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手術

在走到鎮上的時候,我老媽在一個茶鋪裏麵找到了我爸,把我爸是一頓臭罵,然後由我爸陪著我去了醫院。我因為在強烈的自尊心的趨勢下,讓我故作堅強,其實這個時候的我是已經疼得不行了。但是見到醫生的時候我還是直接拉了根凳子坐了下來,問我感覺怎麽樣的時候,我還他媽笑著點點頭,表示小爺我還撐得住,其實內心已經都快要接近崩潰的邊緣。

最後這醫生見我這麽淡定,那也是鬆了一口氣,以為並沒有什麽大事,但是為了保險起見,讓我去做了一個B超。隻是拿到B超結果的時候,這醫生傻眼了。都成這樣了我居然還能這麽淡定。醫生是立馬就下了決斷,必須馬上進行手術。我一聽說要手術,怎個人就不好了。在當時我對於手術這個概念還相當陌生,隻知道手術就是要把你的肚子給你切開,然後伸手進去抓。我的親娘這得是多恐怖啊。反正當時的我是一百個不願意。

我爸也看出了我的恐懼,悄聲對醫生說,可不可以不要手術,醫生直接拿出了B超單對我那個看不懂B超單的老爸“唧唧咕咕”指著上麵的一些地方說著什麽。最後沒有辦法,這個手術那是做定了。我的心裏是萬念俱灰,什麽都別說了,小爺我這條命今天估計得要搭在這醫院裏麵了,其他的先不用說,手術台上光是疼那都得把我給疼死,想象著手術台上殘忍的畫麵,我的心裏就覺得發毛。

簡單的辦理了住院手續之後我就被安排在了一樓的一間病**麵,聞著醫院裏麵濃烈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人別提有多難受了。病床旁邊也給我掛上了吊瓶。看著吊瓶裏麵的**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我以為這東西應該就是麻藥,所以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睛,希望自己睡過去這一切就該結束了。

隻是過了好久,我始終都沒有睡著,後來我才知道這東西壓根兒就不是麻藥,隻是簡單的消炎藥而已。而真正的手術室也不在這裏。沒過多久我就被幾個護士抬上了一輛手推車,然後推開了兩扇大門,我老爸則被他們攔在了門外。

“啪啪啪”好幾盞的亮燈在我的頭頂被打亮,照的我眼睛睜不開。主刀醫生戴著口罩低著頭看著我問道。

“毛雨澤,感覺怎樣?”

我不想說話,我用我的表情和眼神告訴他,小爺我現在不怎麽樣。我現在的感覺就是一個臨刑的犯人,劊子手還在問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要交代的感覺。之後我的後背上被插進去了一根針,這玩意兒才是真正的麻醉,我是做的那種半身麻醉,也就是說麻醉成功之後我僅僅隻有下半身會失去知覺。

這群人開始動手將我的手腳綁得嚴嚴實實,我現在活像一塊放在砧板上的肉一樣,任人宰割。他們毫不留情的脫掉了我的褲子,那個變態的主刀醫生居然在我下半身還沒有失去知覺的時候,他媽的玩弄起我的老二,這裏麵除了那個主刀醫生是男的以外,可全都是女護士。當時的我真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要是換做平常,小爺我早就暴跳如雷先給你丫的兩毛錢再說。可是現在,手腳都給我綁著,我隻能祈求這哥們兒待會兒下手輕點兒,別一個不小心割錯點兒什麽東西就好。不過手術室裏麵唯一一個讓我能夠接受的事情,那就是專門有一個女護士陪我說話,她就坐在我的腦袋邊兒上陪我聊天兒。還真別說,這女護士長的那叫一個水靈,可能是我這個年齡,青春荷爾蒙剛剛開始分泌過旺,對那種略微成熟的製服美女完全沒有抵抗能力,其實這個美麗的護士姐姐估計也就比我大個四五歲的樣子吧。

我是很快就陶醉在了他溫柔酥骨的聲音之中,我們是聊天聊地,漸漸的我這腦袋開始有點發暈,有點兒看東西模糊的感覺。美麗的護士姐姐伸出纖細的右手問我。

“這是幾?”

你他媽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呢,這我還能不清楚,明明就是二,可當時人家卻隻伸出了一根手指頭,隻是在我的眼裏出現了重影所以我說的是二。這護士抬頭看著主刀醫生點了點頭。這個時候,變態的主刀醫生在我的肚子上摸了摸,然後用和美麗護士姐姐截然相反的一種音色問我。

“現在有沒有一種隔著一層紙一樣的感覺?”

誒,還真別說,真有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人在我的肚子上放了一張紙,然後用手在上麵摸一樣,我“嗯”了一聲。隨後主刀醫生又用鉗子在我的肚子上使勁兒的掐了一下,我是依然不覺得疼,等到以後我才發現,這黑心的醫生當時居然在我的肚皮上掐出了一個青疙瘩。主刀醫生對護士點了點頭,意思就是說麻醉成功,現在就要開始動刀了。

一直陪我說話的護士姐姐給我戴上了呼吸麵具,這玩意兒戴在嘴上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因為呼出的熱空氣全都留在裏麵,讓我的鼻腔感覺熱哄哄的,我很想摘掉它,可是無奈自己辦不到。護士姐姐又問了我一些沒有營養的問題,比如我上幾年級,我今年多少歲就這些我想都不用想就能回答的問題,我全部都一一答了出來。

說話之間,我隻感覺我的肚皮上傳來了一陣冰涼的感覺,一直陪我聊天的護士也偷眼看了看,然後她臉上不清楚的表情像是在說“疼”。雖然我感覺不到,但是我心裏清楚,這一刀下去我這肚子應該是已經給我切開了。不過還好,幸好這麻藥還是挺管用的,要不然現在的我估計已經疼得是死去活來了。迷迷糊糊之中我隻感覺呼吸有些困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而我眼前的那個美麗的護士姐姐的容顏越來越模糊,越來越看不清楚,慢慢的我的眼皮很重,很想睡覺,接下來我也不知道是睡過去了還是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