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傷害了,於是咬著牙,往上陽君腿上一坐,手順勢掛在上陽君的脖子上,“你什麽意思?我很醜?”

上陽君嘴角一抽,正襟危坐,在如此軟香入懷的時候,卻是一本正經,莫非這雲綺大陸還真有柳下惠不成。

左子馨的手若有若無地遊動,眸子卻一直在觀察上陽君的變化,可惜的是上陽君似乎一直都波瀾不驚的模樣。她不經摸上自己的臉,莫非還真是醜?

最後,左子馨歎了一口氣,從上陽君的腿上起來,拿起剛才那件紅衣,臉色古怪,毫不避諱地就把衣服給換上。這上陽君莫非是?

左子馨一邊穿衣服,一邊用餘光撇著上陽君的下麵。剛才他們那麽近距離的接觸,按道理,怎麽說也得出現麵紅心跳神馬的感覺,可是上陽君給她的感覺就是剃頭匠的擔子一邊熱。

她現在不得不對上陽君的那個啥是深表懷疑,不行,這是一個病,得治。左子馨腦子中開始盤算著該怎麽給上陽君進進補,牛鞭,虎鞭,還有什麽鞭的,她得都去弄一點。

左子馨點點頭,眯著眼,看著上陽君的眼神更加怪異起來。

上陽君後背莫名一涼,怎麽覺得左子馨那驚鴻一瞥是多麽的不懷好意。他蠕蠕嘴,最後依然保持著沉默。

左子馨換好衣服後,又拿出一麵大鏡子出來,然後自顧自的打扮了起來。紅的唇,妖的眼,頭上在別著碩大的珍珠簪花,還有那穗子直垂至肩膀。左子馨著一打扮,真有禍國殃民的潛質,當然前提是換一個麵容。

左子馨坐在上陽君的身上,她發現,她似乎越來越喜歡往上陽君的身上靠了,她嚴重鄙視這樣的自己。她的手隨意靠著上陽君的胸口,然後媚眼如絲地對著上陽君拋了一個媚眼,“師叔,我這個打扮漂亮嗎?”

上陽君低頭,不得不說,左子馨這一打扮有些浮誇,當然,這便是她想要的效果。上陽君的眸子一暗,接著便恢複平靜,那眸子間的變化快得讓人抓不住。

上陽君真是不懂欣賞!

左子馨歎了一口氣,然後絲毫不在意上陽君的冷場,從他的身上起來,轉了一個圈,笑顏如花道:“師叔,你看你這個模樣是如此妖孽,當然得配一個我這樣的絕色妖姬……”

左子馨眯著眼,打量著上陽君。他那虛化麵具和太陽火焰紋身將其的氣勢發揮得是淋漓盡致,如此人物,身邊自然應該有一紅顏知己,這樣才配得了這身份。左子馨暗自點點頭,接著解釋道:“師叔,我們此去可是混在那邪修中,我著計劃可是天衣無縫,就算是掌門真人也怕一時間也難辨真假。”

上陽君的嘴角自然的抽搐,然後臉色終於起了波瀾,玩味地打量著左子馨。這身衣服倒是符合妖姬的身份,然那張臉,卻是怎麽也和絕色搭不上邊。

左子馨那熱血沸騰的內心,突然在被上陽君那似笑非笑的一笑後,如被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打著寒顫。上陽君的笑話真的一點也不好笑。

“師叔,你是不是想讓木槿師叔做你的紅顏知己?”左子馨“嗖”地一聲便到了上陽君的麵前,齜著牙,咬牙切齒道。

上陽君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沉下眼簾,繼續看著他的白衣長袖。

也不知道這長袖有什麽看頭,竟然讓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沉迷於其中,不可自拔。

“上陽君,我告訴你,我既然喜歡你,你就不能喜歡別人。不然,有你好看。”左子馨拎著拳頭展現在上陽君的麵前,威脅道。

雖然她知道這樣做很幼稚,而且也沒有什麽用,但是她還是這樣做了。

上陽君眸子一抬,嘴角揚起笑意,然後在左子馨愕然的時候,突然一手攬過她的腰,一個深沉的吻便突如其來。

左子馨蒙了,直到那種窒息的感覺傳來,接著又呼吸道新鮮的空氣,她從終於意識到他剛才做了什麽?

她摸著自己的唇,哪兒還有某人殘餘的溫度。這是什麽情況?她抬頭疑惑地望著上陽君,可是,他依然是冷峻著臉,仿佛剛才發現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這是錯覺?

左子馨在心中暗暗問自己,這真是錯覺嗎?她挑眉,不解,腦子中有兩個小人在打著架,讓她頭疼無比。

上陽君卻站起,然後手自然地攬住她的腰,擁著她出了房間。這一切,做的是理所當然,熟練非凡。

當然,左子馨因為一直在糾結剛才的那一吻,所以也沒有意識到上陽君的那動作。不過,就算意識到了,或許也有多麽吃驚,畢竟,剛才那一吻已經足夠震撼了。

上陽君擁著左子馨出現在了大廳,又給人一種新的震撼。昨天是左子馨挽著他的手,或許還能說是左子馨無恥地死纏爛打,也是今天上陽真人的主動,卻是讓人大跌眼鏡。

木槿的臉微一轉,神情有些落寞,更多的是自嘲。華莀握拳,心中暗恨,卻又不斷壓抑住她的心情。

劉嵐是嘴長得老大,一點也合不攏,不過除了驚訝更多的是竊喜。既然她喜歡師叔,那麽是不是自己和天一師兄就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她想到此,轉過頭,含情脈脈地放出十萬伏特的電力。

天一是這群人中最淡定的一個了,畢竟,剛才才看見左師妹親密地喂師叔那無敵烤肉,現在這般情景也是人的意料之中。

不過,天一很好奇,上陽師叔是怎麽喜歡上左師妹的?莫非是源於左師妹的無恥境界,生不由己?天一正在思考,突然感覺一道熱源黏在他的身上,他轉頭,卻見劉師妹衝他羞澀一笑,然後,他頓覺五雷轟頂,渾身不自在地抖了抖。

上陽君掃過眾人的麵,接著是一揮手,然後有四道強光便進入了他們的腦子中。那強光中便是這次計劃的內容,當然,裏麵就包括了什麽人物出場,很明確的解釋了,這旁邊的一清秀妖姬隻是道具。

哦!眾人的眼光明顯不信,這好事怎麽沒有落在他們身上呢?

不管怎麽樣,這件事就過去了。他們一行人出了雲來客棧,往城主大選之地而去。

修羅城據上次選城主已經是好幾百年了,此次城主大選,依然在曆年的修羅場舉行。此時,修羅場已經圍聚了好些重要的人物,修羅場上有一高高的樓台,上麵有著幾把四腳椅,看得出來,這是為修羅城幾個老不死的長老準備的。

而在高樓下便是一個很高,很大的擂台,這個擂台的作用不言而喻。在擂台下依次有著幾排椅子,看來也是給人準備的,而在那椅子的後麵更多的是空位。

此刻,修羅場已經圍了好些人,不過卻是被攔在了門外。邪修們心情都頗激動,隻盼上頭一聲令下,讓他們衝進修羅場。

終於,那高樓上出現了幾個白胡子的老頭。

“孟老,這次的城主之位恐怕是你孟家的囊中之物了。”何老嘴角掛著笑,那笑卻給人陰森的感覺,他眺望著遠處,那裏是前來參選的邪修,他隨意掃了他們一眼,麵浮輕蔑之意,這些人,也想競選城主,簡直是癡人做夢。

“何老,那小子有什麽能力?就一金丹的修為,這裏麵可是藏龍臥虎,據說連天陰宗的少宗主都來了,那小子差遠了。”孟老眯著眼,捏著自己的胡子,雖然句句都在貶低他的孫子,不過那臉上的笑意卻是很自信。

“孟老,你怎麽能妄自菲薄呢?你的孫子在敵人麵前一站,那敵人的三魂七魄可都被勾走了,哪兒還記得戰鬥呢?”這時,一個美婦人走了上來,她的舉手投足見都透著引誘,她便是邪修中的毒娘子。她走到孟老的前麵,拿出絲帕低低一笑。

“毒娘子,你什麽意思?”孟老一拍桌子,眼睛怒視著美婦人。他的孫子什麽都好,就是長得隨了他的娘,雌雄莫辯。他也最恨別人拿他孫子的模樣來說事,偏偏這毒娘子每次都喜歡提及此事。

“嗬嗬。孟老,我說的是實話。怎麽,你生氣了?”毒娘子扭動著身軀,然後柔骨如蛇一般纏在了孟老的身上,然後手也撫摸上他的臉。

“滾下去。”孟老臉氣得通紅,然後長袖一甩,一股罡風便將全身籠罩,接著將毒娘子震出了十米遠。

毒娘子在十米遠處的地方站定,然後搖搖自己手上的絲帕,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掩著麵,“孟老,你還真不懂憐香惜玉。”

“憐香惜玉,毒娘子,那些憐香惜玉的人可都死在了你的**。”這時,又出現了一個人,此時也是修羅城的長老之一,但是卻偏生了一張娃娃臉,配著他儒雅的模樣更是風流,不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人是人不可貌相,心也毒得緊。

他一上來便摟著毒娘子那纖細的柳腰,眯著眼繼續道:“不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毒娘子手帕一耍,嫵媚至極,哪兒還有剛才的梨花帶淚,她低低一笑,“嗬嗬,安公子,我可不敢和你一起風流,三天前,那弗洛門的聖女現在不知是生是還?”

“煉化了。”安公子冷哼,那女人才玩一次就死了,可憐那絕色的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