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周身疼的不行,這出口幾乎是在兩米高的位置,我正準備站起來,手下意識的往地上一摸,摸到根什麽東西,我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根骨頭。

我反應了過來,趕緊朝著周圍看了過去,這一眼讓我直接呆住了,我一輩子沒見過這麽多骨頭,周圍密密麻麻的幾乎全是骨頭,更有零零星星露在外麵的骷髏腦殼,我趕緊把手裏拿的一根丟了出去,這幾乎鋪滿了整個地麵的,居然全是死人骨頭。我隻覺得渾身發麻,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就在這時,陣陣沙沙的聲音從這些骨頭下麵傳了出來,我仔細看了看,這些骨頭一根根的全都開始微微的動了起來。

我意識到了什麽,這他娘的這些骨頭下麵藏著東西,難道這些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全是被這下麵的玩意給弄死的?與此同時,兩米高的石頭壁上,我剛才爬出來的洞裏,裏麵的動靜也越來越近,我心中一驚,那狗婆娘已經是追了上來。

這骨頭所在的地方是個十多米長寬的坑,我眼睛瞟了一下,與之前的小洞相對的另外一邊,也是差不多兩米高的石頭壁上,居然還有一個通道。

就在這時,我看到,幾乎是密密麻麻的蟲子從地上的骨頭縫裏爬了出來,居然全是之前看到過的那種屍蹩。“錘子喲。”眼見著這些蟲子爬出來的越來越多,我也不管是否會踩在這些骨頭上麵,猛地就朝著對邊跑了過去,然後兩手一吊,直接吊在了另外一邊通道的坎坎上麵,接著拚命的爬了上去。由於一係列的劇烈跑動,我翻上去之後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就在這時,隻聽砰的一聲,一個什麽玩意從對麵的小洞口掉了下來,我一看,是那狗婆娘,手裏還拿著刀,和我剛才一樣,這狗日的也是直接掉在了那骨頭堆上麵,隻不過這時已經不能夠叫做骨頭堆了,因為整個坑底幾乎全被密密麻麻的蟲子覆蓋,這婆娘似乎也看到了周圍的情形,一張秀氣的臉嚇得比剛才更加的卡白,接著抬頭看到了我,臉上顯出猙獰的神色,看樣子恨不得把我吃下去,直接也是拿著刀朝著我這邊就衝了過來。

我心想這狗婆娘可能已經瘋了,或者就是被什麽玩意給上了身,不過看樣子到還真是個活生生的人。就在她朝著這邊跑的時候,密密麻麻的蟲子已經是順著這婆娘的下半身就爬了上去,在她衝到這邊的壁頭的時候,兩條腿上已經是扒了數不清的蟲子。那蟲子似乎還在朝著她的身上一個勁的鑽。

這女的最後還是衝了過來,往上一跳,兩個手就吊在我坐的麵前。我居高臨下的一看,正好看到她抬頭的一瞬間,一張清秀的臉上此時已經痛苦的不行,密密麻麻的蟲子似乎已經是爬到了她腰杆的位置,還在不斷的往上爬,過不了多久估計這女人全身都會爬滿這玩意。

她雙手死死的吊著我麵前的坎坎,兩個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就在她身上的蟲子越來越多的時候,突然,這狗婆娘猙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笑了,那慘白的笑容居然給我人一種絕望的淒美的感覺。我內心相當的掙紮,然後我也不知道自己

怎麽就做出了那麽一個決定,我大吼了一聲,“快給老子上來。”然後一把就抓住了那已經就快從坎上鬆開的雙手,使出最後的力氣把這狗婆娘扯了上來。

伴隨著這女的被我扯上來的,還有她那身上數不清的蟲子。這女的被拖上來之後渾身開始不停的抖動,同時嘴裏發出不斷的痛呼聲,看著那半身密密麻麻的蟲子我頭皮都開始發麻,這什麽清估計要被硬生生的咬死。看了一眼這狗婆娘還捏在手裏的刀,我罵了一句,老子就當一回瓜貨又如何,說完我直接站了起來,把褲子刮下來,一泡尿就朝著這狗婆娘的身上撒了過去。騰騰的熱氣升起,不得不說尿出來我居然有種稍微溫暖一些的感覺,由於我撒的均勻,這狗婆娘身上該尿到的大部分地方一點都沒漏,然後我猶豫了一下,又是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包,朝著這女的身上就撒了過去。

隨著老鏟給的“尿灰”被我用的幾乎一點都沒剩下,這女的濕漉漉的身上開始冒出更多的熱氣,尿灰開始發出磁磁的聲音,接著密密麻麻的蟲子像是碰到了害怕的東西一樣,紛紛從狗婆娘身上掉了下來,然後又是悉悉索索的爬回了剛才的坑裏麵。

我總算是舒了口氣,把褲子係好之後走進瞅了瞅,這女的此時已經是痛的暈了過去。兩個眼睛緊緊的閉著,渾身終於是沒有在發抖。我想著就是剛在,自己還被這躺在地上的狗婆娘拿著刀追的夠嗆,不過不是進通道口回頭看的那一眼,或者比她爬的快,說不定現在已經死在了這狗婆娘的手裏,我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麽現在又要救她,看著那張蒼白的麵孔,幾絲濕漉漉的頭發搭在嘴角,因為渾身被淋濕了,此時連身材也顯露無疑。不得不說這狗婆娘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還不錯,不過我倒是沒有心思多看,而且從之前的事情來看,這狗婆娘估計已經瘋了。這人知道我叫什麽名字之後就要弄死我,不知道是不是和我說的自己的名字有關係,我歎了口氣,早知道還是用胖娃的保險一點,看之前老鏟和三叔的反應,這對男女估計和我們有些梁子。就在這時,我又想起剛才關鍵時刻那一抹絕望的笑容,我總算是找到了原因,罵了一句自己“你個哈兒,她不就笑了一下,關你求事。”

話說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紅鼻子老頭為什麽不見了蹤影,看著前麵坑裏那密密麻麻的蟲子,我隱隱有些猜測,夯王村的地下有個墓陵,老鏟也說過那些蟲子可能是從墓陵出來的,雖然不知道具體在哪裏,但這裏指不定就是那墓陵中的哪個卡卡角角(角落)。

就在這時候,麵前的狗婆娘動了一下,我朝著前麵一看,就在我還在胡思亂想,這女的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又是睜開了眼睛,嘴巴還在一張一張的,似乎在說著什麽。這時候我膽子也大了起來,你都被小爺的尿衝過了我還怕個求,直接就湊了上去,聽這虛弱的女人在說些什麽。我捉摸著這女的估計已經進入了彌留狀態,聲音含糊不清。

“有。。。屍蹩。。。符丸。。。”

與此同時,夠婆娘清秀的臉上

開始**,嘴角也跟著抽搐,似乎在和什麽做著鬥爭,很是吃力的把手指著自己的身上,我大概明白了什麽意思,與此同時心裏也在防範著,之前雖然說蟲子已經被尿灰給弄走了,但說不準有沒有蟲子已經進到了她的身體,一想起剛到山裏碰到的少數民族,我心中就一抖。在她手指的地方,倒是有一個口袋,我在裏麵翻了翻,翻出一個小盒子,裏麵裝著一個個小丸。看著麵前不斷長著嘴巴的狗婆娘,她說的話已經是含糊不清,眼睛死死盯著我手裏的東西,我猶豫了一下,然後也是一狠心,反正老子尿灰都已經用了。

我隨手抓了點小丸,就塞進狗婆娘的嘴巴。我沒有想到的是,藥丸一送進去,就是想在幹草上麵加了把火,這女的渾身開始劇烈的抖動。大概過了兩三分鍾,她渾身終於是停止了抖動,然後一屁股坐了起來,我心中一緊。

沒想到這下這女的管都沒管我,直接拿起手裏的刀就朝著自己大腿位置插了下去,同時手快速的從自己身上摸了一張符紙出來,我在旁邊沒有動,本來她的褲子都已經被啃的全是小洞洞,隱隱可以看到裏麵已經血肉模糊。這女的下手夠狠,那一刀直接把自己劃了個大口子,更多的鮮血噴的就出來,隨後手裏的符紙想都沒想就朝著那口子的位置按了下去,緊接著我看到有什麽玩意在動,然後五六隻屍蹩就從她大腿的地方爬了出來,掉在地上動了兩下就死了。做完這些之後,這女的已經是連嘴唇都開始發白,不過臉上倒是沒有再**。我琢磨著之前她的反應應該和鑽進身體的蟲子有些關係,那蟲子太過邪乎,難道是想控製她的身體?但最終還是被弄了出來。

與此同時,我也在小心的防範著,這女的開始當著我的麵包紮傷口,每動一下都很是吃力的樣子,眼看著這狗婆娘大腿上的血越流越多,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幾下都扯不爛,狗日的是不是每個受傷的都他娘的會用自己的衣服包?我一邊又是罵了自己一句,一邊鬼使神差的居然就去搶她手裏的那把刀,這女的掙紮了幾下,臉上顯出一絲慌張,我沒有管那麽多,直接把刀搶過來從自己的衣服上麵剮了一塊布條下來,然後摸了過去開始給她的腿包傷口,我想都沒想到,就在我給她包的時候,這女的一口就咬在了我肩膀上麵,我頓時痛的不行,想起電視裏麵拔子彈的時候也是要咬著一個什麽木棍,估計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手裏的動作也就沒有停下來,我幾乎是忍著劇痛給狗婆娘做完了我能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因為靠的太近,連帶著我身上也全都是一股尿騷味。

就在我給她忙活完,然後也是一屁股坐下來喘氣,接著我就發現一把刀已經是抵在了我的脖子上麵,一張我說不清楚是什麽表情的臉就那麽看著我,就這麽一瞬間,我隻感覺死亡距離自己如此之近,我動都不敢動,心裏已經是對著自己狂罵,我自己就是個錘子,管這麽多事做求,退一萬步來講,我即使要當他娘的好人,包的時候也把刀丟遠點啊。我在心裏恨的咬牙切齒,隻是沒想到我會以這種方式就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