扇門,就算是薛女士和冷憐紫,她們也有了這樣的欲望,她們也想知道自己的祖先到底做了些什麽,這裏麵到底有什麽,為什麽會發生這些。

這時的陳教授突然說道:“那叫馮手手的女人不是說我們打不開嗎?”

“不知道。”聶末看向冷憐紫,心裏也是擔心起來。

“那魏楚仁去了哪裏?”久未說話的胖子問道。

“誰知道呢,他不敢來這裏的你放心。”陳教授道。

聶末對現在的魏楚仁沒有一點興趣,也不擔心,隻是對冷憐紫說道:“試試吧!”

冷憐紫點著頭,然後走了上去,她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因為她知道能打開的方法也許隻有這樣,就在聶末發覺她的神情不對的時候。

這裏突然像是地震了一般,猛然搖晃不止,而在這晃動的過程中他們像是產生了錯覺,好像看見了無數的眼睛,而那眼睛卻突然都集中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那就是冷憐紫。

這突然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措手不及,不少人已經摔倒在地,一些火把也是滾落在一旁。

聶末跑上去,一下就扶住了冷憐紫,她現在的臉色蒼白得可怕,他正想詢問的時候,突然聽見了幾聲巨響,而那響聲來源處就是他們前方的大門。

這時的門竟然緩緩的打開,速度雖然很慢,但所有人都看見了,而且在大門慢慢打開的同時,這晃動也是逐漸減小。

“發生了什麽?”聶末驚聲道。

“不知道。”冷憐紫隻覺得自己現在突然感到渾身無力,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沒事吧。”聶末已經看出冷憐紫有些虛脫的摸樣。

而這時的佤石女和白奴那驚訝的神情中帶著興奮,他們完全沒有去想這門是怎麽打開的,還以為是冷憐紫做了什麽。其實這隻是他們被眼前發生的一切蒙蔽了雙眼,而現在他們的眼裏除了那大門,什麽也看不見。

陳教授在驚奇之下,腳像是不聽使喚一般的正慢慢的向前走去,還是胖子及時拉了他幾下,才讓陳教授清醒過來。

薛女士就站在白青城的旁邊,她雖然感到驚奇,但心裏卻有著更多的擔憂,擔心這裏麵可能會揭露出她家族一些不光彩的事情來。

而白青城並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因為他看不見也聽不見,隻是猜到發生了什麽大事,即使到了現在他還是有著一顆想保護好薛女士的心,所以他試著抓住了對方的手,“有我在,不論發生了什麽,我都不會讓你有事。”

這對於現在的薛女士十分溫暖的話語,在一次觸動了她的心靈,一時之間她的眼角又濕潤了,他都變成這樣了,竟然還想到自己,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對於任何女人來,還能祈求什麽,也在這一瞬間,薛女士那塵封多年的心好像也像那大門一般逐漸打開。

當薛女士也反握住白青城的手時,對方又笑了,他知道雖然有些事情來得晚了些,但他還是無怨無悔。

蘇含和小沛,也許是最孤獨的一對,但絕對也是最默契的一對,到了現在這樣的境地,她們已經不知道什麽是怕,也從不擔心,因為她們知道就算是死了也能永遠的在一切,她們緊緊相連的心早已有了這樣決定,也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目前為止最淡定的反而是曾經一心想打開這裏的白牟天,他離門最近,即使大門已經完全大開,但他還是無法看清裏麵的任何東西,因為現在那裏麵隻是給人一種漆黑空曠的印象。

他猜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突然像是有了什麽感觸一般。轉身看著身邊的女兒,道:“你還恨我嗎?”

“不恨了。你始終是我的父親。”白豈兒笑道。

“是啊,親情本就是偉大的,雖然我不是什麽好人,但我絕不會傷害你,雖然你恨我,但現在卻還留在我身邊。”白牟天感歎道。

白豈兒並不知道她父親為什麽突然有這樣的感歎,不過在她的心裏她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親情,她已經渴望很久了。

聶末已經勉強扶著冷憐紫站了起來,佤石女帶來的人裏有些還拿著火把,而有些人的火把已經掉在了地上。所以他的周圍還有光,他也看見了眾人的表情。

當聶末從新看向冷憐紫的時候,一股情動突然湧上心頭,而且無法製止,他看向冷憐紫的目光已經發生了變化,這變化是以前從未有的,也是他從未想過的。因為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會用這樣的目光看別的女人,那是一個男人看著心愛女子該有的眼神。

冷憐紫略一抬頭,兩人目光相接時,她的心裏也融化了,其實她雖然知道心裏一直有這樣一個男人,但她從未敢真正的承認,因為她知道對方的心裏早已有了一個她一直心敬的女人莫紫凝。

冷憐紫那至真至純的容顏,讓聶末的心裏一時之間滿是柔情,他笑了,他知道也許有些事情是需要放下的,有些人是需要珍惜的,不然他還會像失去莫紫凝一般的懊悔終身,他相信莫紫凝一定明白,也希望他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