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抹曙光進入房間的時候,顧宴重就已經輕輕的掀開了被子,昨日的中毒再加上折騰了花惜大半夜的時間,他心中很是清楚此刻的她是有多麽的勞累。
小心翼翼的起身用最為輕柔和快速的舉動清洗好了自己朝著書房的方向而去了,雖然相信敖翔等人的實力,但是有些地方他還是需要親自去過問一下的,畢竟即將要開始麵對的將會是整個天下,絕對不能夠出現任何的錯漏。
剛推開了書房的大門,正好是看見立山跟敖翔兩人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這讓顧宴重眉頭輕輕的挑了起來:“看來你們已經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好了,那我是不是過來得有些多餘了呢?”
眾人聽見這嗓音齊齊的回頭看了過來,見顧宴重緩步的走了過來,眾人行禮後由婉嬈把所擬定的計劃遞給了他,這可是他們一個晚上的辛苦勞作,自然是想要得到最為美好的稱讚的,但願不會讓顧宴重失望才好。
低頭輕輕的掃視了一眼計劃,顧宴重嘴角流淌出了一絲絲的笑容,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立山走一趟,將這個計劃給左溢大人,讓他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給我安排好,不許出現任何一絲一毫的錯誤,不然讓他九族陪葬。”
立山趕緊的點了點頭,接過了顧宴重手中的計劃朝著房間外走了出去,雖然一個晚上的時間沒有入睡,但是以他的功力一點兒問題都是不會有的。
顧宴重抬眸看著三人很是疲倦的模樣,心中很是感激,特別是婉嬈,她的年歲已經有些大了,如此的熬夜還是有些吃不消的。
輕聲的歎息了一口氣:“你們趕緊的回去休息吧,這裏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操心了,蓮翠睡醒了後去房間伺候靈兒,多給婉嬈一點兒時間休息。”
蓮翠並沒有感覺顧宴重有任何的偏心,因為她心中很是清楚,婉嬈的年紀大了,經過這一夜的不睡覺,那身體自然是承受不了的。
輕輕的朝著顧宴重點了點頭:“是,奴婢知道應該要怎麽做的,那奴婢等就先告退了,姑爺自行忙碌吧。”
敖翔拉著蘭翠走出了書房的大門,這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他心中自然是對蓮翠有著心疼的,剛走出書房,側頭心疼的看著她:“我送你回房間休息吧。”
蓮翠知道敖翔心中在想什麽,抬眸看著他輕輕的搖晃了一下腦袋:“我先去看看小姐了來,一會兒再回房間去休息也是一樣的。”
敖翔知道蓮翠心中放心不下花惜,畢竟她此刻身邊任何人都沒有,就算是顧宴重安排了顧家的人伺候著,那也是不會有任何順心的,輕輕的朝著她點了點頭:“我陪同你一起去,等你伺候完了主母,我再送你回房間去休息。”
蓮翠並沒有拒絕敖翔的提議,雖然她心中也心疼著敖翔,但是她很是明白,如果他不親自送自己回房間,他是不會安心的。
兩人剛走到了房間的大門前,就已經是看見大門前倒下了兩個顧家的下人,這可是將兩人給嚇得差一點兒跌坐在地上。
敖翔反應十分快速的跑到了兩人的身邊,蹲下身子伸手查看了一下倒下的兩人,眉頭緊緊的蹙著:“是中了迷煙。”
蓮翠聞言立刻從震驚之中反應了過來,想都沒有想的朝著房間裏跑了進去,見床榻上沒有任何花惜的蹤跡,腦海之中一下子就炸開了來,呆愣了一瞬間怒吼著:“快,通知姑爺,小姐不見了。”
蓮翠一邊朝著房間外跑了出去,一邊觀察著房間裏所有的東西,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不對勁兒,隻是在走出房間的時候,發現地上有一塊玉佩。
蹙緊著眉頭躬身將玉佩給撿了起來,仔細的看著腦海裏不停的回想著這塊玉佩的主人是誰,緩緩的等待了雙眼握緊著手中的玉佩朝著房間外的敖翔怒吼:“快,通知姑爺阻攔出城的所有道路,快。”
敖翔快速的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信號彈放上了天空,此刻跑回去通知顧宴重隻會是浪費彼此的時間,隻有這個辦法才是最快的。
拉著蓮翠的手就朝著顧宴重的書房而去,兩人剛走到半路的時候,就已經是碰見了顧宴重狂奔過來的身影,還沒有回到房間裏的婉嬈也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顧宴重蹙緊著眉頭抬眸看著敖翔:“出了什麽事情了,為何放出紫藍色信號彈?”
這紫藍色的信號彈可是顧家出現嚴重緊急事情的時候才會放出來的,紫藍色信號彈一出,顧家所有人都會全麵戒備,不管是本家還是在帝都之中的人。
蓮翠將手中的玉佩遞給了顧宴重:“小姐被百裏索王爺給劫走了,應該朝著大漠國的方向而去了,想要去大漠國必須要出城才行,姑爺快封鎖所有出城的道路。”
顧宴重全身顫抖著聽完了蓮翠的話語,雙手死死的將那玉佩給握緊著,此刻心中的憤怒已經是升騰到了最高的程度,憤恨的將玉佩給融化成了粉末。
冰冷而又嗜血的一邊放開自己手中的粉末,一邊惡狠狠的開口:“百裏索,今日我要你葬身在這封翼王朝的帝都之中。”
立山在左溢府中看見那紫藍色的信號彈後,第一時間就朝著顧家的本家給趕回來了,剛找到顧宴重就聽見了這樣的話語,他一個字都不敢詢問。
“立山,立刻傳令出去封鎖所有出城的道路,隻許進,不許出。”
“敖翔,親自帶人將在大漠國皇宮裏的眾人都給我拿下,去出城的主要城門下等著。”
兩人齊齊的領命後快速的去處理著事情了,蓮翠跟婉嬈兩人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去打擾顧宴重。
因為她們都知道自己身上可是一點兒武功都沒有的,這個時候擔憂歸擔憂,絕對不能夠給顧宴重添亂。
不知道多少年以來,顧家都沒有在帝都之中有過這麽大的動靜了,所有的顧家的人都開始在行動了起來,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是封鎖住了所有出城的道路。
並且敖翔第一時間在出城的主幹道上截住了化妝後準備出城的百裏索,身後有著一輛馬車,此刻正命人團團的圍住了他。
敖翔嚴正以待的看著百裏索:“放下我家主母,我還能夠繞過你一條性命,不然這後果不是你大漠能夠承擔得起的。”
敖翔的嗓音剛落下,他身後的顧家人就已經是拔出了刀架在了這一次百裏索所帶來的大漠國人脖子上了。
眉頭輕輕的一挑:“你還沒有資格來跟我說這樣的話語,本王還真是小看顧家了,居然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阻攔住本王,真是厲害啊。”
“他沒有資格,那就讓我顧宴重來看看,到底這裏誰才是沒有資格的人。”一道霸氣而又怒火的嗓音響徹了起來。
顧宴重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那全身所釋放出來的怒火還有嗜血的氣息十分的濃鬱,讓任何人都不敢小看了。
百裏索眉頭深深的蹙緊了起來,他沒有想到顧宴重這麽快的速度就找來了,原本他還想著硬碰硬的闖過敖翔這一關呢,如今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看著百裏索不說話,顧宴重根本就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了,心中所壓製著的怒火也已經是全然的爆發了出來,朝著他直接攻擊了過去。
百裏索可不是顧宴重的對手,再加上顧宴重是使用了自己最大的功力攻擊著百裏索,才短短的三招就已經是落了下風來。
一點兒客氣的意思都沒有,顧宴重每一個招數都朝著他的要害之處而去,恨不得一招就能夠將百裏索給打死一般。
‘碰’
一聲巨響,顧宴重一掌拍在了百裏索的胸膛上,隨後一個閃身就衝進了馬車之中,低頭擔憂的看著睜開眼睛的花惜,見她無法動彈,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快速的在她的身上點了兩下解開了穴道。
花惜輕聲的咳嗽了兩下,總算是緩過勁兒來了,顧宴重溫柔的將花惜給擁進了自己的懷中,那全身因為擔心的顫抖總算是平息了下來。
花惜幸福的靠在顧宴重的懷中,溫柔的展開著自己的笑臉:“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顧宴重一邊緊緊的抱著花惜,一邊溫柔的開口:“乖,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我在你的身邊,我在你的身邊,不會有事兒的,不會的。”
抱著花惜走出了馬車,顧宴重頭也不回的冰冷開口:“殺了所有人。”
膽敢將主意打在了自己最為心愛的人身上,這不僅僅是不將顧家放在眼裏了,這可是在挑戰著顧宴重的底線。
敖翔接到命令剛想要動手,就聽見花惜輕聲的開口:“算了吧,讓他回大漠去,膽敢對我做出這樣不敬的事情來,我會讓他整個大漠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百裏索抬手支撐著自己的身子,蹙緊著眉頭:“花惜,我清楚你的所有仇恨,地獄天堂,我願意保你平平安安,為何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花惜靠在顧宴重的懷中冷冷的朝著百裏索一笑:“今生我有自己最愛的人了,至於其他愛我的人,都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百裏索,但願你大漠是銅牆鐵壁,不然我定要你大漠所有子民因為而憤怒。”
顧宴重輕輕的朝著敖翔點了點頭,示意著他按照花惜所說的去做。隨後任何事情都不再理會,施展著自己的輕功抱著花惜朝著顧家而去了。
百裏索的人攙扶著他站在了原地,而他看著顧宴重抱著花惜遠去的背影,心中的那疼痛讓他無法喘息過來了。
第一次想要用真心去愛一個人,可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這讓他痛恨著上天給自己的懲罰,可是他去沒有辦法去反抗,隻能夠是將所有的疼痛都埋藏在自己的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