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後克維多就不再說話了,他隻是帶著卡爾尋找戰場的縫隙進行穿行,而卡爾也沒有了說話的欲望。

而就在這時,兩人卻看見埃裏希終於支撐不住,被那個索倫家族的人給找出一個破綻來,那個張揚的紅發男子狠狠一笑,說道:“再見了!”然後仿佛看見什麽了一樣,狠狠地向埃裏希的一個角度揮去。

埃裏希的身上卻散發出了一道雖然無色但是並不透明、並且還有著一個說不清顏色的光輝,這道光芒轉眼間遊走在埃裏希的身上,隱約之間仿佛能聽見這道光輝竟然響起了讀書聲,但又仿佛是幻覺。

就算是這道光輝看起來這麽地神秘奧妙,但是在“收割者”麵前還稱不上銅牆鐵壁,看似平平無奇的拳頭擊中了埃裏希,但是埃裏希身上的光輝還是很好地保護了他,不過埃裏希被一拳打出了十幾米,徑直飛向克維多這邊。

卡爾本身想接住埃裏希,但是克維多趕緊把卡爾伸出的手擋住,同時不讓自己兩人出現在埃裏希的飛行途徑上,畢竟誰知道這個看起來就不好相與的光輝是什麽性質的非凡能力。

埃裏希在空中也沒有失去控製,他穩穩地轉身落地,但是他身上的光輝卻變得稀薄,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他看了看身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意。

克維多和卡爾趕緊跑上前去,克維多還興致勃勃地問了一句:“嘿,埃裏希,你身上還有沒有剛才那種強度的非凡物品。”

“唉,”埃裏希搖了搖頭,“我畢竟主要任務還是來遊學的,保命的符咒就隻帶一個就足夠了,當初並沒有想過要來做間諜的,這種場麵完全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的。”

聽埃裏希的話語,克維多倒是不意外,畢竟埃裏希其實主業還是學習,而附帶的任務才是尋求與羅塞爾的合作,這一點在一直監視著埃裏希的克維多眼中還是很真實的,畢竟克維多和埃裏希還是共同學習了相當一段時間的。

在之後的時間裏,埃裏希的行動還被“中情局”所掌握,所以克維多一直都沒有對埃裏希抱有太強烈的敵意,畢竟要是埃裏希真的會對因蒂斯產生危害的想法,不用烈陽教會和索倫家族動手,“中情局”也會處理掉埃裏希的。

不過這樣一來就麻煩了,克維多看著有著探尋眼神的埃裏希苦笑著搖了搖頭,意思是自己也沒有那種保命裝備。

“嘖嘖嘖,看起來你們還是願意被我殺死的嘛,也對,賤民就應該有賤民的······額,對,思想覺悟,既然都站在一起了,也好,讓我直接消滅你們把!”討人厭的、張揚的聲音傳到了克維多三人的耳邊。

三人急忙看向那個“收割者”的方向,隻見那人周身燃起了道道火焰,雖然不知道溫度有多少,但是隻見空氣都被灼燒得不斷扭曲,而他腳下的地板上的塗料也仿佛被灼燒得有些變了模樣。

頓時,那人化成了一道火焰的箭矢,同時克維多三人在靈性中冥冥之中產生了一種自己周身確實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弱點,而那處弱點隨著對方的移動而移動,隻要被擊中,三人確信自己必死無疑,但是根本沒有辦法躲開。

不過,克維多還沒有絕望,隻是將那個蓋亞變身器指向地板,然後大喊一聲:“擴散型,蓋亞!”

蓋亞之聲一出,地板隨之崩塌!

事實證明,哪怕是在異世界,隻要有蓋亞之名響起的地方,沒有任何一塊地板能夠幸免於難。

火焰箭矢雖然牢牢鎖定住了三人,但是在大地的力量麵前還是不值一提,所以最終在不斷飛揚的塵土麵前,“收割者”的最強攻擊偏離了方向。

這個射線放射器雖然後坐力小了很多,但是還是將克維多的身影推向了天空,而埃裏希看見克維多作出動作之後立馬將克維多拉了下來,借助飛揚的塵土和崩塌的地板,三人的身影就這麽消失不見了。

不過危險並沒有接觸,“收割者”落下來之後,眼若鷹隼,銳利刺人,雖然克維多三人勉強逃了下來,但是底下卻並不是一片祥和,事實上第一層的酒館竟然也在廝殺,不過“收割者”並不以為意,顯然他是對此有明確認識的。

說巧不巧,克維多三人落下之處正巧是一層戰鬥最激烈之處,一個渾身冒著金光的男人在不斷攻擊著一個手持巨劍呈防守姿勢的男子,但是他很快就被頭頂的崩塌聲音弄得轉移走了注意力,不過他很快就反映了過來,連想都沒有想直接呈現出來一種防守姿勢。

事實證明,這個烈陽教會的人采取的措施是十分有效的,很快,那個防守姿勢的人就將看起來就不是人能揮舞的大劍狠狠地橫掃了過去,同時,大劍外表仿佛帶著一層金光,如同金光鑄成的大劍。

可惜雖然這柄大劍看起來十分生猛,但是殺傷力卻並不如人所預料的那樣恐怖,雖然烈陽教會的男子被逼得有些狼狽,但是還是頗有餘力地退了幾步,同時嗬嗬笑道:“不錯呀,雖然聽說賽吉這個人原本也是一個身手卓絕的傭兵,隻是幾十年前隱退而已,沒想到這麽久不摸兵器還是如此強勢,很好很好!”

不過麵對著誇獎,賽吉卻依然並不開心,而是麵沉似水,同時看向掉落下來的克維多等人,此時賽吉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驚喜,說道:“克維多,你終於下來了,原本我和人做過一個交易,現在隻差你們了。”

埃裏希左手抓住了克維多,右手抓住了卡爾,聽到這句話隻感覺到慢慢的錯愕,於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克維多,克維多用同樣迷茫地眼神回複埃裏希,於是埃裏希就像問一問賽吉,不過賽吉卻又跟和他交手的烈陽教會問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能在特裏爾開這家酒館,應該是和烈陽教會和蒸汽教會,甚至軍方報備過的,而稅錢我們也是按時交的,甚至交的更多,那為什麽要對我們痛下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