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組合劫難(二)

胡宏這幾句話說的大義凜然,字字句句都帶著金石之聲,相信任何一個有良知的,聽到這幾句話之後,定然會幡然悔悟。

但是換來的隻是吳用的幾聲冷笑:“當年那丁渭,好像也是讀聖人之書的,結果怎麽樣,還不是禍國殃民的一個奸相?再有那王莽,不是還要複周禮麽?這豈不是鐵杆的儒家門徒?”

這兩句話把胡宏說的氣憤難忍:“你這個妖人,看起來穿著的也是讀書人的衣服。如何說起話來,還是這般忠奸不分?居然把丁渭和王莽拿出來比喻……”

吳用哈哈大笑:“看到沒。看到沒?這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聖人門徒的嘴臉了,隻要別人不同意你們的觀點,你們就要胡亂的給別人扣上大帽子……難怪尚父會要禁斷你們理學了,這般霸道學問不禁,天下還有別人說話的份兒麽?”

“你,血口噴人!”胡宏怒發衝冠。

吳用看這胡宏惱火,反倒越發的嬉皮笑臉了起來:“所謂的儒學,不過就是幾個窮酸書生,連官都當不好的家夥。比如二程兄弟那般,還妄想著治理天下。也不看看哪一個學習理學的,能夠當上宰輔,治理天下的了!

不過要我說,這還真是天下的幸事,要是真被你們這些理學門徒當上了宰輔,還真不知道要把天下治理成什麽樣子?”

胡宏再要說,卻被吳用示意把這貨的嘴巴給堵住了,把他的一腔義正詞嚴都給堵回了嗓子眼裏去了。

幾個親兵把胡宏拉了下去,稍稍覺著出了口氣的宋江對吳用說道:“學究,這次麻煩大了!”

吳用也點點頭,道:“現在朝中大臣雖然沒有幾個信奉理學的,但是他們在野還有不小的勢力,這般狗急跳牆起來,還不知道要弄出多大的事情?”

正說話間,就有人匆匆忙忙的跑來報信:“壞事了,壞事了。尚父新收的小徒弟白小娘子被和尚給掠走了!”

兩人聽的大驚失色,什麽樣的和尚敢這般大膽?居然連尚父的徒弟也敢掠走?(。

正文第三十二章山雨欲來

宋江吳用對望一眼,都偶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當第二天早上,文飛正在吃早飯的時候。李成傑就精神抖擻的走了過來。

文飛的早晨很簡單,就是豆漿和油條。唯一的不同的就是那些原料的不同。

這種真正的位於北緯44°、東經125°的東北三江平原上生長的大豆現場磨製的豆漿,絕對不是轉基因大豆。喝上一口,滿口噴香。自然那味道,也不是滿大街賣的所能比擬。

“文先生,你要買的東西都已經買好了!”李成傑坐在了文飛的身邊。

“這麽快?”這麽快的速度連文大天師都小小的吃了一驚。

“我們找到了專門研究古典煉金術,哦,中國叫做煉丹術的學者,破譯了這些名詞,於是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在他的推薦之下,我們所買到的都是最好的原料!”李成傑說道。

文飛卻有諧疑,他說:“你不知道在中國那些專家教授們,都是騙子的代名詞麽?”

“是的,我們知道。但是這位不一樣,您肯定看過他的書。”李成傑有備而來,拿出一本書來。

隻要看看封麵,文飛就一下子相信了大半。有時候,真正的權威還是存在著。甚至一聽到名字,就讓人相信。這是幾十年累積下來的信任,絕對不是那些信口雌黃的磚家叫獸能夠相比。

“關於道觀,我們現在已經初步篩選出來這麽幾個。文先生您先看看。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們再接著聯係!”李成傑遞過一本精美的用銅版紙印刷的雜誌一樣的書來。

文飛打開看了兩眼,每一頁都是一個備選的方案。不僅有著十分詳細的介紹。甚至已經做了很詳細的方案,包括需要的各種預算,裝修,甚至如何做廣告都考慮到了。

雖然這些東西,文大天師都不一定用得上。事實上,文飛也根本沒有想過好好經營一處道觀。他隻是覺得在現代時空這麽久了,貌似也應該傳一個徒弟了。

文飛心想。自己也該把神霄派的道統在現代時空傳承下去了。

他是這般想著,而並不是想要在現代時空傳教,或者搞些其他什麽的。但是這般認真細致的做的這些功課。實在讓人感覺到貼心滿意的很了。

“這是我們從道協裏麵篩選出來的資料……”李成傑看著文飛滿意的臉色,不動聲色的表著功。

文飛果然很滿意的說道:“做的很不錯!昨天晚上應該工作的很晚吧?”

李成傑果然是一個很優秀的香蕉人,絲毫沒有遺傳到半點謙虛的美德。似乎在這些老外眼中,讓自己的辛苦的工作被老板看到。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是的。我們一直工作到早上五點。現在他們還在會議室裏等著,如果老板你不滿意,我們還要以最快的速度修改……”

“我很滿意!”文飛合上了畫冊,他已經挑衙了一處道觀,然後對李成傑說道:“去把這處買下來……不過不用太急。我們先去看看那些材料,然後我要出一趟遠門,大約需要幾天才回來。希望到時候,可以看到那處的道觀!”

“如您所願!”李成傑很紳士的說道。

當文飛帶著這麽幾乎一個集裝箱的礦物質回到北宋時空的時候。整個葛嶺幾乎已經變成了大工地。

原本駐紮在別處的神威軍都被調了過來,就駐紮在葛嶺附近。隨時保護著葛嶺的安全。

隻是看到這裏的氣氛,文飛就感覺著有些不對。整個葛嶺附近的氣氛十分凝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簡直連蒼蠅都飛不進來。

文飛的臉色稍稍沉重,調動軍隊可是大事。連朝中宰輔,都沒有權力調動幾百人的軍隊。

而神威軍居然在沒有自己命令的情況下,調動到了葛嶺附近,這也難怪讓文大天師的臉色沉了下來。

“教主,情況不怎麽好!”

文飛回來,就聽到這麽一個壞消息,臉色頓時微微一沉,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給文飛稟報的,甚至不是葛元路,而是一個不起眼的葛仙庵的道士,他見到文飛就那麽大叫起來。

文飛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葛觀主和白素貞呢?”

文大天師沒有問笪淨之和田虛真他們,這些人事情繁忙,肯定在東南各地主持道觀開光傳教講經之類的事宜。不會長久呆在這葛仙庵之中。

“我們觀主被打傷了!”那小道士悲憤的說道:“天師的徒弟,也被人搶走了!”

文飛勃然大怒,喝道:“到底什麽事情,你還不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這道士被文大天師這麽一聲大喝,說話也不敢再遲疑了。要知道文大天師現在修行日深,權威日重。

被文飛喝了一句,頓時渾身一個激靈,飛快的叫道:“教主剛剛一走,各位前輩高真們也都走了。沒有多久就有一個叫做法海的和尚,闖進我們葛仙庵來,要掠走白小娘子。

我們觀主上前阻攔,就被打傷了!然後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白小娘子就被法海帶走了。”

“什麽?法海?”文飛先是一陣詫異,怎麽又和法海這廝扯上什麽關係了?貌似這現在,連許仙都沒有吧?這到底是什麽事啊。如今這時候許漢文那家夥到底生出來沒有都還不知道,就算是已經出生頂多也就是一個光著屁股到處亂跑的小屁孩子。

更是和白小娘子是一分錢的關係也都是沒有的,怎麽會被金山寺的那些禿驢給抓住?這都不能用曆史慣性來解釋的了。

但是接著就是一股極大的憤怒,從文大天師心中升了起來。奶奶的,該死的賊禿,連老虎屁股也敢摸麽?

文飛問道:“那和尚還留下什麽話沒有?知不知道他是哪裏的和尚?”

那道士忿忿不平的道:“我聽他說了,那和尚好像是鎮江金山寺的!”

果然是這個金山寺的法海,難道本天師在,還要在這個時空演繹一出水淹金山麽?如果真是的話,那麽大不了本天師就成全了你們。

是了,這肯定是衝著本天師來的。肯定還是那些禿驢不甘心鎮江對佛門的打壓,想要對他文大天師進行瘋狂的反撲!

這次許多被明教占據的寺廟,被文大天師收複回來之後,直接就改建成了道觀。想來有惹得很多和尚不滿。

文飛很快就把這事情給定了性,聽那道士繼續說道:“現在靈寶田先生,上清笪先生,已經帶著我教之中各位高人前輩們去了金山寺,找那些和尚放人去了!”

“他們自己去的?”文飛問道。

那道士詫異的看了文飛一眼,不知道文飛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道:“是的!”

“沒有帶著兵馬?”文飛再問。

這下子那道士臉都綠了,帶兵馬過去做什麽?

“那麽這裏的兵馬是怎麽來到?是誰把神威軍給調集過來的?”文飛殺氣騰騰的問道。

北宋規矩,便是朝中宰輔樞密,都不得私自調集超過兩百的軍隊。否則就是一個謀逆的罪名。而文大天師同樣想到,有人居然能不經過自己的命令,就把神威軍給調動起來了,感覺到一陣寒意。

軍隊就像是寶刀一樣,但是不聽話的軍隊,就好像傳說之中的魔刀一般,隨時會反噬自己。由不得半點輕忽大意。

見到文大天師臉色不善,這道士才意識到文飛並不僅僅是為了那些和尚生氣。一時間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了。

文飛也沒有難為他,一個葛仙庵的道士,想來也不知道其中的內情。

他冷笑一聲,直接向著軍營走去。一路上崗哨見到文大天師,紛紛恭敬行禮。文大天師隻作不見,黑著臉,一路走入軍營之中。

這片軍營也不過草創,明顯的臨時營地。裏麵人馬來去,顯得頗為緊張。見到文大天師走入大營之中,迅速的一班將領都迎了過來。

文飛本來正要直接喝問,但是進入營中的氣氛,讓文飛話到嘴邊,卻改了主意,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些將領們見文飛沒有發火,首先就鬆了口氣。就有一個道人站了出來,拉著文飛的袖子道:“教主,借一步說話!”

這個不是別人,卻正是公孫勝。文飛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麽神威軍能被調動了。

不論是公孫勝在梁山泊之中的地位,還有和自己之間特殊的關係。都讓他處於一個很超然的位置。便是文飛心中,也是相當信任的。

甚至可以說,文飛叫公孫勝一聲師兄,也都不為過的。畢竟,說起來雖然文大天師和羅真人做過一場,但是兩人之間,卻實際有著師徒之實的。

他不動聲色的和公孫勝走到一邊,見到公孫勝麵色憂慮的說道:“教主,情況不大妙啊!”

“發生了什麽事情?”文飛問。

“最近風聲不對,不知道什麽時候整個江南的官場氣氛都變得不怎麽對勁。前天晚上,甚至還有人來聯絡公明兄弟,以春秋大義臨之。讓公明兄弟知道他現在是朝廷命官,為朝廷效力。而不是為某個私人效力!”公孫勝悄聲的道。(……)

正文第三十三章百無一用

感謝醉眼千峰頂和萬年潛水小北極兩位兄弟的打賞……尤其是北極啊,我還一直等著你成為土豪……

文飛眼中的寒光一閃,又驚又怒,而且感覺到了絕大的危險。

這是有人在策反自己的手下的軍隊,文大天師一瞬間想了很多東西。難道是朝廷要對自己動手,還是……

不會,不會……,文飛很快就控製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他很清楚趙佶的性格,趙佶應該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

趙佶這人心軟念舊,對自己更是崇信之極,關鍵是他們之間有著極大的默契。趙佶是真的相信文大天師是天上的神仙,是被道君派下來輔佐他的使者。

最重要的是,趙佶的身邊都是自己的人,若是真有什麽動靜,自己不可能什麽消息都聽不到。胡思亂想,那是自己嚇自己。

既然不是趙佶,那麽肯定就是其他人了。文飛沉聲問道:“你把詳細事情說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到文飛這麽快冷靜下來,公孫勝心中佩服。這個事情傳出來,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信神,而文飛開始聽到消息明顯的也慌了一下,但是馬上就恢複了冷靜。

這就說明了,文大天師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之後,而冷靜下來,開始想著解決的辦法。而不是故作冷靜。

他把事情詳細的和文飛說了一遍,讓文飛沉吟了一下,忽然就冷笑了起來:“武夷先生胡安國。我道是誰居然敢和本天師作對,原來是理學的家夥。看來他們真的是狗急跳牆了!”

心中暗道。想不到本天師居然也能遇到這種事情。

他在聽到這這胡家父子的事情之後,最先想到的就是那曾靜、張熙受到呂留良華夷之辨思想的影響遊說川陝總督嶽鍾琪,想讓其帶兵謀反,反清複明。結果失敗被捕,反倒是變成了雍正的狗腿子……

這些書生就是太過天真,以為憑著一些大義凜然,就能說服根深蒂固的厲害了麽?簡直荒謬。

尤其是這些書生,百無一用。沒有出事的時候。自以為自己是天然正確,站在道德的高度上隨意臧否人物。等到真的出事了,骨頭馬上變軟了。就入那曾靜,最後還不是成了雍正的狗腿子?

這廝不僅認罪,寫了《歸仁錄》,表示悔過並頌揚雍正。雍正赦免曾、張二人,還寫下了《大義覺迷錄》。命曾靜到全國各地巡講,現身說法朝廷之英明,痛斥自己誤入邪教歧途。

可見這些書生們,不僅無德而且無恥之尤了!難怪太祖他老人家看不上知識分子,還說知識越多越發動,果然是不假……

不過說起來理科的知識分子們卻就不一樣了!

“教主。恐怕沒有這麽簡單。”公孫勝焦慮的道:“若單單是一個武夷先生胡安國倒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也不會讓神威軍調防……而這時候,那些和尚們也跟著發難,恐怕這不會是偶然!”

文飛抬頭望天,說道:“我自然知道不會是偶然。事實上,自從我要做的事情。就注定了逆天而行。畢竟這天地人鬼神之道,可沒有那麽好成就的!”

“教主……”公孫勝叫道。

文飛灑然一笑,道:“這些跳梁小醜,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不過成道的魔劫罷了。讓本天師看看,到底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

求道之路,宛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敢擋吾道者,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何況區區一個金山寺。正好要以雷霆手段給滅了,也好震懾那些蠢蠢欲動之輩。

說來說去,還是文飛的“道”擋了他人的道啊!這是路線之爭,這是大道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沒有一點僥幸可言。

“來人啊,給我帶齊兵馬。掃平金山寺再說!”文飛下令:“我先去看看那位胡宏去!”

聽到文飛發令,所有人都感覺到精神一振。卻還是有人說道:“教主這般做恐怕不妥,這是我佛道之爭,動用朝廷兵馬好像不怎麽合適吧?”

文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本天師身為天子尚父,原本就代表朝廷m本天師過不去,就是和朝廷過不去。”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電影之中的反派人物所說,但是這個時候從文大天師口中說出,還是帶著說不出的霸氣。

讓那些原本不管屬於梁山還是禁軍的,現在的神威軍的將領們聽的精神大振。口中暴喏。

文飛淡淡一笑:“殺雞焉用牛刀?對付一個小小金山寺,也用不著太多的兵馬。我隻帶兩千人去!”

“末將願隨尚父去殺光那些和尚!”

“末將願效犬馬之勞!”

“末將願往……”

看著那些人個個爭先搶後的,文飛嘴角邊再溢出一個淡淡的笑意來,嘴上卻道:“不用那麽麻煩,讓李逵那黑廝跟我走一趟便是了!”

一眾將領之中的宋江,反對道:“尚父,那個黑廝太過魯莽,除了殺人之外,什麽也都不會……”

“本天師正是要讓他去殺人!”文飛平淡的說著,裏麵帶出血腥之意,卻是讓每一個人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

如果剛才大家還以為文大天師帶著軍隊去金山寺隻是示威的話,那麽現在已經清楚的知道,這次文大天師不單單是示威那麽簡單,是實實在在的要去殺人。

見文飛主意已定,再沒有人敢勸阻。李逵那家夥按照文飛的軍令是不能帶兵的,屬於沒有專業軍事素養的家夥。

但是這廝卻也算是忠心耿耿,跟在宋江身邊做了一個親兵隊長。這時候聽到文大天師要用他去殺人的消息,頓時興奮地跳了起來:“俺別的不會,殺人最是利索。天師用俺去殺人,那簡直是最對不過了。”

乘著清點人馬的時候,文大天師就進入了一頂帳篷之中。看得出這頂帳篷守護嚴密,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

文飛大步走過,不斷的有人給文大天師行禮。文飛隻是當做不見,跨入帳篷之中,撲鼻而來的就是一股臭氣和血腥氣。

隻見帳篷當中吊了一個人,顯然是剛剛用刑不久,渾身血肉模糊的,不知道被抽了多少鞭子。此刻見了文飛那個人居然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悠悠的冒著狼一般的綠火。立刻就讓文飛明白並沒有讓這個人屈服下來。

“果然有信念的人都頑固啊!”文飛輕輕一笑。

“妖道,我與汝不共戴天。”胡宏拚盡全身力氣大叫道。

施刑的人,頓時臉都紅了。早知道也要把這個窮酸書生的骨頭打斷兩根,省得他居然敢在尚父麵前囂叫。

文飛卻也不惱,對這麽一個喪家之犬,又有什麽好生氣的?他笑道:“好,好,好,有骨氣。本天師最喜歡有骨氣的了。”

他轉頭吩咐道:“你們這些人太過粗魯,隻會打打殺殺的。看把人弄成什麽樣子了。去衙門裏找幾個善於用刑的高手來,慢慢的對付我們胡大公子麽?”

“妖道,盡管來吧。看看我聖人子弟,究竟怕不怕你?”胡宏叫道一半,文大天師已經施施然的走了出去,接著胡宏的嘴巴就被惱羞成怒的看守給堵住了,又是一頓的好揍。

文大天師冷笑道:“這般原教旨主義者,最是難對付,連人肉炸彈的瘋子都有。對付這種人,卻不能單單的從肉身上,應該從精神上折磨他們才對!”

文飛冷笑一聲,自己點起了親兵,讓李逵這廝帶領著,一路晃晃****的,就要殺向鎮江去。

鎮江原本在江蘇,兩地雖然都在東南,但是相隔差不多四五百裏之遙。

文大天師這次忽然帶著大軍趕赴江蘇,頓時讓人整個東南都給震動起來。

當初文大天師打下杭州之後。就把整個部隊兵分兩路,讓譚稹那個死太監帶著一路人馬去了蘇州,專門去做接收大員,把那死鬼朱勔父子的家產給接收掉。

太監愛財,對於文大天師的安排。這死太監自然是感激不盡。這麽久了,一直窩在蘇州忙著清點接收朱家父子的財產。

這次文飛大軍出動,直往江蘇而去。沒有人知道文大天師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也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風聲,說是文大天師等到局勢穩定以後,終於忍不住要秋後算賬,要前往蘇州。清算東南王朱勔的舊賬,一時間到處都是風聲鶴唳,無數那些朱勔舊日的門下,都開始揣懷不安。

雖然他們都知道早晚有這麽一天,但是卻都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般快。中樞的相公們都還沒有拿定主意,怎麽對付這些東南的官場。沒有想到一直虎踞杭州的文大天師,反而率先出手了。

這些天來,潮神獻寶,天師化龍的傳說也都隨著東南發達的商路給流傳了開來。無數人信誓旦旦的親眼所見,由不得他們不信。

更何況,文大天師所表現出來的神跡,怎麽也都不止這一次了。這更是讓那些官員們人心惶惶,想到文大天師這般的大能,抵抗是毫無出路的。但是就這麽的被清算,也是有些不甘心的很。(。,、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正文第三十四章秦檜出場

於是文大天師還在通往鎮江的路上,那各種彈劾告狀的折子都穴片一般的飛向東廄。

畢竟文大尚父執掌殺伐,是趙佶這個官家所予的權力。這些人不好從別的地方攻擊文飛,隻好從道統之爭上麵入手。

拿文飛上次在鳳凰山上,揚言要禁斷理學入手,宣布文大天師要對付儒家。以道教代替儒家為統治天下的基礎雲雲。

而原本對於文大天師的執掌之下,道教勢力發展太快。不斷的侵蝕儒家的地盤早已經趕到不滿的儒家士大夫們,紛紛按耐不住,開始了瘋狂的反撲。

而那敘教頑固派,這個時候也跟著呼應。一時間聲勢浩大的,在朝野之間掀起了反對文大天師的聲浪。

麵對這聲勢浩大的,忽然一下子興起的反對聲浪,似乎朝野之間所有的反對文大天師的力量一下子都跳了出來,開始興風作浪。

而對於這些,文大天師也並不是一無所知。以他在這朝廷上下的黨羽眾多,耳目通靈來說,這些事情,第一時間就傳到了文飛的耳朵裏。

黑色的滾滾湧出的,其中夾雜火星的煙柱,帶著嗚嗚的怪叫,從幾條鋼鐵船隻上噴湧而出。那如同妖怪一樣張牙舞爪的黑煙,在高速的行駛之中,被迎頭而來的江風給吹散。

不論是兩岸的百姓,還是運河之中的其他船隻上麵,都跪滿了普通的百姓,不斷的敬畏的磕頭。

現在到處都有傳言。尚父文飛所乘坐的鋼鐵船隻,都是被尚父所降服的巨龍所化。隻要看看那不斷噴出的帶著火星的黑煙,就足以讓任何人心驚膽戰了。

這一段的運河。正是北宋時候最為重要的運河段落之一的半天下之財賦,悉由此路而進的江蘇鎮江至浙江杭州長約400公裏的“江南運河”。

如今的文大天師已經帶著他的部隊,一路乘坐著讓人畏懼的蒸汽鐵船,到達了運河之中的太湖段。

說實話,如果不是這一路上蒸汽鐵船出了太多的問題的話,那麽說不定早已經到了鎮江。

就算是這麽簡陋的蒸汽鐵船的駕駛,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們所能輕易的掌握的。即使那麽皮實耐操的鍋爐。也都差點被燒爆炸過,其他一路上出的小問題更是不勝枚舉。讓文大天師更是煩惱之極。

連在這運河上行駛都出了這麽多的問題,要是真的從海路直撲遼東的話。更是不知道要要出多少問題來了。

這讓文飛有諧惱,海軍可不是那麽好容易就能練成的。這是高技術兵種!

而現在更讓文大天師煩惱的不是這個,而是蔡京的派來的密使帶來的消息。

“哼哼,果然都沉不住氣跳了起來!”文大天師冷笑兩聲。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不是引蛇出洞。又哪裏知道那麽多反對自己的家夥們都在暗中潛伏著。

情況相當嚴重,甚至有著許多儒家大臣幹脆跑到皇宮外麵搞出了哭街的戲碼,要讓趙佶給他們這些聖人子弟一個交待。

趙佶那貨頂不住壓力,躲在深宮之中不敢出來。而蔡舊慘了,趙佶能躲,他可躲不了。天天被人罵成儒家叛徒。

上朝的時候,被許多人冷嘲熱諷。前天上朝回來,被一群太學生們給當街堵住。要他名教敗類滾出東廄去。混亂之中不知道被誰用臭雞蛋給砸了一記……

現在蔡京已經沒辦法,自請罷相了。蔡京的秘信就是讓文大天師趕緊回東廄去。主持大局。

“陳東……”文飛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太學生的首領是陳東,可真是讓文大天師不知道怎麽說好了。

好像曆史上那靖康年間,也是這位太學生的首領號稱要誅六賊。

而現在,還是這位太學生的首領陳東跳了出來,不過誅殺六賊變了一下,變成誅殺文飛這個道賊了,而蔡京童貫等輩,也都變成小嘍囉級別的了。

“道賊文飛,僭號尚父,實則魔賊。亂名教之綱常,開三張之邪道。又啟邊釁,禍國殃民……蔡京者,飛之羽翼也,壞亂朝政。童貫者,飛之爪牙也,創開邊釁……”

文飛輕聲的讀著陳東給朝廷的上書,一臉輕鬆之色。但是聽到的人,也是滿臉尷尬,恨不得把自己壓扁了,貼在地上,免得文飛給看到。生怕自己等下成為文大天師的雷霆之怒之下的誤傷者。

但是其實,文飛現在的心情並沒有這位信使想象之中的那麽的憤怒。他輕輕的把信往桌子上一扔,笑道:“當年武則天看到駱賓王的“一抔之土未幹,六尺之孤安在”的時候,惶然失色。這陳東的文筆可差的多了!”

那信使輕笑著,說了一句:“區區一個太學生而已,哪裏知道天下大勢?自然是被人利用了。當槍使還不知道!官家見到陳東的上書之後大怒,已經把他給下獄了!”

文飛擺擺手,老氣橫秋的道:“當年武則天還能容得下駱賓王。本天師豈能容不下小小的一個陳東?年輕人嘛,總是有著一腔熱血的。這個天下以後總要靠著他們去治理的……”渾然不絕自己似乎好像也不太老……

那信使想不到文飛這般寬宏大量,頓時微微鬆了口氣。想著文飛既然對陳東那找死的家夥都不怎麽計較,想來也不會遷怒他了!

文飛微微沉吟,說道:“此事蹊蹺,我才從杭州城出發三天,東廄之中就已經鬧騰翻天了。看起來這種事情,是早就有人在暗地裏策劃,如今趁著應景的時候,馬上就發動了!”

“是,太師也有著察覺,所以請尚父早日回京。坐鎮京師,想來那些魑魅魍魎就不敢再鬧騰了!”信使說道。

文飛大手一揮,很有幾分偉大領袖的氣魄:“讓他們鬧去,不鬧怎麽好引蛇出洞!”

他這句話說的殺氣騰騰,那信使頓時心中一寒,說不出話來。半天才囁嚅的道:“隻恐官家哪裏生了什麽變故,如今那王黼已經接替太師成了宰相……”

王黼接替了蔡京當宰相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原本曆史上王黼這廝是巴結梁師成起家的。但是在這個時空,王黼這貨也是文飛手下的人馬。

當然了,如果說蔡京這個貨色多少有點用處的話,宦海沉浮幾十年,是一個相當合格的政客。那麽王黼這廝就是一個確確實實的不學無術的小人了!

文飛也意識問題的嚴重性,若是蔡京在京師主持的話,能幫他文大天師維持局麵。可是王黼這廝,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當個狗腿子還差不多,若說是一國宰相,那簡直好像開玩笑一樣。不要把大局敗壞了就好!

文飛正在沉吟,卻聽那信使說道:“若我是尚父,既然跑了一趟鎮江,不管要做些什麽,總是要做完了才好。要不然半途而反,別人怕是還以為尚父亂了陣腳。”

“哦”,聽了這句話之後,文飛才頗有興趣的打量這個信使。見這人不過三十出頭,麵色白淨,留著幾縷長須,按照這個時代的審美標準來說,還真是一位美男子。便是放在後世去,這種氣度和風姿,也是讓人一見難忘。

“你叫什麽名字?”文飛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個信使微微躬身,施禮道:“下官乃是兵部職方司的員外郎秦檜。”

“秦會之?”文飛有些詫異了。

“想不到賤名也能入尚父之耳,下官真是惶恐。”秦檜再次施禮,不卑不亢,氣度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要知道以現在文大天師的威名來說,能在文飛麵前表現出這種風度的,可真挑不出幾個來。

若是換了別人,文大天師說不定還會起了愛才之心。但是既然是秦檜,那麽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文飛臉色一冷,淡淡的說了一句:“蔡京真是老糊塗了,連你這個反骨仔也用。難怪讓這些人的聲勢也給坐大,怕是你也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份子吧?”

秦檜根本沒有想到文飛居然會這麽說,麵色大變,強自笑道:“尚父說哪裏話,下官怎麽聽不懂!”

“少耍你那點小聰明了,我雖然不知道蔡京這次怎麽會看走眼,用了你這麽一個家夥。但是聽你那一句話,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是不是不想讓本天師早點趕回廄啊?”

秦檜在文飛冷冰冰的目光的注視之下,簡直就好像三九天氣,被一桶冷水給從頭澆了下來,渾身隻覺得冰冷徹骨。

而且文飛的目光,彷佛如有實質一般。能直接將他的身體的剝的幹幹淨淨,直接看到他腦袋之中的念頭。這種的感覺,讓秦檜就好像在冰天雪地之中,沒有穿一件衣服,一絲不掛。

他這才回憶起來,直接麵前的站著的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是在傳說之中,有著無數神通的天師尚父。

“噗通……”一聲,讓文飛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秦檜二話不說的跪了下來,拚命的磕頭:“尚父饒命,尚父饒命。小人知錯了!”(。

正文第三十五章西夏滅亡

感謝dugjg兄弟的打賞——

文飛原本還以為這廝會繼續狡辯一番,根本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麽快就放棄抵抗,乖乖投降。

事實上,這種事情,別說是文飛。就連秦檜自己,也都沒有想到。

事實上,在開始,秦檜已經做好了無數的打算。怎麽樣洗清自己的嫌疑,甚至實在抵賴不過了,文大天師這個妖道要殺他的時候。他就口頌聖人之言,大義凜然的大罵文飛一頓,然後慷慨赴呢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真在在文飛的麵前。幾乎才一交鋒,這秦檜發現自己xi的浩然之氣就不翼而飛了,貪生怕死的念頭給占據了上風!

尚父的神威,下官承受不住。秦檜冷汗淋漓的說道。

文飛冷哼一聲,人xing本來如此。往往很多時候,大義凜然,慷慨赴死的烈士,會在最後的關頭心理崩潰。而也有許多平日裏,不過隻是不起眼有著種種毛病的貪生怕死的小人物,反倒會在生死關頭,迸發出生命最為光輝的se彩來。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複誰知?

很多時候,也隻有真正的生死關頭,才能真正的試煉出一個人的成se來!

文飛不說話,森森的無情的目光一直盯在秦檜的脖子上。讓他渾身像是掉入冰窟之中一樣。

也就是在秦檜在這巨大的壓力之下,眼前一片片的發黑的時候。文飛忽然開口說話了:那就暫且把你這小命給寄著吧!

文飛的話一出口,秦檜精神頓時一鬆,整個人眼前充血發黑,一下子就往地上倒去。

冷冷的看了這貨一眼,文飛收回了目光。原本文飛早已經對著這貨起了殺心的,剛才文大天師一伸手,這個在原本的曆史上最為出名的jin臣漢jin的秦檜秦會之,在這裏就要無聲無息的,如同一條狗一般窩囊的死去。

但是文飛轉念又一想何必呢?現在殺了這個家夥這個家夥說不定還會被那寫對自己的清流們,當成舍身取義的英雄。

幹脆還不如讓讓秦檜這條狗,翻臉回去,咬那些人一口。

最為重要的是,秦檜這貨有才。不論是在原本的曆夾時空上,這貨的大jin大惡。還是眼前這個秦檜原本表現的器宇軒昂,甚至敢混到自己身邊來,想要渾水mo魚。

這些無不表示這個家夥膽大心細,隻是終究骨頭有些軟,過不了生死那一關罷了。

似乎曆史上的秦檜原本也是主戰派的人物。結果最後被金人掠去之後,卻很快變節。而這個時空,情況也相差不多。

說說情況吧?文飛淡淡的說道。

秦檜好不容易半天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原本麵對文大天師的不卑不亢,現在也變得謙卑起來:啟稟尚父,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文大天師在鳳凰山上,宣布要禁斷理學之後。一下子就惹了馬蜂窩了。

雖然這個時候的理學,並不是主流學問。但是也流傳頗廣而且還舊黨淵源極深。

那歇創理學的大儒們幾乎都是舊黨中人,雖然舊黨早已經被蔡京整治的幾乎煙消雲散但是舊黨之人在民間的勢力卻根深蒂固。

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更何況理學了。聽到楊龜山的傳信之後,到處就活動了開來。再加上文大天師本來就是道教徒,如今占據朝堂,聲勢極盛在意識形態方麵,不斷的侵蝕原本儒家的地盤。惹得其他許多儒家門徒看不慣。

甚至很多原本也不怎麽瞧得起理學的士大夫們,也都覺著理學如何,是他們儒家之事。文大天師居然宣稱禁斷理學,那簡直是伸手打臉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轟轟烈烈的倒文運動,就開始愈演愈烈。再加上蟄伏已久的佛門,也開始活動,許多原本被文大天師壓製的各種勢力,一下子全都跳了出來。

他們那些清流,已久在暗中喊出了。官家昏庸,崇信妖人。他們要撥亂反正,要扶持太子登基讓今上退仙秦檜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文飛原本還以為那些儒學士大夫們能有多大本事,頂多惡心一下自己而已。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太多的麻煩,沒有想到這些儒生們居然有這種氣魄。倒是讓文大天師有些刮目相看了!

依你之見,這些儒家門徒們能不能成功?文飛問道。

開始我也以為能成功的秦檜老老實實地說道:所以我才來,想把尚父給拖住,不要那麽快進京。但是直到今天見了尚父,才知道根本沒有機會!

文飛奇道:為什麽?

尚父恐怕還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蔡京真的已經老糊塗了。他現在差不多已經八十歲了,根本處理不了公事。現在所有公務都要靠著蔡約之來處理。

蔡約之?那不就是蔡絛麽?遙想當年自己剛入東廄的時候,蔡絛才幾歲大,被蔡京抱在懷裏的樣子,簡直就好像還在眼前一樣。沒有想到,這已經十幾年過去了。連蔡絛都已經長大成人了。

時間如梭啊!可不令人畏懼?而在現代時空之中,也不過隻是過了五年多的時間。看來這個北宋時空的流速還是要快上許多。

秦檜根本沒有想到文大天師現在走神,居然會生起感概來。他的意思很明白,蔡京已經年老昏庸,再控製不住局麵了。現在東廄裏的情況,已經不為文大天師所掌握了。

看來王粕這貨,雖然也算是出自他文大天師的門下。但是現在顯然的是沒和他文大天師一條心

秦檜咬咬牙,再次說道:而且尚父恐怕還要一件事情不知道,王厚童貫已經帶領大軍踏平了興慶府,滅了西夏。不日起,就將班師回朝

什麽?西夏已經被打下來了?文飛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中巨震。差點失聲問了出來曆史,終於完本的麵目全非了不僅方臘之亂,被自己迅速的撲滅。就連西夏也都被滅了。

是的,王厚大帥和童貫監軍馬上就要回到廄獻俘。包括西夏王在內的一共兩千多王族和貴族被俘虜。擴地數千裏秦檜說道。

文飛忽然哈哈大笑,西夏最為重要的就算河套之地。黃河百害,唯利一套。隻要收複了河套,那可就是把大宋喪失殆盡的養馬之地給收了回來。

更為重要的是,打通了西域的商道。大唐之時,關中為什麽富饒?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有著西域通商的便利。

現在,就隻剩下一個北方的敵人了。他仰頭看天,隻見昊天元氣之海之中bo動不休,隨著臉se進程的變化。文飛越發發現了這一點。

尚父休要高興太早。秦檜說道:這些人馬戰勝滅國之後,可是要回東廄獻俘太廟的…

文飛這次卻是實實在在的動容了。並不是因為王厚踏平西夏的事情。

在遼國不能出兵十涉的情況下,這個不過隻是早晚而已。

問題在於,這麽重大的事情,自己居然一點消息也都不知道。這其中說明了很多問題啊!

秦檜這貨話說的雖然隱秘,但是文飛已經聽出來潛藏的意思了。難道那些個家夥們把主意打到了西軍身上麽?想靠西軍發動政變?

他們憑什麽認為自己能夠掌握西軍?

你們把主意打到了王厚的西軍身上?文飛問道。

秦檜頓時lu出心悅誠服的表情來,隨手給文大天師拍了一記馬屁:尚父英明,他們正是這般打算。不動聲se之間,就想把自己從其中摘出來。

文飛沒有理會這家夥,書生造反三年不成。文大天師開始對於這些書生們造成的風浪並不為意,就是因為這些家夥們,隻有嘴皮子,根本鬧不出什麽大事來。

但是,他們現在把主意給打到西軍身上。不論他們成功不成功,這已經說明了要和他文大天師生死相搏了。

文飛仰天而望,目光似乎穿透了船艙的頂部,看到了外麵烏雲密布的天空。

更看到了高踞其上的昊天元氣之海,無數的氣運紛繁變動,似乎正應證了一個詞,那就叫做風起雲湧。

看來成道之路越大,魔劫也就越厲害啊!

依你之見,我現在該如何辦?文飛淡淡的問秦檜。

這次秦檜可不敢胡亂的信口開河了,他可不相信就憑今天這幾句話文大天師就相信了他。要是文大天師把他的意見當成了像剛才一樣的別有用心,那才叫做倒黴催的。

秦檜剛剛收起來的額頭上的冷汗又再一次的滴了下來,良久,他才咬牙說道:若我是尚父,現在馬上就帶著大軍趕回東廄。然後挾天子以令諸侯…

話沒有說完,文大天師就哈哈大笑起來。秦檜的臉se頓時就變得一陣青一陣白,剛才他這句話幾乎都能算得謀反了。

若是還不能取得文大天師的信任,他秦會之這次可真的要死無喪身之地了。(!。

正文第三十六章求援報信

文大天師不用動手,隻要把這句話傳出去,他秦檜就死定了。不論是那些和文大天師作對的,還是大宋的官家可都饒不了他。

當然,換句話說。他主動說出這句話,就是把自己的後路給斷絕了,這樣文大天師才會信任他,使用他……

文大天師哈哈大笑,半晌方道:“不錯,不錯。不過這鎮江我還是要去一趟的,你先回東廄去……”

頓了頓,方才說道:“你回東廄去,就告訴他們,你已經打消了我的顧慮,就說我不準備馬上返回東廄。讓他想做什麽隻管去做!”

蔡京心中一動,馬上會意的道:“是的,尚父我一定麻痹他們。讓他們決定料想不到,尚父會暗中帶兵闖回京師!”

“自作聰明!”文飛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就是要他們撲騰,撲騰的越厲害越好。你回去隻管煽風點火,讓他們對付我,一定要讓他們發動兵變……”

秦檜是個聰明人,聽了文大天師的話之後,心中再次一寒。知道文大天師是不打算給那寫對者們留活路了。想要等到他們全部蹦踧的最歡樂的時候,一下子把他們全都幹掉。

但是問題是,文大天師就不怕弄巧成拙了?萬一那些人真的發動了兵變怎麽辦?

這個問題秦檜怎麽想也想不通,不過這種事情,他也知道文大天師不會告訴他的。他老老實實地告退,退出了文飛所住的船艙。

從窗口望出去。兩岸的景色飛快的倒退。看起來如今這些水軍,經過這長途奔襲訓練之後。對於操作這敘輪船,倒是熟練了很多。

文飛緩步出門,對守在門戶的護衛說道:“讓張虛白過來見我!”

等了半天,那渾身都是酒味的張虛白才賊兮兮的來到文飛房間之中。這貨自從跟了文飛之後,過的簡直是瀟灑之極。天天不見人影,醉生夢死的,便是這次前往鎮江,坐在船上。這貨也是天天躲在船艙之中喝酒。

“師弟,你找師兄我有什麽事啊?”張虛白賊兮兮的笑道。

文飛對於這個家夥死皮賴臉的叫著自己師弟,一直也沒有反駁過看起來好像默認了一樣,越發讓這貨神威軍之中如魚得水,日子過得瀟灑之極。

“這次找你,是有點事情讓你去辦。事情很重要!”文飛說道。

“是不是想讓我去請師父出馬來幫你啊?我先說明啊,那個死老頭子的脾氣可不怎麽好……”張虛白說道。

文飛詫異了:“羅真人會幫我?難道他能忘記了上次的事情麽?”

張虛白哈哈大笑。說道:“師徒兩個可沒有隔夜的仇,隻要你能真正的實現天地人鬼神之道。莫說是讓那死老頭子幫你,便是要他的老命都行!怎麽說,你也算是繼承了老頭子的道統……”

文飛沉默了一陣子,改變了主意,說道:“既然如此。那麽你就去找一趟羅真人吧!”

張虛白嘿嘿一笑,兩手一搓,做了一個地球人都懂的表情來。讓文大天師啼笑皆非,道:“想要多少錢,自己到賬上去取去!對了。那就讓神行太保戴宗來一趟!”

張虛白笑道:“師弟真是大方!”一陣風般的而去。

沒有一會兒,神行太保戴宗就來到了文飛的房間。

“我想讓你去送一封信。”文飛說道。

“小人一定送到!”戴宗馬上應道。

“事情很重要,這封信千萬不能遺失了,也不要被別人看到……”文飛交待。

戴宗叉著手,恭恭敬敬的道:“小人省得,小人原本就是幹這個的!”

文飛臉上露出一點微笑來:“稱什麽小人,現在你不也是有官身了麽?好歹也是正九品的保義郎,無論如何也能稱一聲下官。這次隻要做的好,升為承奉郎也不是什麽難事!”

戴宗臉上頓時露出感激的神色,和其他那些桀驁不馴的梁山好漢們不同。他可是出身江州知府蔡九手下的兩院節級,雖然是不入流的一個監獄的牢頭,但是好歹也是體製之內的人,自然知道這大宋的官員是何等尊貴了。

在原本的曆史上,他不肯做官。是很清楚他們那些招安的賊寇不會被朝廷當自己人,沒有好下場。但是如今這個時空卻就不一樣了,他們現在可都是尚父,護國天師手下的嫡係人馬,而且還曾經護駕有功。怎麽說,都是前途光明的很!

不說跟著文大天師混個封妻蔭子,起碼也要混個七八品的官職,當時候那一縣縣令見了,都還要平起平坐……

“小人……下官……多謝尚父抬舉!”戴宗說道

文飛這才滿意笑道:“這才對嘛,你這次是去西北,到興慶府去找到西軍統帥王厚。如果他們大軍已經班師回朝的話,那麽一定要在回京之前把信送到王厚大帥的手中……”

看文飛說的鄭重,戴宗重重的點點頭,說道:“小人省得,一定將這信送到王厚大帥那裏去!信在人在,信亡人亡……”

文飛點點頭,將一個錦囊交到了戴宗手中,最後吩咐了一句:“速去速回!”

戴宗沒有說話,接過錦囊就貼身放在了懷中。向文飛抱了抱拳,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不一刻,文飛就從岸上看到戴宗的身影沒入了岸上的夜色之中。

文飛吹滅了房間之中的燈,冷月如霜,一溜的灑在船艙之中,那種淡淡的光環,灑在文飛的身上,讓文飛忽然一下子知道了當初的黃澄為什麽喜歡呆在黑暗之中。

“全軍連夜出發,以最快速度前往鎮江。”文飛下了決定。

當黑暗籠罩住整個運河的時候,幾道筆直的光柱,射了出去,將整個運河河道和從黑暗之中割裂開去。

嗚嗚的蒸汽怪叫聲中,鍋爐被燒的極旺,賦予了這些幾百噸的鐵船幾乎以七八節的速度橫衝直撞。

好在夜間,一般的船隻都已經停泊。就是偶爾有著一兩隻夜間趕路船隻,聽到這般巨大的動靜,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也早都嚇的在躲到岸邊。

光著膀子的船夫們身上被火焰照耀的通紅,渾身的汗水簡直像是洗澡一樣的往下流淌。真正應了那麽一句,揮汗如雨。

一鍬鍬的煤炭被填進了燒的通紅的鍋爐之中,化為龐大的熱量,將鍋爐之中的水化為蒸汽。再將蒸汽轉化為強大的動力,驅動著鐵船的以奔馬的速度前行。

當文飛下決定不惜一切代價的時候,第二天中午不到,他們已經到了鎮江。除了半路上,一個鍋爐爆炸,徹底報廢,隨便死了三個人,並且把三百士兵扔到了半路之外,一切都還算是順利。

自從隋代開鑿江南運河,自沮至餘杭,八百餘裏。從此,南北大運河全線貫通。沮(鎮江)位於長江與大運河的交匯處,成為十字水道上的樞紐港。位置相當重要。

和後世不同的在於,這個時候的運河從鎮江辭而過。這麽一隻發出驚天動地的怪叫的船隊,震驚了整個鎮江城的軍民。

根本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還以為有著什麽水怪順著運河直闖而入。鎮江知府和當地的其他官員,個個嚇的屁滾尿流。

隻是他們手上沒兵,卻也沒有辦法這時候的鎮江可是相當重要的轉運站,南方輸送東廄的大量物質都在此地囤積轉運,可萬萬不能被這些水怪給禍害了。要不然誰也包不住這些地方官員的腦袋。

隻好放下了托板橋轉般倉前的腰閘,最後這橫衝直撞的船隊才停了下來。

兩岸都是戰戰兢兢的衙役和廂軍,一個個嚇的麵無人色,哆哆嗦嗦地拿著武器對著這些水怪。

伴隨著一聲極其尖銳巨大的汽笛鳴響,那些廂軍衙役們嚇的武器脫手,屁滾尿流哭爹叫媽的往後退去。

就見到一個矮小的漢子站了出來,高聲喝道:“幹什麽,你們想造反不成?居然敢拿著武器對著天師!”

這漢子別看人長的瘦小,那嗓門卻是一點不小的,甚至可以說是極其宏亮。驚的那些廂軍衙役們,摸不著頭腦,不是水怪麽?哪裏又有什麽天師了。

卻在糊塗之時,就見一個穿著明黃道袍的道人,站了出來。

“嗡……”的一聲,就好像是一顆無形的炸彈丟入了人群之中。這個顏色的衣服,天下間,不對是整個大宋朝,能穿好像就倆。一個是大宋的官家,另外一個就是尚父,護國天師,道教教主的文飛了。

“果然是天師!”反應過來的那些廂軍衙役們頓時跪了一地,這些大部分也都是他文大天師的信徒。起碼也都是道教信徒。

文飛沒有好臉色理他們,冷著臉看著一群群的士兵相互攙扶著走下船來。他文大天師帶來的兩千兵馬,大多數的都變成了軟腳蝦,一個個臉色蒼白的不成人色,連膽汁都快吐了出來。卻是差不多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文飛臉黑的簡直嚇死人,便連水軍統領阮家幾個兄弟,在文飛麵前都抬不起頭來。(。,、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正文第三十七章鎮妖塔下江天一覽

感謝140305231139519,冷影月兩位兄弟的打賞……

他們一手訓練出來的水軍,都還沒有打仗,就成了這個德性。還真是無顏麵對文大天師。

如今他們早已經對著文大天師心服口服了,這種蒸汽鐵船簡直是打水戰的不二利器。據文大天師說,還要在這上麵加裝鐵炮什麽的,那就更是不得了。

既然被文大天師給降服了,這些阮家兄弟們自然不敢在文飛麵前擺出桀驁不馴的那一套。更何況,這次他們自己也覺著確實丟臉。

隻是這種事情,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從來就沒有坐過這麽快的船過。速度達到七八節,也就是每斜差不多一二十裏。

這般快的速度,也隻有奔馬比的上,在顛簸的江麵上如此快的速度行駛一夜。足以讓這些菜鳥水軍們暈船的欲仙欲死了。

尤其是一個兩米左右的黑壯漢子,看起來好像鐵塔一樣。但是這時候吐的一張黑臉都差不多變成了白臉,趴在地上被兩個人攙扶著都爬不起來。

要知道就算是這些水軍雖然大多數梁山泊的那些水賊改編過來,隻是他們頂多也就是用漁船打打仗什麽的,哪裏經過這種火輪船的架勢?

何況他們這些水軍表現的還算不錯,雖然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好歹也是把幾艘火輪船給開到了這鎮江來。差點把膽汁都給吐出來的,主要是船上搭載的神威軍的陸軍。

文飛冷哼一聲,雖然心中不滿。但是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手指一指,就見運河之中的水汽蒸發而出,不片刻就如同雲霧一般的飄了起來。將所有的船上下來,吐的半死不活都包裹了起來。

那些吐的簡直連站立起來都沒有力氣的神威軍們,頓時被一股充滿潤澤水汽的力量給全身包裹住了。渾身的負麵狀態。都被解除。

一個個恢複了生龍活虎的姿態,看起來又是好漢一條條……

那李逵剛才自己也覺著自己太過丟臉,吐成那個德性,簡直如同軟腳蝦一樣。隨便過來一個孝子都能把他給剁了。

這時候一恢複精力,就一個鯉魚打挺的跳了起來。牛眼一瞪,就叫道:“賊廝鳥的,等下那些禿驢都讓給俺來殺!”

這貨現在是文大天師手下的親軍指揮,要的就是這貨的一身殺氣。當下,文飛就笑道:“放心,等下讓你殺個痛快!”

李逵那銼貨聽了文飛的話。嘿嘿一笑。這貨連人肉都吃的,簡直是個殺人魔王一般的家夥。聽了文飛的話,把腰間斧子拔了出來,揮舞了兩記,大笑道:“爺爺的斧子早已經饑餓難耐了!”

文飛沒有管這家夥發瘋。正要借這貨的一身殺氣。去對付那些和尚們。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打一開始,文飛就很清楚。這些金山寺的和尚們,既然敢摸他文大天師的老虎屁股,那麽定然是有恃無恐。說不定,正有著陷阱等著自己往下跳。而且說不定,還有上麵的一些家夥們,在後麵撐腰!

隻是文大天師一直不屑於陰謀詭計,因為他有絕對實力!

“出發,去金山寺!”文飛一聲令下。這兄複活力的神威軍頓時齊聲應喝,聲震浮雲。嚇的那些地方的廂軍,們,又是渾身一抖。

這些神威軍都是全副武裝,一色的裝備的明晃晃的板甲明光鎧,跨刀拿劍,整理完畢隊形。頓時就有著一種難言的剽悍之氣生了出來。

待的文大天師帶著大軍剛剛走過,這些廂軍和衙役們頓時七嘴八舌起來:“果然是好威風煞氣,想來尚父是神仙下凡,身邊帶著的也該是天兵天將吧!”

“什麽天兵天將,那是神威軍。連這都不知道……”馬上有自詡見多識廣的家夥嘲笑了起來:“尚父在東廄親自訓練的出的禁軍,號稱是天師親軍的……”

“你們說,現在咱們大宋到底是官家打,還是天師大?”有人忽然問道。

這下子,誰也不敢胡亂開口亂說了。半天才有人顧左右而言他的一拍大腿,道:“聽說尚父這次是來蘇州的秋後算賬的,怎麽跑到咱們鎮江來了?”

這下子,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紛紛奇道:“是啊,是啊。咱們知府好像也是朱家的門生,前兩天得知消息,嚇的魂不守舍的。莫非尚父是來對付咱們那位知府來的?”

“啊呸……,咱們那位知府在天師麵前也算一個官兒?那簡直就好像是褲襠裏的蚤子一樣,想要拿下他也不過一句話的事情,用得著專門跑一趟?”

“是了,是了。剛才不是聽天師下令要去金山寺麽?最近這些天,金山寺來了很多道士,莫非和這事情有關?”

而就在這些小人物的胡亂猜測,卻接近真相的時候。文大天師已經帶著大軍到了金山寺之下。

這個時候的金山還是屹立在長江中的一個島嶼,所謂樹影中流見,鍾聲兩岸聞。就是這時候的金山的寫照了。

現代時空的文大天師,還曾經去過金山寺一次。那時候由於滄桑變遷,長江改道,至光緒年間金山逐漸與南岸相連了。

大軍乘著鐵船,直到金山寺腳下,雄峙於長江中心,景色壯麗,但見長江浩**,山水合抱之中的金山之上,到處都是寺廟。當真是昌盛十分。

文大天師頓時一股新仇舊恨用上心頭了。要知道文大天師在現代時空也來過,當時文大天師花了大幾十元門票,實質上隻不過是買了塊“江天禪寺”的牌子哄哄眼睛而已。到了通往山腰山頂的兩道必經之門,統統被人把住。

要想上山去,看到那聳立山巔的江天一覽亭、慈壽塔,以及法海洞,包括登上慈壽塔頂環眺四野,看大江洶湧而去,聽濤聲經久不息,想白娘子心急如焚,駕一葉小舟飛馳而來的種種感受,那就對不起了,不再加碼掏銀子,就休想沾邊。原來還得再買一回票!

氣的文大天師差點罵娘走人,那些就金山寺的和尚們肯定是窮瘋了。一個景點還要收幾回門票。

不過想來這些金山寺和尚們死要錢,勢利眼的故事,早就流傳後世。那個“坐,請坐,請上坐!”“茶,泡茶,泡好茶!”的故事,據說就是當年鄭板橋遊金山寺時發生的。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來,文大天師在現代時空拿著些死要錢的和尚們沒辦法。但是在這個北宋時空麽,卻是哼哼了……

那金山不過長江和運河交匯處的一個小島,山也不甚高,不過幾十米而已。但是卻勢壓長江之上,風景之佳,無以言語。

難怪後世那械麻子跑到金山寺去,還題下了“江天一覽”四個大字。算是把這這金山寺的景色給說了個通透。

這麽好的地方被這些和尚占據了,不是有些浪費?

大隊人馬晃晃****的上山,早已經驚動了山上的所有人。首先迎下來的就是笪淨之田虛真這一行人,見到文大天師的臉色有些羞愧。明顯的是沒有把人給救下來。

文飛當然不會怪他們了,隻是一聲冷笑。金山寺這些和尚抓走白素貞,那明顯就是為了對付他文大天師的。笪淨之這些人過來,怎麽也不可能把人要走。

“鐺鐺……”山頂的鍾聲敲響起來,蒼涼渾厚,響遏行雲。便連這金山兩岸也跟著回響不絕。

幾個穿著紫袍袈裟的和尚們站在吞海亭處,冷眼看著文大天師的船隊停了下來,咪咪流浪記。而剛才還在和他們討人的一群道士們都已經下山了,兩邊開始匯合起來。

“師兄,現在怎麽辦?”一個瘦小的和尚卻聲如隆鍾的問道:“那個什麽天師,可當真來了!”

最先一個和尚卻沒有穿著紫袍,而是一襲月白僧衣,高挺瘦削,江風拂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孤傲之意來。此人正是被叫做師兄的法海了。

他冷笑道:“正怕他不來,我這次正要會會這位天師,看著他到底有什麽手段從我手中把人救走!”

他回頭,就見山頂剛剛修建起來一座寶塔,上麵寫著“鎮妖塔”三個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就是,這次什麽天師,居然收白素貞這種妖孽為弟子,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等我們趕跑了這個文天師,就要把江南那些文人墨客,士紳名流們都請過來,讓他們親眼來看看這個白素貞到底是什麽樣的蛇妖!”

法海聽了冷冷一笑,就不相信這樣還把他文大天師的名聲搞不臭!

最先說話的瘦小僧人有些擔心的說道:“師兄,修成羅漢之體,金剛不壞。料那天師雖然名聲不小,吹的更響,但是應該不是師兄的對手。怕隻怕那位文大天師不講規矩……”

“他難道還敢命令官兵上山來殺人不成?這猩都是朝廷的兵馬,可不是他文某人的私兵!”一個和尚不屑的道。

法海卻胸有成竹傲然一笑,卻沒有說話。

反倒是另外有人幫他把話說了出來,道:“不用怕,就算那些官兵上山,等一下師兄亮出法相來。這些官兵們怕也是隻好嚇的屁滾尿流,跪地請罪了!”

正文第三十八章地獄之設正為爾輩

“最後師兄再擒下那個偽天師,把他和那蛇妖關在一處,任人參觀,不信他這天師還能做的下去。”

這話雖然說的惡毒,但是眾僧卻是連連點頭,對於文飛他們是連一點臉麵話也都懶得說了。

這個魔頭佛敵,簡直將佛門千年基業給毀了一大半了。居然讓各家各派都立自己祖師為佛祖,這簡直是大逆不道。致佛祖於何地?

他們這些最虔誠的信徒,可都個個恨不得吃文飛的肉,喝文飛的血,寢文飛的皮啊!

阿修羅轉世,第六天魔王,佛敵……等等般般的帽子不知道多少已經戴在了文大天師的頭上。不把文大天師打翻在地,他們佛門的從東漢傳入發展到如今基業,可就要毀於一旦了!

聽著山上的鍾聲,文大天師再次冷笑,又不是一早一晚的敲什麽鍾?分明是這些賊和尚再給自己來一個下馬威吧?

想到這裏,文大天師冷冷一揮手:“打……”

聽到文大天師的命令,阮家幾兄弟頓時獰笑一聲,不折不扣的去執行了。若是換個人說不定還會猶豫幾分,但是在阮家兄弟這些無法無天,打家劫舍的凶人麵前,可管不了那麽多。

一聲令下,**的投石機就開始發動起來。這可是文大天師從現代時空弄來的投石機,更加類似於回回炮這種結構。和中國古代一直流行的,用幾十個人拉著幾十條皮索的那種投石機有著天壤之別,威力更是不知道大了多少。

這是正兒八經的攻城利器。可惜征討方臘的時候一次都還沒有用過。偏偏在這金山寺下,第一次的開張。

見到文飛的舉動,田虛真嚇了一跳,說道:“教主……”

文飛自然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直接一擺手。笑道:“田先生,這些事情你別管。我這是殺雞儆猴罷了!不拿這些和尚的人頭給別人看看,更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跳出來……”

顯然田虛真幾個來這金山寺要人,受了一肚子的氣。這些和尚既然做出了,自然沒有打算給他們麵子。如今聽到文飛一說,幹脆的站一邊去不吭聲了。在他想來,向山上砸幾顆石頭,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可是田虛真卻忘記了,隻要是文大天師這個黑心家夥弄出的東西,又哪裏有這麽簡單的?

拋石機在阮小二的一聲令下。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拋上了半空之中。就可以見到這團黑乎乎的東西來勢也不甚急,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慢慢騰騰的向山頂落去。

“轟……”的一聲,一團火光猛然出現在山頂。連山下的江畔的船隻都跟著椅起來。

無數的大敘球飛濺,落在那滿山的大小建築之中。帶著駭人的濃煙。這麽一顆加料的燃燒彈將半個金山寺都送入到了火海之中。

每一個人都差點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文大天師居然會下此毒手。

那些在山上嚴陣以待,正準備在文大天師上山討人的時候,給文大天師下馬威的和尚們一時間哭爹叫媽的亂成一團,到處亂竄。

“兀那和尚聽著,天師法旨,趕緊把白小娘子給叫出來。要不然天師就要降下雷火,夷平你們金山寺!”阮小七那大嗓門的聲音通過高音喇叭,回**在整個金山之上。

文飛淡淡的對手下們吩咐道:“等下我若是一動手,你們就衝上山去,隻管殺人!”

阮小七一呆。說道:“尚父,我們大軍在此,怎麽能讓你親自動手?”

文飛搖搖頭,沒有解釋。但是他心裏十分清楚,金山寺這些這般有恃無恐的把白素貞抓過來,就是為了對付他文大天師的。不可能沒有後手!

更何況,文大天師現在的敵人,可是強大之極的。

喊話的聲音還在回響,一個更加巨大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妖孽敢爾……眾生芸芸,皆於六道,迷惑顛倒,萬劫不出,如陷黑暗。值遇佛緣,開示法語,破迷開悟,雲開霧散,重見光明,故喻‘光明雲’。”

一聲頌罷,宏大的聲音徹底的壓製住高音喇叭。彷佛天地一切共鳴,一句句佛經,便是從那山,那水,那雲團,那空氣,那一草一木,便如那天地山川自己發聲,宣揚佛法無量慈悲奧義。

跟著一點白光如同針尖大小,忽然之間就如同超新星爆炸一般的擴散開來。幾乎就在一瞬間,就變得鋪天蓋地,那種光輝充斥一切,照耀天地。

這一瞬間大圓滿光明雲幾乎將太陽的光輝都給壓了下去。

果然世間一切修行法門,在到了這般境界時候,都有相同之處。可以算是條條大路通開封了。

便如同這一刻,鋪天蓋地的大圓滿光明雲和文飛的光輝,並無本質上的區別。都是從神魂自性清淨到極點,所發出的真實無二的光明。

所謂的真實無二,也就是在物質世界之上,可以顯現出力量。而且這種力量絕對要比文大天師還要強的多。

光明之中,一尊金身羅漢,如同黃金鑄造,盤膝於半空之中,顯現於無邊的威能來。

“眾生自性本具圓滿光明也。無際曰大,生佛同具曰圓滿,清淨性功德曰光明,諸佛以光明作佛事。佛光普照一切,如雲普覆,故稱雲,是為大圓滿光明雲……”

浩大的聲音傳遍天地,傳入文飛耳朵之中。卻讓文大天師笑了起來,道:“好好好,你們這些和尚果然有些鬼門道,將這般光輝解釋的這麽清楚!”

笑罷,身上同樣冒出一種光輝來。這種光芒帶著一點點的青色,又帶著一點金色,同樣照耀虛空。抗衡這大圓滿光明雲。

兩般光芒都在這塵世之中浮現出來,在物質世界顯現出無比的光輝。

也就是文飛抵擋住大圓滿光明雲的時候,文飛手下官兵們頓時清醒了過來。阮小二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再不敢絲毫看那天上的光芒,剛才被那大圓滿光明雲一照,就好事被蛇盯上的蛤蟆一般,骨肉酥軟,差點忍不住就跪倒在地上。

他那兩個兄弟也差不了好多,連他們阮家這三個無法無天的家夥都這個德性。更何況其他普通的官兵了,差不多軟癱了一半下去。

隻是在這個時候,文飛的光輝抵住大圓滿光明雲之後。那些官兵們才站了起來,一個軍官猛然抽出腰間的鋼刀,喝道:“兄弟們跟我上,殺光那些賊禿。要不然尚父的軍法,可不容情!”

這軍官眼見還有人在猶豫,二話不說就砍翻了身邊一個指揮,一顆大好頭顱頓時間在體內血液的高壓之下,和那一腔熱血飛上半空之中。

他再次大喝:“難道你們忘記了尚父的恩典和軍法麽?”

頓時間,被這鮮血刺激,所有人都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想起不久前那位斥候隊長的下場,再想想跟著文飛的各種好處。這猩都是文大天師的親軍。

對於文大天師的崇拜,最終戰勝了對於神佛的恐懼。何況在他們眼裏,文大天師同樣也是一位下凡的仙人。

李逵這廝咆哮一聲,他也沒穿鎧甲。虎吼一聲,就把上衣給撕了開來,赤條條的**上身,露出那一身的黑腱子肉。當先就衝了出去。

“殺,殺啊!”所有官兵嗷嗷叫著往山上殺去。

阮小二這下子才清醒過來,接著抹了一把冷汗,暗道:“果然是十步之內,必有芳草。若是沒有這個不起眼的小小伍長提醒……”

他的冷汗直冒,自己剛才可沒有這般的決斷。正因為如此,阮小二惱羞成怒,發了凶性,對自己那兩個同樣羞慚的兄弟們叫道:“給我轟他們娘的!”

阮小五和阮小七一聽之下,也跟著嗷嗷直叫。擺弄起投石機來,這般配重式的投石機操作起來可比傳統的那種利用彈力的投石機方便太多。

官兵們還沒有衝殺上山,投石機再次開火。“轟……”的又把一片火球送上看來山頂,飛濺爆炸。

原本山上大火被金山寺的和尚們救的差不多了,這次又是一團火球砸了上去。這些全是加料的燃燒彈,落在那些木構建築上,用水都澆不熄滅。

好在這次金山寺和尚們準備充分,不少高僧大德,都是為了對付文大天師聚集在金山寺之中。

這些高人出手,高高救下大火,又是火球砸下。落在藏經閣上,再次把這個壯麗的木質建築給點燃。

一個老僧,剛剛才把一處冒著黑煙的觀音院的偏殿的大火撲滅。又看到藏經閣被點燃,無數寶貴的經書在熊熊大火之中燃燒起了。整個建築,以無比迅速的速度化為一個巨大的燃燒之中的火把。

他頓時目眥欲裂,悲憤萬分的叫道:“魔頭,地獄之設,正為爾輩!”

話音未落,“嗖……”的一箭就從他胸口傣,狠狠地射入石板之中。隻是看著力道,就該知道是軍用勁弩所發出。

“殺啊,一個都不放過!”潮水一般的官兵們都殺了過來,個個身上鋼鎧,手中鋼刀,見人就殺。

正文第三十九章禪定深處性光通明

感謝潤城翟冷,冷影月,關東猜月,資深小白眾,diy無魚子各位兄弟的打賞……

那老僧修行不弱,胸口血肉模糊的一個大洞,都不肯輕易去死。叫道:“我和你們拚了……’

飛身撲向了兩個官兵,一雙肉掌一下子好像猛然間漲大了數倍重重的拍在兩個官兵的胸口。

衝壓成型的鋼板頂住了絕大力量的撞擊,但是鋼甲裏麵的脆弱人體卻受不住這般巨大的力道。口噴鮮血的飛跌出去。

那老僧一聲虎吼,渾身是血,如同瘋魔一般的樣子,剛剛嚇住其他官兵。

一把巨大的板斧就劈落下來,“賊禿,吃爺爺一斧!”

這一斧子原本老僧是那避開的過的,但是這一斧之中,居然攜帶著一股淩厲無匹的血腥之氣,好像一隻老虎向人張開了血盆大口,就要把人給吞噬。

老僧頓時像是陷入了血海地獄之中,周身四下裏到處都是無邊的血海,把他侵入其中。讓他的精神一陣恍惚,大斧已經劈落下來,斜斜的砍在肩胛骨上。

“好重的血氣,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老僧咳咳兩聲,喝道:“你這種殺人魔王,還是讓老僧送你去地獄去吧!”

說著,張口一噴,就是一股血箭射向李逵。這個天殺星雖然粗疏,但是卻有著一種近乎野獸一般的對於危險的直覺。兩個板斧收留了回來,擋在身前。任憑血箭射了上去。

“好大力氣……”李逵雙手胳臂震的發麻,身不由己的退後了兩步。精鋼鑄造的板斧。居然變得坑坑窪窪,好像月球的表麵一樣。

那老僧再次虎吼一聲,狀如瘋魔一般。四十年的禪定功夫,心性通明,全部化為此刻的拚命的動力。

他的血液幾乎都快要流幹。整個身子都已經染紅,肩胛處的被板斧劈開的傷口,幾乎已經到了胸腔。若是換了一個人的話,怕是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但是禪定深處,性光通明,完全可以支配肉身。不論是心跳呼吸,等等,君為本心所主宰。就算傷勢如此,一時間都能忍受下來,雙眼盡赤。向李逵撲了過去。

連李逵這個殺人凶魔,見到這般架勢,都不由自主的臉上變色,退後幾步。

就聽“噠噠……”幾聲槍響,這老僧身上血花飛濺。在一瞬間中了十七八槍。巨大的動能。幾乎把這老僧的渾身給打爛了,整個人依舊血肉模糊的繼續向李逵撲去。

事到臨頭,反而激發了李逵的凶性。他也大叫一聲,反身撲上。板斧劈過,一顆頭顱斜斜的掉在了地上。卻是血液都流了個幹淨。

“奶奶的,原來是紙樣子,嚇人的貨!”李逵大叫一聲,一腳踹出,將那披著紫色袈裟的無頭屍身踹飛出去。

然後大叫:“殺,一個不留。這些和尚圖謀造反。竟敢攻擊尚父,抵抗官軍。給我統統把他們殺光!”

一隊手持自動步槍的大漢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口中叫喊,手中的槍械絲毫不停。見人就殺。

其他神威軍的官兵的氣勢大漲,跟著殺去,一路殺人放火,絲毫不停留。這個從東晉明帝年間,一直流傳到而今的千年古寺陷入血火之中。

“轟……”一大顆火球砸了過來,轟中了鎮妖塔上。但是那鎮妖塔居然冒出了一片金光,生生的把火球給阻擋住了。反彈開來,又落在附近的草木之中,點起一團大火。

李逵這貨一路殺紅了眼睛,闖入一個寶殿之中。就見那大殿之內,數百僧侶端坐在蒲團之上,瞑目念經。居然對外界的反應不聞不問。

一座金色的,足有三丈多高的鎏金佛像,麵容慈悲,微笑的而坐,似乎正在這般對著婆娑世界的無知眾生。

“哇哈哈,原來都在這裏。”李逵大喜而笑,撲入大殿之中,就如同虎入羊群,見人就殺。

不,簡直比虎入羊群還要容易。這些和尚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也都沒有半分的動彈,個個依舊低頭念經。情形詭異之極。

但是李逵這貨哪裏管那麽多了?便算是你們再詭異,腦袋都沒了之後,也鬧不出什麽鬼了吧?

他正殺的起勁,現在隻恨自己隻有兩隻手殺人太慢。若是有著三頭六臂的話,那殺人起來,卻是更加的爽利。

卻在這時候,公孫勝帶著一票的槍手出現在大殿門口,叫道:“在這裏了,是在這裏了。便是他們這些和尚再支持那大圓滿光明雲……”

話音未落,狂風暴雨的子彈就向大殿之中射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的,李逵這貨都差點挨了槍子兒,氣的哇哇大叫,卻不敢在再呆在殿中殺人,惱火之極的退了出來。

他剛剛退出,就見一片黑壓壓的“石頭”給投擲了進去,頓時爆炸聲音響徹一片。火光和黑色的硝煙在大殿之中升起,頓時間都是慘叫。

“放火……”李逵那廝大叫一聲:“放火燒他們個賊廝鳥的……”

公孫勝一聽,大覺有道理。文飛手下的那些最為精銳忠心的,裝備著熱兵器的親衛,一直都有著他來掌握。

說起來,他和文大天師的關係不清不楚的。但是私下之中,文飛也不會否認張虛白那個貨叫他師弟的。

畢竟他的根基道法,還是從羅真人那裏得到的酆都鬼帝統禦真靈萬法。便是上次和羅真人鬥了一場,說起來兩邊也都沒有下死手,彼此都還有著幾分默契在。

算起來,公孫勝還是文飛比較信任的了。他仰頭望天,就見到半空之中,文飛的光輝和那大圓滿光明雲依舊在纏鬥,原本文飛落入絕對的下風。但是這回兒,已經開始漸漸的搬回局麵。

“放火……”公孫勝馬上做了決斷,這些正在低頭祈禱念經的和尚們,可是那大圓滿光明雲的關鍵。

幾支火把頓時就扔了進去,還沒有點燃。一團紫色的雲彩就飄了過來,隻是一壓,就將火焰熄滅。

原來主持法事的紫袍和尚再也忍受不住了,終於忍不住動手。公孫勝冷笑一聲,隻見那大殿之中的放光的佛像,在這紫袍和尚動手的一瞬間就黯淡了下來。天空之中的大圓滿光明雲,也都開始收縮。

“我還以為你們佛門當真出了這般羅漢境界的高人,居然能使出這麽輝煌的大圓滿光明雲。原來也不過集合眾人之力罷了?是了,你們是不是還動用了什麽寶物?”

公孫勝說著,眼睛已經盯上了鎏金佛像頂端的一顆正在發出夢幻一樣色彩的珠子,這明顯正是一顆舍利。

“廢話少說,今日貧僧要大開殺戒,把爾等魔頭,通通送入十八層地獄去!”那和尚聲如銅鍾,嗡然作響,氣派凜然。

但是他的話音都還沒有落下,就被一蓬子彈給包裹了進去。那和尚身上一翻袈裟一抖,那袈裟就彷佛一道牆壁一般的豎了起來。堪堪的居然想要擋住子彈。

這要是弓箭,還有一點可能。但是對付這些動能極大的子彈,卻就不成了。一個呼吸不到,袈裟已經千瘡百孔,而裏麵已經不見人了。

原來這和尚一個金蟬脫殼,人已經竄了出來,居然接近了公孫勝,肩膀一抖,和身要撞入公孫勝懷中。

可惜那公孫勝雖然也是道士,但是卻是梁山好漢出身,和那官兵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仗了。哪裏是這麽容易對付的?他也根本不和這和尚硬拚,隻是退後了兩步,後麵的槍手頓時開火,在和尚麵前織起一道火力網來。

見識到子彈的威力,和尚哪裏敢硬接?身形鬼魅一般的移動一步,子彈就通通落空,神奇之極。

“道兄我來助你一臂之力!”鄭子卿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跳了出來,揚手砸出一顆黑色的序來。

“蓬……”的一聲,那序摔在地磚上炸裂開來,一蓬紫黑色的煙霧從其中飛出,居然凝聚不散,張牙舞爪的向那和尚們撲去。

這個時候,大殿之中數百的僧人,剩下的已經不足一半。剩下的也再不能安坐誦經,亂成了一團,無頭蒼蠅一般的亂跑。隻可惜門戶都已經被公孫勝帶人堵死,卻是逃也逃不出去。

這些僧人隻要一接觸到紫黑色是煙霧,就大聲慘叫著,倒在地上翻滾不絕。渾身飛快的起了無數的水泡。

這般慘象,莫說是那紫袍和尚看的目眥欲裂。便是文飛那些親兵們,也都看的心裏直冒涼氣,身不由己的向後退縮。

“這是瘟部的道法,居然已經有這般威力了!”公孫勝心裏一驚,也顧不得許多,喝道:“把所有手雷都扔進去!”

一團團的手雷烏鴉一般的飛了進去,轟隆隆的亂響慘叫之中,天空之中的大圓滿光明雲卻不斷的萎縮起來……

半空之中的法海終於坐不住了,隨著金山寺的陷入殺戮。那大圓滿光明雲不斷的萎縮,反倒是和文大天師漸漸相持起來。

文飛冷笑道:“我還當你這賊禿居然這麽厲害,看來是下麵那些金山寺的和尚們一起幫忙出手啊!”

“魔頭,你不怕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麽!”法海眼睛都紅了,憤怒的詛咒著。身上的光明都是一陣搖曳不安。

正文第四十章紅花白藕青蓮葉,三教原來是一家

事到如今,文大天師已經占了上風,越發的好整以暇起來。他甚至微笑道:“別傻了,你會以為在這中土,還能有你們佛家的十八層地獄在麽?”

“我佛法廣大慈悲,數千年來,曆經無數的劫難。依舊不被動搖根基,莫非你這魔頭真以為能動搖我佛門麽?”

文飛聽了頓時哈哈大笑,兩個人自然不是在這裏閑著磨牙。而是一種信念上的交鋒。

若是別人聽了法海這話,說不定還會有幾分動搖。畢竟佛門曆史上經曆三武一宗之難,依舊屹立不倒,越發昌盛。讓人聽了,真以為佛法無邊,保佑著佛門永遠不倒。

但是讓文大天師聽了,卻是嗤之以鼻。他冷笑道:“卻不知道現在天竺的佛門何在?你們佛門在那佛祖誕生之地,都被人給趕了出來,難道那個時候你們佛祖就沒有保佑你們了嗎?”

文大天師悲天憫人的一歎,說道:“本天師原本對於佛門並沒有多少惡感。畢竟佛法傳入中土上千年,大乘佛法其實早已經中土化了。和我道教互相砥礪,其實紅花白藕青蓮葉,三教原來是一家。這卻是不假的!”

那法海明顯沒有想到文大天師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呆了一呆,那大圓滿光明雲跟著閃爍了。良久方才道:“那天師何苦對我佛門苦苦相逼!”

文飛大笑,道:“本座何曾對你們苦苦相逼了?不是早就給了你們出路麽?大乘佛法既然傳入我中土,本就為我中土之佛法。那麽天竺的大解脫者,做的佛祖。我中土的圓寂的高僧做不得麽?”

這。這……法海雖然明明知道文飛所說的話裏麵有著很多的問題,但是麵對文飛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卻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才好。

文飛身上光明更盛,再道:“便是你法海,修得此金身境界。光明圓滿。再進一步,便是佛菩薩的涅槃之地。難道你就做不得佛祖麽?”

此話一出,有如黃鍾大呂,暮鼓晨鍾,份外發人深省。在那一刹那,法海身上的大圓滿光明雲都紊亂了起來。

“便是我成不得佛,做不得主麽?便是我成不得佛,做不得主麽?便是我成不得佛……那我修行又是為何?”這一念從法海心中生出,刹那間百般千般的念頭被引動。

越是有著堅定信念的人物,被打破信念的時候。那種轉變也就越發的巨大。

那光明雲三個字,就是講我們人的真心本性,也就是諸佛圓證心性之後,稱為大光明藏。發之於外,就是德用圓滿顯露。

其實和文飛那神魂純粹到了極點。所發出純粹的琉璃之光是一般無二的東西。隻是法門不同。功用不一而已。

仙家修行到此,含藏不露,反本歸根,合於大道。

而佛門卻在此時放光獻瑞,證得己身本性跟諸佛的本性不二。諸佛的性德與自我的性德不二。一切萬法緣起性,十法界依正莊嚴真相皆是如此。

正是‘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自性含藏無盡的德能,諸佛如來所證的極果。照見一切萬法真空,得入涅槃。

如今法海正是一步踏入此處,大圓滿光明雲成就,正如同六祖所說:何其自性本來具足。

既然我之性德於諸佛如來所證性德無二,那麽諸佛如來能夠成佛作祖,為什麽我做不得?此念頭一生,便在無法收拾,那如同雲霧一樣籠罩一切的光明,都開始不安的翻滾如同海浪咆哮。

文飛見狀大喜,想不到自己嘴炮功夫如此了得。不過區區幾句話,就能撬動法海這個高僧心性。

道門修行原本就沒有如同佛門那般,一切從心性上生發,道心雖然重要,但是沒有那種絕對的程度。更何況,文大天師的修行之路,更是奇葩,直接體悟昊天原力,領悟的大道法則,神魂自然質地變化,而踏入這個境界。

既然沒有心性上那般的磨煉,自然也就更不知道法海如今所受到的艱難磨折了。

他趁熱打鐵的,喝道:“心正,沒有一法不正。心邪,連華嚴都是邪法。老和尚你都一切自性具足,體悟諸佛如來和自我本性不二,卻又何必拜佛?十方三世一切諸佛如來都是自性所現,你自己難道不是佛麽?”

空中大圓滿光明雲再次閃爍之際,就聽到一聲宏亮聲音響起:“荒謬……恒河沙數一切諸佛,皆曆無盡劫數,遍消諸業,方才為佛。所謂諸佛如來是法界身,入一切眾生心想中。所以才要拜佛,豈能恭高自大,認己身為佛?”

那一聲大喝之中,就有無數的蓮花在空中開放。一朵巨大白蓮,撐天遮地,刹那間就把文大天師包括他的光輝,一股腦的就給裝了進去。

“不好!”文飛在這一刻,感覺到了一種從來沒有感覺過的巨大的危機。那白蓮開處,自己的光輝都被消弭。這是一種更高一層的力量,是文大天師還沒有掌握。

想不到上麵的那些家夥出手,居然這麽恐怖。他們不會可能使出超出物質上限的力量,也就是說這力量的層次肯定和自己相同。而能全麵壓製自己,這是境界上的差距。

不過就這般容易想要對付文大天師,也未免莫過於異想天開了些。文飛咬牙,準備動用殺手鐧的時候。

金山頂上,在大火熊熊燃燒之中,絲毫不被影響的鎮妖塔,忽然化為一道金光飛了起來。當頭就向文飛鎮壓過來。

文飛冷笑一聲,正要動手。卻聽一把聲音響起:“文大天師,你不是來救人的麽?白素貞可正是在鎮妖塔之中,你可敢進去救人?”

“哼,少來這套激將法!”文飛淡淡的應了一聲:“不過救人我自然還是要救的。”說罷,主動向鎮妖塔投去。

頃刻間,文飛化作米粒一般大小,投入了鎮妖塔之中。接著文飛就出現在一邊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山間,甚至還有著薄霧繚繞。而根本就不是預想之中的塔中的模樣。

就在一座山峰之上,綠樹掩映之中,一座寺廟,就出現在眼前。文飛卻出現在山峰腳下,無數石階通往山頂。

“佛門果然煉製了不少的佛寶,相比起來,道門的底蘊就淺了不少。起碼這種級數的道門寶貝,我居然一個也都沒有見過!”文飛心中暗自轉動念頭,這就是洞天了。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洞天,分明是可以隨身帶著的那種。

相比起來,文飛自家的那顆珠子裏麵蘊藏的洞天,卻真的就差了太多。

一聲鍾響,排雲摩嶽,就見得無數僧兵,如同潮水一般的淹沒而下,在這數千階的石階上,布成陣勢。大喝一聲:“降妖伏魔!”手中齊齊亮起棍棒來。

文飛啼笑皆非:“莫非還是要我闖關不成?真當本天師閑的沒事,過來陪你們玩耍?”

文大天師一掐指訣,光芒閃動,一尊神將就跳了出來,卻是那位在西湖邊收服的電光神將,帶著他的數百天兵,一股腦的掩殺了上去。

雙方掩殺成一團,僧兵陣勢一亂,再攔阻不得文大天師。文飛隻管自己閑庭信步一般的悠哉上去,直到步入寺院之中。方才有著一個灰衣和尚麵佛而坐,居然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文飛過來似的。

文大天師冷笑一聲:“裝神弄鬼!”掌中一揮,那和尚頓時四分五裂,死的不能再死。

香案上高達五六米高的抹金佛像,頓時發出無數的光芒,卻在不斷的收縮,轉眼就露出一個黑洞來。

文飛毫不遲疑的投身進去,就來到了另外一層,卻見無數的和尚在一個大殿之中結集問難。似乎根本沒有人關心文大天師的到來。

文大天師自然也懶得管這些和尚到底在議論些什麽,隻要這些和尚不攔在自己麵前。他也懶得去動手殺人,反正在這洞天之中,這些和尚被殺了,照樣能夠複活。他文大天師又何必白費這麽多的力氣!

這鎮妖塔是七層,莫非是要我一層層的走上去麽?文飛心中微微有些焦躁,不過這種洞天的手法,倒是給了文大天師不少啟發。

每一層都是一個**的洞天,雖然微小,但確確實實如是。這就讓文飛想起什麽九重天,三十三重天之類的。

就在文飛心中稍稍生起一絲焦躁,他腳下忽然一空,彷佛落下陷阱一樣,周圍景色無端變換。再次出現在一重洞天之中。

隻是這重洞天卻不是剛才所見那般和諧,反而是無數的夜叉惡鬼,洶湧著撲了上來。

所謂的夜叉惡鬼,在文大天師看來,無非也就是那些的在鬼獄之中被關的腦子壞掉,精神錯亂的厲鬼。這種東西居然敢出現在文大天師麵前,不是找死,又是什麽?

文飛稍稍一觀想,身中就有白光透出,化為一尊鬼帝大尊,大手一招,就將數百的厲鬼給捏在掌中。

這並不是鬼帝大尊的真身出現,自從文飛分神之後,已經很少再次觀想大尊。這刻鬼帝大尊一釣現,陰世之中立刻就生出感應。

正文第四十一章佛螺髻發舍利

感謝aku,天之東皇,關東猜月,三方陽光各位兄弟的打賞……

一道靈光從冥冥之中而出,落在鬼帝大尊身上。

這鬼帝大尊就已經不單單是一尊觀想出來,由文大天師神力所組成的虛像。而是真正成為鬼帝大尊的分身,那百鬼冕袍一動,就同樣有著無數的惡鬼生出來,將那些剩下的夜叉厲鬼拖住,紛紛拖想深邃的黑暗之中去了。

接著,文飛身形再次恍惚,居然就破除了這一道關卡。出現在一間佛堂之中,泥塑的十八羅漢,麵目猙獰的高踞其上,似乎都在瞪著眼睛看著文大天師。

文飛一聲輕哼,再懶得去和這些裝神弄鬼的和尚,一道道關卡的玩下去。要知道,文飛雖然相信外麵金山寺之中的那些和尚,已經翻不了牌。但是文大天師也不想在這裏浪費太多的時間。

一層層的光輝,不斷的從文大天師身上擴散開去。甚至可以無數祈禱的聲音,都化為了一串串的讚歌。光芒透出去,眼前這些泥塑的羅漢就活了過來,眼中都露出驚恐的神色。

但是卻一動也不能動,隻能見到眼睛珠子亂轉。接著在光芒之中,這些泥塑神色的描金繪綠的顏色都開始褪去,露出裏麵的泥胎來。然後泥胎如同泥沙一樣的攤落下來。

種種般般的半真實的幻象,都在文飛眼前消去。露出“真實”來。

在一個全部是水磨青磚的地板上,白素貞暈倒在地上苦苦支撐。一道佛光。如同舞台上的追光燈一樣的罩在她的身上。讓她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

文飛隻是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徹底的怒了。光芒從一尊佛像頭頂發出,文飛隻是看了一眼。就差點吃了一驚。衝口而出:“居然是螺髻發舍利……”

也顧不得再多想,猛然衝上去。一拳狠狠地轟在了佛像上麵。現在文飛的單單的憑借肉身的力量,就已經相當的不可思議。但是那一圈還沒有轟中,佛像上麵的黑色,顯現出螺髻發形狀的舍利。猛然就射出一道光來,將文大天師給籠罩住了。

這道佛光剛剛和文大天師護體的光輝一接觸,就就衝突起來。文飛的護體的神光就好像積雪遇到了陽光一般的不斷的被蒸發。

“好厲害!”文飛終於知道白素貞為什麽會這麽痛苦了。這種佛光如有實質一般。品質甚至要比文大天師的神光高明太多。

在這一刻,文飛就做出了最佳的應對,護體的神光猛然收縮到體內。自己猛然一掙。脫出了佛光籠罩的範圍。

接著身子一動,就抱起了白素貞,剛剛想要逃跑,又被佛光籠罩住了。這回佛光直探入文飛的識海之中。

好在文飛早已經有了準備。光芒蓄勢待發。狠狠地和這佛光拚了一記。頓時間腦袋之中,就好像被人丟入了一顆炸彈一樣,腦海之中嗡然一跳,眼兒口鼻都流出鮮血來。

“果然是戰爭要在地方的地盤上打起,要不然真是損失慘重!”文飛苦笑一聲,再次身形一晃,剛剛想要脫離這鎮妖塔。

卻被一道光芒給攔住了,卻見一個和尚從中走出。衣衫不整。吊兒郎當,但是眼中卻似乎有著無限的佛光。和舍利之中的光芒如出一轍。

“眾生苦海,普渡有緣!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和尚宣了一聲佛號,雙掌在胸前合什一推,有一道光芒攔住了文飛的去路。

接著,一個接著一個的和尚,四麵八方出來,個個身上的有著極其強大的佛光,一共十八位,就要把文大天師攔阻鎮壓。

“好你們這些賊禿,居然敢賊心不死。和朝廷作對!”文大天師掌握朝廷大義名分,這時候哪裏有不用道理。

也不需要起多大的用處,隻需要這些和尚,有了那麽一絲的顧忌和猶豫,他文大天師本人就可以逃脫出去。君子報仇,來日再和這些禿驢算賬。

“天師嚴重了,貧僧等雖然正位羅漢,卻也不敢幹犯國法。隻是看天師對我佛法大有誤會,但其實以貧僧等看來,其實天師還是大有慧根,可佛光普渡之下,可做我佛門之護法!”

文飛一聲冷笑,這些和尚打的還真是好主意啊。他知道這種佛光是幹什麽的了?大普渡佛光,甚至可以深入識海之中,完全在一個人的意識最深處,種下信佛的種子。

這種手段,文大天師自己也絲毫不陌生。當日,那位最早的使徒湯姆,就是不巧被文大天師的剛剛誕生出來的光輝,給侵入到了意識深處。產生信仰的種子。

這種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自然沒有什麽所謂。但是不論是白素貞這個潮神,還是文大天師來說,都是絕對不能忍受。

修道之人,核心就是修的就是自己道路。道心之中稍一動搖,不是走火入魔,就是身死道消,最為危險不過。更何況是被人扭曲道心了。就算不死,被強行超渡了,功力也會大幅度消退,變成佛門奴隸。

就比如現在的白素貞,憑借意誌苦苦支撐,不被那大普度佛光侵入識海最深處。渾身的神力,都被消磨幹淨不說,這刻更是連自身意識也都差點被強行消磨。

“想的倒美,但是你們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文飛微微一笑:“知道我什麽會是大宋的天子尚父,護國天師,道教教主麽?”

不等別人回答,文飛隨手間一抽,一股龐大的無與倫比的氣運,就如同山一般的鎮壓而上。

轟隆一聲,整個鎮妖塔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鎮妖塔好像被一座巨大的山勢給壓了下來。

這些個和尚毫不動容,似乎對於文大天師的手段頗為的了解。也難怪了,文大天師這一手,不知道對付了多少敵人。任你再是厲害,就算是神佛,在一個王朝的氣運碾壓之下,也隻有退避三舍的份兒。

但是忽然之間,就出了意外。這是文大天師從來沒有的經曆,他控製的氣運就有些不定指揮了,似乎有人在幹擾,和他掙脫這氣運的控製權。

雖然這股力量,遠遠及不上他文大天師。但是有這麽一種幹擾,文飛就休想隨心所欲的動用氣運碾壓。

反倒是被那十八個和尚聯手起來,用那大普度佛光給籠罩住了。

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文飛心中有些焦急,但是卻並不慌亂,他的手段又沒有全部用盡。自然還要翻盤的機會。

這種大普度佛光極其的霸道,落在文飛的身上,頓時讓文飛渾身起了一陣陣的煙霧,渾身都開始燒灼了起來。

這一下子,反而讓那些和尚有信張起來:“怎麽會這樣?”

“是了,他已經修煉到陰盡陽生的境界。神魂都已經轉化,身體和神魂已經有了合一的趨勢。”

“不對,他身上似乎還有什麽血脈的力量。”

正在這時候,文飛猛然間將氣運一收,悍然間再次出手。一點黑暗即使在這大普度佛光之中,都掩蓋不住。無以計數的厲鬼湧了出來,卻在這大普度佛光之中,君都被度化。

一個個麵目猙獰,張牙舞爪的的惡鬼。在這佛光之中,忽然一個個恢複生前的相貌形態,然後麵帶微笑,盤膝而坐。

“奶奶的,我看你們有多少法力和浪費!”文飛冷笑一聲:“這陰世之中,千百年來,關押的惡鬼誰也不知道有多少。我看你們能度化多少?”

“天師小看了我們佛門的手段!”一句話說過之後,就見那些剛剛立地成佛的惡鬼,一個個閉目禪唱,居然加入到了大普度佛光的力量之中。

“哼,信仰願力轉化為神力,可並不是不消耗的,起碼隻有百分之十轉化率。而且,若是魂體,所能發出的信仰願力,比生靈更要弱上十倍。他們根本補充不過來你們的消耗!”文飛再次冷。

“天師試試不就知道了麽?何必徒逞口舌之快?”

雙方都是在死鴨子嘴硬,一邊打那消耗戰,一邊打起攻心戰來。

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天邊忽然一陣雷霆響過,隻聽一把聲音高喝:“師弟莫慌,我來助你!”

一道極其明亮的雷霆,帶著一種凜然而落的,整個天地彷佛都要響應的閃電落下,轟在白蓮之上。

轟隆一聲,白蓮炸了開來,發出清脆的如同玻璃碎裂的聲音。跟著那白蓮一閃,噴出無盡的光明火焰。在這光明火焰之中,那朵白蓮再次重生而出。一切恢複如初,開來沒有半點損傷。

接著一道雷霆跟著劈出,落在鎮妖塔上。鎮妖塔爆發出強烈耀眼到了極點的光芒,堪堪擋下這一記雷霆。

但是鎮妖塔之中,卻已經是天翻地覆了。轟隆隆的聲音回**不絕,到處都是天崩地裂。

文飛趁機脫身,身上光輝收攏。就見天邊兩個道士攜手而來,居然是許久不見的陳泥丸和王文卿兩個人。

“怎麽可能?”文飛差點把眼珠子瞪了出來,不是這兩個人境界太高。而是相反,這兩個人頂多境界與自己差不多,甚至還要差那麽一點。但是他們所使出的道法威力,卻要比文飛不知道大多少倍去!(。

正文第四十二章大普渡佛光

是了,本天師境界雖然高。但是卻不怎麽善於鬥法,也沒有學到多少鬥法的本事。幾乎都是靠著境界壓人,如今一遇到境界和自己相似,或者比自己更高的,卻就陷入僵局了。

他心中有著覺悟,麵上卻歡喜笑道:“兩位師兄,你們怎麽來了?”

“哈哈哈哈……”陳泥丸歡暢的大笑先自傳了開來,他笑道:“師弟,如今你這般威風,做師兄的不來看看怎麽成?”

文飛心中有些小小的感動,知道陳泥丸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不怎麽妙,特來給自己助拳來的。

王文卿沒有說話,但是身邊卻有著無數的雷霆的在身邊流動。看起來玄奧之極,不時的跳出一記記的轟在那半空白蓮之上。卻是用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的立場了。

文飛大笑:“兩位師兄來的正好,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咱們兄弟就和他們鬥上一鬥!”

那半空之中的白蓮收縮,一付挨打卻不還手的架勢。但是卻有一把淡然的聲音響起來:“你們神霄派想要逆天行事,卻當真以為天這麽好逆了麽?”

文飛還沒有說話,王文卿淡淡的開口:“什麽神霄派不神霄派,如今我道門上下都是一體,正要合力再造神係,整頓天地秩序。豈是爾等跳梁小醜,所能阻擋的麽?”

那白蓮在虛空之中隱去,居然是不願再跟他們多費口舌,直接消失不見。

白蓮一消失。天空之中的大圓滿光明雲跟著消散。原本如同黃金鑄就的羅漢真身,已經布滿了裂紋。

金山之上濃煙滾滾,火頭四起。喊殺聲卻漸漸的停了下來,卻是山上和尚都殺了個差不多。千年古寺盡付祝融。

文飛落在一處山石上,和陳泥丸林靈素兩人打招呼道:“師兄。還不下來談談!”

陳泥丸笑道:“我們可沒有你這般的本事,能以肉身飛空。我和王道兄的肉身都還在數百裏之外,你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幹淨了,再來找我們吧!”

說著和王文卿在空中一閃,消失在遠處。神魂無形有質,轉瞬就是千百裏遠。但是真的能出神千百裏之外,又能顯現道法者,這也絕對不是常人所能做到。

莫看文大天師雖然現在說說一隻腳踏入地仙之境,但是真的讓他禦神千百裏之外,施展道法。也並不是那麽容易。

“教主,金山寺的和尚已經君伏誅!”公孫勝滿身鮮血的過來稟報。

說話之間,天空之中的羅漢金身已經如同流星一般的墜地,砸落遠處。

文飛道:“找幾個人去看看,法海那廝死了沒有。若是沒有的話。就把他救下來!”

“救他?”公孫勝有些想不開了。

文飛露出一個帶著些許古怪的笑容出來:“不錯。隻要這法海不死。便說明了他能夠戰勝心魔,而這戰勝心魔有著一大半的可能是這廝想通了!”

公孫勝沒有盤根問底的習慣,這種事情文大天師也沒有故弄玄虛的必要。他說道:“大乘佛法之中不是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麽?即身是佛。法海那廝,修煉到這般境界,通於佛性,又何必拜佛?”

公孫勝神色一動,接著說道:“即身是佛,那還不如拜自己。又何須堅持拜釋迦?”

文飛點頭微笑:“看來還是禪宗的那些和尚想的開啊,狗屎是佛。難怪本天師頒布法旨。禪宗和尚們就高高興興的就自己家六組拜為佛祖。反倒是佛教律宗,淨土等宗冥頑不靈,還要和本天師作對!”

“教主,白小娘子傷勢太過嚴重了。”正說話間,田虛真就帶著白素貞大步走了過來。

文飛剛剛脫身出來,就把白素貞交給了田虛真來照看。現在看起來她整個人都瘦了太多,白衣上還帶著一點血跡。看起來憔悴而又可憐。

文飛上前一步,抓住白素貞的胳臂,眉頭先就皺了起來,覺著她身上的靈光奄奄一息。似乎如同風中燭火,隨時好像都能熄滅。

文飛大怒,恨不得把那些金山寺的和尚爬起來再殺一次。這些都是被那大普度佛光給消磨成的。

白素貞是他親自封的海神,屬於傳統正祀的神靈。雖然現在時日還短,香火還沒有積累起來。但是白素貞早在文飛幫其化形的時候,幾乎就已經踏入了地祇之境。

就好像文大天師當初剛剛感悟到昊天元力的洗禮,神魂開始純粹的時候一樣。已經算是初步踏入了地仙的境界。

而現在,白素貞居然氣息微弱到了極點,身上本來的力量幾乎也都被消磨幹淨。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折磨,才會這般淒慘。怎麽能讓文大天師不怒?

“我去的時候,就看到海神她就被困入那鎮妖塔之中,被那大普渡佛光給超渡著。如果再晚一步,怕是連最後一點靈性也都要被消磨幹淨!”文飛怒道:“連本天師親口冊封的神靈,這些和尚都敢對付,分明是有意造反。和朝廷作對!”

這幾句話既是殺氣騰騰,也是為了尋找借口。要不然文大天師隨隨便便帶兵,跑出上千裏,把金山寺給滅了。這般名聲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

“大普渡佛光?”雖然沒有見過,但是聽到這名字,田虛真幾乎都能想象的到,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力量。他不想多說些什麽,隻是道:“看來這次佛門出動的高手不少。都是找教主麻煩的!”

笪淨之從後麵轉了出來,手中捧著一個螺髻發舍利,說道:“並不是有高手,而是這個佛寶在。”

文飛隻用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舍利,外形上看去就好像佛頭上的是卷成一個個小團螺髻一樣的。心中猛然響起,在後世西湖雷峰塔發掘出這顆舍利,當時震動一時。甚至連文大天師都注意到了。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這顆舍利,卻就是當時文大天師在鎮妖塔之中鎖看到的那顆。想來定然是當時鎮妖塔被雷霆劈中,一片混亂時候,不知道怎麽就丟失。卻被笪淨之找到。

文飛頓時放聲大笑:“好好好,這和尚們這次當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連這舍利,都落在了本天師手中。看他們還有什麽話要說!”

笪淨之笑道:“這是天佑我教,一切為敵的魑魅魍魎,都是自尋死路!”

文飛就接過這舍利,稍稍一激發。就能夠激發出舍利之中的力量。這種力量光明卻正大,帶著一種極其強烈霸道的感覺。似乎這種光芒到處,排斥世間其他一切的力量。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隻是稍微感覺了一下這種力量屬性,文飛已經知道白素貞為什麽會落到這個地步。

這種力量太過霸道,籠罩之下,如果白素貞不肯放開識海,皈依在這佛光之下,使自己的力量性質轉變為佛門的力量的話。那麽就被這霸道的力量一點點的把自身的力量給消磨的幹淨了。

最後再無力量阻止,最終還是要被這佛光侵入識海,被洗腦,打上佛門的烙印。

文飛的手上發出一點點的看起來好像是銀色光粉的力量,撒在白素貞的身上。

這讓她原本在昏迷之中依舊皺緊眉頭,不時**的痛苦之中解救出來。眉頭平緩下來,呼吸變得勻長了許多。

但是徹底的讓白素貞恢複力量,自己還力所未逮。隻能慢慢的恢複了。

等了半個多時辰,就見江中一艘扁舟,如同射出來的箭支一樣的,飛快在的逆流而上,那速度甚至比文飛的火輪船還要快上幾分。

這條扁舟,很快的靠近金山。讓文飛一眼認出,上麵坐著的正是陳泥丸和王文卿兩個人。

文飛抱起白素貞,騰空一個飛躍,直接從山頂跳了下去。身上帶著一點淡淡的光芒,落在了扁舟之上。

這麽一葉小小的扁舟,搖都沒有搖動分毫。可見文大天師現在對於自己的力量控製的,已經是隨心所欲了。

“師弟好久不見,想不到師弟如今果然做出了好大一番功業,是我們兩個師兄聊想不到的。”陳泥丸含笑開口。

王文卿接著說道:“而且師弟你可已經走到了我們前麵了!”

文飛隻好笑道:“兩位師兄太過誇獎了,我也隻是機緣好了一點罷了!不過我看兩位師兄,這麽久沒見,似乎也是功行大進的樣子。想來過不得多久,都應該進入地仙之境了。”

陳泥丸哈哈大笑,說道:“地仙之境雖然籠統,但是無非也都是由陰化陽的一個過程。隻有真正的身化純陽,才能真正稱得上地仙,否則也不過隻是入門罷了!”

王文卿感概的說道:“陳道兄,一身大丹怕是就要龍虎交匯,而要大成了,一身點化陰質,直入純陽,相比我們這宣籙派的弟子,卻要容易太多。”

文飛微笑而聽,內丹派弟子修行,一切神通不假外求,全靠本身精氣神三寶。

雖然修行之處往往十分困難,往往修行五六年卻連一點神通法術也都施展不出。非要等到坎離顛倒之後,心腎相交之後,才能施展出小小的法術來。

正文第四十三章吾欲再立神道

→感謝潤城翟冷,書友121025223240545,無名883,天之東皇,湖西一窩兔各位兄弟的打賞……

而修煉符籙派的弟子,入門隻要由師長開壇過功,就可以使出各種神奇道法。羨煞不知道苦苦熬憋的內丹修行者。

但是如果兩方都到了陰盡陽生的,這個地步,反倒是內丹修行者卻再無半點門檻,可以隨意的踏過,直入地仙之境。

可是符籙派的修行者,到了這個地步,卻隻能等待機緣了。機緣不到,如同那位茅山劉混康宗師者,再是驚采絕豔,根基深厚,也休想踏入此處門檻。

這也是為什麽日後,符籙派從此式微,而內丹派從此大盛的緣故了。甚至到了明清之後,已經很難再找到純粹的符籙派修行者了,便是符籙派之中,也添加了太多的內丹的修行的東西。

這個道理,也是文大天師在最近才明白過來。而且很深刻的明白機緣是什麽。

對於內丹派的弟子來說,陰盡陽生之後,便是地仙境界。而對於修煉符籙派的弟子來說,此刻求的就是地祇,是與道合真,與大道法則相合。

比如文飛,機緣巧合之下,一語撼動天心,便有先天道德神職生成,直接踏入此門。而機緣不到者,體悟不到一條大道法則,想要踏入此門,卻就千難萬難。

茅山劉混康,便是機緣不到。最後隻好身死道消。而這世間,如同劉混康這般修行者,簡直是太多太多……

而造成此種局麵的。很大原因就是坑都被蘿卜給占掉了。

漫天神仙都有歸宿,已經不給後來修行者留下前進之路了。

想到這裏,文飛甚至露出了一個微笑來,對王文卿說道:“師兄莫急,這機緣麽。師弟這裏有的是,大不了到時候送師兄幾個罷了!”

王文卿聽的哭笑不得,這機緣又不是大白菜。怎麽可能說有就有,而且還是還是有很多。不過這個時候,已經踏入此種境界的王文卿。對於文飛的說話,已經不敢輕視了。他微笑說道:“如此,就有勞師弟了!”

文飛卻笑道:“應該說是有勞師兄,這機緣可不是那麽好拿的。雖然是我送給師兄。但是師兄自己不拚命,可是也拿不到手!”

王文卿欣然說道:“理當如此,我等修道之輩,披荊斬棘,哪一步不是艱難之中走來?天下可沒有白吃的饅頭……”

文飛又對陳泥丸道:“陳師兄,我還要請你幫忙!”

陳泥丸爽快的說道:“有什麽事情,隻管說來。你是我師弟,又是我道教教主。不管你怎麽做,師兄一定幫你!”

文飛大笑:“那就最好不過了。我這次回京之後,就要再次封神,再次編排三界聖位!”

一句話出口,就見到風雲變色。昊天元氣之海被整個攪動了起來,哢嚓一聲,一道雷霆就從空中劈了下來。

陳泥丸二人肅然心驚,叫道:“師弟,三界之中神靈有序,豈是能容得自家意思,胡亂編排的?”

文飛哈哈大笑:“吾欲再開神道。非此,王師兄如何有機緣可至?”

王文卿剛剛想說,自己沒有機緣,也是命該如此。而文飛所行,根本就是倒行逆施。

卻聽文飛再次開口:“非此,世間無數的修道者,豈能再有前路可走?非此,我道教如何日益壯大?”

頓時把王文卿的話給憋了回去,卻聽雷聲隆隆之中,文大天師的話語依舊清晰無比的傳入他媽的耳朵之中,傳於這江上,在山河之間不斷回**。

甚至讓那些金山頂上的正在料理後事的道士們,也都一個個聽的清清楚楚。文飛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如同刻在虛空之中的金石一般,清晰而又深刻。

王文卿甚至有一個感覺,這話甚至不是說給他王文卿聽的,也不是說給陳泥丸聽的。更不是說給金山頂上的那些道人們聽的。

而是說給這方天地聽的,是說給那高高在上的昊天元氣之海聽的。是說給那些占據法則之位的先天大神們聽的。

這是戰書,這是向這方天地,高高在上的昊天元氣之海,那些占據法則之位的先天大神們宣戰。

“轟隆隆,”一道道紫色紅色藍色白色的雷霆,不斷的在天空之中閃過。瓢潑一般的大雨下了起來,甚至讓不遠處的江心的金山都看不清楚。

這般狂暴的風雨主宰了天地間的一切聲音,讓人耳朵之中充斥的都是這旭風暴雨,電閃雷鳴的聲音。

文飛的話聲依舊清朗,就好像刀劈斧鑿在懸崖山石之間書寫出來的一般清晰而又深刻,直入每一個人的心底。

“我輩修行者,自當逆天而行。所謂修行之道,自然逆則仙,順則凡……”這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天地失色,連漫天的風雨都好像在一瞬間停頓了下來一樣。

文飛一陣冷笑,他原本很想低調的。甚至從不敢隨意吐露心跡,怕是驚動了這漫天的仙聖。為自己的道路換來無數的攔路者,平添無數的敵人。

但是他文大天師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根本隱瞞不下去的。早已經露出了無數的蛛絲馬跡,文飛可以知道,自己這次陷入到這種困境,不僅僅是凡間那寫對者們都全部跳了起來發難,更重要的是,那些高高在上者,恐怕也早已經發現了他文大天師的野心。從而伸手,給他文大天師製造障礙。

文飛甚至懷疑,當初自己凝聚先天道德神職,是不是也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家夥們的布置。丟出來一個骨頭給啃著,免得當時的自己生出了更大的野心。

原本文大天師如果不是在另外一個時空,遇到了湯姆那些使徒,從而開闊了眼界的話。說不定自己早晚有一天也會高高興興的,合了那先天道德之道。

而就像是文大天師早已經想明白的那般,先天道德神職,可是一個糖衣炮彈。自己便要侵入了那儒家的地盤,和儒家爭奪那教化人道的權柄。絕對是和儒家不死不休的下場……

而現在文飛雖然沒有從體悟那道德法則入手,最後成為那先天道德之神。反而是寧願費心勞力的,寧可從上古神祇血脈入手,一點點求的幹涉現實的力量。也不願踏入那榖中。

良久的沉默過後,王文卿和陳泥丸顯然也被文大天師說的有些意動。

文飛道:“兩位師兄,你們自己也可以想見,這如果神係真的這般編排定了。一個蘿卜一個坑,坑都被人占據了。日後我符籙派弟子,哪裏還能有機緣?還有前路?難道大家都走內丹之道不成?

可是內丹之道,不假外求,隻在坎離之中求造化,原本就隻是應該教門秘傳,少數人修行的法門。若是世間道人都修行那內丹之道,還有誰肯傳法弘道?我道教這般下來,日後會衰落成什麽樣子?”

文飛說的話,不是空口白牙。而是原本的時空之中,真實發生的事情。道教之中,便是因為大都走了內丹派的路子,從此那邢弘法傳教的高真越來越少了。都隻肯顧著自家的修行,甚至在民國以後,還有人幹脆提出讓內丹之學從道教之中分離出來,稱為中華仙學……

卻不知道,這時候的道教剝離了丹道之後,到底還剩下什麽東西?

千載之下,從中土這個文明古國之中最土生土長的文化之中孕育出來的道教,不僅沒有發揚光大,沒有像是十字教和佛教那般成為國際性大宗教。

反倒是在自己家的地盤上,也都奄奄一息。統計出來的信教人數,不過數十萬人。甚至還比不上後世那些根基淺薄的邪教,隨時都可能消亡。而文大天師越來越覺得,這其中的罪魁禍首,就是內丹之道。

文大天師甚至還清楚的記得一個修道的朋友說過一句話,隻要我能成道,管他道教如何……

顯然,王文卿和陳泥丸都被文飛說的有些心中有些鬆動起來,但是想讓湯姆徹底的認同文大天師的理念,卻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每一個能有成就的人物,自然有著自己的信念,並不是別人那麽容易可以輕易的說服。

眼看著那一陣突如其來的風雨,漸漸散去。陳泥丸把目光轉到了文飛懷中的白素貞身上,問道:“師弟,這個是怎麽回事?”

文飛淡淡的笑道:“這是我冊封的海神,也是我收的弟子。被這金山寺的禿驢抓了過來,我專程趕來救她!”

王文卿和陳泥丸都是見慣世事,曆糾情的人物。少年之人,戒之在色。色濫方謂之**。也就是說,道門之中並不像是和尚那般,對於色之一事,視之為洪水猛獸。

尤其是文大天師現在已經踏入的境界,早已經神魂通透明了,對於自己的行為,再無疑惑。更用不到他們兩個人的教導。

何況眼前這個女子,又是這般的我見猶憐,傾國傾城的尤物。即使在昏迷之中,麵如金紙,但是猶有一種楚楚可憐的美態來。如果他們聽過安徒生的童話的話,定然會將其想象中的那位睡美人。(。

正文第四十四章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陳泥丸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師弟,我道門師徒授受,門牆弟子,可謂是師猶父也,徒猶子也。反倒是沒有正式列入門牆的,卻不會講究那麽多!”

這卻是提醒文飛,你這貨就算是去玩師徒戀,但是也要注意一點。正式的師徒,可是不行的……那是……

文飛忙道:“多謝師兄教誨!”

陳泥丸點了一句,這才伸出一隻手搭在白素貞的那雪白的皓腕上,卻並不沒有搭在脈上。手中就閃出一點淡淡的金光來。

這種金光和文飛的光輝絕然不同,更加的純粹。畢竟文飛是神道修行,借助的是無數香火願力,煉化而為神力光輝。

而陳泥丸這是真正的內丹修煉,一身之中坎離**,龍虎匯聚,而達到生命之中的升華。

這點金光在她身上如同一條金色的小蛇一般的遊走了半天。良久,陳泥丸卻睜開了眼睛,搖了搖頭,說道:“受傷太重,我沒有辦法。”

文飛的目光望向王文卿,王文卿也跟著搖頭,說道:“連陳師兄都沒有辦法,我自然也沒有辦法。”

文飛點點頭,有辛重的道:“識海之中受創太重,也不知道多多久才能醒來,便是醒來了,也不知道會留下什麽後遺症!佛門這大普渡佛光,也太過霸道了。看來隻有慢慢的將養了,好在沒有性命之憂……”

正說話之間,幾個人扶著一個和尚快步走到江邊。文飛心中一動,腳下微微使力,那船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的向岸邊射去。

“教主,這法海和尚還活著!”一個道士稟報道。

文飛微微一笑,對那半死不活被人攙扶著的法海老和尚道:“如何?”

法海受傷極重,卻主要是心魔衝突。內心兩種理念,在心中交戰不休,使得渾身法力衝突。才造成這般重傷。

這時候,聽到文飛來問。

他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卻穩定之中,更是透著一種大徹大悟的味道:“多謝教主指點迷津,尤其是教主所言,修道之人逆天而行這句話更是如同暮鼓晨鍾。老僧日後定當以教主馬首是瞻。”

文飛笑道:“大師既然悟了便好,昔日丹霞燒木佛。院主落須眉。緣起性空,佛我不二。”

“善哉,善哉。想不到教主佛法修行,比老僧我更要高這麽多,讓老僧我慚愧無地。如今方知道,金山一仇。依我而做佛。”

文飛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金山寺留給你,日後還是你這法海佛祖的道場!”

“法海今日已經死了,”法海淡淡的說道:“夢醒一回頭,方知我是我。貧僧就該名字叫做苦海吧。”

文飛點點頭:“這般也好,那金山寺看來你也不願要了,這樣吧。待我回去稟報官家,賜你一座道趁了!”

“多謝教主,”苦海說著,猛烈的咳嗽幾聲:“隻怕老僧這具肉身撐不住了,忍不住要圓寂了。”

文飛隨手撒下一片光明,落在法海身上:“死不了,你先養傷。等養好了傷,再到東廄去找我吧!”

苦海再合什一禮。摸出了一顆小珠子,說道:“貧僧三世輪回前,留下的一顆舍利。如今帶在身上也沒有用處,就送給教主吧。說不定對白小娘子身上的傷,有些好處!”說著被人扶著下去。

文飛接過這顆舍利,正在手中把玩,隻不過是一顆灰不灰。白不白的一個像是琉璃,又像是骨頭的小東西。裏麵隱隱約約有著一種很平和的力量。

“師弟,你什麽時候居然懂佛法了?剛才那幾句話,境界很高啊!”陳泥丸有些納悶。他師父薛道光。薛紫賢本來就是一位高僧,卻也是棄佛而入道。自然對於佛法,頗為精通。

文飛嘿嘿一笑,說道:“我亂說的,你相信麽?”

手中一動,那顆舍利就射出一片光芒來。這片光芒帶著一種真正的慈悲安和之意,照在白素貞的身上,頓時讓她的眉頭都似乎鬆開了一點,臉上甚至有了幾分血色。

王文卿這才歎息道:“我總算是明白了,苦海這個老和尚為什麽要改弦更張了。”剛才文飛和苦海打啞謎般的對話,卻瞞不過他去。

陳泥丸這卻好奇起來,問道:“為何?”

王文卿歎息道:“卻和我輩一樣啊從這舍利子都可以看出,這老和尚三世之前,修為已經到了這般境界,而且居然還帶著真正的慈悲之心。就這也都無法超凡入聖,隻能轉世重修。這一世修行又到了,他又該何去何從?”

陳泥丸反應過來,說道:“不錯,不錯,確實如此。窮則變,變則通。師弟此番作為,我看大有成功的希望啊!”

王文卿也感歎萬分的點點頭,跟著歎息。原本他們對於文飛這條路子並不看好,但是現在卻一下子充滿了信心。

文飛微微一笑:“天時,地利不在我。本天師也就隻好占據人和了!”

陳泥丸沉默半晌,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是了,你林師兄呢?我們也好久不見了。”

文飛苦笑道:“當初林師兄先來這杭州城,卻就是為了接掌那洞宵宮。隻是接著方臘造反,大肆殺戮我道教門徒,毀我道教廟宇。那洞宵宮早已經是一片廢墟了。而林師兄更是不知去向……”

聽到文飛此話,陳泥丸衝口而出一句:“不好了……師弟,方臘當真是死了麽?”

文飛點點頭,方臘那倒黴鬼雖然被一槍爆頭,但是戰爭過後,就被驗明了正身。確實是方臘本人無疑的。

看到文飛這般的肯定,陳泥丸這才稍稍的安心下來,卻又道:“奇怪了,如果方臘真的死了,那麽你林師兄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出現,莫非……”

文飛看著陳泥丸猶豫的樣子,不由問道:“師兄,到底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陳泥丸苦笑道:“我和你林師兄的關係並不太好,不想在背後議論於他!”

文飛點點頭,他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是已經聽人說過了。貌似在文大天師去西北的時候,林靈素十分霸道……結果陳泥丸和王文卿眼不見為淨,直接躲到了江南去。

而當林靈素到了江南,這兩人甚至離開了杭州,直接去了福建路傳道。這些事情,文飛大約都知道,但是卻不好在其中插言。於是隻好淡淡一笑。

王文卿卻突兀的開口:“此事非同小可,還是要和師弟你說清楚。其實洞宵宮這些年一直在那大滌洞天之中偷偷祭煉天宮!”

此話一說,頓時如同一個一般的把文飛給炸的目瞪口呆……

天宮是什麽東西?聽名字都是非同一般,而文飛居然一直不知道這個消息。

“天宮?什麽天宮?”文飛驚疑不定,這個事情他還真不太清楚。

就聽王文卿詫異的表情說道:“師弟,我看,我們馬上先要趕去洞宵宮了。有什麽話,路上再說!”

文飛心中一驚,知道事情遠遠要比自己想象之中的更要麻煩。他原本打算滅了金山寺之後,攜帶著這股煞氣,提兵直入廄的。

但是如果這時候要趕去洞宵宮的話,那麽就是要再回一趟杭州,不知道要耽擱多少時間。

好在文飛也是極有決斷的人物,心中暗道:那就再跑一趟杭州吧。反正火輪船一趟,也用不了兩三天的功夫。大不了,就讓那些不知死活的家夥們多蹦踧一陣子,等自己回去之後,一網打盡!

文飛下了決心,問道:“師兄,天宮很重要麽?”

“師弟,你在民間那邪本說唱之中,可曾聽說過封神榜這種東西?”王文卿問道。

文飛一驚,這個時候的封神演義雖然還沒有成書。但是其中很多故事,都已經在民間流傳多年了,比如關於薑子牙和那封神榜的傳說。

而來自後世的文飛,對於封神榜更是相當清楚。他心中一驚,問道:“難道那天宮和封神榜有關係麽?”

“差不多吧?那是道門前輩們,想要單獨開辟一方洞天世界,為我道門的天庭,眾神仙所居住的仙界所在……”

文飛一聽,差點驚叫出來,這種大事他居然一點不知道。難怪王文卿會說的這般緊急,如此看來,自己這一趟還是真的要走了。

文大天師的性子也是幹淨利落的很,既然下定決心了。很快招呼這在金山上收拾殘局的一眾士兵和道士,留下了幾個人和地方官府交涉。其他人,坐上火輪船,一路不留,再次回到杭州去。

如果說北宋時代,最為出名的宮觀何在的話,可能還不怎麽好說。但是在南宋時代,最為著名的道觀,那麽自然不能不提起這個洞宵宮了。

秋山不可盡,秋思亦無垠。

碧澗流紅葉,青林點白雲。

涼陰一鳥下,落晶亂蟬分。

此夜芭蕉雨,何人枕上聞。

林和靖的這首詩大大有名,說的便是這個洞宵宮了。而更加輝煌的卻是洞宵宮為大宋道觀統領。而提舉官,留下名字都是在曆史上留下大名的人物。(。,、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正文第四十五章神秘女子

感謝軒轅二,老冷,汪秀才幾位兄弟的打賞……

兩宋期間,朝廷常以去位之宰輔大臣提舉洞霄宮,先後擔任洞霄宮提舉的高官多達一百六十人,其中副宰相以上的就有四十三人。就憑這就可知道這洞宵宮多被重視了!

隻這麽一點,就可以想見香火有多麽的旺盛了。自然一路雖然是進山的路,但是修建的卻是高標準的輦道,平整易行。

大軍用了兩天多的功夫,就從鎮江趕回了杭州,這種速度,絕對讓人膛目結舌。自然歸功於火輪船的高速了……

每斜差不多有著十多裏的速度,如果趕的快的話,差不多一天一夜就可以走完這三四百裏的路程。

當然了,這也是那些水軍開始慢慢的掌握了火輪船的性能,速度加快了不少的緣故。長途拉練,果然最是鍛煉部隊……

文飛並沒有去過後世的洞宵宮廢墟,自然不知道這個兩宋時代最為出名宮觀最後會沒落成什麽樣子。這一路走來古杏參天,溪水潺潺。倒是頗有尋幽探勝的心情。

剛剛來到北宋的時候,文飛還是喜愛坐車,通常會很裝逼的把自己的悍馬給開起來。但是時間久了之後,文飛卻就愛上了騎馬,通常願意騎馬而行。

尤其是在此刻,在這深山之中,鳥語花香,空氣清幽,那是悶在車子裏麵怎麽也享受不到的。

他表現的一片輕鬆,經過這次試探之後。果然如同他想象之中的差不多,對於心中的計劃就有了一點譜。他所圖謀的甚大。自然的就越不能胡亂表現出來。

要知道到了現在文大天師這個位置,這種修為,完全可以說是上動天心。言行舉止之間,都會擾動昊天識海。

若是他要是露出一點點的端倪的話,那麽天心之間必然會有感應。

溪隨山轉。峰回路轉,天關、藏雲、飛鸞、淩虛、通真、龍吟、洞微、雲嗷、朝元九座青山迎麵而來,但覺眼前峰巒疊翠,恰似九把巨鎖,鎖住了“洞天福地”洞霄宮。

文飛點點頭,他也去過不少地方。都沒有見過地氣如此之強的,難怪此地在後世雖然湮沒無聞。但是在兩宋元代,卻是江南最大的道觀。也是江南道觀的統領。

“相傳著洞宵宮為大滌洞天,足有一百裏。現在不知道如何了?”文飛眼中精光一閃。喝道:“加快速度!”

身後兩千騎兵紛紛爆喝,跟著文飛把馬速提了起來。直入這洞宵宮之中。有著這般大軍在手中,文飛並不相信那洞宵宮背著自己搞出來的什麽東西,能有什麽大不了的。

現在,文飛對於那所謂的天宮也已經有了一些了解。但是究竟如何,還是要自己親眼所看才知道!

轟隆隆的馬蹄聲。踏碎這寂靜的山道。猛然之間前頭探路的幾匹馬兒忽然之間就希律律的驚叫起來。甚至前蹄揚起,差點就被人給甩了下來。

這次雖然不是打仗,但是文飛治軍極嚴。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什麽無雙良將,所以對軍隊之中的要求嚴厲無比。

若不是這軍中的條令都還沒有製定下來的話,那麽文飛恨不得讓所有士兵一舉一動都按照條令去做。

饒是這般,就算不是行軍打仗,隻是前去洞宵宮而已。也都按照兵法書上記載,派出前鋒斥候在大軍之前開道。

這能作為前軍斥候的,無一不是軍中最為勇悍之輩。即使**戰馬被驚,這些人也都一個個在馬上坐的穩穩當當。很快就安撫下了戰馬。

這時候才注意到了,那山道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位白衣女子,就恍如活生生的從神壇之上走下來的神佛一樣。

身披天衣,腰束帖體羊腸錦裙,發髻高聳,瓔珞寶珠。但是最為讓他們心驚肉跳的卻是,這位女子,看起來和文大天師身邊那位剛剛收下的徒弟,長的如同天仙化人一般的白素貞是一模一樣。

這就更讓這些前鋒斥候們,心裏驚疑不定,不知道這個女子是不是和文飛身邊的那位美的無法形容的徒弟有著什麽關係了!

是個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文飛對於那位小徒弟有多麽的寵溺了。

但是他們更注意到了白素貞和眼前這個女子雖然長的一模一樣,但是看了卻絕對不會認為這是一個人來。

關鍵的是,白素貞有著一種天真嬌憨之色。而眼前這個女子,卻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時時刻刻強烈存在著的一種高貴的,不可褻瀆之色來。

每一個人第一眼看見這個女子,都有種剛剛從廟裏的神壇之上走下來的,那種很難說明的古怪感覺來。

雖然派出了斥候,但是這畢竟不是正兒八經的行軍打仗。前鋒斥候也不能派出幾十裏去,後麵大部隊離著並不遠。

那個斥候隊長硬著頭皮問道:“這位娘子,你是何人?為何站在此處?”

那女子宣了一句佛號,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卻是在這裏等著尚父駕到!”

一聽這女子這般說,幾個人更是不敢怠慢了。耳聽到後麵幾裏之處,已經傳來馬蹄聲響。那斥候隊長不得不道:“你們在這裏看緊了這個娘子,我去稟報!”

說著一溜煙打馬,疾馳回去。那大隊騎兵行軍速度本來就不滿,再說這洞宵宮離著杭州城又不太遠,不必節省馬力。

所以這斥候隊長沒有回轉幾裏路,就和大軍匯合在了一處。原本文飛見到斥候隊長打馬奔回,心中都是一驚,還以為前方出了什麽事情。哪知道聽這斥候隊長把話一說,頓時讓文飛把臉都給冷了下來。

不得不說,很多時候,文大天師此人還是很公私分明的。此刻聽著那斥候隊長把事情一稟報,頓時氣都不打一處來!

“來人啊,”文飛眼中冷光一閃:“就此人腦袋給我砍了,掛在旗杆之上,以儆效尤!”

那隊長頓時嚇傻了,這麽一點新跑回來,自然是想來拍文大天師的馬屁。卻根本沒有想到,這馬屁居然拍在了馬腿上。

文飛一聲令下,頓時就有都虞候站了出,將那斥候隊長給架住。

那隊長開始還嚇傻了,這會兒眼看著刀子就要落下來,反應了過來。叫道:“尚父,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

文飛冷冷一笑:“你還敢叫冤?我問你,斥候之事是做什麽的?”

那斥候隊長頓時啞口無言,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這人是軍中勇士,身上留下傷痕不計其數,卻沒有怕死過。但是這個,涕淚橫流,就好像抽筋了一般的軟癱在地上。

忽然聽到文飛說了一句:“你放心吧,我會讓人把你記載入戰死名單之中的!”

那斥候隊長聽見之後,精神一震,高聲叫道:“多謝尚父,多謝尚父!”

文飛點點頭,那斥候隊長就被人按到在地上,他也沒有絲毫反抗,反而大聲叫道:“各位兄弟同袍,大家千萬不要學我這樣,幹犯了軍法!各位兄弟……”

話聲連叫了三遍,就有大刀落下。頓時血濺三尺,一顆大好頭顱就被砍了下來。

這般殘酷一幕,將所有人都給驚呆了。那些禁軍士兵不消說了,雖然這次被文飛帶領著平了方臘,但是傷亡極小,沒有經過多少殘酷的惡戰。

更是沒有想到,隻是跟著文飛出來一趟郊遊。在這些士兵心目之中,這次來洞宵宮就是郊遊。卻就因為一點點的新,一個斥候隊長就被砍掉了腦袋。

要知道能做斥候的,都是全家之中最為刀馬功夫最為出名的勇士,而能當上斥候隊長的更是勇士之中的勇士。

這麽一位全軍知名的勇士,是被普通士兵們崇拜的偶像。

卻就因為一點幹犯軍法的事情,被砍了腦袋。頓時讓所有士兵不寒而栗,心中更加凜然。

“教主,這般濫殺怕是過了吧!”田虛真擔憂的勸告文飛一句。

雖然他們這些道士不懂軍旅之事,也沒有怎麽想著攙和進軍中事情之中。但是這時候,這位老成持重的田虛真還是有些擔心,怕是惹起軍心動**。

要是換了別的一隻部隊,換了一個別的將領這般做法。肯定會讓軍心動搖,覺著將領不把人命當回事,心中生寒,和將領離心離德。

但是文飛這軍中,卻是根本不可能有著這種事情的。文飛淡淡道:“來人啊,把他的腦袋給我舉著,讓全軍上下都給看清楚了。這就是不遵軍令的下場!”

“是!”軍中虞候額頭冷汗滾落下來。

文飛這才淡淡的說道:“此人算是戰死,按照軍中戰死的例子,給予撫恤。名字報入忠烈祠!”

這話傳了出去,馬上讓那原本附近的親眼見到這麽一幕的生出感恩戴德之心來。

眼看著隨軍道士,做了一場簡單法事,就被那斥候隊長給超渡了。這下子,所有人剩下來的都隻剩下羨慕了。

當兵不怕死,尤其是這個命如草芥一般的時代。在現代看來,所謂的生命,就是這麽一輩子。人死如燈滅,死後就什麽也都再沒有了。

正文第四十六章上古聖王之道

所以現代人說好聽一點呢?就叫做珍惜生命。說難聽一點呢,就是個個膽小怕死。

而古人卻相信,今生不過隻是生命旅程之中的小小一段,死後依舊有輪回存在,有著陰世的旅程。

而子嗣,卻就更是生命是血脈的延續。所以古人一生最大的榮耀在於光耀門楣,傳承血脈的目的就是為了繼承香火。

這兩樣,可以說是古人一生最大的追求了。而能夠進入忠烈祠,這兩樣事情,卻都被同時解決。

在文飛看來,一個強大軍隊,首先必然是一個精神上強大的軍隊。事實上,幾乎每一個後世之人,見識過那麽一隻奇跡一般存在的部隊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想法。

文飛很難複製出那隻部隊所擁有的信仰,但是文大天師可以用另外一種信仰來取代!

死後的榮耀,加上撫恤的厚重,再有就是地位的提高。比如文飛手下大軍,凡是戰死者,撫恤都是相當的厚重。

最為關鍵的是,文飛發布法旨。戰死士兵的家屬,要由各地的官府和道觀共同出資,每年都還要上門撫恤。一直持續二十年!

這些事情有的已經做了,有的還正在文飛腦海之中盤算。但是簡而言之,那就是這些士兵們,大部分都是寧可戰死,換取那死後哀榮的。甚至羨慕那麽一位斥候隊長起來。

做完了這一切,文飛才轉過頭來,對田虛真笑道:“軍中的軍法是一毫鬆懈不得,千裏之堤毀於蟻穴。什麽事情,都是這麽一點一滴的被壞掉的!”

接著,文飛冷冷一笑:“更何況,前麵那一位,可是來者不善!”文飛對於那位忌憚十分。

田虛真心中一動,問道:“教主是說。斥候說的那位女子……?”

文飛冷笑一聲,道:“我有大軍在此,更有這麽多的高手在。便是神佛也都能圍殺了!”

田虛真心中一驚,文飛說的這話再清楚不過了。馬上下去吩咐起來。

文飛再次冷冷一笑,便是先天大神,化身來到這世上,也頂多不過是地仙之境罷了。

說白了。地仙之境,乃是這個物質世界所能承受的力量上限。文飛又有何懼?

大軍警戒起來,前鋒殺氣騰騰的撲出,已經得到命令,不管是誰,敢擋在大軍之前者。殺無赦!

一百前鋒手中持著單手弩,刀槍出鞘,在如雷的馬蹄聲之中。卻見到一條小溪之畔,果然是站著一位白衣女子,美的不可方物,似乎站在那裏,連周圍的景色。都跟著多帶了幾分聖潔的顏色。

隻是可惜,在剛剛的人頭震撼之下。每一個人敢於多看一眼,殺氣如同凝聚不散的刀鋒,跟著馬蹄衝來。

那白衣女子隻是看了一眼就臉上變色,根本沒有想到文飛這般不講道理,一個照麵不打,就喊打喊殺。

當即羞惱之中,一揮袖子。便聽到馬兒驚叫一片。紛紛揚起前蹄。在這般高速奔跑之下,便是那些前鋒都是精於馬術,也有好幾個從馬上摔了下去,一時間混亂之極。

前鋒的都頭怒吼一聲:“果然是一個妖人,弟兄們跟我上,殺無赦!”

騎兵們好不容易整理好混亂的隊形,跟著爆喝領命。這次。卻再不敢縱馬狂奔了。摔下去的十幾個騎兵之中,就有一個倒黴鬼摔斷了脖子,另外還有幾個被馬蹄踏傷。

一蓬弩箭就那麽射了過去,女白衣女子一怒。袖子再次一揮。射出去的手弩,就在那白衣女子的三丈之外,好像在空氣之中射中了無形的屏障,全部跌落下來。

即使每個人再畏懼,頭皮發麻。但是在剛才那個人頭的刺激之下,也沒有半個人敢於畏懼後退的。

那都頭當先抽出大刀,怒喝一聲:“兄弟們,跟我殺了這個妖女!”

當先下馬就向那白衣女子衝了過去,其他騎兵大喝道:“殺呀!”跟著衝上。

這白衣女子簡直是柳眉倒豎了,根本想不到文飛居然會動真格的,這些士兵一看,就知道是存了必殺之心的。

她又羞又怒,玉手輕輕的伸了出來,掌心之中就是一道白光噴出,淹沒了最先殺過來的那個都頭,就見那都頭直接消失在空氣之中,什麽東西也都沒有留下。

這麽如此詭異,但是後麵的人還是沒敢半點猶豫的殺了過來。說的難聽一些,便算是戰死在這裏,起碼家人還能得到尚父厚待。

若是真的因為臨陣畏縮,而被執行軍法,可就沒有斥候隊長那麽好的運氣了。那不僅任何撫恤都是沒有,想進忠烈祠更是做夢。

更重要的是,傳了回去,一輩子那膽小鬼的名聲,卻是跟著家裏人一輩子,讓自己的兒女抬不起頭來!

“好一個文大天師,居然有著一代名將的風範,讓手下的士兵悍不畏死。哼哼,難道還真想行那上古聖王之道不成!”

那白衣女子一聲冷笑,雖然隔著文飛還有兩三裏路,但是這話卻就平平淡淡的傳入文飛耳中。讓文飛眉毛之間,都不由自主的抖動了幾下。

說完這句話,白衣女子再不留戀。文飛若是真的決意留下她的話,隻等大軍合圍,她便是插翅難飛了。當即身體向後飄飛退去,眨眼間就要隱沒入山林之中。

卻聽一聲怒雷一般的響聲:“殺了人,就想走,有這麽簡單麽?”晴空一聲雷霆響過,震的四周山林簌簌發響。

“神霄雷法果然不凡……今日本尊領教過了,來日定然加倍奉還!”那女子的聲音響過,轉眼間消失不見。

卻見王文卿落了下來,狼狽的接連退了十幾步,差點一跤摔倒。卻被文飛不動聲色的扶了一把,方才讓王文卿沒有出醜。

但是文飛的手剛剛按上王文卿的肩頭,一股似曾相識的力量,從王文卿的身上猛然間撞入文飛的身體之中。

文飛發出輕輕的一聲悶哼,那股力量摧枯拉朽的侵入文飛的體內。將霸道隱藏在光明正大之中,讓文飛差點都吃了一點小虧。

這種力量,一進入文飛的身體之中。就化為一團強光。這團力量雖然微小,但是這種光輝卻是無比的光明。一瞬間分散成無數的遊絲銀魚一般的遊走文大天師各處血脈之中。

文大天師那淡淡的發出一點點金色光澤的血脈,被這力量入侵進來,立刻就好像燒滾的油鍋之中,遇到了一滴冷水一樣,整個都沸騰了起來。讓文飛渾身都差點著火燃燒一樣。

良久,文飛才張口噴出了一口淡淡的帶著光芒的煙霧,身體之中沸騰的血氣這才平複了下來。

“好厲害的佛光。”文飛開口說道。隻是一點點從王文卿身上溢出的力量,都差點讓文大天師吃了一個小虧,可以想見這力量有多厲害了!

文飛問道:“師兄你沒事吧?”

王文卿搖搖頭,笑道:“說起來師弟雖然是我神霄派的掌教,但是這雷法煉的可是不怎麽樣啊?若是修煉得我雷法之中的天罡罩,外劫內邪,可都侵入不得!”

文飛點點頭說道:“我正有意從頭推演修煉雷法,日後少不得要向師兄請教的。”

兩個人說話之間,陳泥丸落了下來,看著兩人搖頭說道:“走的太快了,追不上!也不知道是上麵那位仙佛,化身下屆……

不過王師兄這一記雷霆也不是那麽好吃的,我神霄雷法論起殺伐來,可以說是世間一切道法之中的第一,區區一具分身嗎,料想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王文卿也道:“看來師弟在金山之下,一番宣言,已經讓人撕破臉麵了!”

文飛哈哈大笑:“在這凡塵俗世,最強大的力量也不過就是地仙境界而已。等我把雷法修煉好了,怕他們個鳥!”

文大天師現在可是信心十足啊,他自己推衍雷法遇到的問題多多。始終遇到許多困難。但是現在有兩個雷法的大宗師在,隨時可以請教,那就簡單太多了。

王文卿哈哈大笑,說道:“我看你走的路子,更近於張繼先的五雷天心正法。要是有張繼先在,可就更能幫到你了。是了師弟,我還一直想問,你的道法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這個問題以前不論是林靈素還是王文卿,陳泥丸,都沒有問過他文飛。但是現在文飛已經進入地仙之境了,想來應該沒有什麽好忌諱的。因此這才忍不酌奇心,問了出來。

文飛淡淡的笑道:“王師兄好眼力,說起來我這道法根基和張繼先的一派功夫大有源源。這天地人神鬼之道,正是機緣巧合從羅真人那裏學來的。”

後世人含糊不清,總以為龍虎山張天師家族的傳承沒有中斷過。一直從漢末傳到現代。

其實不然,早在張魯投降曹操之後,被遷移到江南。這天師家族就再無記載,一晃千年而過。直到宋初,天書封禪的時候,張正隨開始,才再次有了張天師家族活動的跡象。

事實上,真正複興張家的,還是從張繼先開始的。而張繼先本人修行的早已經不是五鬥米道的道法了,反倒是傳承的雷法。(。,、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正文第四十七章靈素之死

感謝汪秀才,老冷,千斤頂幾位兄弟的打賞。特別是千斤頂,你這麽催更是不道德的,是想要本天師老命的……晚上十二點,加一更……

此後上百年間,張家以雷法聞名於世。一直到元代時候,被確定為天師世家,從此綿延一直到現代。

在原本時空之中,文大天師並不知道張繼先的雷法傳承是如何而來。隻是敢確定,絕對不是張家祖傳的東西。

而在這個時空,差不多就知道了,卻是從羅真人處而來。

因此,可以說是和文飛所學的道法淵源極深。當年張正隨可是和羅真人一起搞那什麽天書封禪的……

文飛甚至可以確定,當初自己在現代時空吞噬了羅真人的殘魂的時候,所見到的那個那個追殺羅真人的張天師,就是張正隨了。

而且,憑著羅真人用一點殘魂李代桃僵,金蟬脫殼的結果看來,定然是張正隨放水把羅真人給救了……

這些隱秘秘辛,這世間知道的人可當真不多。起碼王文卿和陳泥丸和都不知道。

好在兩個人自然有著宗師氣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念頭。陳泥丸就道:“難怪我當初在龍虎山見到羅真人,看起來張家和羅真人關係非同一般。”

他又說:“師弟,其實五雷天心正法,卻是和我內丹派的修行大有關係。我這門道法是龍虎交匯,演而為雷霆。五雷天心正法,卻是從本身之五氣入手,感應天地之間的五行之力,化為雷霆。”

文飛苦惱的道:“我自然知道這些,可是現在我所遇到的問題是,我自己的身上水木兩氣太旺,已經接觸法則。這般一來,那金火土三氣卻就被壓製了。五氣始終不能圓滿平衡……”

被文飛這麽一說,林靈素和王文卿頓時啞然。這還真是……幸福的煩惱啊!

別人想要機緣,接觸一道法則而不可得,可他文大天師已經接觸到了幾道法則。難怪可以這麽輕易的踏入地仙的門檻。

文飛苦笑,自然不好和兩位師兄說起,自己這水木兩氣,卻是從現代時空的羽蛇神的神力之中解析出來的。淺薄的很。

而且,文大天師對於這水木這兩種法則,也沒有太大的興趣。而且這兩氣是根據道教的分法,其實在羽蛇神之中,水木兩氣是混合在一起的。

羽蛇神的神力性質之中就帶著一種生長滋潤的意思。

大軍繼續向洞宵宮之中開進,一路上王文卿和陳泥丸冥思苦想。也不知道如何幫助文飛。看來除非文飛要自己推衍出一門水木雷法,這才差不多。

再行不遠,卻就已經到了洞宵宮了。身臨其境,頓生一種幽靜神奇之感。金碧之麗,光照林穀,鍾磬之作,聲摩雲霄。一大片輝煌之極的宮殿群,出現在文飛眼前。

幾乎讓文飛這個見過兩個世界大場麵的人,都對這片宮殿非是人工所建,而是鬼神搬運而來的感覺。想不到這洞宵宮如此壯麗,難怪會是大宋東南的道教第一宮觀。

一路進來,卻見洞宵宮之中,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個大宋東南最為著名的,道教最為核心之地洞宵宮的所在。卻幾乎被明教的反軍給砸成了一推廢墟。若不是明教勤儉節約,還想繼續利用,以這裏來詭明教諸神的話。怕是整個洞宵宮,都要被一把火給燒成白地。

一路前行,卻連一個人影都不見,到處都是血腥氣味。原本的道士,想來都被殺光了。而留守在這裏的明教反軍。不用說,肯定是逃了個幹幹淨淨。

一路闖入山門,但見那些剛剛立起的明教神像,一個個都破碎了開來。居然連一個完好無損的都沒有。

文飛正在奇怪,卻見一個白袍道士,散發盤膝坐在一塊白玉台階之上,膝上更是橫了一把長劍,不由驚呼一聲:“師兄,你沒事吧!”

“林道兄……”

那白衣道士站了起來,卻正是林靈素。隻是他麵色蠟黃,卻不怎麽好看,嘶啞著聲音道:“師弟,你來了!”又對王文卿和陳泥丸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幾個人都心中都生出不妙的感覺來,看到林靈素身上纏繞著一股死氣。怕是活不了了。

文飛趕緊走過去,扶起林靈素。心中大恨,問道:“師兄,誰打傷了你,我來替你報仇!”

林靈素搖搖頭,很淡然的說道:“死生有命,我輩修道之人,還有什麽看不開的?你看那張虛白,轉世投胎再世為人,那不是好好的?”

文飛沉重的點點頭,他自然林靈素所說的意思。說是五代年間高真道士張白的轉世。那位北宋初年的張白,字虛白,號白雲子。甚至有詩收入全唐詩之中。

而羅真人那位叫做張虛白弟子,說是就是張白的轉世重修。這個人收入猛然看起來有些不怎麽著調,但是卻當真是一位大智若愚的人物。

林靈素說出這種話來,肯定就是傷勢太重,已經無疑救了。事實上,文飛現在已經感覺不到林靈素身上的半點生機了。

陳泥丸走上前來,說道:“我來看看吧……”

林靈素看都不看陳泥丸一眼,對文飛喝道:“師弟,我等了你這麽久,你終於來了。要是再不來,我可就撐不住了?”

文飛心下有些慚愧,自己一路帶著大軍,勢如破竹一般的滅掉明教反軍,卻把早一步過來探聽消息,對付明教的林靈素給徹底忘在了腦後。

說來說去,還是林靈素在文飛印象之中,一直是高人一個,潛意識之中,都沒有想到林靈素會遇到危險。

“師兄,你的傷勢怎麽樣了?”文飛再次問道:“是誰傷了你?我給你報仇!”

林靈素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喟然長歎說道:“師弟,一切都靠你了。我道教就全靠你了,記住要重整神靈譜係。師弟,你這神靈譜係卻是不成,太因循苟且了一些……”

文飛剩下的就隻有苦笑了,說起來上次整理的神靈位次譜係,全都是按照原本曆史上林靈素的整理出來的位次再加以小小的改變。

不過文大天師當時的修為見識就那麽個樣子也隻有按照曆史上林靈素整理的譜係來。要是現在重新整理神靈譜係,就不會這般來了。

文飛重重的點點頭,說道:“師兄放心。我會組建天庭,再次封神!”

這邪,文飛上次在金山寺就宣布過一次。這次在林靈素的麵前,麵對將死的林靈素,卻再次宣之於口,說了出來。

林靈素聽的哈哈大笑,說道:“這就對了,以師弟現在的修行和勢力,憑什麽把道君的位置讓出去。那昊天,卻也需要一個意識來主宰了!”

“道兄慎言,”王文卿淡淡的說道:“人有所言行,天有所感。卻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林靈素頓時一凜,笑道:“還是王道兄說的是……想不到林某人縱橫天下四十多年,居然最後陰溝裏翻了船&弟,記得給師兄留一個好位置!”

文飛點點頭,林靈素頓時放鬆了下來,露出微笑來。這才滿意的笑道:“劍給你!”

“這是……”

林靈素焦躁的道:“虧你還是道教教主,婆婆媽媽的作甚?快快,我都快支持不住了!”

文飛點點頭,道:“師兄,你好走!”

林靈素露出一絲微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我道教大興,居然是在我的手裏。今生再無疑惑,某要去了!你要小心那個她……”說著從掌心露出一了一小片染血的白布。

文飛木然的點點頭,說道:“師兄放心,我一直都知道她的厲害!”

林靈素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接著說著:“那我就放心了!記住,洞天。”

說罷頭一歪,轉眼氣絕身亡。

一點靈光從林靈素的身上飛了出來,這點靈光晶瑩剔透,雖然看起來微弱的隻是如同一個羽蟲一般。

但是從本質上看來,卻是文飛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明澈,再無半點雜質。文飛輕輕的伸出手來,很快就有道士上來,遞過來一塊玉佩,那點光環進落入玉佩之上,光華微微一閃爍,就消失不見。

文飛微微歎息,林師兄的修為真的了不起。一點靈光如此剔透,不帶著半分雜質。

更想不到林靈素最後居然如此看得開,拋棄了這一世所有的修行,氣運。隻是保留了最後一點的晶瑩純粹的靈光。

這點純粹的靈光,甚至比文大天師的神魂都還要純粹太多,乃是把一切所有種種記憶,氣運,因果,修行,全部通通拋開之後,所剩下的唯一東西。

隻是可惜,林靈素此生的氣運被文飛所奪。如果沒有文飛出現,原本在曆史上讓整個道教登峰造極的,會是他林靈素。

而現在卻是文飛,將道教帶入了比原本時空更為巨大的輝煌之中。

而林靈素就差了這種機遇,更沒有如同文飛這般得到大道氣運之青睞,接觸到天地法則。盡管這道天地法則,其實不過是帶蜜的毒藥。

或者也不能這麽說,這就好像人生一半。很多時候,路都擺在你的腳下,至於如何選擇,如何去走,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正文第四十八章大滌玄蓋之天

再說,若不是接觸到了那麽一絲的法則力量,文飛的靈魂的力量起了本質的變化,那麽這個地祇之境,又豈是那麽好踏入的?

他伸手摸向了那把寶劍,從林靈素僵硬的屍體手中取了下來。頓時感覺到渾身一震,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幾乎就要掙脫而出,飛向天際。

文飛手中微微一震,震散了劍中反抗的力道。這劍就老實的停了下來。

文飛回過神來,看到劍柄上似乎還帶著幾分血跡,文飛一陣沉默。心中大恨,很想殺人泄憤。

“楊真元呢?身為洞宵宮的主持,本天師親自來,他為什麽還不出來迎接!”文飛咆哮道。

雖然林靈素沒有明說,但是文飛卻已經把帳算在了楊真元的頭上。身為洞宵宮的主持,居然背著他這個教主暗地裏偷偷祭煉天宮。

而如今這個過來奪權的林靈素,居然死在了這裏,這其中若說是沒有一點關係的話,那是打死他文大天師也不會相信的!

一瞬間,文飛心中殺機大盛。恨不得立刻把楊真元給找出來,碎屍萬段。不管怎麽說,他和林靈素最後鬧出如何的芥蒂,但是林靈素始終對他文大天師,都是亦師亦友的存在。

文飛心中一怒,那寶劍之中忽然湧出一股力道來。這股力道貌似中正平和,但是厲害之處卻在於潤物無聲一般的悄無聲息的就侵入了文大天師的經脈之中。

要知道文大天師現在的肉身,已經相當的強大,幾乎單單憑著肉身來說,都有著數千斤的巨力。揮拳就能打破堅固的山石,不論是骨骼肌肉,還是五髒六腑都得到了極大的加強,相比普通人來說,堅韌的不可思議。

但是在這股無聲無息入侵的氣機麵之下,經脈都有寸寸斷裂的感覺。

但是一股讓文飛極其熟悉的力量。就侵入到了文飛的體內。這股力量,文飛絕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極其的熟悉,正是剛才不久前從王文卿身上外溢的那麽一點佛力。

隻是這點力量比剛才王文卿身上外溢出來的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就好像一團火焰一樣的猛然燒進了文飛的血脈之中。

那敘門的力量,化為燃燒的金色火焰,接觸到了文飛血脈之中的那一點點微弱的光亮。就猛然的撲殺過去。雙方在文大天師的血脈之中交戰起來。

就那麽一瞬間,文大天師幾乎都覺著自己的身上的血液都要燃燒沸騰起來。皮膚上麵,那紫青色的血管都浮現了出來。

“好好好,這是要毀掉我的肉身,逼我合道!”文飛冷笑著,看來自己的道路再是遮遮掩掩。其實也早已經被有心人看出。

這不就出手了?看來沒有存在會希望頭頂上壓著一個主宰來啊!尤其是道教之外的……

“斷人大道之仇,比殺妻殺父之仇都還要嚴重。”文飛冷笑道:“居然這般設計我,連我的林師兄也都牽連進來。看來莫要再怪我心狠手辣了!”

但是也就隻有這麽一瞬間而已,文飛身上的光輝猛然一卷,由內而外的發出,卻半點沒有透出身體之外,標誌著文大天師現在的對於力量的控製更加上了一個台階。

隻可惜這個設下陷阱的妄作小人了。也太小看本天師了!文飛冷笑,身上一鼓一**,接著文飛身上的從內而外發出的光輝,一瞬間將那佛光給生生的撲滅。光輝一閃之間,文飛就再次恢複了正常。

但是那敘光居然十分頑強,依舊有那麽一絲絲的,如同有靈性一般的左躲右藏,頑固抗拒不肯乖乖的被消滅。

文飛輕輕的歎了口氣。看起來自己的修行之路,依舊任重而道遠。這種力量,論起性質來,比文大天師的力量更要高明許多。

畢竟文大天師現在的頂多也隻是在陰盡陽生,剛剛能夠幹涉現實的階段。而且還是純粹的神力,頂多帶著一點點的水木之氣。

說來說去,文大天師誌向太過高遠。卻是不肯接受那道德法則,更何況這水木法則了。

看來,說不得本天師什麽時候,還要再次去找找那些古羅馬諸神。文飛心中暗道。看看從那位號稱的諸神之王身上,體會一下雷霆的力量。

不過上次把那些家夥擺了一道,下次見了自己,會不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見了本天師就要打打殺殺?

隻是眨眼之間,就把侵入把經脈之中的氣機逼了出來,消散在空氣之中。

“來人呐!”文飛冷笑道。

剛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笪淨之站了出來,隱隱約約的是文飛這個教主底下第一人他恭敬的問道:“教主有何吩咐?”

“把杭州附近的和尚廟尼姑庵,全都給我砸了!”文飛輕描淡寫。

笪淨之稍稍一猶豫:“這個……教主,此舉不妥!”

陳泥丸也勸道:“師弟,這不妥當……”

文飛勃然大怒,正想發火。卻聽笪淨之笑道:“前兩天,東南一帶的許多高僧大德,已經想來覲見教主。當時教主不在,他們提出要想大相國寺學習……”

“啊哈哈……”文飛忽然之間轉怒為喜。剛才他被那記暗算給氣糊塗了,還正想著砸幾個和尚廟來泄憤。

聽到笪淨之的話以後,文飛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麽有人會這般忍耐不住,出手設計自己了。頓時之間,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躊。

“很好,很好。說起來,雖然老君化胡,佛本是道。但是西方教傳入中土多年,居然沒有一個中土的高僧能夠成佛作祖,這也當真是怪事了。”文飛笑過之後,慢條斯理的說道。

笪淨之矜持的一笑:“和尚也是要吃飯的,隨著開天聖經的流傳。天下百姓都知道華夏夷狄的氣運之爭,這和尚廟裏香火少了,自然要急著想辦法了。何況,未嚐沒有高僧急著自己成佛作祖……”

文飛點點頭,和笪淨之相對一笑,有會於心:“走吧,進大滌洞天之中去看看!”

在這一刻,文飛已經下定決心了。不再遮遮掩掩的。雖然遮掩能減小阻力,但是在對手已經知道的情況下還是遮遮掩掩的,那就是愚蠢了!

文飛身上的光芒在這一刻君收斂,冷笑一聲道:“我還要看看,這些人物,在這地方到底搞的是什麽名堂!”頓了頓又道:“我先進去,笪兄費心,在外麵布置一二!”

說著他隨手一劃,就有一道銀光如同線條一般的畫出,在空氣之中形成一道門戶。

文飛回頭一笑:“兩位師兄,請!”

陳泥丸失笑道:“這便是境界的差距了,如果單單是我們自己,可沒有這般直接出入的本事。”

王文卿也點頭應是,當先踏入這道門戶之中。三人踏步而入,那道門戶就在空氣之中變淡消失。

笪淨之和公孫勝等人相顧而笑,說道:“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地走正門吧!”

相傳大滌玄蓋之天,周回四百裏,內有日月,分精金堂、玉室仙官,校災福之所,薑真人主之,與華陽林屋邃道暗通。

世人隻能從文字傳說之中尋找痕跡,卻始終不能得其門而入。往往也就把這些記載視之外荒謬了!

說起來,文飛進入這種洞天靈境的次數現在也當真不少了。對於外人來說隱現莫測的神秘所在,對於這些道法高人來說,卻就根本算不得什麽,隻是一個舉步文飛就消失在了原地,進入到傳說之中的洞天裏麵。

而其他人卻就沒有這個本事了,相顧苦笑。隻好去尋找洞天門戶,隻有從那地方,才好進入。

笪淨之對身後人笑道:“田先生,教主神通廣大,非我等能比。你看,我們是不是從那門戶進去?”

田虛真心道笪淨之果然不愧是華陽劉混康的弟子,做事情當真是麵麵俱到。時刻注意到別人的感受。他笑道:“老道就是一個跟著打下手的……”

笪淨之點點頭,笑道:“既然如此,我就發號施令了!田先生就不要進去了,坐鎮在外。”他說,看到田虛真輕鬆的點點頭。心中也更是一陣輕鬆。

要知道田虛真好歹也是靈寶派的掌教,對於文飛那個教主服氣。可是不一定能滿意他這個年輕小輩來發號施令。見田虛真並沒有抵觸的意思,這才放心下來。

接著他一一吩咐下去,命令手下的道士帶著軍隊勘察周圍的地理氣脈,布置陣局,一旦有變,傳出信號之後。立刻動手。

這般布置安排妥當了,一行人這才來到世間相傳的大滌洞天的入口。

這一帶的山上多岩洞,又多山泉。大滌洞原本不過其中不起眼的一個而已,洞口看起又是狹小,不過一米多寬,隻能讓一個人進去。

然而自從漢武帝元封三年始建宮壇於大滌洞前,投龍簡為祈福之所之後,這裏就不再平凡了。

原本此地應該守衛嚴密的,還能看見附近建的有茅屋。想來是洞宵宮中的守護此地的弟子居住的地方。但是現在卻一個人沒有。(。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正文第四十九章真假白素貞

洞裏也不怎麽大,最引人注目的不過還是一口深井。恐怕這就是投龍簡的所在了。

又有一道石頭柱子從洞頂倒懸下來,上麵還用朱漆寫著“過凡”兩個大字。笪淨之看了一眼,就笑道:“過凡,過凡。過了這個柱子,恐怕就不是凡間了吧?”說著正要抬腳走過柱子。就看到一個白衣女子渾身是血的臥在地上。

“咦,這個不是白素貞麽,怎麽會出現在此處?”公孫勝也看到了那個女子,對於文飛身邊忽然出現的那位傾國傾城的妖怪,每個人都記憶深刻的很,也都防範的很。

笪淨之趕緊上去扶住了白素貞,看著她麵色如鐵金紙一般,銀牙緊咬,卻是昏迷不醒。

笪淨之飛快的和公孫勝對視一眼,都感覺到這事情十分的蹊蹺。

當時文大天師帶著他們一路乘火輪船從鎮江匆匆忙忙的趕回杭州之後,明明就把白素貞留在了葛仙庵之中。這麽會跑到此處來了?莫非是不聽文飛的話,這才偷偷的跑了出來?

那怎麽可能?當時的白素貞都已經受了重傷了,昏迷不醒,和現在的樣子差不多。如何能跑來?

難道是被誰掠來的?笪淨之左右看去,卻並沒有發現其他的任何跡象。

“道兄現在怎麽辦?”想起開始時候探子遇到的那個說是長的和白素貞一模一樣的那個女子,笪淨之又開始頭疼了,隻好問公孫勝。

公孫勝不動聲色的道:“先看看他受了什麽傷?”

道醫不分家,笪淨之醫術也相當不錯。搭在白素貞的手腕上。不一刻就皺緊眉頭,對公孫勝點頭說道:“傷的很重,命在旦夕!”

公孫勝急忙說道:“還好,我師父留下的有著一點救命的靈藥。先把這口氣吊住再說,千萬不能讓她死了!”

說著從腰間解下了一個酒葫蘆。說道:“我師父曾經去過遼西,找到過一顆千年老參。配製的藥酒,便是傷的再重,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吊住命來!”

笪淨之焦急的道:“那還不快點!”他已經感覺到白素貞的氣息越來越弱了,幾乎如同遊絲一般。

公孫勝連忙上去,掰開了白素貞的嘴巴,小口小口的將那藥酒灌了進去。然後對笪淨之說道:“好了,一時半會兒沒事了。等下找到教主,讓教主來救人!”

公孫勝手中拂塵一揮。柱子下麵就出現一個門戶。便讓後麵的道士們做了擔架,抬起白素貞就往過凡那個柱子而去,一下子消失不見。

“道兄,你怎麽看?”笪淨之問道。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鄭子卿忽然冷笑道:“不對勁!”

笪淨之露出一個苦笑來:“傷勢是真的,隨時一口氣接不上就會斷氣!”說著踏入門戶之中。

公孫勝沒有說話。隻是搖頭苦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也跟著踏入進去。

眼前是景色變換,一下子離開了山林深處的洞宵宮。而是到了另外一片世界之中。

說起來,文飛也不是第一次進入洞天了。但是這個大滌洞天,猛然一看,卻連文飛這個見多識廣之輩,也都差點驚呼出來了。

這是一個真正的有著神仙味道的洞天,龍麟異境,花木鮮繁。到處都是金碧流光,千載不謝的名花,萬年不敗的仙草。

這些並不是真正讓文飛所驚呼的。在茅山地肺洞天,文飛看到了空山靈雨,在祁連山深處的雪山洞天之中,卻又感到了聖潔的雪山草原。單論景色來說,根本不會相差太遠。

何況,這洞天虛幻。為陰世投影進一步的凝聚而來,雖然比陰司要更加凝聚,這些景色,還是缺少一種質感。

但是這片洞天卻不同,擁有著一種真實的感覺。

這種真實很難用語氣說清楚,就好像夢裏麵的再是光怪陸離,但是都缺少最重要的質感,而眼前這座洞天。卻就隱隱有這種味道,真實的味道。

而更為重要的是,一輪明月剛剛掛在天上,灑下一串串的光輝。一座宮殿,重重疊疊的出現在明月之中。

看起來,就好像傳說之中才會出現的天宮一般。整個宮殿都放出七彩的光暈來,就好像沙漠之中,出現的海市蜃樓一樣的美麗。但是偏偏會給人一種真實的質感。整座天宮放出的光芒,照亮了這方世界。

“沒有想到,這居然是一座月宮!”文飛道。但是心中卻隱隱有些失望,這可不是王文卿所說的道門前輩開辟的仙界……

陳泥丸道:“這就是了。想不到當年我教前輩高人們,祭煉的天宮還在!此當是我道教大興,才有這般至寶出世!”

文飛搖頭道:“師兄,你們不是說這裏是道門前輩開辟出的仙界麽?怎麽看起來,頂多也就像是一個靈境的模樣?”

王文卿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隻是從典籍之中知道此處。和想象之中大一樣。有人……”

說話之間,就見影影綽綽的光芒之中,一隻金色的蒼鷹飛翔過來,在諸人麵前盤旋。陳泥丸眉頭一皺,手指一伸,就有一道雷霆騰空而起,劈在蒼鷹身上。那蒼鷹頓時化為虛無消失。

“古老相傳,當年那些道門前輩們,在我道教極盛時候。便想開辟仙界,隻是後來道教衰落下來之後。這處所在,就少為人知了。隻是據記載這仙界之中,有著一個類似於封神榜的天宮,想要冊封天地眾神……”

“這月宮誰弄出來的?”文飛好奇的問道。他實在懷疑,究竟是哪一個道門高人有這般胸襟氣魄,居然直接祭煉出一座天宮來。

“師弟莫非沒有聽說過明皇遊月宮的事情?”王文卿從冷眼旁觀了半天,這時候笑著道。

文飛自然聽過,霓裳羽衣曲,多麽出名的典故。他奇道:“似乎葉法善似乎就和茅山派有關係?”

王文卿搖搖頭的說道:“這個就不清楚了。倒是葉法善修過茅山派法門卻是真的!”

傳說之中,唐明皇遊月宮,就是這位曆史上大名鼎鼎的道士,帶著他去遊的。現在想來,遊的不是別處,想來就是眼前這座月宮了!

“當年大唐初年,李家以太上老君為祖先。所以尊崇道教,我道教一時極盛。這才有力量修建了此處天宮。隻是隨著後世,佛教興起,完成一半的天宮再也沒有能力修建,就封存在這大滌洞天之中!”

文飛當即出了一身冷汗,幸虧自己來的及時,大軍隻用了短短的十幾天時間,就掃滅了明教反軍。

要不然的話,時間拖的太久了,被這些明教之人發現了這洞天福地的入口,可就大事不妙。

甚至文飛懷疑,在原本的時空之中,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道門有這麽一個地方存在,想來肯定是被明教攻占。

不過這個地方,文飛還是第一次聽說。

“恭喜教主,賀喜教主。有此天宮出世,正是要輔佐教主成就大業!”公孫勝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轉了出來說道。

文飛一聽,頓時心以為然來,見到這個天宮,幾乎讓文飛都生出一種宿命的感覺來。如果不是他清楚的知道曆史的話,更知道自己不過隻是穿越者的話,幾乎都以為自己是位麵之子了。

這時候笪淨之也跟著出現,對文飛說道:“教主,我等剛才在大滌洞裏麵遇到了白小娘子,她負傷暈倒在大滌洞之中!”

文飛心中一動,心道難道是白素貞醒了過來,從葛仙庵跑了出來?還是有人想要冒充白素貞來接近自己,也不會用這麽蠢的手段吧?他有些想不通。

這時候,才有一付擔架從笪淨之的身後出現。白素貞就躺在上麵,一付奄奄一息的模樣,小臉蒼白的比衣服還要雪白,讓人由不住的心生憐意。

文飛提防著走了過去,關鍵是這白素貞出現的太過蹊蹺了。剛剛在路上還遇到了一個長的和白素貞一模一樣的女子,連殺幾個探子。這會兒白素貞忽然出現,也就難怪別人心中疑惑。

但是,文飛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白素貞的身體狀態。正是一副受傷極重,看起來隨時都好像死亡的模樣。

而且據那些探子所說的,路上遇到的那股白衣女子身上帶著的氣息簡直如同廟裏的佛菩薩的神像走下來一樣,而現在麵前這位小女子卻是一副重傷之後,楚楚可憐,讓人憐惜的感覺。

即使以文飛的現在的修行,也根本分辨不出她身上的氣機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甚至連身上那淡淡的氣機也都一般無二。

文飛微微一笑,說道:“好在我這裏有著一點靈藥,卻是從天庭之中弄來的。先給我這怪徒兒服下再說!”

笪淨之等人心中奇怪,文飛既然手中有藥,為什麽沒有早點拿出來?反倒是這個拿出?

文飛說出這話之後,觀察了半天白素貞的動靜,見她依舊陷入在深沉的昏迷之中,甚至眉間還帶著細微的痛苦之色。不由微微的笑了起來,問道:“誰有水?”

正文第五十章攻打天宮

多謝天龍之戰兄弟的打賞……

笪淨之連忙說道:“我這裏有!”手中就多出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來,笪淨之忙道:“我這裏有水!”

文飛點點頭,就把玻璃瓶的一點**倒入水中,然後一點點的給白素貞喂了進去。

這藥果然靈驗,剛剛喂下去,馬上就起了作用。白素貞的傷勢就平穩了下來,呼吸也有力許多。

文飛見了,笑道:“這藥果然神妙的很!”

笪淨之等幾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怪異起來,但是全都沒有說話。

反倒是公孫勝說道:“教主,此地大妙,正是我們道教根基之所在。尤其是這天宮……”

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聽到一聲冷笑:“往自己臉上貼金,此寶乃是我洞宵宮一脈的傳承,和你們有什麽關係?”

說話間,轟隆雷鳴。一個接著一個的金甲天兵從四麵八方的走出,排成長長的陣列,圍了過來。

“陌刀軍……”公孫勝的眼睛猛然一亮,接著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根本沒有想到,這裏居然會有昔日大唐帝國,最為精銳的部隊。

“陌刀軍?”文飛一下子眼睛都亮了起來,想不到啊,想不到。沒有想到,這個在論壇上被人吹噓上天去的大唐時代的終極夢幻兵種,居然會有出現在他文大天師眼前的一天。

這隻陌刀軍,渾身披著重甲,周身帶著七彩的霞光。手中提著那兩刃的長刀,想來就是那已經失傳的兵器陌刀了吧!

這隻陌刀軍轟隆隆的碾壓而來,排成整齊的隊列。如同山牆一般整齊的推進,讓人避無可避,擋無可擋。腳步整齊而又轟隆,每踏出一步,似乎都如同戰鼓一般的響在心間。

這般威勢,怕是普通的軍隊,看著一眼。都沒有勇氣抗衡了吧?難怪當日如日中天的大唐安西都護府,可以憑著這種步兵,鎮壓各族騎兵。

接著。在陌刀軍的側翼,又有兩隻人馬披甲的重裝騎兵出現。連人帶馬都罩在了其中,看起來簡直如同移動的城堡一樣。

“連重裝騎兵都出來溜溜,本天師今天當真是大開眼界啊!”文飛輕輕一歎。要知道這重裝騎兵。幾乎在隋末唐初就從中土消失了。沒有想到,今天還有再見的機會。

這個大滌洞天卻是相當的高端,裏麵的東西,似乎都存在著質量一般。不論是這重裝騎兵還是陌刀軍,都有著絕對的質量,震的大地嗡嗡的震動。

也隻有這般情況,這些大軍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來。

看起來這個大滌洞天居然要比普通的靈境還要高級的多,怕是幾乎比一般的靈境還要高級不少。

“這是驍果騎。”公孫勝臉色變幻不定,指著那重裝騎兵喝道。

文飛心中一凜。這也是一隻夢幻兵種了吧。驍果軍是皇家近衛,匹配的都是汗血馬,裝備騎槍和馬刀,身穿血色的明光鎧甲,頭戴赤金豹頭盔,左臂上刺有血鷹。

幾乎是大隋最為精銳的部隊,也是重裝騎兵的最巔峰了。

把這些這般最精銳的戰魂,聚攏在這裏。看起來,這洞宵宮圖謀不小啊,難怪連林靈素都吃了這般大虧。

“哈哈哈哈,”笪淨之忽然站出來笑道:“剛才此言差矣。你洞宵宮也是我道教一脈,此地一切自然是由教主管轄。爾等,不遵教主之令,反而派出道兵來,莫非是想要造反麽?”

宮中光芒一閃,一把如同打雷一般的聲音響了起來:“什麽狗屎教主,我天庭巨靈神將卻是不認的。有種的……”

話沒有說完,笪淨之眼中已經凶光一閃:“找死,區區一個小神,也敢自稱天庭神將,大放厥詞。當真是找死!”

張嘴一噴,就有一團極度光明凝聚的如同太陽一般耀眼的光芒噴了出去,發出那流金一般的火焰,一下子就把這所謂的巨靈神將給包裹了進去。

那巨靈神將再是掙紮,但是在這流金的如同有著實質一般的火焰燒灼之中,化為灰燼。

連文飛的眼皮子都跳了幾跳,好厲害的太陽真火珠。這當是上清派采氣之法所煉就的,傳承上千年,茅山上清派畢竟是流傳上千年的大門派,而笪淨之好歹也是繼承道統的宗師,出手之際。當真是非同小可!

然而更讓人驚訝的卻在後麵,那天宮之中傳來一道七彩霞光,落入那巨靈神將的灰燼之中。就見那巨靈神將很快又再次完好無損的跳了出來,爆叫道:“小兒輩隻有這些手段麽?爺爺的大斧已經饑渴難耐了!”

這貨也太奸詐,嘴裏這般大叫著,自己卻不動手,而是令旗一揮,無數的驍果騎和陌刀軍就如山而進,一時間讓每個人都感覺到兩座活動的大山,從左右兩邊壓了過來。

文飛冷哼一聲,在自己這個統帥億萬鬼軍的鬼帝大尊麵前,居然敢玩鬼兵,當真是關公門前耍大刀。

“電光神將出來……”文飛一聲令下,那幾乎就被文大天師忘記在腦後的電光神將,渾身纏繞著無數的雷霆電光,帶著手下數百的同樣繚繞電光的天兵躍了出來。

這個神將本來就是明教所造的一尊大神,戰鬥之神。若不是文飛看中他的戰鬥力,也不會讓他這般輕易的就投誠。

“末將聽令!”電光神將一聲爆喝,帶著自己手下的數百的天兵衝了過去。

這些都是被文大天師幾次加以祭煉,比當初更要厲害的多。根本不畏懼那什麽驍果騎和陌刀軍,這些兵種在人家稱勝,在這靈境之中麽?哼哼……

說起來這大滌洞天之中的陌刀軍和驍果騎,都不是太多,也不過各有幾百而已。畢竟這是當年陽世之中,最為精銳的兵種,本身也就不多。

雙方剛剛一接觸,就聽見電光神將化為一道繚繞的電光雷霆,直接衝入驍果騎之中。

稍一接觸,那些驍果騎兵身上那厚重的甲胄上麵,就同樣閃出了七彩的光芒。兩種光芒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處,山搖地動的一般的椅了一下。

接著剩下的電光天兵們,也跟著衝撞在一起。一個接觸之間,驍果騎就敗亡了一地,而那電光天兵們同樣也少了幾乎一半。

這種結果大大出乎文飛的意料之外,心道怎麽會這樣。原本在他看來,電光神將一方是占據著絕對的上風的,神力要比驍果騎強大的多。

接著文大天師就有領悟,這是兵種相克的道理了。原本在陰世之中,可無所謂什麽兵種不兵種的,畢竟在陰世之中,無有半點質量。

但是在這大滌洞天之中,雖然比不過真正的陽世,那種物質世界。但是卻要比陰世強的太多,已經可以顯現出一點質量存在了。

那些驍果騎,全身重甲,人馬具裝,怕不都有千斤上下了。原本就是靠著這般的衝擊力才能無堅不摧,闖下偌大的名聲。如今有了質量,才是真正能夠發揮這些重裝鐵騎威力的時候。

相比起來,這些電光天兵隻不過是普通的步兵,甚至手中的兵器都還是駁雜不全的雜兵,雖然論起力量來要比驍果騎厲害一些,但是衝撞起來,卻是吃了大虧。

這般就給了文大天師一個教訓!

“嗡……”七色光芒一閃,覆蓋住那些驍果騎身上。那些驍果騎兵們,居然重新站了起來,再次整隊和電光神將殺在一處。

你會開外掛,難道本天師就不會了嗎?文大天師吐槽了一句,袖子一振,就有一道光輝撒了過去。戰死當場的電光天兵們,沐浴在光輝之中,跟著站起,重新和驍果騎絞殺在一處。

卻聽公孫勝壓低聲音說道:“這天宮果然不凡,怕是天宮不毀,這些占據天宮的神靈就不會滅!就是這其中的守護兵馬,也不會滅。”

文飛冷笑道:“不一定!”

卻見文飛已經當先動手了,開玩笑,自從文大天師成為道教教主以來,還是第一次這般被人罵過。而且剛才連續出招,都沒有奈何得了這些家夥們,讓文大天師心中早就怒極了。要用最霹靂的手段,讓人知道他文大天師的厲害!

“轟隆……”一聲,一道雷光猛然閃現,足有胳臂那麽粗的雷霆當頭轟在了這個居然腦門上來。

那巨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發揮,生生的被劈的渾身焦黑冒煙。但是接著他身上的七彩光芒再次一閃,整個已經恢複了原貌。

文飛氣極反笑:“好好,居然一雷劈不死你!”這是他最近一直在創造的一門雷法,雖然還沒有完善,但是並不妨礙他的使用。

到了文飛這種境界,已經開始接觸法則,自創道法了。而他自然而然的就想起創造雷法了!說起來原理也不困難,卻是最為適合他的。

說起來這雷法雖然叫做自創,其實卻是根據神霄雷法的原理所創出。一切道法之中,若論起威力之大來,自然還是雷法最大。

當初文飛和林靈素陳泥丸,王文卿諸人要在東廄開神霄雷府一脈,完善整個神霄派的教義,神係種種。(。

正文第五十一章五雷天心

當時文飛見識淺薄,很多東西都沒有太過深入的了解。或者說那是見識和思維深度的限製。

而到了現在,文飛這個程度。卻已經開始意識到當初神霄派的野心之大,幾乎就算是重新開辟一個神係。不論是八梵九帝,還是其他神靈,幾乎不單單是拋開了道教舊有的神靈,甚至連自古淵源流傳下來的神明,而開辟嶄新的神係。

隻是這個工程都還沒有結束,文飛就成為了道教教主。獲得道教教派的承認,從而使得這個工程再也進行不下去了。為了獲得各派的承認,也是文飛並沒有深刻的清楚這些背景之中蘊含的深刻道理。

文飛幹脆的拋出後世從宋元以後最終確立下來的天庭體係。一舉成功的統合了道教諸派。

而原本在文飛那個時空的林靈素,其實麵臨的也和文飛差不多。開始創出了神霄神係的教義和神祇之後,也成為類似道教教主的存在。不得不接著統合諸派,放棄了塑造新神係的努力。

說到底,文大天師畢竟是後世穿越來的人,很多時候,天庭神係已經太過深入人心了,深刻的影響到了他。但是其實,他卻忘記了,天庭神係的確立,雖然北宋時候發端,但是還要到南宋元明,才最後的確立下來。

這用佛家的說法,是知見障啊!

同樣的,神霄雷係神將沒有最終的確立下來。結果也導致的雷法威力,始終不夠。

原本若是按照林靈素王文卿的設想,構造雷係諸神和神將之後。隨時可以在行法之時,召役雷部將帥執行。動念驅神,就能將雷法威力發揮至不可思議的地步。

但是這一步沒有完成,文飛以前無將可驅,自己的內煉也達不到,所以幹脆的就把雷法給放了下來。

王文卿也同樣是因為沒有完成這一步,所以才一直機緣不至,始終不能踏入這人神之境的門檻。

機緣之物,沒有那麽多的玄乎。並不是不可捉mo之物。比如茅山劉混康宗師的機緣,便是造神玉帝。而王文卿的林靈素的機緣,卻就是造就神霄雷係。

隻有在這種驚天之變當中,才能夠讓昊天元氣之海整個震**攪動,顯現出最為深沉的昊天元力來,也就是顯現出大道天機,天地法則。

一法通,而萬法通。在經過特拉巴蘭的曆險之後,文飛最終確定了,以內煉攢簇五雷,行五雷天心正法的路子。

他的五髒六腑都經過神力不斷的沐浴洗滌,再加上龍脈血氣喚醒了遠古血脈基因之中的力量。

可以說遠遠超過了丹道修煉之中,所要求的眼不視而hun歸於肝,耳不聞精在於腎,舌不味而神在於心,鼻不香而魄在於肺,四肢不動而意在於脾的這種涵養五行五氣,達到五氣朝元的境界。

隻有到了這個時候,文飛才知道當年陳泥丸教他五氣朝元功的時候,用心究竟何其之深了。想到這裏,都不由得一陣唏噓!

五氣朝元,一塵不染,能清能淨,是曰無漏,肝為東hun之木,肺為西魄之金,心乃南神之火,腎是北精之水,脾至中宮之土。

斬除五漏,寂然不動為道之體,感而遂通為道之用,這就是五雷之妙用。

以我元命之神召彼虛無之神,以我本身之氣合彼虛無之氣,加之步罡訣月,秘咒靈符,運雷霆於掌上,包

天地於身中。

這楔訣都是王文卿當初教導過文大天師的,隻是當時文大天師境界不到,也體會不出罷了。

這分明就是天人合一的境界,不到半步腳踏入地仙之門戶,又哪裏能體會到這種境界?

文大天師也不過剛剛才明白這個道理,而他現在這個明白,已經不是從理論上明白了。而是真正的身體力行上的明白。

說起來,文大天師修煉到天人合一之境,簡直是水到渠成,沒有半點mi惘阻礙。最大的功勞一是在凝聚先天神職時候的法則共鳴。

二來,卻就是文大天師寰丘祭天,和主持羅天大醮時候神hun遊魚昊天元氣之海之中,已經體會到了幾次這般的妙用。

就好比開車一樣,已經學會了開車,再學理論那可就簡單多了。

但是卻因為,文飛雖然幹脆的走了內煉存神這一道路。他沒有修煉丹道,更由於早早接觸到了羽蛇神的神力屬xing,接觸到了一點點帶有水木xing質的法則。更是讓文大天師始終不能五行平衡,而五氣朝元,演化雷法。

這個問題連王文卿和陳泥丸兩個人,一時間都不好解決。

卻沒有想到,文飛在此路不通之後。幹脆走了另外的路子。

文飛冷笑一聲,在功力不到的人麵前,不僅僅是行持雷法,就算是行持其他一切法術,也都需要登壇做法。

而對於文大天師來說,身中之造化明了,靜裏之功夫又到,至行壇之際,發號施令,倒柔拈,莫非妙用。他冷笑一聲,配合玉佩忽然之間調動起龐大的氣運降臨下來。

原本對付這麽一個區區小神,根本用不到這種大陣仗的。不過,現在文飛心中一發狠,也就顧不得那麽多了。現在,文大天師卻要殺雞儆猴!

那巨人身上恢複,剛剛要哈哈狂笑。但是他嘴巴剛剛張開,忽然之間就覺著一股無形的大力壓在了他身上。把他的狂笑,給壓回了肚子之中去。

那股無形的力量無比沉重,如同大山一樣的壓在他的頭上,讓他的渾身上下似乎都在咯吱作響。巨人怒吼一聲,雙臂使力,想要托起這個“大山”。

但是這他剛剛使力,這股重壓一下子又變得更加的沉重起來。

壓的這巨人一丁點一丁點的矮了下去,從一個有著五六層樓高的巨人,飛快的縮小,變成正常人的高矮。接著不斷的往下壓,在他巨人的慘叫聲之中,生生的將其壓成了一張薄餅。

原本天宮之中,在那丹陛之上的一麵玉石屏風,突然響起了哢嚓一聲。刻在上麵的許多名字之中的一個,突然碎裂開來,敲將那巨靈神將的名字給毀去。

原本那些有恃無恐的天宮諸多神靈們,他們的眼皮子也開始跟著不住的亂跳起來。

原本隻要把名字刻在這元命牆上,他們就可以跟著這天宮不毀不滅。卻沒有想到文飛居然有這般手段,硬生生的用氣運來碾壓。

連天宮之中的元命牆都承受不住這般龐大的氣運,生生將這巨靈神將的最後一絲遺留下來的痕跡也給磨滅。

這般暴烈的手段,看得人噤若寒蟬。每一個敵對的旁觀者,都是看得既不服氣,又是畏懼無比。

要知道,生生把這巨人壓成薄餅的,既不是什麽法寶,也不是什麽道法。根本就是文飛直接調動了一份氣運,壓在那巨人身上,生生將其壓的煙消雲散。

這就好像用錢砸人,或者是打仗的時候,靠著絕對的實力直接碾壓。這種行為,沒有一點技術含量,但是卻也讓人根本沒有絲毫的還手機會!

不過,也確確實實就是因為這種手段,更是讓天宮之中,各個被七彩霞光包圍,看起神聖威壓,不可一世的神靈們,感覺到了膽寒。

不知道有多少這些天宮之中的神靈,開始暗自慶幸起來,幸虧自己沒有一時嘴快,出頭去罵人!

文飛冷哼一聲,看著那天宮之中,總共三百六十位神祇,正合周天星鬥之數。這回被滅了一個,看看她們又能如何?

心中一動,那股氣運猛然之間攪動了起來,如同龍卷一般的旋轉開來。卻是文飛心中一動,配合自己那還沒有徹底成形的雷法,發動起來的大招。

轟隆隆的,一聲接著一聲的巨響不斷的傳來。無數的雷霆,如同小雨一般的出現,一道接著一道的劈落下來。

落入陌刀軍之中,落入驍果騎之中,每一道雷霆落下,就好像一記炮彈落在了軍陣之中。

原本看起來銅牆鐵壁一般的如林推進的戰hun道兵,在這般時候,馬上變得混亂沸騰起來。

“字……”一聲大喝,就看到一個神將目眥yu裂的大叫著,身後帶著黑壓壓的大軍,君被彩光托在半空之中。

文飛冷笑一聲,你說字就字。難道本天師還用得著聽你吩咐不成?雷霆更加凶猛狂暴的轟擊而出。

天宮之中的光芒一圈圈的撐了開來,楞生生的將這所有雷霆都阻隔了開來,這才沒有讓下麵兩隻戰hun大軍全軍覆沒。

宮門大開,一道道神光衝天而起。無數神靈的影子,在這天宮之中浮現。

“狂妄!你不過竊居這教主之位而已,無德無能,如何敢和我天庭諸神為敵?”一般宏大威嚴,彷佛整個空間意誌的聲音響了起來。

文飛都沒有說話,他背後的帶來的各個道士紛紛怒罵出來:“好啊,好啊。你這洞宵宮果然了不起,居然敢si立天庭不說。還有這麽多的神靈,和你們串通一氣……”

“區區幾個毛神罷了,也敢si立天庭。洞宵宮這是找死!”rs!。

正文第五十二章坐井觀天

感謝天龍之戰兄弟的打賞……

那天宮之中到底星鬥諸神們,被罵的心頭火起。光芒撐住雷霆,就由空中那些神將一聲號令,如同雨點一般的箭雨落了下來。

“隻是你有道兵,當我沒有麽?看我撒豆成兵!”公孫勝冷喝一聲,從腰間結下來一個小小的荷包袋子。

他抓出了一把金色的豆子,往地上一撒。頓時金光不斷的竄出,一隻金甲道兵就這麽出現,抗著大盾,死死抵抗住射過來的箭雨。

隻是這些道兵終究護不周全,不斷地有著道兵中箭,倒在地上。讓公孫勝內心抖動,心痛之極。

這每一個道兵都是辛苦煉成,可不是幻術那麽簡單!

事到這個時候,文飛算是徹底的冷靜力量下來。看來這次事情,沒有想象之中的那般簡單啊,是道教內部反對自己的勢力的一次大集結啊!

如此正好不過了,那就一次把他們全部都了解了。省得他們隱藏太深,反而不易分辨。

“筆墨侍候!”文飛喝了一聲道,也不顧雙方道兵打的熱鬧。他背後的道士一愣,趕緊的拿出筆墨紙硯來。

文飛龍飛鳳舞的寫出下一行字來,口中說道:“知不知道大伾山的龍王是怎麽死的?”說著,就蓋上了自己的大印。

那些天宮之中的神靈還沒有反應過來,大印已經蓋了上去。頓時光芒一閃,文飛寫下的那份法旨。已經生效。

猛然間無風自動的燒了起來,化為一道光芒,隻是在空中一卷。生生的卷走了天宮上麵的三層的霞光來。

一下子損失三層的力量,那天宮都轟隆隆的巨震起來。搖搖欲墜的,天宮之中的那些神靈們慌了手腳,七手八腳的將神光收了回來,支撐住整個天宮,半天才穩定了下來。

而飛在空中,居高臨下放箭的天宮的道兵。更是如同下餃子一般的從天上掉落下來。

原本陌刀軍和驍果騎好不容易挨過了雷霆如雨一般的洗禮,剛剛正在收攏,整編隊形。卻又被半空之中如同下餃子一樣落下的道兵們給砸的個七零八落!

文飛這才冷笑道:“本天師是道教教主。執掌天下一切道教事。現在更是執掌天下一切神祇祭祀之事,你們和我鬥,簡直是找死一樣!”

他的話聽起來聲音不大,但是卻是寒風一樣的傳遍了整個洞天。讓那些天宮之中的神靈們。更是有信了手腳。

開玩笑,一下子就被文大天師剝去了三層的力量。那三層力量,應該正是當今朝廷賦予的氣運,少了這麽大一截,可以說是讓他們立刻就變得捉襟見肘起來。

當初,文大天師還是要借助蔡京,這才能走過整個合法的程序剝奪神靈氣運,而現在他隻要一個命令下去。就能剝奪掉了!

“動手,一個都不放過!”文飛冷喝一聲。

手下諸位道士紛紛聽令。馬上就有人把信號傳了出去。

文飛這一行人大大咧咧的走入這洞天之中,豈能是一點沒有防備的?都知道了林靈素在這裏吃了大虧的。

這時候外麵埋伏的人再一動手,發動早就已經布下的手段,將周圍九座大山賦予的地脈靈氣給掐斷了。

頓時那天宮之中的七彩的霞光頓時再度一暗,又被減去了兩層的光芒。

直到現在,一直沒有動手的陳泥丸和王文卿兩個才最終動手。他們不動手則已,動起手來,卻就是驚人之極。聲勢比文飛都還要浩大幾分。

這兩位雖然現在道行境界上已經比不過文飛了,但是在道法威力上,卻強出文飛許多。尤其是這雷法,更是所有道法之中的,論起殺伐威力最大的一種。

這一刻在兩個神霄雷法的大宗師聯手施展出來的時候,其威力,足以堪稱是驚天地泣鬼神。

一道雷霆從天空劃出樹枝一般的形狀的,落了下來。並不像是文飛剛才出手那般大的動靜。

但是在這雷霆降落之間,震的整個空間都晃動了起來。哢嚓之聲之中,彷佛整個空間都要被撕碎,在閃電的邊緣,出現了一些黑漆漆的裂縫。

這種裂縫,文大天師並不陌生,在特拉巴蘭毀滅的時候。文飛就已經體驗過了這是空間的裂縫。

“看來這靈境洞天,畢竟還比不得主物質世界。”文飛抬頭看了一眼,口中自言自語。心中更是暗想,若是在那主世界之中,若是能讓那空間裂開縫隙,那是不是就是破碎虛空了?

胡姥姥說,地仙境界的最後是勘破宇宙。所謂的宇宙,在道教之中代表的就是時空,上下四方謂之宇,古今往來謂之宙。

要想破碎虛空,起碼就要勘破時間和空間。這麽看起來,我這玉佩,說不定就是那位即將飛升的高人所留。而並不是我開始所想象的那般玄乎……

就在文大天師走神之間,雷霆落在了天宮之上。就在那麽一個刹那,整個七彩的天宮黯然失去顏色,變得黯淡下來,整個空間好像都在這一瞬間變成了黑白的。

轟隆一聲,整個天宮猛然一沉。到處爆閃起火花來。

這下子,天宮再也維持不住了。天宮就那麽直接的從半空的摔了下來。那些滿天宮博冠廣袖的,自封為各路天庭神靈的家夥們再也維持不住,下餃子一樣的從天空之中摔了下來,拍在地上,光華連閃,化為虛無。

更加淒慘一點的卻是,接觸到了雷光,身上的光華閃爍過後,在那元命牆上,跟著就有一陣光華閃過。一個個名字,從上麵消失不見……

被文飛剝奪三層的朝廷護持的氣運,又被剝去了兩層的地氣支撐。經過這驚天動地的一道雷霆之後,天宮再也維持不住運行,落將下來,頓時光弧亂閃,處處火花。

不過王文卿和陳泥丸聯手放出這麽一記大招之後,臉色也變得雪白,消耗太過。再沒有出手,躲在一邊運功恢複法力去了。

一個個星鬥神靈們,直接混上爆裂,哢嚓哢嚓的,那元命牆上的名字一個個的破裂開來,馬上就有一半以上的連個出鋤會都沒有,已經玩完了!

“坐井觀天,沐猴而冠!”笪淨之冷冷的說了一聲:“這天宮再是厲害,不過也都隻是法器而已,或者說是法寶。就以為能仗著天下無敵,對抗我道教了麽?”

說著,當先撲入那天宮之中。其他各個都不示弱,也跟著撲了進去。見到那些神靈就殺。

隻見這月宮離得越近,看起來越是輝煌,在七彩的霞光之中給文飛的神魂都披上了一層光芒。

巨大的建築之下,每一個看起來都小若螻蟻。站在那座南天門外,幾個道士殺到此處,一時間感觸,甚至不知道說什麽話好了!

但是他們個個心中都是極其的堅定強硬之輩,也就是稍微一頓,跟著毫不猶豫的殺了進去!

這時候,一個一直護衛在文飛的身邊的道士忽然對袖手旁觀的文飛說道:“教主,現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啊!”說著躍躍欲試。

文飛含笑道:“一群跳梁小醜而已,就憑這些人也敢出來和我為敵,那是自己找死。

哼哼,以為後麵有幾個先天大神在後麵撐腰,就敢在我麵前放肆。豈不知,這般物質世界,就算是先天大神,又能幹涉多少?頂多就是派出一兩個的分身罷了!”

他笑著轉身對昏迷在**的白素貞說道:“是不是胡姥姥?”

卻在這時候,一股驚人的氣機,從天而降,如同一座大山一樣的壓在胡姥姥的身上。

“你……”胡姥姥怒目而視,這種熟悉的被氣運壓製的感覺,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遇到了。

唰的一聲,文飛反手一劍,鋒銳的劍氣,還沒有靠近。就讓胡姥姥身形一陣晃動,變得模糊起來。

跟著一道雷霆轟出,在那道影子就要消失的時候,一下子轟了上去。那團模糊的影子轟然一震,接著就有一個女子被轟了出來。渾身的白衣,卻就變得焦黑一片。

“胡姥姥,好久不見了!”文飛笑嘻嘻的說道。

“你!”胡姥姥目眥欲裂的,她正準備運功掙脫氣運壓製。卻覺得腹中絞痛,幾乎難以忍受,不由怒喝道:“原來你在剛才的藥裏麵下毒!”

文飛聳聳肩,笑道:“你既然想混到我的麵前來對付我,那麽我給你下毒也是應該的吧?這叫做禮尚往來!”

胡姥姥沉默了,半天才問道:“你是怎麽認出是我來的?”

文飛笑眯眯的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從哪裏知道了我的一點小秘密,居然化身成白素貞來騙我。看起來果然是和那位菩薩有些關係。

是了,你上次受傷那麽重,不養個一兩百年的,怎麽會突然就好了起來?是不是也是那位菩薩出手?或者說背地裏出手對付本天師的,也不止那麽一個祂?”

實際上,文飛隻是覺得太巧了,白素貞留在葛仙庵之中沒有跟過來。而路上卻遇到了那麽一位長的和白素貞一模一樣,卻古拙的好像從神壇上麵走下來的女子。而在大滌洞之中,白素貞卻就負傷暈倒在那裏!(……)

正文第五十三章福係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

好吧,這些理由都不是理由。反正,隻是文大天師,心中生出一點懷疑來。從第一眼見到這個暈倒白素貞,文飛就開始懷疑了。甚至不用任何理由!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胡姥姥的存在。

這種感覺絲毫沒有道理,但是文飛卻就偏偏感覺到眼前這個暈倒的白素貞就是胡姥姥。這種感覺當真怪異的很!

“哼哼,文大天師你果真是個心狠手辣,負心薄義的無情之輩。”胡姥姥冷笑著說:“我早知道化成白素貞不一定瞞的過你,可是我原本想著,你隻要有一分的不確定,就不會對我動手。看來,你是一點對你那美貌徒兒的死活都不在乎了!”

文飛心中一凜,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麽多。果然是以前的文大天師的話,就真的要像胡姥姥說的那般,患得患失的不會動手。

但是這個時候,文飛若無其事,笑道:“胡姥姥你不好奇為什麽三番五次的栽在我手裏麽?”

“你有大氣運,”胡姥姥沒好氣的說道:“但是說你這次就吃定了我,卻是未必!”

文飛知道胡姥姥在拖延時間,其實他何嚐不是在拖延時間?莫看他一下子嚇住了胡姥姥,但是現在也絕對不好受。

他說起來一直都沒有動手,卻不僅僅是防備胡姥姥的緣故。而是在當時剛剛拿起那把寶劍,就有一股極其溫和的氣勁,猛然衝入體內,讓文飛渾身如同凍僵一般。

雖然這種氣勁早已經被文飛逼出去了七七八八。但是這種看起來溫和正大的力量,卻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陰魂不散。文飛剛剛施展出一記雷法。體內原本以為早已經清除幹淨的力量,又再次生了出來。

這讓文飛感到凜然,如果這時候對胡姥姥直接動手,文飛也不一定能落到好處。隻是胡姥姥當時太過多疑了,文飛自己剛才又表現的更加誇張一些。嚇住了胡姥姥罷了。

這種力量本質上如此強大,就說是胡姥姥出手,文大天師也是不相信的。文飛和胡姥姥交手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於胡姥姥的力量已經頗為熟悉。

這種力量,把霸道潛藏在看似的正大平和當中。帶著一種寂滅的力量,不問可知,當是佛門的力量。

而胡姥姥雖然修行的也有佛門的功法,但是在根子上,還是道門的太陰煉形法。這點文飛絕對不會認錯。

所以,這害死了林靈素。暗算了文飛的肯定是那不服氣他文大天師的諸多神明之中的屬於佛門之中的一個。更大的可能,就是那麽一位菩薩。

奶奶的,本天師壓製不住c在本天師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心中轉了幾轉,已經想清楚了,會是誰來動手!不是胡姥姥的話。那麽必定是一個不弱於胡姥姥的存在。

而現在一心和自己敵對的。文飛心中冷笑一聲,已經了然了。誰叫自己心願太大?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既然想要成大功,也就少不了經曆大磨難,有著大對手了!

不過他文大天師下的毒,也不是那麽容易驅除的。要知道,這雪糕之中,可是氰化物。號稱是一克可以殺掉五百人。

而文飛這個貨色,為了對付胡姥姥,裏麵怕是下了不止一個氰化物。這個本來是文飛煉丹的時候要用到一些。卻沒有想到,回來之後事情繁忙,丹藥沒有煉成。反倒是疲於奔命,把這一帶氰化物帶在身上,這時候就起了大用了。

便算是胡姥姥這地仙再是厲害,怕是這具肉身也是保不住的。

文飛自顧自的說道:“你說我無情,不如說是你太蠢,我早就三番五次的試探過你了,我拿姻來。看著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就確定了五六分。然後那藥被你吃下去,傷勢似乎立刻平穩下來,這就又讓我確定了下來。隻是你自己太蠢,騙我不過罷了。”

“當然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文飛淡淡的說了一句:“最重要的就是你剛才所說,我有大氣運!”

胡姥姥聽了冷笑一聲:“佛門說,有因必有果。你們道家所謂福係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儒教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文大天師,你覺著自己這時候背負如此巨大的氣運,難道你不覺著終究有所償還這一天?”

文飛心中一凜,這件事情,也是他心中念茲在茲的一件事情。就按照最簡單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來說,文大天師背負這麽大的能力,卻是要償還多大的責任?

“嗬嗬,多謝姥姥提醒。晚輩感激不盡,”文飛笑道,甚至畢恭畢敬的給胡姥姥行了一禮:“但是姥姥既然知道我身負大氣運,其實就應該知道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胡姥姥被文飛的動作,弄的越發的警惕起來。他有些意外,文大天師的城府胸襟比她所想象之中的要高姥姥太多。這讓她更是戒備。

“那姥姥就應該知道,其實我背負這大宋氣運。可以調動大宋的氣運……”文飛笑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胡姥姥冷笑,有些惱羞成怒,以為文大天師羞辱於她。胡姥姥曾經三番四次的被文大天師調用氣運給鎮壓,印象自然深刻之極。

“那麽就是胡姥姥其實不知道白素貞的真正來曆了!”文飛笑道。

“區區蛇妖,有什麽來曆?”胡姥姥冷笑。雖然她自己也是狐妖。但是陣營不同,她老人家對於這個蛇妖,可沒有什麽好感!

文飛搖頭道:“你若是知道白素貞體內其實有龍氣的話,根本不會用這麽愚蠢的方式來接近我。你若是知道白素貞體內不僅僅有龍氣,而且還是大宋龍氣的話,想來你現在肯定是想買一塊豆腐一頭撞死過去!”

“什麽?”胡姥姥心中一震,不可思議到了極點。她甚至都還沒有想清楚,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轟隆,一聲雷響,已經劈在了胡姥姥身上。胡姥姥僵硬的摔出去十幾米遠,渾身雪白肌膚,也都被劈成焦黑一片。

“妖孽敢爾?”陳泥丸站了出來,原本身上收束起來的氣機一下子肆無忌憚的散發出來。又是一道雷霆,重重的劈在了胡姥姥身上。

同一時刻,從文飛的護衛之中,站出一個個人來,原本看起來和普通的護衛沒有什麽差別。

但是在這一刻,卻都放出了渾身的氣機,居然全都是強大的修士,為首之人赫然正是卻是鄭子卿。

胡姥姥咳出一口血來,上次在東廄之中。意圖破壞大宋氣運,就受到了反噬,受傷極重。差點神魂俱滅。

好不容易逃出了一點殘魂,奪舍之後,恢複了一楔力,就想報複文飛。卻沒有想到,這從頭到尾,都是文飛挖坑在等著她!

“胡姥姥,念你是好不容易修行到地仙之境,得來不易。若是你肯投靠我道門,成為我教護法,那麽一切都還好說。要不然,你可想好了,幾百年的修行,轉瞬間就要化為飛灰!”文飛冷笑道。

胡姥姥放聲大笑:“你都說了我是地仙,就算是我說了肯投靠,做護法。難道你就不怕我是說謊?等過了這一劫,再找你的麻煩?”

文飛笑道:“我既然肯這麽說,自然是有辦法,讓你老實聽話。何況你的傷勢好這麽快,恐怕也是有誰在你後麵給你治療了吧?”

胡姥姥冷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是地仙,自然應該知道,你的想法不過妄想而已!我雖然被她救了一命,卻不過都是我們目標相同,都是為了對付你而已.多說無用,咱們還是憑手底下見功夫吧”

文飛歎口氣,道:“無非就是隨口勸勸你而已,既然胡姥姥不肯顧忌自己辛苦幾百年的修行。那麽貧道也隻好下殺手了!動手吧!”

胡姥姥忽然拋了一個媚眼給文飛,在這般劍拔弩張的時刻,忽然變得風情萬種,一下子就讓文飛驚愕起來。

可是她說的話,依舊讓感覺到十分不爽:“你以為,若不是今天有陳泥丸和王文卿這些人在,隻是憑你文大天師,就能對付我麽?你剛才和我所說的是真是假?”

胡姥姥雖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但是文飛很清楚胡姥姥問的一定是在問白素貞的事情。

可能別人不會知道,胡姥姥為什麽會這麽震驚。而文飛敲會知道,事實上,若不是文大天師是穿越者的話。也都想不通的!

當初,文大天師在大伾山見到那條龍脈,潛藏沒有出世。以為這條龍脈雖然是大宋龍脈的支脈,但是終究沒有機會出世。所以才震動龍脈,將之匯合入大宋氣運之中。

但是當親耳聽到白素貞說起自己的來曆之後,文飛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並不會是這般的簡單。呂洞賓可不是一個閑的蛋痛的人,跑過去討好白素貞這條小蛇妖。

直到有一天,文大天師回到現代查資料的時候,無意之中看到一條,說是大伾山是宋高宗趙構的龍興之地的時候,一切這才恍然大悟。

正文第五十四章神人之境

感謝潤城翟冷兄弟的打賞……新書目前正在存稿之中……

原來這條龍脈,不僅不是文飛原本想象之中的沒有起到半點作用。相反的是,是相當的重要。卻正是原本曆史上,北宋王朝斷尾重生,在東南另立南宋的根源所在力量。

難怪呂洞賓會去大伾山幫著自己收拾爛攤子,這一切隻能說是他文大天師成長之中犯下的錯誤。

“既然這般說,那麽以前天機顯現,趙宋必然滅亡的事情,也不會是假的!”胡姥姥老牌地仙,很快就推測出來:“要不然不可能會有另外一道龍脈出世,白素貞更不可能身有龍氣!”

文飛默然。

胡姥姥哈哈大笑:“好本事,好本事。可謂是隻手補天裂。”

“怎麽樣,我說話算話!”文飛說道:“你隻要肯歸順於我,待我立下道庭,便封你為大神!”

胡姥姥長笑起來:“晚了,晚了。若是我早知道你有這麽厲害,定然不敢和你為敵。隻是現在晚了,文大天師,居然能夠挽回氣運,如今又要再立道庭,卻不知道會犯天地鬼神的忌諱麽?”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而已!”文飛一笑:“我本來就知道,你上次受了這氣運反噬,定然比後梁時候傷勢更重,沒有這般容易會好。到底是誰在背後幫了你一把,讓你和我為敵?”

胡姥姥長笑:“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打過我再說吧?

文飛笑道:“區區一個胡姥姥而已,我就不相信你上次在東廄,受了大宋的氣運反噬,會這麽容易就好了麽?便是有高人在背後助你,我料得你的傷勢頂多好了兩三成。

胡姥姥,你雖然也是地仙境界的高人,但是你三番四次的插手皇朝爭鬥之中,兵解負傷。我看這地仙境界之中,怕是你最弱吧!”

胡姥姥冷笑一聲。正要反唇相譏,卻覺著腹中一片絞痛,那毒性,在怎麽運功也都壓製不下。在體內開始翻騰起來。

她心中訝異無比,自己已經都是半仙之軀了。雖然還沒有達到純陽境界,一身入日月踏水火,但是也早已經不是凡軀。

就好像文大天師一般。境界還要比她低的不少。但是文大天師神魂光明。化為實質,已經開始洗滌身心。讓身心無比清淨,那一身之中再無半點渣滓,顯現在外的皮膚頭發,都開始顯露如同嬰兒一般的活性和生命力。

而在五代時候,就早已經踏入地仙境界的胡姥姥。一身更要比文大天師功行深厚太多。一具肉身,可以隨心意變化,大有西遊記之中豬八戒的地煞七十二變的風采。

就如同她所變化出的劉貴妃,和白素貞,不論是文飛還是其他任何人,都看不出半點真假來。這已經不單單隻是麵容上麵的變化了。而是涉及到更深層次的變化。

但是她這般的肉身,半仙之軀。都有點壓製不住毒性了。讓胡姥姥訝異無比,不知道世間什麽毒物,居然能這麽厲害?

原本胡姥姥有信心,便是再毒的毒藥,她都有信心在很短的時間之中驅除幹淨。偏偏這種毒藥,隨著時間的流逝,居然越演越烈,漸漸就有壓製不住的跡象。

卻不知道文飛這廝心腸太黑。剛才給她喝的氰化物都能毒死一個城市的人了。胡姥姥若是發現的早,早點驅除,說不定還能驅除幹淨。

但是這時候這氰化物早已經和其體內的重金屬離子結合,從而使其失去在呼吸鏈中起到的傳遞電子能力。這種毒物,除非胡姥姥徹底的擺脫肉身凡胎,否則無論如何都要著道。

話又說回來了,這種毒藥。怕是給呂純陽那家夥當水喝,也都沒有一點問題……

眼看著文飛的輕輕的呼吸之間,光輝引而不發,胡姥姥就知道文飛的傷勢隱患已經被徹底的壓製了起來。

兩個人唇槍舌劍。開始進行心理戰。胡姥姥在這一刻,嫣然一笑,耀眼生花,這一刻放出的光彩來,甚至比白素貞更要美上幾分。

這般的美態,純粹是世間的美好,就如春花秋月,綠樹藍天一般。純粹的,不帶著任何的雜質,甚至讓人邪念都生不出來。

文飛暗叫厲害,這種媚功,已經突破了單純的色相誘人,變得自然純粹無比。讓所有看到她的人,心底裏都生不出半點為難對抗的意思來。

“這般地仙之境,也被叫做神人之境。卻是由人化神的最關鍵的境界,在此地步,每跨越一個小的境界,所能實現的威能都是上一個境界的人所夢想不到的!”胡姥姥說的話,雖然平淡,但是卻直如黃鍾大呂一般的敲入文飛心底深處。

文飛頓時肅容說道:“還請指教!”

胡姥姥暗暗佩服,要是換了其他人。再被胡姥姥這般媚功之下,又以高高在上的口吻,定能在他人心目之中深深的種下失敗的烙印。生出我遠遠不如的念頭。

尤其是文大天師,年輕氣盛。一路走來更是順風順水,幾乎沒有遇到過任何大的挫折。更容易被胡姥姥的話激起不服氣的念頭,或者是幹脆深深的埋下心理陰影。

哪裏會想到,文飛居然居然會出乎任何人的預料的。既沒有惱羞成怒,同樣也沒有被種下境界遠遠比胡姥姥低的心理陰影。便是這份心態,也就難得之極了,不怪此人年紀輕輕的,就能闖下這般基業。

小兒持金與鬧市,所造成的悲劇所在都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但是所擁有這和氏璧的是秦王,天下間又有何人敢打主意?

文飛擁有那麽多的奇遇不假,關鍵是一直都擁有能夠配得上這種奇遇的心態。不會得了一點奇遇,就得意忘形,就小看了世間的一切。也不會猥瑣的躲在暗處,生恐別人知道。這些都和他的心態有著重要的關係!

“難得,難得。文大天師,想不到姥姥我一直都小看你了!”原本化為嬌滴滴的少女聲音,在這一句話中,重新變成了老氣橫秋的老夫人的嗓音。

“看你們這麽誠心,我就告訴你吧!得你說姥姥我小氣……”

文飛施了禮,說道:“請姥姥賜教,今日我斬姥姥於劍下,定然會給姥姥留下一點靈光不昧!”這麽一個百十多年的老牌地仙,比羅真人的資格都要老上許多。幾乎都是呂洞賓這一輩的人物,從她口中得到指點,定然非是尋常。

胡姥姥沒好氣的說道:“想斬我姥姥於劍下,可沒有這麽容易。我告訴你吧,你這小子也不過踏入陰盡陽生之境。還沒有化為純陽之軀,徹底的化為純陽之軀之後,就可以踏日月而無影,涉水火而無礙。”

文飛再施一禮:“請姥姥接著賜教!”

“但是到了這一步,並不是地仙境界的盡頭。接下來的就要擁有點石成金的手段……知道為什麽點石成金被稱之為仙人手段麽?”

文飛點點頭,這些東西用古代言語不是很容易表達,畢竟有些概念不同。

用著文飛的理解,所謂陰盡陽生,便是力量直接幹涉現實的過程。

原本修道人的力量,隻能在陰世之中顯現,在陰世那種地方顯現出各種神奇來。就比如很多時候在陰世鬥法,打的天崩地裂,光影效果更是喧鬧無比。

但是這些力量,在陽世,根本就顯現不出來,肉眼所不能看見。非要等到踏入神人境界的門檻,力量才能在物質世界,用肉眼所能看到的方式表現出來。

一直到這種力量和自身完全都是純陽化,到了此刻,才能被稱之為一聲地仙,一聲半神……

而到了點石成金這種階段,已經是直接轉化物質了。將物質從更微小的層麵上,比原子分子更小的層麵上直接的改變。

這是文飛現在的理解,其中或許還有錯漏之處。畢竟,很多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到了那個地步親口嚐到,誰也難以領會。

“多謝姥姥教誨!”

“小子,你以為這就完了?胡姥姥冷笑一聲:“地仙之境要是這麽簡單的話,那麽天下間豈不是神仙滿天飛了……我告訴你,再接下來還有虛空造物,還有勘破宇宙……

這些,一步更要比一步難,正在走到最後一步的,當今世上,除了呂洞賓那個老鬼之外,再無二人!”

文飛歎息一聲,說道:“我知道胡姥姥給我說這邪,其實是不懷好意,打擊我的自信心。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姥姥你,我曾經聽說過西方一個哲人說過,知識就是在地上畫一個圈。

你知道的越多,就是在地上畫的圈越大。而那圈,所接觸到的未知也就更多!”

胡姥姥聽的目瞪口呆,良久放聲大笑:“好啊,好啊,姥姥我今天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笑罷之後,也不顧及那麽多的槍口指著自己,悍然出手,撲向文飛。

無數子彈如同下雨一樣的籠罩姥姥。可憐胡姥姥早已經受了重傷,這時候,甚至還沒有她全盛時候的十分之一厲害。(。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正文第五十五章大洞帝一

被辯雨似的子彈給籠罩住了,身邊猛然亮起一團光幕,抵擋住了無數的子彈。迸發出了一層層的漣漪,如同水波一般。

文飛笑道:“胡姥姥,雖然你說了這麽多。但是我也沒有說錯,看來你還是和我站在一條起跑線上,依舊沒有達到純陽之軀……不過胡姥姥,居然可以轉變身體的模樣,天衣無縫,讓人看不出半點破綻來。這是已經可以轉變身體形態了吧?”

胡姥姥麵對槍林彈雨,形勢不妙,她又急又怒,明明是看著文飛手下都去攻打那天宮去了。哪裏又冒出來了這麽多的槍手?

卻不知道,文飛既然一直在防備著她,豈能沒有半點準備?隻要看看對付天宮,文飛始終都沒有動真本事,就可以知道一二了!

但是麵對文飛的言語奚落,胡姥姥心高氣傲,依舊不肯落入下風,開口說道:“妖怪化形,本來就是轉變身體形態。你那位乖乖的白小娘子,不也是從白蛇化為了美人麽?人體之間互相轉變,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還是姥姥教訓的是,”文飛毫不氣餒,出現這般漣漪,反而說明了這層光幕抵抗不住。他也沒有動手,反而退後了一步。

反觀陳泥丸和王文卿兩人,卻都是神色黯然,站在一邊,沒有動手。卻都能看出胡姥姥情況不妙,看看這時候的胡姥姥,一身本事,都沒有當初在東廄時候初次交手的十分之一。

英雄遲暮,美人白發。原本就是世間最值得歎息的事情,一代修道路上的先行者,居然因為倒行逆施,不肯安心好好修行。反倒是以一己之好惡,睚眥必報。不僅使後梁動亂滅國,更插手大宋的宮廷內亂之中,受到氣運反噬,真是讓人長歎不已。

笪淨之微微一歎。雙掌結印。猛然一推,撞在那光幕隻是。光幕又被消弱了幾分。

果然,那光幕隻是抵抗了短短數十秒鍾,在幾百發子彈的衝擊之後,就已經搖搖欲墜了。

迸的一聲,光幕發出輕微的破碎聲音。光幕最後破裂開來。碎成了無數的光芒碎片,在空中飛舞著。

接著狂風暴雨一般的子彈就落在胡姥姥的身上,嗤嗤之聲不絕於耳。可憐胡姥姥修行數百年之久,縱橫天下,讓數代皇帝都焦頭爛額。但是這個時候,實在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原本文飛下了那麽多的毒。本來就足以讓胡姥姥的肉身崩潰的了。這個時候這個直接導演了後梁內訌滅亡的一代大妖,再也承受不住,就這麽被打成了漏鬥。

接著一點金光剛剛遁出肉身,卻就見一張黑色的大網給迎頭給兜了下去。胡姥姥的元神隻是一接觸那大網,就發出嗤嗤的青煙來。根本遁逃不出去。

“早料到有這麽一招!”鄭子卿冷笑著,掌中飛快的畫上符籙,一掌劈了下去。

重重的雷光。劈在了那點胡姥姥的元神之上,虛弱到極點的胡姥姥,再不能相抗,化為一團青煙,消散在空氣之中。

就這麽死了?文飛甚至覺著有一些茫然了,胡姥姥居然就這麽死了。

沒有人歡笑,也沒人有勝利的喜悅。這些都是道術之士,自然知道地仙修為有多麽的難能可貴。無數修行者之中,隻可能出現這麽一位的絕世人物。

無數修行者,夢寐以求的境界。卻就這樣毀在了他們手裏!哪裏有這般容易?

文飛冷笑一聲,身上的光芒一衝而出,變神為一尊神將。手中拿著鐵錘,揮舞之間,就有著一道接著一道的雷霆一般的亮光衝出。轟了過去。

果然不出文飛所料,麵對這些雷光,又是一點金光浮現。這金光如同水幕一樣的看不清楚,恍恍惚惚,卻又有一種絕對比文飛神魂本質更加強大的力量散發出來。

隻可惜,這股力量的本質雖然強大。但是論起數量來說,和文大天師卻卻沒的比。

說起來,文大天師現在也踏入了這個門檻之中,力量雖然比胡姥姥弱,但是卻絕對沒有鋼鐵和木頭之間的差別那麽巨大。

一尊接著一尊的神將,猛然躍出,圍著胡姥姥狂轟猛打。胡姥姥哈哈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文大天師,你果然是氣運所鍾,居然這麽快就走到這個地步了!”

“那你還不投降?”文飛輕輕搖頭。

胡姥姥大笑:“我不如你,留著也是無用。卻是不知道你能走到哪一步!”

文飛搖頭歎氣,說道:“胡姥姥,你若是肯向我師兄一般,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畢竟剛才我已經答應過你了……”

胡姥姥原本抱著必死的決心,但是聽了文飛這句話之後,心中不免也是一動。修道之輩,自然知道生死無常,死亡不是終結,生命不過一段旅程。生生死死,原本就是平常。

最怕的卻是沒有希望,連生命最後一點的印記都被消散。這比死都還要恐怖無數倍,原本胡姥姥以為自己無數次的和文飛作對,這次徹底的敗亡,文飛肯定要讓她魂飛魄散。

但是根本沒有想到,文飛居然會這麽說。到了文飛心中這個地步,也實在用不著用謊話來欺騙窮途末路的她了。

何況,她如果像是林靈素那般,將所有的氣運,功德,記憶,完完全全的拋棄。隻是留下最為純粹的一點靈光,前去轉世投胎的話。那麽兩人之間的恩怨也再無從談起!

胡姥姥大笑:“好好,好好。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果然比姥姥我強的太多了!從此之後,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你居然要行那帝一之道,我就幫助你最後一臂之力,助你最後踏入地仙之境吧!小子,真的能走到那最後一步的時候,千萬不要忘記了我!”

說著那團金光猛然之間解體,化為純粹的金色光明和文飛發出的光芒交融到了一起。

五尊神將,係數變神而出。每一個都是文飛髒腑之中的五氣所化,可以清楚的看出,文飛的力量已經有多麽的強大力量。

當時,隻是分出一個分神,就能夠讓文飛的神魂之中受到暗傷,花費巨大的功夫,才修養好。

而現在,文飛卻不動聲色,居然可以分神演化出五位神將來,可以想到文飛的進步有著多麽的巨大。這一切,根本也沒有用到多少時間!

五位神靈,分明是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五氣的力量。在此演化,陰陽五行之氣相激剝而生。

下一刻,文飛行那飛步天罡躡行七元,一道光明最後發出。五尊神將,幾乎融入那光芒之中。

兩者一結合,居然把文飛神魂之中最為純粹的的光芒染上了淡淡的金色。一下子上映天光,將無數的雲層都鍍上了金色光芒,就好像朝霞一般。

接著就見那白色之光輝如白煙之狀,從玄虛中來,灌入文飛口中。

鬱鬱良久,隻見白色光輝繞身一圈,將文飛整個都包裹在那種光芒之中。

就好像一道筆直的光柱,隻衝天宇,撞的整個天空,似乎都在不住的椅。

“大洞帝一,太素尊靈。父寧母精,二合雙成。百真一混,一徊始生。身結八煙,變胎元嬰。日月寶光,洞我軀形。太一在上,上與帝並……”文飛的聲音就從這白光之中,不斷的傳出,隆隆有如雷聲。

其他道士都深刻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個個敬畏的低下頭去,卻又是隱隱的飽含期待和興奮。

便連陳泥丸和王文卿兩個都有些料想不到,雙方對望了一眼,讚歎道:“大洞回風百神混合帝一秘訣,想不到我這師弟居然想到了這個!”

他們冥思苦想,都不知道該如何讓文飛五氣平衡,陰陽交匯,而演化雷法。卻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文飛居然自己就已經解決了,居然想出來這個主意。

“大洞回風,百神帝一。”看起來師弟是鐵心了要走那麽一條路子了。

說話之間,就聽到哢嚓擦的一片雷響。那白光又從文飛身上衝了出來,化為一尊神靈,身穿帝王冕袍,天地日月山河人神鬼種種花紋都在其中浮現。

這尊神靈,再不是鬼帝大尊的模樣。卻依舊是王者之象,身中大放光明。隻是一出現,虛空都在震動。昊天元氣之海都被衝擊的晃動起來,四周更是風吹樹搖,整個大滌洞天都跟著椅起來。

光柱不斷的衝擊著大滌洞天的天宇,衝在最上方的那一層七彩霞光之上。天幕搖動,大地搖動。戰場上的所有的戰事都停了下來。

接著這尊神像不斷的調整,身上的冠冕花紋隱去,式樣也變得簡單起來。看起來也就隻是一尊簡簡單單的白袍罷了。

這尊神靈隨著隱入文飛的身體,神魂和身體再次合一。一瞬間,一道白光再次由內而外的映照出來,如同一輪太陽。照耀整個大滌洞天,亮如白晝。

“多謝了,胡姥姥!”文飛微微歎口氣。要不是胡姥姥肯幫助他一把,他文大天師無論如何也沒有可能這麽快踏過陰盡陽生這個境界。(。,、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正文第五十六章陰盡陽生

感謝潤城翟冷和道生易兩位兄弟的打賞,恭喜道生易成為一代掌門……今天跑了一天,忙暈頭了,把自動訂閱的時間都給定錯了……

天人之境之中,每一個小階段的距離,就要比一個普通人踏入天人之境門檻更要遙遠。

“我的身體,現在還沒有達到純陽之軀。但是我的力量,已經是徹徹底底的轉化。”文飛仰頭一聲長嘯。

嘯聲之中。文飛手下們,頓時士氣大盛,每一個人都很清楚,眼前這麽一幕情景到底代表了什麽東西。

反觀那些天宮的神靈們,這一刻直接就已經屁滾尿流起來。若是別人這時候還可以逃命,他們這些神靈,真名已經記載在了元命牆上,便是想逃都沒有地方可逃。

那光芒包裹了整個天宮,完全壓製住了天宮的力量。許久之間,光芒漸漸收斂起來,文飛的身形再一次的顯露出來。身形一下子變得隱現不定,好半天才最終凝實。

“哈哈哈哈……”一把再也忍耐不住的長笑之聲,傳遍了整個洞天。文飛放聲大笑,要是在以前,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真的能走到這一步來。

笑聲還沒有落下,文飛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天宮之中。這時候的那些星鬥神靈們,已經個個都是麵如土色。

雖然占據天宮,將真名刻在了那元命牆上,可這並不能代表他們就有了天庭神靈的本事!

眼見一個金甲神將,手中拿著一對大刀,猶在負隅頑抗。文飛的神像如同風一般的從他的身邊掠過,那神將身上一頓,然後轟然碎成了金色的粉末。

接著。哢嚓一聲,元命牆上的名字也跟著裂開,魂消魄喪,在這世間,再不留半點的痕跡。

“殺啊。”眾道士們士氣大振,各出手段,紛紛將對手擊斃當場。

這時候,文飛卻將目光鎖定在一個博冠大袖的神靈身上。一步步的走了過去,那神靈臉色轉白,一步步的跟著後退。

這時候斜插出一個道士來。批頭散發,手中拿著寶劍,對著文飛惡狠狠的道:“有種來啊,貧道就是洞宵宮主持楊真元……”

話都沒有說完,就被文飛一揮袖子,好像趕蒼蠅一般的。楊真元整個人頓時眼中神光一散,眼睛也轉向渾濁。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文飛微笑的說道:“看你這個模樣,想來就是洞宵宮的某位祖師吧?比你這位不成器的徒子徒孫應該要厲害不少!”

那博冠大袖的神靈,眼中流露出刻骨的仇恨,但是更多的卻是畏懼,他道:“不錯,貧道就是……”

卻聽到文飛直截了當的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報名字了。反正在我眼中,你也就是一個跑龍套的甲乙丙丁。我隻是想告訴你一聲,我是替林師兄報仇了!”

說著,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劍來,正是那一把林靈素臨終時候交給文飛的寶劍。

劍輕輕一揮,平平的就有一股如同實質一般的劍氣揮灑了過去。那神靈無奈,將手中的一塊朝笏擋了過去。

悄無聲息地,連人帶著朝笏一動斷成了兩半,卻沒有半點鮮血流出,隻是不同的噴出七彩霞光。

接著劍氣並沒有消散。化為一道弧形,狠狠地劈在了元命牆上,轟然一聲巨響,整個元命牆似乎有著什麽力量的維護。

生生的擋住了這一劍,但是上麵的名字卻一個接著一個爆裂開來。最後這元命牆直接化為了空白一片。

與此同時。所有無論是跪地投降,還是負隅頑抗的神靈,都跟著身上一陣,啵的一聲就爆裂開來。

啪,文飛手中的長劍也經不起這般大的力量,直接粉碎開來。化為比沙礫更要細密的金屬碎屑,飄飄灑灑的落在地上。

“教主,那元命牆就是控製整個天宮的樞紐所在!”笪淨之叫道:“這些洞宵宮的蠢貨們,簡直是暴殄天物!”

文飛點點頭,這天宮當年那些葉法善等高真道士祭煉而出的時候,可不是為了給這些洞宵宮的守屍鬼用的。

找來一大群烏煙瘴氣的鬼神,占據這件法寶,簡直太過愚蠢!

定然是當年那些高真道士們,就有意的要統合整個中土神係了。

文飛跨過一步,已經來到了元命牆之前,將手伸了上去。頓時感覺到了一陣氣機,他的力量源源不斷的湧了過去。

整個天宮,不斷的發出震動來,漸漸的往上漂浮起來。一點一滴的重新浮現在了空中。

跟著外麵被截斷的地氣,再一次的湧入進來,讓整個天宮的力量不斷的恢複過來。

一道道的純粹的光輝,不斷的從文飛身上湧出,也跟著向整個天宮滲透。原本天宮上麵那七彩霞光,看著好看是好看。但是卻代表了力量的駁雜。

原本那洞宵天宮的時候,靠著三百六十位神靈,合成星鬥之數,一起來支撐這天宮的力量。

而且這些神靈,說白了,都是鬼神。神靈神靈,帶著一個靈字,也就是陰質未盡,還不能脫離鬼道。這絮色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控製天宮。

光輝不斷的驅逐那些七彩霞光,一寸寸的延伸過去,很快就將整個天宮變了模樣。

天宮浮在空中,如同太陽一般的放著的光芒。一圈圈的力量不斷的擴張過去,延伸向整個洞天的每一個角落。

文飛的力量無窮無盡,原本那旋蓄在身外,一直用之不上的香火願力,這時候都在源源不斷的轉化為文飛的光輝。

整個天宮越來越亮,不斷向著高空升去。而這個時候,其他道士們,哪裏敢打擾?不想被文飛的力量所同化的話,隻有趕緊的撤出了大滌洞天。

一群道士們推出大滌洞天,回到原本那洞宵宮的大殿之內,笪淨之忽然對公孫勝歎息道:“我教根基已經穩固了!”

公孫勝連連點頭,笑道:“想不到胡姥姥最後還幫了教主一把,要不然我等這次還沒有這麽容易!這次教主要轉化整個大滌洞天,也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時間?”

鄭子卿卻抬頭望天,目光好像穿過了大殿的屋頂。說道:“洞宵宮這絮色,敢和我教作對,背後定然有人撐腰。胡姥姥上次在京師傷勢如此之重,原本預料起碼要數十年的修養,沒有想到這麽快就好了。想來也是有‘人’給他治傷!”

眾道士一時都沉默無語,他們都很清楚答案,卻是無法宣之於口。

“體天應道,逆天而行!這原本就是我們修道之人的行徑。”文飛的聲音從幾個人背後傳了出來。

讓他們紛紛大驚,想不到文飛居然以這麽快的速度,就已經搞定了整個大滌洞天了!

若不是看著文飛含笑邁出,手中還拿著一個巴掌大小,如同玩具模型一般的天宮的話。他們幾乎都以為出了什麽岔子了……

“教主?”諸人紛紛叫道。

文飛微笑的點點頭,將手中天宮模型給別人看,笑道:“這個天宮還需要溫養祭煉,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成功的!”

眾道士紛紛大喜,一時間把所有隱約的擔憂都給拋在了九霄雲外去了!

漢唐之時,說奪取關中這個沃野千裏的天府之國,是帝王之資。那麽現在文大天師奪到了這天宮,可以說是神仙之資了!

“為防萬一,教主還是哪裏都不要去。在這裏安心把天宮煉化才是!”笪淨之進言道。

文飛點點頭,說道:“不妨礙的,煉成這天宮非是一朝一夕之事,好在我還有著分身可以煉化。”

“我等為教主護法!”眾道士紛紛喝道。

文飛再次點點頭,找了一間靜室坐了進去。頓時被那些道士們如臨大敵的,裏三層外三層的給圍了起來。整個洞宵宮都被大軍給包圍了起來,然後宮中有那些道士親自守衛,防守之嚴,可以說是連蒼蠅都飛不進去。

隻是這時候,呆在靜室之中的文飛,卻並沒有動手。反而是在發呆。

文飛自己都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麽順利的踏過了陰盡陽生的這個層次。文飛隨手一揮,原本幹燥的靜室之中,照樣有著一團水汽聚集過來,形成一團小小的雲霧。

那雲霧接著就開始變重,化為雨滴落將下來。隻是落了一半,卻突然結晶,化為了冰雹。

半空之中,一隻大手把這個冰雹接了下來,放在指尖不斷的把玩。

這顆冰雹呈現完美的圓形,看起來就好像打磨加工過的珍珠一樣的完美。但是隨著文飛的在指尖的把玩,這顆冰雹就漸漸的轉變了模樣,被打磨成了十二麵體的形狀,開始反射光輝,如同鑽石一般的璀璨。

接著,文飛隨手一拋,那顆漂亮的幾乎如同鑽石一樣的冰雹被拋到了半空,重新化為一團巴掌大小的雲霧,在文飛眼前慢慢散去。

“點石成金本天師雖然暫時還做不到,但是卻已經摸到了轉換物質的門檻了。前方之路步步荊棘,任重而道遠呐!”文飛歎息道。

如今他身上的光輝,再有變化,再不是那般如同太陽一般的四麵拋灑。而是變得更加有著實質一般的,每一縷光輝似乎都能被拿到手中。

也隻有這般的力量,才能祭煉這天宮。若是之前,沒有達到這個境界,想要祭煉這天宮,還是要顯得太過勉強了一些。

正文第一章人生天地間

這個天宮最大的作用在於,隨身可以帶著千軍萬馬,無數神靈。

比如那電光神將,文飛用的十分順手,但是他的廟宇在杭州。文飛帶這他到各處,都要一路香火詭,各種麻煩。

事實上,東方這些大多數的神靈,大概也都是境界不夠的原因。雖然詭的祀廟極多。但是每處所在的分神,幾乎都是一個**的個體。

這就有些像是,一塊硬盤拷貝出來的一樣。其中雖然有著神秘的聯係,卻又不是一體。

相比起來,所謂的分身億萬,遍布宇宙雲雲。這些就不是普通的神祇所能做到了。

在文飛看來,這些都是神格不夠。沒有成為先天大神,或者像是那些西方神明一般,王座高舉天上。不過據說西方的那等神明,也不可能有著太多的分身,似乎也就不過能分出幾個就了不起了。

比如文大天師自己,雖然分出了鬼帝大尊和文大天師兩個一人一神,他們之間的神秘的聯係要緊密的多。隻要文大天師在北宋時空,都能隱隱約約的感覺的到。但是卻也始終有著霧裏看花,隔窗看月,始終有著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感覺。

更加何況,現在鬼帝大尊坐鎮陰世,也不可能隨意和文大天師合體。便是想像以前那樣隨意調遣大軍,都沒有那麽容易了。

而名字刻上天宮的神靈,就可以輕易的帶到各處,甚至現代時空估計也都可以。更可以帶領大軍。

心念一動,一縷光芒貫穿陰陽。直抵陰世。一縷無比刺眼明亮的光芒,就好像新星爆一樣的,出現在了鬼帝國度的上空。

轟隆隆的,整個陰世隨著這點光環的出現,都開始震動了起來。這種力量已經出了陰世之中的力量的上限,是一種直接幹涉現實,轉化物質的力量。這就好像把一塊實心的鐵球。放在了水麵上。根本不是陰世所能承受的住。

在這一刻,那個高聳半空如同天原一般的鬼帝國度,一下子生了最為巨大的變化。再次拔地而起,不斷的生長,甚至一直出了陰世的上空。而不肯停歇……

鬼帝大尊正在練兵,國度之中,巨大的校場之中。數十萬的鬼兵,在整齊的排列訓練,喊殺聲震天。

在酆都鬼帝統禦萬靈真法的設想之中,是的。是設想。

事實上,修煉到了文大天師現在這個境界,就會現羅真人的天地人鬼神之道。很多地方都是設想。因為他並沒有親自走到這麽一步過,所以隻是推演設想。

自從文大天師得到完整的天地人鬼神之道,就能夠知道。這幾乎好像就是一種理論,一種想要指導如何行事的理論。

其中很多東西。對於文大天師很有啟。但是很多東西,在文大天師看來,不異於癡人說夢。

比如原本在酆都鬼帝統禦萬靈真法之中,設想的就算鬼道法術。修行者淪入鬼道之中,以一方鬼雄攻城略地,統帥百萬鬼兵,占據陰世。重造陰司秩序。這大概也就是當時五鬥米道的路子。

但是文大天師偏偏是在陽世,借著王朝氣運,又占據了封神的大義,一步步造就鬼帝大尊,成就現在的陰世格局。

這就有些殊途同歸的味道了,達到了在陰世之中統帥百萬鬼兵的地步。

而天地人神鬼之道之中,占據陰世之後,統帥百萬鬼兵隻是初步。更要攻占殺伐,重整天人之道。

這些東西,對於文飛來說,簡直就是雞肋不如了。

羅真人在道法上麵雖然是天才,但是在其他方麵,對於政治社會這些,就有些太想當然了。

也就是在鬼帝大尊走神的這一會兒之中,一道如同新星一般的亮光出現在陰世之中,照亮了整個的鬼帝國度。

鬼帝大尊抬頭而望,那光明就映照在他的瞳孔之中,原本如同針尖大小,轉眼間就占據了全部。黑色的如同最深沉暗夜的瞳孔,就在一瞬間變成了銀白。

也就是在這一刹那之間,那照亮了整個陰世的光芒消失。文大天師和鬼帝大尊已經合而為一了。接著,再次分了開來,文大天師是文大天師,鬼帝大尊是鬼帝大尊。但卻又是一為二,二為一。

陰世之中的變化十分的巨大,幾乎出乎文大天師的意料之外。卻聽鬼帝大尊淡淡的說道:“古語有雲,天上一日,人間一年。同樣的,人間一日,這陰世也就已經過了一年過去。雖然說古人是虛指,並不是那麽準確。但是這陰世的時間,過的要比陽世慢的多,卻是真事!”

文飛點點頭,這種感覺很是奇怪,明明鬼帝大尊所想的就是自己所想的,卻是從另外一張嘴巴之中說出。又好像自己同時有兩個大腦在思考。

“我已經查看過天宮了,”文飛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天宮應該已經能夠存放下物質的存在!”

“不錯,我也這般認為。這天宮的奧秘,已經涉及到了靈魂和物質之間的轉化,玄奧非常。若是你能徹底的勘破,一定能夠化為純陽之軀,點石成金!”鬼帝大尊說道。

“這是已經出了洞天靈境之外的存在。涉及到了物質,”文飛說:“想要徹底勘破,非是我現在能夠辦到。不過我可以初步煉化掌握!”

“你在現代時空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可以感應到力量你的存在!”鬼帝大尊說道:“那是你在特拉巴蘭的時候。現在想來,這其中定然不是偶然,應該涉及到了時空的秘密!”

文飛歪頭想道:“我也這般認為,甚至那一刻,連關帝都破開時空,出現在了特拉巴蘭之間。我有一個猜想。不論是現代時空還是北宋時空,都屬於主物質世界。

而不論是任何一個洞天靈境,卻都非是物質的存在。也許對於非物質的存在來說,並沒有時間的區別。如果勘破這一點,或許我不用玉佩,就可以來往於現代時空和北宋時空!”

“是的,這非常重要。”鬼帝大尊再道:“越到現在,我越能夠感覺到這玉佩,絕對不是我們開始想象之中的那般簡單。肯定是能夠越時空之外的存在所創造出來的!”

“我也有同感!”文飛和鬼帝大尊兩個通過不斷的交談,不斷的整理著思路。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在合適的時間,狠狠地推一把這個北宋時空的走向。讓他徹底的偏離出時間長河之外!”

“這個北宋時空的曆史,已經被你給改變了許多。隨著你改變越多,那麽早晚有一天。這個時空,會偏離出時空長河之外,開辟出新的支流。或許我們可以在合適的時間,推上一把,讓這個進程加快。”

說到這裏,兩人徹底的無言。不再討論這個問題。文大天師說:“我這次來,還有一件要事,就是我師兄,還有胡姥姥的那最後一絲的靈魂靈光。”

“人生天地之間,乃與天地一體也。天地,自然之物也。人生,亦自然之物。人有幼、少、壯、老之變化,猶如天地有春、夏、秋、冬之交替,有何悲乎?生於自然,死於自然。

此之謂之輪回,若佛家者,強立六道,妄說輪回。是違天地之自然。故莊子說,造化勞我於生,逸我於死。我為天地守護這輪回自然,原本不當徇私枉法。

隻是神道一道立,自然要以私心來幹涉這天地自然。稍開人間轉世之途徑,卻非佛門大開方便之門!謹記,謹記。”

文飛慨然道:“轉世非天地之常道,不過為恩幸之道罷了!”

鬼帝大尊方才微微一笑,人雖然從父精母血之中賦形。但是其靈魂,卻是從大塊芸芸的昊天元氣之海之中賦予,死了之後,靈魂消散於天地之間,重回昊天元氣之海。

這才是真正的輪回之道!隻是人有自我,既然嚐到了生命的滋味,自然不肯輕易消散。靈魂留納,漸漸化為陰世。所謂陰世,本來就是天地之間的腫瘤累贅……

這般義正言辭的聲明幾句,不過是場麵話罷了。不過大規模的轉世重生,卻是根本不可能。就連佛門宣傳的再好,也是不可能讓人人轉身的。

能夠轉世投胎,從來都隻是非常之態!少之又少。

兩點光明在鬼帝大尊手中升起,一時間化為兩道冉冉升起的明星,消失不見蹤影。

這時候的埃布爾莊園之中,正是一片的燈紅酒綠。

一輛輛的豪車,駛入了莊園之中。整個莊園被各種景觀燈給映照的十分漂亮。

到處燈火通明,衣香鬢影。外麵甚至圍了很多三流小報的狗仔們,正在保安們的虎視眈眈之下,用著各種相機,哢嚓哢嚓的照個不停。

從他們興奮的交談之中,可以知道,今天晚上這裏不隻是上流社會的一場聚會!

當然了,看起來這裏似乎也沒有什麽讓公眾們感興趣的明星人物,所以也沒有什麽正規的報紙電視的記者,隻有那些那些實在沒有什麽新聞。

正文第二章真正的神術

隻好四處瘋狗一樣,到處尋找花邊新聞的小報,才有記者蹲在這門口。

“聽說今天是《不可思議》,還有x基金會的的理事們聚會的大日子。連魔石會的人也要來,難道他們最近又搞出了什麽大動靜了麽?現了什麽寶藏?”

一些記者們在那些黑色西服的保鏢們的虎視眈眈的目光之下,不住的竊竊私語。

盡管《不可思議》以隱秘著稱,隻在很小的圈子之中自娛自樂。但是對於米國這個,幾乎沒有秘密的國家來說,還是隱隱約約的有著風聲傳出去。

在米國這個到處都是漏子,媒體力量極其強大的國家來說,就連軍方的各種一心想隱藏的秘密,都會被那些記者們毫不留情的給扒出來。

而《不可思議》和他們背後的x基金會再強大,也堵不住媒體的嘴巴。

而那個魔石會,雖然沒有什麽骷髏會石匠會這樣的組織更有名聲。但是在米國,也是極其古老的一個秘密組織。

事實上,遵照古老的傳統。在米國,各種秘密的集會,卻也不少。

就好像湯姆告訴文飛的一樣,在黑死病肆掠之後。教會的威望和力量也隨之衰落到了極點,人們翻開故紙堆,尋找那些古老典籍之中記載的各種知識和秘密。

以至於一時之間,古老的文明以爆的形勢再度出現在人們的麵前。這麽一個時期,被後世人稱為“文藝複興”。

而接著隨著新大6的現,那些傳承了古老力量和神秘知識的人們。都隨之逃離那個教會勢力強大的舊大6,而在新大6生根芽。

而這些人,最開始所出現的地方,往往都是那幾所米國最為古老的大學。以至於,到現在這些古老的神係知識,依舊在這些各種秘密的結社之中流傳。

而知識就是力量,隨著這些個古老的大學成為米國的精英教育的產出之所。這些秘密的結社往往就和權力。金錢變得密不可分,從而擁有了更為強大的力量。

以至於,傳說之中的骷髏會之中,一共出現了多少位總統。而傳說之中,那些米國的開國者們。更是大多出自於石匠會。

這些真真假假的傳言,外人一直不知道真假。但是各種各樣的那些秘密結社,卻是幽靈一般的米國的社會的各個角落不時的浮現。

而他們所擁有的力量,卻不斷的壓製媒體,不暴露他們的影子。

而今晚就是,他們的身影小小浮現的一個例子……

上流社會的宴會。總是那麽的奢華,讓人心生向往。而今天的埃布爾莊園之中,卻也一樣。

被射燈映照的十分漂亮的泳池之中。有著專門請來的活躍氣氛的美女們,穿著泳衣,展現著無比美好的身材。不斷的向著那些泳池邊上,端著酒杯。衣冠楚楚的紳士們拋著媚眼。

而進入大堂之後,更能見到各處的金碧輝煌,樂隊在賣力的奏著悅耳的音樂。卻幾乎無人在聽,或者有著一對對的男女在舞池之中,伴著音樂來翩翩起舞。

而更多的卻是拿著酒杯,三五成群的聚會在一起,竊竊私語聊著天。

但是今日宴會的主人們。和最為重要的客人,卻都已經身在了一處秘密的休息室之中,或者說是會議室之中。

魔石會的長老弗蘭西斯。

這位先生,並不是法國人。當然了,或者他的祖先也許是。而這個名字,通常帶給人一種,穩重的學者或是極度依賴宗教缺乏自信心的人。

而這位先生,卻並不是什麽宗教的信徒。因為他是魔石會的人,而魔石,其實卻是出自煉金術。也就是傳說之中的智慧石,和水晶沒有太過的關係。

甚至他們的會徽就是一個智慧石,隻是這麽一個切割成完美的十六麵體石頭會徽,卻常常讓人聯想到鑽石……

如今這魔石會的三大長老,也都一臉嚴肅的坐在埃布爾的麵前。

今天埃布爾的打扮,看起來很莊重,一身長袍,上麵甚至有著陰陽魚的圖案。卻是一身白色,頭上卻帶著類似教皇的無邊便帽手中甚至拿著一根權杖。

雖然看起來很莊重,但是魔石會的這肖老們看起來卻顯得很疑惑。他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些x基金會的理事們這樣穿過。

當然,除了埃布爾之外,其他的理事們,卻穿著紅色的法袍。每個人身上都是一臉的嚴肅。

“也許我應該拿出水晶球來看看你身上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弗蘭西斯說道。

埃布爾笑道:“隨便你,我可以允許你用水晶球來查看!”

既然主人家都這般說了,弗蘭西斯就毫不客氣的拿出了水晶球,隻是在手中一抹,那水晶球就對準了埃布爾。

他根本用不著像是吉普賽的那些巫女們,用咒語來溝通水晶球神秘的力量。水晶球之中,就出現了一道光,那是一道柔和白光,卻是晶瑩透徹之極,從水晶球之中透出,都不帶著半點雜質。

讓魔石會的三個長老們看的目瞪口呆,這種光明,隻能代表著一種力量:

“你……你……,你們……”

埃布爾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如何?”

“你已經成聖了?”弗蘭西斯艱難的咽下一口的吐沫:“你的靈魂,已經純粹無暇,似乎已經聖靈化了……這是你自己的修行麽?”

埃布爾莊嚴的說道:“這是吾主的賜予!”

自從成為文飛的虔誠的信徒之後,一直研究神秘力量的埃布爾很清楚,如何才能使自己的力量不斷的增長。

虔誠,唯有忘我的虔誠,將自己的一切融化在主的光輝之中,讓主的光輝洗淨靈魂之中的一切雜質。

不過遺憾的是,雖然如此。但是現在埃布爾還算不得聖靈,他的靈魂之中,依舊還有著太多雜質,隻是弗蘭西斯太過震驚,沒有現這光芒之中的陰影而已!

“吾主的權柄高於一切!”埃布爾微笑的說道:“他賜予我等神術!”

說著掌心一亮,就有一團光芒升起,如同燈泡一樣的輕巧的浮在半空之中。就好像一顆小小的太陽!

“這是神術……真正的神術!”弗蘭西斯震驚了。作為隱秘結社的席長老,對於真正的神術和法術異能這些之間的區別,還是分得清的!

魔石會作為一個傳承了古老煉金術的神秘組織,相信物質之間可以互相轉化。並且認為,這種轉化之間,隱藏著世間一切的奧秘和力量。

原始的煉金術師們,並不崇拜神靈。但是後期的煉金師們,卻不一樣了。認為哪種物質轉化背後所蘊藏的終極奧秘,就是神的力量。

魔石會,卻在這兩者之間。既承認有著這種終極力量的存在,但是又否認那種力量為神靈。

而埃布爾作為一個相當熟悉魔石會的老朋友,對此有著相當的了解。這才是拉攏魔石會的基礎。

魔石會有著相當強大的潛勢力,有很多理工方麵的大科學家,都是其中的成員。甚至有著幾個諾貝爾獎的獲得者。

而且據說他們對於很多大型的科研機構,都有著莫大的影響力,這點就更加的難得了。總之,他們和科學界有著極深的聯係。

甚至某座全球知名的學府之中,有著幾個係,都是他們的大本營。他們和x基金會一直保持著友好的聯係。

“我們都知道,要想改變物質的存在,隻有真神才能辦到!”另外一個魔石會的長老艱難的開口說道:“而賜予神術,甚至連地祇都能做到”

埃布爾點點頭,道:“確實如此,可是你看這光,實實在在,肉眼都能看得清楚,這還叫做沒有幹涉現實麽?”

他這話一出,幾個長老都沉默了下來。這當然叫做幹涉現實了。能所以剛才弗蘭西斯才震驚的大叫,這是神術,真正的神術!

用著文飛的理解來說,那就是地祇屬陰,還沒有脫離鬼神的範疇。而隻有真正純陽的天神,才擁有實打實的幹涉現實的力量。

可以在任何普通世人麵前,展現出神跡來!

“這是一位新神!”弗蘭西斯麵色複雜的歎息的說著。

“是的,是一位還在人間行走的陛下!”埃布爾含笑道。

他們這一問一答,看起來平常。但是其中卻有著很深的含義。

不論是哪一種記載之中,任何一位真神,也都是在最初的時候,會消耗神力,來展現神跡。但是往往到了教會成熟,信仰穩固之後,就不會再展現出神跡來。

這在神學的研究之中,一直是個難解的謎題。但是自有新神,才會展現神跡這一點,卻是為人所周知。

“怎麽樣?加入我們吧!”埃布爾張開了雙手:“神的國度,還需要各位的加入!”

心中雖然已經有了預料,但是幾個魔石會的長老們還是麵麵相覷了半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麽決定!

“一位行走在人間的神祇,卻不一定有著幹涉現實的力量!”一個麵容陰沉的魔石會長老說道。

正文第三章吾主並不期待你們的虔誠

埃布爾心中一凜,這個魔石會的長老的說法,正是最為關鍵的地方。也是埃布爾最為心虛的所在。

文飛這個新的神祇,似乎隻在這成神的初級階段。那光輝雖然可以發出光和熱來,勉強可以說是在微觀的層麵上講,有了幹涉現實的力量。

但是想達到魔石會的要求,那種點石成金,能夠轉換物質的程度似乎還差的頗遠。

“但是,你們魔石會很難再維持下去了不是嗎?”埃布爾不動聲色,甚至淡淡的笑道:“維持你們魔石會向心力的,本來就是一種超越凡塵的力量。這才是你們這個原本鬆散的,組織不嚴密的魔石會,幾百上千年之中,一直能保存強大的向心力的原因所在。”

“可是,你們現在卻遇到了困境。你們有多少年,沒有表現出這種力量了?隻是靠著那神秘的儀式,和奇怪的心理認同感,你們認為這還能堅持多久?五十年還是一百年?”

弗蘭西斯聽著這毫不留情的話語,甚至露出一點的苦笑來,幹脆的轉臉問自己的同伴:“你們怎麽看?”

埃布爾適時的加了一句:“吾主並不期待你們的虔誠,隻是願意以你們在這凡世所擁有的力量,來我們教會保駕護航。並且願意,為此賜予你們力量,還有死後進入神國的機會……”

“那麽我們魔石會呢?”弗蘭西斯,如同和埃布爾配合一樣的問道。

埃布爾笑道:“可以作為我們教派的一個隱秘的修士會而存在。不為外人所知。我們的教會。為真神親自賜名,就叫做法則。”

“法則教會?”一個長老無意識的重複了一遍。

“是的,法則教會。因為吾主必將掌握這宇宙之中的最高法則而存在!”

“如今新興的教會。差不多都這麽大的口氣。他們一般都宣稱自己信奉的不是神靈,而是宇宙至高無上的真理,一種超越凡俗的體驗雲雲。並不具體崇拜某個神靈……”一個魔石會的長龍不以為然的說道。

“是的,”埃布爾說:“可是他們是邪教,我們是正教,就這麽簡單。”

這個反對派的長老嘲弄的說道:“等你們的神,高舉王位於天上的時候。再來跟我說你們是正教吧!”

話音剛剛落下,就見一團光,憑空的從空氣之中慢慢的浮現了出來。確切的說。這並不是一團把光線拋灑出去的光團。那光穩定而內斂,懸浮在空中,動也不動。就好像是一顆發亮的有著實體的珠子。

“這是什麽?”魔石會的長老們驚訝之極。

埃布爾卻能夠感覺到一種很熟悉的親切的力量,他已經淚流滿麵了。跪在地上祈禱道:“吾主。你的力量已經成長到如此地步了麽?讓我們追隨著您的腳步吧?為您貢獻出我們微薄的力量……”

隨著埃布爾的祈禱。那團光,忽然如同**一般的流動起來,灌入埃布爾手中的權杖之中。

這個用桃心木打造出來的,鑲嵌著玉石的,代表著教會首領權威的權杖。在這一刻,忽然就整個亮了起來。

半晌過後,當亮光消失之後。這個權杖的木料質地已經全部改變。再也沒有人認識,那原本就無比細膩的木理紋路。君的消失不見,變成是晶體結晶一般的模樣。

整個權杖上麵帶著一種淡淡的光輝流動著。似乎這個權杖已經不是木料所做,而變成了寶石。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便算是剛才反對最為堅決的長老,也都是一付下巴要掉下來一般的驚訝模樣。

。。。。。。。。。。。。。。

“尼瑪啊,道爺我的腿都快斷了啊,別是騙人的吧?這個鬼地方怎麽看也不像是有個道觀的樣子!”丁狸咕囔著。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已經離著江城上百公路了。四周風景極佳,少有人跡,若不是這附近正在開發了一個旅遊區的話,說不定連公路也都見不到。

而已經走了兩三個多斜了,現在都快中午了。他是昨天晚上到的鎮子裏,被那喪心病狂的司機在夜晚的盤山公路上,到處都是拐彎,下麵都是懸崖峭壁的地方,愣是被那輛渾身嘎吱作響的破客車,開出了六七十碼的瘋狂速度。差點沒有把他給嚇出心髒病來!

濃密的夜色之下,這種鄉間公路又沒有路燈。全靠著這車頭大燈刺破黑暗,以超過六十碼的速度行駛著。

總之,丁狸從車子上下來之後,發現自己雙腿都是軟的,連一步路都走不動了。

然後在鎮上那家破舊的小旅店之中,喂了一夜的蚊子之後。一夜都沒能睡著的丁狸,早早的十年以來,第一次在天剛剛亮的時候,就起了床。

這尼瑪鬼地方的蚊子和那輛破客車是一樣的喪心病狂,那種花腿蚊子,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凶殘。叮人之後,會出現老大的紅包,而且又痛又癢。而現在,他丁狸已經是滿身滿臉的都是這種紅疙瘩了!

說實在話,一夜沒有睡覺,又走了這麽遠的山路。他現在是徹底的快要走不動了,雖然兩個斜之前,他就已經覺得自己走不動了!

說實話,丁狸早已經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心血**的跑到這種鬼地方來學什麽道的!

事情是這樣的,作為一個道法的愛好者。自幼尋訪名師,雖然沒有什麽大的成就,但是浸**此道也有七八年之久了。現在更是在一些專業的道法論壇和圈子裏有著一點小小的名氣。

在前一段日子裏,有人忽然聯係他。說是手頭上有一部家傳的“法本”,可以花兩千塊錢來,賣給他。

當時丁狸粗略看了幾頁掃描下來的法本,憑借經驗認定是真的。便將剩吃儉用的兩千塊錢拿了出來,將這法本買了下來。

沒有想到,那位賣家居然問他想不想出家。說是他所在的道觀香火極旺,現在缺少人手,如果願意來的話,一個月可以有三千塊大洋的工資拿。

而且他們說正一派的道士,並不要求出家的,可以照樣娶老婆生孩子的!

對於丁狸這種道法愛好者,外加畢業就是失業的窮絲來說,這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可是現在丁狸卻發現,很多時候,餡餅之中好像都藏著毒藥……

“尼瑪啊,我還是回去算了。這個窮鄉僻壤,外加深山老林子裏,哪裏會有香火旺盛的道觀?說不定正有歹人,等著把我騙去,當成肥羊來宰吧!”丁狸打著退堂鼓,已經想轉進下山了。

卻就在這時候,他轉過了一個林子,看到了一座道觀的存在。

已經走了這麽久,看到了目標了。丁狸沒有理由這個時候轉身就走,他往著那個道觀走去。和想象之中的一點不一樣,這個道觀新的刺眼。好像是剛剛建成,油漆都沒有幹一樣。

大紅色的柱子,那黃色的牆壁,簡直新的刺眼之極!

等到丁狸望山跑死馬,走到這道觀的時候,幾乎又走了一個斜。直到這個時候,他的一口老血才差點噴了出來。

這道觀雖然是在一座小山頂上,但是山腳下就有一條筆直而又嶄新的公路。似乎可以一路坐著車瀟瀟灑灑的直接坐到這道觀下麵,頂多再有幾百石階就能走進去。

可他丁狸,卻偏偏從鎮子上,步行走了小路,花費了三五個斜,爬山涉水的,艱難無比的這才走到地方。這尼瑪是坑爹呢?還是坑爹!

他想起昨天問那旅店老板的玉皇閣在怎麽去的時候,那老板怎麽說來著?好像當時那老板喝醉了……

丁狸的冷汗都流了下來,自己就是聽著那個醉鬼的忽悠,結果跑了這麽遠的山路?

這尼瑪的一條公路這麽新,不用說肯定是就是那條通往風景區的路了!這一刻,丁狸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個風景區的名字就叫做神仙山,按照丁狸從那風景區的介紹插畫上麵來看,全國這種地方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什麽在很久很久以前,有著什麽……,總之當時的丁狸連開第二眼的興趣都沒有,就把這插畫給隨手扔了。不過現在看起來,風景還當真不錯。

尤其是這個玉皇閣坐落的之處,有著鬆濤陣陣,附近還有一口清泉,如同小小的飛瀑一般的噴出,落在一個幾個平方大小的池子裏,怎麽也不見滿溢出來。

那不知道有著多少水月的,用青石壘砌的池子上麵,還掛著一個竹筒劈開的水瓢,或者是提子一樣東西。想來是給路人喝水用的。

“我靠,這水幹淨不幹淨啊,有沒有寄生蟲?重金屬含量超標不?”

盡管丁狸的嗓子早已經幹渴的冒煙,但是對於一個城市長大的,從腥自來水,灌裝水,瓶裝水的嬌生慣養的從來不怎麽親近大自然的水泥森林之中孕育出來的倮蟲來說。這水還是太過危險了……

反正這玉皇閣也到了,最不會沒有水喝,再忍一忍吧!丁狸走到了那敞開的大門之前,叫道:“有人沒有?有人沒有……”(。

正文第四章丁狸拜師

感謝天之東皇,昆侖九天幾位兄弟的打賞……

“有人!”丁狸正喊的起勁,冷不丁的有人在他的身後說了一句,差點把他嚇的給跳了起來。

丁狸轉過身來,這才看到,自己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了一個灰袍道士。

隻是看了一眼,丁狸這貨心目之中就充滿了一種叫做羨慕嫉妒恨的味道。這是醜男見到帥哥之後的第一個反應,尤其是那種帥到天理難容,讓人自慚形穢的家夥。

當然了,丁狸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醜男。他隻會說,自己隻是有些小帥,或者說是帥的不怎麽明顯罷了。

可是這位道士往這裏一戰,那些電視上什麽花美男之類的東西,簡直什麽全都是渣啊!

這個道士,第一眼看過去,最為給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身上的皮膚,絕對可以做化妝品的廣告,而不用任何的化妝。那如同美玉一般的皮膚之中,隱隱的帶著一層寶光,足以讓最漂亮的女孩子羨慕的要死。

當然了,作為一個直男來說。丁狸最大的念頭,卻就是酸溜溜的嫉妒。

然後注意到的就是這個人的眼睛,那眸子,更是如同寶石一般的發光,卻在周圍帶著一圈若隱若現的藍光。

“嘶……”作為一個侵**道法很多年,卻始終沒有入門的家夥。丁狸很明白見到這種異樣,代表了什麽東西。

他的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在一瞬間全部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去。現在全都變成了遇到了高人的興奮之中了。這是真人啊!

“你就是三月狸貓?”文飛問:“我是子魚!”

“哦哦……”丁狸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這一刻就好像追星族見到了自己的偶像,老鼠見到了大米。蒼蠅見到……啊呸呸。

好半天,丁狸才回過味來,趕緊的說道:“我叫丁狸……”

“給我來吧!”網名叫做子魚的高人,引著他走進了這座嶄新的道觀之中了,他說:“你想好了沒有,是不是真的要在我座下皈依,拜我為師!”

丁狸頓時把腦袋點的簡直和搗蒜一樣:“願意。願意……”心中叫道,尼瑪啊,老天開眼。讓我見到真正的高人,就是鞭子抽我,我都不走!

剛才見到這文飛身上的異象,丁狸十分清楚。這代表著反本歸真。也就是老子所謂的赤子嬰兒啊!

“你想好了就好。我需要一個徒弟傳承門戶。”那文飛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說著:“我已經注意到了你很久了!”

丁狸稍稍一愣忽然倒抽一口涼氣,原本覺著子魚這個id似乎很熟悉一樣。一直也沒有想起來,這時候被他一提醒,原本很久遠的記憶,一下子都浮現了上來。讓他倒抽一口涼氣!

眾所周知,論壇本來就是灌水噴人的地方。丁狸同誌,作為一個新時代的蛋痛青年,自然少不了這種經曆。

好像幾年前的時候。自己在某個比較著名的修道論壇裏麵,把一個叫做子魚的家夥給噴的狗血淋頭。從此不敢見人,並為此洋洋得意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就是這個吧?

可是看著這文飛的背影,丁狸幾乎下意識的就已經確定了。心裏麵一下子就變得哇涼哇涼的。他現在隻是希望,高人大量,應該不會和他一般計較吧?

不過也難說的很,這貨能把這事情記了這麽多年,想來是沒有忘記掉的!

也就是在丁狸胡思亂想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走進了大殿之中。直到這個時候,丁狸才發現這麽一座玉皇閣之中,居然沒有其他人。

他舉目四望,忽然就被大殿之中詭的神像給吸引了目光去。

既然是玉皇閣,那麽不問可知,上麵的神像肯定是詭的玉皇大帝。也就是所謂的昊天金闕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

但是這個玉帝的神像,卻和他所見的玉帝真容都是不同,反而看起來有一絲熟悉的味道。但是任他再如何冥思苦想,也根本想不出來。

大殿之中隻有蒲團,那文飛隨意的撿了一個坐了,方才說道:“既然你想清楚了,那就開始拜師吧!”

“啊……”丁狸一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剛才他還擔心自家會不會受到報複呢!

“雖然現代禮樂飛馳,但是我道門之中,還是最重規矩,禮不可廢。你若是拜師,便要磕頭行禮!”那文飛淡淡的說道。

要是以前,丁狸遇到這麽一位高人,能夠拜師的話,他肯定不說二話就跪下磕頭了。

但是,剛才被這文飛說了一句話之後,丁狸不免有些疑神疑鬼起來。但是隨即就啞然失笑了,自己那真是多疑的老毛病犯了。

好不容易遇到高人,難不成真的會和他這無知小輩計較?就算真的計較了,他還有辦法躲避不成?

想到這裏,丁狸二話不說,噗通往地上一跪,磕頭起來。

那文飛不同聲色,足足等丁狸磕了八個響頭,連腦門子都快磕破皮了,這才淡淡的說道:“罷了吧!”

丁狸這才揉著腦門子站了起來,心道這地上鋪著的金磚,可當真是貨真價實的很。磕頭上去,都能感覺到質量如何了!

“你既然已經拜師,就是我的弟子。”這文飛說道:“我原本要直接給你開壇授籙的,不過貧道有些小氣。想起當年的事情來,這麽辦吧,就給你安排一次曆練,你若是表現的好再說吧!”

丁狸啊的一下子傻眼了,沒有想到這種高人,居然還真的這般小氣。他哭笑不得,說道:“師父,什麽你剛才一定讓我磕頭,是不是也是為了報複啊?”

那文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說呢?”

坑爹啊,一定是!這時候,丁狸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是哭還是笑了。不過能拜在一個高人門下,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占了便宜是吧?

那文飛淡淡的說道:“你既然這麽想,那就最好不過了。就乖乖去試煉吧!”

丁狸心中一驚,差點連汗毛都給豎了起來:“你居然能聽到我心裏再想些什麽?”

那文飛沒有回答,手中多出了一顆珠子,說道:“接著,這就算是師父給你的禮物了。”

丁狸伸手正要接,那文飛忽然遲疑了一下子,說道:“你既然是我弟子了,也不好太過坑你。好歹你要提我傳承道統。算了,這試煉暫時留著吧!”

丁狸這才鬆了口氣,隻聽自己這不靠譜的師父語氣,就能知道這試煉不是什麽好玩的東西。

“跪下!”那文飛再次喝道。

“什麽?”丁狸一呆,腿彎就一麻,身不由己的跪了下來,噗通一聲跪在那厚實堅硬的金磚上,膝蓋立時痛的要死!

“我今天給你授籙,從此之後,你就是神霄派弟子了!”那文飛的聲音傳了過來,正要一巴掌拍在丁狸的頭上。

卻聽丁狸大叫道:“等一下,師父。你這授籙合法不合法,認證過了沒有?道經師有沒有?唉……”

他話都沒有說完,被那文飛一掌拍在頭頂。頓時就感覺著一片白光充斥著整個腦海,把他剛才想說的所有話都給逼回了肚子裏去。

都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丁狸才感覺到自己恢複意識。他活動活動手腳,

發現身上並沒有什麽變化,甚至還有那因為跪的太久,反而導致的血氣不通,兩條腿是又酸又麻。

“這就算是授籙了啊?”丁狸嘀咕一聲:“好像什麽變化也都沒有啊?”

卻在耳邊聽到一聲冷哼。

“資質太差,蠢材一個!”文飛冷冷的喝道,嘴角邊卻是湧起一股笑意來。自己總算是把神霄派的道統在現代傳承了下來……

“待為師來給你開壇授籙!”文飛說道。

丁狸頓時驚訝的張大嘴巴:“師父,你既然要給我開壇授籙,那麽剛才打我一巴掌是怎麽回事?”

文飛若無其事的說道:“有嗎?是你想的太多了,師父我隻是看看你骨骼的好壞罷了。來來,現在師父就幫你開壇!”

丁狸訝然的道:“不挑日子麽?不是每年農曆二月十五、三月十五、十月初三、十一月冬至日。每月農曆初一、十五齋期……”

“哪裏這麽多廢話,跪好了!”文飛清喝一句。這麽一個羅嗦的徒弟,當真麻煩的很。

文大天師本來隻是想隨意的糊弄過去的,現在更加的不耐煩起來。畢竟他文大天師現在的修為境界來說,根本用不著任何的外在形式。

“雷來……”文飛心中一個念頭起處,神念已經溝通了昊天元氣之海。引動其中一股小小的元氣之流來,磨**之間,就有一股雷霆在空中震響。

“師父,打雷了啊……”丁狸叫道:“現在這種時間,怎麽會打雷……”

話音未落,那道雷霆劈落之時,產生的龐大的雷霆之力,已經被文飛隨手攝來,一掌拍在丁狸的腦門上去。

丁狸啊呀一聲大叫,整個人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酥酥麻麻的,差點跳了起來。

同一時間,丁狸眼前雪白的一片,即使緊閉著雙眼,也都感覺到眼中刺痛無比,甚至連眼淚都流了下來。(。

正文第五章這是手雞

眉間之處,更是鼓脹的難受,一跳一跳的,不斷發出刺眼的亮光。

良久之後,丁狸才恢複了過來。卻聽文大天師似笑非笑的問道:“這次有沒有感覺?”

丁狸雙目眼淚齊流,半天才說道:“太有感覺了。是了,師父,是不是我眼睛發花了,為什麽發現你的背後有什麽人在站著?”

文飛啼笑皆非,再一次的發現自己這個土地是一個活寶。明明是兩個金甲的天兵站在文飛的背後,居然能被這廝說的如此委婉,簡直難道了。

“你們兩個和丁狸打聲招呼,日後你們就貼身保護他了!”文飛說道。

丁狸心中一驚,脫口而出:“這難道是護法天丁?”

“不錯,為師已經替你開壇通靈了。”文飛說道:“再送你兩個天釘法,日後你可要勤加修煉,莫要墮了我神霄一派的威風。”

丁狸心中歡喜不已,沒有想到胡亂拜了一個師父就是高人不說。而且看起來都是這種超級大派的待遇啊,入門都派來兩個天兵護身。日後我也可以橫著走路了!

就是遇到什麽牛鬼蛇神,讓我看了不爽,也是先揍一頓再說。奶奶的,想不到我也有一天能夠享受到仙二代的待遇啊!

文飛根本沒有理會丁狸這活寶到底在想些什麽,同樣也沒有自己當初也是一個德性的覺悟。

安置好丁狸之後,文飛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了。一步跨出。就讓人誤以為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金釘玉戶,彩鳳朱門。到處都是玲瓏剔透的複道回廊和那雕龍畫鳳的三簷四簇的宮宇重樓。便是大宋皇宮,也是遠遠及不上的華美。

文飛落身在一座大殿之中。君都是光滑如鏡的金磚。除此之外,居然就空無一物。

文大天師也不在意,隨意的盤腿坐下,開始閉目修煉。他很少有這麽空閑的時間,可以好好修煉。尤其是在現代時空,沒有大宋氣運加持,讓文大天師可以更好的返觀內照。

據現代的科學家研究。人的一輩子所有的記憶,都在大腦之中儲存。比如你無意間偶然一瞥,根本就沒有在意看到的什麽。其實也都被大腦巨細無遺的存儲了起來。

一生之中,不管是眼中所看,耳中所聽,鼻中所嗅。身上所觸。心中所想。甚至是夢中零碎片段,也都絲毫沒有丟棄,君的藏在意識的深處。

這些現代科學,都還沒有辦法好好驗證,但是在文飛這時候的反觀之下,卻無一不浮現在識海之中。

一片光輝在意識的最深處亮起,照亮了一切。那些躺在意識最底層的記憶,也都一一浮現出來。被打磨擦洗的明亮起來。按照順序歸類擺放。

隨著越來越多的碎片被處理,文飛的心靈也就越發的通透。甚至隱隱約約的好像要感知到什麽東西一樣。

在這種至靜至純之中。最好一切都被消去。一塊玉佩的形象,卻浮現在識海的最深處。

依舊是這塊,文大天師都不知道翻來覆去看過多少遍的玉佩。上麵的一切,都讓文大天師熟悉之極。

這塊玉佩乍一看了,絲毫不起眼,普普通通到了極點。但是以現在的文大天師的眼光看來,這塊玉佩卻又不普通到了極點。因為以現在的文大天師的眼光,也都看不穿這塊玉佩分毫,甚至連最為微小的一點瑕疵也都看不到。

甚至到了現在,文大天師也還對這塊玉佩,為什麽會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給摸不著半點頭腦。

但是,卻在這一刻。文大天師心中浮現出玉佩的時候,也同樣想起了胡姥姥所說的話。天人之境,修行到極點,甚至可以掌握時空的秘密。

時間和空間,應該是這個世間最大的秘密所在了。不同於那點石成金的力量,連文大天師如今的修行,也都還沒有摸到半點關竅。

下一刻,文大天師的身周就出現了一片無形的力場。這種力場帶著淡淡的如同金粉一樣的光芒,籠罩在身周十米的範圍之內。

在這個範圍之中,他感覺到了自己居然有著操縱一切的力量。不論是空氣,還是重力,都會隨著文大天師的心意而改變。

神行太保戴宗一路上風塵仆仆,終於在甘肅地界上,追上了西軍大軍。

這場曆時數年的滅國之戰,讓西軍變得疲憊不堪,卻又在巨大的勝利喜悅之戰,變得異樣的興奮。

整隻軍隊,就好像被磨礪的鋒芒畢露的寶劍,雖然是紮營的時候。依舊是讓人感覺到無比的鋒銳,每一個士兵都飽含風霜之色,偏偏個個卻身上都繚繞著淡淡的煞氣。

事實上,戴宗的甲馬符在離著大軍還有幾十裏地的時候,就已經失效,差點把他摔了一個半死。

也讓他暗自心驚,一直以來就隻聽說過就百戰餘生的精銳之師,能散發出強大的血氣煞氣,讓仙佛退避,不敢當其鋒芒。

這種事情,戴宗以前隻是當成笑話來聽。畢竟,他在梁山泊也做到了總探聲息頭領,位列梁山好漢第二十位。在招安之前和官軍打的也不是一仗兩仗來,卻從來沒有見識過那隻大軍的血氣煞氣能有這般強大。

便是連尚父文飛,整合訓練而出的神威軍,都沒有這個本事。偏偏今天碰上西軍,一下子就碰到了鐵板上了。

“好強,這隻軍隊好強!”戴宗心裏暗道,果然要殺人夠多的,見血夠多的軍隊才有這般的煞氣啊!

還沒有等他感慨完畢,就被西軍之中派出來的探馬發現了。這些探馬都是軍中精英之中的精英,個個都要身手高明,騎射無雙之輩,才能挑選出來,專門做這探查消息之事。

就如同後世部隊裏麵的偵察營,或者特種部隊那般的精銳之中精銳。

戴宗一個發呆之間,就被兩個探馬給圍住了,用弓箭逼住。高聲叫道:“什麽人,還不老實交代?”

戴宗急忙舉起手來。說道:“我是好人,我是好人。是專門送信的信使。”心中更是震驚,這西軍當真了得。即使在國境之內行軍紮營,這探馬也都派到幾十裏之外了。

要是在國境外,或者敵區作戰,更不知道探馬要派出多遠。這種情況下,想要偷襲西軍,簡直好像做夢一樣。

事實上,就是因為在國境之內,兩個探馬還發聲問了一句。若是在國境之外,或者危險地帶,一有動靜,兩人二話不說早都把箭給射出去了。

“信使?給誰送信?”一個探馬問道,不僅沒有鬆懈下來,反而更加警覺。手中的弓弦更是隨時都有鬆開的跡象。隻要一個回答不好,怕是那弓箭就要離弦而出,射入他戴宗的胸口了。

戴宗這時候千言萬語都簡化成最簡單的一句:“我是尚父派來的信使,求見王厚大帥。”

“尚父的信使?”兩個人一聽,都是心中稍稍一驚。按理來說,尚父要是派人來給王厚送信,大可以像是朝廷欽差一樣的大模大樣的走進大營。何必隻有這麽一個人,而且鬼鬼祟祟的?

“我送的是迷信!”戴宗急忙叫道:“不能被別人知道……”

“可有信物?”探馬問道。

“有,有。”戴宗連忙點頭。

“單手去拿,不要耍什麽花樣!”探馬喝道。

戴宗苦笑,看著那明晃晃的利箭,心道這些人還真是謹慎的很。不過他還是依言把手伸入懷中,在貼身衣服之中取出來了一塊小小的錦囊來。

這般信物,兩個人小人物自然分辨不出真假來。他們也用不著分辨,根本都不看那錦囊之中什麽東西。直接取了信物,把戴宗五花大綁的捆了,然後帶入軍營之中。整個過程,戴宗都十分的配合,沒有一點的反抗。

兩個人把戴宗帶回大營,找到僻靜之處關押了起來,沒有驚動其他人。就悄悄的求見王厚。

一軍之中,情報最重。別的便是一般的將領,想要見到王厚這個大帥都不容易。但是探馬就等於是一軍之中的眼睛耳朵,卻是隨時有求見大帥的資格的。

“尚父的密使?信物拿來與我看。”許久不見的王厚說道。幾年塞外苦寒之地的風霜,讓王厚看起來更是蒼老了許多,甚至鬢角處都已經長出了幾根白發。

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卻如同百煉精鋼一般的堅韌,威嚴日重。讓這些探馬勇士,不敢抬頭去看。

王厚和文飛之間並沒有約定過什麽信物,恐怕文大天師當初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一天要派出密使來和王厚想見的。

他拿過錦囊,不動聲色的打了開來。卻見錦囊之中是一個小小的巴掌大小的金屬東西。有著十分完美的造型,說不出的簡潔流暢,雖然和大宋時代的審美觀大大不同。但是卻有著一種寶石一般的美感。

“咦,這是手雞?”王厚一下子認了出來,這是文大天師經常拿在手裏把玩的東西。有時候還會放出各種奇怪的東西,裏麵甚至會有小人在裏麵……(。

正文第六章天師密信

感謝Φ蒾失惡魘,資深小白眾,anhuang02,天之東皇,吾消失之時,潤城翟冷,道生易

雖然王厚一直沒有弄懂,這種明顯是仙家寶物的東西,為什麽起了這麽一個叫做手雞的怪名字?難道這種東西和雞有關係麽?

好吧,王厚雖然一直很奇怪這個問題。但是並不妨礙他很清楚,這種東西,普天之下隻有文大天師手中才有,也能算是信物了。

但是錦囊之中除了這個信物手雞之外,就再無他物了。難道這那迷信是口信?讓信使來口傳的。

王厚麵容嚴肅起來,雖然在西夏打仗。但是對於東廄的消息,他也一直保持著足夠的關注。

一個好的將領統帥,自然應該知道戰爭不過隻是政治的延續。不論你在前方把仗打的再好,但是後方出了問題,那可就要前功盡棄……

而在哲宗時候,那位高太後手裏。王厚已經吃過哲宗大虧了。好在方今朝廷之中,有著尚父文飛是主戰派的最有力的後盾。這才能讓他王厚能夠輕輕鬆鬆的在前方打仗,不受到後方一點掣肘。

可以說他王厚能夠練破二國,立下大宋開國以來,最大的武勳,就是靠著文飛在背後的支持。若是沒有文大天師,隻要想想那位名將狄青的下場,就足以讓他王厚膽寒了。

狄青隻不過是平定了小小的一個儂智高叛亂,不過是大宋西南邊境上的一個部族叛亂而已。就這樣,都被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一直活生生的憂懼而死,生前連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大將焦用都保不住。為了一點點新被殺……那是何等樣的憋屈?

而他王厚可是滅了吐蕃和大宋立國以來死敵西夏的,這般戰功,比狄青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便是放在古往今來的名將之中,這般武勳,也是不愧他人的了。

如果沒有文大天師在背後撐腰。可以說,他王厚根本沒有滅亡西夏的機會。早在攻破吐蕃之後,就被一道金牌調集還朝了,賦閑散置了。怎麽可能再給他機會去立功?

可以說他現在幾乎都有功高不賞之嫌疑了,如果沒有文大天師在。他得勝回朝之後的下場到底如何,也難說的很……

而王厚同樣也聽說過最近京中似乎有許多不利於文飛的流言。甚至前兩天。居然還有人風塵仆仆的跑到他這大軍之中,來勸他放棄兵權,否則有功高不賞之虞……

對於兵權,王厚已經沒有了太多的念頭。他都已經一大半年紀了,滅了西夏吐蕃,已經把生平最大願望給實現。

更沒有想過謀朝篡位之類的事情。所以兵權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定要捏在手中。但是這時候,忽然有那八竿子打不著的所謂大儒過來,一付好心好意勸告的架勢,就讓王厚心中生出戒心來。

他還沒有忘記,當年把狄青整的英年早逝的是誰?又是什麽樣的人,當年捐棄河湟。把他們這些兵將流血流汗打下來的土地,輕而易舉的送了出去。更逼死了王瞻,把他王厚也給流放了……

如今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忽然又跳了出來,一付為他著想的架勢,怎麽不讓王厚生出戒心來?

好在現在有尚父的密使到了,一切聽從尚父安排吧!王厚歎了口氣,自己能有今天,尚父文飛可以說是他的再生父母了,不論文飛想要幹什麽。就陪文大天師一條道走到黑吧!

何況。這西軍之中,大半都是文大天師的虔誠信徒。隨軍的道士,已經發展到了每個“都”都有了。可以說已經掌控了軍心了。

“去……”王厚剛剛要說把密使請進來。他手中的手機一下子亮了起來,嚇了王厚一條,把剛剛要說出去的話給咽了回去。

隻見那黑色的亮的如同鏡子一般的屏幕上麵。出現了文大天師的笑臉:“王帥,好久不見!”

王厚迅速的鎮定下來,他見過文飛擺弄這種東西。知道這種非同一般的“雞”,可以說話,可以顯出人形來。是以在回過神來之後,馬上就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直到這個時候,那探馬如夢初醒的行了一個軍禮,躬身退了下去。心中如同波濤一般的起伏不定,心道難怪軍中這麽多人信奉天師尚父。我以前還笑話他們,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天師尚父果然神通廣大……

剛才的那麽一幕,給了這探馬極大的震撼。親眼的見到一個不起眼的行子亮了起來,不僅出現了人像,而且還開口說話,這種震撼實在讓任何古人都受到絕大的衝擊,認定這是神仙手段。

他心中已經決定了,回去之後馬上去找隨軍道士,皈依在文大天師座下。

正在心不在焉之際,忽然被人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差點把這探馬嚇的跳了起來。有本事的人,脾氣自然就大。

這探馬脾氣自然不小,一下子惱羞成怒起來,就要發火。抬頭一看這人,頓時軟了下來,幹笑道:“白神仙,怎麽是您老人家,差點嚇了我一跳!”

被叫做白神仙的哈哈一笑,問道:“什麽事情想怎麽入神?是不是被大帥訓了?要不要我替你求情?”

說話的白神仙,一付邋遢的模樣,一身衣服也不知道多久都沒有洗過了。滿臉生的都是大胡子,卻不是別人,而是白玉蟾!

這探馬苦笑,你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想了想,忽然壓低聲音說道:“剛才有的密使送信物來給大帥了!”

白玉蟾聽的一愣,這般可是軍中機密。怎麽可能隨意和別人亂說?

但是馬上就聽到這探馬再次壓低了聲音,說道:“是尚父派來的信使!”

白玉蟾這才恍然大悟起來,拍拍探馬的肩膀,說道:“軍中機密,不要亂傳!”

那探馬的臉色頓時漲的通紅,半天才恢複過來。卻也是因為白玉蟾是尚父文飛的師侄,這才討好報信。卻被白玉蟾這般說了一句,頓時有著一種妄作小人的感覺。

正尷尬的要死,卻聽白玉蟾嘻嘻哈哈的一笑:“不過還是多謝了!”

這探馬這才鬆口氣下來,對於白玉蟾甚至有著一種感恩戴德起來。人的心理往往就是這般奇異而又微妙,個中滋味,外人難知。而能把握人心者方才能夠成就大事。

原本他討好白玉蟾泄露了軍中機密,若是白玉蟾不領情,反而在王厚麵前泄露此事。這探馬就要倒大黴了,說不定會以泄露機密的罪過砍頭。

而若是白玉蟾,這般義正言辭的一說,但是並沒有在王厚麵前說起過此事。而這探馬也不知道說了沒有,隻會疑神疑鬼,反倒容易對白玉蟾產生怨恨起來。

現在白玉蟾雖然正色點了他一句,接著說了領情。經過這般複雜的厲害關係的牽扯之後,這探馬反而會因為白玉蟾的寬宏大量而感到感激起來。

這般道理雖然小,但是卻貫穿在做人做事的一切道理之中。能掌握人心,控製人心者,並不需要多麽強大的力量,就可以掌握成功的基石,權力的基礎。

在探馬的滿心感激之心,白玉蟾大踏步的走入帥帳之中。

王厚這帥帳說不上奢華,但是占地規模卻極大,能容得下軍中將領們議事。而且還分為了還有幾層,白玉蟾熟門熟路,直接進入了內帳之中,看見王厚呆立在原地,臉上顯出一種很古怪的神色來。

“你來的正好!”王厚見到白玉蟾振奮了一下精神,悄聲問道:“隔牆有耳否?”

白玉蟾搖搖頭,王厚這才鬆口氣說道:“尚父,剛才給我傳來了口信。”

“怎麽說?”看著王厚麵色嚴肅,白玉蟾也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王厚避而不答,反問道:“你說童貫靠得住不?”

王厚雖然和童貫也算得上合作愉快,但是在這種大事上,對於童貫這個建軍太監,依舊抱著很大的戒心。

在這個時空之中,因為文大天師的插手。童貫並沒有能夠取代王厚的地位,成為西軍的統帥。而導致勢力,比另外一個時空要小的太多。

並沒有如同另外一個時空一般,和蔡京兩個把持住了大宋的軍政大權。現在依舊還屈居在王厚之下,做著他的監軍。

聽到王厚這麽問,白玉蟾謹慎的道:“那要看是什麽事情了?”

王厚一想也是,啞然失笑,道:“尚父來信,京中的局勢有些動**不安,有人垂涎軍權,意圖圖謀不軌。”

“這麽嚴重!”白玉蟾嚇了一跳。雖然王厚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這種事情的內容已經足夠嚇人了。

王厚微微一笑:“一些跳梁小醜罷了,本帥不死,這進京之前,誰也休想把兵權給拿走。便是進了廄,也得要官家發話再說!”

白玉蟾頓時會意:“貧道立刻就搬到這帥帳之中來住,貼身保護好大帥的安全。”

王厚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說道:“將番兵調過來,保護中軍大帳!本帥說不定要演一場戲給那些人看看……螞蚱隻有跳的越高,才會死的越快!”

正說話之間,隻聽見有人氣急敗壞的大叫:“王帥……”那嗓音一聽就是童貫,讓人聞聽難忘。

正文第七章不當人子

兩人急忙迎接了出去,就見到童貫被擋在大帳之外,急的如同熱鍋裏的螞蟻一般,團團的轉個不休。

“童大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般著急?”王厚問道。

童貫跳腳罵道:“入他娘的,老子們在塞外浴血沙場,那些賊廝鳥的窮酸書生們,不敢好事,不當人子。咱們爺們還沒有回京,就有一大票的窮酸跳出來,找爺們的過失了……”

人現在真的是驚怒之極,在這個時空之中。童貫一直被拖在軍中打仗,可沒有時間在京中經營出巨大的權勢出來。

他所最為倚重的盟友,還是那蔡京,靠著他才能在朝廷之中保持影響力。但是現在蔡京再次被罷相,那王黼一直和他不和,當了宰相不說。

甚至他童大太監立下了這麽大的功勞,還沒有回京,就開始被人參劾了。難怪他氣急敗壞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慢慢說?”王厚勸解道。

“有什麽好慢慢說的,還不是秦檜那個王八蛋,”氣急之下,童貫破口大罵:“爺們們在為官家開疆擴土,流血流汗。那個鳥人秦檜,反倒是糾結了一批窮酸們,上書朝廷。說咱們這些人擁兵自重,讓官家裁抑之!”

王厚和白玉蟾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心中暗道,那些腐儒們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既然要對付文大天師,自然要暫時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對象。

而在這個時候,他們不僅不去拉攏童貫這個關鍵人物,居然還擴大打擊麵,把童貫也給打擊了進去。如同瘋狗一般的亂咬人……

這還真是。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王厚微微一笑,卻道:“這點事情又有什麽好生氣的?當年我等九死一生打下河湟之地,還不是被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們,上下嘴皮子一碰,就還給吐蕃了!”

“我日他們八輩子祖宗……”這一句話頓時如同火上澆油。讓童貫徹底的沸騰了。開玩笑,他一個死太監,放著東廄的花花世界不去享受,不在官家趙佶的鞍前馬後服侍著。

反而經曆這麽大的辛苦,在塞外苦寒之地,命都快沒有了半條。為的是什麽?還不是為的圖名?還不是走的曲線救國的道理,靠著立功,在官家的心目之中刻下不可或缺的印象?好讓自己飛黃騰達,成為太監之中的戰鬥機?

可是如果官家真的被那些窮酸書生們給說動了,像是捐棄河湟一樣的,把吐蕃西夏之地給丟了。那麽他童大太監。辛辛苦苦的一場奔忙又是為了什麽?

斷人前路,如同殺人父母,不共戴天。這般要斷他童大太監前程的,那簡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在這一刻,童貫的眼睛徹底紅了,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和那些破書生們,不死不休……

“其實我師叔對於這些窮酸書生們。也沒有什麽好感。這些窮酸書生們,前一段時間還鬧騰著,說我師叔是妖道禍國,還立下了一個天下奸賊榜。把我師叔給立在了第一……”白玉蟾道。

一說起這天下奸賊榜,童貫更是怒從心頭起,不過也隨之升起一股喜意來。

他自然知道那什麽所謂的天下奸賊榜,就是前一段時間,鬧騰的很厲害的太學生上書事件。以陳東為首的太學生們上書官家,請除朝廷之中的那婿國殃民的奸臣們。

這個榜單之中,不僅把文大天師列為禍國殃民的妖道榜首。而他童貫。王厚,還有那蔡京,死了的楊戩,朱勔……這些統統榜上有名。

他童貫和王厚的罪名都是一模一樣的,什麽好大喜功。殺人盈野,耗費民脂民膏雲雲。當時就把童貫氣的胸口發痛。

現在聽白玉蟾一說,頓時在氣憤之中竊喜起來。是了,老子童貫對你們這些窮酸書生們沒什麽辦法,可是你們連尚父也都敢得罪,那真是打著燈籠撿糞,是找死了!

“尚父是怎麽說的?”童貫充滿期冀的問道。

“尚父一怒之下,已經準備上書官家,讓朝廷禁斷理學了!”白玉蟾顛倒因果。

“著啊!”童貫一拍大腿,笑道:“奶奶的,就該這麽對付他們。仗義從來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這些窮酸書生們,是得好好治治他們!”

王厚忽然開口說道:“我看,童大使不如先一步回京,在官家麵前去分辨一下是非,免得官家誤會我西軍!”

童貫頓時眼珠子一轉,是啊,是要到趙佶麵前哭訴一番。某家辛辛苦苦,忠心耿耿的為官家開疆擴土,卻被這些窮鬼這般糟蹋。想來以官家念舊的性子來說,必然對我有所交代。

白玉蟾加了一句:“我也對那些家夥誹謗我師叔的事情,氣惱以極。童貫大使想要做什麽事情,隻管做去,大不了我稟告師叔,自然有他老人家為你做主!”

童貫深以為然,方今天下,權勢最重的人物,已經再不是官家趙佶。而是尚父文飛,越是遠離朝局的人物,如同他童貫,才看的越清楚。

這些人不識時務,居然在朝廷之中蹦踧著要和尚父作對。那是老壽星喝砒霜,找死了!

想到這裏,童貫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轉怒為喜,叫道:“好好好,我就先去一趟京師!”

穿著很簡單的體恤和牛仔,文飛雙手插兜走在大街上。要是以前,文大天師還喜歡昏取眾的話,那麽現在卻就可以說,返璞歸真了。

雖然樣貌沒有什麽改變,但是現在文大天師行走在大街上,卻往往引來回頭一片,其中不乏美女靚妹。

要是以前文飛可能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褲子的拉鏈開了,或者是是不是自己臉上沾了什麽髒東西。

但是現在的文大天師,卻不過這麽膚淺。曬然自若,那種從內到外透出來的衝虛平淡的神情,更是讓人一見難忘,給人以極深的印象。

更是給文大天師平添了無比的魅力,他隨便轉入了一個街角的珠寶店之中,就讓那些那些營業員眼前一亮,迎了過來:“先生想買些什麽首飾?還是隨便看看?”

文飛原本隻是胡亂走在這裏,忽然心血**推門而入罷了。但是現在卻露出自己那雪白的絕對可以不用做什麽修飾,就可以拍廣告的牙齒,微微一笑:“我想買一個鑽石戒指!”

那漂亮的營業員不知道為什麽,聽到文飛這句話之後,從心裏升起了一點小小的失落來。但是接著就嫣然一笑:“先生想買什麽戒指,請到這裏來隨便看看……”

這時候,卻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店員低聲嘀咕了一聲:“看起來蠻帥的,就是穿著一身地攤貨。哪裏能買得起什麽戒指?”

文飛聽到了,也不以為意。見那招待文飛的營業員臉上就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先生你隨便看,我可以拿出來給您試試!”

“不用試了!”文飛指著櫃台上那一顆最大的克拉鑽道:“就給我這個吧!”

那個戒指放在櫃台的角落,上麵一顆鑽石碩大,怕是都有黃豆大小。這般大的鑽石,怎麽也不算這種街邊小店該有的。

那營業員更是覺著尷尬了,壓低聲音說道:“這是人工鑽石……”

文飛淡淡的哦了一聲,問道:“那麽人造鑽石和天然鑽石之間有什麽區別麽?”

那營業員蹙起好看的眉頭來,本來一大堆想給文飛解釋那天然鑽石和人造鑽石之間的區別的話語,忽然都在文飛那幽深不可測的,如同潭水一般的眸子之中,化為烏有。

她俏皮一笑:“當然有區別了,這人造鑽石價錢太低,您就算買了,我也拿不到多少提成的!”

文飛哈哈大笑,居然連連點頭,道:“說的也是,你就看哪款戒指能讓你有最多提成,我們就拿哪一款吧!”

“裝模作樣!”旁邊又傳來這麽冷冷的一聲。

漂亮的營業員充耳不聞,拿出了一枚七千多塊的戒指來,笑道:“你看,我覺得這枚戒指都是很不錯的……”

文飛微微一笑,這個街邊小店,也就隻有這麽兩位營業員而已。本身就沒有什麽太貴的戒指,但是櫃台之中,幾萬塊錢的戒指也不少。而她拿出了這一款,顯然很照顧文飛的消費能力。

文飛也不多說,隨手遞了一張卡去。胡亂把這戒指往褲兜裏一揣,讓這位營業員都有些傻眼:“先生,你都不再看一下麽?其實這是標簽上的價格,我們還可以打折的……”

“我一分鍾幾十萬上下,哪裏有時間和你慢慢討價還價!”文飛嘿嘿一笑,開玩笑的道:“其他的都算是你的提成好了!”

說著,示意那營業員刷卡。

這般古怪的客人,是她們從來也都沒有遇到過的。營業員小心翼翼的問道:“您這戒指準備買給誰?也不征求一下她的意見麽?”

文飛歪著腦袋想了想,卻道:“還不知道送給誰,先放在身上吧!”(。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正文第八章洛成語的選擇

感謝潤城翟冷,無名883各位兄弟的打賞……

他這句話是實打實的實話,卻讓那漂亮的營業員有了一絲誤會,俏臉微微一紅。很想告訴文飛,自己已經有了男朋友。

卻見文飛接過信用卡之後,轉身就出了店門,並沒有纏著她要電話號碼的。讓她在大大的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難免感覺到了一絲失望來。

“這家夥,是不是看中了你,打腫臉充胖子的?”那個年紀大些的營業員,帶著一些妒忌的說道:“年輕漂亮就是好,不過這個帥哥,比你男朋友可是帥多了!”

她說著,一邊抬頭往玻璃門外麵望過去。一輛銀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文飛的身邊,文飛彎腰上車,向著店內的目送的兩個營業員,隨意的揮揮手。

隱隱約約的還可以見到,車子之中坐著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車子悄無聲息的發動,轉眼就去的遠了。

“原來是一個高富帥啊,”那年紀大的服務員原本的嫉妒這時候,都變成了幸災樂禍的說道:“你剛才應該推薦他買一個最貴的戒指的……不過人家好像有女朋友了,看起來長的比你可漂亮多了……”

“你剛才在那店裏買什麽東西?”洛成語好奇的問道。

文飛懶洋洋的說道:“這種街邊小店裏,又有什麽好東西買?隻是等你等的無聊,看著裏麵的一個店員長的挺漂亮,進去調戲一把罷了!”

洛成語露出一點的懷疑的神色來,卻不好再問。隻是語帶諷刺的說道:“文大天師不是那麽忙麽?又是去當道士,開道觀。又是開酒樓,做老板。居然還有時間。跑到大街上來泡妞?”

“你呢?你不是醫生麽?醫生沒見到你怎麽做,還有那搞什麽環保來著,也沒有見你去?整天遊手好閑……”文飛嬉皮笑臉。

洛成語沉默了一下,說道:“我退出地球保護運動了!”

“退出?為什麽?”文飛有些奇怪了。嘴上卻說道:“難道你想通了,準備做個家庭主婦?是不是要我娶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