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移動

“難道你就是當年那六個徒弟中的一人?”唐三成說完自己也覺得不對,1895年,那時候白逸還沒有出生呢:“不對,那麽是……”

“六人中的老大日後成了我的入『門』師父,我和他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可是他確確實實是我的師父不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關爺的影響,覺得傳授這事,不能隻浮於表麵,所以就徹底丟棄了表麵,我和他始終沒有以師徒相稱過,倒像是朋友,他引我入『門』,後麵我有了自己的山頭,他也沒有一絲不快,覺得理所當然。”白逸提到仍有一些感慨:“關爺所說的移動的墓室,就是他轉訴過的,這些年來,他一直有些耿耿於懷。”

“他耿耿於懷,為什麽?”唐三成不懂了,難道是和關爺師徒情深,直接把師父的心事掛在了自己的心上?

“唉,這事說來也是巧,原本關爺那次到鬥是要帶著他去的,可是他一時心疲,懶得去,就撒了一個謊『蒙』『混』了過去,結果關爺那次一個人去了,他就想自己當時假如不說謊,這謎也就不是謎了,人家都過得心安,就他自己一直耿耿於懷。”白逸說道:“人生有時候就是有太多的巧合,讓你無法忽視。”

這裏麵隱含著一段白逸的過去,唐三成隻知道白逸家原本是有家勢的,迫於無奈才成了土匪,至於土匪一說並不嚴格,因為他們並不打家劫舍,隻是死人財,從這程度上來說,並不像是土匪了,白逸是如何掌握倒鬥技能的,這一點現在才浮出水麵了。

唐三成聽完駱天所講,心裏一動:“石壁在動,雖然很細微,可也在移動之中,難道這就是七爺所遇到過的移動的墓室?”

“這一點還有待驗證了。”白逸表現得很冷靜,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有證據才能說話,這墓室讓人頭昏目眩,而且它的存在,與那八封墓是不是有聯係呢?

提到這裏,白逸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麽就把八封墓給忘了呢,從八卦墓裏出來才來到了這裏,這兩個墓的位置也太巧了吧,那個從棺槨中離開的男人,最後到了哪裏?這個也是一個未解之謎,他在最後關頭,謀害了那個『女』人,又是為什麽?白逸的腦子『迷』『亂』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唐三成的的聲驚叫:“果然是在動!”

他一看,唐三成的一雙耳朵正緊緊地貼在石壁上,臉被擠得通紅,『挺』努力地在聽外麵的動靜:“雖然聲音很小,可是能夠聽到,這是重物在水中移動的聲音,聲音太細小了,而且這石壁也很厚,需要仔細聽才能聽得出來。”

“既然是一個整體,難道是封閉的?”白逸又搖頭:“不對,那我們是怎麽進來的?”

是的,這樣一來,就自相矛盾了,白逸搖搖頭,唐三成突然說道:“其實我們想得太複雜了,我們是從上麵掉下來的。”

七邪站在那裏,愣了一愣,突然大力地拍著唐三成的肩:“沒錯,我們是從上麵掉下來的,從上麵!!”

唐三成被拍『蒙』了:“什麽意思啊,七邪?”

“上麵!”七邪指著甬道的頂部:“我們是從哪裏來的,自然還要從哪裏回去了。”

唐三成明白了,白逸更是恍然大悟:“是了。”

三人進來之後,一直關注的是前方,以及左右的石壁,可是很少抬頭看上麵,這甬道的上麵如何,大家是一無所知,話說回來,這甬道足足有兩米多高,白逸看了一眼七邪,兩人一點頭,七邪立刻站在中間將白逸扛在肩上,白逸站在上麵,用手敲打著上壁:“唐三成,仔細聽好了,有什麽不一樣的動靜,趕緊出聲!”

唐三成明白了,七邪扛著白逸,白逸敲打完一處之後,便向前邁開步子,再試其它的地方,唐三成的兩隻耳朵豎了起來,仔細地聽著動靜,也不知道這樣進行了多久,白逸的手再敲的時候,唐三成捂住了自己的臉:“我還想再確認一下,白逸,你再敲一下看看。”

白逸指著自己頭頂上:“這裏?”

“沒錯。”唐三成肯定地說道:“就是這裏。”

白逸試著推動頂部,又一點點地『摸』著,試圖找到什麽玄機,唐三成張大了嘴巴,抬頭瞪著一雙眼睛看著白逸的動作,突然耳朵一張:“等等,不要動,白逸,就是這裏這裏有風湧入,這裏有縫隙,很細小的縫隙!”

白逸心裏罵一聲娘,現在這個動作很累人,且不說下麵的七邪撐不撐得住,就是自己雙手朝上,一路試探過來,雙臂早就麻了,現在聽到唐三成說不要動,真是又氣期待,假如這裏沒有生路,自己下去肯定要找唐三成的麻煩。

“白逸,你試著向上推?”唐三成也拿不準主意,隻有讓白逸去試。

“娘的,你在下麵站著說話不腰疼,推不動!”白逸低頭看七邪,幸好,七邪這一路過來還『挺』得住,白逸抬頭,自己心裏也是懊惱不已,困在這裏這麽久了,又餓又累不說,還有無數個謎團包圍著三人,心理上也有些疲累了,白逸一惱火,一拳頭打過去,“咣”,這一下響就連耳力不怎麽樣的七邪也聽到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唐三成跳了起來:“是這裏,肯定是這裏!”

白逸的火一下子沒有了,剛才聽到的聲音不像是石頭的聲音,而是重力敲擊或是碰撞的聲音,自己的拳頭不可能這麽有力啊,白逸看著自己的拳頭,問唐三成:“剛才的聲音是什麽?具體一點說!!”

“像是有人在外麵用力的聲音,在敲打!”唐三成“哈”得一聲:“難道是雷子他們?他們找到我們了?”

唐三成的話還沒有說完,那種強烈的撞擊聲又響了起來,一下比一下猛,三人苦於身上沒有什麽特別堅硬的東西,隻有扯開嗓子叫了起來:“我們在下麵,在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