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塞克看著納斯特一條條穩健的命令如同流水一般發出,臉上流露出了讚歎的神色,納斯特並不是“水手”途徑,沒有天生對海的親近,也沒有像是“閱讀者”“通識者”之類可以廣博的記錄吸收知識,納斯特憑借的完全就是自己常年航海和學習所掌握的航行指揮知識,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這一切是有多難得。

納斯特看了一眼水平儀和地圖之後,確認航向暫時沒有問題,便轉身讓三米高的巨人代替自己指揮,而自己則是走到了弗倫和瓦塞克的身邊,笑著說道:“有沒有興趣一同共進晚餐。”

弗倫和瓦塞克自然沒有反對,隻是點頭之後便跟著納斯特一同前往船隻的餐廳,而周圍更換下來的水手也嘻嘻哈哈地前往船艙準備吃晚餐。

這艘船隻的餐廳並不大,最多能夠滿足二三十人的用餐需求,正好是整艘船的船員的三分之一的數字,而這艘船的船員基本上是三班倒,看起來,納斯特的各種規劃也是相當的合理。

弗倫和瓦塞克坐在了納斯特的身邊,納斯特問了下周圍的兩人有沒有什麽忌口的,弗倫本身就是蒸汽與機械之神的偽信徒,而風暴之神教會也沒有什麽其他的禁忌食物,所以便隨便要了點食物。

船上的食物並不豐盛,一小勺魚子醬、一塊炸魚、幾條醃魚和一塊餅,而湯類則是魚湯,聞起來隻有鹽味和魚的味道,說實話吃起來的味道並不怎麽好吃,醃魚味道有些過鹹了,同時魚子醬、炸魚、醃魚和魚湯裏麵的魚的魚腥味都有點重,不過畢竟出門在外,弗倫也是有心理準備,不能夠要求很多,這些食物已經夠好了。

弗倫的吃飯速度雖然不慢,但是相比於旁邊的兩個人也算不得快,首先就是納斯特,納斯特吃飯速度是最快的,但是相反,他的吃飯禮儀倒是保持得相當好,在細節方麵,必須喝湯、吃餅的時候會稍微做一些多餘的動作,但是因為常年奔波,速度卻相當得快,至於瓦塞克,雖然吃飯沒有什麽禮儀,但是安靜迅速沒有多餘的動作,吃飯速度也和弗倫差不多。

納斯特用完餐之後,喝了一口魚湯,在嘴中漱了兩下口,隨後便喝了下去,顯然雖然他保持著禮儀,但是因為海上卻淡水的習慣,對於任何水資源都是比較珍惜的。

在用完餐之後,納斯特用一種微笑的神情溫和地坐著,靜靜地等待著身旁兩人吃完飯之後,才說道:“希望海上的餐飲不會引起客人門的反感,不過說實話,就算是反感,我也無能為力了,哈哈哈。”

“沒有,能夠在海上吃到這麽有風情的食物,我還是比較滿意的。”弗倫看旁邊的瓦塞克沒有反應,就主動接過話頭了。

“哈哈,那太好了。”納斯特客氣了兩句,隨後靜靜地坐著,等待客人進行提問。

“納斯特船長,我想問,這艘船上是不是隻有我們兩人加入,同時在航行途中究竟有什麽危險?”弗倫想了想問道。

“不用加船長,太生分了,叫我納斯特就行,確實隻有兩位的加入,其他的勢力可能保持觀望態度,或者是自己動手組建了艦隊,你們既然有信物,那應該知道,我們是代表白楓宮那位的意誌,除了那位之外,還有很多勢力準備進行探索,或者說交手。”納斯特從容地答道,顯然是早有準備。

“海上麵的危險,例如暗礁、暗流之類的東西,不會煩勞兩位動手,我的船員會處理這些事情,不過有兩三股勢力是我們需要在意的,首先就是索倫家族和與他們有關的軍方勢力,他們可能會進行攻擊······”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麵,納斯特一點點將敵對勢力的大概說清楚了。

總體而言,弗倫需要麵對的敵人分為幾類,一類是因蒂斯中本身就反對羅塞爾的勢力;一類是弗薩克帝國、魯恩王國的勢力;一類是七大教會的勢力;其中有對羅塞爾保持善意的,例如蒸汽之神教會;還有對羅塞爾保持惡意的,例如烈陽教會、戰神教會;傾向於惡意的,黑夜教會,風暴教會;中立的,大地母神教會、知識之神教會;有一類是各種隱秘組織;還有一類是海上原本就有的勢力。

這下弗倫才知道,羅塞爾這家夥的惹事能力是真的頂,七大教會,羅塞爾就得罪了四個,一個是國內的教會,三個是國外的教會,其中主要原因就是戰爭帶來的仇視,因蒂斯在之前的戰爭中,可不僅僅是幹翻了魯恩王國的軍隊,連半路插手的弗薩克帝國的軍隊也幹翻了一個軍團,半神也死了不止一個。

一般來說,教會和它們所在的國家的軍隊都是隨行的,隻是用來鎮壓死去的亡靈的,一般來說戰爭不會惹上教會,但是羅塞爾確實是個人才,惹禍的人才,以弱勝強、以少勝多的形勢下,一些致命的武器都被用來上來,一些潛規則的規定也被羅塞爾糊弄地打破了,一些教會成員被波及死掉了,羅塞爾一直勝利下去還好,一旦輸了,後果恐怖比羅塞爾想象的要遭。

這一次的新航道開辟就是羅塞爾進行一些戰爭籌碼之外的政治鬥爭,在這個時代,恐怕海上的衝突比克萊恩那個時代還用劇烈。

弗倫和瓦塞克靜靜地聽著納斯特的訴說,雖然麻煩這麽多,但是弗倫也不慌張,反正現在是靠在羅塞爾的旗下,在加入旅行的時候,弗倫就想到過了,所以雖然形式要遭,但是弗倫也不可能半途而廢,到時候引仇恨還是得歸到羅塞爾的頭上。

最後在主客盡歡的情形下,納斯特告別了弗倫和瓦塞克,就重新站起身來,準備指揮航船的前進和停靠,而弗倫和瓦塞克也紛紛離席。

弗倫告別了看起來像是風暴教會的瓦塞克之後,看著他的背影想了一會,最後釋然一笑,有什麽事情還是煩納斯特吧,反正和自己無關。

就這樣,弗倫初步在納斯特的船上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