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痛恨羞辱

“你覺得我能做到。”雖然聶末的想法被對方看穿,還是平靜的說道。

“如果我沒有警覺,一心想要這個珠子,你當然能做到。”

聶末一擺手,笑道:“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

“如果你真的有誠意,把珠子扔過來。”鬼月道。

“扔過去。”聶末一下笑了,“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現在就扔,不過不是扔給你,而是扔到外麵去。”

聶末說完已經作勢要扔出窗外,鬼婆急忙叫道:“不,等等。”

聶末停下了動作,緩緩道:“我真是不明白,你怎麽這麽想要這個珠子,難道真的如你所說有了它沒有人敢傷害持有者,我不信,我覺得這理由有些牽強。關鍵是你說的那句隻認珠子不認人,那麽持有者哪有保障。”

“好,我告訴你真正的原因。”鬼婆遲疑了會說道。

聶末一副洗耳恭聽的摸樣。

“確實有人欠了鬼琢父親的情,那人其實就是段夢柏。”

“什麽,我師父?”聶末大驚。

“對,你師父的為人你應該知道,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鬼婆說著頓了一下,語氣一下轉冷,道:“當然這隻是對兄弟朋友,但是對女人,就不同了。”

聶末不喜歡他她數落自己師父這些,微微皺眉。

“那年我去找過他一次,但是沒有找到,後來我查到他去了九蛇山,我也去了但還是沒有找到。”

聶末恍然道:“我師父確實離開過古墓一次,那次確實去了九蛇山,難道鬼琢的父親也去了。”

“我猜想是的。”

“猜想,你沒有見過鬼琢的父親,怎麽知道的那些?”聶末詫異道。

“因為這兩個珠子是你師父平身最喜歡的東西,他曾經對我說話,如果他送給了誰,誰就是他的恩人,他會為對方做任何的事情。”鬼月解釋道。

聶末點點頭,然後道:“所以你前麵說的事情是假的,鬼月說它能救我,是她知道這珠子對你的意義,那麽效果也隻有對你才有用。”

“對是這樣,而我想要它,就是因為你師父做過這樣的承諾,如果我帶著它找到你師父,那麽他就會聽我的,也許我們還能在一起。”鬼婆說著臉上一下多了許多的憧憬一般。

“所以你才這麽看重它。”聶末看著手裏的珠子道。他在想自己的師父是欠了鬼琢的父親什麽情,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看來我師父欠的是什麽人情你是不知道了。”聶末說道。

“這其實已經不重要,你把珠子給我,交易就生效,我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鬼婆說道。

聶末沒有回答對方,隻是眼睛時不時的看幾眼剛才鬼婆伸過來的手,仿佛那隻手非常的吸引他一般。

這時他突然問道:“我有個疑問,既然是這樣其實你也可以殺了我,然後就理所當然的得到我手裏的珠子,為什麽你不這樣做。”

鬼婆猶豫著正要開口。

聶末卻說道:“等等,讓我猜一下。”

鬼婆隻是淡若止水一般的看著聶末。打算聽聽他想說什麽。但不自覺間她的心裏已經漸漸的感到了緊張。

聶末裝作思考的摸樣,而且還不停的在鬼婆的周圍走動,這讓她感到了不耐煩,道:“別裝模作樣,我倒是要聽聽你會猜出些什麽來。”

聶末笑了起來,然後道:“你聽聽我第一種解釋,這珠子是我師父心愛之物,也可以說是一種信物,我相信這東西沒有給鬼琢的父親以前估計它就是這樣,而你認識這樣的珠子,我師父也許有許多的仇人,但我相信還活著而且見過這珠子的人絕不多,而你是其中之一。”

“那麽你若是殺了我,沒有我的證明,你就算有了它,我相信我師父也不會給你想要的東西。因為他知道這東西若是到了你的手裏必定是你槍去的。你說我這第一種說法怎麽樣。”聶末說完自信的笑了笑。

“你很聰明,我承認就是這個原因。”鬼婆無奈歎道。

“別急!”聶末搖了搖頭,又道:“你還沒有聽我的第二種解釋。”

“其實你已經說對了,第二個解釋豈不就是多餘的。”鬼婆道。

“不管怎麽樣你應該聽我說完。”聶末笑著,繼續說道:“我還可以大膽的假設你其實已經沒有了自信殺了我,就算麵對現在這樣普通的人,你也沒有把握。”

“是嗎。”鬼婆輕笑道,“你這樣的說法未免有些屬於自我的想象吧。”

“我在問你,你是好人嗎,你我是不是也算是有仇。”聶末突然肅容道。

鬼婆不說話,因為她不得不承認聶末的話是對的。

“那麽,在加上我沒有帶刀,沒有以前那身能力,你為什麽還要從一開始就告訴我那麽多,你完全可以占上風,完全可以咄咄逼人。”聶末的話越說越是尖銳。

“我隻是知道你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鬼婆辯駁道。

“哦,原來如此,所以你覺得做個交易什麽的可以,不想強來。”聶末故作恍然道。

“你看我們現在談得不是也挺和氣。”鬼婆道。

“你知道嗎,從我進來到現在,這樣的地方除了那幾口棺材,其餘的東西都不像是鬼婆住的地方,一個善於練僵的人,這樣的地方和你的身份本就不符。”聶末直言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住的地方應該彌漫著腐臭,屍體遍地嘍。”鬼婆反問道。

“那倒不至於,我隻是記得你有口千年石棺,我現在很想看看。”

“我真不明白這些與你說的有什麽聯係。”鬼婆不悅道。

聶末突然雙眼寒冷透頂,緩緩道:“這不是你真正的住處,你住在這裏隻是為了你前麵說的那七口棺材。”

“這點你倒是說對了,可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鬼婆鎮定自若的笑道。

“我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白。”聶末突然又走向了窗口,然後看著外麵已經升至正空的太陽,“我們的談話時間好像很久了。”

“確實很久了,你說的話真是很有跳躍感。”鬼婆淡然道。

聶末也沒有轉身,“你知道嗎,昨天我來的時候,早上起來脖子上有個手印,而且很是明顯。”

“這確實是件奇怪的事情,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麽用意呢。”鬼婆問道。

“我後來慢慢的想到,為什麽我的脖子上會有那手印。”

這次鬼婆沒有說話,在等著聶末說下去。

“我萬萬沒有想到那手印竟然是我自己弄上去的,那像是一個個長長的惡夢,我本來是記不清的,但最後還是想起來了。”

“你說我為什麽會自己用力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直到瀕臨死亡的一線。”

“也許你想找點別的感覺,比如死亡的感覺。”鬼婆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覺得我像是有這樣喜好的人嗎。”聶末轉身看著對方。

“一個人的壓力大了,什麽都可能做出,也許你還強迫出了兩種人格也不是不可能。”鬼婆微微笑道。

“兩種人格,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這樣理解你,本來是個老太婆了,現在非要變年輕,明明沒有了少女的自然純真,偏偏在還在這裏裝。這算不算兩種人格。”聶末不客氣的說道。

鬼婆雖然表麵平靜,但聶末看得出她早已是大怒不已。氣得身體都還在微微抖動。

可是聶末喜歡看她這樣的神態,笑道:“其實我剛才說的故事還沒有說完,不如你告訴我一點,我們交換一下。”

“我不明白你說些什麽。”鬼婆硬著聲氣道。

“那我在說明白點。”聶末說完,突然一把就抓住了鬼婆的手腕,而且很是用力,他整個人仿佛變成了吃人的野獸一般。

可現在奇怪的是鬼婆就像是一個沒有什麽力氣的少女,想掙脫卻無法做到,而且明顯被聶末的大手抓得很痛。

“放開,你要做什麽。”鬼婆大怒道。

“嘿嘿。”聶末詭異的笑了兩聲,然後一用力雖然放開了手裏的人,但鬼婆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下拋出多遠重重的摔到在地上。聶末雖然沒有以前那般力氣,但現在好像扔出如鬼婆這瘦弱的身體也不是那麽的費力。

鬼婆因為疼痛,也因為羞辱本蒼白的臉,現在更是變得毫無血色,如果她的臉上還有什麽顏色的話,就隻有那雙淡黑色的眼睛射出憤怒的光芒。

聶末慢慢的走近躺在地上的人,像是第一次見到鬼婆一般,從頭到腳將他看了個遍。

他接下來的聲音帶著某種氣憤,“你為什麽騙我,你昨天明明去過小樹林,你卻說沒有,你說你是真忘記了,還是故意隱瞞什麽。”

“你!”鬼婆驚恐的看著麵前的聶末,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感。還有那種被人羞辱的感覺幾乎讓她的整個身心都被擊碎了一般。

“而且你昨日還和莫語成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對不對,你不是很愛我師父嗎,你這樣做我真是無法理解。”聶末冷言道。

鬼婆隻是無比痛恨的看著聶末,卻一個字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