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氣死妖精不償命(一)

而奇怪的是,這些作為勝利者的戰士們,相對於那些戰俘們來說,皮膚的顏色卻要淺了很多。

若是單獨還看不出來,畢竟壁畫都有些褪色了。但是和那些戰俘一對比,卻就格外的強烈,畢竟是兩種顏料所畫。

大概這就是那所謂的查查波亞斯文明了,傳說之中的美洲白人種族。

文飛不免想起了一個關於美洲的傳說,據說當年那位克爾特茲憑著五百人就征服了整個擁有數千萬人口的阿茲特克帝國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西班牙的家夥,長的像是傳說之中的羽蛇神。

而且白人在印第安人的傳說之中,一直都是魔鬼的化身。一般都認為,白人原本都是印第安人那種棕黑色的皮膚。他們死後被羽蛇神複活,才變成了白人。

甚至這種說法,一直流傳到二十一世紀,在一些偏僻的地方,還有著傳統的印第安人這麽認為。

這真的頗為有意思!

文飛慢慢的走著,看著那些壁畫上麵的內容。身後的雇傭兵們,卻緊張的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到來的危險。

而地上卻橫七豎八的躺著無數的屍體,有新有舊。舊的屍體都已經化為力量枯骨。而最新的屍體,卻就是卡洛斯和他手下的那一幫人,現在他們全部都已經臉色慘白的變成死人。

看起來他們像是互相殘殺而死。而且沒有人用槍,都是互相用刀來亂砍,卡洛斯自己的胸口上都插著一把已經生鏽的西班牙長劍,奇怪的卻是整個房間之中看不到半點血液。

文飛他們一行人和卡洛斯一夥分開,也不過短短的一兩個小時時間罷了。可是他們在這裏互相殘殺死光了,卻沒有留下任何一滴的血液。

反倒是整個房間之中的,充滿了怨氣和陰氣。一被文飛這行人身上的生氣激發。都全部的激**起來,化為一道龍卷風柱,來回的掃**著。許多枯骨都被吹飛到了空中。看起來頗為駭人。

文飛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聲喝道:“散!”

原本如同龍卷一樣的卷過來的氣柱,在這一指之間,蓬然散開。枯骨散落了一地。

奎恩帶著他的那些手下們。幾乎還沒有從那剛才的驚駭之中驚醒過來。就看到了這麽一幕,還沒有來的及高興振奮。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就有無數的黑蛇鑽了出來。

文飛也跟著微微變色,這些毒蛇長期在這陰氣極盛的地方,幾乎都起了變異了,渾身的毒性越發的猛烈起來,甚至轉變性質,成為了陰毒。

被咬上一口。那就是神仙難救,連文飛的身體現在被咬上一口。也都不一定能夠抗的過去。

“砰砰砰……”子彈打在蛇堆之中,彈頭和血肉一時間胡亂的飛濺。

“蛇,毒蛇,都是這些毒蛇!”很多人驚叫起來,子彈毫不留情的飛射而出。

槍聲在那狹小而有封閉的空間之中不斷的回**,震的屋頂的灰塵撲簌簌的往下落去。彈頭卻在那僵硬的石頭牆壁上反彈,造成流彈。頓時誤傷了兩個倒黴鬼,可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卻沒有人敢住手。

越來越多的黑蛇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爬出,再密集的子彈也不能夠阻擋這些蛇群的逼近。甚至連來時的路也都被蛇群給堵住了,把他們這一夥人完全給包圍起來。

“啊……”一條從屋頂落下來的黑蛇,咬在了一個倒黴鬼的脖子上,他慘叫著,如同羊癲瘋發作一般的在地上翻滾,口吐白沫,迅速的臉色發黑。

一顆流彈射向了文飛的胸口,文飛身體詭異莫測的一扭,子彈就從哦我飛的背後射了過去。

接著文飛一抬手,抓住了一隻從房頂上掉下來的差點要咬住湯姆的毒蛇,隨手那麽一捏,,就把這毒蛇給捏爆了。

湯姆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剛剛他已經感覺到了那毒蛇身上滑膩的鱗甲,似乎死亡都已經在朝著他招手了。

“啊……”又是一聲慘叫,房頂上的毒蛇丟下來的越來越多,已經不是一隻兩隻,甚至是盤結成球。

已經有人忍不住向著房頂來開火,火力一減弱。地上的蛇群,卻又逼了過來。

彈雨紛飛之間,有人忍不住拉響了手雷。卻立馬被人怒罵起來,在這種地方拉響手雷,簡直是自己找死。真正的手雷殺傷半徑都是幾十米,絕對不像是電影電視之中的那麽樣的簡單。

“轟……”爆炸聲浪在這建築之中來回回**,掀起的氣浪和碎片炸的蛇群之中血肉飛起。

幸虧這座建築看起來還算結實,沒有倒塌的跡象。但是來回回**的聲浪,還是讓人頭腦發昏,站立不穩。

幾乎就在這同時,文大天師終於出手了。“劈啪……”一聲雷霆從文飛的掌心跳出,飛快的在空氣之中亂竄,落入蛇堆之中不斷的遊走。

空氣之中,傳來一股燒糊蛋白質的味道,大片的黑蛇在這雷霆之中化為焦炭。

“怎麽辦,文先生。這裏的毒蛇越來越多了!”湯姆叫道:“我們快要守不住了!”

文飛也沒有想到這些東西這般難纏,一時間也沒有多少有效的手段。手心之中又跳出了一道雷霆,在蛇群之中不斷的跳躍。

這是文飛自己推衍而出的雷法,是在那位神王身上得到的靈感。但是也不過剛剛推衍而出,威力也並不是很大,但是對付這些生命力並不是太強大的,而數量又是極多的毒蛇卻是極為有效。

神霄派三大宗師之中,王文卿的雷法首重天罡正辰,借取外力,需要非常複雜的推算手段。林靈素的金火天丁,文飛也沒有怎麽學的來。反倒是文飛近距離接觸到了那位神王得到了一些靈感,反倒是有些契合五雷天心正法!

當然了,估計最大的關係卻在於文飛真正的道法根基是在《酆都鬼帝統禦萬靈真法》,是在羅真人的所創的天地人神鬼之道的基礎。

而張家所傳的五雷天心正法,在文飛看來和羅真人的雷法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其實五雷天心正法和文飛所學的道法,其實有著一脈相承的關係。

五雷對應五髒,是以身中的髒腑之氣,演化而為雷霆。文飛現在的身體在由內而外的光輝沐浴之下,伐毛洗髓。甚至在那一點血脈之力,引動自己身上的那麽一點神裔血脈。雖然隻是那麽一點,但是這就更是大大不同。

要知道,上古神祇,可和後世的神祇不一樣。那是不僅僅力量可以顯現於世,甚至是直接居住於大地之上,人神混居的。

隻是這麽一點點的力量,帶給文飛的好處,都是說之不盡的。隻是可惜,如今血脈傳承之下,血脈越來越是淡薄,已經很難再收集到多少了。這讓文飛頗為遺憾。

而在這個地方,這所謂的羽蛇神,文飛卻是真的相當感興趣。

“啪嗒……”又是一聲雷霆跳了出來,在空氣之中不斷的跳動。空氣之中那種臭氧味道,越發的濃烈。

但是現在,隻是憑著雷霆,越來越抵擋不住蛇群的蜂擁湧入。文飛歎息一聲,不得不提早一步,亮出底牌。

他的身上籠罩起了一層光輝,猛然在這間古老的建築之中的亮了起來。這種光輝如此的輝煌,以至於一下子就好像升起了一顆太陽。

這顆太陽散發出光和熱來,不斷的往外拋灑著力量。在涼意,甚至形成了兩道翅膀一樣的光翼,充斥著一切,驅走黑暗。

所有的那些長期在這種陰氣極重,近乎鬼域的所在變異的毒蛇,在這般光芒之下痛苦的扭動著,身上不斷的冒著黑煙。

而那些雇傭軍的槍手們,在這種光輝之下,一切都被充斥。感官之中,再也感覺不到其他的東西,不論是眼兒口鼻,還是思維之中,全都是一片白色的光明,宛如無量的大海。

甚至讓湯姆這位精通東方神秘學的家夥,想起了佛教之中的一個說法,無量光明……

“吾主,吾必將因為你的榮耀而榮耀。願你的光輝照遍一切!”湯姆祈禱著,跪在地上,大聲喊叫。

他的身上,同樣出現了一圈白光,而這充斥一切的光明同出一源,有著同樣的性質的力量。

這時候,其他的那些雇傭兵們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在那充斥一切,甚至連思維都被充斥的白光之中,他們大聲的祈禱著,虔誠而又卑微。

光輝響應他們的祈禱,在他們身上沐浴而過,讓身心都為之洗滌幹淨。

而那些由陰氣變異的毒蛇,在這般的情況之下,卻是越發的痛苦嚎叫,就好像遇到強硫酸一樣,身上不斷的蒸騰起白煙,卻又迅速的消失在光芒之中。

一條條毒蛇,就那麽的被蒸發幹淨水分,變成枯骨。一切都隻不過在短短的幾分鍾時間之中發生而已。

正文第二十八章破敗的世界

感謝醉眼千峰頂,汪秀才,天龍之戰,天之東皇各位兄弟的打賞……

下一刻,光輝猛然間膨脹似乎要一下子充滿整個的金字塔,接著卻猛然收縮。文飛就消失在了原地。

茫茫無際的大海,雨林,高聳入雲的山峰,卻露出了頭頂的白色雪線。無數的宏大的石頭建築,千姿百態的矗立在雨林和山脈之上。

但是卻就都頹毀殆盡,看起來就好像一片遺跡,而這片世界,殘陽如血,更是像是已經步入死亡。

這種情形,文飛在北宋時空的雪山洞天看到過一次,當時那個已經日暮途窮的世界,也都是這般模樣。

而現在這個特拉巴蘭之中,也是同樣的情形。甚至還要嚴重的更多,天地之間一片血色,連吹拂而來的風中,都好像帶著血腥味道。

等等,這裏有風?文飛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能夠感覺到空氣之中那種讓人心驚肉跳的怨念和煞氣。

他身體周圍出現一片薄薄的光芒,隔絕了周圍的一切氣息。但是他卻皺眉起來,因為文飛發現自己身上的光輝也都在被這種怨氣給侵蝕著。

這個過程,雖然緩慢,但是確實存在過。文飛心想,看來羽蛇神怕是已經隕落了。要不然的話,在這種地方長久居住下來,誰也承受不了。

甚至離近了,還能看到那些叢林裏麵的植被千奇百怪,很多都變成了紫紅的顏色。生滿了惡心的如同人頭一般的樹瘤。看起來,連這裏的植物,也都在怨氣之中被侵染變異了。

文飛剛剛想到這裏。就看見一個樹瘤破裂開來。一頭瘦小的,如同猴子一般,卻是更加枯瘦,頭大身子小的怪物渾身裹著黑氣,鑽了出來,猛然怪叫一聲,撲向文飛。

文飛一抬手。一道雷霆從掌心之中跳出,劈在了那怪物身上。頓時那怪物就被劈成焦炭。

接著,無數的樹瘤破裂開來。千奇百怪的怪物就從其中跳出。似乎因為見到獵物而興奮。卻在文飛的雷霆之中,盡數的被劈的焦糊。

文飛甚至蹲下來,檢查這些了幾個怪物的屍體。甚至從地上抓起了一把泥土,來感受著這雨林之中這肥沃的腐殖土。

這個地方。比文飛所見過的任何一個洞天。或者是靈境,都要更加的真實。

隻是文飛依舊在這泥土之中,都能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怨氣,似乎如同寒冰一般的直入人心。

一把泥土在文飛掌心之中的白光之下,漸漸氣化。血色的和黑色的怨氣煞氣,和一種衰朽的神力糾結在一起。相互帶來的卻是,一種極其複雜的力量。這點力量,在白光之中被一點點的淨化。

但是這種力量卻頑強的抵抗著。任憑文飛加大力量,任憑那光輝如何照樣。一點點的收縮,卻是不肯的消散,最後卻縮成了一顆黑紅色的珠子,看起來帶著一點陶土的質地。

文飛再次皺緊了眉頭,掌心雷霆再次跳出,不斷的轟在這顆珠子上。最後,那珠子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破碎了開來。

就在這顆珠子破碎的一刹那之間,整個的世界跟著嚎叫起來。這種嚎叫無聲無息,卻是風一下子猛烈起來,似乎整個叢林都在搖晃。帶著無窮的敵意,似乎要把文飛這個外來的卻敢於挑釁的家夥給撕成粉碎。

文飛歎息一聲,雖然這種力量的強度,或者說是品質都要遠遠超過他文大天師。畢竟文大天師,隻是一隻腳跨進了這個門檻而已。

但是文飛卻毫不畏懼這種力量,他的身體周圍出現了一道的玄黃色的功德之氣,化為一圈的光環,籠罩在文飛身體周圍。有著這圈光環出現,任憑那風再是肆掠,帶著再強大的惡意,在這圈光環的附近,也都無聲無息的平息了下來。

文飛慢慢的行走在這叢林之中,走的很慢,但是無比的堅定。文飛在一番巧合之下,引動昊天元氣之海最為深處的元力,凝聚成先天道德神職。

這個神職,可以說是並不是什麽太過強大的神職,但是發展潛力卻是極其的巨大。

道德是約束人道的力量,實際上這麽做,是在挖儒家的牆腳。

儒家所謂的治世的核心就在於禮法,而所謂的禮法,卻是社會的外在的道德約束標準,其目標就是達到“德”。

道者,人之所蹈,使萬物不知其所由。德者,人之所得,使萬物各得其所欲。禮者,人之所履,夙興夜寐,以成人倫之序。

道德,說白了就是構成人道秩序的關鍵。文飛提出的戒律,其實已經在根本上在挖儒家的牆腳。

隻是慶幸的是,文飛所提出的時候。正是北宋儒學一**爆發之後的,陷入的最低潮期。儒家的力量在這個時候衰微到極點,沒有引起太多的反彈。

人們仰望星空,俯瞰大地。亙古不變的隻有兩樣,一是頭頂永恒的星空,二是人們心中的道德。

在這個莫名其妙的環境之下,文飛忽然想起了這些不相幹的事情,確實有些莫名其妙。

隻是這道德,卻不是他的根本之道!

茂密的叢林,植物攀藤,行走於其中,越發感覺到四周的怨氣死氣凝聚不散。

那些千姿百態的奇怪植物,上麵生滿了樹瘤,,盡數是怨氣所凝聚而出。卻在功德之力的壓製之下,不敢出現。

一路走的相當平靜,看似文飛每一步踏出的都是不快。但是沒用多久,就已經飛快的接近了山峰,似乎路程已經走到一半。

似乎那茂密的變異叢林,根本不能阻擋文飛的腳步一樣。看起來輕鬆無比。但是其實不然,要知道文飛身上的功德之力,卻是在不斷的消耗著,這種消耗,甚至能夠文大天師感覺到心痛。

玄黃功德之力,來自不易。即使以文大天師這麽久的折騰,也隻不過弄出了這麽一點而已。弄一點少一點!

畢竟兩個時空的不同,北宋時空的功德之力,在這個現代時空隨時都有著消耗。

文飛積攢的功德之力,幾乎都來自北宋時空。做了不少有益於那個時空的事情,才有著功德之力的護身。但是從根本上來說,他對於現代這個時空,並沒有太多的貢獻。

就打個最為簡單的比方,你在這個人身上的人情,在另一個人身上並不一定好用。當然,實際情況,卻要遠遠比這複雜的太多。

“吼……”的一聲巨吼,樹木哢嚓擦折斷的聲音不住的響起,一個渾身都是肉瘤的巨大怪物,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巨型的癩蛤蟆從叢林的深處闖了出來。

這隻巨大的癩蛤蟆足足有二三十米高,原本已經足夠高大的樹木,被它輕易給撞斷。這隻癩蛤蟆的前肢更像是恐龍,但是渾身那種人臉形狀的肉瘤,卻足以讓沒有密集恐懼症的人,都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強的怪物……”隻是看了一眼,文飛就已經生出不可力敵的念頭,身形飛速的退避。

但是那隻巨型的像是癩蛤蟆一樣的怪物,卻是不依不饒的追了過來。

文飛皺皺眉頭,一時間也沒有很好對付的辦法。文大天師其實並不太擅長鬥法,他向來習慣以堂堂正正之師來打敗對手。

一道光芒閃了過去,頓時一隻隻的狼魂,嚎叫著撲向了怪物。那個怪物渾身上下無數的肉瘤也跟著破開,崩出無數的縮小版的癩蛤蟆來,和狼魂戰鬥在一處。

嗤嗤,這些癩蛤蟆噴出的黑色的毒汁來,隻要噴在在那銀色狼魂身上。那些渾身散落著點點的光輝的狼魂就就好像中了強硫酸一般的,直接化為膿水。

文飛不住的皺著眉頭,要知道這些狼魂早已經和雪山洞天同化為一體。而整個雪山洞天的力量,都已經是文飛力量光輝所組成。換而言之,這些消耗的都是他文大天師的神力!

原本就算這些狼魂戰死,他們也會在雪山洞天之中再次複生。而現在在這些毒液之下化為膿液的狼魂,卻再也沒有機會。

文飛的眉頭皺的更緊,雖然他清楚的知道。這些毒液其實是極度濃縮的死氣怨氣之中還夾雜著異種神力,論起力量屬性來說,比文大天師高明不知道多少。

而且文飛懷疑這個怪物,搞不好原來是神性生物。而這個如今變的亂七八糟的世界,其實原本是一個神國,真正的神的國度。

魯莽了,原本以為這位羽蛇神就算沒有隕落,也差不多陷入永恒的沉眠之中。這個特拉巴蘭裏麵,再也沒有什麽值得他文大天師重視的東西,但是卻根本沒有想到,還沒有見到羽蛇神,就已經這般的狼狽了。

“先退出去,下次準備好了,再過來找回場子!”文飛心中已經決定。看起來昔日的這位羽蛇神想來是一位真正掌握法則的大神。

而不是文飛在拉斯維加斯所見到的那些雖然號稱是眾神殿的諸神,但是其實卻不過和文飛差不多的地祇而已。兩者之間的力量性質,相差太遠。

文飛心中一動,玉佩正準備發動。隱隱約約的,卻就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正文第二十九章觸類旁通

這真的是一種極其奇怪的感覺,要知道文大天師現在修行到這般境界,卻還始終想不明白這玉佩的原理所在。而對於這玉佩的來曆,感覺到不可思議。

事到如今,文飛自己早已經接觸到神道來說是地祇,丹道來說是地仙的這個生命進化最為關鍵的境界。已經可以做到力量直接顯現在物質世界,力量接觸到純陽的邊緣。

可是卻還是想不通這種作弊器一般的玉佩,到底是從何而來,是以什麽原理來運轉。而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文飛發動玉佩,忽然之間,就窺到了一點點玉佩的奧秘。

就在他在這個神國之中,發動玉佩的力量的時候。忽然就感覺到了一個坐標,是的,一個坐標。

一個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力量,讓文飛第一時刻感應到了。那種力量熟悉到讓文飛感覺到陌生。

就好像一個人照著鏡子,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最能覺著有些陌生一樣。那分明是自己的力量,而且文飛還能清楚的感覺到那是分裂出來,坐鎮在北宋時空的陰世的鬼帝大尊的分神。

這是第一次文飛發動玉佩的時候,會有這麽奇妙的感覺。

接著,文飛穿越就停了下來。因為他在第一時間,就和鬼帝大尊的分神鏈接上了。

北宋時空的陰世之中,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在陽世之中,明教的的勢力已經像是秋風掃落葉一般的被掃**的幹淨,剩餘流量都蟄伏了下來。

而陰世之中,卻在不斷的圍殺那些失去陽世氣運輔助的明教神祇。

也就在這一瞬間,在這個神秘的美洲大地之中,一個失落的亡者之城的最深處,這個特拉巴蘭的世界之中。文飛的身邊忽然如同用筆畫出一般的顯露出了一個神將。

這個神將腳下是赤兔馬,丹鳳眼,臥蠶眉。形象看起來熟悉之極,自然不用多說。就知道是關聖帝君。而且還是北宋時空,文飛親自冊封的那位關聖帝君。

這一切說了這麽久,其實也就隻是在一瞬間發生而已。那頭巨型的癩蛤蟆已經把文飛放出的數百頭銀色狼魂化成膿水。

而這個時候,關聖帝君一出來,頓時就怒目圓睜:“妖神敢爾!”打馬衝去,一刀斬出。

這一刀的力量剛猛絕倫,帶著一種充斥於天地宇宙的氣機。要將人間分出善惡。是非來。春秋分正義,春秋正義刀。

這個正義,並不是後世那個正義的意思。而是標準,真理的這個意思!

這無數的怪異植物在刀光之中化為粉碎,連那巨響的癩蛤蟆也都留下了半截尾巴,倉惶而逃。轉瞬間就再沒有影子。

那關聖帝君的化為一團白光,慢慢的消散在這特拉巴蘭之中。

儒家的力量本質是道德,這個事情文飛剛才已經想的明白了。如今他看著關聖帝君的一刀之威,忽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虧自己的道路,不是道德神職。要不然那就是和儒家血拚到底,你死我活了。那就是要虎口奪食,把儒家徹底打倒。才能真正掌握到這道德神職。

文飛越想越覺得自己當時沒有接受道德神職,實在是再正確不過的事情了。趙佶時期的儒家力量,雖然已經到了最為衰落的時期。

但是如果文飛真正接受到了這種力量,也必然會受到儒家的反彈。這種綿延一兩千年,成為中土人道秩序的力量,有多恐怖,其實不用多想,文飛也該明白。

這種力量。如果真的能夠有效動員起來,幾乎可以單獨憑借這一己之力來對抗佛道!

難怪會凝聚出道德神職來,文飛心中暗道。

修道之途,就和人生是一個道理。很多時候看似一條通向成功的捷徑,其實往往卻是最為崎嶇的道路。便如同文飛當時直接選擇了道德神職的話,那麽現在……

關聖帝君的一刀過後,就見到那空間之中。居然出現了一些深黑色的裂縫。一道道一條條,似乎連空間都被割裂。

幾柱四五個人合抱怪異扭曲著的大樹,剛好倒黴的處在這空間裂縫上,被直接切開。甚至那些裂縫還有著不斷的擴大的趨勢。

一股股的帶著閃電雷霆的風暴不斷從這些裂口之中湧出。讓周圍的一切全都遭殃,被轟擊的七零八落,攪爛成泥。

文飛沒有多爛,迅速的推開。這般空間風暴,對於他文大天師來說,也還有著巨大的殺傷力。這個特拉巴蘭的世界,已經十分的脆弱了,愈合力量十分的弱,說不定有朝一日,會被這些小小的裂縫給吞沒,也說不定。

莫要看這些裂縫並不怎麽起眼,和這特拉巴蘭的世界相比起來,簡直豪不足道。但是千裏之堤,毀於蟻穴!

文飛迅速的接近那山脈,靠著越近,越可以覺著這山脈的巨大。這個叢林明明是美洲的那種熱帶雨林相似,但是這山峰太高,反倒是山頂堆積白雪。

這裏的城市大體保存著完整,一道道的梯田,還有石板的路麵的風格和外麵的亡者之城都十分相似,但是說起壯觀來,卻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似乎文飛的出現,又驚動了。越來越多的,如同樹瘤之中破裂跑出的那些猴子一般的怪物跳了出來,悍不畏死的向著文飛衝來。

到了這個時候,文飛更沒有留手的道理。手中一顆珠子出現,那珠子乍一看就好像萬花筒一樣的不斷的轉動著,又好像走馬燈一樣,山山水水,都在其中隱現。

然後,一隻隻的銀色狼魂就衝了出來,向著那些猴子一般的怪物衝去。雙方稍稍一接觸,就發生了一場血戰。

足足有著數萬的銀色狼魂被放了出來,戰局原本是一麵倒似的,讓那些怪物占據了絕對的上風。但是文飛身上卻猛然亮起,一道道如同太陽風暴一樣的光輝灑落而出。

照耀在那些怪物身上,就好像潑上了硫酸一般。反倒是這些狼魂,沐浴在這種光輝之下,卻是更加的強大,戰局頓時被翻轉了過去。

這個特拉巴蘭裏麵的城市布局,和外界的亡者之城簡直一模一樣。文飛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來到了城市中心的大金字塔。

這是這特拉巴蘭的世界之中的金字塔的規模,卻是外界的十倍以上。看起來很像是瑪雅似的金字塔,又很像是文大天師的神霄天宮。

從下到上有九層相疊,高達三百米,塔基為四方型,越往上越小,四周各有九百十級台階通向塔頂平台上的神廟。看起來壯觀輝煌,幾乎不比埃及的金字塔遜色。

這種造型,幾乎就和文大天師的神霄天宮太過想象了。而文大天師的神霄天宮,卻是仿造古代那種高台式的建築。想不到,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而進入到這個區域之後,反倒是再無怪物的出現。似乎這裏有著什麽力量,讓那些怪物怪物們感覺到恐懼!

文飛迅速的走上那金字塔,進入到大殿之中,一切的布局和外麵的亡者之城極其的相似

隻是這裏的壁畫卻是大都看之不見了,變成模糊的一團。文飛見到這麽一幕,更加的小心。

要知道,剛才在外麵所見到那個怪物,本身帶著一絲絲的神性,是神性生物。用中土神話傳說之中來說,那就是神獸。比如傳說之中的龍鳳麒麟之類。

而原本的原本代表神聖的神獸,卻墮落到這般樣子。變異成為那種渾身人臉肉瘤,全是毒液的怪物模樣。而原因根本不問可知,那就是充斥在這個世界之中,無處不在的怨氣死氣。

那麽,這金字塔之中,那位尊貴的羽蛇神卻不知道怎麽樣了?

甚至已經進入了這金字塔的內部,連眼前的這些應該是記錄羽蛇神光輝的壁畫,現在都已經模糊了。

看來羽蛇神的神力已經衰落到了極點,連這些壁畫也都保持不住。

但是,文飛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畢竟羽蛇神太過強大,是整個美洲最為強大的神祇之一,真正主神級別。用著中土道教的話來說,無論如何也可以說是先天大神之中,最為頂尖的存在。

而文飛,隻不過可以說是剛剛踏入地祇的存在。換一個說法,也就可以說是半神。即使這羽蛇神再衰落,也不是文大天師所能抗衡的存在。

好在,文飛注意了四周。即使在這個金字塔的內部,怨氣死氣淡了千百倍,但是依舊還是無時無刻不在存在。

這個特拉巴蘭的世界已經極度的脆弱,所能施展的力量上限,也就是剛才關聖帝君那一刀的力量。這給文飛帶來了最大的底氣!打不過,也還能逃得了。

說起來,文飛並沒有想在這羽蛇神身上占到什麽便宜,不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道路罷了。

就好像不進入特拉巴蘭,文飛就還沒有意識到道德神職,不過就是一個裹著蜜的毒藥。

這種觸類旁通的事情,對於文大天師來說,遠遠比得到什麽寶物之類的東西,更讓文大天師受益。

正文第三十章收獲和毀滅

除非文飛實在無路可走,前進的道路被阻擋,否則文大天師絕對不會合那道德之道。

富貴險中求,文大天師再次咬咬牙,深入到了金字塔之中。

一路上安靜的可怕,再無絲毫的動靜,兩邊的走廊的壁畫,都被損壞,模糊成了一團。

直到文飛走到一個被石板封住的大門門口,才看到了一副鮮豔的壁畫,上麵的色彩鮮豔如昔。

描繪著一頭蛇形的帶著翅膀的巨龍,在群山雨林之中翱翔。

文飛在這裏默默看了一刻,心中轉過念頭。難怪有很多人說這美洲的文明,和中土文明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以文大天師所知,中土原本的龍也不是後世那種五爪金龍的模樣,同樣是一步步的演化過來的。

從夔龍到應龍,再到黃龍,一步步演化而來。而在早期的龍的模樣還沒有最終成型的時候,就有這種長翅膀的龍出現。

現在在北京到處都沒有有關應龍的大型景觀型雕塑,就可以看到幾乎和這上麵的羽蛇神的雕像如出一轍。

文飛作勢深吸一口氣,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的,把緊張的心情給平複了下來。找到地方了!

他想也不想的,忽然做出了一個任誰也沒有想到動作,居然一腳飛踹在門口的石板上麵。

“轟……”的一聲,整個建築似乎都抖動了起來,搖晃著,撲簌簌的發抖。跟著以文飛的腳印為中心,整個石門如同鏡子一般的碎裂。

石門破碎之後,並沒有其他的動靜,讓文飛稍稍的放心下來。他進入了這石門之中,和文飛想象之中的差不多,這裏麵規模並不是很大,但是卻保存的十分完好。

四周牆壁上。到處都是壁畫。有著羽蛇神和其他的神靈的戰鬥,一場接著一場的酣暢勝利。還有著無數的美洲人對羽蛇神的祭祀和崇拜。

甚至在一副壁畫之中,文飛看到了羽蛇神化身為一個背後插著翅膀的男子,降臨在一個祭壇之上。

這些文飛都是一言掃過,他文大天師並不是考古學家,也不是來瞻仰羽蛇神的輝煌的。

文飛馬上就注意到了在羽蛇神的存在,那是一個用黃金打造。裝飾著各種玉石和黑曜石琥珀之類的東西,上麵坐著一個身披金甲的,帶著金色麵罩的人。

這應該就是羽蛇神了,靜靜的坐在這裏沒有一點動靜,好像隻是一個黃金雕塑而已。

文飛嘿嘿一笑,打了個招呼:“你好!初次見麵!”

一切都和想象之中的一樣。並沒有任何的動靜。文飛再次嘿嘿一笑,上前毫不客氣的一推這個穿著金甲的神軀。

可是卻絲毫沒有推動,這個東西沉重的出乎意外。文大天師憑著手中沉重的觸感,就可以判斷出來,這根本不是金甲,而根本就是一個實心的,黃金雕塑。或者根本就是一個黃金神像。

“我說呢。美洲的黃金這般多,怎麽我一點都沒有見到,原來都是放這裏來了!”文飛嘖嘖讚歎兩句,似乎在沒有人的時候,那種不知名著調的樣子又跑了出來。

這個黃金的雕像上麵還殘留著一絲絲的神力,也就是因為如此,才能保持著整個房間的完整,不使那怨氣死氣邪氣入侵進來。

千百年下來。這種神力已經淡無可淡了。在文飛身上的光輝逼使之下,這麽一點點羽蛇神的力量,化為一點點的青色光線從黃金雕塑之中浮在了半空之中。

即使以文大天師,也有點淡定不住了,露出一點驚喜交加的樣子。

他要見識羽蛇神的力量,來觸類旁通,印證自己的道路。原本還以為會遇到極大的危險。卻沒有想到這麽容易,就能接觸到羽蛇神的力量。

這麽一點再無意識主宰的力量,可以讓文飛輕易的分析出羽蛇神的力量本質,簡而言之。也可以稱之為神性。

伴隨著這麽一點的青色的神性被收走,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寶座的背頓時塌陷下去,整個金字塔都開始搖搖欲墜。

不用文大天師多想,就可以知道這個特拉巴蘭的世界已經走到了最後的盡頭。支撐起這個世界的最後一點力量,也已經被文大天師收走。

原本文飛想著馬上退出去,但是從塌陷的地方之中,所看到的那些東西,卻讓文飛顧不得危險,閃身跳進了那寶座下麵的的密室之中。

這是一個巨大的空間,裏麵裝飾的簡簡單單,除了石頭牆壁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一點多餘的東西存在,甚至連裝飾的壁畫也都沒有。

由頭到尾幾乎上百米長的看起來像是蛇骨的骨頭,長長的拖在整個密室之中。看起來這應該就是羽蛇神的身體了,早已經化為了森森的白骨。

怎麽會這樣?文飛稍稍一呆,應該不會啊,如果羽蛇神早已經隕落的話,沒有道理那神像上麵的神性還一直存在著。

難道是金蟬脫殼?文飛顧不得想那麽多了,整個建築的搖晃的已經越來越厲害了。這個世界,對文飛的力量限製很是厲害。不比那普通的靈境洞天,這裏要是完全塌陷,連他文大天師最後也隻能隕落收場。

文飛正準備撤退,卻忽然停了下來。飛快的向著骨骼的頭部而去,就在那脊髓的頂端,有著一點點的活力存在。

他過去飛快的伸手插入脊柱之中,堅硬的骨骼如同豆腐一樣的被刺入,文飛的手指上就沾上了一滴金色的如同黃金溶液一般的脊髓。

頭頂上塌陷的更加厲害,文飛顧不得多想。就在全身上下摸了一個遍,卻也摸不出能夠裝這滴脊髓的東西。

文飛顧不得許多,將這滴脊髓放入口中。卻用神力包裹住了,不使身體吸收,這才飛快的向著外麵跑去。

他剛剛跳出這間密室,地板就已經塌陷了大半。文飛飛快的跑出走廊,一塊大石頭當頭砸了下來,卻見著文飛的身形一陣恍惚,石頭直接從文飛的身體上穿了過去。接著文飛就出現在了幾步之外,臉上的微微一白,接著恢複了正常。

他一路奔逃,整個金字塔跟著坍塌,落石如同雨點一般。看起來就好像好萊塢的尋寶電影一樣,不同的卻是這般石頭落的如同下雨一樣,真的換成一個平常人,早已經被石頭砸成肉醬幾十次了。

便是很多時候,連文大天師都躲不開這些石頭,隻能把身體由實化虛,這才一路逃出金字塔去。

隻見整個特拉巴蘭之中,大地都在淪陷,原本那危機四伏的叢林,這時候都是一片狼藉,高大的變異樹木牙簽一般的折斷,大地起伏不定。

無處不在的怨氣死氣,演化為了肆虐的紅雲,到處飛舞著,所過之處,就如同蝗蟲一般的寸草不生。被跟著直接分解的幹幹淨淨。

這還不是最為可怕的事情,一個個巨大的黑黲黲的裂口,像是恐怖的大口,又像是黑洞,不斷的吞噬著整個特拉巴蘭的一切存在。

就比如那個如同癩蛤蟆一般的怪物,就在文飛的眼前,被一個不斷擴張的裂縫給整個吞噬了進去。

任那怪物如何掙紮,但是在龐大的吸力之下,不論是十幾米高的樹木,還是肉瘤之中的像是猴子一樣的怪物,都跟著被吸入進去。直接被泯滅。

文飛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一隻隻不比那癩蛤蟆弱的怪物,被黑洞吞噬著。整個世界陷入了最後的瘋狂!

一團濃的化不開的,像是膿血一般的霧氣,從背後一下子把文飛包裹了進去。

文飛身上發出的光輝,就好像受到腐蝕一般的,迅速的消失了一大半。就在這一瞬間,文飛反應極快的衝出了這紅霧的範圍。接著不敢再有絲毫的停留,飛快的消失在這個特拉巴蘭之中。

文飛的身形剛剛出現,湯姆就焦急的叫道:“吾主,你終於回來了。情況不妙,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剛剛經曆過那邊毀天滅地的場麵,文飛驚魂未定,就聽到湯姆這般說,心中微微一驚,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知道,似乎這座城市的消息已經被傳播了出去。外麵的似乎是周圍幾個國家的聯軍,已經包圍了整個廢墟,現在還在喊話,並沒有進攻!”湯姆焦急的滿頭都是冷汗。

文飛“哦”了一聲,剛剛經曆過那般場麵之後。這裏再大的動靜,也都再不能讓文飛有什麽動容的了。

更何況,文飛早在來這裏的之前。就已經確定了,卡洛斯那些人其實都是誘餌。

他們的身上,進入這個邪門之極的城市之中,居然還能活著出來,甚至帶出去了那麽大批的文物,不得不讓人說一句,這也太假了吧!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文飛在卡洛斯那一夥的每一個人身上,都發現了那種邪惡的力量。可以說,隨時都能輕而易舉的要他們每一個人的小命,盡管卡洛斯等人可能會懂一些黑巫術之類的東西。

這就更讓文飛確定了,卡洛斯那些人是被廢墟之中的那種力量給故意放走的,甚至讓他們帶走了那麽多的文物,就是要有意的吸引更多人前去那個邪門的亡者之城。

正文第三十一章小心地震

感謝天龍之戰,歐德之怒,天之東皇各位兄弟的打賞……

而目的更是不問可知,就是要這些貪婪者的鮮血來祭祀,維持這整個特拉巴蘭的存在。就好像是北宋時空的雪山洞天一樣,也要靠著血祭的力量而存在。

不同的是,雪山洞天的血祭的規模,和持續時間都遠遠無法和這特拉巴蘭相比。在整個美洲的文明之中,那種大規模的血祭,都是一種相當普遍的存在。阿茲特克帝國,甚至能夠動不動就血祭數萬人。

而在特拉巴蘭的金字塔之中,那些壁畫裏麵,有著相當多規模的內容都是描繪著血祭的過程。

當神靈的力量,支撐不住整個國度的時候,就不得不靠著血祭,用活人的精血來支持自身的不被隕落。

但是這種事情,其實更像是飲鴆止渴一般。隻要看到特拉巴蘭的下場,整個世界無處不在充斥著的怨氣死氣邪氣,將那裏麵的所有的一切都開始發生了變異,比如原本的不知道什麽神獸,都墮落變成了好些癩蛤蟆一般的東西。

血祭這種東西就是喝毒藥,哪怕是暫時解渴,最後也免不了隕落的下場。看起來整個美洲的文明,落到最後滅絕的下場,非是無因。

不過這些事情可就真的和他文大天師沒有關係了。

這些事情在文飛的心中飛快的閃過,總共也不過也才幾秒鍾時間而已。文飛微笑道:“不用怕,這個地方很快就會發生地震了,到時候我們乘機衝出去!”

“很快就會發生地震?”湯姆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文飛所說的話,他也不敢有著半點的懷疑。

雖然之前的時候,湯姆也許還因為和文大天師之間的距離太近,而產生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心態轉變。

神秘來自於距離,那些使徒之中,也就湯姆和文飛接觸的最多。也就難免生出了一些心態。

但是文大天師再次露出屬於神祇的力量之後,湯姆就再次徹底的恢複那種對於神祇的虔誠崇拜!

“啪啪……”一陣腳步聲飛快的傳了過來,隻是從腳步聲之中,都能感受到主人心情的急迫。

一個雇傭兵飛快的走了進來,口中兀自還在叫著:“敵人已經發起了小規模的試探攻擊……,幸好這個鬼地方的幹擾變得更加嚴重……”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文飛的存在。一個臉上帶著刀疤,足有一米九幾的大漢,連忙五體投地的跪伏在地,激動的叫道:“吾主,你的光輝是我永恒的方向!”

神祇的恩澤不能輕施,在這一點湯姆非常有著自覺性。他隨手撒下一團光輝。落在這個大漢身上,說道:“我祝福你。我的孩子,起來吧,起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個大漢恭恭敬敬地站了起來,說道:“那些軍隊等的不耐煩了,派出了一個小隊的,被我們守在穀口給打退了!”

湯姆輕聲道:“吾主。既然你已經平安歸來,我們也許可以直接撤退了!”

文飛點點頭,說道:“不錯,這裏並沒有什麽值得我們留念的地方!”這個亡者之城之中,那些數量巨大,種類繁多的各種陪葬品,古董之類的東西,並沒有放在文飛眼中。

整個遺跡之中。最為寶貴的東西,都已經落入文飛手中。

他們飛快退出金字塔之中,來到穀口和奎恩匯合。奎恩正帶著人馬扼守在這個狹窄的穀口。原本他們可以早早退走,不至於被人困在這穀中的。

隻是因為文飛,他們的主進入了特拉巴蘭之中去,他們隻好扼守在這裏,拖延時間。等著文大天師的歸來。

“吾主……願您的光輝再一次照耀我們這些虔誠的羔羊們!”那些強悍的,桀驁不馴的雇傭兵們,在文飛腳下一個個就像是最柔順的羔羊一般的跪在地上。

湯姆很盡責的揮手灑出銀粉一樣的光輝,落在他們的身上。給予他們勇氣和力量:“戰鬥吧,吾主的羔羊們。吾主的國度裏麵,隻歡迎虔誠而又勇敢的羔羊!”

這一句話徹底的點燃每一個雇傭兵的鬥誌,讓他們恨不得馬上就迎向敵人的槍口,倒在敵人的子彈之下。讓他們自己的鮮血,來證明對於他們的神虔誠。

卻就在這個時候,“轟轟……”的聲響,不斷的傳了過來。讓人聽得臉上變色。

奎恩這個米國著名的特種部隊退役的老兵,迅速的找到一個位置,用望遠鏡看了一眼,頓時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在望遠鏡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兩架軍綠色的貝爾212型的直升機,向著穀口飛了過來。旋翼在空中不斷的扇動,發出堪比雷鳴的轟隆響聲。

奎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他很清楚這種軍用直升機座艙可乘坐1名駕駛員和14名乘客。這種直升機美軍方也有裝備,編號-1n。

雖然這種直升機主要是用於運輸軍人和作戰物資,並不是那種攻擊型直升機,但是隻要飛過來,憑著上麵加裝的機炮。就足以把他們這些人,打的落花流水,根本守不住穀口。

“該死的。這個鬼地方,幹擾太嚴重了!”奎恩有些咬牙切齒的。

他身邊還帶著幾個毒刺便攜式防空導彈,打這種通用型的直升機也差不多夠用了。可惜的是,這個地方幹擾的太過嚴重了,導彈根本鎖定不住目標。

剛剛想到這裏,就看見一家直升機好像喝醉酒了一般,在空中搖搖晃晃的晃**了幾下,然後就跌落下來。砸在了一處幾乎被藤蔓包裹的看不出來的石頭建築上麵。

“嗖……”的一聲,一截斷掉的扇葉飛了出去,如同剃刀一樣的狠狠剃過穀口的一棵大樹的樹冠,槳葉重重的射在了穀口左側的一個墓穴的墓門上。

雕刻著獸頭的墓門轟隆一聲的砸了開來,塵土飛揚,破碎的墓門的石頭一路翻滾而下。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點小小的動靜,直升機砸落下來的聲勢,也太過駭人了。雖然沒有像電視電影之中那般容易的起火爆炸。但是這麽一個大家夥從空中砸落下來,原本就被植物瓦解的差不多的建築,就整個土崩瓦解,壽終正寢了。碎石和一些直升機上麵的零件到處亂飛。

另外一個直升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居然掉過頭就開始朝回飛去。就好像喝醉酒了一樣,在空中歪歪扭扭的飛行了一段,倉惶逃了回去。

就這麽著,這麽一次攻擊,奎恩都還沒有來得及有任何的反應,就那麽一死一逃。

到了現在,奎恩這才在心中稍稍明白過來。看來不僅是直接那毒刺導彈鎖定不了目標,就是那直升機上麵的儀器,怕是也出了信號。

他迅速的抬了抬手腕,上麵帶著的那種抗幹擾的軍用手表,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陀螺一般的旋轉起來。

“這麽回事?為什麽好像這幹擾更加厲害了?”奎恩從手表上麵的轉動之中,似乎看出了一點不對勁來。

正在他心中驚疑不定的時候,文飛已經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裏很快就會有地震發生,我們不能留在這裏!”

“有地震?”奎恩也感覺到驚訝,雖然他和湯姆聽到這般消息一般,也有些驚訝。但是他卻不帶任何遲疑,距離產生神秘。對於文飛的崇拜,讓他毫不猶豫。

“我們衝出去!”奎恩馬上下了決斷。

“不,”文飛說道:“把他們放進來!”

“放他們進來?”奎恩有些驚訝,卻被文飛一指頭頂,奎恩向著頭頂看去,就看到一個墓穴的大門被斷裂的旋翼砸了開來。從中不斷湧出一股黑色的煙塵,似乎帶著粉末一般的煙塵來。

“那是什麽?”奎恩驚疑不定,隻是一言看過去,就能看出這種黑氣不是什麽好路數,帶著邪惡的意味兒。

“屍氣!”文飛淡淡的說道:“把那些政府軍放進來,然後趁他們混亂的時候,我們衝出去!”

“是的,”奎恩很幹脆利落的聽從了命令。盡管他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比如那所謂的屍氣到底是什麽東西,還有文飛是怎麽知道,把政府軍放進來,會讓他們遇到麻煩的。

文飛進入特拉巴蘭之中那麽久,他們在四周都小心的收索過了,再沒有發現其他的那種黑色的毒蛇痕跡。不過不理解,並不妨礙奎恩聽從命令。

單從服從性上來說,軍人是要好的太多。即使是這種已經退役,現在當上了雇傭兵的家夥。

守在穀口的人手迅速撤走,向著山穀的深處走去。這時候,才有人注意到山崖上麵的那些墓穴大門都開始破裂開來。

這個山穀麵積並不太小,甚至還在山穀的底部發現了一條小路。這條小路還修建了幾個不知道什麽用處的建築,但是現在都已經成了廢墟。粗大的藤蔓頑強的從石縫之中伸了出來,早晚有一天,會把整個建築瓦解。

“動作快點,”奎恩命令手下迅速的翻過這些阻攔的建築物。他知道時間有限,政府軍吃了兩個小虧,一時間不敢發動進攻。

正文第三十二章白毛僵屍

而且這個山穀之中,都是古代文明的遺跡,裏麵的東西價值連城。作為政府軍,不論是從道義上來講,還是出於外部的輿論壓力,都不可能肆無忌憚的進攻,破壞這些古代文物。

“啪啪啪……”一連串的槍聲從後麵傳了出來,嚇了奎恩一大跳,還以為政府軍這麽快的殺了進來。

他迅速的攀上一個建築物的那被綠色覆蓋的頂部,就看到幾個還沒有翻過來的手下不斷的開火,對著幾個渾身慘白,搖搖晃晃的東西開火。

是的,奎恩把這些叫做“東西”。其實猛一看,這些都是人。但是絕對不是活人。

看著那些渾身僵直,一蹦一跳的走過來的那些東西,渾身衣服早都已經腐爛。但是渾身卻生滿了濃密的白毛,看起來就好像得了白化病的猴子一樣,隻是那種僵硬的動作,讓人看了心裏直冒寒氣,生出不詳的預感來。

奎恩不由自主的端起手中的槍支,扣下扳機,子彈打在一個白毛怪物的身上,就好像打中了一截木樁子一樣,隻是讓它渾身一晃,接著就若無其事的再次跳了過來。

這時候奎恩才注意到他自己那些手下的子彈,打在那些東西身上也都差不多。不對,唯一有一個手下的槍支,打在那些怪物身上,起來了作用。

一發發子彈,打在那怪物身上,打的怪物連連後退,身上開出一朵朵的酒杯大小的“花朵”來。

隻是看了一眼,奎恩就知道原因,有些懊喪起來。他手中的這把是根據自己的習慣,用的是16。而其他人都和自己差不多,用的都是小口徑的槍支。

現代槍支,都已經不追求口徑和射距。對付血肉之軀的活人,自然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對付起這種東西來,威力卻就差的遠了。

而那位手下。用的卻是一把k。老毛子的東西,都是以傻大黑粗,威力大二著稱。這種7.62口徑的槍支,射入人體的時候,會在正麵射入點皮膚上留下一個直徑不到1厘米的小口,而彈頭在經過身體時形成的巨大力量會震傷髒器,然後以570米/秒的速度穿出人體。震波形成的出彈傷口直徑有可能達到12厘米以上!

如果是打在頭上,創口將更為可怕,它將掀飛你1/3的頭蓋骨。當年美國總統約翰。肯尼迪就是以這樣一種方式掛掉的,在現場錄影中你可以看到這一點。

這麽巨大的威力的子彈,打在這些怪物那幹癟的,已經沒有血液的身體上。雖然沒有能射穿,但是都還留下了酒杯大小的傷口。

“該死的,這些東西的身體比石頭還硬!”奎恩嘀咕了一句,眼看著越來越多的這種怪物從遠處出現,他急忙叫道:“走,走,快走!”

事實上。那些手下們麵對這種打不死的怪物早就有些慌了。聽到招呼,飛快的向著建築物上麵攀爬奎恩扔下了一顆手雷,在手中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扔到了一隻白毛怪物的腳下。

“轟……”的一聲,手雷就在這隻白毛怪物的腳下爆炸開來。奎恩就感覺到腳下的建築物也跟著搖晃起來,早已經被那種植物破壞的差不多的建築物,哢撻一聲塌陷了一塊下去。

奎恩猝不及防下,差點也跟著摔了下去。卻被一把大手拉住了手臂。提了起來。奎恩的體重差不多都有兩百斤以上,加上身上的各種武器裝備,起碼有二百三四十斤左右。

但是這般重量,卻依舊在文飛的手上好像提小雞子似的,輕而易舉的單手提了起來。

“吾主……”奎恩剛剛喊了一句,就被文飛打斷,說道:“你帶著人先撤走!”

說著不等奎恩再說些什麽。就飛身跳了下去。奎恩隻當剛才的震動是一種巧合,並沒有在意。

而文飛卻看的清清楚楚,剛才整個山穀都有著震動。這是地震來臨的前兆。

特拉巴蘭的世界,不僅僅需要信仰血祭的力量。恐怕還是要靠這裏的地氣支撐,才能保存到現在。而現在特拉巴蘭毀滅,肯定會影響到此地的地脈地氣。

這麽多年下來,相信此地的地氣早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甚至注意一些的話,就會發現山穀之中一些地方甚至有著沙漠化的跡象。

腳下的建築物剛才一陣搖晃,坍塌,幾個正在攀爬的雇傭兵就好像滾地葫蘆一樣的滾了下去,這時候那些白毛怪物已經離的極近。

文飛眉頭微皺,心道這些東西不會是白毛僵屍吧。看起來很像,雖然文大天師以前沒有怎麽注意過。但是這種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年的屍體,重新又活動了起來,渾身長滿這種白毛,看起來還真是很像!

眼看一個雇傭兵就要被一個白毛僵屍掐住脖子提起來的時候,文飛閃身而過。隻是微微運氣,肝氣生發,一道掌心雷劈在著那白毛僵屍的胸口。

“劈啪……”一聲響亮的雷聲過後,那白毛僵屍就直直的倒了下去,胸口焦黑一片。

“還是一個母粽子!”文飛啼笑皆非,一把拉過那個死裏逃生的雇傭兵,隨手一扔,就把這貨像是扔玩具一樣的扔出了十幾米遠,直接扔過了建築物。

那個死裏逃生的家夥,閉緊了眼睛,渾身肌肉緊緊繃了起來,已經做好摔個半死的心理準備了。但是落地之後,他卻感覺著輕輕巧巧,幾乎沒什麽感覺。就好像被人提起又放下。

死裏逃生的幸運兒接著就見到他的那些同伴,一個個就那麽被文飛提著領子,如同扔小雞一樣的扔了過來。然後掌心之中,不斷的跳出雷霆青藍色的雷霆出來,一道道劈在那些白毛僵屍身上。每一道雷霆過去,就能讓一個僵屍渾身抖動不休的倒在地上。

但是很快那些東西,又再次筆直的站了起來。

這時候整個山穀又是一陣的晃動,文飛再沒有興趣和這些白毛僵屍們磨嘰了。自己的雷法還隻是小成,根本奈何不得這些鬼東西,也許要十幾次才能將一個白毛僵屍身上的屍氣徹底的劈散。

文大天師可沒有這個美國時間,說不定地震很快就會來臨。

這時候,穀口的方向已經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槍聲,看起來那些政府軍也已經進入到這山穀之中,而且遭遇到了那些白毛僵屍。

原本的計劃是這個時候,他們趁機衝出穀口。但是既然在這穀底另外找到了一條路的話,那就不用了。

文飛冷笑一聲,算是這些家夥們倒黴了。身子一動,就飛過了建築物,對著那些發呆的雇傭兵們叫道:“快走,很快就會有地震了!”

這些剛才看傻了眼的雇傭兵們這才反應了過來,一個個如夢初醒的模樣。跟著迅速的後撤。

文飛這才掐指在空中連劃,一道道的白光在空氣之中凝聚成符,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符頭之下是大將軍再此的字樣。

這個符籙凝聚不散,甚至地麵又是一陣的輕震帶動氣流的變化,卻影響不到這個符籙半點,飄在空中紋絲不動。一個白毛僵屍跳了起來,剛剛跳上那個再次坍塌的建築物,就觸碰到了符籙,渾身頓時如同觸電一般的,倒在了地上,半天才爬不起來,渾身一動不動。

文飛這才滿意一笑,轉身就走。腳下又開始震動起來,這次越發的強烈。

這次不用人催促,一行人就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走去。

從那兩山夾持之間的一線小路之中剛剛出去,腳下就劇烈的抖動起來。讓人站立不穩,滾倒在地上。一顆大石頭從山體上風化鬆動掉了下來,從一行人的身邊呼嘯著滾落過去,把人嚇出一身的冷汗。

“快走,快走!”奎恩站起來就再次喝道。

後麵的地勢變得稍為開闊了起來,但是依舊生滿了更加密集的植被,文飛忽然叫道:“大家小心,都跟在我們的後麵!”

這些雇傭兵服從性和紀律性都是相當的好,根本沒有半點遲疑,就聽從了文飛的命令。卻聽到“嘶嘶……”聲響,一條在金字塔之中見到的那種黑色毒蛇,掛在一個不知名的植物上麵,探出半個身子。接著這種攻擊性極強的毒蛇,並沒有發動進攻。而是飛快的落在了地上,往遠處遊走。

看到這麽一幕,不知道多少人嚇出一身冷汗,被這種毒蛇咬到,那可是死定了。

這些雇傭兵,雖然開始在金字塔裏的時候,被激動的恨不得馬上衝向子彈而死去。

但是現在冷靜下來,卻不願意這麽快就去死了。這些沒有多少神學素養的家夥們,自然不知道死後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子。

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懼的東西!

“跟在我後麵!”文飛喝道。這些雇傭兵說不定以後會有用處,他自然也不願意這些家夥就這般輕易的死了。

跟著文飛的腳步,他們迅速的穿過這片小路。

外麵的植被就變得稀疏起來,一片廢墟呈現在每個人的眼前。他們就看到了奇跡的一幕,無數的黑蛇滾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蛇球,往外滾去。其他的各種動物,也都倉惶的逃向遠方。

正文第三十三章幹擾消失

感謝彼岸花199293,歐德之怒幾位兄弟的打賞。今天去放燈,回來晚了一點……

“這些動物應該都感覺到了危險,”奎恩說道。

這是一個常識,不用人說,每一個人都明白。隻是見到這麽一幕,又把他們本來就緊張的感覺再加了幾分的焦急。

他們跟著這蛇球的後麵逃命,大地震動的越來越深密集,震動的越發厲害。無數存在了上千年歲月的石頭建築,徹底的坍塌,一片哀鴻。

整個逃亡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在這種危機之下,也說不清楚是文大天師的光輝照耀,還是每一個人麵對危險似乎都爆發出了無窮的潛力。

他們一行人幾乎都已經逃出了遺跡的範圍了,大地開始徹底的震動起來。腳下搖晃的像是暈船一般,站立不穩。

這般天地之威,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即使是文大天師麵對這種力量,也要勃然變色,表示敬畏。

震區的中心是在山穀之中,那座亡者之城的地方。煙塵四起之中,一座山頭憑空矮了下去。

即使離著這麽遠,他們也受到相當大的影響,不斷的有石頭滾落下來。

當不過短短的幾分鍾的震動停止之後,遠處的那座遺跡附近的地貌,都已經完全被改變了。

好在有文飛在旁邊,憑借氣運照顧,這些雇傭兵倒沒有什麽傷亡。他們處在一個開闊的地帶,這時候一路行走。就見原本的很多森林都已經狼藉一片。合抱粗的巨木都跟著一根根的折斷。

他們驚魂甫定,根本不敢半點停留,要知道地震過後。說不定還會有餘震。

“幹擾消失了!”奎恩偶然間抬手看看手表,就見那手表已經恢複了正常。

湯姆有些倒黴,左腿在地震的時候被一顆滾落的下來的手頭給砸住了,骨頭都差點粉碎。要不是文大天師及時治療,撒落一片白光的話,說不定湯姆就要截肢,變成殘廢。

而現在在那神術的光輝照耀之下。他的腿傷頂多隻用三天就可以完好如初,而且沒有半點後遺症。隻是暫時不能走動,被一個壯漢給背著罷了。

他說道:“我們要怎麽才能找到營地!”

這話一下子把別人都給問住了。直升機停在離這個廢墟很遠的地方。當時的各種儀器也都不能用,卡洛斯那些人還真不知道是用什麽辦法來定位的。

起碼奎恩一點辦法也都沒有,在這一塊被特拉巴蘭的力量覆蓋住的地方,不說是儀器了。連人的感官都會出現錯誤。

“不用怕。我能找到地方!”文大天師輕描淡寫的說道。現在憑著文大天師對於精神念頭的洗練,他甚至可以記住所見到的每一個小草的不同來。

而且在營地之中,文飛還留著印記。可以感應到自己的神力存在。

“也不知道這營地被政府軍發現了沒有!”奎恩心中有些隱憂,但是他沒有說出來。不過他轉念一想,那直升機離著亡者之城那麽遠的地方,在這無垠的叢林之中,確實很難發現。

奎恩琢磨著,他們這次被政府軍的攻擊其實是無妄之災。是替卡洛斯這個死鬼家夥擋災了。

其實如果文飛不是在亡者之城之中,耽誤那麽多的時間的話。其實他們根本不用和政府軍交手,直接都可以撤走。

當夜,他們剛剛正準備宿營的時候。就看到空中連續幾個信號彈在漆黑的夜空之中冉冉升起。

“是政府軍!”奎恩迅速的判斷了出來,這麽明目張膽的不怕暴露位置的,最大可能就是政府軍。

文飛看了一眼方向,臉色就一冷。似乎信號彈發出的位置,正是他們的營地,停直升機的地方。

沒有直升機,他們那就要在這雨林之中穿梭幾個月時間,才能走出去。更重要的是,這次地震雖然沒有什麽傷亡,但是他們所帶的物質,幾乎都沒有能保存下來。

現在想要紮營,連帳篷也都隻湊出來了三頂。更不要說是各種食物補給了。

“我去看看!”文飛二話不說,渾身被光芒一卷,就飛上了半空之中,向著那信號彈的方向飛去。

這麽一幕,再次驚動那些雇傭兵,一個個跪倒在地祈禱半天。

他剛剛飛出不遠,就看到一隻狼狽的部隊。這隻部隊足有數百人之多,但是卻狼狽之極,看起來像是散兵遊勇似的。

這隻部隊正是從亡者之城撤離出來的,一隻兩千人左右的聯軍,陷入那死亡之地後,撤退出來的也就隻剩下這麽一點人了。

文飛身形一折,飛了回來,落在奎恩的麵前。失去了特拉巴蘭的力量,再沒有任何的幹擾。各種儀器裝備都可以正常使用,現代化武器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文大天師可沒有猖狂到一個人去單挑整個一隻部隊的念頭。

“我們背後有一隻軍隊,大概有七八百人。離我們隻有幾裏路,應該是從亡者之城撤下來的!”文飛說道。

這句話,把奎恩嚇了一跳,離他們隻有幾裏遠,就算是有叢林阻隔,但是也很容易被發現。要知道他們滿打滿算,也隻有三十多個人而已。一旦被發現了,那可真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吾主怎麽辦?”奎恩和那些雇傭兵把熱切的目光放在了文飛的身上。

“幹掉他們!”文飛淡淡的說道。這時候就可以看到狂熱的宗教信仰的厲害了。

要是別的人,別的時候說出這種話來。這種找死的事情,肯定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理睬。要知道他們這些都是為錢的雇傭兵。

可是現在聽了文飛說的幹掉他們,沒有一個人表示疑慮的,紛紛喝道:“是的,吾主!”

文飛微微一笑,心道要是北宋的軍隊能有這般素質的話,我早就把那遼國女真什麽的給滅著玩了。他說:“這些家夥人數雖然多,但是現在隻是殘兵敗將,士氣全無。很多人手中的武器都沒有了!”

聽文飛這麽一說,奎恩的眼睛頓時一亮:“我們可以偷襲他們!”

文飛說道:“不錯,先打他們一個狠的再說!”

尤潘基感覺到自己倒黴透了,有著一個蓋丘亞語的名字,和古代印加皇帝同名的這位上校,是這支引起國際社會廣泛關注的聯軍指揮官,原本尤潘基可以說是意氣風發。

他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名字會隨著一個偉大遺跡的發現,而被全球媒體的關注報道,而最終的成為風雲人物。

事實上,隨著幾個月前,一批流入米國市場的文物,被米國的移民與海關執法局查到了之後立刻引起了考古學界的重視。

甚至在一些文物的上,他們認為這就是傳說之中的那個神秘的美洲白人文明的遺存。而從數量和完整性來說,不難分析出,這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也就是說,那些可惡的盜墓賊們,很可能在那茂密的叢林之中,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完整的城市遺跡。

作為白種人占據大勢的文明社會,尤其是考古界,和一些慷慨的富有正義感的富豪們。自然對於這個傳說之中的有著輝煌燦爛過去的美洲白人文明十分感興趣。

在很多強力人士的支持之下,附近幾個國家的派出聯合軍隊,發誓要剿滅這些可惡的盜墓賊,該死的文物販子。更重要的是,要找到這個遺跡。

這個行動,甚至直接得到了米**方的情報支持。

能成為這麽一個影響力巨大的跨國聯合軍隊指揮官,可想而知,尤潘基當時是多麽的意氣風發了。

可是現實卻是那麽的殘忍,很快當頭就給尤潘基來了一棒。

想起在那個該死的遺跡之中見到的恐怖一幕,尤潘基甚至渾身發抖起來。

他手下這些逃出生天的士兵們也好不了多少,一個個失魂落魄的,現在他帶領的不是一隻軍隊,而是一隻難民。

誰也不會相信他所說的,但是他親眼所見的東西卻絕對真實。他敢發誓他,他們闖進了地獄中去。人間不可能有那麽恐怖的東西。

想起那些渾身長著白毛的,非要被子彈撕裂才會停止動彈的怪物。尤潘基就敢發誓,相比起這些來,米國電影之中的什麽喪屍,簡直就弱爆了!

甚至後麵還出來一個渾身都是白毛的巨大蟒蛇,足足有著十幾米的長度,尾巴一揮之下,就能把人打成肉醬。

他手下的士兵足足死了十幾個,才用火箭筒把那個該死的怪物撕碎了重新送回地獄去。他敢發誓,這肯定是地獄裏跑出來的東西,說不定就是那倒黴的羽蛇神歸來,誰又能說的定呢?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立功心切,一心想要立下大功,在全世界出名的話。那麽他本來應該會注意到地震發生的前兆的。

可是被衝昏了頭腦的尤潘基指揮官,卻根本沒有理會這些。他命令手下一股腦的衝進去,消滅那些該死的盜墓賊,然後把發現偉大的失落文明的城市的消息傳遞給全世界。

結果他的手下們,被那些怪物給纏住了。地震發生的時候,根本來不及逃走,以至於兩千人的聯合部隊,現在就隻剩下了這麽點人。&%

正文第三十四章神髓的力量

尤潘基痛苦的呻吟著,這不是他的錯。沒有人會想到發生地震的,沒有人!這不是他的錯誤!他想。

可是尤潘基很明白,這次聲勢浩大的行動,最後落得這個下場,總是要有人背黑鍋的。

一想到這個,尤潘基就灰心喪氣。恨不得把腰間那把漂亮的9掏出來,放進嘴巴裏,然後扣動扳機……

當然,他也隻是想想而已。好死不如賴活,家世顯赫的尤潘基可不願意這麽容易就死。他還年輕,才三十多歲。想到這裏,尤潘基放下了槍。

就在他剛剛低下腦袋的那一刻,一顆子彈嗖的一聲飛了過來。這麽指揮官先生在,走了那麽多的黴運之後,終於人品爆發。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過去,射在了身後幾米處的一顆大樹上。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這位可憐的尤潘基先生,恨不得自己幹脆被這顆子彈打死。

無數聲陌生的狼叫,忽然就在耳邊響起。一道道銀光,在黑暗的叢林之中竄來竄去。耀映的火光搖曳不定,到處都是淒厲之極,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尤潘基的一顆心意外的跌落進了穀底,這些鬼魅一樣的銀光,讓他又想起了在亡者之城之中看到的那麽恐怖的一幕。

尤潘基親眼看到,一道銀光撲入他的手下一個營長的身上。這個營長就在地上翻滾慘叫,然後渾身不帶一點傷口的就氣絕身亡。

然後那道銀光似乎又竄了出來。停頓了一下,讓尤潘基看的清清楚楚。這是一頭銀色的巨狼,渾身的皮毛的上麵撒著星星點點的銀色光粉。十分的神秘神聖而又美麗。簡直如同天國裏麵出來的巨狼。

但是這些巨狼所幹的事情,卻又讓尤潘基渾身發冷。想到這位營長那種詭異的死法,尤潘基的心裏已經涼透了。

“上帝啊,我們到底進入了什麽地方?惹惱了什麽樣的魔鬼?難道連上帝的光輝,也都不能照耀這個地方了麽?也不能再給予您的信徒以庇護?”

這時候的尤潘基甚至變的坦然了起來,他甚至展開了雙手,等著巨狼向他撲來。

哪裏知道。這些巨狼忽然之間全無征兆的就那麽撤退了。險死還生的指揮官尤潘基先生還沒有來得及生出歡喜的感覺來,“噠噠……”暴風雨一樣的子彈就從四麵八方的叢林裏射了過來……

當天色已經亮起來的時候,這片營地之中的血腥味道已經飄**了很遠。不時的有著各種動物。被這種味道吸引過來,然後大快朵頤一番。

叢林裏麵的物種雖然豐富,但是各種捕獵者們還是經常的餓肚子。而今天,卻是一個難道的好日子。送給了這些叢林動物們一頓聖誕大餐。

而這時候的文飛已經帶著他那些忠誠的騎士們。迅速的撤離了這個地方,向營地方向而去。

他們全部都換了衣服,清一色的政府軍的服色。昨天夜裏的突襲相當的成功,甚至可以說是出乎意料的成功。

在那些剛剛從地震和白毛僵屍的爪牙之下逃出升天,卻變得失魂落魄的政府軍們被銀色巨狼偷襲過之後,接著一陣狂風暴雨的子彈襲擊。

那些政府軍們都被打蒙了,幾乎沒有怎麽還手,大部分就已經投降了。

隻是文大天師明顯的沒有要俘虜的意思。就好像項羽坑殺秦軍一樣。他手下隻有三十多個人。而投降的軍隊起碼有著十倍以上。

更關鍵的是,人家是合法政府受到國際社會關注派遣出來的政府軍。而他們這些人的身份。不說是盜墓者,起碼也是見不得光。在這種情況下,還要俘虜,那可就真的是腦殘了。

雖然文大天師不怎麽喜歡濫殺無辜,但是昨天晚上,還是差點把這些人全都殺光了。如果不是因為一個主動站出來投降,並合作家夥之外。

而對於這一點,這些雇傭兵們表示全無壓力。他們經過這次的冒險,對於文飛這個真神的力量,已經無比的信服了。現在他們是守衛真神的最勇敢忠臣的神殿騎士……

文飛從深沉的靜境之中蘇醒了過來,眼中忽然閃過一絲青色的光芒來。

就在昨天晚上,消滅了那些政府軍之後。他們迅速的離開,然後找塊地方胡亂休息了一夜。

文大天師這才有時間來消化從特拉巴蘭之中得到的好處。

那麽一滴金色**,是羽蛇神肉身死亡之後之後,所能剩下來的最後一滴的脊髓。可以說是最為精華的地方。

文飛一直用著神力將這點脊髓包裹起來,不敢隨意的消化。他知道自己做的一點都沒錯,就在他剛剛撤去神力之後,那點脊髓就落入體內。

頓時的就好像化為一個火球,在文飛體內凶猛的燃燒著。即使文飛的身體經過由內到外的伐毛洗髓,又經過龍脈血液喚醒。但是也有些經受不起這滴金色**的力量,這可以說是羽蛇神全身精血最為精華的所在。

一落入腹中,就化為了無數股細小的熱流竄遍全身。讓文飛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好像都被那股毒辣的熱流給肆虐著。

那種痛苦幾乎就已經達到了極限,足以把人痛暈過去之後,再痛醒過來。就好像被一萬把刀子在渾身上下切割一樣。

而且這種刀子並不在身體之外,而是在身體的內部,一個個切割著他渾身的細胞。

但是文飛這個時候卻在極其深沉的定境之中,那種感覺很是奇妙。就好像一半是在親身感受著這無比的痛疼,另一邊卻化身成為一個旁觀者,在冷眼旁觀著這種痛苦。

血液幾乎都沸騰了起來,運行的速度快了十幾倍。心跳的更像是打鼓一樣,咚咚咚咚的聲音,連在十幾步之外,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文飛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心髒要再這麽跳下去,那脆弱的器官就要承受不住。可是那一本清醒的意識,依舊在冷眼旁觀。

如果換成是個普通人的話,心髒這麽瘋狂的跳動,早已經落到了一個猝死的下場。但是文飛現在已經是普通極限的十幾倍了。

這股力量實在太過霸道了,以文大天師如今這麽強悍的身體,依舊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咚……”的一聲心髒猛然跳響,將血液再次隨著血管輸送向全身之後。心髒徹底的停止了跳動,渾身湧動的血液也停了下來。

處在定境之中的文飛,並沒有太過焦急。肉身是塵世之中渡劫的寶筏,但是其實到了文飛這一步,**的脆弱已經遠遠配不上元神的強大。

所以很多修行者在這個時候幹脆會拋棄肉身,以求元神上的超脫。甚至和尚們會在這個時候直接坐忘圓寂,前往極樂世界。

而要想繼續留在這個物質世界,所謂的塵世之中。就必須擁有同樣的物質存在。

就在文飛的心髒停止了跳動,血液也停止了流動之後。那點金色的**,卻飛速的分解開來,溶解進文飛的血液裏,滲透入脊髓之中。

原本文飛的脊髓在那光輝不斷的照耀之下,伐毛洗髓的變化之下,已經有著玉質的感覺。

這時候那點脊髓滲入進來,又再次染上了一點金色。這點金色十分的霸道,很快脊髓造出的鮮血之中,就帶著淡淡的金色。

然後血液在這種金色的力量推動之下,再次循環流動起來。刺激的心髒也跟著跳動起來。

也不知道停了一個小時,還是半個小時,文飛的心跳又再次恢複過來。變的更加平穩有力,似乎一分鍾才跳動一兩下的樣子。呼吸更是變得不可察覺。

“呼,”文飛深深的吸入一口空氣。隨著血液在全身循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再一次的吐出。

深長的呼吸足以提供全身更大的力量,而心髒就更像是更換了一台更加強勁的發動機。文飛能夠感覺到自己舉手投足之間的力量,簡直就可以打破一塊石頭。單純的**力量,也已經向著變態的方向發展而去。

在任何一個早期的神話傳說之中,都有著一個人身混居的階段。諸神就生活在人間,凡人們的中間。

不論是古希臘羅馬的神話傳說也好,還是中國古代的傳說也好,都能見到這種痕跡。

而在中國的傳說之中,絕地天通之後,人神才分離開來。而在一些古老的神話之中,卻是通天塔被摧毀。再不複天地不分,民神雜糅之事。

在那個神話階段之中,當時的神祇都擁有著移山填湖,拿日擲月的力量。而之後再出現的神祇,卻就不再顯示出這種力量來。

在此之後的神祇們,也隻能國度高舉於天上,不在行走於大地之上。幹涉物質的力量被極大的削弱。

但是不管怎麽說,那個羽蛇神,很明顯的擁有最初神話時代那種神祇的特征。有著存在於塵世物質界的,龐大到不可思議的肉身。並且可以肯定這個肉身之中,所擁有的多麽強大的力量。

正文第三十五章雲生足下

感謝汪秀才和歐德之怒幾位兄弟的打賞……

在古老的文獻記載之中,中土各姓都是來自這種遠古的神裔血脈,擁有神的血脈,盡管十分淡薄。但是卻是真實存在。

而文飛早已經通過上次的事情,喚醒了這淡薄的血脈。而這次得到了羽蛇神的一點脊髓之後,文飛完全可以說是一次脫胎換骨。完全喚醒了潛藏最深處的血脈基因。

接著那一點點來自羽蛇神的神性,被白光包裹分解,一點點的進行分析。這種神力的性質,是一個神祇最為隱秘的秘密所在。

在傳說之中,羽蛇神這個大神擁有興雲布雨的力量,可以讓大地富饒興旺。而文飛卻從其中解析出來了這麽幾種的大道法則。

盡管限於這點神性太過淡薄,文飛的自己的修為有限,對於大道的認識也同樣如此。沒有能分析出更多的東西來,但是就憑這分析出來的東西,已經足夠文大天師受益匪淺了。

他張開眼睛,眼中一下子射出青色的光芒,就好像青色的焰尾。半天才消散而去,恢複了正常。

文飛的手一動,四周那雨林之中濃鬱的水汽就聚集了過來,圍繞在文飛的身邊,好像一下子起了一層白霧一樣。

然後一團白雲就從他的腳下升起,托起文大天師緩緩升了起來。然後越升越高。帶著文飛稍稍在附近轉了一圈,就落在了地上。

文飛的舉動早已經引起了那些雇傭兵們的注意,雖然從昨晚起,文大天師就開始支開了所有人,一個人開始靜坐。

但是現在文飛忽然動靜,還是引得他們的注意。見識過文飛表現出來的種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再看到文飛駕雲而飛,並沒有讓他們太過震驚。

這些老外,也很難明白國人對於騰雲駕霧這種東西和仙人關係之間的理解。

而且這些雇傭兵,錯了。現在他們已經可以說不叫做雇傭兵了,雇傭兵都隻是為了錢賣命打仗的人物。而他們現在皈依在了文飛的座下。發誓守護文飛這位真神,簡直就好像古代的守護神靈的神殿騎士一樣。

而那些垂頭喪氣的俘虜們,同樣也看到了這麽一幕,幾乎把眼珠子都給鼓了起來。

這些俘虜們很安靜,根本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那些魔鬼一般的銀狼就在四周的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似乎就等著他們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安份,就撲過來,把靈魂給吞吃掉。

如今看到文飛所表現出來的神跡,更是讓這些本來就士氣跌落到了極點的家夥們,把心裏最後一絲的念頭給打消了。

俘虜他們的並不是人,也不是想象之中的魔鬼。但是他的手段一點也不會逼真正的魔鬼遜色!

“頂上圓光終是幻,雲生足下未為仙。”文飛落下來卻微微的歎息了一聲,從羽蛇神的神性之中解析出來的法則也太過簡陋了。隻是可惜了,在解析的過程之中,那麽一絲的神力最終被消耗的幹淨。

不過,文飛念頭稍稍一動,頭頂之上就有著一團水汽聚攏過來,其中隱隱約約的可以見到閃電生成。

“世間大道,或者說是法則自然都有相通之處!”文飛暗自沉吟,他的眼前雨雲生成,不時有著小小的電閃雷鳴。

一氣神和,歸根複命,行住坐臥,綿綿若存,所以養其浩然者,施之於法,則以我之真氣,合天地之造化,故能噓為**,嘻為雷霆。

練成此法之人,呼吸之間就能引動**,肆意一笑就是萬鈞雷霆,上天下地,出入陰陽兩界,變化萬千形象,何者非我?

這說白了,卻就是掌握天地法則,以自身之氣溝通昊天元氣之海,實現種種的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神通。

雷法的核心就在於內修靈光元神,變神而用。不論何派雷法,均以內煉為本、外用為末。雷霆起於五行,人能聚五行之氣為五雷,則雷法乃先天之道,雷神乃在我之神。

這種高妙的境界以前對於文飛來說太過遙遠,但是對於現在的文飛來說,境界到了,一通百通。

五雷天心正法,卻就是自身的五髒生發的五氣,溝通天地之間的五行之力,演化而為五行之雷。而所謂的天心,正是溝通了昊天元氣之海,代天行令,這才敢叫做天心!

而在神霄派之中,雷乃天之號令,其權最大,三界九地一切皆屬雷可總攝。

便是現在文飛從那一點神性之中分析出了羽蛇神的神力,包括了一種水的滋潤萬物的力量,又有著萬物生發繁衍的木的力量。這兩者相輔相成,用著道家的理論來說,就是這神性之中其實包含著水木這兩種五行的力量!

文飛稍稍解析出來,心念一動。這團雨雲之中就生了出來,其中就蘊含著滿滿的生生之力。

“你們都過來!”文飛吩咐著。

雖然不知道文飛到底想要做些什麽,但是虔誠的信徒從來不會問他們的主為什麽。而是想都不用想的照做,就比如現在。

文飛的一聲令下,那些雇傭兵們二話不說的圍攏了過來,等著文飛訓話。

卻見文大天師說了一聲:“不要動!”將手一指,那團霧氣就降了下來,把所有人都給包裹了起來。

這雖然給他們帶來了一些小小的不安,這麽一團濃的古怪的霧氣,怎麽看也都有些古怪。

但是在文飛的安撫之下。他們隻是稍稍有點**,就平靜的接受了下來。接著,他們就驚喜的發現,那涼涼的帶著濕潤味道的霧氣黏在皮膚上麵。並沒有熱帶雨林之中那種潮濕氣候,帶來的悶濕感覺。

反而十分的舒服,尤其是他們身上的各種傷口。那在逃脫地震時候,雖然沒有大的傷亡,但是依舊被各種碎石之類的割裂出不少細碎的傷口,在沾到這些帶著清涼感覺的霧氣之後,就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生了出來。

這種感覺對於這些經常受傷的雇傭兵們,並不怎麽陌生,這是傷口開水複原,嫩肉開始生長的感覺。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種帶著清涼的感覺的神奇霧氣,似乎帶著興奮劑一樣,讓他們連續折騰,又驚又累產生的疲勞感覺都被洗去,不翼而飛。精力又重新回到了他們的體內,簡直比洗個熱水澡還要管用得多。

他們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文飛的大能,甚至覺著文飛這一次的出手,帶給他們的變化,甚至比湯姆直接用神光照耀還要強烈的多。

包括奎恩在內的雇傭兵們都在想著,還是吾主大能親自出手,才能給予我們這麽強大的祝福。

但是其實,文飛現在並沒有真正的踏入神靈之階,頂多也不過是一個地祇,一個半神而已。他現在能夠賜予給湯姆他們這些使徒的神術,都是最為簡單的。

說白了,湯姆所施展的所謂神術。基本上就和戲法差不多,也就是在人前顯現一下光亮罷了。

與其說是湯姆撒下是聖光祝福,帶給他們了信心和力量的話。不如更多的說是一種精神的力量,或者是單純的信仰帶給人的力量。而並不是神術本身的力量。

而且更加關鍵的是,施展這種法術,消耗的力量要遠遠的小於這種神術的祝福。甚至可能隻有百分之一不到。

畢竟湯姆要施展神術,就要從文大天師身上借取神力,這般的過程之中,消耗的力量就相當的大了。

“湯姆,過來。我將賜予你新的神術!”文飛呼喚湯姆。

湯姆頓時激動地渾身發抖,吾主這麽多的使徒之中,他將是第一個被賜予第二種神術的。這是何等的榮耀,而反觀自己呢?

就是因為離著吾主太過接近,反而忘記了吾主身為神的一命,而被吾主的人的一麵所迷惑。從而使自己那本來應該幹淨的純粹的信仰之中,生出了那麽一點點不應該有的輕慢來。

這種輕慢表現在開始質疑吾主的絕對正確上來,身為一個有著很深厚的神學素養的人來說,這種輕慢雖然毫不起眼。但是卻是摧毀千裏長堤的螞蟻洞。

中國的老話簡直是太富有哲理了!

雖然這次他很及時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是麵對文飛這麽慷慨的賜予,依舊顯得十分的羞愧。他向文飛五體投地,親吻著文飛腳下的泥土,說道:“吾主,我將運用您所賜予的光輝,為您帶來更多虔誠的綿羊!”

文飛淡淡一笑,他隻是臨時起意,創造出了這門法術。就想教會湯姆,讓湯姆能夠更加有效的利用神力。

畢竟這些神力,都是來自於他自己的身上。卻沒有想到,會讓湯姆這麽感動。

對於湯姆他們這麽一批的使徒,文飛並沒有太當成虔誠的信徒來看。也並不會這般來要求他們,更多的把他們看成是雇員。沒錯,就是那種公司之中請來的員工。

雙方之間說白了,隻是各取所需罷了。他們在文飛身上想要求得的是死後靈魂的永恒,是在國度之中的位置。

而文飛卻想利用他們,來獲取金錢,地位種種的,這個物質世界之中真正代表力量的東西。rs

正文第三十六章尤潘基指揮官

而現在,文飛越來越發現。其實自己小看了自己在現代時空的這個教會了,說不定這個教會所能夠給自己帶來的東西遠遠的超出自己的意料之外。

或許自己應該更加的用心的經營這個教會!有此一念,文飛對於教會更加的上心起來。

所以,文飛對於湯姆這些人,對於虔誠方麵的要求其實不怎麽高。文大天師擁有上千萬的信徒,並不缺少這麽幾個。而這幾個人給文飛帶來的東西,卻是其他人根本帶來不了的。

但是文飛也沒有料到的是,這時候湯姆匍匐在地。忽然之間,文飛就覺著識海之中,一道無形的信仰的連線忽然亮了起來,變的熠熠生輝。

文飛心中一動,就能感覺到了這條信仰的連線,就是出自於眼前這個看起來虔誠無比的湯姆。

而在這個擴張好幾倍的信仰連線之下,文飛一次所能賜予他的神之力量,也變得更加的龐大。消耗也變得更加少。

這下子,文飛對於真神和信徒,或者說是和賜予神術的使徒之間的關係有了更加明確而又清醒的認識。

看來使徒想要從真神這裏得到更多的好處,更多的賜予。那麽他們同樣也要付出更多的虔誠才可能!

“我所賜予的這個神術,叫做甘霖術。”文飛說著:“而能不能掌握,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是的,吾主!”這次文飛甚至能夠感覺到這句話並不僅僅出自於湯姆的口中。而同時文飛的識海通過信仰之線,似乎也從冥冥之中聽到了這句虔誠的話語。

文飛原本還想用語言來教導湯姆如何施展這個叫做甘霖術的法術,但是現在。文飛卻幹脆的將那一種如何施展甘霖術的感覺直接通過信仰的之線,傳遞了過去。

湯姆身上微微的一亮,被籠罩在那淡青色的光輝之中。他努力的皺著眉頭,體會從他的主那裏傳來的感覺。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忽然之間湯姆的眉頭一鬆。然後揮手之間,四周的水汽聚攏了過來,在他的掌上多出了一小團霧氣。不斷的翻滾變化著。好像一團烏雲。

他的眼睛之中閃現出驚喜的神色來,雖然這團雲霧看起來不起眼。根本沒辦法和文飛剛才隨手招來的籠罩數十米的雲霧相比。但是,湯姆卻確確實實的真真切切的掌握了這種叫做甘霖術的神術。

文飛微微點頭。看起來湯姆確實成功了!難怪每一個神明都要求傳播的信仰的牧師都要有更加穩固虔誠的信仰,原來如此!

越是虔誠的信仰,建立的人神之間的信仰通道就越是鞏固。這樣,施展神術消耗的神力也會越少!

也許。自己可以參考一下授籙的事情!

這個就需要文飛真的要考慮考慮了。如何設定教義,到底如何的傳教。甚至到了現在,這個教派的名字都還沒有決定下來?

真理教?太有邪教味道了。神主教?味道也不對。

想想文飛忽然就覺著,在東西方搞宗教,實在是相差太遠的事情。算了,就叫真理教好了,大道其中不就包含真理的意思?

而編撰教義這種事情,看來還是應該交給埃布爾那些專業人士。但是自己卻要確定自己的神職範圍。

老實說。文飛現在幾乎還算得上一個偽神。賜予神術的力量,都馬馬虎虎地。但是這並不妨礙文飛把自己塑造稱為全知全能的唯一神。至高神。

就好像某位被宣稱是一切的神祇,最早隻是一個民族神,一個類似圖騰的神祇而已。那時候,他還被人叫做萬軍之主!

而現在的文飛,也敢宣稱自己是萬軍之主。因為自己手下的確有著數以千百萬的大軍,就在他的分身鬼帝大尊的統禦之下。

“也許羽蛇神並沒有隕落!”文飛心中這般想著,說不定祂已經金蟬脫殼,躲在了不為人知的地方。

從特拉巴蘭之中的種種布置來看,這種可能性真的是相當的大!

“吾主,我們該動手了!”湯姆靠近了文飛的身邊。

文飛點點頭,他們押解著那些乖巧聽話的符籙們走出茂密的雨林。尋找到一處地勢開闊的地方。

“就在這裏吧!”奎恩說著。他們在雨林之中相對開闊的地方,整理出一片的空地來,然後向著空中發射了信號彈。

尤潘基這位說不上倒黴還是幸運的家夥,在死了那麽多的手下之後,居然幸運的還活了下來,而且除了最開始那一發子彈擦破了頭皮之外,居然就再也沒有一點的傷勢。

這不得不讓別人佩服他那小強一般的好運氣了,可是這位指揮官先生,明顯的並不這樣想。他顫抖著,將一顆顆的信號彈打上天去。

軍隊之中傳訊,自然有著外界難以清楚的規矩。就比如這些信號彈的發射,其中也都有講究的。這也是因為尤潘基先生,能活到現在最大的原因了。

而這位尤潘基指揮官雖然明明知道這些亡命之徒,儈子手們要把營地的直升機騙過來,對他的戰友們不利。可是他卻偏偏沒有一點反抗的勇氣,甚至連一點點在其中搗鬼的念頭都不敢升起。

他覺著自己現在落到了魔鬼的手裏,是的,魔鬼的手裏。在他的身邊蹲著一頭幾乎能達到他肩膀那麽高的巨狼,陽光從樹冠射下來,照耀在這巨狼身上,顯得它比夜間看起來少了一點神秘,多了一點神聖。

而這頭巨狼就蹲在他的身邊,一伸手就能摸到。也就是說,這頭巨狼隨意的就可以咬斷他的喉管。當然,以這頭巨狼昨天晚上的表現來說,最大的可能是直接撲在他的身上,吞噬他的靈魂……

這頭巨狼肯定不是活物,尤潘基先生想著。離的這麽近,他都沒有聽到這頭巨狼半點的呼吸和心跳的聲音。在這要命的時刻,尤潘基還在走神,胡思亂想。

但是這般走神也有一個好處,他原本那抖的就像是篩糠一樣的手居然奇跡一樣的穩定了下來。

幾顆信號彈發射上了天空,很快遠處的營地就有了動靜,跟著回應了信號彈。沒辦法,原本這個地方幹擾太過強烈,根本就不能進行通訊的。隻能用這麽原始的辦法來聯絡。

其他的人都還在努力的擴大著空地的範圍,好能讓直升機順利的降落。奎恩走了過來,冷笑著對尤潘基說道:“尤潘基先生,你應該知道你等一下該做些什麽!”

尤潘基的怯怯的說道:“是的,我知道!”

“很好,那麽我可以保證你可以安全的活著回去!”奎恩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偏偏這種鬼話還能讓心中忐忑不安的尤潘基感覺到安慰。看起來,人們都需要自我麻醉和欺騙。

文飛這個時候忽然開口說道:“尤潘基先生,如果你能這麽一直合作下去的話,那麽也許你不僅僅還能活著回去,說不定還能成為一個悲情的英雄……”

尤潘基的耳朵豎了起來,看著文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尤潘基的心裏頓時活泛了起來,作為一個前半生的都是成功的投機者,他很快意識到文飛話中有話。

他馬上的反應過來,說道:“不論你讓我幹什麽,我都會做的!”

看著這位尤潘基先生的表現,文飛不得不讚歎一聲,看起來叛徒奸細這種高難度的活計,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能力有本事做到的。起碼換一個人嚇成這個德性,很難這麽快就反應過來。

文飛笑道:“尤潘基先生,你很聰明。我喜歡和聰明人合作。要知道我們的力量,強大遠遠超乎了你的想象。”

聽到這句話,尤潘基心中跳了一跳。接著聽文飛說道:“我們可以影響到很多的媒體,甚至你們國內的那些政治家也會受到我們的影響。這麽說,你明白了沒有?”

尤潘基很想說不明白,讓文飛把話說清楚一點。已經心癢難耐了,可是文飛卻偏偏不再說下去了,反而微笑的看著他。

隻從文飛所說的這麽一點內容來看,就就足以讓尤潘基先生浮想聯翩了。

“是的,其實這次事情和尤潘基先生本身的沒有多大關係的。地震這種事情,是自然災害。誰也沒有想到的!”

聽著文飛的話,尤潘基大點其頭,甚至對於文飛產生了一種感恩戴德的念頭。

“但是遭遇到地震這種恐怖而又沉重的襲擊之後,尤潘基指揮官並沒有被災難給打倒。他沉著的指揮部隊,撤離的戰場,然後跟蹤那些盜墓賊,找到了他們的巢穴,最終全殲了這些可惡的家夥。

並且找到了一大批被這些盜墓賊給偷運出去的文物……而在地震之後,這批文物是偉大的查查波亞斯文明失落之城中,最後的一批文物……”

聽著文飛的解說,尤潘基的心思不僅活泛起來,而且是整個人振奮了起來。看來是聽懂了文飛的話!

文飛這才笑道:“尤潘基指揮官,你覺得這個故事怎麽樣?能不能打動讀者?”

正文第三十七章你個混蛋

多謝醉眼千峰頂兄弟的打賞……

“這實在是太棒了!”尤潘基興奮的想道,這麽一來,自己不僅不是一個背黑鍋的替罪羔羊,而且是一個奇跡一般的英雄。關鍵的問題是……

“尤潘基先生,這些人就都交給你了,你需要說服他們!”文飛指了指那些正在擴大營地的俘虜們,說道。

尤潘基咬咬牙,說道:“交給我吧,我會說服他們的!”

等著尤潘基走到那些俘虜之中,湯姆有些遲疑的問道:“吾主……”

“美洲是個傳教的好地方,”文飛笑道:“我們需要扶植自己的勢力!”

湯姆頓時不說話了,他告訴自己真神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他已經意識到了前一段時間,自己可能產生了輕慢之心,哪怕隻是一點點一絲絲,但是湯姆知道,這後果也是災難性的。

文飛不知道尤潘基那個家夥用什麽辦法說服了那些俘虜們,也不是很關心。反正事情的真相暴露出來,倒黴的也隻是尤潘基自己而已。

直升機飛了過來在尤潘基這種叛徒的合作之下,很容易就被騙了下來,然後毫無意外的被俘虜。而接著文飛就可以坐著飛機,舒服的離開這個雨林。

而其他的事情,文飛隻要打電話通知埃布爾他們,這些人就會製定出一個完美的計劃出來,幫助尤潘基回國站穩腳跟,成為一個大英雄。而在那個秘密碼頭營地之中。原本屬於卡洛斯團夥所有的一大批古代藝術品,就將會成為尤潘基先生最為閃亮榮耀的戰利品!

而當尤潘基先生成為最近各個新聞報紙上麵的寵兒大出風頭的時候,文大天師已經身在了現代時空。而且還是人家女子的閨房之中。做那些偷香竊玉的勾當。

剛剛歡好之後的洛成語,頭發濕漉漉的從浴室之中走出。就看到了文飛拿出的各種各樣的珠寶,幾乎都耀花了眼睛。各種珠寶古玩之物,幾乎堆滿了一個木箱子。

“這是……”洛成語有些眼花,在一大早上的時候,洛成語還沒有睡醒。就被一個渾身脫的光溜溜的男人,鑽進了被窩。

羞憤交加的洛成語再又一次反抗無果之後。被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闖入她臥房裏麵的文飛,給按在了**。兩人驚天動地的戰爭,幾乎持續了一個白天。

從**一直到客廳。甚至廚房,再到洗澡間。最後在洛成語的尖叫聲之中,被文飛抱到了陽台……

整個房子一片狼藉,就算是已經睡了一覺。又剛剛洗過熱水澡。即使是洛成語不是普通女子,體力相當的好,但是這個時候,也覺得渾身疲憊的很,連腰都快要斷了。

但是這時候,看到文飛帶來的這麽大一箱子的珠寶之後,幾乎也是差點叫出聲來。

甚至,忘記了剛才在浴室洗澡的時候。已經下定決心,不要給文飛好臉色看。

要讓這個無賴的男人知道。不要以為兩人上過床了,就認為可以征服她洛成語。

事實上,在她洛成語眼中,文飛就是一個解決生理問題的工具而已,和振動棒其實沒有什麽區別……

經過這些天來的冷靜,洛成語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

大家畢竟是成年男女,雖然她洛成語潔身自好,沒有那種酒吧泡帥哥,然後玩一夜情的習慣。但是也絕不會將這種事情看得太過嚴重……

不過她想的雖然好,可是卻發覺,一等到見到文飛這個魔鬼。她就膽怯了,想的很多狠話都憋在肚子裏,說不出來。

“漂亮吧?”文飛光著屁股盤腿坐在沙發上,從那碩大的箱子裏拿出一個墨玉手鐲來,比劃著。

“你從哪裏弄來的這些東西,這些看起來不像是現代的工藝品……”洛成語疑惑的問道。他能認出這些首飾帶著的異域風情,而文飛文大天師肯定不會和他說,這是我從人家特拉巴蘭搞來的好東西。

文飛露出一個壞笑,洛成語忽然驚叫一聲,又落入了文飛的懷裏。

洛成語又驚又怕,這次她真的是害怕了。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人,體能好的可怕,現在她渾身都是酸痛,下身甚至都有些紅腫了,一點也不想……

“嘿嘿……”可是洛成語那種小綿羊也似的掙紮,隻會引發文大天師更大的性趣。

能夠讓這麽一位很有獨立自主味道的女人,在麵前露出這種神色來,更增添了文飛的征服**。

文飛的大手充滿了魔力,撫摸到的地方,立刻就像火燒一樣的再次把洛成語的**給點燃。

似乎經過文大天師的**之後,洛成語的身體越發敏感,很快她的身上就顯出一片玫瑰紅來。

“你這個變態,惡魔……”洛成語再次叫罵,很快浴袍就已經離體而去。但是這次,文飛沒有猴急的撲上去,反而從那箱子之中拿出了幾件首飾。

“你幹什麽?”洛成語驚慌失措:“變態,你這個變態快放開我……”

很快被變態放開的洛成語身上已經大變了樣子,脖子上帶上了好幾串項鏈,密密麻麻的。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一顆碩大的紅寶石,低垂在洛成語的雙峰之間。

她的身上帶著各種的黃金藝術品,還有不少的玉石,造型誇張怪異,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風情來。

甚至纖細的蠻腰間,也被強製掛上了一串腰鏈,足踝上麵也被掛上了足鏈。

整個人珠光寶氣的,就好像一個金閃閃的移動首飾架子。在燈光之下,顯得一種更是難言的美麗。

被文飛強逼著來到鏡子邊的洛成語見到這麽一幕也驚呆了,她的性格並不喜歡在身上帶著多餘的首飾。所以身上幾乎也就隻有耳環和項鏈。

但是現在,卻被這麽多的造型古樸優美的首飾給披掛全身,整個人更有了一種脫出****之外的,那種近乎藝術的感覺。

但是,很明顯。洛成語身後的那個男人顯然沒有這個覺悟,也沒有這種藝術細胞。

在洛成語耳邊道:“就喜歡把你打扮成這樣,在鏡子麵前做……”

當最終做完的時候,渾身疲憊的連個指頭都不想動的洛成語,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由著男人用各種珠寶,在她身上擺布出各種花式來。

這些珠寶,隻是文飛從朱勔那個倒黴貨手裏弄來的一部分東西而已。事實上,從頭到尾,文飛也沒有想過把這些東西返還給老百姓……

事實上,這種東西,就算是還回去,也隻是吃力不討好罷了。誰有能說清楚,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

作為一個修煉者,精氣神極大的豐富。在連續大戰大敗方臘反軍之後,和洛成語做這種事情,對於文飛來說,是一個極大放鬆。

甚至讓他現在更加精神奕奕,甚至也更加的神清氣爽。

“你個混蛋,玩夠了沒有!”洛成語終於積攢足夠的力氣,坐起了身子。毫不在乎的在文飛眼前,挺起那無限優美的上身。

反正都已經被他看夠了,洛成語有些自暴自棄。但是,接著卻被文飛在高高聳起的山峰頂端給掛了一個戒指,而變得慌張了起來。

文飛笑嘻嘻的,看著躲在被單之中的洛成語笑道:“你有沒有辦法,幫我這些東西都給出手了!”

“你當我是什麽?”洛成語氣苦的說道,但是隨即她就意識到了自己語氣之中的軟弱。換了一句話道:“你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文飛笑道:“打劫了一個大財主,你不知道你男人我山大王,自然要劫富濟貧了。至於你麽,肯定是我搶來的壓寨夫人了!”說罷哈哈大笑。

“白癡……”洛成語翻著眼皮,一句話就被文飛的得意洋洋給打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這些看起來都是有些年頭的了,若是隻能當成普通的珠寶賣掉有些吃虧。”

洛成語並不懂古董之類的東西,但是生長環境不一樣,讓她天然就有一點品鑒的能力。這就好像見多識廣一樣!

這些東西,用珠寶的眼光來看,並不會太值錢。畢竟古代的開采珠寶的能力,還有長途運輸種種製約。讓古代大部分的珠寶,其實成色比不過現代珠寶。

而作為古董賣的話,那麽卻又麻煩了許多。

文飛伸了一個懶腰,道:“一切都給你拿主意。”他文大天師現在財大氣粗的,對於這些東西,也不算上心了。就算賣不出去,幹脆留著自己賞玩好了。

洛成語沒好氣的道:“信不信我把你這些東西全都給吞了……”

似乎每個男人,在和自己的女人歡好之後,都會無師自通的變得特別流氓。當然,現在更多的女人會把這種流氓稱為情趣。

但是不管怎麽說,洛成語都迅速的在文飛的流氓或者下流,又或者是情趣之中,飛快的敗退了下來:“你怎麽吞?就像是剛才吞我的時候一樣麽……”

“下流!”洛成語狠狠地罵道,當然了,因為她這種不服氣的舉動,很快就接受到了懲罰……

正文第三十八章洛成語的迷惘

當二日兩個人手拉手的出現在某個餐廳之中的時候,早已經等在那裏的唐春的臉色,一時間變得無比的古怪。

洛成語臉色微微一紅,她今天穿的格外保守,身上幾乎沒有一分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除了臉蛋之外。就連脖子,都被高高豎起的衣領給遮掩住了。

唐春的臉色越發古怪起來,雖然這貨並不算是那種專門遊走在女人堆裏的紈絝子弟。

但是憑借出眾的相貌,和富裕的身家,身邊從來不會少過漂亮的女伴。

自然清楚,當女人這麽穿的時候,往往就是為了遮掩原本白嫩脖子上麵的那些青淤痕跡。看來昨晚這一隊狗男女肯定是相當的瘋狂……

“上次把你的船給搞壞了,相當不好意思!”文飛說道。

“沒事,反正已經修好了!”唐春說道:“倒是你的事情辦完了麽?”

“辦完了,弄了點珠寶出來。正想找你幫忙處理掉,都是些古代的美洲的珠寶,大概都是些印加帝國的時候的。”文飛有意誤導,說的含糊其辭。

唐春果然中招,把一些關鍵詞匯聯想一下。文飛借船,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然後就弄回了珠寶?還是美洲古代的珠寶。難道是發現沉船去打撈了?

事實上,文飛正是要他這麽去聯想。雖然文大天師已經不怎麽缺錢了,但是能把這些珠寶藝術品處理出去更好。

唐春聳聳肩,說道:“為什麽不要洛成語去。我記得她好像有個什麽叔叔,在拍賣行裏……”

“那是,好方便賠錢!”文飛開玩笑一般的說道。

既然把人的東西弄壞了。那自然是要賠的。哪怕是別人再說不必了,也是一樣。他文大天師可不是無賴。

再說了,他和唐春洛成語這些人之間的關係可是相當複雜的。現在勉強可以說是化敵為友。

實際上,雙方坐在一起,並沒有什麽太多的共同語氣。幾句寒暄過後,都再覺著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

一個人熟人恰巧也走了過來:“文先生,阿春。還有洛小姐。想不到你們幾個都在,真是太巧了!”

文飛一看,居然是張成家這貨。馬上也換了一張笑臉。說起來文大天師也不是那種翻臉無情的家夥。

張成家這貨前一段時間,可是給自己幫了不少大忙的。雖然現在文飛的在現代的勢力飛速膨脹。已經沒有太多需要這貨幫忙的地方了。

不論財勢來說,現在文飛擁有的,早已經遠遠的超過力量張成家了。甚至連整個張家加起來。都遠遠不如。

分別和幾個人打過招呼之後。張成家已經急切的道:“文先生我一直找你,想請你幫忙。我們可以到隔壁聊一下麽?”

文飛想想就答應了下來,和張成家找了一張安靜的桌子,坐了下來。這是一家相當高檔的餐廳,所有桌子之間相隔頗遠。可以照顧客人之間的私密性。

老實說,文飛還有點餓了。昨天消耗了不少的體力,最為重要的是除了洛成語之外,似乎什麽都沒有“吃”

叫了一大桌子菜。張成家苦笑道:“為什麽每次見到文先生,都有著這麽好的胃口?”

文飛哈哈大笑:“你被一個女人吃了一夜之後。你的胃口也會變的很好!”

兩人露出那種男人特有的會心微笑來。

文飛問道:“對了,我還想造一批船,有沒有辦法?”

事實上,文飛還真想從張家搞一批大船回到北宋去。不管充實北宋水軍也好,還是幹些別的……

想想看,當一隻鋼鐵巨船組成的水軍,活動於黃河天塹之上。那些女真人的騎兵,恐怕隻有插著翅膀,才有辦法飛過黃河……

事實上,女真人能打到東京城下。很大的原因就是黃河防線的崩潰,就算有數千人馬,防禦黃河,女真人又豈能那麽容易的打過黃河?

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如果有海船的話。那麽文飛其實可以直接運兵,從山東半島,渡過渤海,然後直接出現在遼東半島,女真人的身後去!

或者,甚至連他文大天師高興的話,就算是展開全球大航海,又有什麽問題?

“還是那種怪船?”張成家臉色古怪。

文飛想想,估計有自己在女真人也沒有什麽機會打到黃河岸邊。就笑道:“這回主要是五百噸到一千噸的海船!”

張成家搖搖頭,在古代,這麽大的船隻,已經算得上大船了。但是放到現代來,也就是小漁船的規模。

現代海運,低於一萬噸的船舶根本就隻有虧本的份兒!

“現在全球海運都轉移到了大陸,船舶製造也是一樣。我們張家現在早已經和船王這個名號沒有什麽關係了,不過幫文先生造這麽幾艘船,應該關係不大!”張成家老老實實地說。

文飛頓時大喜,有辦法就好。他不是不想造更大的船隻,隻是因為動力限製,燒劣質煤炭和木材的鍋爐自然不能要求太高了!

“對了,上次那位胡公子,還有黎文生導演可是找過文先生很多次了。一直在問我文先生的消息!”張成家道。

文飛奇道:“那位傅公子是什麽來頭?居然讓你這麽上心?”

張成家搖頭笑道:“沒辦法,現在明珠死氣沉沉。有辦法的不是跑到國外去,就是靠攏大陸做生意。這位傅公子,在大陸的來頭當真不小。

他也不缺錢,完全都是玩票的性質。文先生如果在大陸想要有所發展的話,和他保持好關係,還是很重要的!”

聽了張成家的話,知道這位傅公子的來曆之後,文飛陷入一點小小的沉思。說實話,如果不是自己在大陸有幾家很重要的小廠子在的話,文飛早就把自己所有的力量從大陸撤走了。

但是現在文飛麵臨一個很麻煩的問題,相信也是很多的明珠商人富豪所遇到的差不多。

明珠地域太小,死氣沉沉。自由港的位置正在逐步被魔都取代。不想到大陸發展的話,那麽隻有出國。

而文飛更不想在米國,天天被那大米的氣運給壓製。老歐洲更是死氣沉沉,如此這般想起來,自己似乎一下子變得無處可去一般。

好吧,那個二世祖傅公子,該見的還是再去見見。文飛心中已經做了決定。雖然文大天師實在看不上黎文生拍出來的片子。

他自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道:“我自己開的酒店似乎要開業了,到時候還要請張先生你去幫忙捧捧場!”

張成家哈哈大笑:“我知道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的。”

自己的酒店建這麽久,人員什麽的早在開始建造之初,已經開始培訓了。請的全都是正兒八經的河南大學的研究開封城的教授。

務求在每一個細節,都要考據完美。顯現出真正的北宋風情來。而不是想國內那很多地方,什麽事情都做個大概來糊弄人。

比如搞些什麽用水泥和泡沫搭建的古建築,用橡膠輪胎做的古典馬車之類的事情。這還是大麵上,更多的細節處,更是一塌糊塗。

送走了張成家,文飛和洛成語兩個走在馬路上。卻聽洛成語問道:“你和張成家鬼鬼祟祟的商量什麽東西?”

文飛嬉皮笑臉:“怎麽了,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起我來了?”

洛成語沒好氣的道:“誰關心你來了?隻是怕你們兩個又去做什麽偷雞摸狗的勾當……”

“那還不是關心我?”文飛嬉笑道。

洛成語無言的翻翻白眼,感覺自己被打敗了。卻聽文飛問道:“是了,你們上次在陝西不是搞什麽調查麽?到底怎麽樣了?”

洛成語搖搖頭,心情沉重沒有說話。這個問題其實真沒有什麽好說的,北方大部分地方三天兩頭鬧著霧霾的。西北雖然重工業不怎麽發達,但是環境卻在很早之前就被破壞。

半天,才聽到洛成語帶著一絲迷惘和軟弱的神情,說道:“我在鸚國渡過兩年書!”

文飛點點頭,這鬼地方以前就是鸚國的殖民地。明珠人去鸚國讀書,簡直再平常不過了。當然,那是出身不錯的人。

“記得以前看書的時候,將倫敦叫做霧都,說是工廠排出的廢氣,將倫敦的大霧直接染成紫色。倫敦的貴族們一到夏天就往鄉間跑,因為天氣一熱,倫敦河就充滿了臭氣。”

文大天師仔細想想,似乎自己當年上學的時候,在某本名著之中,也看到過。可惜仔細想來,卻發現學校時候學到的東西,已經全部還給了老師。再無一點印象。

不過認識洛成語這麽久了,好吧,雖然兩人一認識就在打打殺殺。後來就幹脆在**昏天暗地,對於洛成語的了解其實也沒有多少。

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洛成語露出這般的軟弱迷惘神色,在這個獨立女性身上流出,還是讓人覺得心生憐惜。

“但是到了現代,倫敦河已經是清澈無比,再也見不到半點汙染。而整個鸚國,更是如同鄉村牧歌一樣的存在!”洛成語接著說。

文飛聳聳肩:“人家發展了多少年,咱們才發展到多少年。居移氣,養移體,發財了才能說道立品。等咱們中國以後發達了,環境肯定也會治理好的!”

正文第一章無賴混混

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洛成語搖頭,說道:“不是這個問題。

“哦”,他文大天師以前是土鱉一枚,再加上以前的日不落帝國,現在隻是世界二流國家。所以對於鸚國也從來沒有好好的關注過,更不覺得這其中和他又有什麽關係了。

“以前我隻聽說老米去工業化很嚴重,年輕人都跑去做金融去了!”文飛說道:“這好像關係這什麽全球產業鏈轉移之類的神馬問題……”

“歐洲更嚴重,”洛成語傾述著說道,並沒有在乎文飛的胡言亂語:“現在鸚國失業,移民問題都很嚴重。還有我常年跑非洲見到情況,發現沒有工廠,一個國家就會有很多人失業,貧窮。

但是有了太多的工廠,卻就會把環境搞的一塌糊塗。我現在真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是對是錯……到底環境重要,還是解決貧窮重要?”

對於這個問題,文大天師根本用不著半點糾結,就道:“對於窮人來說,自然是吃飽飯更加重要。是了,難道你的工作不怎麽滿意?”

洛成語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保護環境,並不是我的工作。我的本職還是一位醫生!”

她很快轉了話題:“你剛才和張公子談什麽事情?”

“張家現在的船運生意怎麽樣?”這是文飛最為關心的問題。

“這問題,你還不知道?”洛成語啼笑皆非:“誰不知道,現在全球航運再向你們大陸轉移……

明珠本地隻有兩家造船廠,好像其中就有張家的股份。但是這兩家船廠,甚至還沒有大陸隨便一家小船廠的規模大。事實上,張家現在的主業,也早已經離開船運了!”

文飛聽了默然許久。又聽洛成語道:“不過他們還是有幾隻遠洋船隊在手裏,甚至還有幾家在國外的船廠。不過,就是聽說一直在虧本而已……現在民營船廠競爭相當激烈,除了特種船舶。一般的民船已經沒什麽利潤了。所以,在發達國家已經不造普通的散貨輪了。”

說著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文飛道:“你這麽關心張家的船運業務,到底打什麽主意?”

文飛仰天打了個哈哈:“我能打什麽主意?我身上窮的叮當響,連一艘萬噸巨輪都買不起……”

話說。就算他文大天師買得起,那也維護,行駛什麽的,他也玩不轉啊!

其實。文飛最想的就是,找張家幫忙製造個幾艘蒸汽船。就像是剛才他和張成家說的那樣,就是燒鍋爐的那種。

隻是文飛見那張成家雖然答應下來。但是似乎臉色有些為難。事實上。文飛打算這種蒸汽船,對於文飛下一步的發展相當重要。

文飛其實並不是很追求動力的大小,就算有個十幾節的速度,對於在北宋時候用。他也已經覺著足夠了!

對於燃料的限製又小,不僅是對付女真人的好手段,更是全球大航海的節奏啊?有沒有?

還有在北宋時空造火藥的事情,文飛其實已經有了新的想法。實際上。這些想法並不是他文大天師的。也是上次在群裏和人聊天時候,聊到的。

也就是說,他文大天師上次在北宋時空試著研製火藥的時候,引發天劫。當時文飛認為是時空的限製,火藥的發明可以帶著世界進入熱兵器的時代。文飛認為這是一個屏障,所以有天劫製止。

但是現在反過來想想,如果打破了屏障。會不會讓時空升級呢?

事實上,文飛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那就是北宋的時空的世界和現代時空的世界又有什麽不同。

為什麽現代時空的氣運強度會比現在強大這麽多?

氣運的本質是天意,人心和地氣。而所謂的天意,又有天聽自我民而聽,天視自我民而視。現代人口是北宋時空人口的幾十倍,氣運勝過北宋時空,自然是應該的。

但是,文飛仔細想來,似乎隱隱約約的又覺著不對。記得當時,文飛幫張成家去華爾街殺那位對手,那貨隻是一個普通的金融家而已,但是氣運之強盛,幾乎不比北宋時空普通的封疆大吏差了。

這讓文飛對於氣運似乎有了更加深層的理解。發現氣運並不隻是單單的天意,人心,地氣這麽簡單。

不管怎麽說,現在文大天師有著大筆的時間可以揮霍。除了不時出現在北宋時空之中,偶爾開開法會之外,撫慰一下人心之外。其他時候,那些分田地之類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文飛自己動手。

“入娘的,這日子越來越難熬了啊!”陳三懶洋洋的躺在一間和尚廟的青石台階上曬著太陽,嘴巴裏還叼著一根草棍,翹著二郎搖啊搖的說出上麵這段話來。

陳三是杭州城中一個頗為有名氣地痞無賴,用著這時候的話來說,就是浪**子。

而他躺著的地方,以前是一個香火頗為旺盛的佛寺,叫做南山寺的。隻是前不久遭遇了方臘造反的兵火之後,那些和尚們死的死逃的逃。

現在這座廟居然變得空空****的,連蜘蛛都在柱子角落裏結了網。以前偷吃香油長的肥肥胖胖的老鼠們,現在都餓得皮包骨頭,大白天的在香案上麵亂竄。

這杭州城原本就是太平富饒之地,這座在杭州城之中地勢絕佳的廟宇應該是不會這麽衰敗下去的。原本很快就會被那些士紳們和鄉老們出錢,重新請來的和尚主持,並且供奉香火的。

但是誰讓尚父是個道士,並且還有和尚惡了文大天師的呢?更何況那位天師星宿下凡的尚父,簡直和傳說之中的薑子牙一樣的神通廣大。讓道教好生興旺不說,甚至直接帶著兵馬打敗了方臘那個魔賊。

如今的官紳們一心都隻想討好文大天師,早早的都改了信了三清了。又有誰不長眼跑來出錢修這和尚廟?那可當真是打著燈籠撿糞了。

所以,這廟就這麽衰落了下去。陳三這家夥,以前和廟裏的大和尚交好,算是被廟裏豢養的打手幫凶。

幫忙這廟裏維持秩序,下鄉收租,還有處理一些和尚們不好親自出麵的那些不怎麽見得光的破事兒。

現在廟裏斷了香火,陳三也就跟著失業。隻好閑著在這牆根曬太陽。他可不敢罵文大天師,文大天師的神通廣大可是連他陳三都親自體會過的。

當時方臘魔賊占了城池,文大天師帶著兵馬把這杭州城圍的水泄不通的。在城外叫戰,那聲音滾滾的如同雷霆一樣。整個杭州城的百姓們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就那方臘那個魔賊都隻縮著腦袋,不敢和文大天師比鬥。

他陳三就這麽百來斤的小小身板,又哪裏敢偷偷的罵文大天師了?也隻好歎息這日子太不好過了。

他手下的小弟們同樣躺了一片,卻連和他一起的歎氣的力氣都沒有。一個個死樣活氣的,眯著眼睛曬太陽。要不是他們偶爾動一下的話,簡直都能讓人誤會了,這躺了一地的屍體!

卻在這個時候,一把公牛一樣的嗓子從遠處奔跑了過來叫道:“三兒,有好事啊,有好事!”

“有什麽入娘的好事?”陳三懶洋洋的翻了一個身子,看著沿著街拐角一路跑過來的宋伍。確定這個一臉興奮的家夥,確實不像騙人的樣子。

他琢磨著,莫非是宋伍這家夥瞅準了哪個肥羊的主意?那可不行,如今這文大天師坐鎮在杭州城之中。

俗話說天子腳下,首善之區。如今這文大天師坐鎮在杭州城裏。那些個地方官員們敢有馬虎?不見滿大街到處都是廂軍和衙役的,便是他們這些浪**子也都被衙役們警告過幾次了,最近不許搞事。

“三兒,好事啊!”宋伍這貨壯的像牛一樣,一路小跑過來,都不帶半點喘氣兒的。

陳三壓低聲音道:“宋伍,這時候可莫要作死。如今可不比別的時候,那是文大天師他老人家親自在這杭州城坐鎮著哩!”

宋伍樂嗬嗬的說道:“就是天師他老人家坐鎮杭州,才有好事啊。這不八月十五都快到了!”

一提起這個岔子,陳三頓時恍然大悟。八月十五沒有什麽大不了,但是錢塘江潮可就要到了。

說起來這弄潮兒們,可正是一展身手的大好機會!而說起弄潮兒,那個良家子敢去?還不是他們這些浪**子,亡命徒?想到這裏,陳三也跟著興奮起來。

每年的錢塘江潮的時候,正是他們這些人一展身手的大好機會。原本在杭州城神憎鬼厭的他們,也隻有在這個時間,才能成為杭州城的數十萬人矚目的大英雄。

宋伍興奮的道:“官府都貼上告示了,今年天師會去錢塘江觀潮。官府征集壯士,弄潮戲水,以博天師一樂。凡是參加的都有重賞!”

聽到宋伍最後幾句話,那些躺地上挺屍的一個個無賴們,也躺不住了。個個圍了起來,臉上興奮的能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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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章富豪海商

能在文大天師這個神仙麵前一展身手,那是多麽榮耀的事情?萬一天師他老人家高興起來,親自接見一番,那可更是一輩子誇耀不盡的事情了。更何況還有官府的重賞?

“入娘的,好事啊。”陳三的眼睛已經開始發綠了。

“就是,誰不知道我們三哥水性無敵的。年年弄潮,那手中的旗幟都沒有濕過。”

“三哥隻要參加,這第一肯定是手到拿來,又有幾個人有三哥那麽好的水性了?”

這些無賴混混們,一起狂拍起陳三的馬屁起來。

正嚷嚷的正熱鬧,就見一輛馬車在幾個伴當的護衛之下行了過來。

那些無賴混混們正在詫異,明顯的這馬車是奔著他們來的。這些家夥也隻得自己這些人名聲不怎麽好,一般人見到他們都是繞圈子走路。這會兒見到有人衝他們過來,但是滿稀奇的。

陳三眼珠子夠亮,一下子就認出了這馬車好像是東京城之中大富豪傾半城於家的馬車。隻要看看這裝飾華麗的四輪馬車,就可以知道了這可是蠍子拉屎頭一份的。

陳三頓時老遠的就叉手行禮,那馬車門一掀開,就有兩個十五六歲的嫩的出水的胡姬攙扶著一個大胖子走了下來。

咕嘟,四周都是咽口水的聲音。這兩個胡姬也太嫩了,皮膚白的簡直就好像牛奶一樣,眼睛珠子還是綠色的。但是那胸部都已經顫顫巍巍的足夠偉大的了。

再加上這些胡姬穿的也少,露出半截子的雪白纖細的腰肢,偏偏上麵卻係著拇指粗細的金鏈子。那種強烈對比之下,簡直讓人差點噴出鼻血來。

還是陳三醒悟的早,知道這麽樣的胡姬不是自己能惦記的。看這般美若天仙的樣子,沒有上千貫的銀錢,是絕對買不到的。

他幹咳一聲,提醒自己後麵的兄弟們趕緊收起醜態,莫要惹惱了這位傾半城於大老爺來。要不然他們被人裝進袋子裏。丟入錢塘江喂魚都還不知道為什麽。

陳三叉手笑道:“於老爺,不知道什麽事情來找小的們。隻要您吩咐一聲,小的們肯定照辦了。何必親自來跑這一趟。”

傾半城,這位杭州城鼎鼎有名的大富豪笑容可掬,他身上帶著一點胡人的血統,皮膚異常的雪白。用陳三這些人背地裏的話來說,簡直就和得了白化病一樣。

當然了當著這個傾半城的麵。他們是不敢露出一點異樣的。這位於老爺不僅僅是在杭州城有著幾十家的鋪子,不僅財雄勢大。而且據說還和泉州那邊的大海商們有著交情。

要知道這個年頭,海上風險莫測,能夠跑海上貿易的,那可都是亡命之徒。隨便找幾個人都把他們給收拾了。

傾半城看起來是個好脾氣的,笑嘻嘻的道:“這不尚父要在咱們杭州過中秋麽。正是咱們杭州城的榮幸。府尊下令招募勇士弄潮,咱們這些商紳們也自然要報效一二的了。

咱也不說虛的,陳三兒你這水性在這麽杭州城數得著的。你的這些兄弟們水性也不弱。好好努力,想想花樣,若是能得了彩頭,官府的兩百貫銀錢那是不消說的。咱老於再加三百貫!”

一聽這話,陳三和他的那些兄弟們也顧不上對著兩波斯胡姬流口水了。這兩胡姬再漂亮。他們也隻能看看,吃不到嘴。反倒是這銀錢可是實打實的能裝入口袋。

五百貫啊,那可就是五十萬錢,這可真是一筆大數字了。就算他們每個人分一份兒,一個人也能到手幾十貫兒。想到這裏,每個人連鼻子裏呼吸出去的氣體都是熱的了。

陳三多少讀了兩年私塾,說起話來,也算得體。他道:“於老爺說的哪裏話來。報效尚父之事。咱們這些雖然是市井小人,也都是不敢忘的。您瞧好了,咱們這些今次,定然要弄出花樣來,爭個第一彩頭。給於老爺長長臉!”

於老爺哈哈大笑,揮揮手,就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先安心準備。莫要出去惹事,至於銀錢消耗麽……”他揮揮手,馬上就有伴當上來,丟下一個錢袋子。

這錢袋子不大。要是放銅錢可放不了多少。那伴當故意,把錢袋子解開,將裏麵錚亮的硬幣倒入了陳三的手中。

陳三的眼睛頓時瞪的如同牛眼一般的大,驚呼道:“兩聖錢?”

嗡的一聲,這些無賴混混們一下子都圍了過來。見識見識這隻在傳說之中的銀錢。

錢袋子裏麵裝著不多,也就隻有十枚,就算按黑市價來說,也不過是五六貫錢。這些無賴們混的再差,也不至於被這麽一點錢給震驚到這種程度。

關鍵卻是這種錢太過稀罕啊,尤其是文大天師的保守貨幣政策之下。這種兩聖錢一年投放市場的數量,就沒有超出過一千萬枚的。

這麽點數量,隻是東京城就能完全把其消耗幹淨。更別提這遠離朝廷中樞的杭州城了。或許對傾半城這樣的大豪商來說,並不算是太稀罕。可是對於這種社會底層的家夥來說,兩聖錢就隻是隻聞名沒見麵的東西。

再加上有著文大天師的神化光環,一般的老百姓得了這種錢,都是舍不得花的。差不多都是供了起來。據說能辟邪治鬼,安家鎮宅雲雲。

傾半城微微一笑,貌似對這種反應很滿意。對那些鬧哄哄的無賴們拱拱手,說道:“那咱先走了!”

陳三和他的兄弟們剛剛得了人家的好處,一個個亂哄哄的施禮恭送不提。

傾半城坐上了馬車,舒服的靠在一個雪白的狐裘皮上,笑道:“還是坐著車舒服,咱們那位天師製造這四輪馬車,造那仙人錢兩聖錢,怕是也是和上古的大聖大賢差不多。隸首作數,定度量衡之製。元妃嫘祖始養蠶以絲製衣服,倉頡始製文字,具六書之法……”

他馬車上居然還有一個男人坐在其中,剛才並沒有下車。他笑道:“不錯,不錯。尤其是這兩聖錢,用起來比銅錢方便了不知道多少。如今這大宗的海外貿易,許多人都隻肯收這兩聖錢了!上次我去倭國,那兩聖錢就極其受歡迎的……”

“是啊,隻是希望這次咱們能和文大天師這個尚父搭上線就好了……要是能從尚父手裏買來幾艘噴火船,那可就發了。”傾半城歎息道。

裏麵的男人嗤之以鼻:“你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噴火船可是軍國利器,怎麽也不可能給咱們這些商人賺錢用……”

一道淡淡的帶著些許青色的光芒在文飛的手中浮現,有如雞蛋大小的一個光球,緩緩的漂浮起來。

這顆光球升到頭頂三尺之處,就好像一個燈泡一樣的發著光芒,照亮了整個密室。

東方木雷在肝宮,南方火雷在心宮,西方山雷在肺宮,北方水雷在腎宮,中央土雷在脾宮

青色屬木,這是肝氣帶動,木能生火,心火旺盛。心頭一怒,雷霆生焉。而火能克水,原本自己應該腎水弱了。但是那羽蛇神的力量,可不單單隻有東方甲乙木。

其中更是有著水的潤澤之力,原本五行之中水木兩者就是相輔相成的。所以現在的文飛體內的不僅肝木之氣大盛,就連腎水之氣也同樣大盛。

這才有著文大天師剛剛從美洲回來,就爬上洛成語的大床的事情。

說起來,這五行不愧是天地之間完滿平衡之道。隻是那羽蛇神的力量,還是太偏於木水二氣。

隻是發泄的事情,畢竟不是解決的辦法。文飛一回到北宋時空,連續閉關多日,這才收束住了這兩者的力量。

追求五行完美,那是丹道修煉的事情。而在神道之中,卻是不必。

反倒是神道之中的屬性越是純粹,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越大。

比如文飛現在頭頂這顆光球,忽然之間就飛射了出去,轟在了身前數丈遠處的一塊石板上麵。

那塊石板坑坑窪窪,留下著各種痕跡。都是文飛曆次在上麵實驗道法留下的。這次那顆帶著微微的帶著青黑色的光球砸在了上麵。

整塊足有五六尺厚的石板都猛然搖晃了一下,然後留下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痕跡。

“水木之力,單論攻擊的還是差了那麽一點。”文飛自言自語的說道:“畢竟水木帶著生機潤澤的力量。除非修煉成乙木雷法和葵水雷法,這才能有足夠的攻擊力。畢竟論起殺伐之道來,道門諸法之中,還是要以雷法為第一!”

隻是不論乙木神雷和葵水神雷,可都不是那麽容易練成的。而他文大天師已經閉關了這麽久,再不出去,那可真是不行了。

陰世之中,和明教的諸神的戰爭,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隨時就能把這些明教神靈給徹底的剿滅。而分餡餅的事情,那可隨時都會提上議事日程的了。

閉關許久的文大天師終於走出房間的時候,已經一臉嚴肅,恢複了尚父天師那種氣派。和四周放哨的士兵們打了一個招呼。

正文第三章杭州知府

鑒於這杭州城才剛剛收複,不知道有沒有哪些死忠於明教的殘餘分子,所以文大天師的安全保衛工作,自然是重中之重!

而他文大天師,更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得到文大天師出關的消息之後,那些本地的官員紛紛前來參見。這些有的是運氣好,在明教造反的時候,逃得性命,有的卻是倒黴的官員被方臘反軍殺掉之後,補缺上來的。

一個個聽聞尚父出關,即使手頭上還有再重要的事情,也都通通放下。前來拜見尚父要緊。

誰讓這尚父在滅了方臘之後,就宣布閉關。什麽事情也不理,把這些事情都給扔到了那些官員的頭上。

“下官等,拜見天師。”作為官員,素質自然要高的多,起碼這時候行禮拜見的時候,就整齊劃一的,充滿美感。

文飛擺擺手道:“我是方外之人,這政事是一點都不懂的。還要靠朝廷派人來主持。”他淡淡的說著。

下麵的官員們誠惶誠恐:“有尚父代天行令,自然是有尚父來主持。何況尚父天縱之才,有諸葛之智,打理政事,自然是小菜一碟!”

“諸葛亮是累死的!”文飛一句話就被那些官員們給噎了一個半死,道:“政事這東西,某家求個清淨,卻是不會插手的。不過,醜話說在前麵,你們可知道貧道征討方臘的,所發下的詔令上麵是怎麽寫的麽?”

那些官員們摸不著頭腦,一個個恭恭敬敬地回答:“請尚父示下!”

文飛冷哼一聲:“貧道說的清清楚楚。要把朱勔那廝和他的同黨所積累的不義之財,都要分給那些百姓。你們難道都忘記了……”

這麽一說,所以官員的臉色都變得入土一般。聽著文飛繼續說道:“貧道既然已經親口向東南百姓如此承諾了。那麽這件事情,就不容許有任何差錯。若是有誰在其中上下其手,胡作非為的話,那麽貧道也不介意借幾顆人頭來,殺雞儆猴!”

文飛話說的這麽直白,這些官員們哪裏還有聽不懂的。一個個麵色慘白,這分明就是在警告他們。老實點,把土地給分下去,若是從中搞鬼的話。就等著砍頭吧!

若是大宋朝,其他任何一個官員,敢說出這麽殺氣騰騰的話來。這些人都有把握讓他把話給吞回去,畢竟大宋朝不殺士大夫的傳統。可不是這麽容易打破。

可是既然。是文飛說出這句話的,幾乎就沒有一個人懷疑了。

“或許有人覺得,我底下悄悄做這些事情,不讓你文大天師知道不就得了!”

文飛繼續冷森森的說道:“可是別忘記了,本尚父是什麽人?舉頭三尺有神明……

如今天下鬼神皆在本天師執掌之下。便是爾等晚上在那一房小妾肚皮上麵趴著,用的是觀音坐蓮,還是老漢推車。本天師想要知道,都是易如反掌。爾等明白麽?”

明白。明白。不敢,不敢……官員們慌亂的不知所以。直感覺到一股涼意從尾巴骨上,一點點的向外爬著。

文飛滿意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話能起到多大作用。但是文飛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說這些話,那麽這些官員們為了照顧自己的麵子,能有兩三成的土地分下去,給那些老百姓就不錯了。

對於這些官僚的臭德行,文飛在兩個時空,已經見得多了。他在心裏冷哼了一聲,暗自道:到時候抓出兩個不怕死的,把腦袋砍了,掛在城樓上,不信還有誰敢!

文飛噓了口氣。天師不好當啊!文飛已經決定了,日後怎麽樣也不插手政事,要不然日後手伸的太長的話。就算是趙佶信奈自己依舊,可是也會引起反彈……

自己現在已經涉足了軍權,又是大宋的精神領袖,這權力已經夠大的了。若是再一直擴張下去,反而不妙。政事上,反正文飛也不感興趣,就決定了日後再不插手。

是了,朱勔那貨沒死之前號稱是東南王,朱家號稱是東南小朝廷。東南的地方官員,幾乎大半出自他的名下。杭州此地的官員們,怕也差不多。

若非是這些人,跟著為虎作倀的話。也不好導致方臘起事,就有那麽多的百姓追隨。看來都不是一些什麽好鳥,卻是要盯緊再說。

還有那些罪大惡極,民憤極大的家夥,先找個由頭殺上一批再說……算了,還是不要胡亂殺人的好。畢竟不殺士大夫,也算是一個好朝廷。那麽就通通流放到青海去算了……

還有既然剛才和這些家夥說到了舉頭三尺有神明,那麽城隍的事情也要解決一下。

文飛心中盤算,卻見那剛剛被訓斥過的杭州知府蔡鋆巴巴的笑道:“尚父,馬上便是八月十五了……”

文飛嗯了一聲,把目光移過來。嗎蔡鋆頓時就好像被蛇給盯住了的蛤蟆一般,渾身像是一桶水從頭頂上潑到腳底。

蔡鋆勉強笑道:“中秋節原本不算什麽,但是這八月十八日,卻是錢塘大潮的時候。下官等,卻想請尚父當時候蒞臨觀潮!”

“錢塘江大潮?”這可是兩世聞名的了。可惜還真從沒有見過,文飛頓時有些小小的動心起來。

不過,他比不想給這些貪官汙吏們多少好臉色看。文飛很清楚這些家夥們,個個沒臉沒皮,給那麽一點顏色都要開染坊的性子。

板著臉都還怕這些貪官們,把那原本分給百姓們的東西給貪汙了。若是給他們一個笑臉,更不知道這些家夥們會如何了?

蔡鋆這廝察言觀色的本事不錯,見到文飛心中有點鬆動。馬上笑道:“今年杭州那些弄潮兒們知道天師法架坐鎮,個個是歡喜之極,都要玩出各種花樣彩頭來,以此為尚父千秋無量之壽!”

弄潮兒?弄潮兒向濤頭立,手把紅旗旗不濕。這句詩可是即使在千載之後,也都是大大有名。讓人神往。

“還有那民間富紳們也都紛紛報效,掏出錢來,要給這次弄潮兒之中的最得彩的,發放賞金……”

文飛終於鬆口,說道:“既然這般,本天師倒是要真的去看看。”他頓了頓再道:“爾等小心在意,可不得借機會從民間百姓處收刮聚斂錢財,要不然讓本天師知道,那可就是下手不留情了!”

一眾官員們紛紛點頭,那是笑的比哭還要難看。蔡鋆賠笑道:“尚父放心,絕無此事。這次一切,都是民間百姓官紳自願報效。若非尚父帶領大軍雷霆犁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了方臘那魔賊,救下我杭州滿城數十萬百姓的性命。又行這麽多的善政,我杭州父老們,可都是把尚父當成萬家生佛了,對尚父自然是感恩戴德的很!”

文飛不動聲色,蔡鋆這貨雖然嘴裏說的漂亮。但是文飛早就聽人說過,蔡鋆這貨在杭州,可是出名的天高三尺的貪官。他說的話,那還真不知道有多少真假。

“那就這樣吧!”文飛淡淡的說道:“爾等先散了吧!”

文大天師既然已經開口趕人,這些家夥們自然也不敢多留,老老實實地告辭。

這時候笪淨之卻從背後走了過來,說道:“且慢,教主。我等說不定還有些事情要找這蔡知府幫忙!那杭州還有許多的食菜事魔教的廟宇還沒有搗毀!”

文飛的目光冰冷的罩在了蔡鋆身上,那蔡鋆的冷汗都差點冒了出來。結結巴巴的說道:“尚父放心,食菜事魔教的廟宇下官等自然會一個不留,全部砸掉!”

文飛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也不必砸掉,改為我道門道觀就是!”

蔡鋆頓時抹掉了腦袋上的冷汗,賠笑道:“還是尚父說的是,其實下官也是虔誠的道門弟子。每天都要念兩遍《道德經》的!”

文飛冷哼一聲,也不多說。喝道:“來人呐,本天師倒要看看這杭州城之中,還有多少那些邪教的廟宇。”

說到到這裏,文飛叫齊了護衛,一路上往那城隍廟而去。原本被文飛轟散的官員們,見到尚父出行,更是死皮賴臉的跟著上來。

城隍廟位於西湖邊上,後世鼎鼎大名的杭州城隍廟是南宋紹興九年遷移來的,明朝永樂年間開始祭祀周新。雖然這個時候杭州城隍和這位大大有名的清官正神,沒有一點的關係。

而且這個城隍廟雖然位置絕佳,但是規模也不是很大。要到大明朝之後,對於城隍崇拜才有後世那般的重視。

不過眼前出現在文飛麵前的城隍廟卻已經變了模樣,供奉的城隍神像都已經被砸爛了。

而立在香案上麵的,卻是一個身穿戰袍,渾身電光環繞的大佛。看起來不倫不類的很,文飛吐槽道:“莫非這是鬥戰勝佛不成,隻是鬥戰勝佛也是一隻猴子,哪裏會有這麽胖的?”

確實的,位穿著戰袍的佛像,身邊還有代表著火焰電光花紋,顯現無比威能的神像,,確實有些摸不著頭腦。

正文第四章電光王佛大將軍

“這是食菜事魔教的電光王佛大將軍,”馬上那位杭州知府,臉上色變,道:“想不到這些賊子,居然敢毀壞鬼神聖像,私自**祀邪神!”

文飛嗤之以鼻,人家造反都幹了。把城隍神給砸了,換上自家神靈,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不過這麽一來也好,倒是省了自家不少事情,可以直接把杭州城陰司也歸入鬼帝大尊的管轄之下。

說到底在文飛有意無意的壓製之下,城隍之神,始終不得國家正祀。不被朝廷的氣運籠罩庇護。

不過杭州城這麽多的明教神像都已經炸裂開來,代表著這些神靈已經隕落。而眼前這個電光王佛大將軍居然一直能撐到現在,也算是他夠厲害了。

陰世之中的神戰依舊進行的如火如荼,明教的神域已經縮在了最為核心的地帶,負隅頑抗著。失敗,隻是遲早的事情。

陽世陰世相輔相成,陽世的明教大軍已經覆沒,甚至連方臘都已經身死。缺少陽世大軍攻城略地,不斷補充氣運,讓神域一飛衝天。那麽,陰世也根本不能獨存。

這就好像鯉魚躍龍門一樣,要麽是一飛衝天,化為真龍,神域成就,借助明教大軍的力量突破陰世限製,使神域最後現世,成為真實神國。

要麽就是沒有躍過龍門,被天雷給劈死。而現在,明教的結果,不用說,已經早就注定。

事實上,他們根本就沒有成功的機會,就算沒有文飛在也一樣。在這個佛道兩家勢力已經根深蒂固的中土,根本容不下明教的異軍突起。

“爾等都讓開,”文飛冷笑一聲:“來人啊,把這邪神之像給我炸了!”

文飛手下,立刻就有人站了出來。拿出一個炸藥包來。不錯,真的是一個炸藥包,其實也極簡單。

無非就是黑火藥給壓結實了,捆紮緊了。然後帶著長長的引線。基本上就類似一個特大號的爆竹,談不上什麽工藝來著。

說起來,這玩意兒比文飛上次搞出來,在對付方臘的反軍時候大放光彩的手榴彈都還要簡單多了。甚至威力更要大的多。

畢竟。裝藥也要裝的多……尤其是某人在這炸藥包裏麵裝上石子鐵砂之後……

不得不說,文大天師秉承了國人最大的特點,自力更生,因陋就簡……或者可以說。把山寨的精神給發揚光大!

既然弄不到那麽的軍火,幹脆就自個造一些代替品。雖然威力是不咋地,但是放在北宋這個時空。已經足夠用了!

文飛身邊的護衛。可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清一色的都是他的最為虔誠的信徒,忠心自然沒話說。然後專門培養出的狙擊手,現在連爆破手也都出來。

幾個人迅速的把炸藥包綁在了神像上,卻在這時候,那神像光芒一閃,就有一尊和神像一模一樣的神靈。出現在廟宇之中。

這尊神靈賣相倒真個不凡,身上雷火交錯,看起來頗為駭人。

其他人自然看不見這些,隻是覺著廟中忽然就有狂風大作,吹的飛沙走石,讓人連眼睛也都睜不開。

那些官員本來就被文飛轟出廟去,這時候見到這般情況,更是膽戰心驚,離開的遠遠的,不敢絲毫靠近這廟宇。

“哼……,終於敢出來了!”文飛冷笑一聲,憑著他文大天師的本事,如何看不出這神像上麵還有靈光存在?

自然知道,方臘雖然敗績,但是這邪神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滅亡的!

這個電光王佛大將軍,雖然厲害,但是在文飛眼中,不過也就是大伾山龍王的那個級數而已。

在文飛掌握了大宋氣運,和手下大軍的情況之下,簡直是隨意就可拍死。

然而,到了文飛麵前,那尊明教的電光王佛大將軍忽然深深施禮,道:“小神參見天師。”

“你倒是識相!”文飛冷冷的道。

“小神有意投靠道門,充作護法,還請天師收留!”這個明教神靈說著。

文飛臉色陰晴不定,要是按照他的脾氣,自然是直接把這個明教的神靈給飛灰了去。

但是經過上次在紐約的事情之後,文飛發現,其實很多時候,這些神將,其實也很有用處!

“小神手下還有五百神兵,通通願意給天師效力!”那電光王佛大將軍說道,加重了籌碼。

隨著他話音落下,就見一片光明閃爍。五百神兵出現在眼前,個個身上都有著電光繚繞。但是其實,這些所謂的“神兵”,不過和鬼兵相似。不過就是沾染上了一絲神力,這才有了這種變化。

不過說起來,這般神兵,也確實要比一般鬼兵強大的多了。

說起來,自己那陰司已經幾乎可以稱之為鬼國了。但是因為意識常年在陽世活動,缺少主持,這陰司鬼國發展的自然越來越緩慢。

這位問題還是要解決才對!文飛心裏暗自想道!

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不客氣的說,文飛現在已經越來越明了自己接下去的道路。不敢說心中再無疑惑,但是自己的“道”在什麽地方,已經有了方向。

子曰:吾,十有五,而誌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人,真正看清道路,能做到這些的,並不是時間,也不是歲數。而是看清楚了自己的道路。

文飛現在明了自己的“道”,所以從心所欲,不逾矩。就連去米國殺人放火,也都是一般,不違自己的“道”,所以殺人放火,搶劫偷盜,也都不會讓文飛有半點猶豫!

看來自己還是得好好把陰世的事情解決了才是!

文飛終於點頭:“從今以後,你就是我道門護法,電光神將。”文飛自己取名字的功夫也是夠嗆,居然取了一個比明教更挫的名字出來。

隻是這電光王佛大將軍,不對,現在已經是電光神將了。哪裏敢有一絲的不滿意?能在文飛手下逃出一命,隨便被收編招安,成為正式吃皇糧的鬼神,他高興還要來不及。

隨著明教的覆滅,就算是還有一些殘餘黨羽逃過一劫,以後也隻能在暗中發展。沒有公開,大規模的傳教,缺少信徒根基,根本支撐不起他這個級數的神靈。

就算文飛不下令對付他,缺少香火願力,也會在很短的時間裏蛻化成弱小神靈,甚至是直接消弭。

一點氣運,隨著電光神將臣服改名,而加持在它的身上。

“來人那,把這個城隍廟給我砸了,重建。”文飛喝道:“直接給我改成大尊廟,主殿供奉鬼帝大尊。把這個電光神將放到一側護法!”

那杭州知府,頓時屁滾尿流的跑了過來,叫道:“下官聽令!”迅速的發下一大串的命令,招募工役,來修建大尊廟,這些都不用文飛負責操心。

很快的,由天師文飛所下的,所有被食菜事魔教魔軍占據的廟宇,通通改成道教宮觀,一律供奉鬼帝大尊的法旨,像風一樣快的傳遍整個東南。

掀起了無數的滔天巨浪,原本那些明教教眾們占據了地盤,第一件事情不用說,就是要伐山破廟。

將所有其他派別的神像,通通砸倒,換成自己信奉的神靈神像。

雖然時間不長,隻有短短的十多天的時間,可是出於宗教者的狂熱來說。已經有幾百家廟宇宮觀被占據,換成了明教神靈。

說到這裏,文飛不得不吐槽一句。根據文大天師搜查到的明教神譜。如今這明教神靈也徹底的中國化了。

比如文飛開始想象之中的什麽大光明天主,五類魔之類的……是一個也沒有的。

取而代之的是,很有中土味道,太上本師教主摩尼光佛,大勢至二大菩薩、太上三元三品三官大帝……這種非常具有道佛兩教合一味道的名號……

當然了,還有那位更加不倫不類的電光王佛大將軍。但是不管用什麽名號,都免不了一個被砸的下場。

所有的原先廟宇被砸之後,全部換上了道教諸神的神像。這些勢力劃分,自然要靠談判解決。

但是不論那一家的廟宇,也都必須專門開辟出一間大殿來,供奉鬼帝大尊。

把所有事情,安排妥當了。這杭州知府才腆著臉湊近過來,賠笑道:“尚父,今日公事已畢。恰在西子湖畔,不如讓下官陪你遊遊西湖如何?”

文飛乜視了這個杭州知府一眼,到現在為止。文飛都還不知道這貨叫什麽名字,也沒有打算知道。

反正在文飛眼裏,這貨也就是比死人多兩口氣罷了。似乎,這貨還是朱勔的鐵杆黨羽。要不是文飛打定主意,不攙和政事之中,早已經把這貨給流放到海南島吃椰子去了。

“遊這西湖麽,倒是風雅之事,隻是本天師不找幾個美女陪著。要你這個糟老頭子陪著何用?”文飛不客氣的說道。懶得和這種人物,浪費口舌。

哪裏知道,文飛還當真小看了這位杭州知府的臉皮厚度了。他依舊諂笑著道:“尚父不知,這西子湖畔自來出美女,說不定逛著逛著,就遇見了美女呢!”

正文第五章酒樓開業

感謝909040591,φ蒾失惡魘,天龍之戰,無外掛不穿越各位兄弟的打賞……

然後接著壓低聲音道:“叔父大人在上,小侄兒蔡鋆有禮了!”

文飛一陣頭暈,自己什麽時候冒出一個侄子來了?尤其是這個侄子還是滿臉褶子的,起碼有四五十歲的家夥?

“家父是當朝宰相太師魯國公,和尚父是平輩論交。小侄兒自然就是尚父的子侄輩了!”蔡鋆賠笑道。

我,蔡京還有這麽厚臉皮的兒子?文飛愣是有些佩服。不過,既然是蔡京的兒子,那就更不用給好臉色看了。要不然這貨不知道還會背著自己玩出來多少花樣。

“原來是蔡太師的兒子,那也不算外人了!”文飛淡淡的道:“至於子侄,貧道是當不起的。”

蔡鋆訕訕的賠笑走在文飛身後,其他那些官員們更是有縫就鑽。開玩笑,當官的,誰不想和上官搞好關係?而現在又有誰不知道,整個大宋朝,最炙手可熱的人是誰?

自然是眼前這位,戰功赫赫,神威凜凜,道法無邊的神仙天師了。有機會要去巴結,沒機會,創造機會還是要去巴結。

文飛懶得和這廝多黏糊,直截了當的道:“本天師還有事情要做,你們也該忙什麽就忙什麽去吧!大不了等過幾日觀潮的時候,本天師在來一遊西湖吧!”

“是是是,”看著文大天師已經做了決定,蔡鋆那廝又哪裏敢在多說了,陪著笑臉道:“觀潮之日,那是絕對熱鬧!”

文飛不置可否,揮揮手,將其趕走。自己也拍拍屁股回到了現代時空之中去了。

這天的江城新近建成的礬樓格外熱鬧,經過這麽一段時間的軟硬廣告的宣傳之後,礬樓開業的時候,自然格外的引人注目。

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一輛輛的豪車,相繼駛入礬樓的地下停車場之中。

張成家帶著那位傅公子,早早的來到了礬樓之中,上了三樓包間之中,卻笑道:“看起來這間酒樓,搞的挺不錯的!”

礬樓門口正在點燃爆竹,居然是真真正正的爆竹。用那大竹筒放在火堆之上燃燒,炸的劈裏啪啦作響。

雖然沒有真正的鞭炮那種動靜,但是別有味道,讓傅公子,帶著他這位叫做張飛紅的女伴,兩個人駐足饒有興味的看了半天。

整個酒樓之中,那是真正的古色古香。雖然是剛剛修建起來,但是畢竟全部用木料,傳統工藝搭建起來。裏麵的小二們,也都不叫小二叫做茶酒博士。穿著北宋時代特有酒樓博士的服裝。

而這酒樓之中,所掛的各種壁畫條幅之類,雖然嶄新。看起來不會是古董,但是以傅公子的出身來說,可以看出來,絕對都是精品。尤其是渀宋徽宗的瘦金體更是一絕,惟妙惟肖啊!

若是文飛知道,這位傅公子這樣的評價。也不知道是會哭還是會笑了!尼瑪,這些可都說真真正正的趙佶的手筆好不?

“看起來,酒樓開業還是挺熱鬧的!”張成家笑道。

門輕輕一開,就有幾個女孩子走了進來,穿著的都是古裝,身材曼妙,刻絲折枝花卉彩暈錦交領斜襟長袍,逶迤拖地桃紅色撒花芙蓉花下裙。

便如同古畫之中的仕女,一下子翩翩走了進來。每個人手中捧著一個木盤。鶯聲曆曆的說道:“請各位衙內和娘子更衣!”

“更衣?”傅公子覺著蠻新鮮的,像張成家看去。

張成家隻好苦笑道:“你別看我,我也搞不清楚文先生到底搞什麽勾當。”

傅公子更感興趣,笑道:“入鄉隨俗,既然來到這裏吃飯,就聽主人吩咐吧!”

說著,當先站起來。和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走入隔壁更衣。不一刻,換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大袖道袍出來,飄飄灑灑,也是頗為好看。

這可不是正宗的北宋服裝,而是文飛改進的古裝。穿起來簡便了許多,當然,又更加適合現代人的口味,卻又保留了純正的古風。

起碼這位傅公子穿起來,就覺著很滿意,笑道:“這位文先生真是好大手筆,我看這古裝都是請的大師級高手手工縫製出來的。”

文飛剛好走了過來,聽到之後大笑:“既然傅公子滿意,這套衣服就送給傅公子好了,還請多多幫忙宣傳一下!”

傅公子也不客氣,幾萬塊幾十萬塊,在他的眼中,根本也沒有什麽區別。隻是笑道:“文老板,今日酒樓開張,生意這麽忙,不去招待麽?”

文飛嘿嘿一笑,本天師出來露個麵就已經不知道給這些吃飯的人多大的麵子了?難道還想要本天師親自招待賠笑臉不成?

而這個任務,自然有那位黃勝代勞了。好在他也是這間酒樓之中的老板。

說起來,他這廝肯同意和文飛一起搞這個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麽靠譜的生意,也並不是單單的信任文飛。

而是因為,當初他為了響應自己那表哥陳誌遠的政績工程,包攬下了舊城改造的業務。

開始的時候,黃勝這貨已經做好了虧血本的打算了。卻沒有想到,那些舊城區的破爛房子,一經翻修改造,竟然如同蒙塵的珠玉一般,放出了璀璨的光輝。

結果按照陳誌遠的吩咐,將那舊城區翻修改造之後,他不僅沒有虧損,反而大大的賺了一筆。這讓他更加的佩服自己那位表哥的本事。

他相信,自己那位表兄如果不是從政的話,真正做起生意來,說不定會有著更大的成就。

而這次,也是在文飛找上他頭上之後。陳誌遠建議他可以做,他才做的。不過老實說,他上次搞那舊城改造大賺一筆之後,對於這種類似的生意,已經有了莫大的興趣!

“黃老板啊,你這個酒樓搞的真不錯。怎麽不搞成會所製度?那可更要高檔的多了啊!”一個老板對黃勝說道。

他們現在在樓上大堂之中,雖然說是大堂,不過也隻是擺了三五桌的桌子。現在都已經坐滿了人。卻在中間空出一個老大的空地出來,正有幾個女子翩翩起舞。

那些女子穿著古裝,看起來霓裳飛紅,卻又簡潔誇張,卻是當年那些東京城之中的那些青樓歌姬們的服裝,早已經湮滅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如今卻又複現而出。

黃勝苦著笑道:“這個生意,不是我一個人的啊。我就算是一個股東,那股東不肯搞什麽會所,說什麽好東西深藏不露,隻給少數人看,簡直是太暴殄天物了!”

聽到黃勝的話,他那一桌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這些都是黃勝結識的生意夥伴。卻笑道:“其實這樣搞也不錯,反正這樓上,別人也進不來,和那會所製度差不多!”

黃勝哈哈大笑,說道:“不錯,來來來,給你們嚐嚐好東西。”

說著就將一個酒壇子提了出來,眾人紛紛好奇,一看之下,那酒壇子外表卻也不怎麽起眼。但是一眼看去,就知道這是老東西了,上麵已經布滿歲月的痕跡。

“什麽酒?黃老板搞的神神秘秘的?”一個人

問道。

黃勝哈哈大笑:“女兒紅,正宗的三十年的女兒紅!”

這話一說,每個人都差點倒抽一口涼氣啊。女兒紅不罕見,關鍵是這三十年的的年份上,要知道的是這個浮躁繁華的年代,隻要是上了一點年份的東西,都是稀罕之物。都是古董!

“這酒完完全全都是由古法釀造的,看到沒?上麵的封泥?”黃勝指著那上麵的封泥:“如今哪裏還有人用這東西封壇口?”

說著拍碎封泥,一打開酒壇,香氣撲鼻,色濃味醇。倒在酒碗之中,就能看出那酒呈琥珀色,透明澄澈,純淨可愛,使人賞心悅目。

更有著誘人的馥鬱芳香,一下子飄散在整個樓層之中,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原本沒有注意到的人,嗅到這般的馥鬱芳香,一下子都把目光給給移了過來。就有人大聲叫道:“黃老板,你這是不厚道啊,我們今天都是來給你捧場的。你這有了好東西,怎麽也不給我嚐嚐?”

黃勝站起來,打了一個四方揖,告罪道:“沒有的事情,各位今天來的都是我黃某人的好朋友,等下黃某自然會一個個前來敬酒!”

這話說的漂亮,才沒有糾結了。反倒是黃勝身邊的幾個,卻也忍不住了。這些人都是見多識廣之輩,什麽好東西沒有見過?

幾千上萬塊錢一瓶的什麽紅酒都喝過不少。但是這般先聲奪人的酒,還真沒有誰嚐過。這年頭,傳統都破壞的差不多了,這種有年份的東西,是花錢也沒有處買去。

更何況,那黃勝還在一邊添油加醋,笑道:“大家應該都知道,這女兒紅酒,和別的酒他不一樣。別的酒呢,是喝了傷身體。

這女兒紅酒糯米,紅糖等發酵而成,含有大量人體所需的氨基酸,有養身的功效。大家都知道吧,以前那些老人家,都喜歡喝上這麽幾杯酒養身體的。”

諸人紛紛點頭,連遠處的人都耳朵支楞起來聽了。這種屬於傳統的東西,大家都模模糊糊地知道一點。便是不知道的,被黃勝這般一說,似乎腦袋之中就有某個場景被一下子勾動,給想了起來。rs

正文第六章女兒紅酒

一時間,這些人個個心頭火熱。開玩笑,今天能上到這一層樓上來的,幾乎都是黃勝拉來的生意夥伴,雖然都算不上一等一的大富豪。但是個個都能被稱呼一聲億萬富翁!

有錢人,最關心什麽,自然是身體了。總比前些年,某位做牛奶買機場的大富豪,拚命了半輩子。結果年紀輕輕的就死了,反倒是他的司機繼承了他的老婆和家產……

聽到這酒居然有著養身的功效,頓時每個人心裏都熱乎起來。傳統的東西,有著養身效果,天然就讓人信服。

黃勝這才笑嘻嘻的過去,給每一桌,每一個人挨個倒酒。每一個人到倒了滿滿一大碗。

就有人忍不住了,問道:“黃老板,這酒隻有這麽一壇麽?怕是不夠喝吧?”

黃勝哭著臉陪罪道:“這些酒,我老黃可沒有本事搞到,都是我那位合夥人的手段。大家也都知道,如今這種上年頭的東西,哪裏有多的?”

說話的人一想也是啊,頗為遺憾的嚐了一口碗中的美酒。入口之際,就覺著甜、酸、苦、辛、鮮、澀一起在空中呈現!

當這些味道都曆盡之後,一切剩下來的感覺都是濃香醇厚,連身體也都覺著微微發熱起來。

黃勝偷笑,既然是開門做生意的,隻有一壇酒做什麽生意?無非是饑渴營銷,待價而沽罷了。什麽東西多了,都變得不值錢了。

事實上。黃勝雖然不知道文飛到底是從哪裏搞來的這些東西,但是黃勝可以很確定的是。這些東西數量不少。他從文飛的口氣之中就可以聽出來!

這些東西不用說,肯定是文飛從北宋時空弄來的。那麽偌大的一個時空位麵,雖然大批量的賺錢東西不好找,但是用心的話,總會找到一些驚喜的。

比如龍井茶,再比如女兒紅。紹興一帶,早在宋代,有此酒了。

當地人家裏生了女兒。等到孩子滿月時,就會選酒數壇,泥封壇口,埋於地下或藏於地窖內,待到女兒出嫁時取出招待親朋客人,由此得名《女兒紅》。

據說生下男孩之後,也會在桂花樹下埋上幾壇。等到男孩長大,中了狀元之後取出待客。這就是《狀元紅》。通常,中狀元的機會不大,所以這酒大多數都還是在結婚時候喝了!

這般風氣在這北宋末年的時候,已經悄然興起了。所以文飛才能搞到這些東西。若是南宋時候,說不定上百年的女兒紅都有了!

一壇酒倒了一半。也就沒了。接著黃勝又提出一壇,多少人每個客人嚐個新鮮。

喝的諸人都讚不絕口,在這種已經營造出來的氣氛之下。莫說是這酒確實是好,便是不怎麽的,也都隻能跟著叫好了。

黃勝這才哈哈大笑。說道:“三十年的女兒紅是沒有了,不過十年陳的還有。足夠各位朋友一醉方休了!來來來,繼續跳起來!”

剛才黃勝說話之際,歌舞都停了下來。這時候才繼續起來。在那酒意熏然之下,就連歌舞看起來也更要美妙幾分!

整個酒樓其實最大的花銷並不在於修建酒樓,而是培訓員工。這些跳舞的女子,和各種侍女,茶酒博士,都是花極大代價培訓出來的員工。甚至早在酒樓初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培訓了!

這時候這位司飛紅也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惹得眾人眼前都是一亮。

文飛這裏的古裝,原本都是改進過的,不論是布料花紋,還是款式。不過再怎麽改,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絕對不會給人那種廉價的感覺。

這位司飛紅人本來就是極美,要不然也不會被傅公子看中,投資電影將其捧紅了。

這時候更是穿著一件黛青色彈墨黃玫瑰紋樣薄煙紗廣陵。頭綰風流別致百花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碧玉簪。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赤金桂猴子雁杆的手鐲,腰係半月水波腰封,上麵掛著一個銀絲線繡蓮花香袋,腳上穿的是色乳煙緞攢珠鞋子,整個人楚楚動人之極。

“漂亮,漂亮!”傅公子拍手大笑:“我看下次小紅拍戲的時候,直接就可以換上這身打扮。比那些什麽劇組的戲服都要好看的多了!”

司飛紅好歹也是北影畢業的,輕輕一抖袖子,露出那凝脂皓玉一般的手腕來,婀娜風流的走了過來。顫顫巍巍的簪子在頭頂,隨著步子充滿韻律的搖動,看起來連文大天師,心中都有些癢癢的了。

連張成家就問道:“聽說司小姐是北影出身,不知道有沒有同學好介紹?”

文飛剛剛想隨身附和,卻見那洛成語也走了過來,顯然聽到了張成家的話。似笑非笑的橫了文飛一眼,她今天也穿著一身古裝。

洛成語本來整個人就偏向現代,整個人又喜歡穿著牛仔褲,身高腿長。但是沒有想到今天穿起古裝來,居然令有一種風采,不比司飛紅弱,甚至還要更加有著幾分氣質。

文飛嘿嘿幹笑兩聲,走過去摟住洛成語的纖細腰肢,問道:“現在外麵的客人來的是怎麽樣了?”

今天來的客人雖然不怎麽多,卻個個非富即貴。但是關鍵的問題在於,並沒有太多江城本地的富豪來捧場。這一點的問題,就相當嚴重了。

不過文大天師卻也並不太上心,時移世易,搞這個酒樓的時候,他還是一個“窮鬼”,好吧,隻是相對來說。

而現在,有著他的那些老外信徒的奉獻,在國外賬戶,文飛隨隨便便能夠動用數億美金出來。到了這個地步,錢對於文大天師來說,再次變成了數字……

以前需要的是,搞這些文化,來幫自己賺錢,而現在文飛可以抽出更多的錢來,支持自己的文化,就算貼錢買吆喝也好。

幾個人分桌坐定了,依舊是分桌而坐。就有專門培訓好的茶博士,開始給客人們表演點茶的手藝。

在餘香嫋嫋的檀香之中,壺中用著炭火開始燒起熱水。

唐代喝茶之時,還是把茶葉丟入茶壺之中煮開。但是到了大宋之時,卻又不一樣了。

便有兩個嫋嫋婷婷的女子,跪坐在地上,安靜的燒水,安靜的你碾碎茶餅,一舉一動都帶著奇特的韻味。

而旁邊更有著女子輕撫瑤琴,聲音古樸悅耳,讓人原本浮躁的心情都安靜下來。

又有侍女端上白瓷盆,請各位客人淨手。一切都在安靜之極的氛圍之中進行。

這時候,那茶壺之中水已經燒的微微有聲了,卻見燒水的侍女,微微加入一點雪白的鹽沫進去。

司飛紅微微吃驚,她跟著傅公子自然見多識廣。如今有錢之人,附庸風雅,沒事坐在一起喝喝茶,學那種日本茶道,搞什麽修身養性。

這麽一套在司飛紅眼中,並不怎麽陌生。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文飛這酒樓裏的這麽一道飲茶之法,卻和市麵上流傳的那一套不怎麽相同。

文飛心中暗笑。所謂的茶道,就是要靠繁瑣的程序來把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弄的很複雜。

再配合周圍的色香味道,更加要營造出一種空靈的氣氛更好。將之徹底的升華。

說起來,這麽一套東西,還是日本人玩的最溜。不論是茶道也好,還是菜肴也好,都是形式大於內容。

偏偏這種搞法,讓日本的不論是茶道也好,還是菜肴也好。都遠遠勝過了國內。

傅公子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大世家的二世祖,就算是在紈絝,但是眼光見識都要普通人高的多了:“文先生野心不小!”

文飛微微一笑,卻道:“陳寅恪先生說,天水一朝,為我國之文化,竟為我民族遺留之瑰寶。又說華夏民族之文化,曆數千載之演進,而造極於趙宋之世。”

他娓娓的道來,伴著那侍女輕輕舒展雪白修長的纖手,將研細茶末放入茶盞,放入少許沸水,先調成膏。

接著就是一手點茶,通常用的是執壺往茶盞點水。點水時,要有節製,落水點要準,不能破壞茶麵。

與此同時,還要將另一隻手用茶筅旋轉打擊和拂動茶盞中的茶湯,使之泛起湯花,稱之為運筅或擊拂。

整個動作十分的優美,充滿了節奏和韻律。卻是加入了許多舞蹈的動作,這是原本北宋礬樓特意的發展出來的,要知道在礬樓這種北宋的頂級娛樂場所之中。

接待的都是達官貴人,而在古代,有著最明顯一點的不同的是,大部分的顯貴,都是有高深藝術造詣的家夥。

在古代開科取士,凡是能稱之為士大夫們的家夥,都是滿腹經綸之輩。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大宋早期科舉之時,考的還是詞賦。也隻有到王安石變法之後,才開始改為考經論。但是詞賦這些,還是相當重要。

承平百年下來,上至趙佶這個天子,下到販夫走卒,更何況士大夫之間,那就是多有“雅骨”的。

而作為主要做那些權貴士大夫們生意的,隻單單靠色相,早就落了下層了。

正文第七章顯現神通

感謝半天雲,909040591,b9,煙易戒書難斷各位兄弟的打賞……

在大宋那些竟爭激烈的酒樓之中,礬樓能做到第一。那其中,最為微小的一點細節,都是要盡善盡美。隻是文飛這裏,根本還達不到真正礬樓一半的水平罷了。

伴隨著這女子舞蹈一般優美的動作,文飛接著說道:“如今西風東漸,很多人都說是要複興本身文化,那麽到底複興什麽樣的文化呢?怕是大多數人都沒有想過,是大唐的文化,還是大明的文化?或者說是滿清的?”

這些話說的屋內各人紛紛動容,若是尋常人說這些話。大家也隻不過是當成網絡上那些閑的蛋疼,吃飽了沒事幹的家夥嚎叫而已。

但是以文大天師現在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又有踏實的行動,搞出那麽一大係列的漢服運動。又拍出電影,再加上現在這家酒樓,隱隱約約的,大家就看出文飛到底想幹些什麽了?

莫說是別人了,連洛成語都好像是第一次認識文飛一樣。用一種很陌生的眼光來打量他!

隨著那侍女的不斷擊沸,這時候就會慢慢出現泡沫,沫餑潔白,漸漸的在瓷盤之中形成一幅美麗的圖畫來。

一棵青翠竹子就浮現在青色的茶湯之中,枝繁葉茂,栩栩如生。簡直如同藝術品。

張成家是明珠人,對於文飛這話的感觸就小了很多。他笑道:“原來文先生還有這種抱負!”

卻聽那傅公子道:“這樣我就實話實說了,如今文先生這裏的點茶之法其實和茶葉博物館複原出來的點茶法。都沒有什麽太大區別。雖然美則美矣,更富有觀賞性。

但是最大的問題是。現在喝茶口味,和古時不同。這般碎茶,恐怕不會讓現代人習慣。文先生如果有心的話,這般茶的藝術,還是要繼續改良的好!”

文飛點頭認同,這般碾碎的茶葉來泡的茶,他自己也喝不怎麽習慣。何況這茶葉都還是團茶,也就是蒸成的。和明清以後流傳到現代的炒茶味道相去頗遠。

不過。文飛也並沒有太多改進的意思。便算是茶道,也不是普通人能隨便喝到。隻要包裝得法的話,還是有辦法,在小資階層慢慢流傳起來的。而並不是要全麵普及推廣。

就好像沒有誰,會天天跑去吃日本菜一個道理……

這個需要的就算文化上的強勢推廣!這個東西,肯定賠錢的買賣。難怪張成家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傅公子笑道:“不過說起來,開封有人還找到我頭上了。居然和文先生有關係!”

文飛奇道:“什麽關係?”

“當地的政府,認為咱們那《鐵血無雙楊家將》很適合當地,想要當成是開封的宣傳片用!”傅公子笑意吟吟。原本玩票性質,能搞出這麽大動靜,讓他覺著很有麵子。

這部電影,在各種各樣的罵聲爭吵聲之中。收獲累累十幾億的票房。刷新了內地票房紀錄,也讓傅公子小小的賺上一筆。這次就是找文飛,接著投資,搞更大的片子。

文飛想想,這個時代。再也沒有任何一種藝術,有比電影更加巨大的影響力了。要想推廣自己的文化產業。就少不了電影的幫忙。

“這次我們玩一筆大的!”傅公子興致勃勃的說道:“我準備投資一個電影公司,咱們合作拍一部3d影片,你看如何?”

“導演是誰?”文飛問。

還沒有問劇本,什麽故事,文飛就先問導演。看起來這位來曆有些神秘的文先生似乎對那位黎文生大導演不怎麽滿意!

不過老實說,上次這片子有這麽好的成績,真心來說,和黎文生的關係不大。幾乎全靠文飛的素材給撐著。因此傅公子直接問:“文先生想要誰做導演?”

這個問題還真是難說,在文飛看來,國內似乎就沒有什麽合格的,適合拍他片子的大導演。就算明珠的導演,也是一樣。而找老外拍,文飛更不願意了,生怕這些老外給自己拍的不倫不類。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在考慮,所以我手下的一個工作室,最近一直在製作素材。傅公子要是有空的話,找個時間,我們去工作室看看去!”文飛對傅公子說道。

頓時讓他感興趣起來,原本這電影一出來之後。到處鬧的沸沸揚揚的,都在猜測電影之中那麽多的大鏡頭大場麵是怎麽做出來的。甚至比好萊塢那些大片相比,都毫不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甚至連那位出名的技術狂人卡梅隆見到那些鏡頭,都讚不絕口,說是想象不到這些鏡頭是如何製作出來的,非常捧,想和製作這些特效的公司進行接觸。

傅公子也是好奇,難道不聲不響的,文飛手下已經有了這麽一個強大的工作室了?能讓好萊塢大導演都讚不絕口?

文飛笑道:“有是有一個,隻是規模太小。花了好幾年功夫,也隻是按照清明上河圖做出一些特效來。在做其他的特效,怕是力有未逮了……”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總要為自己那些素材的出處,找一個借口的。

莫要忘記了,文大天師早在幾年前就收購了一個工作室的。隻是那個所謂工作室的規模既小,實力又弱,頂多也就是給文大天師在北宋開法會的時候,提供一些特效支持而已。哪裏有能力開發電影特效?不過是接一些廣告維持生計罷了。

反正文飛現在也隻是需要這個工作室做一些掩護罷了,可沒有真的需要他們能做出什麽成績來。

“聽說文先生是一個高人?”司飛紅水汪汪的眼睛落在了文飛身上,這女人天生生就一付桃花眼,一旦正眼看人,就好像時刻在放電一樣。

確實是一個尤物,難怪以傅公子的身份地位,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還肯花這麽大力氣來捧紅她。

司飛紅早就聽說過了文飛種種傳聞,這時候一等兩個男人聊完了正事,就好奇的問了起來。

這句話一問出來,整個屋子的每一個人都充滿了好奇心。便算是張成家和洛成語也不例外。雖然他們都見識過文飛的種種手段,但是卻對於文飛的各種來曆,更加好奇。

文飛正色說道:“不錯,貧道真正的身份,卻是道教神霄派掌教!”

“真的假的……”雖然文飛一臉的嚴肅,但是文飛這話聽起來,卻怎麽都給人一種武俠片的感覺。門派,掌教……

“聽說文先生你好像會法術唉!”司飛紅再次好奇的道。

文飛淡淡一笑:“不過雕蟲小技罷了,我看司小姐最近是不是老做噩夢?有些精神不濟?”

司飛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原本有些玩笑的態度變得就有些敬畏起來。最近她確實如此,老做噩夢,都快有些神經衰弱了。

連臉色都變得很差,隻是在精心的打扮化妝之後,看不出來罷了。卻沒有想到居然會被文飛一眼給看了出來。

連傅公子都一臉好奇,並不知道司飛紅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家大業大,又有自己的老婆,哪裏可能天天和司飛紅混在一起?

司飛紅有些敬畏,半信半疑的問道:“文先生,我這是怎麽回事?不會是被什麽東西纏住了吧?”

文飛啞然失笑:“哪裏有這麽多的亂七八糟的事情,隻是我看司小姐最近壓力太大,以至於失眠罷了!”

聽文飛這麽一說,司飛紅頓時鬆了口氣。卻又隱隱約約的覺著失望。這時候卻聽傅公子說道:“文先生,我倒真的見過幾位道法高人,經常出入紅牆之中……”

文飛哦了一聲,並不感覺奇怪。曆朝曆代,都有道士插手朝政,環侍貴人。隻是這般渾水,文大天師可沒有半點興趣。

不論任何時代,以道法參與朝政,和朝廷氣運攪的太深的。幾乎都沒有好下場。

文飛本人已經和北宋氣運糾葛太深,和北宋氣運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局麵了。

他一個擁有雙向穿越門的穿越者,帶著那麽多的現代東西,想要改變北宋的氣運,都是如此的艱難。更何況是現代了!

張成家忽然說道:“文先生好厲害的,是一位天師!”

“天師,文天師!”司飛紅好奇的道:“不是張天師麽?”

文飛剛剛到明珠的時候,總是喜歡讓人稱自己為天師。他雖然無意在國內發展,但是遇到事情了,也不會退縮。

隻是淡淡的笑道:“張家在清代,已經算不上什麽天師了!其實在明代,道法都已經沒落了!”

傅公子原本對於這種事情是半信不信的,就好像大多數人對於鬼神之事的態度一般。但是這時候對於文飛的好奇心,卻再次升了上來:“文先生既然是道士,為什麽沒有一家道觀?”

“就是,現在很多大明星都神啊,連拍電影開機都還有拜神!”司飛紅說道。

文飛哦了一聲,原本無意和他們多說的。但是聽到這句話之後,忽然起了一個注意。微笑道:“看好了!

正文第八章顯化淨土

說著一掐劍指,輕輕對著茶盞劃了下去。這是一個相當經典的動作,文大天師很小就在一部明珠電影之中看過。

這時候,忽然興趣來了。學著那般模樣在裝滿水的茶盞上劃過,指尖就出現一道細細的白光,把茶盞從上到下的切了下去。

光芒一閃就收,文飛輕輕的拿起了被切割成一半的茶盞,裏麵的水就好像被什麽東西給封了起來,半點也沒有露出去。

頓時之間,響起了幾聲驚呼。卻是那位離著頗近,再給幾人彈琴的侍女。

這時候張成家才想起來,這裏麵還有幾個閑人在。揮手把她們都給趕了出去。

洛成語好奇的搶過半截茶盞,雖然他一直都知道文大天師神通廣大。但是眼前這麽離奇一幕,還是讓人覺著不可思議的很。

看著洛成語用著各種手段搖晃,也不見那水從半截的破壁上流出。茶盞在每個人手裏轉了一圈,都看的清清楚楚,這可不是什麽講究眼明手快的魔術手段能說的過去的。一時間,每個人都嘖嘖稱奇!

“雕蟲小技罷了!”到了文大天師現在這個地步,一言一行,都是自有氣度,也根本用不著什麽故作矜持。說著,他將自己的力量一收,那水嘩的流了出去。

司飛紅顯然是看過那部電影的,對著文飛好奇的道:“難道文先生是穿越過來的?”

文飛“咳咳”差點咳嗽起來了,似乎那部電影之中的主角們都是從古代穿越的。

“那文先生。會不會讓一個袖裏乾坤?就是推開一個茅草屋,忽然一下子跑到仙境之中去?”司飛紅瞪著主角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再次問道。

文飛忽然發現,臉蛋漂亮的女人,智商低,果然不是隨便說說的事情。當然了,坐在文飛身邊似笑非笑的洛成語,肯定是不算在其中的。

連傅公子都忍不住端起茶盞,借著喝茶的架勢,來遮住自己的抽筋的嘴角。

房間之中。別的人都還好說。就是這位傅公子,身上有著家族的氣運庇護,一團紫氣籠罩住。

文飛隻好淡淡的說道:“司小姐果然也看過這部電影麽?你看我身邊這位像不像王祖賢?”

張成家讚歎道:“我最初認識,就發現洛小姐還真有些像王祖賢。尤其是穿上古裝之後,更是像極了。”

連傅公子也連連點頭:“確實很像,尤其是氣質,我覺著洛小姐穿時裝還是比較像一點!洛小姐和她不會是什麽親戚吧?”

文飛總算是把話題給扯了開去。卻見洛成語似笑非笑,對文飛說道:“文大天師,我們剛才還在說你的道法,幹嘛把話題給扯動我身上來?文大天師不是一直仗著自己的道法厲害,而肆意欺負別人麽?”

女人果然小心眼,居然這個時候報仇來了。文飛臉上笑容不變。雙手一攤,笑道:“小語想看什麽法術?”

洛成語沒好氣的白了文飛一眼,覺著小語這個稱呼,足夠讓自己起雞皮疙瘩了。她道:“我也想知道,剛才司小姐所說的。袖裏乾坤的本事你有沒有?”

文飛站起來哈哈一笑:“那你們看好了,別眨眼睛……”說話之間。屋子之中忽然充斥著一種強光。

原本每個人聽了文飛的話,都下意識的張大眼睛,卻一下子被一股強光給穿入視網膜之中,半天都什麽也都再看不見。

等洛成語恢複了視力,怒氣衝衝的準備找文大天師算賬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茶室之中了。她震驚的捂住嘴巴,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的色彩。

莫說是洛成語了,連張成家和那位傅公子,都震驚的不能自已。看著那遠方雪山高聳,下端漆黑如鐵,上半部卻聖潔無倫。

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清翠草原,點綴著一串串的然如斷線珍珠一樣的的湖泊。

天空藍的不帶半點雜質,好像碧色的琉璃被人剛剛用抹布一遍又一遍的抹洗過。幹淨清澈透明,雖然不見太陽,但是卻充滿陽光。

還有那顏色美麗的不可思議的花毯,無數不知名的野花花花綠綠,或許一朵朵單獨看來,並不怎麽起眼。

但是在這鋪麵而來,塞滿所有視線的草原之上,卻是無與倫比的美麗。

“這裏是什麽地方?”洛成語震驚之極,身為一個立誌環保的人物,見識到這種美景,更是比其他人受到的觸動更深。

“這裏有七色花海,難道是香格裏拉?”司飛紅震驚的說道,她在香格裏拉拍過戲。覺著此地比香格裏拉更要純粹幾分。

文飛笑而不答,卻聽嗷嗚嗷嗚的聲響。一大批的狼群,飛快的奔馳過來,讓草原上的青草不斷的起伏。

“好像是狼群?”張成家叫了一聲。

卻見一條幾乎有著牛大的銀色狼王跳了出來,蹲在地上,嗷嗚一聲仰天長叫。

頓時間,草叢之中動個不停,一隻隻的野狼,從四麵八方將所有人圍了起來。

這一刻,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的難看。甚至把那司飛紅嚇的癱軟在地上,差點哭泣起來。

“不用怕,這些狼群不會咬人的!”文飛趕緊的說道。

洛成語在這幾個人裏麵,算是心理素質最好的了。好歹走南闖北,甚至作為誌願者來說,連非洲那些瘟疫區都闖過。

她最先的平靜下來,尤其是在文飛輕輕攔住她的腰肢之後。就有著一種莫名的安全感,讓她冷靜了下來。

卻真的發現,這些狼一個個果然隻是靜靜的蹲伏在不遠的地方,在嚎叫之後,老老實實地一動不動。

文飛摟著洛成語走到了那狼王身邊,那看起來凶猛絕倫的狼王,乖巧的翻過身子,露出來了自己的肚皮。

洛成語知道,在動物之中,露出肚皮就是表示了自己的臣服之意,把自己的弱點給全部暴露在對手的牙齒之下……

文飛輕輕一踢那狼王的後退,狼王就乖乖的翻身過來,趴在地上。文飛帶著洛成語就坐在了狼王背上。

然後,文飛才對早已經看傻了的幾個人說道:“這些狼都很乖巧,可以騎的……”

文飛話都沒有說完,幾個人一起開始搖頭。開玩笑了,這些野狼在文飛麵前看起來挺老實的,但是畢竟是野狼啊。

真的要坐在這些野狼背上,但是如果真的讓這些野狼狼性大發咬上一口,那可就真的是自己找死了!

文飛聳聳肩,也不再管他們,輕輕摟住洛成語的腰肢。**的狼王就嗷嗚一聲叫,興奮的駝著兩人狂奔起來。

細碎的的花瓣不斷的在狼王蹄下踩碎,撒下一天的花瓣。兩人在這無邊無際的草原上狂奔,一襲古裝,被風吹起,衣袂飄飄,簡直就好像拍電影一般的唯美動人。

連司飛紅看了一圈,都有些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拉著傅公子接近了一隻個頭大的野狼,這裏每一隻狼的個頭都是極大,雖然比不上那狼王公牛一般的體魄。但是好歹卻都有牛犢大小。

見到有人朝自己走過來,這頭狼很乖順的往地上一趴,等著別人騎上來。這讓司飛紅歡呼一聲,飛快的騎了上去,身為演員。又是廣告演過穆桂英的角色,怎麽也都會一點騎馬的。

隻可惜這些普通的狼,卻駝不起兩個人了。傅公子隻好自己苦笑著,也找了一匹狼騎了上去。

見到別人都沒事,張成家終於放心下來,也跟著找到一匹狼騎了上去。幾個人在這如此美麗的草原上奔馳著。後麵狼群嗷嗚叫著,跟了上來。留下一大串歡快的笑聲。

直到半天之後,幾個人才念念不舍的回到茶室之中。這時候,眾人發現自己還都是做在遠處,甚至連姿勢也都沒有變過。剛才的一切,就好像南柯一夢。

。。。。。。。。。。。。。。。。。

“要走上層路線!”埃布爾平靜的對著湯姆說道。在他的身上的光芒隱約可見,很有些寶相莊嚴的架勢。

就在剛才這一刻,幾個人身上都有著光芒閃過,一閃即逝。

“吾主的力量更加強大了!”埃布爾歎息道。

其中一個理事說道:“可這是好事!”

埃布爾淡淡的道:“自然是好事,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卻是要抓緊了,除了一些錢財之外,我們並沒有能夠給予吾主更大的幫助。”

他的話一出,幾個理事馬上都沉默起來。由於要低調的原因,他們傳教的速度一直相當緩慢。十分的小心翼翼。

而這種情況之下,哪怕是他們都擁有神術,傳教的速度也快不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對於文飛的助力,就大不起來。

關鍵的是,他們的主,並不需要他們的幫助,力量就一直在飛速的晉升。這對於他們是好事,也是壞事!

最大的壞處在於,他們的重要性!

“我們要加快傳教的速度,也許我們不一定要走上層路線!”佛瑞德說道。

他的話,讓剛才那些全部都同意以走上層路線的理事們一起點頭起來。

正文第九章虔誠的教會

感謝醉眼千峰頂,汪秀才,軒轅二,熊鮁,天之東皇,舀著破倫子各位兄弟的打賞……

“聽說,丹格其利那個軍火販子,現在混得很不錯。在南美那些貧民窟之中,傳教很順利。也許我們可以學學他!”有一個理事說道:“用糧食來換信仰,我覺著非洲那些地方更加不錯!”

“同意!非洲那些地方缺少糧食和藥品,如果我們能操作的好的話。很容易能夠獲得大批的信徒。”

“讚同,我們不能比那麽一個後來者差!”

埃布爾平靜的搖搖頭,忽然歎息道:“我的決定不會改變,吾主缺少的不是信徒。祂肯定還有信徒存在!”

“可是,可是……”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潛規則。

他們需要在神的天國之中,得到更高的位置,就需要更多的信徒。對於教會的發展貢獻更大的力量,為神提供更多的信仰力量。

埃布爾疲憊的說道:“最近我一直在學習中文,以求自己更好的了解吾主的教義!有一句話很有意思,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

他把這兩句話解釋了一下,說道:“現在為吾主增加更多的信徒,就等於是錦上添花!”

這話讓其他人都考慮了起來,文飛既然不缺少普通的信徒。他們現在發展再多的信徒,對於文飛來說,也不過錦上添花罷了。

喬治這時候開口說道:“沒錯,我們需要做的工作很多。編訂教義完善教理培訓出合格的傳播信仰的牧羊人來。就算是我們要到非洲傳教。同樣也需要合格的牧羊人才能把吾主的福音傳遞到他們的耳朵之中!”

“可是,可是……”有著一個使徒期期艾艾的說道:“可是吾主並沒有直接宣揚他的大能。”

說到這個湯姆就笑了,他在使徒之中。地位是最為特殊的一個,甚至可以和埃布爾這個領頭羊相提並論。

他是文飛在現代時空的第一個信徒,同樣也是第一個沐浴在文飛的光輝之下的。而現在更是第一個被文飛賜予進階的神術的。

這麽多第一,讓湯姆在這些使徒之中的地位都變得超然起來。而且,這個家夥也是對於神學有著最為深刻研究的。

“吾主必然是全知全能的!”湯姆宣布道:“同時,吾主也是一個謙虛仁慈的主。他不會親口宣揚自己的大能,那是一種名叫謙虛的東方美德的體現。

而我們這些主的虔誠使徒們。卻不能因為吾主這種美德,而將其的光芒給遮蔽住了。哪怕這隻是烏雲暫時的遮擋住了恒星的永恒光輝!

因此,我們將根據吾主的光輝的那麽一點淺薄無知的理解。來幫助吾主編訂教義,讓以後每一個信徒都要理解吾主的光輝是多麽的榮耀!”湯姆再次說道。

每一個人都沉默了下來,拋棄湯姆的話裏麵那些用來掩飾的語言。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們需要自己編訂教義。

湯姆再加了一句:“沒有一個宗教的真神的教義完全是有自己編訂的!”

“吾主並不缺少信徒。可是為什麽會找上我們來。讓我們這些人沐浴在祂的光輝之下,成為迷途的羔羊,而不是其他的別人?”埃布爾再次發問道,把話題再次扯回了正規。

這一回,不用再多說,每個人也都明白了過來。他們這些人,都是老奸巨猾之輩。就算是詭異在神的腳下,也不可能發展成為狂信徒。

更加重要的是。他們都已經是老頭了。在人世之中,也不可能呆上多久。按道理來說,發展他們成為信徒,並對他們十分器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有權力,有勢力,最重要的是我們有金錢!”埃布爾慢慢的說道:“這才是我們的優勢。”

“或者是丹格其利,他被吾主看中的地方並不是在南美洲發展的信徒。而是他能弄到軍火……”佛瑞德說道。

“不錯!”埃布爾點頭道:“所以我們應該認清楚自己的優點,更好的為吾主所服務。這樣在日後的神國之中,才會有我們的位置!”

“那麽計劃不變!”佛瑞德接口說道。

“同意!”

“同意!”

“不過計劃要提前發動了!”埃布爾說道:“那些目標要謹慎的挑選,每一個都要考察清楚。要麽有錢有權,要麽有著廣泛的影響力。隻有這些人,才是我們的發展的對象!”

他興奮的說道:“而我們的教會應該隱藏在暗處。想想吧,如果有一天那些華爾街的金融家門,還有華盛頓的那些議員政客們,一個個都是吾主虔誠的羔羊。那會帶來什麽樣的結果?”

每一個使徒聽著這美好的前景都感覺到了振奮起來。再也沒有任何的成就,是親手創立一個組織,然後能親眼看見這個組織最後被捧上榮耀的巔峰,更是讓人沉醉的了!

埃布爾所說的也許太過遙遠,可能會是在一百年以後,兩百年以後……但是,他們一定很看得到。因為他們將會在主的國度裏達到永生。

他們為埃布爾的睿智感覺到心服口服,更加為自己的真神那洞徹一切的智慧感覺到無比的榮耀。

難怪吾主會選定埃布爾丈夫成為他們的這群牧羊人之中的頭領,原來是早就知道了埃布爾丈夫擁有著一種潛藏的,他們並沒有發現的智慧。

這時候埃布爾深深的看了湯姆一眼,說道:“吾主是謙虛的,同樣也是忙碌的。他關愛這一切自己的信徒,而無暇來編訂這些繁瑣的教義。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自己主的腳下的這些虔誠的牧羊人們,有權力來褻瀆主的光輝。

隻有吾主才有權力來宣揚他的真理,而我們隻有資格解讀這些真理,並且進行一些修修補補的裝飾工作!”

這一刻,湯姆頓時麵如如土。也許他對於神學來說,比包括埃布爾在內的每一個人都要更加的熟悉。但是論起政治鬥爭來說,卻遠遠比不上埃布爾這個人老成精的家夥。不動聲色之間,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就已經給他栽上了一個大帽子。

比較清楚文飛性格的湯姆知道,他的主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物。不會怪罪他的這無心之失。但是他卻更加要深刻反省自己,對真神的信仰不夠虔誠。

這個要命的錯誤會給他帶來的最為深刻的危險,這是一切墮落的起點。而有了這麽一個汙點,在應景的時候,不用文飛怪罪於他,他在教會接下來的鬥爭之中,都會很容易的被其他人打翻在地。

因為他在這個教會之中身份最為特殊,特殊到可以威脅埃布爾這個領頭羊的位置。而其他的使徒也不會幫他說話。

因為他本來隻是一個小人物,在皈依真神的座下之前,他的身份地位權力和金錢都沒法和其他的使徒相提並論。他所唯一能夠依靠的就隻有對於文飛這個真神的虔誠。

而在他不時露出的端倪之中發現,他對於文飛的信仰並沒有那般的穩固。這是最要命的事情。

想到這裏,湯姆已經冷汗涔涔而下。甚至漏聽到了埃布爾接下去的講話。直到埃布爾提醒著他:“米勒兄弟,米勒兄弟。你好像走神了,我們剛才決定派你到吾主的身邊去,聆聽他的教導,將吾主的真理帶回來!”

湯姆詫異的看了埃布爾一眼,想不到他居然如此的好心。隻是湯姆剛才在心裏已經做了決定,他說:“我為我剛才的狂妄褻瀆吾主的光輝的行為感到抱歉。並且願意用行動為之贖罪。

我將把自己關起來,拷問自己的靈魂到**,使我的信仰更加虔誠而又純粹。在此之前,我將把自己灌入小黑屋之中,這項任務請恕我不能接受了。”

埃布爾剛才隻是小小的教訓了湯姆一下,不要以為自己的特殊就敢這麽輕慢跳脫。

他並沒有想過一棍子就把湯姆打死,吾主行走於地上,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不經過他的同意,就處置他的使徒。

更加關鍵的是,他頂多還有四年的笀命,就要回歸真神的國度。這個領頭羊的位置,他不可能當一輩子。

而在真神還行走在大地之上的時候,他更加沒有立場成為代行者。更加不敢狂妄的認為自己是代行者。那是神的國度高舉於天上,不在時刻關注塵世之後的事情。而他怎麽也等不到那麽一天!

“好吧,湯姆兄弟。我們尊重你的選擇。”埃布爾笑著:“我已經老了,走不動了。那麽誰願意接蘀湯姆兄弟的工作?”

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遠在兩萬多裏之外的地球另一麵,一間不怎麽起眼的道觀就開了起來。

錢塘江上,這時候正是八月十五的大潮時分。這時候的海堤自然比不過後世的那鋼筋混凝土的所築的結實,但是卻也是清一色的大石頭,相當的結實。

並且為這一段的海堤的修建,還留下了錢王射潮的故事。但是事實上,並不僅僅是這錢塘大堤,當年那位吳越國王錢繆當政的時候,修那錢塘江海堤、浚西湖、撩太湖、治吳淞江,遍修境內水利。(……)

正文第十章千裏快哉風

可以說,後世的杭州有那般的繁華富庶,就是從這位錢王開始的。

文飛帶著一眾屬下,在那位蔡京不成器的兒子蔡鋆的引導下,今日也乘機來這錢塘江邊上觀潮。

兩世為人,這還是文飛第一次來看這錢塘江潮吧?似乎在現代時空的時候,文飛曾經路過過杭州一次,隻是當時連下車去看看西湖的雅興都沒有。

那個時候的西湖絕對和這北宋時空的西湖不一樣,那種人文的厚重,卻是怎麽也感覺不到。這其實是國內那些大多數著名旅遊區的通病了!

而今天的杭州城卻是更加熱鬧萬分,各種綾羅綢緞像是不要錢的拿了出來,做成各種彩旗,拉出數十裏長。車馬駢闐,被人潮擁擠的絲毫動彈不得。

這些都是杭州城那些富豪鄉紳共同出錢來裝飾的,裝飾出一片繁華。

這個時候的錢塘江還直達到鳳凰山,和後世不同。尤其是江口一帶,觀潮的地點,更是抓縛幕次,彩繡照江,有如鋪錦。

而不像是後世,若想觀潮,卻就隻有跑到海寧鹽官了。

這時候的鳳凰山北近西湖,南接錢江,左帶之江,右挹西湖。形若飛鳳,一郡王氣,皆籍此山。東南山川靈秀之氣聚集杭州的話,那麽杭州靈氣就全都聚集於此山了。

這個時空不可能再有南宋存在。那麽自然的此地也不可能再成為南宋的宮禁所在,沒有碧瓦紅牆鱗次櫛比。但是夾道卻有無際巨鬆。挾江潮湖風而來,讓人心胸頓時一快!

一邊是寬闊的如同喇叭形狀的錢塘江。一邊正是錦繡花海一般的熱鬧的人造出來的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般的繁華。長風而來,更是吹的人身心俱爽。

八月十八,潮水最大的日子,卻也正是潮神節的時刻。要到南宋時候,行在搬遷到臨安城來,這般節日的慶典才會達到頂峰。

隻是在文飛麵前,所有人都隻敢提觀潮。卻沒有一個敢在文飛麵前說什麽潮神節的!

開玩笑。主掌天下一切神靈祭祀冊封的道教教主文大天師,都沒有承認過潮神。又有哪路不開眼的家夥,敢提什麽潮神?

文飛雖然以前頗有些不學無術的味道,但是其老爹卻是正兒八經的宋詞愛好者。不論是對易安詞,還是東坡詞都是大為喜愛。

此刻應景,文飛頓時想到了,蘇大胡子曾經寫下的一句詞來:“一點浩然氣。千裏快哉風……”

他隻是一點點感慨,頓時引得背後一眾馬屁精把那馬屁不要錢一樣的蜂擁丟來。

蔡鋆那貨叫道:“尚父此句極佳,原本蘇大胡子這句詞本來就是妙絕。如今被尚父用來,大有臨風快哉,飄然升仙之感啊!”

“府君說的不錯,下官們一時愚魯。隻是道尚父此句極妙。妙極。但是心頭千回百轉,卻想不出如何妙法,聽府君這般一說,當真是說出了下官們心頭上了!”後麵接著跟進,把文飛和蔡鋆兩個一塊拍了。

文飛啼笑皆非。這些當官的,除非是像蔡鋆這種門蔭入官的。其他都是寒窗苦讀,考中進士之後才能做官。論起文學修養來,隨便拎出去一個,都能甩文飛八條街那麽遠。

他搖搖手,不想再聽。蔡鋆頓時的察言觀色,輕咳一聲,那些拍馬屁的聲音頓時停歇了下來。心裏已經打定主意,馬上就找人在此地建造一個亭子來,就叫做快哉亭。

心裏又想,難怪京中一直傳言,尚父最是喜歡東坡詞,和蘇東坡有舊交了。他笑道:“蘇仙在這鳳凰山上還做過一首江城子,鳳凰山下雨初晴……隻是蘇仙隻是在這西湖上聽到了彈箏人,依約是湘靈。而尚父,可是真正的仙子都不知道見過多少了!”

文飛嘿嘿一笑,蔡鋆這馬屁未免就拍在馬腿上去了。文大天師每次回到現代時空,都宣稱會了仙界,但是現代時空的女子也不見得比這北宋時空的女子好到多少去。更別提什麽仙子了。

見著文飛不為所動,蔡鋆再次心中頓時一動,計上心來,總之定要把這文大天師的馬屁給拍爽了不可。就道:“對了,尚父。東坡居士的三子蘇過如今正在杭州居住,尚父可要見他?”

文飛“哦”了一聲,頓時大感興趣。因為他的原因,那蘇東坡早早的就被從那元祐黨人之中脫身開來,結局也都要比曆史之中好了很多。

“東坡居士原本有四個兒子,第四子早夭折。老大老二也都過世,現在就隻剩下這位叔黨了,此人是東坡居士四子之中最有才華者,被人稱為小坡!”蔡鋆一看文飛感興趣,飛快的介紹道。

文飛不由多看了這貨一眼,家學淵源。這個蔡鋆雖然當著一個知府不高稱職,但是多少也有些歪才!

“那就請蘇叔黨過來,就說我請他來喝酒!”文飛說道。

蔡鋆立刻笑道:“是,是!”立馬吩咐人手,去尋找蘇過。想來這幾天錢塘觀潮,文人墨客喜歡附庸風雅,說不定這個時候,也在這附近觀潮。

也是巧了,這北宋的官員們還沒有後世的那些官員們那麽大的架子。就算蔡鋆這貨是蔡京之子,本人又是貪贓枉法的厲害。

但是今天陪著文飛這個尚父上山來觀潮,也沒有敢做那種清場之事。要是放到後世明清之時,說不得官老爺們在山上遊賞,肯定是要把附近的閑雜人等都給統統的趕開的!

那去尋找蘇過的手下伴當,本來還在想著如何才能尋找到人。要知道這個時代,可是沒有手機的,若是蘇過出門了。那就隻能發動人手,漫天遍地的去找。

卻沒有想到,還沒有下山,就遇到了一行人坐著馬車,緩緩就到了山下。那伴當開始還沒有怎麽在意,自從文飛發明四輪馬車之後,一夜之間,就風靡四海。士大夫們一夜之間就恢複了古風,出門都是乘坐馬車而行了。

畢竟這四輪馬車寬敞舒服,比那兩輪馬車的舒適性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再加上文飛流露出不喜歡轎子的態度,最起碼這大宋境內,一下子就成了風俗。轎子這種剛剛嶄露頭角的東西,隨之銷聲匿跡。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起文飛,對於這個時代,或者是對於後世另外一個極大的貢獻,那就是裹小腳了。文大天師在教義之中,明確禁止天下人裹小腳。

認為此行傷身害命,諸神所禁雲雲。這北宋時代,也剛剛冒出頭來的裹小腳的風氣,卻也同樣在一夜之間消失的幹幹淨淨了!

隨著文大天師發明了高跟鞋這種東西,更是完全可以替代裹小腳。女**美,這般東西,很快就從尚父府流傳到皇宮之中。

再從皇宮之中流傳遍民間,以至於現在如果再有穿越者的話,看到北宋的大街上走著幾位穿著高跟鞋噠噠作響的仕女們的話,千萬不要覺著驚訝!

這也算是功德無量了!起碼文飛自己都沒有想到,禁止裹小腳,居然會給他帶來這般多的功德。

這個世間,人道最強大,有益於人道之事,自然帶來無量功德了!

“斜川居士,”那伴當見了馬車上麵下來的一個中年文人,頓時大喜,連忙過去打招呼。不用說,那人正是他所要找的蘇過了!

“斜川居士,見到你正好。某正逢家主人之命,特來尋你!”那伴當陪著笑臉說道。

“哦,原來是蔡府君身邊,叫……”蘇過說道。

能在蔡鋆身邊當伴當的,自然是那種手眼靈通,眉眼通挑之輩。見到蘇過一副想不起來他名字的模樣,自然不會讓人感覺到尷尬了,說道:“小的韓熙。”

“卻是可惜了一個好名字!”蘇過淡淡的說道。

那位韓熙伴當自然知道蘇過看他們那位府君不怎麽順眼,頓時賠笑道:“尚父在鳳凰山上觀潮,一下子想起坡仙了。我家府君,連忙告訴尚父,說是斜川居士還在杭州。尚父聽聞大喜,馬上來尋找先生!”這位伴當口齒清晰,幾句話把事情給說清楚了。

他自然知道蘇過不一定會給他們家府君的麵子,但是這尚父的麵子,怕是這整個大宋,甚或者整個天下,恐怕都沒有人敢不給的!

“哦,原來是尚父!”蘇過頓時動容了。不提文大天師本人如今的名聲,簡直是如日中天,萬家生佛。單單是文飛對蘇家的恩德,也足以讓蘇過感激不盡了。

這天下間誰不知道,尚父最愛的就是他先父蘇東坡的詞?若說蘇東坡本來就是名滿天下的話,到了文飛的推崇之下,簡直就和大唐的詩仙李太白而並駕齊驅,成為坡仙了。

這還是蘇過最為感激的,其他把他們從黨人碑之中洗脫出來,還要差那麽些。

古人愛名勝過生命,雖然有些變態。但是總比今人連臉都不要了,要好的很多!

“哼,原來是尚父到了!”這時候另外一個文士冷哼出來。雖然話語還算正常,但是怎麽聽怎麽都覺著語氣有些不對勁。

正文第十一章子知魚之安於水也

感謝環山麵海,天龍之戰,汪秀才,eqy各位兄弟的打賞……

韓熙目光一閃,一下子就認出這人來了,再次賠笑:“原來是龜山先生,小的有禮了!”

那人哼了一聲,似乎懶得於這種小人答話,袖子一揮間就要走人。

韓熙眼中凶光一閃,這些個士大夫們,每個人都是那種鼻孔朝天的模樣,瞧不起我老韓。我老韓惹不起你們,但是看你楊龜山這德性連尚父都瞧不起。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他笑道:“龜山先生,別走啊。你老人家在此,說不定尚父也想見你一見。你這般揮袖子走人,怕是不怎麽好吧?龜山先生,莫不是怕了吧?”

所以說,很多時候,寧可得罪君子,千萬莫要得罪小人了。這楊龜山,本來確實就看文飛不大順眼。但是惹不起,他還想躲的起。

這時候卻偏偏被這麽一個自己看不起的小人物給頂到牆角去了,心中頓時大恨,心道小人如鬼,果然不錯。那蔡鋆是個什麽東西,想來文飛那妖道和他混在一起,也定然是一丘之貉!

楊龜山冷哼,雖然知道這貨的險惡用心,但是卻不能表現示弱了,隻是冷冷的道:“前麵帶路!”

韓熙頓時大喜,心道你個該死的老頭子,看著我不爽。有種你在尚父麵前,也表現出這種臭德行來,看尚父會不會一個掌心雷來劈死你!要是你不敢的話,在尚父麵前低眉順眼。嘿嘿,什麽君子,什麽理學。都是狗屁!

他洋洋得意的帶著蘇過和楊時兩個人,就向著鳳凰山頭而來。

不一刻,就讓文飛看見他帶著兩個文士走上山來,約莫都已經五十來歲了。頭頂上都有一股氣息衝出。

一個頭頂之氣機燦爛如同雲霞,和當初所見到的李清照的父親李格非也差不多。這都是文豪之氣!

而另外一個,卻就比較奇葩了。一股氣機剛直如柱子,筆挺而出。猛然一看和關帝身上的那種儒家浩然之氣差不多。但是卻又帶著許多枝節來,平添許多累贅。不用說,大概也是一位儒家中人。

不用多想。文飛已經認出蘇過是哪一個來,前迎幾步,笑道:“望東坡居士風采久矣,想不到今日在小坡身上。得見尊父風采之一二!”

文大天師在這北宋待了這麽久。居然也學會拽文來了。

蘇過聽了,頓時感激。上前就深深施禮,卻被文飛很客氣的攔了下來。自己好歹也是聽著蘇東坡的名聲長大的,自己老爹還是人家老爹的粉絲,卻不能太過怠慢了。

想想中國曆史這麽長的時間,也就隻有兩位最浪漫主義的大藝術家,一個詩人,一個詞人。那就是李白和蘇東坡了。

卻不能太怠慢蘇過了,文飛趕緊親手將蘇過扶了起來。笑道:“何須如此,這位是?”

那韓熙找準機會,趕緊的道:“啟稟尚父,這位就是程門立雪的楊時了!”

楊時是誰?文飛還真想不起來,但是一提到“程門立雪”這四個字,這要是再想不起來,那可真要一頭撞死在豆腐上了。

那楊時卻沒有打算給文飛什麽好臉色看,冷冷的目光在文飛的身上轉到了白素貞的臉色,也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嚇的白素貞往文飛背後一躲,對文飛低聲道:“師父,這個白胡子老頭的眼睛好嚇人啊!”

文飛心中大怒,這個老不死的居然敢嚇唬自己的乖乖小徒兒。不知道你這老貨,全身上下賣掉都換不回我這乖乖徒弟的一個指甲麽?

理學,哼哼,他文大天師對於那什麽理學可是沒有一點好感的!

蔡鋆這貨當官是天高三尺的人物,但是論起溜須拍馬的功夫,那可真是家學淵源。如今見到這麽一幕,頓時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冷笑一聲:“那程門立雪的不是遊酢麽?什麽時候變成你楊龜山了?”

楊時頓時大怒,蔡鋆這句話就等於打人打臉,罵人揭短了。一張臉氣的通紅,若不是他是文人一個,怕是要衝過去對蔡鋆飽以老拳了!

文飛大奇,追問到底是什麽事情。卻聽那韓熙很乖覺的把嘴巴湊在文飛耳邊,嘀嘀咕咕了一番。

原來當初楊時和遊酢程門立雪的時候,楊時開始要走,卻被遊酢給拉住了。

這事情真的假的?文飛不知道,不過看楊時那貨氣的一副想要殺人的模樣,估計也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

文飛對於楊時那貨不怎麽感興趣,大概隻要是後世來的人,會有一大半會對這些理學門徒不感興趣的。

當下隻顧拉著蘇過說話,蘇過殺人比不得其父成就,卻也是當世第一等的文才,對於文飛也是滿心感激。兩人自然是相談甚歡。再加上有蔡鋆這貨在一邊捧哨,那氣氛就更融洽多了!

文飛對於詩詞雖然沒有什麽研究,隻是受到父親的熏陶,單純有些喜愛而已。好在蔡鋆這貨,雖然是在當地是有名的貪官汙吏,但是家學淵源,學問還是不錯的。

“子知魚之安於水也,而魚何擇夫河漢之與江湖?知獸之安於藪也,而獸何擇於雲夢之與孟諸?”蔡鋆笑道:“昔日斜川居士有終老海南,不圖仕進之念頭,如今見到尚父怕是沒有那般逍遙快活了!”

文飛詫異的看了這蔡鋆一眼,這貨當真是眉眼通挑,一看就知道文飛欣賞蘇過的學問。想要請他入幕府之中辦事。

要是別人有這般念頭,蘇過肯定理也不理的。但是既然是尚父相邀,不管是出於感激,還是什麽也好,自然就容不得他不答應了!

其他那些官員們都個個跟紅頂白,自然湊趣,全都過來在一邊捧哨。一時間那位楊時老兄,居然就好像被人遺忘了一樣。

這般把人當空氣一般的對待,是個人也都會生氣。更何況他楊時了,開始還覺著和這一大堆的奸臣貪官們說話,簡直是侮辱了他的口水。

但是現在別人根本不理他,把他當做了透明,他卻又變得怒不可遏起來。

蘇過是個厚道人,見了這麽一幕,連忙道:“這位龜山先生,也是理學大家程頤門下,學問淵源深厚!”

文飛看了一眼楊時,就覺著這貨的學問如何還不怎麽好說,但是那股子脾氣,肯定和他的師父程頤是一般無二的了。話說他那位師父程頤的脾氣可是出名的古板較真,讓人受不了的!連皇帝隨手折一根柳枝,都在旁邊唧唧歪歪的勸諫半天的人物。

更別提那什麽“餓死事極小,失節事極大”之類的流毒頗深理論了,反正文飛是對於那理學,是沒有一絲好感的。

話說要不是朱元璋出身太低,攀附了朱熹當祖宗的話。憑理學這種不靠譜,在南宋都被禁了的偽學,是怎麽也翻身不了的!

“理學嘛,完全都是一派歪理邪說!”文飛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回京師,正要請官家禁斷理學!”這種儒家學問之中的原教旨主義,也確實太太過保守封閉。

這句話一出來,頓時如同晴天霹靂。震的楊時一陣子頭暈眼花。一時間目眥欲裂。

要知道莫看後世二程的名聲那麽大,理學成為儒家正宗。但是現在這個時候,理學不過也隻是一種不入流的在野學問而已。真要發揚光大,還是要等到那位淮左布衣當上皇帝以後。

不過,現在既然他文大天師在,曆史被改變的一塌糊塗。蒙古人的興起,都是不怎麽可能的了,那麽自然再沒有朱元璋再去驅除韃虜,恢複中華了!

所以說,這理學也不會再有什麽翻身的機會。楊時不在文飛麵前晃**,文飛還想不起來。今天讓文飛想起這茬來,這理學就在劫難逃了!

“好,”蔡鋆馬上喝彩,跟著後麵的官員也都是采聲不斷。別的且不說了,便是當時,大部分的士大夫們,對於理學都沒有什麽好感。

存天理,滅人欲這種事情怎麽看,也都不會適合那些喜歡享樂主義的士大夫們的胃口。

而且從北宋早期的學派來看,大部分都帶著限製君權的思維,而這理學卻是什麽君為臣綱之類的酸腐東西,太過原教旨了。

蘇過歎息一聲,好心說話,沒有想到讓楊時落在這個下場。但是他也不好相勸,畢竟他也不是理學門徒。誰都知道當年蘇軾除了詩詞之外,更是創出了蘇學,也叫做蜀學這個派別。

隻是這時候看著楊時顏色如死,一時間心中就有無限的同情起來。

熙熙攘攘這麽久,卻在這時候,等待多時的潮頭終於來了。天邊隱隱約約的看到一條白線,從遠處傳來隆隆的響聲,好像悶雷滾動。

接著潮水一條直線白花花地橫跨寬闊的江麵滾滾而來,千軍萬馬一般的奔殺而來。這般情景,讓那些膽子小的,身不由己的後退幾步。

錢塘江在杭州灣流入東海,河口外寬內狹,寬處達100千米,狹處隻有幾千米。

海水剛進海口,水麵寬,越往裏就越受河流兩岸地形的約束,海水隻好湧積起來,並且越積越高。

正文第十二章弄潮兒向濤頭立

解釋一下啊,大家知道我寫書不快。喜歡琢磨著修改,本來這白素貞的劇情,應該是先出來的。又被我挪到了後麵,前麵漏下了一段劇情,結果就突兀的冒出了白素貞來了……十分不好意思……

還有另外一個朱家認朱熹為祖先,把理學當成標準是公認的。很多時候,人的意誌並不能貫穿始終,就算朱元璋這種強者也是一般……這並不矛盾。

加之錢塘江流出的河水受到阻擋,又促進水位增高,好像一道直立的水牆。當後麵的海水不斷湧入時,就形成了後浪趕前浪,一浪疊一浪的壯觀景象。

由於江麵迅速縮小,使潮水來不及均勻上升,就隻好後浪推前浪,前浪跑不快,後浪追上,層層相疊。一時間,竟然似乎要把整個天地都給淹沒。

連文飛都輕輕退了一步,自然不是懼怕。而是為了表示修道士對於這天地之威的敬畏!

隻聽那濤聲如雷,震耳欲聾。岸上一尊鐵鑄毆打鎮海雄獅,忽然之間就被那浪頭卷動,一下子卷入江中。

要知道這頭鎮海雄獅,渾身都是生鐵澆築,起碼有著幾十萬斤。如今都被這浪頭給卷入江中,一時間人人臉上變色,驚呼出來。

卻見這個時候,無數打著此赤膊的人們,手中高高舉著大紅大綠的旗幟,大彩旗,或小清涼傘、紅綠小傘兒,各係繡色緞子滿竿。居然跳下江去,在那浪頭之間泅水而戲。手中高高舉著那些彩旗,迎著海風不斷飄搖。

那般浪頭再高再急。這些弄潮兒便如同水中靈活的遊魚一般,高舉著旗幟,在水中竄來竄去。足以讓任何人看著,都覺著驚心動魄!

連那幾十萬斤的鎮海雄獅都能卷走的巨浪,卻絲毫奈何不得這些遊魚一般的弄潮兒,當真是弄潮兒向濤頭立,手把紅旗旗不濕。

“碧山影裏小紅旗,儂是江南踏浪兒。拍手欲嘲山簡醉。齊聲爭唱浪婆詞……”蔡鋆讚歎著,這卻是蘇東坡的詩,卻是一意討好到底了。

蘇過卻道:“先父這首詩,卻沒有寫出這般弄潮兒的驚心動魄來。這首詩,比潘閬《酒泉子》的弄潮兒可差的不少。”

蔡鋆一個馬屁拍在馬腿上,大覺無趣。但是看著越來越多那些弄潮兒,跳下江頭。舞動彩旗,一時間將江麵都給遮蔽了,卻又變得得意洋洋起來。

自從知道尚父要來觀潮,他可是費了極大的力氣。為了使場麵更加好看,可是幾乎把那杭州城之中的,所有的能弄潮的。全都給請了過來,並且為之頒下了高額獎勵!

這時候,見文飛看得歎為觀止,不斷點頭,心中未免更是洋洋得意起來。現在他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討好文飛。

隻見那潮頭越來越高,弄潮兒們表演的各種花樣越來越精彩。竟然在這水中表演出各種雜技來了。幾個人搭成羅漢,居然在這潮頭飛立。引得不知道多少人叫好不絕。連文大天師都忍不住叫好。

卻在這個時候,那位楊時忽然大叫一聲:“賊子,天地之間自然有著浩然正氣在。你這妖道休想一手遮天!”說著他大叫一聲,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就往山下跳去。

海潮拍擊之下,卷起千堆雪花一般的碎浪。卻就在這個時候,楊時一聲大叫,跟著縱身跳了下去。

不論是蘇過還是蔡鋆都驚叫出來,誰也沒有想到楊時這個家夥,居然會有這般的勇氣。

眼看著浪花席卷,這位老夫子就要被那狼頭卷宗,忽然之間那楊時就停在了半空之中。

巨浪伏了下去,接著又是一道的巨浪再次疊加而上。楊時就那麽停在了半空,下麵飛濺的水花已經打濕了他的鞋襪。

“楊老夫子……”文飛淡淡的笑著:“你要是在別的時候跳海我也管不著你,隻是在我眼前來跳,卻就……”

楊時嚇的一陣陣頭暈,他原本就是一個文弱書生,原本站在山上往下看,都有著一陣接著一陣的暈眩。用著現代的話來說,這就是恐高症。

剛才一時激於義氣,他自忖必死,大罵過文飛之後,咬牙閉眼往下麵一跳。身體還在自由落體的往下墜落,心早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半天,預料之中的**撞擊到水麵的感覺依舊沒有到來。他張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居然站在浪頭之上,半空之中。

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刺激的他幾乎發瘋。甚至連文飛說了一些什麽,都沒有聽清楚。

他的臉色蒼白,頭也在發暈。山頭上麵的蔡鋆,更是乘機嘲笑,落井下石:“早就聽說當年韓退之遊華山的時候,行於蒼龍嶺上,心旌神搖,如置雲端。此畏險大哭投書求助的故事,留下了蒼龍嶺上端“韓退之投書處”的勝跡。

不知道今天楊老夫子嚇成這個德性,可否願意求求尚父救你上來。想來尚父大人大量,必不會和你計較。隻要你哀求兩聲,想來尚父是不會讓你投書的!”

其他官員們聽了,紛紛大笑起來,跟著各種嘲諷。幸虧那位楊老夫子已經差不多給嚇暈了,要不然聽清楚了,說不定惱羞成怒,還真是要從此地再跳下去。

文飛這才淡淡一笑,手微微一動。一股無形的水汽在楊時的腳下聚集在雲霧,然後托著他輕輕的落在了山頭上。

那雲霧一收,楊時腿腳發軟,站立不住,一跤摔倒在地上,幸虧蘇過厚道,過去扶了他一把。

“尚父,這個理學之事……”蘇過有些不安的向文飛懇求道。

文飛大袖一揮,冷淡的說道:“理學我是禁定了。莫說是區區一個楊時在我眼前跳下去,便是理學所有門徒在我眼前跳下去,我都不會改變主意!”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再無半點回旋的餘地。這是道統之爭,身為道教教主,自然要打壓其他的思想,而不遺餘力。尤其是理學這種帶著原教旨色彩的東西。

反倒是蘇學,也就是蜀學,由蘇洵開創,由蘇軾、蘇轍兄弟加以發展,由黃庭堅、張耒、秦觀等文人學士參與組成的學派理論。以儒為宗,通過融通三教、兼采諸子來創立蜀學體係的學派,文飛還是抱著一些期待扶持的想法的。

這不僅僅是文飛對於蘇東坡的好感,更重要的在於這種開放性的學問。比理學那種帶著儒學原教旨主義的學問更加符合於文大天師的利益。

就算是王安石的王學,也要比那種封閉保守的理學要好的太多。

而現在,文大天師以前並沒有太多的改變的北宋時空的念頭。而現在,文飛卻就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塑造整個北宋時空。以此,來成就他文大天師的道!

所以莫說是蘇過來求情,便是神佛來求情,也是無用。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切擋在文飛成道道路上的存在,都是他文大天師的敵人!

如果說文大天師以前在北宋的所作所為,是一種並沒有強烈企圖心的。隻是出於後世一個憤青的自覺,而現在的文大天師卻就全部都不一樣了。

看著文大天師變臉,一時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隨意的吭聲,眼看著那錢塘江上,浪頭越來越大,浩浩****,驚濤拍岸,亂石崩雲。

所有人的心中都開始走神了起來,無數的紅旗招展翻騰。在浪濤之間揮舞著,這時候忽然又有一道白線衝了過來。

那道白線由遠而近。刹那間,就讓人看到清楚,隻見那道浪頭上,居然黑壓壓的有著一物,卻正是剛才被大浪衝走的鎮海雄獅。

如今這個重達數十萬斤的龐然大物,既然奇跡一般的屹立在浪頭之上。無數人驚呼出聲,見到這麽一幕,怎麽也覺著不可思議之極了。

那道白線來的好快,一路水牆一般的推到鳳凰山下。這時候觀潮的百姓們這才看出,隨著潮頭湧動。無數魚蝦之類的跳躍而出,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隻隻露出一點背脊的龐然大物,把鎮海雄獅給馱負了起來。

“潮神來了……潮神來了!”不知道多少兩岸觀潮的百姓嚇的腿腳發軟,驚叫出聲。

一時間到處都是小兒哭泣,人仰馬翻。無數的觀潮百姓擁擠著退後,不知道打翻了多少東西,又發生了多少擠踏。

而那江中弄潮兒們,更是嚇的屁滾尿流的往岸上爬。

連在鳳凰山頭觀潮的那些官員們也都倒吸著涼氣,一個個麵色如土。

隻要是杭州百姓,就沒有一個沒有聽說過潮神的。當年五代錢繆據說就動用了一萬精兵,望海射潮射退了潮神。才把那錢塘大堤給修建起來的!

“不好!”蔡鋆嚇的差點尿了褲子,心道這次潮神節因為尚父的關係,根本就沒有舉辦任何的祭祀潮神的活動。莫不是得罪了潮神,這次就來發難的吧!一時間就驚的麵色如土。

其他的官員們也好不了多少,幾乎都同時想到了這麽一幕。在尚父的眼皮子底下,可沒有誰敢那麽大的膽子私祭**祀的。

不錯,潮神的信仰屬於**祀。凡是文大天師沒有承認,並記載入祀典的,都是**祀。

眼見得好好一場節日一般歡樂的觀潮節日,一下子變成這種雞飛狗跳的局麵。文大天師的臉麵頓時掛不住了。

這簡直就是**裸的打臉啊,身為護國天師。居然在自己麵前,這所謂潮神居然敢出來鬧事,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文第十三章天師觀潮神靈為賀

感謝軒轅二,汪秀才,天龍之戰各位兄弟打賞……

文飛正要動手,卻見潮頭上躍出無數魚蝦水產,向著山頭的文大天師拜舞著,接著一頭巨大的黑黝黝的大魚,露出了腦袋,向著文大天師點點頭。

潮頭猛然間再次一衝,帶著那鎮海雄獅和一些箱子,落到了岸上。潮水猛然間退去,那頭大魚和著無數的魚蝦,跟著海潮退去。

接著潮頭再次湧動,卻再淹沒不到這些東西。偶爾也隻有些微小的浪頭衝刷其上。箱子被打翻開來,在陽光之下,一片熠熠生輝,耀眼生花。居然全部都是各種金銀珠寶,拳頭大小的稀世明珠。

這般情景要是再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這潮神不僅不是來鬧事的,反而是來給文大天師獻寶的。

時間好像定格在這麽一幕,剛剛才被嚇的差點摔在地上的蔡鋆這時候,退也不軟了,身體也不抖了。簡直好像吃了什麽鈣片一樣了。更像是剛剛了什麽大補藥,一下子變得滿臉紅光。

他當先拜了下去:“尚父觀潮,神靈為賀。下官杭州知府蔡鋆,為尚父賀,為皇帝賀,為天下蒼生賀!”

下麵的那些官員們反應極其的快,或許這些家夥對於辦正經事沒有多大的本事。但是一個個的大局觀,也就是所謂的政治覺悟,那是肯定不錯的。

跟著拜舞下去,山呼道:“下官為尚父賀。為皇帝賀,為天下蒼生賀!

文飛再不是以前的那種小白了,隻是微微一想。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

他遊目一顧,見到連蘇過都跟著拜舞了下去。就連那位楊龜山,都是一臉蒼白的跟著拜舞。

文飛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說起來這還是要關係到君權天授的問題。

皇帝為受命於天,百靈護佑的天子。理論上是要受到一切神靈的護擁的。但是實際上麽……

而現在,文大天師作為從天而降下了,輔佐趙佶這個天子的尚父。觀潮之間。都有潮神弄出來這麽大的派頭來獻寶。更是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文飛這個天師掌握了真正的神權,而掌握神權的文大天師下凡輔佐趙佶這個天子。就說明了趙宋王朝的說代表的政權的合法性,為天地眾神所承認。

這是一個一為二。二為一的相輔相成的問題。所以蔡鋆才說什麽為尚父賀,為皇帝賀,為天下蒼生賀雲雲……

就連那個剛才被文飛折騰的欲仙欲死都沒有打算低頭的楊龜山,在這個時候也都地下了高傲的頭顱。因為連神靈也都承認文大天師的地位。宋代時候的儒家還是有很大的內容是敬神事天的。

大概也隻有明清以後。儒家這種宗教性才會進一步的被剝落。這大概其中也有著道教弄出天庭神係。這個和古典的神係割裂的原因了。

大多數的後世人,比如文大天師的以前,都以為天庭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其實不然。天庭神係的豎立,要遠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晚,差不多是在明代才開始成熟的。而且並不為儒家所承認。

大概也就是這個時候,道教和儒教才徹底的分家的。

這個時候,那些亂哄哄跑避的百姓們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原**神不是來鬧事,而是向著文大天師來獻寶的。

徹底的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後。看到山頂上的那些官員們的拜舞。無數的百姓歡呼起來,文大天師萬歲的聲音就這麽的響徹雲霄。

文飛微微一笑。心道這個潮神還是挺識趣的。如果是這廝敢來鬧事,掃了文大天師的臉麵。那麽文大天師自然要舀出那種對付敵人的,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的手段。

但是既然是表示恭順的並且是來抬轎子的,那麽文大天師也不妨表現一下春天般的溫暖。

彌漫在空中的白色的如同雪花一般的最終飄灑而下,對於這種場麵文大天師早已經駕輕就熟了。

既然要表現出神跡,那麽何妨表現的更大一些。想到這裏,文飛手指對著空中一指,數十萬人在狂熱激動時候,散發出來的如山如海一般的香火願力。

在文飛的頭頂上聚集起來,如同一道天柱,攪動風雲。

下一刻,一道亮光從文飛的身邊散發出來。這光肉眼可見,可以在太陽之下都看的清清楚楚,這是一種純粹的光,微微帶著一些淡青顏色。

猛然間落入錢塘江之中,那錢塘江之中一片水域忽然就沸騰起來。接著就有一條彷佛蛟龍一般的巨大白蛇,顯現出來。

它驚慌失措,被這般的光輝照耀著。身體不受控製一般的浮現出來。原本那些給予他力量,隱藏它身形的水,一下子好像變得再不受它的控製。

它甚至驚恐的發現,在這光輝之中,它弱小的如同蟲子一般。那光輝不斷的滲透進它的皮膚,帶來一種極其灼熱的感覺。

就好像它被架在火堆之上,被熊熊的大火燒烤一般。

這種力量甚至不斷的侵蝕進它的血脈深處,讓它渾身血液不受控製的沸騰的起來。痛的它不斷的仰頭咆哮。

一種潛伏在身體最深處的力量,在這種光輝的燒灼之下,不斷的膨脹。

“昂……”它一聲長叫,驚動數十裏的方圓。接著它終於有力量突破了這種光輝,它一躍而起。

矯捷的身形,劃出長長的軌跡,居然竄上了半空之中。風托起了它的身體,雲霧在它的腳下生成。一團白色的濃密雲霧包裹了它的大半身體,它自由的翱翔在天空之上。

“龍,是龍!”原本就被文大天師發出光輝驚動的百姓們,終於歡呼喊叫了出來:“潮神變成龍了!”

那團雲氣之中的猛然一收縮,落在那水天一線之處,眨眼間就不知道去向了。

從此之後,關於天師觀潮,潮神獻寶。尚父封龍的傳說就在杭州流傳了開來,很快就流傳遍了天下各處。為文大天師種種不可思議的神跡之中,又添加了一處!

經過這潮神這次一鬧,今天的觀潮算是草草了解。不過沒有一個人會感覺到不盡興的。後來所發生的一切,早已經刺激的整個杭州都快爆炸。

這天發生的事情,以讓人目瞪口呆的速度給傳播了出去。第二天就開始有大批的,十裏八鄉的信徒趕到杭州城這個鳳凰山上來燒香磕頭。

沒幾天一座潮神廟就那麽豎立了起來,後來成為整個杭州城香火最為旺盛之地。這廟說是潮神廟,實際上就供奉著文大天師,而那潮神龍首人身的隻是侍立在一側。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而現在文飛剛剛回到那杭州城之中,天色就已經黑了。今夜的杭州城格外熱鬧,到處都是輝煌的燈火和煙花。好像今天是什麽了不得的節日一樣。

卻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太過刺激到了整個杭州城的百姓。一種興奮無處發泄,整個杭州城都成了歡樂的海洋。

而在這個時候,文飛正要回到了行宮之中,哪知道以往十分有眼色的蔡鋆蔡大知府,也不知道發什麽瘋,期期艾艾的就是不肯走。厚著臉皮,一直追了過來。

“蔡知府,你有什麽事要說的?”文飛皺眉問道。

“那個,”蔡鋆不好意思的搓著手,笑嘻嘻的道:“尚父是不是要接見一下那些得彩頭的弄潮兒?”

文飛沒好氣的道:“我見他們幹什麽?”

蔡鋆陪著笑臉,說道:“其實不隻是那些弄潮兒,便是那些報效的官紳們,也是很想得見尚父的仙顏的!”

文飛忽然一笑:“那就把他們帶來見我!”

“小侄兒遵命!”蔡鋆豪無節操的說道。看文飛沒有反駁他的說法,蔡鋆洋洋得意的看著那些其他的地方官員,似乎在說小樣的,看到沒有。你們想找機會給尚父帶幹兒子也都沒有機會哩!

他一溜小跑的過去,把文飛吩咐下來的事情,給吩咐手下辦理妥當。

當那些弄潮兒上岸之時,很快得勝的陳三和宋伍就被找了過來。而且不止這幾個人,他們身邊跟著兩個麵團團的富翁和一個瘦小黝黑但是衣服華麗的漢子。

“這位是我們杭州的大富翁,有著傾半城之稱的於樂翁。另外一位卻是大海商李忠君。”蔡鋆笑嘻嘻的把這兩個人介紹給了文飛說道:“今次這杭州城潮神節,就是這兩位大善人帶頭報效的!”

大善人?文飛肚子裏冷笑兩聲,看著於樂翁明顯的帶著一點混血的特征。而這位李忠君更是幹幹瘦瘦的樣子,與其說像是一個大富豪,不如說更像是一個打漁的漁翁。

要知道,在這個年頭。出海打漁的漁民可沒有後世過的那麽滋潤,出海憑著這個時代的小木船出海,那簡直可以說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大海凶險莫測,隨時都能把出海的漁民還有商船給吞沒,更為重要的卻是這個時代沒有冷藏漁獲的法子。打出來的魚,也隻能上岸就賣,賣不出什麽好價錢的。更是也賺不到什麽錢!

所以漁民看起來都是一臉的衰樣,甚至比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都要淒慘許多,起碼農民下地幹活,不會隨時遇到風浪……

正文第十四章遠洋貿易

而這位李忠君居然長成這麽個德性,這其中的很多事情,就足以值得玩味的了。那個大海商,身家億萬的,還會親自冒險天天在海上晃悠?海盜還差不多吧?

由於西夏阻隔了西北的絲綢之路,和西方的聯係就隻能靠著海貿了。大概海上絲綢之路,就是這個年代興起的。

大宋可沒有海禁那麽一說,海上貿易可是分外的興旺。自從哲宗元佑二年及元佑三年,分別在泉州和密州,增置新的市舶司。形成“五大市舶司”——廣州、泉州、明州、杭州、密州從南到北的完善格局。

而這北宋時空的杭州正是海邊的城市,杭州市舶司卻就在保安門外諸家橋之南的場河下。

杭州羊壩頭、新四三橋均有外國舶商居住地,城東崇新門內薦橋附近多住猶太人、基督教徒之富族。

薦橋以西為回回人所居,俗稱“八問樓”。外國商人居住地稱“蕃坊”,由市舶司會同當地政府共管。

出現這麽個混血的傾半城和這位疑似海盜的大富豪也絲毫不會稀奇。甚至,文飛一下子還對他們感興趣起來來了。

“於員外,你看是有那大食血統?”文飛問道。

傾半城連忙回道:“小人不敢當員外之稱,回天師的話,小人家族自從大唐時候就已經來到中土,這幾百年下來,早就是中土之民了。

小人家族不敢說是飽讀詩書,但是小人也都讀過論語之類的儒家之書。如今更是皈依在道教門下,是授籙過的道徒!”

文飛哦了一聲,不置可否。早在唐代時,已有來自阿拉伯地區的商人在華定居,他們的後代被稱作“土生蕃客”。

不過這些家夥即使到了中土,依舊信奉鸀教的居多。像這個傾半城一樣的,徹底的中土化,讀儒家書,現在深圳入了道教們的可真不多!

文大天師繼續問李忠君。道:“那麽李員外呢?”

李忠君賠笑道:“啟稟尚父,小人可是正兒八經的中土之人。便是家中妻妾,也是不敢有那些異族女子的!”

文飛笑道:“卻也不必。本天師早就說過入華夏者為華夏。出華夏者為夷狄,比如這於員外。貧道也是把他當成中土之民看的!”

於樂翁頓時感激涕零,連連說道:“多謝尚父,多謝尚父。”那模樣簡直就是快感動哭了起來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文飛自然也管不到這貨是是真是假,不過他自然有用的上這兩人的地方。更不會在意那麽多。

他說:“你們二人的可是去過大食麽?”

李忠君趕緊的道:“啟稟尚父,小人主要是跑那倭國的,大食委實沒有去過!”

文飛又看向了任樂翁。任樂翁也跟著苦笑道:“小人家族早些年間倒是去過大食。隻是這些年主要也都是坐地行商,偶爾也就跑跑倭國和高麗!”

“喔,這是為何?”文飛問道。

任樂翁苦笑:“如今通向西方的航道都被大食人給壟斷了,便是來往我大宋做生意的船隻也是大食人為多。我家的船隊,早年間幾次遇到風暴海賊,折損殆盡,那大食的航路卻就不敢再跑了!”

這話說的雖然隱晦。但是文飛也聽了出來,看起來那些大食人可不是一般的霸道啊!為了壟斷航道貿易,可當真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不過有句話說的話,百分之三百的利潤,都能讓資本家們冒著被吊死的危險做一切的生意。這海上貿易的利潤恐怕估計還不止百分之三百吧?

從開寶元年到飛熊元年的一百五十年間,大食入宋朝貢共有四十八次次,平均差不多每三年就有一次。這還隻是朝貢貿易,其中多是一些大海商充任的。民間私下貿易的數量更是不少。

不過,任樂翁這廝怕是沒有說實話。如今這大宋在海外貿易之中,似乎占據著主動地位。

文飛手中有些資料表明宋元時期,中國造船業異軍突起,所造船舶規模大,數量多。大型中國海舶載重達10000~12000石(500~600噸),同時還可搭載500~600人。中型海舶載重2000~4000石(100~200噸),搭載200~300人。

宋代出使高麗的神舟,在“長闊、什物、器用、人數,皆三倍於”長10餘丈的福建客舟,載重約1000噸,其規模與鄭和“寶船”不遑多讓。

而且更重要的是,莫要忘記了中國四大發明之一的指南針就是這個時候應用於航海,這可是航海史上劃時代的事件。使以往的中國帆船沿岸航行發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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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南宋時期,指南針成為中國海舶普遍的導航手段。宋元時期中國航海技術和造船業的發展,一改前朝中外貿易以蕃舶為主的態勢。

所以任樂翁這貨所說的大食海商壟斷的事情,起碼也要在元明以後才可能出現。這個時候,卻是根本不可能!

身為一個後世穿越來的人物,要是不知道海外貿易的重要性的話,那麽早就可以買塊豆腐一頭撞死去了。

早晚,文大天師都要想辦法占據海外航路的。不過現在,這些事情,還不急。他對於李忠君說的倭國航路更加感興趣。

文飛問道:“現在倭國情況怎麽樣?”

李忠君露出一個憨厚老實的笑容,說道:“如今倭國正是藤原氏早執政,他們這些所謂的公卿們對於除了京都之外的一切地方都不敢興趣。更別提海貿了。都是咱們大宋的船去倭國做生意,幾乎沒有倭國船來咱們大宋。”

文飛再問:“那麽你對遼西的航路熟悉不?”

李忠君想想,老實說道:“熟悉。那些女真人手裏有著人參東珠,還有各種珍貴皮毛。我們偶爾也去跑跑那裏的生意!”

文飛嗯了一聲,心中滿意。不論是對於遼西的女真人,還是倭國人,文大天師都沒有打什麽好主意!

文飛點點頭,笑道:“好好做,日後本天師還有用到你們的地方!”

兩人聽了頓時大喜,齊聲道:“小人們,願意為尚父肝腦塗地!”

文飛淡淡的應了一聲,再次冷眼看了一眼楊龜山,道:“今日興致已盡,咱們改日再聊吧!”

兩個海商一齊說道:“小人們改日請尚父遊西湖,還請尚父賞臉!”

文飛淡淡點頭,這兩個人對於他文大天師還有大用。送走了這二人,文飛對陳三宋伍說道:“那麽就是這次弄潮兒之中奪得彩頭的?”

兩人叉手行禮,那宋伍嚇的結結巴巴,兩腿都哆哆嗦嗦地快要站不穩了。反倒是陳三還要鎮定些,他急忙道:“不敢勞尚父誇獎,小人們也就是賣個力氣,逗尚父一樂罷了!”

文飛哈哈大笑,說道:“敢做弄潮兒的可不單單隻是一把力氣就行的,卻是要智勇雙全才行!”

兩人被文大天師的一句話說的滿臉漲的通紅,心裏也都好像被一陣暖流所湧過。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弄潮兒們,說起來幾乎就是亡命之徒的代名詞。都是些無賴混混,才敢在那錢塘江大潮的時候衝浪戲水,賺些個花用。平常時候,這些人都是神憎鬼厭的,正經人家誰看多看他們一眼?

這刻被文飛誇了一句,頓時就覺得感動的眼淚都要流了出來。當然,這話也要看是誰說的,唯有上位者溫顏暖語可以撫慰人心。普通一個老百姓跑這兩人麵前說這話,那是找著被搶的份兒了!

便是一幫子旁聽的,沒敢說話的官員們也都心中納悶。心道尚父對於我們這些朝廷命官,和傾半城那種大富豪商都不假顏色,偏偏對於這兩個無賴子這般和顏悅色,倒是真奇怪了!

“錢塘江潮水這般的厲害,那可是稍不注意就被江水衝走,屍骨無存。你們敢去弄潮衝浪,那就是有勇。而在這大潮之際,還能玩出這麽多的花樣,奪的彩頭,這就是有智了。可不是智勇雙全?”文飛笑道。

兩個人噗通一聲跪下了,眼淚珠子嘩啦啦的往下流。原本他們就是為了混點賞金罷了,卻被文大天師總結的這般高大全,頓時就有著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生了出來,哪怕這兩個人說不定沒有聽過這句話!

文飛伸手一揮,就有一股無形的大力把他們扶了起來。讓二人心中駭然,親身體會到了文大天師的道法神通。

卻聽文飛笑道:“本天師現在弄了幾條火輪船,正缺一些熟悉水性,又有勇有謀的好漢子來開。怎麽樣?你們二位有沒有興趣!”

開玩笑,文大天師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這兩個人怎麽也可能給臉不要臉啊。他們兩人以頭搶地,大聲道:“小的願意為尚父效死!”

文飛這才點點頭,對兩人道:“等下你們下去,有人給你們授籙。日後也算得上我們道教信徒了!”

“是,是。小的們日後一定會虔誠信道!“說著這兩個家夥很識相的退了下去。他們兩個身份低微,也不敢在人前多呆。退到一邊去待過的。可是他們又不知道找誰,他們兩個暈暈乎乎的,像踏在雲端。,卻又不敢走如在夢中一樣畢竟文飛交每一步都好

正文第十五章魔石會和煉金術

感謝,醉眼千峰頂汪秀才,eqy各位兄弟的打賞……

想不到他們兩個杭州城的無奈混混,上輩子也不知道燒了什麽高香了,居然能被尚父召見,還說了這麽多的話。

日後他們就算是文飛這個尚父手下的人馬了,看那以後在杭州城裏,誰還敢招惹他們?

這時候,卻就有一個青袍道士托著一個木盤走了過來,微笑道:“你們二人就是陳三和宋伍吧?”

兩人趕緊的點頭,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聽那道士說道:“這是天師賞給你們的!”

說著揭開了木盤上麵的紅布,隻見上麵碼的整整齊齊的兩聖錢,白花花的放了兩堆,怕不是有著百枚之多。把他們的眼睛都給耀花了。

宋伍伸手就要去拿錢。卻被陳三在下麵踢了一腳。使了一個眼色,宋伍會意,急忙縮手跟著陳三一起感激的朝這文大天師的方向跪下磕頭:“小的們當牛做馬也難以報答天師的大恩大德!”

那道士微微一笑,把這兩個混混的表現都記在心裏。他說道:“火輪船可是尚父從仙界帶回來的神物,非是一般人可以上去。隻有我教的虔誠信徒才能登上火輪船……”

兩個人聽的又驚又喜,都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燒了什麽高香。居然能在那天上下來的火輪船上做事?那豈不是說,我們也能沾沾仙氣?

見那陳三宋伍識趣的離開,文飛心中暗道。如今的杭州可是港口城市。想要招募水手應該不難,隻是要想招募駕駛火輪船的水手,卻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最樂觀的估計。怕是也要好幾個月吧?至於忠心問題,文飛毫不擔心。如今他在這北宋時空大勢已成。再有宗教的洗腦的力量在,這些都不出問題。

問題在於,文飛現在的想要的更多。他以前對把科技和知識引進這北宋時空並沒有太多興趣。畢竟他是搞神棍的,並不需要科學技術這種東西來拆自己的台。

但是現在隨著文大天師的大勢已成,尤其是他自己修煉已經達到了這幹涉現實物質的程度,對於引入科技的顧慮就更加少了。

其實。文飛早就覺得關於火藥引來天劫的事情,並不是無法可解。隻是文大天師對於引入各種科學技術並不是太上心,所以就擱置下來了。

而現在隨著文飛的道已經立下。文飛對於北宋時空引入科學技術的忌憚就少了許多。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如何把科學技術這種東西和道教教義很好的有機結合在一處。大道既然是真理是法則,那麽自然應該把科學技術包含在內才是!

這些問題文飛隻是稍稍想想,他在這北宋時空要做的事情真的還太多。這些事情。都要一步步的做起來。

現在文飛更加緊要的。卻是改革道教,建立更為完善嚴密的組織。這才能為自己的道路提供更為重要的幫助。

想到楊龜山和理學的事情,文飛冷笑一聲。不論是那位傾半城和李忠君,還是陳三宋伍這兩位小人物也好。都是有用之輩,偏偏那楊龜山也好,還是理學也好,讓文大天師看來,都是沒有半點用處。

隻是很明顯。有著一種人叫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比如說小人,當然其實很多時候。所謂的君子和那小人在這一點上都差不多。

這位自詡為聖人門徒,君子門風的楊龜山在文大天師眼裏,就是一個百無一用的家夥。但是這個楊龜山自己卻不會那麽認為。

當夜回到家中,這位楊老夫子按捺下了白日對於潮神獻寶的震驚之後,也不顧自己老眼昏花了。開始在那昏黃的油燈之下開始寫信,一封接著一封,向天南海北寄出去。

很快理學門人串通的絕地大反攻,或者是狗急跳牆就要開始了。而這一切,卻很快都被文大天師知道。

但是這一切,卻並沒有怎麽放在文大天師眼裏。畢竟,現在理學就算在儒家之中,也都是邊緣學問。遠沒有後世那麽風光。

現在文大天師關注的卻是別的東西,他回到了現代時空。

一艘艘的看起來怪模怪樣的蒸汽輪船,現在就矗立在一個秘密的碼頭之上。

對於現代的造船業來說,造幾條千噸船,簡直就像是玩一樣。在中國,30萬噸超大型油船水下周期從最初的303天,縮短到38天。

而以某個跨國公司下屬的公司名義,發下訂單。在這個並不太大的造船廠,要求造出這十艘千噸級的船隻,也不過用了短短的兩三個月時間而已。其中最為耗費時間的還是這蒸汽輪機。

本來這家小型造船廠,莫名其妙的因為人情關係,接單造了幾條五百噸級的蒸汽江輪,就已經夠莫名其妙的了。

誰也沒有想到,那些老外的公司也跟著發瘋。居然一造就是十條海輪。好吧,千噸級的船隻,頂多也就算是小船了。可是這蒸汽輪機,就夠古怪的了。

不過這個念頭,再古怪的事情可不是也都有?還有人用木頭造風帆船橫渡大西洋的,誰知道是不是又是一些腦袋秀逗,有錢沒處花的敗家子麽,現在開始玩蒸汽機了?現在不是有句話叫什麽蒸汽朋克?

反正造船廠的人,對於造這些船也沒有太過好奇。

而且因為價格的關係,這些蒸汽機都經過再次的處理,雖然還是可以燒粗,甚至柴火,但是功率卻又增加了不少,能在海上跑出十幾節的“高速”來,並且會更加的節省燃料。

說起來,比文大天師的造的第一批江輪卻是要好多了。畢竟當初造船廠幫忙造那幾條江輪隻是當成張成家的人情,而現在卻是實打實的做生意。

“吾主,您對於這些船還滿意嗎?”坐在貼膜的車子之中,傑克微笑的對文飛說道:“其實您需要蒸汽船的話,我們可以請最好的設計師,設計出最好的絕對不弱於內燃機的蒸汽機出來!”

傑克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了,頭發都有些花白了,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在內斂之中彰顯了極度的奢華。

也許他就是文飛那些使徒之中,最為年輕的一個。在湯姆自我懲罰之後,接替了湯姆的工作。成為侍奉在真神麵前的使徒。

“是的,現在以教會的財力和人脈來說,造出更好的蒸汽機來說,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但是能燒粗煤和木頭的卻是很難!”文飛說。

雖然不知道文飛為什麽要用這船來燒粗煤,甚至是木頭。但是既然文飛不打算說,他自然也不敢問。他還記得湯姆的下場,真神的榮光是絕對不可褻瀆的。

文飛同樣也很滿意,若是本來憑他自己,很難把這些船隻神不知鬼不覺的運走。但是背後有了強大的勢力做後盾,這一切就簡單多了。

文大天師隻要一句話交待下去,自然有著許多能幹的手下,把這些船隻,用不會引人注目的手段給弄到了這處碼頭來。

“今天晚上,讓所有人都離開。”文飛吩咐道:“我要把這些船隻都弄走!”

“是的,吾主!”傑克聰明的沒有問文飛怎麽樣弄走。

這讓文飛很滿意的點點頭,就聽傑克說道:“吾主,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同意。最近我們正在接觸魔石會的人,想要把他們吸收進我們的教會之中!”

“魔石會?”文飛皺皺眉頭。

“是的,魔石會!”傑克解釋道:“賢者之石,智慧之石,第五元素。”

“煉金術?”文飛問道。

“是的,魔石會就是一個煉金術師們的神秘組織。”傑克用著一種很神秘的語氣說道:“據說在公元前,古埃及的時候,在尼羅河畔曾豎起一座座爐子,成千上百個方士在那裏埋頭煉金。

他們一遍又一遍地灼燒,力圖把普通的金屬變成黃金,例如把銅變成金。由於方士們的一切工作都是保密的,所以,煉金術又稱秘密工藝。”

文飛聽了正想嗤之以鼻,卻聽傑克笑道:“但是據我們的研究,西方煉金術根本就是從中國傳到阿拉伯世界,時間大概是八世紀左右。然後傳入西方。”

“哦?”文飛本來正想說什麽古埃及的煉金術有什麽了不起的,哪裏比的過中國的煉丹術?卻沒有想到傑克居然這麽說。不由的大感興趣。

“8世紀,在阿拉伯的首都報達出現了煉丹術,阿拉伯人稱之為-ky。其中為冠詞,ky據考證可能是由漢語“金液”兩字的古音k-y變來,內容不僅包括煉金、製藥,而且也追求一種叫作阿爾伊克西爾(-ksr)的萬應靈丹,指望用它來使人長壽,並用以點金。”傑克繼續用暗沉低啞的聲音說道。

“穆斯林世界本來沒有**永生的說法,不會產生製作長生藥的方術,他們的煉丹術從思想基礎和具體內容來看顯然與中國有關。

但是,阿拉伯煉丹術吸收了中國和歐洲的有關知識,在理論與實踐上都有所發展。大約在12世紀,阿拉伯煉丹術隨著伊斯蘭教的勢力傳播到歐洲。-ky演變為或e。也就是魔石。”

正文第十六章力量幹涉物質

歐洲煉丹術既由阿拉伯接受了東方的有關思想和知識,同時又進一步加入古希臘的哲學思想和製造假金、銀之類的原始化學工藝知識,因而麵貌為之一新。

作為一個道教教主,行走於地上的東方神祇,文飛雖然對於道門的煉丹術並沒有太多的了解。同時對於西方的煉金術也沒有太多的了解。但是文飛同樣不會妄自菲薄,也不會坐井觀天。把西方的秘密力量,當成是不存在。

隨著對於這個世界認識的越發深刻,他越來越感覺到了。各種古老神秘的力量,並不是東方才有。

不過傑克顯然很喜歡討他的主的歡心,他微笑著繼續說道:“不過西方的煉金術在內容上還是很相似的,除煉金、製藥之外,也追求萬應靈丹如“耶黎克色(er)”或“哲人石”之類,正和中國的“神丹”、阿拉伯的“阿爾伊克西爾”一樣。”

“其實說白了,據我們的研究認為。一切的神秘力量所追求的都是靈魂幹涉物質世界的力量。而所謂的煉金術,同樣也是追求用藥物使靈魂達到“聖質化”的境界,從而得到幹涉物質的力量!”傑克最好總結說道。

“看起來你對於這個煉金術頗為了解。”文飛說道。

“作為一個對於神秘學有著廣泛興趣的基金會,我們對於世界各種神秘學問都有著一些研究和理解。”老外大概永遠不知道謙虛和客氣這幾個字是怎麽寫的。

聽到文飛誇讚,傑克的臉上笑開了花。他說:“我們基金會和魔石會一直保留著很密切的關係。因為近代以來,這個神秘的煉金術組織已經發展到了很龐大的勢力,尤其是在科學界……”

“等等,你說什麽?”文飛追問道:“魔石會在科學界擁有很大的勢力?”

“是的,吾主!”傑克看到文飛對於這點感興趣,急忙解釋道:“煉金術之中的物質互相轉化。正是最為古老的物理和化學的開端。一直到現在這個魔石會在世界物理學界還保持著相當大的勢力。比如我本人,就同時身為歐洲某一個物理學獎項的頒獎協會的理事職位!”

文飛揉了揉腦袋,開來科學和這些神秘學之間的聯係比自己想象之中的更要緊密的多。他忽然問道:“你也是那個魔石會的成員吧?”

“是的,吾主。但是一切都不會改變我對吾主的虔誠信仰。事實上。現在的魔石會早已經陷入了困境,很難維持下去了……”

“是不是煉製出那種能夠讓靈魂聖質化的魔石並沒有那麽容易煉製出來?”文飛問道。

“吾主的睿智足以照亮整個宇宙!”傑克說道。

文飛苦笑,他還記得一些地元神丹的傳說。煉丹術在中土後來就慢慢的演化為三元神丹之中的地元金丹。傳承到後世,幾乎已經成了絕響。

似乎最後聽到的關於地元金丹的傳說。還是在明初的時候。據說張三豐借用大海商沈萬三的財力來煉製這種丹藥,最後成功。那也是沈萬三之所以在傳說之中擁有聚寶盆的由來。

隻從這點傳說之中,就可以知道煉製這地元神丹所需要的龐大財力和物力。

而且據說煉製丹藥的成功率低的發指,需要的更多的還是運氣。所謂福德勝過三代天子,才智勝過七代狀元。才有可能煉成這丹!

文飛就不相信了。這個所謂的魔石會的秘密組織,能有多麽強大的財力物力可以一直支持他們煉製“魔石”。

“是的,早在幾十年前。他們就陷入了困境。”傑克的話很好的印證了文飛的想法:“他們的財物早就出現了巨大的問題。我們基金會在最近的幾年間一直是魔石會最大的捐助者!”

“那麽,那麽有把握讓魔石會信仰我麽?”文飛直截了當的問。他並不清楚其中的情況,就要把事情交給這些了解情況的人來做。

“是的,我們很有把握。因為吾主的力量足以改變物質,我們虔誠的使徒可以借用吾主的力量使出神術來幹涉物質,這能解決魔石會最大的危機。如果他們再不能顯現出這種力量的話,他們的組織會很難維持下去!”傑克盡責的給文飛解釋。

“那就這樣吧!”文飛說道。他對於魔石會的本身並不怎麽感興趣。但是對於科學和神學之間的結合更加有興趣一些。

鬼使神差的。傑克又來了一句:“其實現在世界上還存在的煉金術組織並不隻有這一家。就是米國,還同樣有著一個更加秘密的組織,可惜他們被聯邦政府給控製了!”

“哦?”文飛心中一動,既然被聯邦政府給控製了,那麽就說明這個組織肯定是有現實的用處。不像是魔石會這樣的,基本都是賠錢貨。

傑克想了一想,說道:“魔石會還是以前利用元素之間的轉化,從而重組得到物質和力量之間互不抵消的神秘的的物質。可以賦予靈魂幹涉物質的力量。但是這種做法耗費太大,魔石會幾百年的曆史上都沒有成功過幾次。

可是還有另外一派的煉金師們,他們更近於黑魔法。要從人的血液裏,提煉出這種力量來……”

“從人的血液之中提煉?”文飛追問道。

“是的,但不是普通人的血液。而是從那些特異功能者身上提煉!”傑克說。

“為什麽要從特異功能者身上提煉?”文飛再次問。

看到文飛連連追問,傑克知道他們的主對於這個問題實在關心,就不敢再有半點的賣關子,他說:“我們認為,天生的特異功能者,是一種血脈覺醒的力量。是祖先神血的基因被激活,這才能直接顯現出幹涉現實的力量!”

文飛點點頭,一切神秘力量的關鍵就是在直接幹涉現實上。比如他文大天師,在北宋時空坑蒙拐騙,騙了幾百上千萬的信徒。再被昊天元力所洗禮,這才漸漸的讓神魂起了質變,化為赤子嬰兒,也就是聖胎。這才有了直接以力量幹涉現實的本事。

但是那些特異功能者,卻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們的力量並不強大。頂多就是透視,意念移動物體這些小把戲。但是他們所做的,卻就是直接以物質幹涉現實。

這幾乎是一個bg般的巨大存在,偶爾文飛心裏閃念過去,都會覺得不妥。但是卻一直沒有來得及仔細想過,如今聽到傑克的話之後,頓時豁然開朗。

這些就是上古的神裔的血脈基因,在遺傳之中忽然被喚醒,或者說是隔代遺傳。這才能施展出直接幹涉現實的力量。

“從上個世紀開始,當時的兩個超級大國就開始私下裏研究特異功能,想取得其在軍事上麵的作用。似乎中國在八十年代也曾經流行過一陣子!”傑克忽然想了起來。

文飛點點頭,他似乎趕到了特異功能熱的尾巴。這也是他從小喜歡道法的原因所在了。

“別的國家我不清楚,但是米國始終在進行這個方麵的研究。就是那一派黑魔法的煉金師們掌控的,基因生物等等學科隨之興起,似乎這些年有了一些成果。”傑克說道:“他們似乎開發出了一些血清,能讓人得到特異功能的力量!”

文飛聽了,暗自嘲笑。這簡直和自己的原本的思路也差不了多少,自己就一直想從那些遠古生物的血脈之中提純出力量,來喚醒自己身上的神裔血脈。

看來,自己回到北宋時空之後。應該去找找那些煉丹術的高手了。貌似陳泥丸師兄就會煉丹,他最初給自己的那個藥方,似乎就是從煉丹術之中而來。

不過陳泥丸師兄的煉丹術應該不會登峰造極,是了,我怎麽把鄭子卿給忘記了。鄭子卿這貨據說就是煉丹術的高手。

“這裏的事情你們好好做,一切都交給你們,我隻要看成果。”文飛淡淡的說道:“教會的發展要放快,但是還是以隱秘為主。我並不想驚動外界知道……”

“是的,吾主!”傑克恭敬的說道:“您的意誌就是我們的旨意!”

文飛下車,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緩步走上向那些蒸汽船。今天夜裏,就要把這些船隻運動北宋時空去。

這個世界遠遠要比自己的所看到的複雜的許多。自己也應該加快速度了,隨著自己的意圖慢慢暴露出來。自己的敵人們也現在也慢慢的跳了出來,擋在他文大天師的前進的路上。

他文大天師想成為天帝,想主宰整個北宋時空的昊天元氣之海,掌握整個的北宋時空。而他這種狂妄的想法,必然會招到極大的反對力量。

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神祇們,肯定不會如他文大天師所願。都會一一跳出來和他作對,而原本在俗世間,被他所壓製的那些力量,也都會乘機跳出來發難。

未來的路,肯定是不好走。就好像當年的太平道的張角一樣,想立黃神太乙為唯一至高神,整合天地人鬼神諸界。結果落的反噬,兵敗身死。

正文第十七章蒸汽鋼鐵船

多謝韓無憂,醉眼千峰頂,汪秀才,周陽明幾位兄弟的打賞……特別是要撫摸一下周陽明童鞋的腦袋,表示安慰……同時吐槽一下,為什麽俺沒有土豪的大腿可以抱啊……求土豪包養……

而自己文大天師並沒有張角那麽嚴密的組織和狂熱的信徒,他所最能依靠的還是現代時空的科技力量。

看來在北宋時空傳播科技的事情,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來,按部就班。而且文飛相信,現在自己手下那些道教門徒們,大半都會支持他的。

一切都是利益使然,到了現在文大天師終於開始了解到當初茅山劉混康宗師為什麽以驚采絕豔之之姿,也最終沒有能踏破地仙之境。也知道了為什麽劉混康宗師,要弄出玉帝這神祇了。

北宋時空,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杭州一處新近開辟出來的港口,已經被官兵們給守衛的水泄不通。

那威武的明光鎧在太陽光之下,反射出金色的亮光來,如同鏡子一般。更讓這些穿著這種改良明光鎧的士兵們威武的如同天兵下凡。

水花四濺之中,一艘艘的火輪船就像是直接從空氣之中生出來一樣的落在水麵。

即使看慣了文大天師的種種不可思議的神通,但是見到了現在這麽一幕,也都讓那些等在岸上的水軍將領們,不斷的發出牙痛一般的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是一千噸的“巨艦”,放在北宋時代。也就是一萬石的超級大船。大宋也隻有當年出訪高麗時候,才造過這種“巨艦”。

但是這是鋼鐵的。而不是木頭的“巨艦”。刷著漂亮的白色防鏽漆的鋼鐵巨艦,足以讓這個時空的人產生一種無與倫比的視覺衝擊力,讓人呼吸頓止。

雖然在文飛眼中看來,這種所謂的“巨艦”,也就是漁船的水準。而且怪模怪樣的是,上麵按照文飛的要求在船頭上加裝了純鋼的撞角。

那尖銳粗大的撞角,在蒸汽機的龐大動力之下。足以在這個時空的任何船隻上麵開出巨大的破洞,甚至一撞兩半。

這是真正的海戰利器!

那些個水軍將領們。站在岸上看著這些凶器,一個個從牙縫裏倒吸涼氣。張俊說道:“入娘的,老子在揚子江中當艄公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開這般大的鋼鐵船啊!”

阮小二大笑著說:“莫說你沒有想到,俺們三兄弟當年在梁山泊打漁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過這麽一天啊。當年俺們兄弟要是有這種大船在手。早就把高俅那廝的屎尿都給揍了出來!”

他們大大咧咧的說笑,直接把另外一夥人給拋在了一邊,理也不理。

那夥人當先的就是於樂翁和李忠君兩人,身後跟著的一些個人雖然不是穿著綾羅綢緞。但是也算是幹淨體麵,隻是個個服色紫黑,年紀大些的臉上溝壑縱橫。明顯的都是風霜之色。這些卻都是於樂翁和李忠君兩人手下的船師了。

他們也被那一艘艘的鋼鐵大船給驚呆了,和阮家兄弟李俊童家兄弟這些外行人不同。這些都是經驗豐富的老船師了,見到了這些火輪船,更是倒吸冷氣的,一時間忘記了出氣。把肺部都給憋的生痛。

雖然說這些水泊梁山的水軍將領們,水性也算得上不錯。但是他們頂多也就是統帥過幾百料的小船。更沒有出海過。隻能說是外行。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些船師們一看就知道這些文飛送到北宋時空的火輪船和文飛水軍之中,原本的內河的火輪船大不相同。

在他們以前的感覺之中,文飛水師的那些火輪船雖然神妙,但是卻根本不能在大海上航行。怕是遇到稍微大一點的風浪都會被打翻。

而現在眼前這些,卻是真真正正的能夠跑海上的海船。河船吃淺水,而且舵葉扁而寬。不像是這些火輪船,不僅吃水深,而且漿舵也和河船不同。

想象著這種可以在海上冒煙突火,不用船帆卻可以高速前進的大船。這些船師們都是渾身發冷,對於文大天師的敬畏都幾乎滲透到了骨子之中。

他們在海上跑了大半輩子了,甚至還都客串過海盜。卻從來沒有想象過世界上會有這麽樣的船隻出現。

居然全部用鋼鐵鑄造起來,不漏水不說,而且這麽大的團的鐵是怎麽在水上飄浮起來的?是不是這位天師使了什麽仙法?

還有這船,為什麽不用人力來劃,也不用風帆。就可以冒火行駛?

這些事情,都讓湯姆這些見多識廣的老航海家們想不通。感覺到詫異無比。越是不了解,越容易產生敬畏。這個時候,他們對於文飛敬畏到了極點。

看到文飛走過來,有兩個船師,甚至感覺到膝蓋一直在發抖,很想跪下來。

隻要是想到這種船隻在手,世間其他船隻哪裏是對手了?不論是大宋的船隻,還是大食人的船隻,隨便都能撞沉。隻要這些火輪船跑起來,就必然的是海上的霸主,除了海上的風浪之外,恐怕在沒有人能夠打敗這些船隻。

但是想想這位尚父天師的神通廣大,連潮神都趕著敬畏巴結,怕是天方那邊的神靈也都不會是眼前這位天師的對手。又有什麽風浪考驗把這些船隻給弄翻了?

這種船真不是這凡間該有的,肯定是這位天師從天上帶來的神船。

文飛把最後一艘火輪船給送到了北宋時空。正好聽到幾個水軍將領的話,頓時冷哼一聲。

這些個梁山泊的水軍將領,不是打漁的出身,就是撐船的出身。沒一個下過海的,指望著他們成為自己手下的海軍統領,那還真不怎麽現實。

可恨的是,自己雖然明明知道這點。但是手下卻無人可用。北宋的水軍本來就是一個渣,日後南宋抗金時候培養出來的水軍名將,比如李寶等輩,這個時候都還沒有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著開襠褲的小屁孩。

起碼,文飛見到那位軍神嶽飛嶽鵬舉的時候,還是一個嘴唇上絨毛都沒有褪幹淨的半大小子。讓文大天師失望半天。

總之,矮子裏麵挑出高個子來。雖然文大天師覺著這些個原梁山水軍統領的素質相當有限,很難把自己希望之中的海軍搞出來。但是誰讓他手下沒人可用呢?

“咳咳……”這時候,站在一邊的李忠君說話了。他和於樂翁都是文飛請來的,原本不知道文飛為什麽今天會讓於樂翁把手下的那些船師都叫了過來。但是現在冷眼旁觀了半天,才看了出來。

李忠君說道:“尚父,這航海和內河航行可是大大不同。能夠在江河之中精通水性,但是在那大海之中卻就不一定了!”

這話一出口,頓時激怒了梁山泊的那些個水軍統領們,阮小七脾氣最為暴躁,就叫道:“兀那黑廝,你說這種話什麽意思?你說我們駕不了這船麽?”

李忠君這時候豁出去了,海上不論是做生意也好,還是做海盜也好。其實都是風險極大,隨時把小命攥在手中的冒險者。隻要幹航海的,就沒有懦夫,尤其是在這個航海條件極其簡陋的時代。

在剛剛觀看著文飛一艘艘的把這些火輪船從“天上”運送來的過程之中,李忠君已經想到了很多。

他雖然叫做忠君,其實也不過是發達之後起的名字。他是漁民出身,能混到現在的地位和錢財,都是靠著自己的一次次的努力。和趙宋的官家一點關係也都沒有。

這次在杭州巴結上文飛這個尚父,其實也隻是為了利益罷了。為了文大天師手上巨大的權勢,更加重要的是因為文大天師手中可以從“天上”弄來很多好東西,不論是那號稱是清溪流泉的尚父酒,還是雪白如霜的天師糖。

那文飛從“天上”帶來的任何的東西,不僅在大宋,在海外更是能賣出天文數字一般的高價錢來。

但是,說到鐵了心的投靠文飛麽……,他原本卻是從來沒有想過。

也隻有到了今天,到了剛才親眼見到一條條巨大的鋼鐵船隻,憑空被文大天師帶來。這種震撼的感覺無與倫比,使他一下子下定了決心。他要鐵了心的投靠文大天師。

能從一個小漁村的窮光蛋漁民,混成現在在海上赫赫有名的大海盜,李忠君的心裏從來不缺少投機的勇氣。一旦看準機會,毫不猶豫的就去行動,這是他成功的不二秘訣。

而今天,他李忠君看到了這麽一個巨大的機會。既然決心了要死心蹋地的跟著文飛幹,那麽李忠君一瞬間就把這些梁山泊的土鱉水軍統領們當成了踏腳石了。

他笑道:“大海茫茫,不辨東西南北。要知道這大海比這陸地都不小,往往行船幾個月見不到半個小島,也不知道諸位將軍打算如何辨別方位?”

“這個……”一群梁山泊的水軍統領們一下子卡殼了,他們還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種問題。

“海上風高浪急,便是那日錢塘江潮般大的海浪在海上也是常見的。不知道各位各位將軍們,有什麽辦法可以躲避?”

“……”一想到當日那錢塘江大潮,已經是他們生平僅見的了,而這種海浪居然還很常見。

正文第十八章杭州市舶司

阮家兄弟望望童家兄弟,童家兄弟又望望阮家兄弟,個個麵麵相覷。卻是誰也發不了一言。

“行船數月不得靠岸,隻能從海裏打漁吃。而如果遇不到下雨,那清水連放幾個月,早已經發臭,常喝起來容易得病,各位將軍有什麽辦法應付?”

“……”

一個個的困難從李忠君的嘴裏拋出,說的好像煞有其事一般。聽的那些個從來沒有出過海的一眾水軍將領們麵色發青。

文飛卻在一邊差點偷笑出來,雖然李忠君說的都沒有錯,這些事情在航海之中都可能遇到。但是如果跑遼東,甚至去倭國高麗的話,根本沒有這麽誇張。

去遼東高麗,直接可以沿海貼著海岸線行駛。而去倭國,按照這時候的航線都是從明州出發,橫渡東海,到達日本值嘉島再轉航到博多港。與唐時的渡日南線相同,全程約七天。

幾乎也都遇不到李忠君說的這些事情。但是這些梁山泊的水軍統領們一個個卻是坐井觀天,桀驁不馴的很,有人來剔剔他們的眉毛,給他們幾記軟釘子來碰,文飛卻是願意看到的。

“小人是常年往來海上,手下這些也都是老海客,對於海上情況也算得上熟悉。如果尚父不棄的話,小人願意替尚父效力!”

說著李忠君哢嚓一聲往地上一跪,他後麵的那些船師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跟著爭先搶後的要為文大天師效力。

文飛頓時大喜,他本來就是為了收服這些人,要不然何必弄出今天這一出來?

他大笑道:“各位免禮,本天師正要請各位相助。”文飛大手一揮,就有著一股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所有人都扶了起來。

在這個時代,這些經驗豐富的老水手們。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尤其是對於文飛這個對大海有著清醒認識的人來說。

而這時候原本梁山泊的八大水軍統領們,已經可以說是麵色如土了。那種狼狽的情形,就有些類似於剛剛被主人拋棄,又落入水塘之中的落水狗。

文飛幹咳一聲。板著臉對那些原本的梁山泊統領們說道:“你們知道航海不易,日後就要好好跟著別人學習。不要一天到晚一付天老大,你們老二的模樣!”

這些水軍統領們聽了文飛毫不留情的訓斥,又是羞愧又是偷喜。看起來文大天師並沒有一棍子打翻他們的想法。還是要用得著他們的。心中歡喜起來,對於文大天師的訓斥就個個老老實實地應是!

文飛現在組織海軍,暫時也沒有遠洋的打算,隻是跑跑近海罷了。這些水軍將領們老實虛心學習的話。應該可以上手。

最為關鍵的是,文飛可不放心自己的船隊被李忠君這夥人給完全的掌握住了。

他對於李忠君這夥人完全談不上了解,猜測著李忠君這些家夥搞不好都是些海賊。誰也不知道這些膽大包天的海賊們會不會把自己的船隻直接看起來跑掉了。

反而這些梁山泊的水軍統領們。再桀驁不馴。他們的家屬親眷,結義兄弟,所有的社會關係都在大宋,反倒是可靠的多了。

退一萬步講,不讓手下連成一氣來共同欺瞞架空,這是每一個合格的上位者都應該掌握的手段。

“小人原本也應該為尚父效力,隻是小人這般德性。百無一用。打不得仗,下不得海,也就是靠著祖輩的餘蔭吃飯,對尚父沒有用處……”看到文飛的目光移了過來,傾半城暗自叫苦,硬著頭皮說道。

文飛仰天打了一個哈哈,笑道:“於員外真的是客氣了,能有這麽大的家業,便是守成也是天大本事。本天師正要請於員外幫忙打理些海上生意!”

傾半城是苦笑,又是心驚,問道:“難道尚父想要插手海上貿易?”

文飛哈哈大笑:“本天師已經奏報官家,把這幾處市舶司都交給本天師來打理。日後凡是來往大宋的商船不經過市舶司的,一縷以走私海盜處理……”

此言一出,傾半城就好像當頭挨了一個悶棍一樣的,心中叫苦不迭。心道有著這些恐怖的火輪船,再有李忠君這個熟悉海上情況的家夥在,這日後的海上可都是被這位文大天師給控製起來了啊。哪裏還有別人的活路?

而且更讓他心驚肉跳的卻是,這大宋的五大市舶司一年可以為朝廷增加兩百萬貫左右的收入。這可是朝廷的錢袋子,可是文大天師一句話就從朝中給要了過來。這又是何等的能量?

事實上,文大天師早已經對於市舶司是相當不滿意的了。開什麽玩笑,五大市舶司一年收入才兩百萬貫?打發叫花子啊?

別人不知道海貿的驚人利潤,文大天師能不知道?這個時候便是辦的最好的廣州市舶司一年的收入也不過七八十萬貫。第一次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文大天師差點沒有驚叫出來。

還是那句話,打發叫花子啊!在文大天師看來,這五大市舶司一年不收入個一兩千萬貫,那還辦什麽辦?

要知道這五大市舶司可是壟斷了海外貿易的,朝廷下令嚴禁一般商人自由貿易,凡船舶進出港口,都必須持有市舶發給的“公憑”,並由兵船監送。本國商人出海貿易歸航時,隻能回原發港,不得擅入其他口岸。

就是這般壟斷,一年才收入這麽一點錢財,簡直是不當人子。

所以文大天師隻提了一句,他能把這五大市舶司的一年的收入提高到一千萬貫以上,立刻讓趙佶和朝廷的相公們高高興興的把市舶司交給文大天師來管理。

而這位李忠君卻是暗叫僥幸,心裏慶幸不已,幸虧自己先一步投靠了天師。要不然這以後……

他正肚子裏暗自慶幸,卻聽文飛喝道:“朝廷有旨意,李忠君聽令!”

李忠君這貨從來沒有見識過這麽一出,硬是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就有一個白白胖胖的官員過來宣旨:“門下,聞海上有義民李姓者,有忠君愛國之心……”

大宋時候的詔令寫的就簡單多了,沒有後世那種駢五儷六的華藻,估計是還沒有實行八股文的結果。當然也比大元朝那種口頭話似的聖旨要文雅那麽一點。

反正以李忠君這個沒有讀幾天書的大老粗也都聽得懂,一下子情緒失控的跪在地上,差點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

說白了,這貨當官了!而且還不是一個小官,雖然這名字頗為怪異,叫做什麽大宋海關緝私隊隊長。聽起來似乎好像隻是一個小小的隊長,但是卻是實打實的七品武官。

要知道不論是當山賊還是當海賊,反正是在中土,隻要是當賊的,就沒有一個不盼著當官的。這就是所謂的殺人放火受招安。

連後世汪直,還有鄭成功老爸鄭芝龍那麽大的海盜,求的也都是被朝廷招安。而這個李忠君就算在海上有些小小的勢力,如何能跟那種戰艦上千,手下數十萬的大海賊比?

這個李忠君就算是投靠了文飛這個尚父,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當官的。說白了,這些遠離東京城那朝廷中樞的家夥們,並不確切的知道,文大天師對於朝廷對於趙佶這個官家有著多麽巨大的影響力。

“小人,小人……多謝天師的栽培,小人下輩子結草銜環以報……不不,小人這輩子也都要當牛做馬來報答尚父的大恩大德……”

看著這個疑似海賊的家夥激動的泣不成聲,文飛再一次的確切的認識到了當官對於一個中國人來說,有著多麽巨大的**力。

似乎對於中國人來說,世間一切都不是正道,彷佛隻有當官,才是真正的正路。尤其是對古人來說,更是如此。

尤其是對於李忠君這樣的海商或者疑似海賊來說,便是做的再大,又能如何?若想光宗耀祖,光耀門楣……,還是得當官啊!

而且在以前都說過了,這大宋的官品級可不像是後世,一品二品滿天飛的時候。在這大宋,一個堂堂的百裏侯,掌轄方圓百裏,數萬百姓的父母官知縣,也不過就是區區七八品而已。

四五品的文官,可就能夠入中樞平章軍國,做宰相了。便是這七品的武官,也絕對不小了。

“小人……”文飛的目光轉到了這個傾半城的身上。這個時候的傾半城猶豫了,半晌也在這巨大的**之下,還有眼前那實打實的威脅之前,說道:“小人也願意為尚父效力!”

文飛的笑容越發的和藹起來,二十一世紀最重要的是人才。在這十一世紀,更為重要的還是人才啊。這個年頭,想要找一批能為自己所用的熟練航海的人,可是當真不容易之極了!

“很好,很好。於員外肯為朝廷效力,那再好不過的了!”文飛笑道:“如今那杭州市舶司的提舉,已經被朝廷招了回去。這杭州市舶司朝廷已經全部交給本天師來辦,裏麵任用何人,卻都是本天師一句話的事情!”

正文第十九章潮神之廟

感謝dgjg和資深小白眾幾位兄弟的打賞……本書吧,怎麽說呢?不是絕對不是曆史架空,甚至連演義都算不上。分類是在仙俠,而且是奇幻修真……所以追究細節的筒子們,可以退散了。

不過還是要說一句,北宋去日本的航道,從山東明州過去,全程才七天啊……

這是什麽意氣的給笑納了,一部分充作道教產業。另外一部分卻是給了趙佶,還有一部分卻是給了蔡京童貫之類的同黨。這叫做好處均沾。

而隻有那些田地,還有笨重不值錢的東西,分給了當地百姓。就這已經足夠讓文飛得到萬家生佛的名聲了。

文飛本來還在想著,是不是要引進土豆紅薯這些高產作物的。但是在大宋待的時間久了,卻根本就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咱們大宋不差糧……

這個問題文飛開始還想不通,後來才知道,北宋所占據的也都是後世中國最精華的地區。而那些西北河北,這些相對貧瘠的包袱全都丟給了西夏和遼國……

自然的,北宋就輕裝上陣了。人數有少,又沒有拖後腿的存在。自然的,平均下來糧食不少。如今的產量大大富餘,根本不需要後世的高產作物存在。

就比如南宋的時候,大多數百姓不支持北伐,收複失地。原因就是怕收複的失地,拖累了江南的經濟……

不像後世我大明的時候,把西北河北,甚至蒙古,東北這些地方納入了版圖之中……拖後腿的太多。

話說大宋時代,貌似也是小冰河時期……

當然了,這是單單從經濟角度看問題。而沒有從別的方麵來看,太過偏頗了。所以大明有快三百年的壽命,而兩宋加在一起,也才有這麽多時間。

文大天師已經行走在西湖邊上,垂柳婆娑,湖平如鏡,沿著這段西湖往那鳳凰山山上而去。

身後跟著大批的人手,個個都是地位顯赫,在這杭州地麵跺跺腳都能讓整個杭州震動起來。

然而這時候,看到文大天師貌似很悠閑的走在西湖之畔。這些人都屏息靜氣,生恐呼吸聲音大了一點,打擾了文大天師的思緒。

隻用了短短時日,鳳凰山上,昔日觀潮的所在,就已經蓋起了一座廟宇。雖然並不是太大,但是卻相當的精巧,看得出這是花了大功夫的。

文飛抬步走了入內,就見著廟中有些不起眼的角落裏漆都還沒有幹透,但是細節之處卻無一絲的馬虎。整個建築盡顯江南建築的精致來。

文飛踏步進入,就見那大殿之中,供奉著一個白衣女子,麵容溫婉慈祥。不由大感詫異:潮神為何是一個女子?

他其實想問的並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懷疑那些工匠是不是搞錯了。這可不是菩薩廟,為什麽這潮神廟的造型這般像仕女打扮的菩薩?

不過有意思的是這神像,居然開光過了,已經有著靈性。甚至帶著淡淡的神力,看來是早就承認了這神像了。

一群官員們麵麵相覷,這個問題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似乎下意識的覺著這潮神應該是個女子,如今被文飛一問,他們才個個驚訝起來。

這時候角落裏一個四十多歲的工匠走了出來,渾身發著抖,大概就是這個塑造神像的工匠了。

他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渾身冷汗的走到文飛麵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天師饒命,天師饒命。小人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就鬼迷心竅,造了這麽一個神像出來……好像就感覺著這潮神本來就該是這麽一般!

看把人嚇成這個樣子,額頭都在地磚上磕破了,一絲鮮血流下。文飛馬上溫顏撫慰道:不需如此,貧道隻是隨便問問。想來是這潮神托靈,讓你這般塑造出來的!

說著隨手一揮,就有一點水汽凝聚而來,化為薄霧。在這工匠身上一轉,那工匠頓時感覺到渾身一陣清涼,額頭上的傷就感覺到一陣奇癢。這種感覺他很熟悉,每一次受傷之後,傷口快要好了,正在長肉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正文第二十章西湖漁家女

看著文飛微笑而立,笑道:“起來吧,莫要跪了,男兒膝下有黃金。”越是上位者,對於底層的人們越是和藹,這個道理文大天師自然也是懂的。

那工匠激動起來,心悅誠服的給文大天師磕了兩個頭,這才站了起來。他忽然一拍腦袋,叫道:“我想起來了,小人前幾天剛剛接到這筆生意,夜間就夢到了潮神娘娘。是了,是了。夢中潮神娘娘就是一個女子,隻是樣貌記不清了!”

文飛拍掌大笑:“那就是如此了,定然是潮神托夢於你了!”

文大天師一笑,那些官員們都好像身上的某處機關被按動了一樣,跟著湊趣的笑了起來。等著文大天師笑容一定,這些人,卻馬上就把笑聲停了下來。神奇無比!

文飛沒有理會這些齷齪的家夥們,他忽然開口說道:“將這潮神廟的匾額換一下,就換上海神廟吧!”

這些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所謂的潮神廟和海神廟有什麽不同,但是卻是文飛剛才一時的感概和那早就有的謀劃。

文大天師既然對於海洋有著野心,連蒸汽船和市舶司都搞到了手中。那麽,自然會把念頭打在海神身上。

當文飛在觀潮的時候,第一眼看到潮神,心中就有了這麽一個念頭。

文大天師輕聲喝道:“來人啊,把我的筆墨拿出來!”

立馬就有人送上了文飛的印璽筆墨,文大天師胡亂在上麵畫了幾筆。卻是用簡體字寫下了冊封這個潮神為海神之類的話語。然後蓋上印璽,肉眼看不見的光芒在整個紙上閃過。

文飛隨手一抖,已經燒了起來。但見得一股看不見的金光。在火焰之中化為一個個金色的符籙,紛紛揚揚的如同下雨一般的落在了神像上麵。

此時,不遠處一個小小的洞府之中,猛然就震動起來,轟隆隆的就好像發生了地震一樣。

裏麵一個正在盤膝而坐的白衣女子就被驚醒了過來,卻見無數的金色符文從虛空之中落將下來,落在了她渾身上下。沒入她的體內。

這個白衣女子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身形一轉,就消失在了這洞府之中。

冊封過了海神。文飛心情大好。甚至有閑心逛逛西湖。

北宋時空的西湖邊上,才不愧當的是人間天堂的稱呼。若是現代時空的西湖,看起來幾乎和其他的人工湖沒什麽區別……

幾十年前,蘇東坡蘇大胡子在本地為官的時候。主持了西湖的水利整治。甚至在西湖當中。修建了一座蘇堤,這才有著後世風景如畫,淡妝濃抹總相宜的西湖。

可惜文大天師,不學無術。原本想從記憶裏翻找出一篇好詩,來鎮鎮身後跟著的這些官員們的。

無奈,肚子之中的墨水實在有限,憋了半天,還是把那首最為出名。在上學時候學過的“山外青山樓外樓……”給背了出來。

“好詩啊,好詩!”不出意料之外的。贏得了後麵跟著的大批官員們的一致讚賞。從各個方麵來解讀尚父所做的詩詞妙在什麽地方。

七嘴八舌的說著,要把文飛這首詩給捧到七言之首的位置上。又有的說,要把這首詩當成了西湖的宣傳詞,打響西湖旅遊開發的……

文飛嗤之以鼻,他記得,這首詩隻是從藝術角度來講。並沒有太過什麽特殊的成就,無非就是當時的作者諷刺偏安的南宋朝廷。這才廣泛流傳到後世!

當然,現在靖康之恥都還沒有出現。趙佶那貨也沒被人逮到五國城去吃羊肉,自然的更沒有南宋小朝廷的出現。這詩裏麵的諷刺,可就是一點也表現不出來了,單純的變成了一首讚美杭州繁華,西湖美景的佳作。

但也就僅僅如此,根本不可能被捧到那麽高的位置。

杭州知府蔡鋆開口笑道:“世人都知道,尚父是神仙中人,道法高深。卻不知道我們尚父也是一個文人雅士。

我曾經聽說,當年尚父過潼關之時,就寫過一首峰巒如聚,波濤如怒……道盡人世間的興衰成敗,滄海桑田,又關心百姓疾苦……簡直是隻有神仙中人,才能做出的這般小詞。”

什麽?山坡羊,潼關懷古這不是元曲麽?什麽時候變成我寫的了?

文飛大驚失色,他早就把當年自己順嘴胡扯的事情給忘記了。現在一經提醒,想了半天這才想起來,這還是自己和楊戩那廝,第一次從蘭州天都堡,去往東京城的路上。

文飛幹笑了兩聲,打定主意,日後不要胡扯了。免得日後自家說了一些什麽,卻忘記了,鬧出笑話來。

“尚父所做的詩詞雖然不多,但是都是精品。不如尚父多做幾首詩出來,下官願意自掏俸祿,替尚父結集出版……”杭州知府蔡鋆笑道。

高啊!真的高明!難怪這貨能當上杭州知府,拐彎抹角的拍馬屁的功夫當真了得。我等自愧不如!

想到這裏,其他官員個個都跟進起來,一定要尚父所做好詩,他們寧可三年不吃飯,也要幫尚父的詩集給出版了。

文飛心中暗罵,本天師到哪裏去搞幾首詩去。他絞盡腦汁,想來想去的也都是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之類的。

好在那些官員也有眼色,見尚父做不出好詩來。自然不能再起哄,要不然這馬屁就要拍到馬腿上去了。自然是要飛快的轉換話題。

但見那滿湖荷葉之中,忽然一隻烏蓬小船從岸邊劃過。上麵一個女子,雖然穿著簡陋的布衣,但是肌膚如雪,貌美如畫。

尤其是那嫩的一看就能掐出水來的雪白肌膚,穿在那粗糙的麻布衣服之中,露出半截雪白小腿,更是顯得驚心動魄之極。

“好美的女子……”那些不知道訣竅的低級官員,色與魂授。從來都沒有想到,這西湖上麵會有這般美麗的漁家女子。

紛紛悔恨著,為什麽自己沒有早點發覺,要不然早就收入自家宅邸之中,做暖床的小妾去了。

但是那些高級官員們,知道內情的,卻哪裏敢露出這種表情?這般美女,自然該文大天師享用才是!

隻見那文大天師的目光,如同膠水一般的粘了上去,順著那漁家女的背影一直追著不放。

馬上就有人替文飛出口:“兀那女子,你是何人?沒見到這麽多的大老爺在麽?還不趕緊過來拜見!”

那女子一晃,身形顫抖,顯得有些害怕。那種柔弱無依簡直讓人的骨頭都給酥了大半,心裏紛紛埋怨著,出口官員不知道憐香惜玉,嚇著了這麽一位嬌弱女子。

烏篷船劃了近來,那女子小心的道:“各位大老爺穿著便服,小女子當真不認得,並不是有意怠慢。還請大老爺們恕罪!”

文飛搖搖頭,道:“這種事情,哪裏有確實證據?有的話,我不是早都報警了?不過,你們可以追查一下這些冷鮮肉的來曆……”

“不用你教我們怎麽破案!”那警督不爽的哼了一聲,這條線索他們早都查過了。卻是一無所獲,讓他的心裏十分的鬱悶。文飛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這批肉的目的地是不是運往西安?或者說是陝西?”文飛心中一動,再次問道。

“你怎麽知道的?”一個年輕的警員,忽然插了一句。卻發現每個人都在用白癡一樣的眼光看著他,他頓時臉一紅。這才想起來,文飛就是這家公司的老板。

“不不,”文飛搖搖頭說道:“我很少管公司的業務!這個,你們應該能查出來。”

一個警察迅速的點點頭,想來他是複雜這一塊兒的,知道情況,證實文飛所說的話。

“那麽你怎麽知道這些肉,是運往哪裏的?”警督終於感興趣起來。

文飛道:“我在不久前,在西安乾陵遇到了地球保護運動的理事,一個叫做艾倫的金毛老外!”

“艾倫?全名叫什麽?”

“博伊爾。艾倫”文飛說道。

“查,迅速的給我查!”警督吩咐了下去,憑著他的經驗來說,他覺著自己這次當真找對了線索。

他再次問道:“你和這位博伊爾。艾倫是什麽關係?為什麽懷疑是他?”

正文第十章文大教授

感謝潤城翟冷,夢幻空花兄弟的打賞……順便說一聲,丁狸是本人下本書的主角……

他說到這裏,立刻有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文飛聽得真切,居然是已經查出了文飛以前的案底,知道文飛曾經被地球保護運動的人追殺過。

“原來你是拿著明珠的身份證!”警督不動聲色的敲打文飛一句。

文飛聳聳肩,說道:“我現在隨便哪個國家的身份證,都弄得到。就算馬上弄個米國綠卡,也不是什麽難事!”

尚父是神仙,這凡間的一切,他都看不上,也都不需要。那麽作為皇帝的我,就隻能親自出馬,用感情來籠絡文飛這個天師了尚父了。

關於前些天發生的一切事情,兩人誰也都沒有提。總之,前兩天這出京的官道上都能看到一大群一大群的人們,扶老攜幼,被趕出京城。

這些都是前一段時間,站在文大天師對立麵的倒黴鬼,都被牽連進了謀反一案。這些人的運氣更差,以往好歹還能被流放兩廣海南之類的地方。雖然說是瘴癘之地,但是好歹也是氣候溫暖。

而現在大宋剛剛打下吐蕃西夏,這些不毛之地,地廣人稀。還正是需要大批人口填充,於是這些倒黴蛋們,就成功的成為“青海拓荒兵團”光榮的一份子了。

整個理學的勢力,幾乎被一掃而空。直接被宣布為偽學。更有涉及此案的許多寺廟,人頭滾滾而落,大宋不殺讀書人,對於這些和尚,可就沒有什麽好客氣的了。

這些事情,趙佶做了,文飛自然心裏有數,卻也不必多說。

這時候的文飛也跟著大笑:“那麽貧道可就不客氣了!”

趙佶歡喜的很,這時候他就怕文飛和他客氣了。按秦製,三百步就是一裏,五十裏也就是說一萬五千步,也就是說,大宋朝起碼一萬五千年……

好像太少了一點啊,早知道在一百裏之外來迎接尚父了那麽一下子就是三萬年啊!

趙佶心中人心不足,可是還沒有走到兩三裏路,就開始勞累起來。走了十七八裏路,腳上已經起了水泡

不過,文飛依舊還是不動聲色的道:“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有什麽好,可以說了嗎?”

張豔柔聲問道:“我可以坐下來說嗎?”

文飛笑道:“請坐!”

張豔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文飛指指一邊的飲水機和冰箱:“想喝什麽自己拿!”

“謝謝,”張豔很不客氣的找出茶葉,泡了兩杯茶。不得不承認,她的這些小手段,對緩解氣氛有很大的好處。

“文先生,我們並沒有惡意。”張豔笑顏如花:“我知道,很多人對於我們這些人有著一些誤解。我猜你就是,但是其實我們也都是一些公務員罷了。”

文飛聳聳肩,很舒服的把自己的腦袋靠在了床頭上。笑道:“這些其實並不重要,時間會證明一切,不是嗎?對了,你來找我,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麽新的線索!”

說話之間,文飛應經飛出力量一點靈光,很快在樓下某個會議室之中,發現了他想要找的。

整個能容納十幾個人開小會的會議室裏,現在已經擠得滿滿當當。好幾個大屏幕顯現出了文大天師的一舉一動,在高清的播放器上,甚至連文大天師的眉毛都能一根根的看得清清楚楚。而同樣的,文飛的聲音,也通過擴音器,響起在這間會議室之中。

七八個穿著便裝,一看就是很專業的人士,正在通過各種手段來分析文大天師的一舉一動。

文飛甚至發現了最少有著兩個是心理學家,聚在一起,不斷的揣摩文大天師的心理狀態。不時的提出一個個問題,根據反饋修改,想要得出文大天師的心理模型出來。

還有個家夥,甚至用著很專業的音頻軟件,分析著文大天師的聲音。各種音量的微妙的起伏,來判斷文大天師的心理狀態。

正文第十五章匹夫之怒天下縞素

更離譜的是,似乎裝在文飛房間裏的,還有專門的查看光譜的東西。似乎想要分析文大天師身上的身光。

因為在那個屏幕之中,不論是張豔還是一些具體的東西,比如床和座椅之類的東西,都能看出周圍的光暈。唯有文大天師,身上卻無絲毫的光暈可以看出。急的那些研究人員們抓耳撓腮,差點以為是儀器出了問題。

文大天師冷笑一聲,到了他現在這個境界,神魂早已經光明純粹,甚至已經過了陰盡陽生的地步,踏入到身魂魄合一的境界向著純陽之軀進發,想要查看他的身光,簡直是做夢一樣。

“沒有,我隻是單純的對於文先生的能力有限好奇。請問,這就是特異功能麽?”張豔睜大眼睛,做出一付好奇的樣子。這是後麵的支援小組,幫忙找出的最佳應對方案,通過耳麥傳入張豔的耳中。

“忘記自我介紹了!”文飛站了起來,渾身氣質猛然一變。從剛才那種懶洋洋的,變得凜然有威,讓張豔甚至覺著眼前一花,差點以為眼前這廝另外一個人。

“某家是道教神霄派掌教,道號衝霄子的便是!”文飛稽首說道,一舉一動,盡顯威儀。

文飛甚至能夠看到整個會議室之中,一下子人仰馬翻的,一個家夥正在喝茶,一口水就噴在了屏幕上,手忙腳亂的擦著。幾個心理學家哀歎連連,似乎對於文大天師心理模型又好像出了什麽問題。

張豔臉色古怪。勉強笑道:“難怪有時候會看到文先生穿道袍,原來如此。是了,文先生好像沒有在北京白雲觀登記過吧?”

文飛不屑的道:“貧道這神霄派創派的時候。那全真教都還沒有,更不要提什麽白雲觀了。”

這個漂亮女軍官身上顯然帶著通訊器材,很快的和身後的人商量對策。半天才聽到她笑道:“那麽上次,文先生讓一屋子的電器都報廢了,用的便是雷法了?”

文飛眼睛微微一眯,這是試探我麽?廢話,文大天師好久沒有像今天這般有表現欲了。尤其是在很多自以為是的觀眾麵前。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娓娓道來:“春秋戰國的時候,有一種人叫做大俠。當然了,那時候的大俠的意思。和現在並不一樣,那時候的大俠,更多類似於現在的刺客。”

張豔和她身後的參謀小組們,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好端端的道法。怎麽忽然又被文大天師扯到了什麽大俠上麵去了。

“這些大俠們,做了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比如李白的《俠客行》讀過沒有?當然了,其實最出名的一句,還是,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文飛說著站了起來,行走兩步醞釀一下感情,朗誦道:“夫專諸之刺王僚也。彗星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