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病體源頭
“這裏的水曾經很多，我來了後，發現這裏的水對我有大用，就打算住在這裏，但是我沒有想過要汙染這水源，所以一開始還是特意保護它，不過後來這裏的人認為我懂巫術，那是很多年前了，我的年紀不說你也清楚，當時這裏很窮，那些人沒有錢看病，而且也迷信，所以讓我幫著看，我治好了不少的人，不過我雖然住在這裏但是每年都有很長的時間不在，多半原因就是去找你師父。”
“這鎮上除了一些老人，其他的人知道我其實住在這裏很久的不多，但是後來，那些老人漸漸的死去，也許有些死前告訴了後人說我活的年紀太大了。”
聶末接口道：“那麽鎮上的人隨著時間流逝，文明的發展就會把你當成真正的巫婆了。”
“哼，你倒是說對了。不過在多年前還是有些人來找我，即使他們怕我，但是還是找我看那些很難治的病，我也治了，當然我不是神仙，有些病是治不的，而且也隻能是讓患者減輕痛苦而已。”
“不過可笑的是那些人開始猜測，不，是在慢慢的找我為什麽能用那些奇怪的方法治病，為什麽能活這麽久。”
聶末問道：“他們發現了什麽。”
“發現了這井，他們認為這井是其中很重要的原因，雖然這井雖然我無意汙染它，但是我用它的水練僵的時間太長了，難免會有問題。”鬼婆坦然道。
聶末皺眉道：“他們喝了這裏的水”
“恩，其實喝得不多的話倒是可以，對身體不但沒有害，還有益。也許因為這樣他們不懂得知足，那之後有什麽不舒服都愛喝這裏的水，而有得人甚至用去當家用水，然後許多的人都有了病症。”
“照你這樣的說，也不對，現在都是孩子有事，大人沒有。”
鬼婆沒有理會聶末，自顧道：“我發現後做了補救，在水裏放了藥，那時的井水已經越來越少了。因為有人開始挖掘，他們想知道這水到底是哪裏流出的，這樣的好奇無疑是錯誤的。因為一件破壞了水的來源。”
“最近幾年，我太專研於自己的青春外貌，加上這井有幹涸的跡象也沒有在管，所以後來的年輕人如果在喝的話當然有問題。”鬼婆沉聲道。
“所以他們的下一代在母親的懷著的時候就已經有問題了。那麽鬼月的孩子是怎麽回事。他的病情和別的孩子一樣。”聶末說道。
“是嗎。”鬼婆說著，突然又笑了，笑得聶末莫名其妙。
“你笑什麽？”聶末皺眉道。
“他們夫妻雖然不食用這樣的水，但是他們做的那些豈不是都是與它密切相關，而且水裏都是人血還有各類的化學物質。你說鬼月的孩子會那麽健康嗎。”鬼婆道。
聶末道：“他的孩子有病，難道全是因為他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記得鬼月說過是因為他們的父親對他們下的詛咒。”
“詛咒，哈哈，確實有點像，也可以這樣解釋，做我們這行的怎能結婚生子，我如果和你師父在一起的話，也不會考慮要個孩子。”
“說實話這不是什麽詛咒，我們做的這些，接觸的東西對身體的有害程度你無法想象，這就像是一個漂亮的房子，表麵完好其實裏麵早已是千瘡百孔，我們用自己的能力讓自己多了一個洞，然後又有自己的能力去補這個洞，但是你永遠也補不好，即使補好了也沒有原來的好，那麽生孩子的話，豈不是把這些也留給了他。”鬼婆正容道。
聶末已經完全明白，原來鬼月那麽多孩子都保不了這才是真正的原因，而這最後一個能夠現在才有發病的跡象估計與她很久沒有碰那些東西有關。這樣看來可能還有彌補的機會。
“鬼婆，你既然都知道，我希望你告訴我治好那些孩子的方法。”聶末懇請道。
“方法倒是有，但是我憑什麽告訴你，我的善心早已用完。”鬼婆冷笑道。
“如果你現在還願意，我可以給你想要的東西。”聶末試探道。
“哈哈。”鬼婆大笑出聲，笑罷臉色頓時冷然冰霜，“聶末啊，都這樣了還和我來這套，我想要什麽你心裏清楚，你找的那些東西我現在已經沒有興趣，而且說實話你也不會真的給我。”
鬼婆說完，頓了一下，看著聶末又道：“我雖然不知道當初陸百天找你的情形，但是我敢肯定你不會真的為了救你身邊的人願意雙手奉上那些你千辛萬苦才找到的東西。”
“當時的情況如果真的能救他們，我願意給。”聶末坦然道。
“哦，別在那裏自欺欺人，你我雖然談不上深交，但是我很了解你這樣的人，你在那樣做之前必定心裏已經做了最後的一搏，你敢說不是。”鬼婆厲聲道。
聶末眯起了眼睛，卻不說話，因為她說對了。
“而且像陸百天那樣的人你也是了解的，你就算是真的雙手奉上那些，他即使嘴上答應了，但是我想他還是不會真的放過你。”鬼婆又道。
聶末還是沒有說話，因為他的心裏也是這樣想的。
“哎！”鬼婆突然一歎，已經沒有了外表看上去的年輕。
聶末仿佛又看見了原來的那個鬼婆。
鬼婆隻是癡癡的看著一旁微微跳動的燭光，緩緩道：“你知道嗎，我多羨慕那些能廝守終生的男女，隻可惜我這一生都沒有機會，但是我還是要守著它們，直到我死去。這就是承諾的代價。”
“對誰的承諾，上官流。”聶末大膽猜測道。
鬼婆沒有回答他，隻是道：“聶末，你何不代你師父陪我在這地下長眠如何。”
聶末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道：“你覺得你能留下我。”
“我非留下你不可，因為你已經知道這些棺木就在這裏。”鬼婆微微笑道。
聶末看著對方那自信的摸樣，道：“既然如此，你何不告訴我一切，反正我都出不去。”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什麽都告訴你。”鬼婆冷聲道。
“看來你的自信還不夠，所以才不敢說，怕我能活著出去，而你卻永遠都還是得呆在這裏。”聶末搖搖頭歎道。
鬼婆突然笑了，笑得很是淒涼，手不自覺的握住了一個燭台。
聶末的目光也一下鎖定在她的手上，他的心裏頓時感到了不妙，正欲上去，突聞鬼婆厲喝道：“別過來，不然我們很快都會死在這裏。”
“你做了什麽？”聶末急忙道。
“火，讓這裏來場真正的大火，這棺材的下麵我都挖了溝渠裏麵都是油，隻要我打開它，我們都要死在這裏，當然也不會有人會發現，因為這裏離上麵和有些距離，這樣的火不會讓別人發現這下麵的地洞，我們知道的人都死了，棺材也就永遠留在這裏。”鬼婆緩緩道。
聶末本能的看向自己剛才進來的地方。
鬼婆道：“別打那裏的注意，那水我已經阻斷了它的流淌現在你進來那不大空間裏隻有很淺的水。沒有用的，我開始本是打算把自己長埋於此，但是沒有想到那水流竟然讓你誤打誤撞的找到這裏。”
聶末一下想起在水裏時突然出現的水柱，原來是鬼婆阻斷水時的逆流。
聶末看著鬼婆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良久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那你最起碼讓知道這些棺材的作用吧，好歹我也是永遠都陪著它們的人。”
鬼婆笑道：“其實我是可以告訴你的，但是你現在知道了有什麽用。”
“不，你既然前麵說過我最在乎的其實是心裏解不開的謎團，現在我這點願望也不滿足我嗎。”聶末祈求道。
鬼婆看了他兩眼，終於鬆了口道：“這棺材是為幾個人準備的。”
“為人準備的，為了什麽人。”聶末問道。
“具體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製造這種棺材的人也許是想利用它保護什麽。”
聶末點點頭道：“恩，有可能，它們如此的堅不可摧。那麽是什麽人給你的，讓你能如此的費勁心思的保護好它們。”
“一個女人。”鬼婆道。
“女人，什麽樣的人，叫什麽？”聶末急忙問道。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這身能力都是跟她學的，雖然我沒有成為她正式的徒弟，不過我的心裏她是我最尊敬的人。”鬼婆的說著眼裏還流露出難得一見的崇敬。
“她死了嗎，是不是那樣才讓你保存它們。”聶末又問道。
“現在應該是死了，但是給我的時候她還活著，她教了一身的能力，而且給了我很多的錢財，唯一的要求，就是讓我不顧生命的守著它們。”鬼婆道。
“既然是為某些人準備的而且讓你保管，那麽你若是死了沒有人知道它們在哪裏，豈不是也沒有完成她的心願。”
“這我可沒有辦法，我隻要完成我的任務就行。”鬼婆道。
鬼婆看著聶末那一副想不明白的摸樣，猶豫了會突然又道：“你知道有幾個箱子嗎。”
“箱子？”聶末一驚。
“你竟然也知道？”鬼婆倒是覺得有些意外。
“你說的不是幾個古代樣式的木箱。”聶末問道。
“對，你哪裏見過。”
“我不隻見過，它們還在我的手裏。”聶末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