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尊,便是她夢中的花尊吧。這上麵的仙帝,百花仙子,還有日曜仙君都和她夢中出現的人物名字一樣。

不過,她夢中的日曜仙人忘了花尊,而花尊也心死死去。她夢見的應該是故事的**部分,而她剛才看的應該是前奏。

故事的結尾到底是什麽?

左子馨屏住呼吸,往下看去,突然,手中的書被一股大力給拖走。

“師叔,你幹什麽?我要看花尊和日耀仙君最後怎麽了?你快還給我。”左子馨見上陽君拿著她的書,一臉深思狀,便張牙舞爪,想搶回他的書。

上陽君見左子馨伸過來的手,一掐手訣,書憑空消失。

“師叔,你幹什麽呀?”左子馨撇嘴,縮回手,不悅地拉起被子。她不就是看一本八卦史麽?他幹嘛要搶,還藏?

難道?左子馨驚恐,伸出顫抖的手指著上陽君,“你該不會想看吧?”

上陽君的眉一皺,忽略左子馨抽風的提問和表情,走到床邊坐下,極認真的目光看著左子馨,問道:“你認為他們的結果會怎麽樣?”

左子馨撇嘴,狐疑打量上陽君,他該不會被什麽上身了?居然問這種傻問題。盡管,左子馨很不情願回答他的問題,但是迫於壓力,還是開口道:“花尊死了,至於日曜仙君我就不知道了?誰知道他是不是花尊前腳一掛,他立馬娶了別人呢?”

上陽君平靜的眼睛滿是不可置信,他袖中手微微有些顫抖,眼眸閃著黑曜石般的光芒。她記得,怎麽會?他廢了好半響才阻止住他悸動的心,開口道:“你看過後麵的?”

“當然沒有,我隻是恰好夢到罷了。不過,我就知道花尊因為日曜仙君要娶別人,傷心而死。師叔,你把書給我,讓我看看大結局是什麽?”她拉著上陽君袖子,有些急切。

這種明知道有肉,卻吃不到的。真是很憋屈。

她要書,要真相。

上陽君的目光閃了閃,略有些失望。原來她的火兒什麽也沒有想起來。他手撫摸她的發,低垂著眸子道:“如果你是花尊,會原諒日曜仙君嗎?他知道他忘了他們的約定,幾次三番地傷害她,最後還害死了他。如果你是她,會原諒他嗎?”

上陽君清冷的眸子中有著痛苦仿佛他所說的他就是他自己一般,他現在正在承受失去愛人的痛苦。

“師叔,幹嘛問這個問題?”搞得那個日曜仙君是他,花尊是她一樣,讓她的好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

“你會原諒他嗎?”上陽君不理左子馨的疑惑,雙眸凝視她。

“應該會吧。不過,也不會輕易原諒他,不然她幹嘛要死,你以為滿血複活那麽容易嗎?你沒看到花尊最後竟然將心給拿了出去。”左子馨突然變得感傷起來,尤其是說到“心”字的時候,心口莫名地痛了起來。

“‘嘭’地一聲,那心碎了,世界上找不到520膠水,能將那碎了的心重新粘起來。她的心碎了,心死了。原不原諒是一回事,花尊沒有了心,怕也沒有了愛,還談什麽原諒。”左子馨說著淚水就不自覺落了下來。

“啪啪”地打在上陽君的手背上,灼傷了他的手,也灼傷了他的心。

花尊沒有了心,還談何愛呢?日曜仙君到底傷她多深,才讓她這般決絕,絕情絕愛,甘心成為一個無心的人。

嗬嗬!花尊怎麽樣?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哭什麽?左子馨抹著臉上的淚,傻笑,可那淚水是越抹越多,如同決堤的河水一般,泛濫著,翻滾著。

這一刻,她又看見了花尊那張絕望決絕的臉,她神色哀傷,毅然挖出自己的心,將它捏碎,跳進了深淵中。

“曜,我恨你。”花尊開口,在落進滾滾炎火時候,望著崖邊那雙顫抖的手,吐出了一句話。

“曜,我恨你。”左子馨淚流滿麵,口中不自覺也吐出了這一句話。

她恨我,上陽君被淚水打濕的手縮回袖中,顫抖不已。原來她那麽恨我,他的火兒,他愛的火兒。

上陽君胸口上下起伏,眸子盡是哀傷。他看著**哀哭的女子,想要抹去她的眼淚,可手剛一提起來,腦子中便響起左子馨剛才口中溢出的那句話:曜,我恨你。

他的手便縮回了袖子,他的火兒恨她呢。

他合上了雙眼,聲音沙啞道:“我要閉關,紫雲府便交給你了。”

他起身走出了左子馨的房間,他白衣飄飄,那背影卻是落寞至極。

嗚嗚,不哭,不哭。左子馨心中默念,想些開心的事兒,將淚水給逼了回去。她抹過臉上的淚珠,皺眉,她剛才為什麽要哭呢?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感性了。

不過,上陽君說他要閉關了,也就是說她現在是紫雲府一霸,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過他怎麽不早點閉關呢?

左子馨歎了一口氣,覺得惋惜,不過,臉色依然興致高傲。

師叔不在家的日子,她就繼續看他的仙界八卦史吧。她往懷中一摸,空的,剛才似乎上陽君把書拿走壓根就沒有還她。

左子馨不淡定了,從**飛撲而下,便衝了出去,“師叔,我的書。”

那書也是她現在唯一打發時間的東西,再說了,她還想知道故事的結果如何。現在就這樣被上陽君一聲不響地給帶走了,她心中頗有不甘。

左子馨追出去,上陽君早已經消失不見,她隻有眼巴巴地望著院子中的那道拱門,神色哀怨。

恰好這時,清風過來向左子馨傳達真人的旨意,便見到左子馨哀怨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當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兩隻腳差點擰在一起,絆倒了。

“左師妹,真人讓你這些天好好修煉,比賽的時候不要丟紫雲府的臉。”清風紅著臉說完,然後一溜煙便逃走。

左師妹目光太嚇人了,難怪真人受不了。

左子馨挑眉,什麽叫丟紫雲府的臉,他是怕丟他的臉吧。哼哼,左子馨揮揮衣袖,轉身,進了屋子。

其實,上陽君的原話是這樣的:告訴她,讓她好好修煉。

因為,清風見左子馨一天到晚無所事事,除了玩,還是玩,所以非常擔心她丟了紫雲府的臉,所以,便擅作主張加了最後一句話。

既然真人讓她好好修煉,定也是怕她丟了紫雲府的臉吧。

原來,不知不覺中,左子馨在清風的眼中就成了一個靠裙帶關係上位(上陽君)的關係戶,而且還是一個懶惰的女人。

左子馨當然不知道清風所想,每天依然是過得優哉遊哉,這種沒有任務的生活她真的好不適應。如果不是因為再過幾天就是比賽,她真想去做師門任務呢。

左子馨每天的生活相當有規律,白天睡睡覺,晚上到魔園去收拾丹藥,發發呆。不得不說,沒有上陽君的日子,左子馨真的很不習慣,都快要生黴,黴得發紅發紫了。

左子馨是悠閑得慌,而後山的梧桐樹那隻不會飛的鳥則是累得慌。

烈焰將圓團帶到梧桐林,它的領地的樹上後,便抱著翅膀,嘰嘰地講著飛翔的要領。圓團這隻笨鳥,如果不是受命於那個無恥的女人,他才不會教它什麽飛呢。

作為一隻鳥類,飛可是與生俱來的能力,是本能。它就不知道為何圓團就不會飛,記得它的爸爸媽媽將它帶給他的時候還是一隻小雛鳥,羽毛未豐,不會飛和正常。

可是,時間過來那麽久,它的羽毛也長得老長,為何還是不會飛呢?

烈焰紅紅的眼珠審視著站在枝頭戰戰兢兢的圓團,它站了那麽久,有道是飛呀。烈焰叫了一聲,圓團則轉過頭瞧了一眼烈焰,又看了一眼高度約二十米的地麵,細腿往後一退,抵在了樹幹上。

主人,好高,你快來救救我。

圓團紅著眼圈,哆嗦著身子。

膽小鳥!烈焰不耐煩地又低鳴了一聲,圓團則又往樹幹上貼近,恨不得鑽進樹縫中。烈焰終於是看不下去了,展開雙翅,罡風一掃,便將圓團給推了出去。

“啾啾……”圓團驚恐地揮動著它粉色的翅膀,瞪著小細腿,然後邊叫邊呈直線下墜,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笨蛋。”烈焰吐槽,翅膀一扇,飛去將圓團又帶到了樹上。

“啾啾……”圓團剛被放在樹上,便害怕往後一退,腳下踩空,又落了下去。

於是,後來便是烈焰反複將圓團給扔在樹上,扇他下樹,逼著它飛翔。按理說,這種魔鬼地獄式的訓練,圓團也該學會飛翔了。

可是,圓團被提上樹,摔下樹,身上全是傷痕,不但沒有學會飛行,反而墜落都捂住眼睛,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圓團沒有學會飛,反而是練就了一聲銅皮鐵骨。

烈焰看著圓團起先還奮力掙紮,最後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幹脆連掙紮也不用了,直挺挺往下墜就好了。

最後,烈焰見這招對圓團沒有多大的用處後,便又叼著他去了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