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說說高興的事，”白毛幸福而興奮的說著，眼睛眯著一種無畏的光芒，那種光芒仿佛將他帶到了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是那麽地奇妙，仿佛所有的美好都是在他的眼睛裏一樣，而他的眼睛裏更是沒有任何的悲傷與災難，但是又有那麽多過往卻讓人無法思量，他甚至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麽樣，當他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成為過往的時候。

隻能說，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呢？那些美好的感覺正像一個鮮明的旗幟一樣永遠地都在那裏向自己招手，是的啊，那是一個多麽美妙的日子呀，在那個日子裏，他會不會有著一種最美好的心情呢？一想到這個，他就興奮，是的，確實是這樣的，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什麽比這個初戀更能讓人感到興奮的嗎？當然不會有了，這種純粹的快樂是任何人都不能所給予的，這種快樂又是那麽地讓人覺得這個世界是那樣的美好，這些美好已經無法讓人覺察到任何不痛快。

那是一個怎樣純潔而美好的時代，那個時代沒有任何的痛苦和背叛，那些曾經以為是一生的美好就真的是這樣地陪伴了自己美好！這些所有的一切仿佛也沒有終點，這是一個最最美妙的世界，他們相約，哈哈，一想到這點，白毛就又笑了起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過這樣的歲月，真的，更多的時候，他隻是認為自己是在哪一個夢裏，可是世界又是那樣的真實，真實地讓人沒有任何察覺，但是這些察覺又意味著什麽呢？

難道這就是悲劇的誕生？白毛可不想這樣，可是人的意誌是?人的意誌除了改變自己外，什麽都改變不了，是的，隻能這樣，最終也隻會有著這樣一個結果。

可是不論怎樣，隻要是曾經美好過，這所有的一切也就在瞬間全部都消失掉吧，沒有什麽好與不好，也沒有什麽對與不對，想那麽多根本就沒有用，想得再多又能有什麽用呢？這所有消失掉的一切，都是那樣的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也讓所有的人感到絕望，這些事實是那麽地清晰，清晰地讓人覺得伸手就可以抓住。

隻是，抓住的卻又是任何沒有希望的東西。

“你怎麽了？你究竟是在想什麽呢？”郭康問道：“看到你笑的那麽甜蜜的樣子，你不會是在想你的女朋友吧？”

“我的？”白毛說起這個，臉突然紅了一下：“想又有什麽用，想也來不了，這個東西，好象真的讓人在瞬間就沒有了勇氣，恩，這麽說吧，這就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你再怎麽想他，可是當他不想你的時候，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嗬嗬！”郭康敷衍性的笑了兩聲。

“其實她真的很好，她真的是世界上最漂亮，最溫柔的女孩，可是不論任何時候，她都覺得這個世界上任何的事都很美好。”白毛說著說著就甜蜜地笑了起來：“可是那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做，就那麽把我們分開了，我對她很愧疚，可是我也沒有辦法，當時的我，哪裏會有選擇？當我真的辜負一個好女孩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應該怎樣？這些所有的一切到底會是怎樣？嗬嗬，可是你說不想吧，這個東西卻又是那麽地真實，那種想要的感覺卻又是那麽地強

烈，我都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應該怎樣，或許我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當初的報應。”

“為什麽要說的那麽沉重，”牧盈趕緊打斷話題：“任何事情都是要講究緣分的，更何況這種兩個人的事情，當然是更要講緣分的啊，是不是？嗬嗬，雖然我還沒有真正地愛過一個人，可是我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神聖的感覺，可是我就是不知道，你們怎麽可以說和自己的女朋友分手就分手了呢？難道這世界上的感情真的是那麽廉價嗎？”

“你話說到哪裏去了，”郭康反駁著說，他當然知道牧盈在說的是誰，可是他心裏的那個秘密又怎麽去說，牧盈怎麽會知道自己對她又是多麽地愧疚呢？這種愧疚是任何事情都彌補不了的，這種愧疚又是那麽地強烈，無時不像一個可惡的小蟲一樣在折磨著他，也不知道這種感覺究竟會在何時才能夠結束，更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是在做什麽。

很多事情可能結果都出來了，卻還不知道是為什麽，這些為什麽也仿佛沒有任何的答案，所以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可是感情這種事並不是年輕人可以控製的了的。

白毛雖然已經不年輕了，可是在鬼界他的這個千年又算的了什麽。他還是非常年輕的，可是他覺得自己的心是那樣的蒼老，這種蒼老一點點在折磨著他。

“這個世界上哪裏會有真正的自由，其實大家拚命地榮登仙位是為了什麽？難道還不是想去要一個自由嗎？可是真正的自由又是在哪裏？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自由可言，你們也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你們知道這些都是什麽嗎？”

“什麽？你究竟想要說什麽？”郭康莫名其妙地回答著。或許他心裏當然是知道答案的，可是他也是依然這樣是是而非地回答著。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在說什麽？隻感覺到今天為什麽會這麽做？其實是不應該的，我應該是無條件地遵從鬼熙魅的，可是我沒有做到，一點都沒有做到，真的，說我不難受真的是假的，反正我這輩子如果要飛升那就全部都仰仗兩位了，你們兩真的天生的好特製，怪不得鬼熙魅都要對你們騙著哄著呢！”白毛不由無奈地說著：“所以，你們要加油加油了，我的未來可是寄托在你們的身上呢。”

“嗬嗬，可是我隻想做一個普通的人，和我心愛的人好好生活在一起。”郭康很城摯地說著，確實這所有的一切在外人看來是多麽地可笑，這些可笑又是多麽地真實，這些真實確實讓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種無畏的歡樂和痛苦。

可是很多人和很多事卻又是那麽地讓人不可琢磨。

“我也是，我才不要什麽飛升，如果讓我和我的爸爸媽媽在一起，這是我最快樂的事，”牧盈一想起這個就非常地開心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原來的我會是多麽地快樂，我的家庭又是要多少人羨慕？我的媽媽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漂亮，我的爸爸對我又是那樣的好，嗬嗬，他們不論做什麽總是要先征求我的意見，而我不論做什麽，他們也總是會答應，會支持，從小到大，他們從來都沒有對我大聲一句，他們讓我有一個世界上最美好的童年，可是我卻不知道我究竟

為他們做過了什麽，我什麽都沒有做到過，甚至有的時候我根本就不是一個乖小孩，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在重來一次，我一定是世界上最乖的小孩。”牧盈在說這些的時候，眼睛裏仿佛什麽都沒有一樣，也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時代。

是的，所有的人都是有著那麽美麗的日子，那些美麗總是在一點一點地消失，有可能這些飛逝讓人感到絕望，但更多的是，那些揮之不去的美好記憶，是不論任何人都不可能抹去的。

一想到那些柔軟的歲月，那些所有的日子也都會有著一種本能的渴望，這種渴望會讓所有的人都覺得這個世界上有著一種特別多餘的能動。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痛苦可以偽裝快樂，他們曾經都是快樂過的人，雖然現在他們都在遭受著痛苦，可是這一切又都有著什麽呢？

郭康的也是有著那麽多美好的記憶，甚至在上大學前，或者確切的說在沒有遇到鬼熙魅之前，他所有的記憶都是那麽地快樂，可是當他遇到鬼熙魅，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最根本的變化，他簡直都不知道，自己這些都算的了什麽。可是這些所有的一切已都沒有任何多餘的可以說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本能都在一點點地靠近，然後摧毀。

在曾經一切丟掉的東西裏，郭康在心裏妄想著會不會再重新回到從前呢？郭康隻是覺得自己內心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地讓人感到恐怖，可是將如何去消滅這些恐怖呢？難道就是讓這些恐怖一點點地吞噬自己嗎？當然不是了，可是難道這所有的一切又都是這樣很真實地去告訴自己，都是假的嗎？

他很想這麽做，可是他根本就做不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麽做，這些所有的一切也都沒有終結，他總是在一點點地忘記著自己，忘記著過去，可是這一切全部都是徒勞。

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是在向前走的，沒有誰總是在原地賴著不動，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那也隻能稱作為一個退化的人。

可是，沒有過失去的人又怎麽會懂得珍惜？是的，沒有失去過的人是不懂得，現在他們三個都覺得自己的曾經是那樣的美好，雖然曾經的抱怨是那麽地多，可是現在，他們又是多麽地渴望著能夠回到過去？是的，這種渴望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這種渴望來的是那麽地真實而且又迫切，這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有著一種微微的感動，這些感動也總是在想，這將是一個什麽樣的渴望，這些渴望又將是怎樣地牽引著他們。

所有的這一切也都總是在一種可能的前進裏繼續地，一點點地尋找著。沒有一個人是可以能夠得到的，但是不論怎麽樣？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會有快樂和痛苦，不論是痛苦還是快樂，隻要能夠坦然地接受就好，至於其他的，也並沒有什麽好說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是有什麽事情能比珍惜現在更好呢？

過去是改變不了了，現在是正在發生的，而未來呢？所有的人都很茫然。

三個年輕人甚至覺得不應該在這生死關頭來談這樣讓人沮喪的話題，可是又該是怎樣的話題能夠讓人振奮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