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花惜下了馬,顧宴重心中依舊還是很擔憂,眉頭微微的蹙著:“小心一點,不要逞強,若是無法破解立刻想辦法出來。”
花惜聞言微微的仰頭看著顧宴重,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放心吧,這樣的陣法還不能夠將我困死,即使無法破陣,我也能夠有本事出來的。”
百裏索見花惜如此的有著自信,不屑的看著她笑了笑:“別說大話,有本事進陣再說,本王就不信你真的能夠有這樣的本事,哼。”
花惜見百裏索如此的高傲著,冷冷的一笑側頭看著他:“有沒有本事你等會兒就知道了。我給你機會讓你自己放下手中的權利投降,奈何你終究是跟你那畜生父王一樣,今日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後悔。”
想到婉嬈的死,花惜就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可百裏索至今都沒有詢問過一句關於婉嬈的任何事情,心中的怒火不由得更加的旺盛了起來。
屈膝雙腿微微的用力,在空中連續幾個後空翻來到了陣中,看著眼前根本就無法看清士兵的場景,花惜嘴角冷冷的一笑:“雕蟲小技,哼。”
站定在原地深呼吸了一口氣,朝著士兵們的反方向不停的旋轉著,嘴角那一抹嗜血的笑容逐漸的擴大,手中的匕首橫在胸前:“百裏索,今日我就讓你引以為傲的陣法灰飛煙滅。”
百裏索在陣外看著這一幕,瞳孔微微的一縮,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花惜居然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就能夠找到破解陣法的關鍵之處,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大喝一聲:“換。”
士兵們聽見這命令,快速的轉換著自己的位置,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下來,一臉肅殺的表情緊盯著花惜。
嘴角微微的上揚著,掃視了一眼站定著的士兵,層層疊加著根本就不可能從中心殺出去,裏麵的第一個人躺下,絕對就有第二個人彌補上來,並且士兵旁邊的人額,隨時都會出手相助。
想要以靜製動,嗬嗬,你百裏索似乎也不是笨到家的,不過可惜的是你今天遇見了我花惜,我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以動製靜。
嘴角笑容緩緩收回,抬腳朝著離自己最近的士兵攻擊而去,卻隻是在他的麵前停止了下來,隨後站定在他眼前不停的旋轉著自己的身子。
那速度快得讓所有的人都無法看清楚,似乎成了一道殘影一般,沒有人知道花惜最為準確的身子在什麽地方。
士兵看著這一幕幕,心驚的同時又很是惱怒,他們可是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如此鬼怪的事情,手中的長矛朝著花惜的殘影不停的亂刺著。
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那殘影依舊是在不停的發生著轉變,快得讓人感覺是自己眼花一般。
花惜看著憤怒的士兵,嘴角冷笑一聲:“你們打完了,應該輪到我了吧。”
嗓音才剛剛落下,突然一聲尖叫劃破了長空,隨後隻見距離花惜殘影很遠的一個士兵倒在了地上,脖子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傷口。
所有的士兵都來不及反應,隻能夠是下意識的上前補好死去士兵的位置,震驚的看著那一抹殘影不敢再隨意的動手了。
花惜見士兵的態度冷冷一笑:“既然你們不敢動,那就不要怪罪我心狠手辣了。”
眾士兵聞言,齊齊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剛想著要如何的應付,可連續著幾道尖叫聲劃破長空後,他們已經是慌亂了手腳。
百裏索看著眼前的情景,緊握著的雙手青筋突起,能夠將他的陣法破壞得如此嚴重的人,目前可就隻有花惜一個人了。
顧宴重原本擔憂的心稍微的放了一些下來,隻要花惜沒事兒,不管她鬧出多大的事情來,他也都是有辦法給她收拾的。
黑一看著不停倒下的士兵,蹙緊著眉頭:“王爺收兵吧,這樣下去會全軍覆沒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百裏索憤怒的看著在士兵之中不停遊走的花惜,很是不甘心的怒吼:“收兵。”
花惜還沒有殺過癮,所有的士兵快速的朝著一個方向跑了去,那速度可是比兔子都還要快的。
花惜嗜血的揚起自己的笑容,手中的匕首染滿了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綻放著屬於它的光彩。
腳邊躺下了數十具屍體,裙衫上也染上了少許的血腥,通身的弑殺之氣讓人不敢輕易的靠近分毫。
抬眸看著不遠處的百裏索:“這樣就認輸了啊,我可是還沒有玩兒過癮呢,還有什麽陣法擺出來讓我看看啊。”
百裏索看著笑容燦爛的花惜,心中的怒火不停的燃燒著,蒼白著一張臉憤恨的看著她:“花惜,別高興得太早了,本王不會讓你好過的,你給本王等著。”
花惜冷哼了一聲道:“我等著的,隨時奉陪著你。”
不心甘,引以為傲的陣法就這樣被打破了,這可是他研究了整整一年的陣法,想到這裏百裏索恨不得將花惜碎屍萬段:“誰勝誰負就在這裏,五日之後本王會親自上陣。”
轉身帶著自己的人馬回了軍營,花惜這才有些疲累的收回了手中的匕首,朝著顧宴重走去,一次性斬殺這麽多的人,她也是有些支撐不住的。
顧宴重朝著花惜伸出了自己的手,微微一用力就將她帶上了馬,靠在了自己的懷中,低頭溫柔的看著她:“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花惜朝著顧宴重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累,今日的陣法應該是百裏索手中最為簡單的,五日之後才是他壓箱底兒的陣法,趕緊的回去研究一下吧,總不能夠一直這樣被動著。”
顧宴重心疼的看著花惜,卻也知道她所擔心的才是最對的,輕輕的點了點頭:“好。”
蓮香靠在敖翔的懷中興奮的點著腦袋大呼著:“小姐太英勇了,我要是哪一天也能夠跟小姐一樣上陣殺敵就好了。”
花惜見蓮香如此的興奮不已,側頭看著微笑道:“等你什麽時候將敖翔給搞定了,你什麽時候就能夠上陣殺敵了。”
蓮香無奈的朝著花惜哭訴著:“搞定他?那還是算了吧,到時候我還不知道會被他給折騰成什麽樣子呢。”
花惜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任何的話語,隻是心中依舊是回想著剛才的陣法,眉頭微微的蹙著。
顧宴重見此情況不解的詢問道:“出什麽事情了嗎?怎麽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呢?”
花惜歎息了一聲:“剛才百裏索的陣法內部是按照五行八卦所布置的,但是外麵卻是按照順時針的方向迷惑人心,想要破解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我隻是利用速度斬殺了那些人,震懾了百裏索而已,並沒有真正的破解。”
顧宴重也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但是他一時之間也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隻能夠是蹙緊著眉頭不說話了。
立山跟敖翔兩人對五行八卦更加的不懂,也隻能夠是幹著急了。
蓮香聽見花惜的話語後,低頭細細的想著她的話,猛然的抬頭看著花惜:“小姐,那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說,在小姐逆時針旋轉的時候就能夠看見那些人不動了,是嗎?”
花惜輕輕的點了點頭,不解的看著蓮香道:“是的,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蓮香聞言興奮的看著花惜道:“外麵的迷惑小姐能夠接觸,那內部的五行八卦隻需要看清楚它的命門在什麽地方就可以了,通常的五行八卦陣法都是有著一個至關重要的名門的。”
花惜無奈的側頭看著蓮香:“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我要是能夠知道命門在什麽地方,我就不需要如此的勞累了。”
蓮香可憐兮兮的看著花惜嘟了嘟嘴:“我也隻是想要出一份力,小姐不能夠嫌棄我的。”
聽見蓮香的話後,花惜很是無奈的看著她,卻終究是一個字都沒有說,這丫頭現在是越來越會裝可憐了。
立山見顧宴重一直都沒有對這件事情開口,有些疑惑的側頭看著他:“家主,你是在想什麽嗎?為何都沒有見你說話呢?”
顧宴重蹙緊著眉頭微微搖了搖頭:“沒有什麽,先不要去想陣法的事情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有什麽事情明日再說吧,先回去休息。”
花惜知道顧宴重是想要讓自己放鬆,不要總是如此的勞累,心中感動的側頭看著他,朝著他笑了笑:“還是你才能夠最明白我的心。”
顧宴重微微的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摟著花惜的雙手微微的緊上了一分,今生不疼她,還能夠去疼誰呢。
蓮香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也就隻能夠是靠在敖翔的懷中休息了,突然之間眾人都不說話,安靜了下來。
這讓跟隨在一旁的立山很受刺激,左邊是敖翔和蓮香兩人親親我我,右邊是顧宴重和花惜兩人你儂我儂,就他一個孤家寡人的,心中不寂寞才怪了。
看著蓮香羞澀的一個香吻落在敖翔的臉頰上,立山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寂寞了:“你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還有我這個孤家寡人啊。”
蓮香聞言從敖翔的懷中探出了毛茸茸的腦袋道:“我一點兒都不介意你立刻給我帶一個嫂子回來的,今天晚上成親洞房都可以。”
立山被蓮香的話給震驚到了,快速的搖了搖頭:“那還是算了吧,我才不要如此的草率呢,你還是過幾年有嫂子的好。”
蓮香聞言仰頭看著天空怒吼:“天啊,我這個不孝哥哥什麽時候才能夠給我找一個嫂子啊。”
一句話引來了花惜的大笑,就連顧宴重跟敖翔兩人都微微的上揚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