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滋味萬分美妙

唇齒相依,唇舌相交,那麽溫柔,那麽融洽,冰天雪地頓然成了鳥語花香,沉悶來臨的黑夜仿佛有纏綿的火花一直在兩人頭上恣意綻放,這一刻,兩人仿佛一對癡心相愛的戀人……

俊男美女不顧世俗當眾擁吻,不但勇氣可嘉,而且也非常養眼,但是,這裏的人,除了封貞是羞紅著臉微笑著暗暗稱好之外沒有一個人的臉上還殘留著笑容的。

呼吸如同如鯁在喉,淺吐一下都會破喉咳血,有些人,甚至連呼吸都不想要了,旁人是鳥語花香,但對於某些人來說卻如同置身冰窖,冷得腦子已經沒了知覺,也不知道是誰,廣繡下的纖指陷入手心,原本雪白的指甲傾然之間染上了殷紅的血花……

“榮驊箏,本郡主要和你拚了!”一聲悲痛欲絕的尖叫從穀婷菱胸腔強烈的振幅而出,她銀牙緊咬,一張俏臉因為強烈的憤怒和嫉妒而扭曲,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拳頭緊握,驀地動身朝著榮驊箏撲去。

這一聲尖叫劃破天際,**漾在在場所有人的耳朵中,所有陷入震驚和壓抑之中的人紛紛驚醒,但兩人的親吻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吻得更為深入,彼此在不知不覺之間眼眸輕閉,舌尖攪動的聲音曖昧得讓人臉紅心跳。

宇文霖從那曖昧的聲音中回過神來,他是和穀婷菱相距最近的人,見此桃花眼一眯,驀地騰身向前,然後伸手毫不留情的在她後頸一劈!

“唔!”穀婷菱發出一聲沉悶的哼聲,然後身子軟軟的就要掉在地上。

穀婷菱好歹是一個郡主這樣任由她掉下去著實不適合,宇文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想要將她接住,封貞一看,咬牙跺腳,“不準抱!”

宇文霖挑眉,桃花眼邪魅一笑,聳聳肩果斷的不接了。笑話,誰想抱一個全身髒兮兮的蛇蠍啊,他又不是傻子!

穀婷菱的身子沒有了力道支撐一瞬間就如一個破碎的蝴蝶墜落在冰麵,她帶來的那些下人見了這才敢上前,“郡,郡主!”

宇文霖瞟一眼那些膽小怕事的下人們,聽不出語氣的道:“你們將她搬到客棧裏麵好生伺候著吧。”

“是,是……”那些下人戰戰兢兢的躬身應著,然後七手八腳的將穀婷菱往客棧裏麵抬。

“咳咳!”

最不想看到的人清走了,已經不哭了的小屁孩大眼熠熠生輝的繞著若無旁人的在親吻的兩人走了一圈,發現他們當他不存在,墊高腳尖將自己的嫩呼呼的小臉蛋兒湊近兩人兩旁之間,然後有模有樣的咳了兩聲。

榮驊箏整個人被吻得神魂顛倒,早就把一切都拋掉了,腦子一片空白,心裏,感覺,全部是屬於宇文璨的氣息,還有他傳給她溫潤卻熾熱的氣息。

小屁孩的咳聲近在耳旁,她驀地一驚,然後整個人就醒了,才想說什麽,宇文璨卻伸手扶住她的後腦勺,微微離開她的唇,氣息略微急促的眯眸,魅惑的淺聲道:“箏兒,感覺如何?”

榮驊箏的腦子還停留在空白狀態,聞言下意識的舌尖一深,舔舔被吸吮舔咬得紅腫了的唇瓣,愣愣的道:“滋味萬分美妙。”

齒洽兩男人。宇文璨看著她紅潤的唇瓣和舌尖,聽著她的話,薄唇的綻放一個驚世的淺笑,黑眸頓時深得像是無底洞,啞聲道:“既然如此,是否還想品嚐一次,嗯?”

榮驊箏眼睛眨兩眨,仿佛沒聽明白他的話,宇文璨這回連黑眸都在笑了,不動聲色的拉下她的頭,然後再次吻上她的唇!

小屁孩傻眼了,他們這樣到底是在作甚?竟敢如此的明目張膽,如此的若無旁人,他們,他們是不是太小看他了!

好吧,他的個子是小了點兒,但好歹也是物體,他的臉距離他們隻有一根手指的距離呢,他們這樣都親得下去?!

“希宴。”

小屁孩一直覺得榮驊箏和宇文璨太明目張膽,但是他自己又何嚐不是,他這個電燈泡已經亮到足以讓人忿然了,他自己倒是沒有知覺!榮驊亭覺得自己姐姐這個動作忒是驚濤駭浪了一點,但看著她和宇文璨這模樣著實美好得不忍心打擾,遂輕輕的走進,想要小屁孩牽走。

“驊亭哥哥。”小屁孩扁嘴瞟一眼榮驊亭,腳尖點的太久也快麻了,遂放下來,卻不讓榮驊亭牽他。1beuf。

榮驊亭不敢看太過驚駭世俗的兩人,避過眼睛看著小屁孩,摸摸他的腦袋還有後背,“幸虧方才掉下來的時候有箏姐姐在墊著,不然這回你全身怕是要濕了。”

小屁孩聞言,努努嘴巴,垂下眼睛沒有回話。

榮驊亭想說什麽,餘光不小心的瞥到宇文璨已經和榮驊箏分開了,他白希的臉一紅,然後趕緊移開視線。

宇文璨是給榮驊亭的那一句話驚醒的,他伸手拍拍臉蛋兒紅彤彤的榮驊箏,微微恢複呼吸才道:“箏兒,你身子傷了,快些回去換一身衣袍。”

榮驊箏的呼吸要比宇文璨急速多了,這好歹是她第二次接吻,而且貌似吻得有點驚心動魄,吻得太猖狂了,一下子來了兩個深深長長的熱吻,她根本不懂的換氣,有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會窒息而亡的。

看著宇文璨近在咫尺的薄唇,她莫名其妙的歎了一句,“妖孽啊。”

宇文璨笑了,拍拍她,“好了,你想要什麽時候再度把我這個妖孽降了隨時奉陪,但是你真的應該到客棧裏換一身衣袍了,不然明兒定然難受。”

榮驊箏看他一眼,不知怎麽的臉兒卻是越來越紅了,她咳一聲撇開頭,卻看到宇文廣在看著自己。

她驀地想起了一件事,“三殿下,你怎麽不到客棧裏麵包紮傷口?”

宇文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半響沒有吱聲,好久之後才道:“其實也沒什麽大礙……”

“有沒有大礙我知道。”榮驊箏皺眉,宇文廣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交到的唯一一個最真心實意的朋友,處於對朋友的關心還有自己內心的愧疚,她走近他,道:“伸手給我看看?”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不過她前一刻和宇文璨還在恣意的親吻著,這一刻卻對另外一個男人施以關懷,怎麽說都過不去。

宇文廣被榮驊箏這一句話弄得有些心髒驀地動了一下,然後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伸手還是不伸手。

宇文璨看著兩人,麵無表情。

宇文霖原本也是驚了一下的,但是想起自己完好的盆骨,突然之間鬆了一口氣。

不過,希望是他如是猜想的才好。

榮驊箏看宇文廣扭扭捏捏的不肯伸手,笑了,“三殿下,你我是以酒相交的朋友,你這樣防備我是作甚?”

宇文廣非常想如以往那般豪爽一笑,但是他聞得如此一言卻猛地擺手,“不不不,我怎會是防備二王嫂,隻是……”隻是男女授受不親,隻是你我之間有太多的不適合了……

榮驊箏瞪他,“男子漢大丈夫,如此扭扭捏捏作甚?”

宇文廣還是不敢伸手,宇文璨卻淡淡的道:“三弟,箏兒懂醫術,她是想為你診斷一下。”

她懂醫術?

有些人聞言不知不覺的就皺起了眉頭。

宇文廣聽聞宇文璨出聲高大的身子不著痕跡的一震,因為他的語氣是如此的理所當然,是如此的理解,沒有含著一絲的不滿,沒有一絲的質疑,外人一聽就知道這話是站在榮驊箏的角度來講的,而且站在榮驊箏親密的人的角度。

一言,卻輕輕鬆鬆的表達出他容不得旁人覬覦屬於他的她。

宇文廣勾一下嘴角,將手伸了出去。

榮驊箏看著,皺眉,“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

“其實真的沒有多嚴重,我已經用氣和內功將筋脈堵住,不會再出血或是傷口加深了。”宇文廣道。

榮驊箏不讚同,“堵住筋脈不利於血夜流動,也不利於組織液生成,這樣傷口會非常難以愈合的。”話罷,她不管宇文廣的反應,朝一旁喊道:“靈兒?”

靈兒快步從一側出來,“奴婢在。”

“你到我給你拿著的包袱取出裝針線的盒子來。”宇文廣寬闊的手掌的傷口深可見骨,有些肉也散開了,必須要用針來縫合,不然日後在生活上很容易造成阻礙。

“啊?”靈兒忍不住抬眼,“針線?”

她伺候榮驊箏這麽久了也不知道榮驊箏懂醫術,如今聽宇文璨說她懂醫術的時候心底還騰起了懷疑,在此刻更是有些傻眼了。

榮驊箏瞪她,“別磨嘰了,快去!”

“是!”靈兒不敢造次,趕緊的到回到自己坐的馬車,那榮驊箏說的東西。

在靈兒走了之後,四周漆黑,榮驊箏當然不可能在這裏給宇文廣施針,遂讓他先到客棧去,而後一隊人馬就都進了客棧。

因為之前夏侯過都先前進去打點好了,所以一進去就有人伺候了,榮驊箏讓他們拿來熱水和毛巾手腳也利落,在靈兒進來的時候剛好一切都準備就緒。

榮驊箏讓宇文廣坐在自己的身側,伸出手並放鬆身體,然後她才打開針盒,但是盒子一打開,清眸一沉,“針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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