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治療探討
他們進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天黑也沒有多久,一路上莫語嵐好奇的問了他一些事情,比如他從哪裏來,來這裏做些什麽。還問了些他朋友的事情。
聶末有所保留的回答了她,心裏卻一直想著等一下冷憐紫她們見到她會怎麽樣。
“你餓不餓。”聶末突然問道,車已經停在醫院外的停車場裏。
“還行。”莫語嵐搖頭道。
聶末知道她肯定是有些餓了,於是道:“我們下車買些吃的,我也打算帶點給她們。”
“那好。”莫語嵐應道。
兩人下了車,然後去了醫院外一條街,那裏的店鋪幾乎都是小飯館,而且看上去生意都不錯,這樣的地段想生意不好都難。
聶末也不知道該吃些什麽,本想問莫語嵐,但看見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摸樣,就沒有問,打算自己做主,去了一家人相對人少些的飯館,點了菜,打算打包帶走。
兩人找了張桌子坐下,等了起來,莫語嵐突然問道:“你沒有找到治病的方法,那你朋友的小孩怎麽辦。”
“到時候在說吧。”聶末道,然後看著莫語嵐那思索的神情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不論是什麽你都可以告訴我,也許我能幫你。”
“不用。”莫語嵐緊張的說道。
聶末看出她心裏確實有事,又問道:“你是不是擔心你的弟弟。”
“恩。”莫語嵐應道,神色黯然。
“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找到他。”聶末誠摯的說道。
莫語嵐看了他兩眼,有些欲言又止,正欲說話的時候,一個服務員已經走了過來把他們點好的飯菜給了聶末。
聶末付了錢說道:“你剛才是不是有話想說。”
“哦,沒什麽,我們走吧。”莫語嵐道,然後踏出了店門。
聶末看著她美麗的背影,微微一歎,他知道她還是不願意告訴他發生了什麽事情。
兩人到了病房裏的時候隻看見了薛女士一個人呆在那裏,孩子是睡著的,另兩個床位已經空了昨天住的人沒有在。
薛女士一看見聶末到來,興奮的想說什麽的時候看見了他後麵的莫語嵐,狐疑道:“她是你的朋友?”
“對,就是那鎮上的幫了我不少忙。”聶末笑道,然後介紹兩人認識,隨即又道:“她們呢。”
“去買東西了,鬼月可能做好了長呆在這裏的打算。”薛女士無奈道。“對了,你有什麽收獲嗎。”
“多少有些吧。”聶末道。
“那就好,等她們回來在說吧。”薛女士道,然後不經意的看了眼莫語嵐。
這時莫語嵐一直看著病**的孩子,道:“他真可愛,希望能有辦法治好他的病。”
“你也有孩子嗎。”薛女士問道。
“孩子?”莫語嵐一愣,笑道:“我還沒結婚呢。”
“哦,我看得出你要是結了婚有了孩子一定會是個好母親。”薛女士笑道。
“這點我也相信,她對他弟弟可好得很。”聶末讚同道。
兩人這一說倒是讓莫語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然後想起弟弟,一抹愁雲又落在了她臉上。
聶末問道:“那兩個床位的孩子呢。”
“去做檢查了,聽憐紫說那兩個孩子好像好了不少,說是醫生重新換了藥,具體我也不清楚,也沒多問,當時我也沒在,出去買吃的了,我看了別的病房那些孩子看起來精神都是不錯。”
聶末沉鳴起來,半響才說道。“我記得他們的病症是一樣的,怎麽那些孩子有明顯的好轉,但是鬼月的孩子卻沒有呢。”
“我也不知道,確實奇怪。”薛女士無奈道。看了眼一旁的莫語嵐,本想拉聶末出去單獨問問他莫語嵐的事情,可這時已經聽見外麵傳來冷憐紫和鬼月的聲音。
聶末頓時有些緊張起來,莫語嵐好奇的看向門口,不多時冷憐紫二人已經走了進來,當兩人一看見莫語嵐的時候頓時驚在那裏,鬼月手上本拿著的東西也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們怎麽了?”薛女士忙上去撿起地上的東西。
這時冷憐紫說道:“你不是,不是......”
聶末笑道:“她與紫凝隻是有些像,不是她,你們別嚇著了。”
冷憐紫和鬼月同時看向了聶末,莫語嵐也道:“是啊,當初聶末一看見我的時候也是你們這樣。”
“是嗎?”冷憐紫看著聶末,讓他一時有些不敢正視她的眼神一般。
聶末急忙道:“我們先說正事吧。”
鬼月仿佛才記起現在當務之急是她孩子的病。正欲問。聶末已經道:“我們出去說吧。”
幾人都想出去,聶末道:“我和鬼月單獨說就行。”
冷憐紫皺眉道:“為什麽,我們不能知道嗎。”
薛女士也道:“是啊,大家聽聽也許有什麽能幫上忙的呢。”
聶末當然知道她們的話有道理,但有些事情他隻想單獨對鬼月說,因為他也想告訴她關於莫語嵐的事情。
鬼月道:“你們還是聽聶末的,我回來告訴你們也是一樣。”
莫語嵐奇怪的看著幾人,目光落在了冷憐紫的身上,她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然後她的心裏也不知道為什麽有些無奈的哀傷。
冷憐紫越發的不喜歡聶末這樣,總是有許多的事情不告訴她們,其實她最想知道的是這個陌生的女人莫語嵐到底是誰。
聶末道:“這樣吧憐紫你來,莫小姐麻煩你和薛女士在這裏看著孩子。”
莫語嵐應了一聲。
這下薛女士也不在說什麽,她覺得還是必須有個人在這裏,若讓莫語嵐單獨在此她也不放心。
聶末與鬼月,冷憐紫走了出去,找了個相對僻靜的地方。
幾人找了地方坐下,鬼月就急忙問道:“找到原因了嗎。”
“恩。原因找到了,但是這方法就得看你的了。”聶末說道。
“什麽意思?”鬼月問道。
聶末把鬼婆告訴他的事情告訴了兩人後道:“這下你明白了吧,我想鬼婆知道治療的方法,你可能也能找到。”
鬼月聽完後稍顯得吃驚,久久不語,冷憐紫也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特別是鬼婆原來是假死。不過現在確實是真的死了。
聶末看著鬼月沉鳴的摸樣問道:“你能想到方法嗎。”
鬼月無奈搖頭,道:“一時我也真想不到。”
聶末道:“我想我們可以這樣理解,你還記得影兒嗎。”
“影兒,高丁右的女兒。”鬼月道。
“對,她的腳上有毒,就是她母親生前中了毒,然後生下她後就留在她的身體裏。”聶末說道。
“這我知道,但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差別。”鬼月搖頭道。
“恩,確實。”聶末同意道。
冷憐紫聽他們說這些,有些不清不楚的,畢竟她不認識影兒,但還是能明白一些,於是道:“你們說的這些相同之處就是母親遺傳給了孩子。”
“嚴格的說不是遺傳。”鬼月道。
“也是,你畢竟沒有這樣的病。”冷憐紫點頭道。
聶末沉鳴道:“從這方麵來說,確實讓人不知道該怎麽去理解。”
“是啊,所以我們才相信那是我們的父親下的詛咒,而且我們以前確實做了些不好的事情,生下的孩子都活不長,許多沒有滿月都死了,這次我還以為......”鬼月沒有在說下去,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冷憐紫勸道:“別這樣,你必須打起精神,這方麵隻有你最了解,你必須好好想想。”
鬼月勉強振作,抹了一下有些濕潤的眼睛,道:“你說得對,我必須冷靜,我相信我能想到辦法的。”
“我記得鬼婆打的那個比喻,你們自己挖了洞,又自己補上,表麵完好,但是裏麵已經是千瘡百孔,而且在補得好,也不如原來的,這話我覺得很能說明問題的關鍵。”
“對。”鬼月很是讚同,道,“就是這樣,我們自己不論怎麽樣,也是能自己治療自己,最起碼不讓那潛在的病有複發的機會,但是生下的孩子卻不能。”
“那你們是用什麽方法避免自己在接觸那些物質的時候,不生病呢。”冷憐紫好奇道。
鬼月沒有說話,神情十分黯然。
聶末突然道:“這是不是就像母親的身體裏的某些潛在病體,留在了孩子的體內,然後生成別的怪病。”
“恩,就是這個意思。”鬼月道。然後突然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了下去。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聶末問道。
鬼月沒有馬上回答聶末,從她的神情來看,她的心裏好像很是掙紮。
“你想到了什麽。說出來聽聽,也許有用呢。”冷憐紫急道。
鬼月看了兩人一眼,緩緩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也許有用,但我不知道該不該那樣做。”
“什麽辦法?”聶末問道。
“就是用我們治療自己的方法。”鬼月無奈道。
“這不行。”聶末頓時反對,“他這麽小,豈能承受,就算能承受,那麽以後呢,他長大了,豈不是就變成你們以前那樣。而且這病可不一樣,這樣的做法對孩子不一定有用。”
“這我知道,但是我想不到別的辦法。”鬼月道。
“不,我們在想想。”聶末說道,然後想到了別的孩子,說道:“對了那些孩子好像大都好了,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