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鬼王配鬼女鬼
其實什麽王嫂和王兄深得聖上歡心都是屁話,如果東北軍隊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先別說郢國會受到怎樣的影響,就東北邊疆也會亂成一鍋粥,而到那個時候東北會麵臨怎樣的形勢不言而喻。因此,如果東北卻糧草這件事能夠如願解決,對朝廷對整個郢國而言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同樣,龍顏一悅雞犬升天,欺君之罪涉及的是帝皇顏麵的問題,而東北之事則事關郢國的安危,雖說如此,但兩件事孰輕孰重其實並沒有什麽可以衡量的,天子就是天子,他做什麽事都無需由別人來評價,他要因此治榮家之罪亦無可厚非。
當然,這件事對太子和簫妍妃來說是一把雙刃劍,他們可以憑此而讓東北大軍安然無恙的度過冬季,同樣也要麵臨著被牽扯到欺君之罪裏麵。
若是一般王子根本不敢接下此事,但是,太子和皇帝之間還有一個皇後,皇後枕頭風一吹很多事情都好辦,所以,這對太子和簫妍妃來說其實是占了便宜的,所以,這是就算攬下來也無傷大雅。
雖然如此,但對太子來說,身為未來帝位的繼承者,他愁苦了有些時日的事他那沒什麽實權的王弟區區一句話就解決了,麵子上怎麽也過不去,甚至可以說是宇文璨在人前生生的打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所以即使事兒能夠解決但是臉色卻好不起來。
“二王弟……”看著太子儒雅的臉緊繃著簫妍妃臉色不禁也一陣青一陣白,不過對她來說這件事到底還算是欣喜的,畢竟如果能讓自己父親度過難關,不但皇後會對她和顏悅色,自己的位置也能夠坐得舒坦。
身為太子妃側妃,她心裏其實也有旁人不知曉的苦楚,嫁給太子兩年未曾育有一子皇後對此本來就很不滿,知道父親出事這幾天,皇後更是時不時將她’請‘進宮裏談話,她受夠了,她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若她父親此次垮台了,皇後定然是第一個在她背後插一刀的人。
“王嫂,本王知道你可能會為難,畢竟榮夫人也是你表姑,你也不適合作表態。隻是這件事箏兒一點錯也沒有,替嫁的事情她也是逼於無奈罷了。”
簫妍妃美目微睜,“此話怎講?”
宇文璨不答,反道:“王嫂,你對榮府二小姐的品行了解多少?”
簫妍妃呼吸一噎,眼看著太子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她頓時咬緊了嘴唇,略到無措的道:“二王弟,當眾談這個好像……”
“這個無礙,清者自清。隻是……前兩天我和箏兒回門,也見到了榮府二小姐。”宇文璨說時,意味深長的抿唇,“印象可謂非常深刻啊。”
回門?恭謹王竟然和榮驊箏回門?!
此言一出像是往湖裏掏了一塊巨石,頓時掀起了巨浪,穀婷菱的心更是一下子跌到了穀底。
雲青鸞臉色也一僵。
穀婷菱簡直是不敢相信。
宇文璨第一任王妃是她表姐,堂堂三品官嫡女,但是那時候回門卻隻有她表姐一人回了,這件事讓她表姐被天下人嘲笑了甚久,也因此而鬱鬱寡歡,後來不知怎麽的就薨了。
對這件事穀婷菱沒有別的看法,畢竟是她表姐當初執意要嫁給璨哥哥的,所以她有這個下場她並不同情,甚至在心底還譏誚了甚久。而後來幾任王妃也遭到同樣待遇心裏就越發平衡了,想不到這一次璨哥哥竟然……
他為什麽要這樣,難道是對榮驊箏有了異樣情愫?
穀婷菱想到這裏,嬌弱的小臉蒼白得可怕,藏在衣袖下方的手緊握成拳,雪白的手背生生凸出幾條青筋來……
簫妍妃一怔,想到榮驊玫前幾天來著自己時那副狼狽的模樣,心想宇文璨應該是看到那副模樣了吧,這麽想著不禁出聲辯駁道:“玫兒表妹其實並不是二王弟看到的那個模樣的,平日裏她溫柔賢淑,大方得體,言行舉止非常得宜,那天她是受了委屈才才容顏憔悴罷了,她……”
“王嫂。”宇文璨皮笑肉不笑的打斷她,“她的品行如何我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隻是在這裏我倒是想知道榮二小姐到底是如何和你說箏兒代嫁之事和回門那天的事情的。”
簫妍妃聞言微微皺眉,若說對榮驊玫的說辭她心中沒有一點質疑是不可能的,她父親鼎侯將軍是個耿直之人,他們家和榮夫人其實關係並不親,隻是關係不鹹不淡的遠房親戚罷了,平日裏根本沒有往來。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榮大人和自己父親說起他夫人,她父親根本不知曉他家道中落的遠方表妹竟然成了榮大人的側室。
她父親是個老實人,雖然說隻是遠房表妹但是好歹是表妹,這表兄妹關係橫在這裏再加上榮老爺有意的攛掇,兩家就拉近了,接著榮驊玫也就和她親近了些。
她從小被教導要知書識禮,平日裏也是大門不出小門不邁的,能說心事的人著實少得可憐,多一個人來陪她說說話她還是樂意的,特別是在嫁給太子之後太子事兒多,雖然沒有娶小妾但是也甚少來她房裏坐坐,她的日子就越發無聊起來了。
簫妍妃雖然隻是個側妃,雖然將來不能成為母儀天下之人但皇貴妃的位置還是能夠穩坐上去的,身份高貴至此的她其實一開始並不怎麽看得起四品官女榮驊玫,榮驊玫腦子轉的快,也頗為機靈,掐準了她滿腹心事對她噓寒問暖,拍馬屁什麽的,簫妍妃逐漸對榮驊玫也好了起來。
所以,當前幾天榮驊玫哭哭啼啼的來找到她,說自己被欺負得不想活的時候嚇了一跳。這趟婚事是她當初求了皇後甚久才給榮驊玫求來的,雖然皇後不將她指給其他兩位皇子而將她指給了二王子讓她也吃了一驚,但是她原本在想二王子雖然身患腿疾但是身份到底也是高貴的,這門親事指給她堂堂四品官女也算是撿到了,所以心裏也心安理得。誰知道如今怎麽會這副模樣?
聽著榮驊玫的述說她也吃了一驚,在細想之後,暗忖她可能是信了傳言才會至此地步,遂對她勸說了一番,然而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才發現她原來根本沒有嫁到恭謹王府去,而是由她的嫡姐搶著代嫁過去了!
榮驊玫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番,言辭雖然浮誇了些,但是她想任何一個女子的一門好親被搶了都不好受,而且她也覺得這個榮府鬼女實在太大膽了,竟然敢做出這類事。而在榮驊玫求了她甚久之後,她心一軟就應了榮驊玫幫她討個公道。
如今想來她當時真的是太衝動了,怎麽說自己都不是當事人,事情也沒看到是怎麽發展的,當時根本也沒有想清楚事情的本末,隻看到榮驊玫不但被人搶了婚,還落得拗斷了手腕斷了骨頭的地步心裏著實為她感到可憐,所以衝動之下才將此事攬上了身,如今看來這個決定未免倉促了些……
“二王弟,關於……二弟媳代嫁之事你可是查清楚了的?”宇文翟不著痕跡的瞥一眼臉色僵硬的簫妍妃,緩緩開口道。
“嗯,查清楚了。”宇文璨頷首。
宇文翟掃一眼榮驊箏,臉色沉靜卻是語出驚人,“可是榮二小姐和榮夫人逼迫二弟媳代嫁的?”
太子殿下怎麽會如此猜測?!簫妍妃一臉震驚!
雲青鸞和穀婷菱也為宇文翟這句話驚了一下。
宇文璨狹長的眸子一眯,卻還是啟唇輕吐,“王兄英明。”
宇文翟微微頷首,不鹹不淡的道:“既然如此,本殿下知道這件事該如何操辦了。”
“太子,這……”簫妍妃有點遲疑,她不知道太子是怎麽得出是自己表姑逼迫榮驊箏代嫁的結論,這件事不過是宇文璨片麵之言罷了,傻的都能看得出來宇文璨對恭謹王妃十分偏愛,他為了她扯點小謊也著實正常,怎麽太子如今會如此糊塗,就想不透這一點呢?
宇文翟冷冷的掃簫妍妃一眼,冷冷清清的道:“愛妃,此事休要再多說了,本殿下相信二王弟,他說是,便是。”
簫妍妃心一涼,當初這件事她也沒打算和太子說的,隻是她今日出門的時候恰好碰到他下朝回府,他順便一問她也就答了,誰知道他竟然說他也想去一趟,這件事他不方便摻和,如今卻被他一語定乾坤……
榮驊玫這件事她表姑親自跪下來求她要為榮驊玫討回個宮道的,看著自己的表姑也斷了手哭得淒淒慘慘的她就決定了這一事她是插手定了的,但是如今事兒竟然就因宇文璨一言就定了乾坤,那她的麵子往哪擱,兩年的夫妻,他到底有沒有替她想過?明明這件事可以有個兩全其美的方法的,他們可以應了宇文璨之言和父皇求情,榮驊箏也能繼續做她的恭謹王妃,但她不能什麽好事都攬了啊,她非常有必要登門和自己表姑母女道歉,這樣兩全其美,有什麽不好的?
簫妍妃拳頭緊握,“殿下……”
太子也不去看簫妍妃一眼,溫和的站起來,溫言道:“二王弟,此事包在為兄身上吧,而王弟的信為兄也代勞交給父皇吧,也省得你府上的下人走一趟了,畢竟宮裏不是誰都能進的。”實聖形就國。
“那就有勞王兄了。”宇文璨抿唇一笑,招招手讓夏侯過將信交給宇文翟。
穀婷菱的臉色非常不好看,今天坐在這裏不過是兩刻鍾的時間卻聽到了自己永遠也不想聽的事兒,受不了的咻的一把站起來,堵住了夏侯過的去路,憤然道:“
璨哥哥,你到底在犯什麽糊塗,這件事明明就和你無關,你何必要多此一舉,對你來說娶誰不都一樣麽,是榮驊玫又怎樣,榮驊箏又怎樣,難道不是榮驊箏就不行了麽?你可知道這件事如果皇姑父生氣了,遷怒到你身上的話就……”
夏侯過看著擋在自己跟前的柔弱而高貴的女子,一張俊臉上滿是尷尬,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菱兒,閉嘴!”宇文璨濃眉一擰。
穀婷菱被他一聲低喝給刺激了,眼淚一下子就盈滿眼眶,嬌小的肩膀簌簌發抖,跺腳嬌聲哭道:“我不要!我就不要,我說錯了麽,你信不信若孝頤皇後在世也讚成我說的話?”
聽到穀婷菱搬出’孝頤皇後‘宇文璨的臉色一下子就便了,拍案警告,“菱兒!”
“穀郡主,別說了。”雲青鸞是知道的,隻要一牽扯到孝頤皇後宇文璨的情緒就會異常激動,不得不出聲勸阻。
“雲青鸞,你少在這裏裝好人,你敢說我說得不對?你看看璨哥哥都在做了些什麽糊塗事!”穀婷菱抹一把臉上滾燙的淚珠,指著榮驊箏直接道:“她根本就不配璨哥哥做到這個地步,她不配!”
宇文璨抿唇,一張臉陰沉得可怕。
榮驊箏感受不到有人是在指著她破口大罵,在宇文璨話出的時候她就完全呆愣住了,兩耳嗡嗡作響,腦子一片空白。她不是什麽無知少女,計算槍械的精密度甚至可以精確到小數點十多位,她雖然不懂人情世故但是起碼的道理還是懂的。
宇文璨不過是一句話,但一句話就能救了一個軍隊,同時救了整個榮府,同時還她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她從此就是榮驊箏而不是榮驊玫。一句話,他這話說得是一如既往的輕飄飄,但是聽到她的耳朵裏卻讓她有種鼻酸的衝動……
活了兩輩子,能讓她有鼻子發酸衝動的至今也就三人罷了,一個是將她拉拔大、傳授她一生醫術的藥聖師父,一個是視她如親妹、對她關懷備至,在被炸彈炸開之前鐵漢落淚的軍長,而第三個……就是宇文璨了。
她的人生除了毒和製造武器,還有就是出任務之外其實沒有別的事情了,在暗殺部隊裏她人緣不錯,但裏麵到底是男性居多,真正談心深交的沒有多少個,而真正和她說得上是好朋友的也就隻有背叛她,害她粉身碎骨的那一個好朋友。
其實她知道,在宇文璨身上她從來就沒有付出過什麽,就算是付出也並非心甘情願,她想要的隻有宇文璨手裏的寶貝,這麽一想,她一直覺得自己沒錯的,不知怎麽的竟然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卑鄙起來了……
隻是,有一點她至今也想不通的,那就是宇文璨為什麽要花費這麽大的心力幫她?就他剛才而言,站在一群美女當眾她算得上是要樣貌沒樣貌,要家世沒家世,要什麽沒什麽的,對站在高位之人來說她根本就是一個累贅,他為什麽要費勁千般去幫她?
為什麽……
想不透……
著實想不透……
等等!
一個念頭如一道閃電迅速閃過腦海,難道……宇文璨那個啥她?!1aWGy。
榮驊箏為自己這個念頭嚇得捂住了嘴唇,不,不會吧……他,他他……
宇文翟看著情緒異常激動的穀婷菱皺了一下眉,餘光瞥向沒有任何表示的榮驊箏,看她臉頰微紅,一怔。
宇文璨也看到榮驊箏異樣的神色,皺眉,“箏兒,別站著了,坐下。”
榮驊箏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臉頰異常滾燙,看看所有人的表情有點怪異,頓時有點尷尬,“啊,哦……”話罷,嘿嘿一笑,慢吞吞的坐下來。
“你的臉怎麽了,像猴子屁股似的。”宇文璨看到她心情頓時恢複了不少。
榮驊箏原本還對自己的想法抱著質疑的,現在簡直覺得自己那一點質疑是在放屁,丫的,有人會這樣損自己喜歡的人麽?
“你的臉才是猴子屁股!”你全家的臉都是猴子屁股!
宇文璨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轉移視線對穀婷菱道:“菱兒,莫鬧了,事情要分清輕重主次。”17385206
“璨哥哥,你說我在鬧?”穀婷菱有點不敢置信,指著自己,眼裏的淚一重又一重,“璨哥哥,你怎麽能夠這樣說?”
這是在演哪一出啊?榮驊箏挑眉,蹬亮了眼睛的盯著穀婷菱。
穀婷菱看到她眼中的興味,心頭湧起無盡怒火,黑眼直視榮驊箏,“你看什麽看,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
榮驊箏頗為無辜,聳聳肩也不解釋,反道:“穀郡主,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你明明就是在笑話本郡主!”穀婷菱不依不撓的憤然道。
宇文翟看著這一幕,上前一步溫和的規勸道:“穀郡主,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本殿下派人送你回去?”情緒如此激動的她根本不適合再呆在這裏了,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穀婷菱美目瞪著榮驊箏,深吸一口氣,穩穩心神對宇文翟道:“謝謝太子殿下關心,我沒事。”
宇文翟見勸說無果,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一樣,也不再開口了,緩緩的退回座位上坐下。
“你,現在立刻和璨哥哥和離,這件事本郡主就當作沒發生,你榮府所有人也都可以相安無事,但是如果不的話……”穀婷菱冷笑一聲,“不然的話,你信不信本郡主就算把你逼到懸崖邊也要把你一腳踹下?”
榮驊箏不笑了,冷冷的站起來,“穀郡主,你這是恐嚇我麽?”她當她是皇帝麽,在這裏拽!
她麵容冷清如幽溪,和方才和熙喜氣的模樣完全不同,讓在場幾人微微錯愕。
穀婷菱嬌貴慣了,何曾被人如此冷漠的質問過,心頭怒火大盛,顧不上在場還有那麽多人看著,冷聲警告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恭謹王妃的位置本來就不該是你這樣的人能夠坐上去的!”
宇文璨聽著,臉一下子就黑了。
榮驊箏嗤笑,眸子直直的睨著她,“穀郡主,你不覺得你這話說得太過了麽,你到底是憑什麽才有勇氣站在這裏如此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你不覺得辱了你十多年來所受的教育?”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任人欺淩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眼前這個自認為高人一等的郡主是時候該教訓教訓了,不然她真的以為這個世界都要圍著她轉動了。
穀婷菱一聽,隻差沒撲上去將榮驊箏一口咬碎了,“你說什麽?你竟然公然挑釁本郡主?!”
“我挑釁你又怎樣了?難道我還挑釁不起你不成?”榮驊箏雙手環胸,唇邊泛笑的道:“有本事你就讓王爺親自開口說休了我啊。”
宇文翟眯眸,眼前的榮驊箏和敬茶那一天的判若兩人,但是全身充滿了靈氣,讓人不敢逼視。
“榮驊箏!”穀婷菱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胸口氣得上下不平的起伏著,轉頭看向宇文璨,委委屈屈的道:“璨哥哥,你也看到了,這樣的女子你真的還要麽?”
“要。”宇文璨啟唇吐出一字。
吼!宇文璨,你真是太給力了!榮驊箏心頭暗暗為宇文璨這一字豎起了大拇指!
“璨哥哥!”穀婷菱整張臉都被淚水浸濕了,“你說謊!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榮驊箏為她花掉的妝容嘖嘖兩聲,暗忖三分容顏七分妝啊,這句話看來古今皆適用呢!“穀郡主這話說了好多遍了,不如你現在和我說說到底誰配得上王爺可好?”
“你少在這裏得意,你到底和不和璨哥哥和離?!”她從來不曾感覺到一個人對她來說有如此大的威脅,在這樣下去自己可能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榮驊箏一派輕鬆的聳聳肩,好笑的道:“我什麽要?”
“你別不要臉了,你這個白發瞎眼的鬼女,別以為你眼睛好了就配得上璨哥哥了,鬼女永遠是鬼女!”
榮驊箏冷笑,鬥嘴她從來還沒怕過呢!
“鬼女配鬼王不正好麽,你說是吧……王爺?”話罷,她挑眉看著宇文璨,媚眼如絲。
宇文璨挑眉。
“你,你……”穀婷菱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幹脆直接就走上前,一巴掌朝著榮驊箏揮去!
榮驊箏一把抓住她的,手上發力,冷聲道:“想打我?你出言不遜在先我還沒有教訓你呢,你也不過是個郡主,給你一分顏色你還真的當你自己是個東西了,你相不相信如果你再如此我讓你也斷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