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路遇
“唉，我要是早一點出門就好了！”聽敏玥一臉淘氣繪聲繪色，講述著敏惟毫不講理的將曹恒迪兄妹羞辱威脅一頓，讓這兄妹倆最後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的光榮事跡之後，王蔓如扼腕不已，為自己錯過了這樣的熱鬧大感可惜。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敏惟道：“丁二哥，我大姐是你大嫂，我和敏瑜又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也算是你的妹妹了吧！”
呃？敏惟微微一怔，一旁的敏瑜卻吃吃的笑了起來，道：“二哥，她的意思是如果她被人欺負的話你可得像護著我和敏玥一樣護著她才行！”
敏惟恍悟，而後重重的點頭，隻差沒有拍著胸脯的道：“沒問題，有我這個當哥哥的在，隻有你們欺負別人的，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們。”
“這話真不講理，可是聽著真舒服！”王蔓如大笑起來，覺得敏惟怎麽看怎麽順眼，甚至比許仲珩看起來更順眼，許珂寧也被敏惟這番嫉妒護短的話逗笑了，她還作怪的朝著許仲珩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以後得可著勁的對王蔓如好，要不然的話王蔓如那個親大哥不能把他怎麽樣，敏惟卻能讓他大吃苦頭。
許仲珩心裏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懶得理會小姑姑的調戲，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敬佩口氣，道：“丁二哥，如果曹彩音不聽您的警告，再找丁二姑娘的麻煩的話，你真的會……咳咳，調戲她嗎？”
“不會！”敏惟立刻搖頭，道：“我看那女人原本就愁嫁了，要是因為我調戲她，曹家就名正言順的賴上我的話，那才糟糕呢！”
“噗嗤~”敏惟的話讓豎著耳朵的幾女一起噴笑，這話說的可真夠損的。換了個不認識曹彩音，不知道她的人聽了，還不知道會把曹彩音想成什麽呢？許仲珩也被逗得笑了起來，卻繼續道：“這麽說來丁二哥隻是隨便說了嚇唬嚇唬她的了？”
“也不全是！”敏惟卻遙遙頭，很隨意的道：“我是不敢那樣做，要是曹家賴上我，非要將她送給我當妾的話，我娘說不準真會打斷我的腿，我還是老實一點的好。不過，我們師兄弟在京城的也不少。隻要我吱一聲，一定有那種不嫌棄那女人長得不怎樣，性子又刻薄的會跳出來幫這個忙。調戲個上趕著找死的丫頭，比喝水還要簡單。”
“聽你這話……”敏瑜的眼睛眯了起來，神色中帶了一絲危險，道：“你們對這種事情好像很有經驗啊！”
“隻是見多了而已！”敏惟麵對自家人的時候最是個遲鈍的榆木疙瘩，壓根就沒有察覺到敏瑜的眼神和神色已經不對勁了。他嗬嗬笑著道：“當兵的，整天關在軍營，得了空出來遛風的時候，看什麽都覺得好，見了小媳婦大姑娘吹個口哨什麽的也很正常，但要真說存了壞心思卻也未必。肅州民風和京城也大不一樣。那些女子也不會真的生氣就是了。”
“那你呢？也做過那種……”敏瑜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而一旁的許珂寧補了一句，道：“很二的事情！”
很二？這是什麽意思？眾人都微微一怔。一時之間不好理解這是什麽意思，而許珂寧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大家都聽不懂的話，帶了些不好意思的道：“就是有些二麵，二貨，有些傻的意思！”
“許姑娘說的不錯。確實是挺傻的！”敏惟嗬嗬一笑，卻又道：“不過我倒是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大師兄管得緊，我們師兄弟中哪個要是敢做那種事情的話，大師兄一定會說我們精力過剩，然後狠狠地操練一番……”說到這裏的時候敏惟微微一頓，搖搖頭，臉上帶了些同情，道：“大師兄素來嚴厲，被他整治一頓，比急行軍三天還要累，還要慘，有了一個先例之後，所有人都老實了……不過，回京城就沒有那多的顧忌了，沒有那麽多的軍紀，大師兄應該也不會管那麽多。”
“你們大師兄……”許珂寧的心突地一跳，不期然的想起了那日遠遠地一瞥給她帶來深刻印象的男人，她的聲音不知不覺中放柔和了很多，道：“就是被譽為大齊第一勇將的那位楊將軍吧！”
“我大師兄還不是什麽將軍，不過應該也快了！”敏惟笑嗬嗬的道：“這次能這麽快漂亮的結束戰事除了老將軍指揮有方，軍師足智多謀以外，大師兄的功勞也十分重要，論功行賞的時候，定然記他首功。”
“那個……”許珂寧很想多問一些關於楊瑜霖的事情，但是卻又被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敏瑜心裏有些異樣，但終究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表示，哪怕是一個眼神。
一旁的敏玥卻沒有察覺那麽多，也沒有什麽忌諱，笑嘻嘻的道：“二哥，聽石姐姐說你們那個大師兄很厲害很厲害……二哥，他到底有多厲害啊？”
“大師兄……”
“別說什麽帶著你們殺個九進九出的事情，石姐姐都說了好幾遍了，我的耳朵都聽起繭子來了！”敏玥補充了一句，石倩倩將那件事情翻來覆去的講了很多次，敏玥都聽過好幾次了。
“知道了！”敏惟好脾氣的點頭，然後順著她的意講了一些楊瑜霖的事情：帶著一支百人小隊連夜奔襲，截殺瓦剌的運糧隊，伏擊瓦剌的探子……好些都是他親身參與過的，就算口才一般，也講得是驚心動魄，敏玥這小丫頭固然聽得心馳神往，王蔓如和許仲珩也好不到哪裏去，至於許珂寧，更是眼中異彩連連，隻有敏瑜，忍了又忍才沒有就某些細節做出評價。
“哇~”玥眼睛裏閃爍著小星星，看著敏惟道：“二哥，你說我們有沒有機會見識見識你這個大師兄的本事呢？別的不說，見識一下他百步穿楊的本事我就滿足了！”
“這個簡單！”不等敏瑜開口說什麽，敏惟就笑嗬嗬的點頭，道：“等有機會帶二哥帶上你就是了！唔，回京的路上。吳行遠提過，說勇國公在南郊有一座莊子，後麵就是山，山裏雖然沒有什麽大的猛獸，但是像狼啊，山貓啊，獾子啊，這些小的野獸卻不少，野兔野雞更是滿地跑，還說要是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們還在京城的話。就一起去打獵。如果成行的話，二哥帶你一起去。”
“好啊！好啊！”敏玥歡呼起來，但很快卻又懨懨的。小心的看了敏瑜一眼，道：“到時候再說吧，如果去的人太多太雜的話，我去就不大合適了！”
“想去又有機會的話就去吧！”敏瑜輕輕地搖搖頭，知道她擔心自己反對。不過她倒也沒有將敏玥拘得死死的念頭，敏玥比看起來更聰慧，做事也更有分寸，可以適當的寬鬆一些。
“嗯嗯！”敏玥立刻連連點頭，歡樂的樣子讓所有人都莞爾一笑，不過。敏瑜也準備讓她再在一旁打諢插科，再問起楊瑜霖的事情，她真沒有心思再聽關於那個人的事情。笑著對許珂寧道：“難得像今天這樣有機會有閑心，我們一會兒還要這樣慢慢地閑逛，你們呢？”
“我們原來是想去博雅樓的，現在嘛……”許珂寧笑著看了看許仲珩和王蔓如，今天是她特意約了王蔓如出來走走逛逛的。說白了就是讓這一對已經開始議婚的有機會多相處一下——這種婚事進行的這麽順利，她功不可沒。而許仲珩雖然相信她和長輩們的眼光不會錯，但因為王蔓如的名聲不是那麽的完美無缺，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疙疙瘩瘩的，也想多接觸一下，多了解一下，也就有了今天的邀約。
“我們一起吧！”王蔓如雖然應約出來，但心裏卻還是很羞澀，敏瑜兄妹在的話稍好一些，但如果他們也走了，就她和許仲珩姑侄的話，還真是挺讓人害羞的，立刻笑著道：“我也很少有機會這樣純粹就是為了閑逛而閑逛，跟著湊湊熱鬧吧！”
“許姐姐，一起吧！”敏瑜笑著邀請許珂寧，不等她回答，就促狹的道：“仲珩賢侄應該是想跟我們一道走的，對吧！”
看著被敏瑜的話弄了個大紅臉的許仲珩和王蔓如，許珂寧嗬嗬大笑起來，這件事情也就定下來了，用過簡單的一餐，一行人繼續逛街，而這一次帶路的卻是許珂寧，哪裏有更好玩更新奇的東西她似乎很了解，她指揮著一行人慢慢往前走，許仲珩陪著她，敏瑜挽著王蔓如，倒也讓這兩人多了些交談和對視的機會，敏玥還是像剛剛一樣歡樂得不得了，上躥下跳的一會要這個，一回要那個，敏惟也都寵溺的放縱著她。
“真是個難得的好哥哥！”看著敏惟的好脾氣和寵愛，再想想之前那番極不講理卻又格外窩心的話，許珂寧感歎的道，對一個庶妹都能這樣，對敏瑜定然更心疼。
“二哥真的是很好！”敏瑜一點都不謙虛的點頭，看著敏惟的眼神中滿是驕傲，一旁的王蔓如見她這幅樣子，一點都不客氣的哼她一聲，下巴一揚，故意鬧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卻因為不經意瞟到的一個熟悉身影而說不出來了。
“怎麽了？”聽到了熟悉的輕哼聲，卻沒有下文，敏瑜有些奇怪，笑著轉向王蔓如，卻發現她正看著某個方向，眼中帶著濃濃的惱怒，她本能的看過去，卻看見九皇子的身影，他身邊有一個披了一件白狐大麾的女子，戴了帷帽，看不清長相，但那身影熟悉無比，那是秦嫣然！
敏瑜的臉色也微微一沉，看來今天還真不適合出門，總遇上些讓人不愉快的任何事情，她看了看前麵敏惟和敏玥，真心不希望這兩個人破壞了這良好的氣氛，輕輕地拉了許珂寧一把，輕聲道：“許姐姐，我們避一下吧！”
許珂寧也看到了九皇子，也看到了他身邊的女子，她輕輕地點點頭，但還不等他們做出什麽反應，九皇子似乎就得了某人的提醒看見了敏瑜一行，大步走了過來，敏瑜的臉瞬間陰沉到底，而沒心沒肺的九皇子還嗬嗬的笑著湊上來，道：“你也出來玩兒了？怎麽不和我說一聲，大家一起呢？”
“和你……們嗎？”敏瑜心頭惱怒到了極點。故意加重了語氣，看著跟在九皇子身後的秦嫣然，臉色難看。
“表妹，你生氣了？”秦嫣然的語氣很無辜，但心裏卻已經得意的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
表妹？敏瑜的表姐？那不就是憑借一曲《笑傲江湖》攀上九皇子的那個秦嫣然？那個寄養在耒陽侯府好些年的老鄉？許珂寧微微一怔，看秦嫣然的眼神多了些親近也多了些防備……
哪怕是看不到秦嫣然臉上的得意，敏瑜也知道她現在多麽的得意，尤其是看到她故意貼近九皇子的小動作，敏瑜就知道秦嫣然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自己醋海生波的樣子。想到這裏，她淡淡的一笑。道：“不知道秦姑娘為什麽會說我生氣了呢？”
“表妹……”
“你生氣了？”九皇子這才後知後覺的省悟過來自己帶著秦嫣然一起過來打招呼似乎不妥，他看了一眼恨不得貼到他身上的秦嫣然，本能的往側邊讓了讓。拉開了一點點距離，諾諾的道：“我這不是見到你心裏高興嗎，我……”
看著九皇子對敏瑜那副討好的嘴臉，被九皇子打斷了話的秦嫣然心頭一陣惱怒，她原以為自己的美麗和優秀已經讓九皇子神魂顛倒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過了三天年就去看她，更不會帶著她出來閑逛，可是，看他對敏瑜的態度……她恨不得跳起來對著他大吼一聲，但權衡一番之後，秦嫣然卻隻能保持緘默。
“這不是九殿下嗎？”這麽兩個大活人加上明裏暗裏的一群侍衛。敏惟不可能沒看到，他之所以晚了一步是私下向鬼靈精的敏玥確定了秦嫣然的身份，他臉上帶著笑。眼神卻冰冰的，不冷不熱的打招呼道：“好幾年未見九殿下，殿下又長高了不少啊！”
“你是……”兩年前敏惟回來的那一次，九皇子見過敏惟兩麵，但是兩年過去了。敏惟不但黑了，高了。壯了。整個人的氣質也有了不小的變化，九皇子並沒有一眼認出敏惟來，但是敏惟一開口打招呼，他就反應過來了，笑嗬嗬的上前，帶著久別重逢的親熱和驚喜，道：“是敏惟二哥吧，你變了不少，我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你也變得讓我認不出來了！”敏惟話裏有話的道，而後毫不客氣的用力拍了拍九皇子的肩膀，他沒有用全力，但也沒有手下留情，拍一下，九皇子就不由自主的矮了一截，疼得齜牙咧嘴的，而他身邊的侍衛連忙上前，將敏惟包圍起來，但卻沒有動手——他們中在九皇子身邊呆的最久的起碼有七八年了，就算不能一眼認出敏惟，但也絕對不會錯認敏惟，心裏大概能猜到敏惟是看到九皇子帶著別的女人逛街而惱怒，並不一定是要對九皇子不利，便沒有做那種上前護主卻可能遭訓斥的，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你住手！”秦嫣然就算沒有從容貌上認出敏惟，聽了九皇子的稱呼也知道眼前的這個是兩年前回過耒陽侯府的二表哥，她上前，一邊伸手去扶被拍得腰都彎了下去的九皇子，一邊嗬斥道：“你怎麽敢對九殿下這般無禮？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把這個膽大包天，敢對九殿下下毒手的狂徒給拿下！”
秦嫣然的嗬斥讓準備住手的敏惟又補了一下，這一下更狠，險些就把九皇子拍到地下去了，也讓原本觀望狀態侍衛們不再看熱鬧，擺出了動手的架勢，敏惟收回手，冷淡的掃了他們一眼——能給九皇子當侍衛的起碼也有兩把刷子，但在敏惟這種打小就習武，又上過戰場見過血殺過人的眼中，卻真的不夠看，敏惟有把握在十個呼吸之間將他們全部放到，這一幫子人還比不上暗中的那兩個讓他感到棘手。
“你哪有你說話的份？”九皇子心裏最親近的除了皇後之外，隻有敏惟和敏瑜兄妹，前者是從小帶著他頑皮搗蛋的哥哥，後者是他要白首偕老的女子，別說敏惟不過是手上力道大了些，讓他的肩頭上定然多了幾個巴掌印，就算是直接將他拍倒在地上，他心裏的第一個念頭也是自己做了什麽讓敏惟生氣，而不是找敏惟的麻煩。
他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將秦嫣然的手甩開，湊了上去，笑著道：“敏惟二哥的力氣越來越大了~”
“要不要再試試？”敏惟並沒有因為九皇子的笑臉就將態度放緩，他冷冷的將手伸到九皇子眼麵前，等著他將手伸過來試試。
“這個……”看著敏惟那看起來就粗壯有力，滿是繭子的手，九皇子就覺得自己的手隱隱的有些疼，他心裏其實還沒有想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讓敏惟一見麵就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但是卻也知道要自己敢把手伸過去，敏惟一定會讓自己知道什麽叫疼。他將祈求的目光投向敏瑜，卻失望地發現敏瑜忽然對敏玥手上的那個紅繩編的金魚絡子大感興趣，全神貫注的看著那金魚，連餘光都沒有瞟自己一眼。
被九皇子甩開了手，又羞又惱又恨的秦嫣然又跳了出來，擋在九皇子麵前，對著敏惟又嗬斥道：“你以為你是什麽人，怎麽敢對殿下這般無禮！”
“那麽你又是什麽東西，敢在這裏胡吠？”敏惟的眼神很冷，冷冷的問九皇子，道：“這個女人是什麽人？是你從哪個家青樓叫來陪你遊街的粉頭還是你身邊的姬妾，怎麽一點規矩都沒有！”
粉頭？姬妾？秦嫣然被敏惟口裏冒出的稱呼氣得頭上都冒煙了，她就算看過那種穿越成青樓女都歡歡喜喜，都能和王公貴族，甚至皇帝來一段情事，也不願意自己被歸為那一類人，但是不等她一口氣上來，表露自己的身份，敏玥就鬼精鬼精的插話，道：“二哥，你可說錯了！這位就是祖母心疼了好多年的寶貝疙瘩秦嫣然！”
“也就是說不是什麽粉頭娼婦，而是祖母老眼昏花養的那隻白眼狼嘍？”敏惟從善如流的道，而被秦嫣然擋住的九皇子總算是明白了一點，那就是自己這無妄之災是秦嫣然給招來的，他小心地看了帶著帷帽的敏瑜一眼，想起那日宮裏她直接說的，厭惡秦嫣然的話，心裏發虛。但再怎麽虛，他也不能讓事態更惡化，他推開擋著他的秦嫣然，嗬斥道：“你一邊站好，沒有讓你開口別多話，更別多事！”
她多話，多事？秦嫣然氣得臉都扭曲了，而九皇子根本就沒有心思理會她在想什麽，咬著牙向敏惟伸出手，心裏祈禱著他看在自己主動的份上手下留情。
敏惟可沒有想過他主動交代就留情，用力的握緊他的手，直到他疼得隻抽冷氣才放開，等到他放開的時候，九皇子的手已經疼得失去了知覺，爪了，白皙的手上更留了明顯的青印，就算疼得想要叫，九皇子卻還隻能苦笑著道：“敏惟二哥的力氣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那樣子，那口吻，都讓許珂寧覺得好笑，也覺得九皇子總算還有可取之處，要不然的話敏瑜這樣好的姑娘嫁給他真是被糟蹋了。
九皇子的態度讓敏惟心裏終於舒服了一些，臉色也好看了一些，淡淡的道：“我們還要走走逛逛，你要是想一起的話就一起，不過……”他冷冷的看了秦嫣然一眼，道：“你身邊的這個白眼狼不能跟著！”
“好！好！”敏惟真不客氣，九皇子臉上卻終於露出放心的笑容，他偏頭就對秦嫣然道：“你自己安排自己吧！”
“我……”秦嫣然真是恨得牙癢，這裏一個二個的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裏，他們難道都是瞎子嗎？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獨一無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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