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在這天牢的大門前,花惜突然之間停止了自己的腳步,抬眸看著守候在天牢前的禦林軍,蹙緊著眉頭:“你們是什麽人?駐守天牢的人不是你們。”

為首的禦林軍十分囂張的抬頭看著花惜,那眼神之中有著濃濃的不屑:“皇後娘娘,膽敢換天牢禦林軍的人,當然是隻有皇上了。既然娘娘已經來了,那奴才也隻能夠是宣讀皇上的旨意了,這天牢不能夠讓娘娘進入,還請娘娘回宮去吧。”

花惜入宮這麽久的時間以來,還是第一次看見敢對她如此囂張的人,這不屑的眼神讓她很是怒火,嘴角流淌出了一絲絲的笑容,定睛的看著他:“你的膽識不錯,敢在這裏如此的對待本宮,看來你已經是做好想要死的準備的了。”

禦林軍笑嗬嗬的看著花惜:“就你這樣的人登上鳳位,簡直就是丟進了王朝的顏麵,不過奴才依舊是尊重你為皇後,還請娘娘執行自己的本分吧。”

花惜看著禦林軍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一旁的顧宴重跟敖翔兩人早就已經是按耐不住了,笑嗬嗬的側頭看著顧宴重:“既然你們兩人心中都有著怒火還沒有發泄出來,這裏也有人自動送上門來,那就趕緊的動手吧。”

顧宴重跟敖翔兩人在得到了花惜的同意之後,一個身形閃動就已經是跟禦林軍動上了手,那速度快得讓人根本就無法看清楚。

還沒有一刻鍾的時間,天牢外所有的禦林軍都被顧宴重跟敖翔人給打倒在了地上,雖然不是很致命的傷,但是在**躺給五六十天是絕對不成問題的了。

花惜淡淡的掃視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笑嗬嗬的看著他們耀武揚威的走進了天牢之中,可是剛踏入天牢,花惜的臉色就已經是發生了變化。

一步一步的朝著皇貴妃所在的地方靠近,花惜麵色十分的凝重,一旁的顧宴重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小心翼翼的跟隨在她的身邊。

婉嬈眉頭輕輕的緊蹙著,停止了自己的腳步,很是擔憂的開口著:“娘娘,有些不對勁兒,好像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天牢之中到處都是幹枯的血跡,可是卻突然之間有著香味,的確是讓人很吃驚,幾人齊齊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但是腳步依舊是沒有停止下來。

顧宴重跟敖翔兩人快速的把花惜還有婉嬈和蓮翠的穴道給封死了,這樣就算是毒氣,她們也是不需要有任何的擔憂了。

花惜看著顧宴重從自己身上收回去的手,不解的看著他:“你在幹什麽?”

顧宴重警惕的看著四周,隨後輕聲的開口:“暫時還沒有弄明白這一股香味是什麽東西,我和敖翔封了你們的穴道,就算是毒氣也不會有什麽好擔憂的了。”

眾人明白了過來,繼續著自己的腳步,當所有人來到了這皇貴妃所關押的地方時,隻見她一個人躺在地上,顯然已經是死去了的。

花惜眉頭緊緊的蹙著,側頭看著不停在看四周的顧宴重:“有沒有什麽發現?”

顧宴重輕輕的搖晃了一下腦袋:“沒有什麽發現,不過空氣裏有著龍延香的味道,不用說你也應該知道是誰了。”

花惜嘴角冷冷的上揚了一個幅度:“看來是時候去找封翼絕說說了,放走了皇貴妃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眾人齊齊的走出了天牢,可剛看見這陽光的時候,就已經是看見封翼絕帶領著禦林軍站定在不遠處,那模樣似乎是想要殺了所有人一般。

花惜微微的走上前,定睛的看著封翼絕:“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要這樣做,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答案呢?”

封翼絕見花惜已經是知道了,此刻再去隱瞞也沒有什麽意義了,定睛的看著她點了點頭:“是朕做的,朕不想皇貴妃一生都在這天牢裏度過,如今她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這是朕所欠她的。”

花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憤怒的看著封翼絕:“好啊,好一個你欠她的。你們前來欠去就要用我的孩子來抵償,你們可真是夠厲害的。”

封翼絕沒有想到花惜會有這樣的想法,定睛的看著她蹙緊著眉頭:“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跟你的孩子也沒有任何的關係,朕隻是想要做一些事情罷了。”

花惜此刻沒有心思跟封翼絕說這件事情,堅定的看著他:“我問你一次,你把皇貴妃交出來嗎?”

封翼絕見花惜態度十分的堅定,蹙緊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依舊是輕輕的搖晃了一下腦袋:“不可能,朕不會將她交給你的,如今交給你,她自然是沒有辦法活命了。”

花惜深深的喘息了一口氣,定睛的看著封翼絕,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好,既然你不交出皇貴妃,那就不要怪罪我不客氣了,你可真是好手段啊,用這樣的方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將我的仇人給救出去了,那就要看你是不是有這個本事承擔接下來的事情。”

封翼絕震驚的看著花惜:“你想要做什麽?你可不要亂來,不然朕真的對你不客氣了,聽見沒有?”

花惜嘴角揚起了一抹冷冷的笑容:“不客氣?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的不客氣的。宴重,敖翔,給我殺了所有的禦林軍。”

一聲霸道的嗓音落下,顧宴重跟敖翔都有些震驚了起來,眼前的禦林軍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全都給殺了,那也是血流成河啊。

可是兩人見花惜的態度如此的堅決,誰都沒有說話,齊齊的站定在了花惜的麵前,抬起手開始準備了起來。

花惜笑嗬嗬的看著封翼絕:“既然你如此的在意著皇貴妃,我也沒有辦法咽下心中這一口氣,那就隻能夠是拿禦林軍來出氣了,你什麽時候交出皇貴妃,我就讓他們時候停手,這裏的人殺完了,這宮中多的是宮人。”

封翼絕沒有想到花惜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如此的嗜血讓他開始有些動搖了起來,震驚而又恐慌的看著花惜:“你敢,薇兒,放過皇貴妃吧,不要再讓仇恨折磨著你自己了好嗎?”

花惜憤怒的看著封翼絕怒吼:“你給我閉嘴,我的孩子必須要有人來賠命,想要讓我就這樣放過她,做夢。”

花惜的嗓音剛落下,顧宴重的身形就已經是開始動彈了起來,想到自己失去的孩子,他心中也是一陣陣的怒火。

天牢大門前不停上演著的慘叫還有痛呼,時時刻刻都在震懾著封翼絕的心,無奈的看著花惜,他知道自己如果出手去救這些人,隻會讓封翼絕有殺了他的理由,並且此刻還有敖翔在場,他可是巴不得自己死的人。

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緩緩的開口著:“住手,朕將皇貴妃交給你。”

封翼絕的嗓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足以傳進花惜還有眾人的耳朵裏去,他不能夠因為一個皇貴妃讓這麽多的禦林軍死去,這要是傳進了百姓的耳朵裏,他這個皇上也就真的是不用再做了。

花惜同時也抬手製止了顧宴重跟敖翔的舉動,笑盈盈的看著封翼絕:“我在靈絕宮裏等候著你將皇貴妃送來,你隻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如果時辰過了,我會繼續讓他們動手的。”

不再去理會封翼絕,帶著她的人離開了天牢,心中的怒火也總算是控製了一下。

顧宴重側頭看著花惜,眉頭微微的緊蹙著:“怎麽非要皇貴妃的命呢?她如今這樣的下場其實已經夠了啊。”

花惜知道顧宴重是不想她沾染太多的血腥,側頭看著他搖了搖頭:“封翼絕是想要保護好皇貴妃,他已經是有了想要廢除我的心思了,一旦廢除了我,他就會正大光明的將你跟敖翔殺了,到時候再讓皇貴妃登上這鳳位。”

顧宴重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疑惑的看著花惜:“你是怎麽想到這些事情的?”

花惜停止了自己的腳步,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自己人,輕聲的歎息了一聲:“我們的事情已經是成功的刺激了顧宴重,但是這件事情他還能夠容忍我,可是敖翔事情讓他已經是失去了所有的防範,畢竟他身上流淌著的也是王朝的皇室血脈,他若是想要登上皇位,那可是名正言順的。”

眾人聽見花惜的解釋之後,都已經是明白了過來,輕輕的點了點頭,敖翔抬眸看著花惜:“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會讓你如此的為難。”

花惜朝著敖翔笑了笑:“不,不是因為你,我也沒有任何的為難,殺了皇貴妃是遲早的事情,畢竟我要讓她為了我的孩子賠命。如今回宮去等著就好了,等皇貴妃到了我的手中,再商量其他的事情。”

蓮翠跟隨上了花惜的腳步,擔憂的看著她:“娘娘,就算是你殺了皇貴妃,這後宮之中還有這麽多的嬪妃,皇上隨意的立下任何人都是可以的。”

花惜自信而又狂妄的一笑:“他立任何人為後都是可以的,不過他首先要有辦法先廢除了我再說,如今宴重在前朝貴為右相大人,隻要他聯合朝臣不同意廢後,封翼絕拿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封翼絕輕輕的收緊了一下摟著花惜的手臂:“前朝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我會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將敖翔的身份宣布出去的,到時候支持你的人會更加的多。”

花惜輕輕的點了點頭:“前朝有你跟敖翔我並不擔心什麽,這後宮才是最為重要的,如今皇貴妃沒有除掉,總是不會有安寧的時候,畢竟蔡雄天的勢力在前朝依舊是有僅存的,更何況這後宮裏還有一個溫嬪。”

蓮翠知道花惜所擔憂的是什麽,堅定的側頭看著她:“娘娘安心好了,奴婢知道應該要如何的幫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