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們去那兒看吧。”左子馨指著她剛才驚鴻一瞥的方向,哪兒似乎遇見了一個熟人。

“嗯!”上陽君點點頭。

左子馨歡快了,然後挽著上陽君的手正要走過去,突然一個中年男子往他們走了過來。這人不認識,所以不是找他們的。左子馨腳一頓,然後調了一個方向,可是,那個也調了一個方向,然後走到了左子馨的前麵。

“請問兩位是來參加城主大選的嗎?”中年男子鞠了一個躬,因為上陽君的氣勢實在是太突出,那中年男子根本不敢抬頭,隻一直低垂著頭。

左子馨眉一挑,然後打量著這個中年人。是誰說著邪修就是無惡不作,可是為什麽她就沒有遇見過那真正的邪修。

她努力回想自己遇見過的邪修:天真可愛的瀲灩,還有那變化多端的邪風,更有那走火入魔的阿大,還有那精明奸商半撇胡子,還有一被他吊在冥河邊上的二貨……

這些人似乎都和邪惡沾不上邊吧。左子馨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進錯了世界,瞧瞧,這個大叔都那麽有服務意識。左子馨好想大聲呼喚:職業道德,你們的職業道德哪兒去了?殺人放火有木有?

左子馨麵孔猙獰,那身上的氣勢也飆到了一個境界。她挽著上陽君的手,然後眨眼,扮著無辜,“夫君,我們是來幹什麽的呢?”

那中年大叔那手一哆嗦,頭也低得更低了,心裏頭更加認定了他們是大人物。

“我們是來玩的。”左子馨在那中年男子冷汗淋漓時才終於說了一句,那話一出,頓時讓中年大叔絕倒,有吐血身亡之感。

他神色古怪地將頭一偏,然後定定地看著上陽君,意思是:大人,您怎麽看?

上陽君的眸子一轉,那冷冽的氣息讓中年男子屏住呼吸,不敢行動。終於,上陽君動了,他的手一提,接著便摸上了左子馨的長發,“乖。”

中年男子心口悶痛,一口血卡在喉嚨,不能吐,也不能吞。

左子馨捂著嘴偷樂,這上陽君那別扭的性格還真是逆天,這不用一招一式都能把人給氣得鮮血直飆。

“我們真的是來玩的。”左子馨好心地在說了一遍,見那中年男子狐疑,於是便想證明自己所說的一樣,道,“夫君,他不相信我?”

上陽君的嘴角一抽,饒是左子馨一路賣萌,他都已經習慣。不過,當左子馨那弱弱的目光望著他的時候,他的心尖依然一顫。

“乖!”他伸手,繼續順著左子馨的毛。

這場景好怪異!中年男子腦門滴汗,然後惶恐不安,莫非這個女子才是重要人物,這男的是她的麵首。他時不時抬眼,偷窺,然後越看越覺得自己所想不假,於是那敬畏之色便轉移了目標。

待在那女子和她的麵首調情的時候,他於是安然退出,準備去和長老匯報情況。不過,人還沒有走到高樓,突然耳邊一陣風襲過,接著那個紅衣女子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夫,人,有什麽事嗎?”中年男子一臉惶恐,然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神出鬼沒的修為,果然厲害。

“我能參加麽?”左子馨之前本來是和上陽君打醬油的,不過最後想到這些天的活動量太少,修為又停滯不前,於是決定在這裏練練手,或許還能有一番機緣。

“能,能!”中年男子掏出了玉牌,準備恭敬地遞給她。怎料,那玉牌剛一拿出,便被一股拉力給搶走,接著自己的麵前哪兒還有那位紅衣夫人的身影。

他抬眸,四下搜索,卻見那人已經帶著她的麵首到了比賽的區域。於是,他擦擦頭上的冷汗,往高樓處匯報消息去了。

左子馨拿了玉牌,然後挽著上陽君的手,往她要去的比賽場地而去。這一路走去,隨處都是大力的喝彩聲,或者是咒罵聲,其中還有那墜地的聲音。

左子馨睜著眼,這算是角鬥場吧。

她走了一陣,便已經到了場地。此時那擂台上已經站了四個男子,他們都在等著最後一位到場。當然,他們等的人便是有無恥之美稱的左子馨。

此時,左子馨拿著玉牌,往那管事模樣的人懷中一塞,意思是:本小姐來了,放行吧。主要是這每個決鬥場都有一層禁製,將場地和觀眾隔離開來。所以,左子馨需要用玉牌,也不能就這樣跳上去。

這便是古代的身份識別係統,還真是有一套。

左子馨搓著手,有些蠢蠢欲動了。不過,她都等了半響,卻依然不見人放行。怎麽回事?左子馨疑惑,抬眼。

她麵前的那個管事以一種不相信的目光看著她,接著將目光轉向了上陽君。

她摸摸臉,難道自己真的不像高手?挑眼望去,上陽君果真是霸氣側漏,讓人自慚形愧。

最終那管事還是在左子馨的三寸不爛之舌下放行,不過,那那目光卻是一直不信任,疑惑,然後各種懷疑。

左子馨覺得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小火山是茲茲地燃燒,那拳頭也握得緊。她臉色鐵青地走進了賽場,在經過那管事的身邊時候,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跳上了擂台。

她要用實際行動洗刷自己的不白之冤。

那場上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發出輕蔑的笑聲,他麽似乎不把左子馨放在眼裏。一個寵妾,能有多大沒事,最多就是那**功夫了得。

左子馨氣得發抖,然後冷冷一笑,在眾人大笑的時候,手上一動,快得讓人看不清她的出手。接著,她便拍拍手,跳下了賽場,然後直奔上陽君,吊著他的手臂,“夫君,我們走吧。”

咦!怎麽就走了?管事繞著頭,若有所思狀:或許這這位夫人玩夠了!他回首,往場上一看,頓時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那場上的四人的喉嚨處突然迸出了紅點,接著那紅點越來越大,那儼然成了一條紅線。

“你的脖子在飆血?”場上某甲指著參賽乙的脖子,那不斷擴大的紅線,驚恐道。

“你的頭掉了?”那參賽乙指著丙男,看著他的頭上紅線擴大,從中滲出鮮血,接著那血如泉湧一般將頭給衝了下來,飛到了場上的一角。

“你的也掉了。”

“啊!”

管事看著那驚悚的一幕,從四個完整無缺的人到身首異處,那還在湧著鮮血的脖子,不覺脖子一涼。他趕忙伸手,一摸,然後明顯鬆了一口氣。脖子還在,真好。

他心有餘悸地喘著氣,他雖然是見慣了殺人,他的手上也染上鮮血,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談笑間取人性命,而且手法這般毒辣的女人。

他眼睛一移動,在人群中搜索剛才紅衣女子的身影,不過看了半響,也沒有發現,最後,隻拿著晉級玉牌往高樓方向而去。

“夫君,你瞧那個人,那一招,那個姿勢,你有沒有覺得很帥?”左子馨指著那賽場上的人是評頭論足,有些竊喜,和興奮。

當然,左子馨就是一自來瘋,一個人自言自語,因為上陽君壓根都沒有理會她,而是把目光望著不遠處一個賽場上飄飄的紅衣男子。

他是誰?

上陽君腦子中出現了一個疑問,紅衣,這雲綺大陸什麽時候出現了這號人物,而且他的招式很像某人。於是,上陽君眸子一低,將視線落在依然處在興奮狀態的左子馨的側臉上。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也是一身紅衣,她也擁有詭譎的身法,而她的身份是?上陽君抿嘴,收回望著左子馨的視線,望著那擁有詭譎身法的人,眸子一沉。

左子馨是什麽,他很清楚,那麽和左子馨擁有相同氣息的那人,莫非是?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雲綺大陸?

“夫君,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左子馨嘴角一僵,這上陽君就不能應一聲嗎?害得她的好心情全部都沒有了,真是氣煞她了。

她轉臉,卻見上陽君若有所思的望著遠方。她挑眉,莫非是發現了什麽?於是,左子馨也伸著腦袋,往那個方向看去。

紅衣的男子?

左子馨瞥見了那男子的背影,那真是風姿綽約。這雲綺大陸的男的怎麽那麽喜歡騷包,之前遇到的是,現在這個也是。這紅衣穿在有些人的身上是禍水,穿在某些人的身上卻是進水。

左子馨拉長著腦袋,準備一窺其容,看一看這人到底是禍水還是進水?

或許是左子馨目光太過於灼熱,那紅衣的身影突然一回眸。果然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那豔的唇,美的眸,這儼然是一個絕世妖孽。

可是,為什麽這妖孽長得那麽熟悉呢?

邪風?

左子馨愕然,張大自己的嘴,整個人都被定在了那裏。這家夥怎麽在這裏?左子馨心中還納悶不已,那妖孽突然衝他拋了一個媚眼,砸的她是暈頭轉向,頭暈腦脹。

什麽情況?

左子馨連忙縮回頭,抓緊上陽君的手,然後撫平那亂跳的心,接著又抬頭,往那方向看去。那人的衣袖一揚,接著那些人都倒地不起。

很厲害!左子馨中肯的評價道,然後在一抬眸,此人又衝她一笑,往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