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韋德蘭也並沒有了之前那麽跳脫,而是在萊昂德雷的懷中默默擁抱著這個老人,同樣動情地說道:“萊昂德雷爺爺,我也想你了,我來看你了。”

“好好好,知道來看我就行,哈哈哈。”萊昂德雷一臉滿足地回答道。

弗倫倒是丈八和尚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道這兩人是在演哪一出,從弗倫的細節推斷上來看,萊昂德雷好想和韋德蘭並沒有任何很近的血緣關係。

在韋德蘭家中,也有一個老人,那個應該才是韋德蘭的親爺爺,這個萊昂德雷是韋德蘭的另一個爺爺?

哈德爾則是默默提醒了一下萊昂德雷,讓萊昂德雷知道韋德蘭這次來是帶客人來的,不要過於耽誤時間。

萊昂德雷也並非沉浸於個人情感中的人,他再次仔細地瞅了瞅弗倫,示意哈德爾離開,自己來招待這兩位前來找自己幫助的後輩。

幾十年的默契讓韋德蘭並沒有發現萊昂德雷的小動作,不過弗倫卻發現了,不過弗倫還是覺得奇怪,難道倫堡的亞伯拉罕沒有臨時記憶這種小技巧嗎?

弗倫原來雖然也是比較不喜歡流露感情的人,但也並非像現在這麽冷漠,在獲得弗倫父親筆記上麵的臨時記憶的小技巧之後,弗倫卻感覺自己仿佛在不斷地錄製著生動活潑的視頻,而自己隨時可以查看自己的記憶。

擁有臨時記憶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弗倫在潛意識裏麵,卻逐漸把現實生活當成了一款極度真實的RPG遊戲,以至於弗倫根本難以產生很多的情感。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種已經不符合正常人的生理能力,一定會導致人的心理方麵產生一些變化。

就算是弗倫這種剛剛進入非凡世界的低序列者也有了這種感受,相比來說,韋德蘭這種熱忱的人倒是很少見,克萊恩在短短幾年之間成為神靈,在非凡世界,也是很少見的。

這位亞伯拉罕的領導者所在的房間卻極盡樸實,普通的地毯、有年代感的壁爐、懸掛著的看起來可以調節亮度的煤油燈、還有看起來令人舒適的書桌和沙發、當然還有琳琅滿目的書架,一眼看上去倒也很具震撼感。

“見笑了,這些書籍雖然很少,但是都是我近期需要了解的知識,用過的書籍,我都已經放在了另一個書庫裏麵了。”看著弗倫站在門口盯著這些書沒有說法,萊昂德雷笑了笑說道。

“坐吧,你們是客人,我是主人,雖然我們之間有年齡差距,但是還是就主客之間的禮儀來做吧。”萊昂德雷親自拉出了兩張沙發,並且示意可以先坐下再交流。

弗倫從善如流,畢竟有事要求別人,當然得先讓其他人看看自己順眼了在開口。

而坐下來之後,弗倫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萊昂德雷先生,請問倫堡的亞伯拉罕有沒有多餘的‘記錄官’的非凡特性?”

萊昂德雷瞄了兩眼弗倫,然後說道:“弗倫,我看你的模樣,像是才服食‘占星人’不久吧,你應該沒有那麽需要‘記錄官’的非凡特性吧。”

弗倫沉默了一下,然後就回答道:“是的,就像您老人家預料的一樣,我確實是剛升為‘占星人’,但是我覺得我應該很快就可以消化掉魔藥,而之後,我就要晉升‘記錄官’了,所以,‘記錄官’的非凡特性,我必須需要。”

“阿瑪迪已經告訴我了,我們身上的詛咒已經削減了一部分,但是······”萊昂德雷並沒有直接回答弗倫的請求,而是先說起了無關的事情,不過緊接著就被韋德蘭打斷了。

韋德蘭激動地問道:“阿瑪迪是其他地區的長老嗎?萊昂德雷爺爺,我們家族的詛咒真的緩解了嗎?我們有希望出現高於‘占星人’的非凡者嗎?”

萊昂德雷歎了歎氣說道:“韋德蘭呀,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

萊昂德雷沒有回答韋德蘭的激動,而是把頭轉到了弗倫那邊:“倫堡的亞伯拉罕自從摩西十誡之後,就再也沒有收集過‘占星人’之上的魔藥材料,並且也不打算再收集了。”

弗倫皺了皺眉,這一次弗倫是徹底覺得這位所謂的摩西先祖是有一些短視了,但是顧忌著摩西可能在倫堡這邊有著難以想象的號召力,隻是不輕不重地提了一句:“我覺得不用這麽極端吧。”

“其實,摩西先祖預言過如今的盛世。”這一次,萊昂德雷的語言徹底把弗倫震撼到了。

看著弗倫夾雜著懷疑的震撼表情,萊昂德雷笑了笑說道:“這一次的盛世,其實是一場注定而來的浩劫。”

“災難伴隨著盛世,亞伯拉罕們欣喜若狂,但是這隻是即將到來的災難的預兆,經此一役,亞伯拉罕徹底衰落,不過,與之相同,在災難來臨之際,也會迎來盛世,那時候,就是亞伯拉罕的名字再次響徹在大陸的時候。”

韋德蘭雖然不知道這個預言究竟是指什麽,但是也知道了這一次詛咒衰弱隻是表象,事實卻可能將亞伯拉罕家族埋葬得更加徹底,所以韋德蘭隻能夠有些痛苦地抱著頭,喃喃自語地說道:“怎麽會?”

弗倫雖然一開始是不相信摩西預言的,但是聽到最後,卻發現這個預言是真的準。

確實在這次詛咒衰弱的時候,亞伯拉罕家族的人們雖然有成為‘記錄官’的,但是卻並沒有一個人成為半神。

而這次盛大的詛咒衰弱的時候,一定會有很多的亞伯拉罕企圖衝擊半神,而伯特利一旦和羅塞爾不再交流,那麽回歸到以往的亞伯拉罕就會更加死心。

經過幾千年的沉寂,好不容易看到曙光的亞伯拉罕一定會更加希冀半神的產生,由於上一代的長老們的突然死亡,亞伯拉罕的大腦們就會缺少。

雖然長老們死了,族中就全部是年輕的長老了,亞伯拉罕們有了朝氣,但是也更加莽撞了,而外姓學徒也一定會當成一條建議。

在幾十年的嚐試之後,災禍就降臨在了亞伯拉罕,內亂造成的影響是遠遠大於外患的,而直到佛爾思那時候,亞伯拉罕也衰落到連如今都不如了。

弗倫雖然沒有見識過具體的史料,但是根據書中的內容和自己的所見所聞和推斷,這一經過也八九不離十了,不過這也讓弗倫更加對摩西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