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酒店療傷

從她的眼神之中我好像看出,她似乎是知道了那個逃跑的小女孩兒是誰,此時此刻正在詢問我的意見,到底要不要說出來。見此狀況我是趕緊打斷了說到。

“我說算什麽算啊?反正現在也不著急,有時間的話咱們還是好好計劃計劃月底的時候去龍門峽的事情吧。”

熊丟丟也是會意,挑挑眉之後說道。

“慚愧,這個實在是算不出來。”

我在心裏默默的說了一聲‘謝謝’,謝謝你替我保守了這個秘密。吃過飯之後找了個機會熊丟丟問我到。

“你打算把這件事情隱瞞到什麽時候?有的事情都是天命,凡人難以改變。”

我一遍又一遍的聽到天命,天命究竟是什麽東西?如果是天命的話那麽她早就應該在十幾年前就死了,不就是因為我改變了天命嗎?所以在我看來天命是可以改變的。我笑了笑回過頭對她說。

“謝謝你,我也不知道能隱瞞到什麽時候,但是有一種人就是固執,固執到明明就知道不可為而偏要為之。對了卜算之術堪稱三清之最,那你知不知道先前我們在五裏坡的時候遇見的人究竟是誰?還有你能不能知道鬼符的具體下落?”

熊丟丟搖了搖頭,看來真的有些事情是不能被預見的。隨後隻聽她說道。

“鬼符現世勢必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得者得天下。我隻知道你們這一次前去龍門峽有驚無險,不過前提還是治好你身上的傷。”

對了,熊丟丟不說我都給忘了,可能是一時之間找到那個係鈴人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隻要找到她好像我身上的傷就可以痊愈。想到這裏我這心裏還真就有點高興。

這一次來南昌咱們也可謂是真正的裝了一把土豪,住的酒店那都是全南昌市最好的。因為一些重要的東西咱們都是隨身攜帶,所以那一盞人皮燈籠也在我們的身上。

老艾拿了出來,重新撐起了支架,點燃了燈籠。在熊丟丟的介紹之下我們是知道,這是一盞神奇的燈籠,之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將那個六角的青銅鈴安放上去,原因就在於我們不知道方法。

必須要按照天幹地支的排列順序,配合當時的時間以及地點,用正確的方法安放上去才能有用。

我們四人圍坐在地上,中間放著的就是那一盞點亮的人皮燈籠,拉上窗簾之後,整個房間裏麵的氛圍顯得有些詭異,有點像電影裏麵那召喚筆仙的遊戲。音符取出了六角的青銅鈴,隨後三個人就開始奇奇怪怪的交流,至於究竟說些什麽東西我聽不太懂。

我隻看到音符和老艾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種原來如此一切都豁然開朗的表情。似乎卜算傳人就是連接符咒以及奇門遁甲的重要紐帶。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三清書是相通的,卜算以奇門之理而成,符咒又以卜算為本。說來說去都是出自一家,一脈相承。

在忙乎了好長時間之後,我的眼睛裏麵就像是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因為我看見那一個六角的青銅鈴在沒有任何東西支撐的情況之下,懸浮在了燈籠的火苗之上,而且還在隨著火苗的跳動上下起伏。

說實在的看到這裏我是越發的覺得詭異,因為上一次我遇上著燈籠的時候那可是屍山屍海,我真的有點害怕那樣的場麵再來一次。這個時候三個人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老艾有些自豪的說道。

“這才是當年景先道人手裏的那一盞風燈。”

熊丟丟看著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現在開始吧?”

我咬了咬牙,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後她從旁邊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根銀針,輕輕的在我右手的中指上麵點了一下。就像是被螞蟻咬了一下,也不怎麽疼。隻看見熊丟丟輕輕的一擠,我的指尖上就凝聚出了一滴鮮血。

三個人給我指了指,示意我將血滴在那個懸浮於空中的鈴鐺上麵。就在我的這一滴鮮血滴在鈴鐺上麵的一瞬間。耳邊就像是拉響了警報一樣,那個六角青銅鈴頓時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隨之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叮鈴鈴鈴鈴。”

這聲音就好像是在我的耳朵裏麵響起一樣,不是震**而是尖銳,尖銳到似乎就要刺破我的鼓膜一樣。我整個人開始變得焦躁不安,就像是一頭發瘋的野獸一樣。老艾和音符一左一右的抓住我的肩膀,不讓亂動。

此時此刻我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一縷縷像是發絲一樣的黑氣從我的指尖冒了出來,隨後飄向了那個被火焰烤的滾燙的鈴鐺上麵。隻聽得尖銳的鈴聲裏麵還夾雜著‘次啦’的聲音,就像是水滴落在燒紅的鐵板上麵時候發出的聲音。

那種黑氣在碰到鈴鐺之後瞬間升華轉變成了股股青煙,消失在了空氣之中。隨之而來身體感覺像是什麽東西從身體裏麵被抽離出來,尤其是自己的胸口更是有一種撕裂的感覺,但是並不痛,反而是一種舒暢的感覺,讓人有些享受。

雖然說是享受,但是我是看不見我的表情究竟怎麽樣,反正一定好不到哪兒去。因為周圍的三個人額頭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看我的眼神也是十分的擔憂。說實在的幾百年以來,估計是第一次有人使用這盞燈籠,究竟有沒有用也隻是道聽途說,根本就沒有實踐過,再加上我現在的樣子,不由得讓他們有些擔心。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大概有半個小時,至少在我的印象裏麵是有這麽長時間,漸漸的我看著燈籠裏麵的橘黃色亮點逐漸的放大,最後放大到將我整個人都包裹起來。隨之周圍的人也已經消失,我就好像是置身在一個虛無的空間之中一樣,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這個時候,不遠處出現了一張陌生的麵孔是一個男人的麵孔,一直在衝著我微笑,那是一種滿意而帶有期許的微笑。雖然我從來都沒有看見過,但是卻讓我莫名的覺得親切,好像是上輩子,上上輩子在什麽地方見過,而更有有可能不僅僅是見過。

我想要努力的看清楚這張臉,但是我越是往前走這個人就越是往後退,最後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接著我也在不知不覺之中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