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賈卓得了玄颯的令,但是玄颯還是不放心,又和大家一起商議著賈卓此番去江南的事宜,務必要盡可能的做到不引起朝廷的注意,也要盡量的保證人身安全。

那邊任我行卻不肯在房間裏老老實實的待著。

“臭丫頭,這都什麽時辰了,還在睡,還不快起來跟老頭兒練功去。”晚上,任我行剛吃過晚膳,就竄到清音,也就是玄颯的房門口,大力的拍打著房門,嚷嚷道。

清音被任我行療傷三日,渾身上下都是軟綿綿的,趴在**動也不想動,突的就聽見門板被拍的震天響,還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叫自己臭丫頭,迷迷糊糊中,就皺緊了眉頭,縮進被窩裏,死死的捂著耳朵,繼續悶頭睡大覺。

“臭丫頭,你娘沒有教你對人要有禮貌嗎?何況老頭兒還親自來叫你起床,你居然連應都不應一聲,還不快給我起來,練功去。”要不是那房間是玄颯的,任我行才不會敲門呢。結果他賣力的在外麵敲了老半天,人家屋裏的人半點反應都沒有。等不及就從窗戶翻身溜了進去,直接走到床邊,一把扯開清音蒙在頭上的被子,伸手就去拽清音。

被任我行從**拽了起來,清音踉踉蹌蹌的跌了兩步,眼睛還迷糊著,一把就甩開任我行的手,揉著被他揪痛的手腕,嘟囔著往床走去:“喂,你這那裏來的臭老頭兒,怎麽,怎麽可以這樣,隨隨便便就闖進人家一個姑娘家的閨房。”

“你幹什麽?還那裏來的臭老頭兒,要不是我這個臭老頭兒,你能活到今天,快,給老頭兒我道歉,然後乖乖的給我爬起來練功!”任我行好不容易才把清音從**拉起來,這個點兒玄颯還說不定會不會回來呢,若是被他看見他私闖他的房間,還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呢,一個閃身就張開雙手擋在清音的麵前,不安的睨了睨房門的方向,隻想著盡快的把這丫頭給帶出去。那樣等玄颯回來看見了也不會知道是自己擅自闖進來的了。

“哦,救命恩人,那謝謝你了。”清音說著抱拳給任我行做了一個揖,饒是睡眼迷糊,但是腳下還是很快的使出淩波微步,靈巧的避過任我行的身體,轉身到他身後,腳尖一點就竄上了床,雙手一把扯過被子,把自己又給裹的結結實實的。

任我行有一時的失神,就發現眼前那裏還有那丫頭的蹤影,轉身就看見她整個兒已經被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心裏一急,五指一收,清音在**轉了兩圈,身上的被子就落到了任我行的手中。任我行腦海中突然一閃而過玄颯的麵容,手上一抖,被子跌落在地上。

清音在**轉了兩圈,腦袋更是暈暈乎乎的,甩了甩頭,定睛才看清楚眼前的任我行,還有地上的被子,突的就站在**,雙手叉腰,指著任我行嗬斥道:“你個死老頭兒,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廉恥啊?都是半截在黃土裏的人了,這麽不要臉,居然闖進人家姑娘家的閨房,還扯人家姑娘的被子,說,你到底有和居心?”

都說女人的臉變的比翻書都要快,可還沒見過變的這麽快的!不過她似乎忘記了,這可不是你這個小丫頭的閨房,而是人家玄颯的居室哦!不過她既然把這兒當做那自己的閨房,似乎也不錯。臉上掠過一絲戲謔,隨即,任我行撣了撣身上玄颯的舊長衫,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道:“丫頭,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頭兒我可是好心好意的來叫你起床練功的哦!雖說你體內的真氣已經得到了融合,不過你要是不能修煉好自己的內力,將來不能完全的掌控好體內真氣,也還是有走火入魔的危險的。”

“靠,你說什麽?”清音從**跳了下來,鞋子也沒有床,徑直走到任我行的跟前,一把揪起任我行的衣領,瞪著眼睛惡狠狠的道:“我早就跟師兄說過,你就是個江湖術士,騙子,師兄還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露餡兒了吧,還不快把師兄的錢給交出來,丫頭我饒你不死,若是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都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那反應都會越來越相似,果不其然,兩個人生氣的時候都喜歡揪老頭兒的衣領。不過還來不及細想,就聽她居然要自己換銀子,任我行腦袋晃了晃。清音到底手上的力道不重,任我行從她手中掙脫了出來,向後飛身退開兩步,手掌下意識的就捂緊了腰間的錦囊,神色恐慌的道:“忘恩負義的臭丫頭,要不是老頭兒,你現在還有力氣指著鼻子罵我?”

清音卻不管不顧,腳下一滑,就溜到他身後,一手揪住任我行的耳朵,任我行就算知道這個丫頭不好惹,可是也沒有料到她會膽大胡為到這種地步,又因為忌憚著這丫頭在玄颯心中的地位,也不敢真的跟她動手,隻好伸手去扯清音的手。這時腰間就放鬆了下來,清音眼睛一眯,唇角揚了揚,探手一薅,就把那錦囊給攥在了手心,腳跟靈動幾步退到了床邊,朝任我行揚了揚手中的戰利品:“哈哈,臭老頭,現在還不老實給我招來,你到底是怎麽欺騙我師兄的,若有半點妄言,你的寶貝不保!”

“你,臭丫頭,還不快還我!”宮商角羽徽幾個丫頭中,有一人的絕學是灰飛煙滅,也就是手指上的功夫,也不知道她到底學到了沒有。如果她學會了,加上現在她體內的內功,隻要稍微一用勁兒,那自己的寶貝瞬間就灰飛煙滅了。想到這裏任我行就急的直跳腳,求饒道:“好丫頭,乖丫頭,別跟老頭兒開這種玩笑,老頭兒年紀大了,可禁不住嚇,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老頭的命不值幾個錢,可你丫頭的身體耽擱不得啊。你要是沒有了老頭的調理,會有危險的。”

“呸!我才不會像師兄那麽傻,相信你的鬼話呢!”清音啐了任我行一口唾沫,又白了一眼道。

“真的,丫頭,不信你可以問你師兄,要不你隨便找那幾個丫頭問問,就知道,我絕對沒有欺騙你半分。”任我行看軟的不行,就正了正身子,義正言辭道:“你體內現在是不是灼熱非常,頭頂是不是感覺有幾股真氣流動,腳跟是不是越來越軟,感覺像是要飄起來一樣?”

聽任我行這麽一說,清音還真的覺得體內有所異常,雖然還是有灼熱的感覺,卻並不像是過去碰到的每一次那樣,對任我行的說法稍微有一點點相信了,不過隨即就嗬斥道:“你,無恥,居然使詐!”

“丫頭,蒼天可鑒日月可表啊,老頭兒我連動都沒有動,如何能夠使詐呢?所以請相信我,我是從來都不會騙人的哦!更加不會騙你這麽可愛的小姑娘的。所以,你聽話,把老頭的東西還給我,然後隨老頭兒一起出去練功吧!”任我行變臉也是那個快的,突然就變成了一個慈愛的老爺爺,哄慰著清音。

清音的手緩緩的收了收,就要放下,突然又想到有什麽不對勁兒的:“練功?你見過誰大半夜的練功的?差點就上了你的當,想要回你的寶貝,門兒都沒有!不要臉,還不快給我出去,等會兒師兄回來,有你好看的!”

“那個……”被清音這麽一質問,任我行還真的有些為難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他總不能告訴她,他就是任我行,她現在體內大部分的內力都來自於他的內功修為吧?也就是吸星大(和諧詞)法,這種武學俱是取星月之精華,所以才和眾多的武功不同,需要在夜晚修煉。

既然不能說實話,那就隻能繼續撒謊了,頓了頓才嘻嘻的笑著:“好了,丫頭,老頭兒也不騙你了,其實是老頭兒一個人在這院子裏實在無聊的很,你那師兄在大殿又有要事商議,所以囉,就想著找你陪我這個孤寡老人說說話解解悶兒,你也知道我活了這麽一把歲數了,身邊沒有兒女,也沒有親人朋友的,本來原先在習慣了的環境裏也過的逍遙自在的,可是被你那師兄硬生生的給拖過來給你療傷,你想想,突然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老頭兒不習慣害怕也是很正常的,是不是?”看清音微有所動,任我行就知道這丫頭也是個心善的,被自己的一番訴苦打動了,轉而背著手在後背掐了自己一把,眼眶中就隱有淚花閃動:“所以,丫頭,你就看在老頭兒千裏迢迢的來給你療傷的份上,可憐可憐老頭兒,陪陪我賞賞月色吧!等你師兄一回來,我立馬就放了你!”

“真的隻是這樣?”

“嗯嗯嗯,老頭兒絕不敢再有半句謊言!”

“那好吧!不過,你也要等我換……”不等清音的話說完,任我行已經快速的從清音的手中奪過錦囊,跳到窗戶邊上,扭頭對清音笑道:“哈哈,居然敢搶我的東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該死,居然敢騙我,看我逮到你折磨不死你!”清音被老頭一番嘲諷,氣急敗壞的踱了踱腳,也忘記了自己現在隻穿了一件中衣飛身就追了上去:“死老頭,臭騙子,你給我站住,別跑。”

“你叫我站住就站住,我老頭兒還有麵子嗎,有本事就來追我啊!”任我行身形靈巧的在屋頂上竄來竄去,清音也毫不遜色,緊跟其後。不知道是清音的輕功確實了得呢,還是任我行故意讓著清音,反正兩個人總是一直保持著幾步的距離,不遠也不近,但是卻又讓清音以為能抓到的時候,又落了空。

此時雖已夜深,但是還是驚動了莊子上的一些人。

比如角,羽還有重傷初愈的宮,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人,玄颯,和漏液收拾東西,安排忍受的賈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