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無的沒有顏色的光芒在弗倫的眼前慢慢放大,弗倫打開靈視,靈視透過現實世界看到了周圍靈界的模樣,靈界的一些信息被抽取出來,並且爭先恐後地湧入了弗倫身前的光芒,最後這些光芒在弗倫眼前成型,一些帶著神異和知識的花紋被銘刻在光芒中,最後消失在空氣中,而弗倫的身前,則出現了一個朦朦朧朧的大門。

弗倫將信封放了進去,在弗倫放進去之後,朦朧的大門便關閉了,而一切都仿佛重歸於寂靜,不過弗倫知道,這扇門還從周圍靈界帶走了一份信息。

弗倫從來沒有獻祭過,對於獻祭的具體狀況不是很了解,而羅塞爾的這一次獻祭讓弗倫眼界大開,弗倫看著這充滿“知識皇帝”特色的獻祭之門,約莫猜測了一下,不同途徑能夠打開的獻祭大門,模樣估計也相差很大。

在弗倫準備再琢磨一下自己的非凡能力,雖然準備涉足靈界探索一下“漫遊者”儀式的可行性時,弗倫已經變了很多的靈性島嶼突然波動了一下,這是“占星人”的能力在有了神性之後增添的秋風未動蟬先覺的靈感。

弗倫打開了自己的靈視,在弗倫的靈視中,一個由機械、齒輪、血肉和管道組合而成的,既有蒸汽朋克風格,又有殘忍巫毒風格的靈體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中,它的手上拿著一封信。

這個仿佛有了肉體的巨大的靈體低下身子,將信封遞給弗倫,在弗倫結果信封之後,這個靈體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個靈體應該有半神層次了吧,不過速度挺快的,就是看不出來具體是什麽途徑,不過靈界的很多生物所擁有的非凡能力都不在二十二個途徑的能力中,靈界所蘊含的秘密恐怕超出我的想象。”弗倫默默回想著之前看過的靈界傳聞和自身探索掌握的靈界知識。

靈界的探索一直以來都是亞伯拉罕成為“記錄官”或者是“旅行家”之後必須做的事情,雖然其他序列的非凡者對於靈界也都會探索一二,但是想要在靈界中探索,除了得定位原本自身位置,還得有把握從靈界危險中逃脫。

如果沒有相關的能力,其他途徑的非凡者就必須擁有對應的非凡物品或者封印物,或者是舉行繁雜昂貴的儀式魔法,以此來達到探索靈界的目的。

並且,對於其他途徑來說,靈界除了能夠快速穿梭,抵達目的地之外,探索是毫無意義的,不同於“學徒”途徑必須得通過記錄和旅行來消化魔藥,其他途徑沒有精力、財力來探索靈界。

弗倫打開信紙之後,羅塞爾龍飛鳳舞可以稱得上是好看的字體在弗倫的問候下方寫道:“可以,今天下午三點到三點半,我們可以來討論這個問題,我們還可以喝一頓令人滿意的下午茶。”

信紙的最下方還有著一個複雜的標識,弗倫用光是用眼睛看了一眼就感覺頭昏腦漲,幸好弗倫已經是半神了,能夠接受這種灌輸信息的方式,這個標識傳遞的信息有三個,一個是下午約定的地點,一個是羅塞爾勾勒好的屬於自己的徽章,另一個則是羅塞爾的信使的召喚方式。

“不愧是大天使啊,光是在紙上留下文字,就可以達到這種程度的影響,如果是序列7或者序列8,恐怕看一眼就會昏過去吧,不過應該沒有殺傷力,並且也能夠獲得知識吧。”弗倫將紙張合上,估計著羅塞爾現在的恐怖力量。

序列2是天使,序列1是大天使,序列2已經是可以非常有神靈的風範了,而序列1則是更進一步,光是留下的字體都已經不是弱者能夠見識的了,當然或許和羅塞爾現在是“知識皇帝”有關。

下午茶時間。

弗倫並沒有“傳送”到白楓宮,羅塞爾的下午茶也沒有在白楓宮進行,弗倫“傳送”之前就已經大致明白目的地在哪裏了,這是羅塞爾在貴族區的一間別宅,雖然在羅塞爾那五六個奢華的別宅中不算起眼,但是也是羅塞爾曾經是落魄貴族時候的宅邸了。

弗倫甫一傳送,就感覺到了仿佛有什麽東西掃過了自己的身體,在靈視之下,弗倫看到了警戒結界的模樣,通過弗倫的靈性,弗倫知道自己就算開著“守秘”,也已經暴露在了這個結界的窺視下。

這個翻新後的羅塞爾舊宅邸透露著一股小清新的氛圍,弗倫在普利茲港做“占星人”的時候,也曾經見識過當地的大貴族,魯恩的裝飾風格不以黃金為貴,但是那個大貴族家中,黃金白銀的燈盞餐具,珍貴到可以用來布置儀式的稀有木材被做成桌床椅子書架,完整通透的鑽石裝飾著所有家具的點點滴滴,更貴重的則是那些古董物什,市價比其他物品還貴。

因蒂斯的裝飾風格弗倫是明白的,最關鍵的就是黃金,大貴族家中用黃金來製造日常用品都是小意思,最恐怖的是有人用黃金做了一個抽水馬桶,正巧就是弗倫現在腳下的宅邸的主人。

在這間別墅中,弗倫看見了終於正常了的桌椅板凳,不是什麽珍貴木材或者黃金白銀做成的,而是和小康之家的家具一模一樣,桌椅有的舊有的新,看起來很有生活氣息,而弗倫所在的地方也要一種弗倫曾經見過的歐式風格的裝修模樣。

現在的這個房子是寬敞高挑的房間,向外可以看到花園,推開玻璃門可以走進花園,裏麵是溫馨舒適的敞開式吧台,一套下來已經是常人難以奢望的裝飾,但是對於羅塞爾來說,弗倫可以確信,這是屬於簡陋級別的。

“當我落魄的時候,我曾經做過一個夢,我夢到我可以擁有一棟這樣的別墅,不用索倫們那樣愚蠢媚俗的黃金裝飾,隻需要這些就夠了,但是當我真的擁有這些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已經不是之前的我了。”羅塞爾端著一杯奧爾米爾紅酒從弗倫都不注意的地方走了過來,頗具懷念意味地說道。

“羅塞爾先生。”弗倫半鞠躬體現自己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