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爾薩蘭安排任務下去之後,“執行牧師”們便將所收集到的信息一條條送到了阿爾薩蘭的桌子上,不過奇怪的是,弗蘭茨、巴沙勒和老者的身影卻一點都沒有發現。
如果說弗蘭茨、巴沙勒沒有發現的話很正常,但是那個老者原本可是相當大膽,甚至都光明正大地走在街道上,還融入陰影窺視了一次迪倫的行動。按理來說,這種馬虎的家夥應該早就暴露了才對。
但是“執行牧師”所搜查到的情報卻是一無所獲,仿佛這些人都不在弗蘭斯卡城一樣,這是迪倫所無法想象的,迪倫甚至在心中感覺到一絲不妙的意味。
事實上,迪倫從阿爾薩蘭手上咬了一張地圖之後,便一直都在弗蘭斯卡城中遊**,企圖找到“極光會”的影子和弗蘭茨、巴沙勒的蹤跡,但是很可惜,迪倫也是一直一無所獲。
一個星期後,耶塞羅特區。
耶塞羅特區也是弗蘭斯卡城的一個貧民區,這是少有的幾個在“極光會”猖獗的時候,仍然沒有異教徒的區域,這裏的人都是死神教會的虔信徒,也是因為貧窮無知而有著狂熱信仰的類型。
迪倫沒有一開始進入弗蘭斯卡城那身一身黑袍、胸口插一枝曼珠沙羅的恐怖氣場,迪倫隻是簡單地穿了一身黑袍而已,就像是一個死神教會的普通成員而已。
因為耶塞羅特區的人們信仰虔誠,死神教會成員往往都能夠受到耶塞羅特區居民的熱烈歡迎,雖然沒有什麽實際利益,但是心裏舒服,所以一些死神教會的成員也會定居在這裏享受著崇拜的滋味。
不過當“極光會”泛濫的時候,這裏也被狠狠查了一番,不過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異教徒的痕跡,不過迪倫既然想要找到線索,那就不得不從各處地方來找線索,計算在不可能也得搜一遍。
烏黑的塵埃、排泄物的臭味、腐爛帶來的痕跡氣味,這些充斥著耶塞羅特區的東西讓在這裏探查的迪倫臉色仿佛都黑了一些。
在一處不知道是什麽名字的街道上,迪倫有時會闖入無人破敗的居所搜索一番,不過那些居所之內大多也隻有少數流浪漢而已,並沒有異教徒的痕跡。
可能確實是迪倫的運氣好到爆棚,迪倫剛從破敗的小屋出來就看見了一個自己熟悉的人,巴沙勒。
此時的巴沙勒與之前的模樣有了很大的差別,不再是一副光鮮亮麗的貴族管家的模樣,而是穿著和周圍貧窮的人們一樣的髒亂衣服,因為膚色人種相同,所以現在的巴沙勒就仿佛真的是耶塞羅特區的一個貧民而已。
事實證明,在不同人種之間確實存在一定的臉盲現象,其他搜查者可能就會直接忽視掉巴沙勒。
迪倫也不是從模樣看出巴沙勒的,而是因為之前接觸過巴沙勒,這就要提到“收屍人”途徑的一個隱形特性了。
雖然這個特性並不是強大的非凡能力,但是在特殊的地方也有不錯的效果,比如現在,迪倫見過巴沙勒一麵之後,下意識地便認準了對方的大致骨骼、行動等特征,隻要對方不是特意改變自己的行走、舉手方式,迪倫都可以通過這些特征將對方認出來。
迪倫取出一個特殊的靈體,這個靈體並不是迪倫自己的,而是阿爾薩蘭給迪倫的,主要就是在緊急時刻傳遞信息用的。
迪倫將自己得到的信息、猜測和要求都傳導到這個靈體之後,便燃燒了一個特殊的符咒在眼前打開了一個小小的靈界之門,隨著迪倫放開手之後,那個承載著信息的靈體便順著那個門進去了。
看到信息成功傳遞過去的迪倫,終於放下心來,繼續看了一眼還在裝普通行人的巴沙勒,舔了舔嘴,殘忍地笑了笑,放出了一些怨靈,確保自己既不會跟丟,也不會被發現。
在迪倫順著唯一找到的線索找去的時候,在靈界快速漫遊著的靈體本來是向著阿爾薩蘭的方向快速移動,但是突然在靈體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建築物。
這個建築物和目前所有的建築物風格都不一樣,如果硬要說相似的話,大致能從南北大陸的所有教堂身上看出一點點跡象,但是特殊的是,這個教堂的內部的每一根柱子每一處拱券每一塊穹頂都鑲嵌著不同種族的頭骨,它們大多偏蒼白色,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用蒼白的眼睛注視著外來者。
在教堂的牆壁、窗戶和大門上,一張透明的,扭曲的,痛苦的臉孔突顯了出來。
教堂的最前方,聳立著一個上百米高的十字架,十字架前擺放著一排排黑色有靠背的座椅。
一個身著簡樸白袍,留著淡金胡須,掛著銀質十字架吊墜的神父立在十字架下,麵對著一排排座椅。
在一排排座椅之前,有一個金光頭發、淡黃眉毛、慘白麵龐的人站立在那裏,他看著那個靈體突兀地出現在教堂中,隨後靈體便詭異地消散掉了。
他低頭恭敬地說道:“感謝您,這樣我最後的顧慮就沒有了。”
那名虔誠的神父用一種平靜帶著一絲慈愛的眼神看著一切,眼神中不帶任何奇特的色彩,他重新拿出了懷中的典籍,再次翻閱了起來。
鮑利·德爾勞將頭埋得更低了,他默默地退下了這間奇怪的教堂。
另一邊,迪倫並不知道自己的信使被人攔截了,而是繼續追逐著巴沙勒,巴沙勒走進了一家在塞耶羅特區堪稱異類的建築中,這個建築相比於塞耶羅特區的其他建築華麗得過分。
這間建築的外邊還種植著一些黑玫瑰、黑薔薇等被死神眷顧的花朵,在建築的大門之上還裝飾著死神教會的標誌,看起來這間建築就是死神教會的成員的居所。
迪倫舔了舔嘴唇,眼中的冷色越來越深,本來想要直接衝進去,但是還是想要等待一下阿爾薩蘭和那些執行牧師們,不過在半個小時之後,迪倫卻仍然沒有等到援軍。
半個小時之後,阿爾薩蘭沒有來,倒是巴沙勒又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