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最後一句話是真的生氣了,也用了內力,那聲音震天,清音忙縮了縮脖子捂住耳朵,閉緊眼睛求饒道:“好了,老頭兒,我可能是說過了,不過我也隻是隨口說說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脫口而出那什麽九陰真經,不過,你要相信我,我確實沒有半點逗耍你的意思,我真的對那個九陰真經完全都不知情。說不定隻是我夢裏夢到過的。”說完攤開手,茫然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你,你,你……”任我行還是不肯相信清音的話,氣的說不出話來。

清音是因為失憶了,不過她時不時的冒出的一些話,估計是她從前所知道了解的,才會下意識的就說出來。生怕如果老頭兒繼續問下去,萬一讓清音恢複了記憶,急忙出麵圓場:“老頭兒,我看丫頭的樣子不像是騙人的,她應該確實不知道。”

任我行對清音失憶的事不是很清楚,不過看玄颯給自己遞了眼色,知道徒弟有事要和自己說,這才沒有追問下去:“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姑且相信這丫頭吧。不過要是被我知道你騙了老頭兒我,我絕不會善罷甘休。”說完氣呼呼的甩袖離去。

“師兄,我真的沒有騙他!”清音知道了任我行對自己沒有半點壞心,對他也開始敬重起來,見任我行還不相信自己,就覺得心裏不安。

“老頭兒的性子我了解,他不過隻是太喜歡武學了,所以隻要一聽到他不知道的,都要問個夠,你也不要太在意了。師兄相信你,一定是你在夢中夢到過的。要不怎麽他學了一輩子,也沒有聽說過呢?就連我走遍大江南北,也對你說的那個九陰真經毫不知情啊!”玄颯柔聲的安慰著,心裏確實心虛的很。

“恩!”聽完玄颯的話,清音才覺得心裏舒服了些。抬眸看玄颯麵色中隱有閃爍,不禁卻心生疑惑,自己真的是在夢裏夢到過嗎?那九陰真經真的不存在於世嗎?為什麽她卻覺得自己對那個很是熟悉了解呢?而且很自然就脫口而出,難道是師兄對自己失憶以前的事還有所隱瞞?可是師兄怎麽可能會欺騙自己呢?想到這裏,清音在心底裏嘲笑了自己幾聲,一定是自己太過疑心了。轉臉就揚著笑臉親昵的挽著玄颯的手臂:“折騰了這麽大半夜的,我們也早點回去歇息吧!”

“恩!”剛才對那老頭的話,玄颯的確很生氣,他當初讓老頭給清音療傷,幾乎是想也沒有想過就把清音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可是現在被老頭兒的一番話提醒,才在心底問自己,對清音到底有沒有過那些心思。答案是,自從清音和自己同居一室之後,他每天都能睡的很香甜,那些恐怖的記憶也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的夢魘中。漸漸的他開始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也依賴了起來。想到這裏,玄颯心有不安,皺了皺眉頭,微不可查的從清音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假裝被夜風吹的有點涼意,攬了攬自己的肩。

清音不疑有他,隻當是玄颯身著單薄,連忙內疚的道:“都怪我太過著急,追那老頭的時候忘了穿衣裳,師兄要是感冒了,我可罪過了。”

清音真誠的關切,讓玄颯心頭一暖,對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些不好意思,本能的想要去攬清音的雙肩,但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再任由自己的情感對她依戀,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丫頭,你現在身體已經大好了,也不好在住在我的院子裏了,沒的被人知道了詬病,今天晚上你還是回楠木屋去睡吧!”

“呃?”突然聽見玄颯的話,清音頓住腳步,望著玄颯。這麽多天以來和玄颯住在一起,她似乎也習慣了,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的,所以猛的情感上一時好像不能接受,心尖忍不住的還是有些痛和不舍。但是她也很清楚,玄颯的確是為了她著想,雖然不願意,也隻好低下頭,撇著嘴不高興的應了聲:“恩,我知道了!”

察覺到清音的不悅,玄颯也很是心疼,但是為了將來,他隻能堅持。

兩個人悶悶無語的回了內院,走到了回廊,左邊就是玄颯的院子,右邊是她的木屋,清音踮著腳很是不舍的望了望玄颯那邊,最後還是無聲的歎了一氣,依依不舍的轉身堅定的朝自己的木屋跑去。

“舍不得?”玄颯怔怔的站在原地,良久,任我行突然在身後問道。

“師父!”玄颯轉身,麵容流露出一絲痛楚,卻無奈的扯了一個笑容:“以後就請你好好照顧她了。”

任我行了然,也是真心的喜歡清音那丫頭,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玄颯一直忙於重整組織的事務,也就沒有太多的時間和清音見麵。清音也因為商的身體已經好轉,雖然依舊不能下地走路,卻也搬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宮還不能使用武功,就擔負了照顧商的工作。清音便跟著任我行學習武功心法。

“老頭兒,現在你還不肯告訴我你這武功到底叫個什麽名堂嗎?為毛線非要在晚上練呢?而且修煉的方法還這麽奇怪?”清音就你跟在任我行的身後,繞著練武場跑著圈,不解的問。

“那個,好吧,既然現在我們兩個也都那麽熟了,那老頭兒也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任我行停下腳步,突然唇角一抹壞笑掠過,轉眼正色道:“其實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星月教教主,星月大仙,而我們所習正是威震江湖的星月神功!”

“噗!日月神教我就知道,從來沒有聽說過江湖上還有個星月神教的。你們不會還為了武學而自宮吧?”清音也不知道為什麽腦海中會出現這個名字,不過對於夜間修煉卻有一絲了然,那就是自古靠吸收月之精華的都應該是至陰的武功,所以老頭兒也才會教習自己一個女子。想到這裏突然眨了眨眼睛,壞壞一笑:“老頭兒,難不成你就是自宮過的,所以才對女人沒有興趣?”

清音非同常人的言辭,任我行算是慢慢的開始習慣了,比如那個‘毛線’他就壓根兒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不過清音居然語出驚人的說他不是男人,如此諷刺,他焉能受得,當即劈手就是一掌:“你這丫頭口出混言,也不怕遭天譴。”心裏嘀咕著,如果修煉吸星大(和諧詞)法必須自宮的話,那玄颯那臭小子還能對你感興趣?

“喂!老頭兒不要生氣嗎,我不過是和你討論討論而已。”清音跟任我行習武一段時間,身形已經越發的靈巧,往旁邊一閃,腳下一滑,就躲出去老遠:“你不是說天下武功都是靠我們相互之間討論,切磋才能更加精進的嗎。”

“這話沒錯,不過你也不能糟踐我的好東西。”清音對習武很有天份,甚至於比玄颯當初還更好,任我行當然也知道歸功於倒吊蘭的原因。想多少次暗中他唏噓惋惜,可是也沒有辦法。如今看清音在自己的指導下進步那麽大,他也算是心有安慰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懈怠,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把清音給訓練出來,才能對玄颯的大業有所幫助。

“不過老頭兒,你說你是大名鼎鼎的教主,怎麽這麽邋遢,而且還這麽有閑心,難道你不用管理教眾事務?莫不是你那星月神教,就隻有你一個人吧?所以才狂了我師兄讓你教我功夫,將來還借助我清音的聰明才智把你那光杆兒神教給發揚光大?”閑暇之餘,清音最喜歡的就是看任我行被自己逗的吹他那一蓬亂糟糟的胡子。跟他說了好多次,那胡子難看之極,不僅有礙觀瞻,而且還相當影響吃飯,可是他呢卻老是把那胡子當做是他的驕傲。隻要一想到任我行那胡子上滴落的湯湯水水,清音就覺得惡心,恨不能立刻拿把剪刀給他哢嚓了。

想到這裏,清音腦中靈光一閃,突的頓住腳步,轉臉雙眼冒出賊光直勾勾的看著任我行。

每當這種眼神出現,也就是那丫頭要使壞的時候,任我行下意識的往後麵縮了縮身子,雙臂緊緊的抱著胸前,怯懦道:“臭丫頭,你又轉什麽壞心眼兒了?”

“嗬嗬,沒,沒,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討論討論,如何發展我們神教的事宜。”清音打著哈哈解釋道,兩根手指卻在身後並成了手指剪刀,一步步的逼近任我行。

清音所言倒是不假,那個星月神教本來就是他虛構出來的,那裏有什麽教眾。就連徒弟,他過去也隻有玄颯一人,如今清音也勉強算是他的半個徒兒吧。不過被清音一提醒,他還真的對創立個什麽教的動了心思。反正他錢多的是。而且他可以首先立個教規,凡事要入教者,必須先獻上一種武功秘笈,這樣他就不用東奔西走,隻要穩穩的坐在教堂之上,自然就有人慕名給他送上武功,何樂而不為呢?

“丫頭,你說說看,你到底有什麽好的建議?”

“好的建議啊?我想,最先要從你這個教主下手,比如身為教主,首先應該給教眾一個……”說話間已經近到任我行的麵前,忽的手臂急速的在任我行眼前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