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山已經將軍營之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給調查了一次,可依舊是任何收獲都沒有,蹙緊著眉頭站定在顧宴重的身邊,不敢多說一個字。
顧宴重全身的冷氣讓立山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非常的怒火,倘若昨天不是有著花惜給他和敖翔求情,怕是他們兩人早就已經被丟回顧家操練去了。
花惜見顧宴重那通身的氣勢,導致蓮香的小臉都已經是變了顏色,不由的搖了搖頭緩步朝著他走了過來,抬眸看著他微微的一笑:“行了,你這麽大的怒火讓他們怎麽給你匯報情況啊,你要是一會兒把蓮香給嚇到了,我可是跟你沒完的。”
顧宴重知道花惜這樣做隻是想要讓立山和敖翔心中好受一些,畢竟因為他們兩人的失誤,導致昨晚所發生的事情就已經很是愧疚了,要是他還如此的不能夠理解他們的辛苦,怕是會寒了他們的心。
但是顧宴重隻要想到昨天那黑衣人對花惜所說的話,他心中的怒火就沒有辦法壓製下去,也就導致了如今這樣的場景。
聽見花惜的話語後,顧宴重很是不甘心的一哼:“這一次的事情就算了,倘若你們再敢犯下這等錯誤,我一定讓你們重新回到顧家去,聽見了沒有?”
立山感激的看了花惜一眼,隨後堅定的朝著顧宴重點了點頭:“家主放心,倘若日後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需要家主處罰我了,我自己會自裁謝罪的。”
先不說如今顧宴重已經是得到了天下,就拿顧宴重的以前來說,他可是顧宴重的貼身護衛,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如今被這幾個人打破了他的威嚴,心中自然也是很不好受的。
顧宴重見立山的態度如此的堅決,再加上花惜也是在一旁幫忙求情著,他也隻能夠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成了,先說說情況吧。”
立山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稟告主人,我已經將軍營上上下下都給檢查了一次,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人可疑,這讓我很是不解,按理來說二十多個人的闖入,不可能將手腳做得如此幹淨的啊。”
顧宴重聽見這話語眉頭更加的蹙緊了一分:“敖翔你那邊的情況也是一樣的嗎?”
敖翔見顧宴重開口詢問自己,他冰冷的臉龐很是怒火的點了點頭:“沒錯,一點兒痕跡都沒有,我已經將所有能夠調查的人都給篩選了三次了,一點兒線索都沒有,看來這一次是真的遇見了對手了。”
顧宴重聽見這話語,蹙緊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也沒有人敢出聲打擾了他,也就隻能夠是陪同著他安靜了下來。
花惜冷冷的一笑,抬眸看著立山和敖翔:“既然應該調查的人沒有調查出任何的情況,那你們今天就去調查一下那些不應該調查的人,或者是你們所信任的人,我就不信他能夠將所有的證據都給銷毀了,現在就去。”
立山蹙緊著眉頭震驚的看著花惜:“主母,你懷疑奸細是出在我們所信任的人身上?”
花惜輕輕的點了點頭,冷冷的一笑道:“應該是的,二十多個人能夠悄無聲息的闖入軍營,還能夠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準確無誤的找到宴重和我的營帳,不是最信任的人做的,還能夠是誰呢?”
顧宴重聽見花惜的話語,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按照主母的意思去調查一次,這也已經是最後的希望了,一定要仔細一點兒,不要給奸細留下任何逃走的機會。”
立山聞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雙眼微微的眯著:“好,我這就下去處理,要真的是我所信任的人做的,我一定親手宰了他們。”
說著立山轉身就帶著怒火的走了出去,那一身的殺氣讓花惜都蹙了蹙眉頭,眼看著他就要走出營帳了,急急的開口:“站住,這事情不需要你去。”
立山聞言不解的轉身看著花惜:“主母,你這什麽意思啊?難道是要讓敖翔去嗎?”
花惜知道立山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朝著他輕輕的一笑:“我沒有懷疑你,不過也不是敖翔去調查,而是讓蓮香去。”
立山和敖翔聞言,震驚的看著花惜,臉頰上全都是不解的神情。
而最吃驚的還是蓮香,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小姐,你沒有弄錯吧,我什麽都不會,你讓我去調查什麽啊?”
立山也是一臉呆愣的表情點了點頭:“是啊,妹妹什麽事情都不會,主母還是讓我去好了,再說了這件事情有危險,要真的調查出來了,妹妹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花惜朝著立山微微的一笑:“就是因為蓮香什麽都不會,所以才能夠更好的調查,她要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也沒必要每天都練習匕首的技巧了。”
立山見花惜如此的堅持著,當真是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麽才好了,蹙緊著眉頭看著敖翔,見他任何反應都沒有,也隻能夠是無聲的妥協了下來。
蓮香聽見花惜的話語,也感覺自己是應該要做點兒什麽事情了,隻是她依舊是不確定的看著花惜道:“小姐,那我應該怎麽做啊?”
花惜神秘的一笑道:“簡單,就做你最拿手的事情,你帶著他們出軍營,就說你要去打獵,然後你看看他們誰半路上想要離開。”
蓮香聽見花惜這話語立刻就明白了過來,自信的一笑:“這個簡單,小姐放心好了,一定保證完成任務,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看著興奮之中的蓮香轉身就要離去,花惜無奈的搖了搖頭:“敖翔你去暗中保護好蓮香,絕對不允許她出現任何的事情。”
敖翔輕輕的朝著花惜點了點頭,無聲的跟隨著蓮香的腳步走了出去。
顧宴重見花惜都已經是將事情給安排好了,側頭好笑的看著她:“那請問我應該要做什麽事情呢?”
花惜看著痞裏痞氣的顧宴重輕輕的一笑:“你啊,就陪著在軍營之中散散步,聊聊天吧,等著蓮香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顧宴重從椅子上緩步的起身來到了花惜的身邊,輕輕的拉起了她:“好,一定讓你滿意。”
立山站定在營帳之中,左看看右看看,很是無語的看著已經遠去的花惜還有顧宴重,喃喃自語著:“又把我一個人給丟下了。”
蓮香坐在馬上,威風凜凜的低頭看著站定在她眼前的幾個人,大聲的開口著:“本姑娘今天要去打獵,你們都跟在我身後,誰表現好了,今天回來我就讓小姐獎勵你們,聽見了沒有?”
幾個士兵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那模樣很是無奈的開口:“是。”
他們可是知道的,寧願招惹了花惜,也不能夠招惹了眼前這一位小祖宗,不然還不知道會被她折騰成什麽樣子呢。
幾個士兵裏,一個麵黃肌瘦的男人上前,有些為難的看著蓮香:“姑娘,還是不要去了吧,如今可是在打仗呢,要是被百裏索的人給抓住了,那就不好了。”
蓮香瞪大著眼睛,低頭看著說話的男人,冷哼一聲驕傲之極的道:“怕什麽,本姑娘可不是籬笆做的,都跟本姑娘走,誰要是不聽從的,我就讓小姐軍法處置了他,聽見沒有?”
眾人聽見這話語,誰還敢亂說話啊,隻能夠是認命的點了點頭,跟隨在蓮香的身後走出了軍營之中了。
眼看著就要走進森林裏麵了,剛才那個麵黃肌瘦的男人快速的跑上前,看著興奮之中的蓮香道:“姑娘,我有些肚子疼,還請姑娘先行,我一會兒就來。”
蓮香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那男人,嘟了嘟小嘴很是不高興的道:“真是麻煩,那你趕緊的去吧,我們就在森林裏,你一會兒過來找我們就是了。”
男人快速的點了點頭,隨後朝著森林快速的跑了進去,那速度可是比兔子都還要快的。
蓮香帶著人朝著前方走了兩步,隨後停頓了下來,一臉得意的表情看著剛才男人所消失的地方,冷冷的一笑:“你們去過本姑娘將剛才那去的地方攔下來。”
抬手指著剛才男人進入森林是所消失的地方,一臉的嚴肅的表情。
眾位士兵聞言一臉不解的看著蓮香,還沒有等他們詢問清楚,蓮香一聲怒吼:“還不快去,難道要讓本姑娘稟明小姐嗎?”
眾位士兵聞言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耽誤了,輕輕的點了點頭趕緊的朝著那森林而去,這裏可就隻有這一條路是進入森林的,剛才那男人想要出來就必須進宮這裏。
隻要將這條路給堵上了,即使敖翔那裏沒有成功,她也能夠讓這男人有去無回,到時候小姐一定會誇獎我的。
想到這裏蓮香嘴角的笑容就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蹦蹦跳跳的來到了士兵的身後,手中將匕首緊緊的握著以備不時之需。
敖翔在樹枝上使用輕功行走著,看著低下不停奔跑的男人,在一顆看上去沒有任何特點的大樹下停止了下來,隨後將兩根手指頭放進了嘴裏,一聲口哨之後,有一個黑影快速的閃了出來。
敖翔見此嘴角冷冷的一笑,縱身朝著兩人而去,那悄無聲息的身形逐漸的接近著兩人。
士兵不知道跟黑衣人說了什麽,讓那黑衣人一臉的憤怒,隨後正要當兩人離去的時候,這才感覺到了脖子上有些不對勁兒,兩人低頭一看,兩把陰森森的匕首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敖翔如同是地獄閻羅般的嗓音緩緩的開口:“跟我回去見主人還有主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