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去說？
是的啊，兩個人都是在喜歡著牧盈，可能他們早就應該知道，隻是他們不願意承認，是的，有誰願意去承認，大家都是那麽好兄弟，可是現在一下說透了，那又該怎麽辦呢？這些實在是讓人有些迷茫，一下子仿佛所有的人都陷入到了一個僵局裏，在僵局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個人都好象是在相無言，卻也不知究竟要該怎麽辦？
經過一次次的磨難，他們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麽東西最重要，什麽最重要呢？當然就是情意，兄弟手足之情，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的呢？可是同樣的，對女人的那種感情也是分外重要的啊，可是當兩者相衝的時候，這一切究竟該是怎麽轉變呢？
這是一種艱難地轉變，兩個人好象石雕一樣地對望著，誰都不知道要說什麽？或者應該去說什麽呢！是的，這到底是要去說著什麽，所有的這一切也都仿佛是在一種無聲地語言當中有著一種可能的希望。
但凡事不就是要樂觀嗎？這些樂觀不就是最重要的嗎？可是樂觀總是需要基礎的啊，總不能把悲觀也盲目局地當成是樂關。
郭康閉上了眼睛，他還是理不清這個關係，他開始後悔，白毛衝動也就好了，可是自己怎麽也會這麽衝動？這簡直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這些衝動難道真的讓自己又陷入另一個困惑裏了嗎？這個世界上奇妙的事情那麽多，好解決的真的沒有幾件。他覺得是在跟自己在自尋煩惱，可是明知道這是一件很煩惱的事情，可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控製自己，是的，要讓他怎麽去控製，這種事情是想不來的，可是一旦發生了，又要該去怎麽控製？這簡直就是一件太過微妙的事情，真的是給自己自尋煩惱啊！明明有關生死的事情還沒有搞定呢！現在卻又在跟自己在這裏自尋煩惱。
“我可能說錯了，”郭康聲音很小地說了句，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麽懦弱，是的，他是很懦弱地在說這些，可是無論怎樣，他都無法正視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就算勇敢地承認了那又怎麽樣？勇敢之後是更加的懦弱。這些所有的一切都讓人感到沮喪，原來懦弱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你小子別裝了，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嗎？”白毛也漸漸地清醒起來，可是他卻還是勇敢地多：“你喜歡她就喜歡啊，你不說有誰知道？你就是喜歡她一輩子，可是你不說出來，她也就不會知道，是不是？”白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去說什麽，幾乎是說一截吞一截，他不知道什麽是該說，什麽是不該說，可是他現在說話也比以前收斂了多，至少他知道，他要去照顧別人的情緒，就比如現在，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狀況，可是，他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勇敢下去。
“其實你要是能忍的話，我也就好了，”郭康仿佛是犯了什麽錯誤一樣地說著，可是他真的犯了什麽錯嗎？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可是這些事情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向他噴湧而來，難道他就要這樣的妥協嗎？他當然不願意，可是他還不知道自己應該有著怎樣選擇的權利。
因為他現在的整個大腦已經成了糨糊，這個糨糊在他的腦袋裏麵一點點的調和著，在這些調和裏，這些事情更加沒有了任何的頭緒，可是不論有沒有頭緒，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那就根本不可能當作是沒有發生的事。可是對於這樣的事，他們究竟要應該怎麽處理呢？
“嗬嗬看你為難的樣子，”白毛這個時候的反應倒真的很是灑脫：“其實這種事情也很好辦，咱們倒不如直接去問她，問她喜歡誰吧，她喜歡誰，咱們另一個就自動退出。”
“這怎麽可以？”郭康當即反駁道，白毛的這種態度簡直就是太褻瀆自己的感情了，況且，他的內心是那樣的忐忑，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權利，有沒有這個能力。
“這怎麽不可以？這樣咱們才是最好的辦法，否則，這種事情就咱們兩個人這樣悶著嗎？那樣的話就算是一千年的
，牧盈還是一點反應都不會有的，”白毛當然不是這樣天生的勇敢，隻是把什麽事情都悶起來，實在是讓他有些吃不消了，他情願馬上被處決，他也不願意這樣好象一把慢刀在自己的頭上慢慢在盾一樣，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所謂的，這個世界上，死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這個過程，這個過程幾乎是要將人折磨地仿佛沒有任何終點一樣。可是任何痛苦和折磨都是有期限的，沒有午休止的痛苦，也沒有無休止的折磨，這些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在一個非常悵然的環境裏進行的，就像現在，兩個男人的在這裏琢磨著感情問題，可以說無聊，也可以說是無能。
因為沒有一個人敢去表白，甚至當著麵對牧盈說一句話。兩個人也突然發現，就算這樣說了出來又怎麽樣呢？這樣並沒有暢快多少？是的，確實沒有暢快多少！反而心裏更像是掉下了一個什麽，把兩個人壓的根本就喘不過氣來，兩個人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尤其是白毛，覺得很氣惱，不管他提出什麽提議，郭康這個死小子卻總是不同意，這不同意，那也不同意，那究竟要怎樣，他才會同意！可是不論怎麽說，白毛也都感到郭康這小子也該是自己的朋友，連在這種事情上都是一樣的，隻能說這兩個人前世都有可能是兄弟。
“你究竟在想什麽？你這也說不行，那也說不行！那我們總得想一個行的方法吧，省得到時候戰死了，牧盈還不知道我們倆喜歡他呢！”白毛很直率地說著。
可是這句話卻一下子觸動了郭康的內心，是啊，現在不說，那究竟是在等著什麽時候呢！難道真的等到自己如果不小心死了，牧盈還不知道自己喜歡她嗎？可是又該怎麽去說呢？
郭康隻好很煩躁地說了句：“好了，好了這件事我們誰也不許再提，誰要再提，我就把誰的腦袋給擰下來。”
“哼！”白毛很不屑地笑了聲：“我看還是先把你自己的腦袋給擰下來吧，你這個沒勇氣承認的小男人，天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什麽怎麽想的？”牧盈突然興致勃勃地出現在大家的麵:“哈哈！你們知道我今天有多辛苦嗎？為了讓你們吃的好些了，我可是走了很遠的路呢！還有啊，你們究竟有沒有好好練工啊。我怎麽發現，你們倒好象是在聊天呢！恩？好象是真的哦！”
“沒有！沒有！”郭康反駁相當的快，可是大腦卻是一片的混沌，就像是渾身缺氧了一樣，確實，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了，他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完好的地方，全身的細胞都在抖動，可是在抖動什麽，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恩，沒有沒有，”剛才好象還伶牙利齒的白毛在這個時候卻好象一下著結巴了一樣，他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麽，想慌忙去掩飾，可是這種掩飾根本沒有一點作用，他隻覺得自己好象是做了什麽壞事一樣，可是自己做了什麽壞事？自己什麽壞事也沒做啊？
不就是一兩句話嗎？可是這一兩句話去而是那麽地難以說出口。
“說，你們兩個一下子這麽奇怪，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時候，說了我很多壞話？”牧盈當然能夠察覺到兩人的異樣，一邊拿出食物，一邊對兩人說道：“你們要好好交道，否則，今天的飯你們兩個都不許吃。”
“哎呀呀！不給吃好辦啊！搶啊！”白毛順著這個話就讓自己的腦袋活躍起來：“哈哈，我雖然沒有吃到什麽美食，可是無論走到哪裏，還真的沒有餓過肚子呢！哈哈！你們可別認為我有餓過肚子的時候啊，我跟你們發誓，什麽都沒有。”在說這些的時候，白毛真的想去抽自己一個嘴巴子，真的就是奇怪了，怎麽說這些沒有用的是一堆一堆的，可是一到正經的話題上，自己就是一個字都敲不出來了？這實在是可惡的很。可是就算把自己罵的再狠，他還是說不出口。
白毛可真的是栽了，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這下終於被套牢了。
“嗬嗬！嗬嗬！”郭康也隻有一臉的傻笑，剩下的也就是隻是悶頭吃東西。
“哎呀，看來你們真的都是餓壞了，
真的不好意思啊！都全部餓成了這樣，好象腦筋不轉彎，連話都不會說了。”牧盈不由開心地笑著，看著郭康和白毛吃的那麽高興，她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原來她還是動不動就感到這個世界是那麽地淒涼，可是現在，她的內心是那麽地溫暖，尤其是當那個老者出現後，她的內心更加堅定了美好這個定義。
至於曾經的那些災難，她能說什麽呢？她唯一所能說的，不過就是她很倒黴，是的，她確實是身倒黴，剩下的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很快，又是幾天過去了，牧盈看到郭康和白毛的身體越來越好，心裏不知是多麽地高興，三個人的相互真的是太愉快了，可是郭康和白毛卻有時候會顯得有點怪怪的，至於是哪裏怪，她也說不清，隻是覺得這種怪自己怎麽就說不清楚。
“這些天來看得出來你的心情還是不錯的，”郭康好象是有話也好象是沒話地說著，仰望著看天上，雖然天上的天空是灰的，可是他仿佛還是什麽都看不到，或者說，無論天空是多麽地美好，他現在也是看不到，他的心哪裏會在天上。
“恩，還是不錯的，”牧盈愉快地點點頭，其實她怎麽會在乎現在看到的是天上還是地下，鬼界的天和地實在沒什麽區別，都是灰突突的，什麽都沒有，給人一種死寂的冰冷。可是不論怎麽樣，隻要身邊喜歡的人在自己的身邊，這樣就最好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郭康終於有了勇氣，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了，甚至稍微有點提醒也好，否則，難道真的像白毛說的，自己不小心死了？牧盈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嗎？
“你說啊，一百個問題隻我自己知道，我都會回答的！”牧盈眯起眼睛，很天真地笑了起來，她的臉看起來仿佛就像是人間天上的星星。那麽閃亮可愛，雖然郭康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天上的星星了。
“問題是沒有那麽多的，隻是我想問，我想問的是，嗬嗬……”郭康想了半天，還是不知道究竟要不要問，是的，問不問呢？究竟問還是不問？
“啊哈哈，其實我什麽都不想問，”郭康又笑了，笑的很突然笑地讓人覺得很莫名其妙，現在他是真的要把自己爆揍一頓了，他終於看清楚自己的真實麵目了，一直以為自己很勇敢，其實那些都是裝的，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自己的，可是他就不明白了，自己這麽猶豫是為了什麽？如果牧盈喜歡的是自己，那不就更好了?嗎？可是如果不喜歡呢？不喜歡不就不喜歡嗎？還能怎麽樣？
可是郭康的內心卻是越來越掙紮，真的是越想越覺得過分，這個世界怎麽能夠這樣呢？這些事情真的是太過分了，明明就一句話的事卻弄的這麽複雜，可是事實上就是這樣，越簡單的事處理起來就越複雜，可明明是很複雜的事，解決起來卻是那麽簡單，簡單到甚至是草率。
牧盈也在等待，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凝重，是的，她仿佛是預感到了什麽，可是她好象什麽也想知道，她的心情在慢慢變化著，她也害怕！可是她知道自己身上背負著無數的不可能，她要見她的爸爸媽媽，可是在爸爸媽媽見到之後呢？或許她是永遠都要留在這個世界裏了。
可是郭康不能啊，他的父母都還在人間。他還是要回去的。
牧盈心一下子變得那麽堅硬，可是那種痛也是那樣地真實，或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可是現在知道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麽，有那麽重要的嗎？當然很重要，她的思緒快速地轉換著，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很容易了，那就是堅定地告訴自己的目標。
可是她看的到郭康的眼睛，她仿佛在瞬間明白了，郭康和白毛為什麽這麽奇怪了？可是真的嗎？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牧盈不願去麵對這個事實。
“我真的什麽都不西桑問，”郭康的心情簡直就是黯然到了極點，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他的心裏像是放了一堵牆，這麵牆讓自己的心裏沒有一點陽光，這麵牆仿佛就讓自己到了世界末日。
可是看到牧盈那麽清純的眼睛，他又怎麽能夠說得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