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修行萬年的狐狸精

我向來畏懼葉景臣,同他說話隻覺壓迫感重重,幹脆就不說了,隻默默的點頭,用困惑的目光盯著他那張比女人更嬌媚的容顏。說起葉景臣的皮相,用禍國殃民來形容完全不過份,我長這麽大還真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男人。包括葛飛,葛飛雖然也是儀表堂堂,但也得讓葉景臣給甩好幾條街,那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若非葉景臣平時太像魔鬼,我想公司裏肯定會有很多姑娘倒追他的。

此刻的葉景臣完全沒有平時的嚴厲,幾分邪魅的眼睛裏透著悲傷:“若是我說,我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甚至在葛飛之前,你信麽?”

說話間,葉景臣已經開車往他的住處去了。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果斷的說:“不信。”

我把從幼兒園到高中的記憶都搜索了一遍,硬是沒想起來什麽時候認識葉景臣這號人物了,我又沒有健忘症,當然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果然,你肯定以為我說的是瘋話吧。”他的臉上浮現一絲苦笑,一邊轉動著方向盤一邊娓娓道來:“你兩歲的時候,在你家門外摔了一跤。你十歲那年,被追債的嚇得晚上一個人在被子裏發抖,如此好幾天。你十四歲那年跟隔壁班的男生打架,打不過就用板凳砸,後來那男生還跟你表白說就喜歡你這暴脾氣。你十五歲那年……十五歲那年……你翻牆逃課,認識了葛飛。十六歲那年,你跟姚樂將姚樂她爸爸的三兒堵在巷子裏暴打了一頓,險些被關進了局子裏,後來又被放出來了。”

葉景臣的一番話聽得我目瞪口呆,半響之後才憤憤道:“你調查我!”

“我沒有調查你。”他當時便否認。

沒調查,沒調查我怎麽知道,連我躲在被子裏這事兒都知道。長得相貌堂堂,溫文儒雅的,居然是變態,尼瑪,我都遇到些什麽人呢。我剛才還琢磨著要不要借他手機給姚樂打電話,現在都有點兒後怕了。

我有點兒生氣:“你要沒調查我,你怎麽知道我跟姚樂認識。”

“姚樂是你表姐,我認識你,自然也知道她。”葉景臣淡淡的說,仿佛他知道這事兒實屬平常不過的。

在此之前,我跟葉景臣的接觸並不多,即便他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也不會對我的事這般了若指掌吧。

還有關於姚樂,我發誓,我從來沒拿亞洲天後是我表姐這事兒炫耀過,進入公司五年,我從來未曾跟人提起過我有個明星表姐。要他沒調查,他怎麽會知道,如果他真有什麽不良企圖,我就這麽借他手機給姚樂打了電話,那豈非是將姚樂置於危險之中。我才沒那麽蠢,所以我果斷放棄了借他手機的想法。現在的瘋狂粉絲什麽變態事兒都做得出來,誰知道葉景臣是不是其中一個,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我必須得防著。

“你還說你沒調查我?”我真有些生氣了,害我可以,但若是有人想對我的親人朋友不利,我就不能忍受。因為生氣,我膽子分分鍾就變肥了。

葉景臣一臉無辜:“我真沒調查你,隻是……說來怕你不相信……”

他要說什麽,難道他要告訴我說,我們在前世就認識了。我萬萬沒想到,接下來他真的這麽說了。他一臉痛心疾首:“當年,我就不該帶你去清安鎮的,若非如此,你也不會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嗬嗬,還拽起文言文來了,我他媽最近都遇到什麽人了,一個個平時看上去都人模人樣的,怎麽這幾天都變得跟精神病似的。

鑒於我的安全,我也不敢說太過的話,但出於他調查我這事兒,我還是氣憤難耐:“你有病啊你。”

他並沒有理會我的怒罵,隻苦笑道:“我早知道你不會相信,所以這些年來,我不過是看著你,從來不曾靠近你,若不是他的出現……”

說到這裏,他卻停了下來,隻默默的開車,黯淡的神色讓我琢磨不透。我忍不住問道:“什麽他出現?總經理,您要是閑得無聊,大可去夜店,沒有必要去窺探我這個小職員的隱私。”

許是如今走投無路,橫豎都是死,所以我雖後怕,卻也不像平時那麽怕,說話也不打結了。葉景臣有些不悅:“你可以相信葛飛,為什麽不能相信我,那幾個小鬼,你都見過了,不是麽?”

小鬼?聽他的話,貌似他是鬼祖先似的。我冷眼瞥著他:“即便我見鬼了,即便葛飛要害我,那也不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保不準你同他們是一丘之貉呢。”

我發誓,我隻是隨便說說,我壓根沒想過,他真的跟他們是‘一丘之貉’。

我話剛剛說話,我就看見他的臉變了樣,他原本陰柔而俊美的麵容上居然長出了白色的毛,然後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居然變成了紅色,最後我眼見著麵前的帥哥臉變成了一張狐狸臉。

媽的,他果然是跟他們都是一丘之貉,他說狐狸精!可是狐狸的眼睛怎麽會是紅色,那不是兔子精麽?

管他什麽精,他肯定有什麽目的,說不定就跟那個食怨靈一樣,想害我。不是我有被害妄想症,主要是這段時間我被迫害得實在厲害。有家不能回,有朋友不能聯係,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人連累了。

我嚇得眼淚都掉出來了,真是後悔剛才對他發火,要是他一個不高興把我吃了怎麽辦。我顫顫巍巍的伸手去開車門,也不顧不得車子現在正在急速飛奔,我隻想下車。雖然現在是大半夜的,但是我不跳車很有可能被他吃得。

就在我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葉景臣忽然將我拽住,車門也嘭的關上。“林思佳,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害你。”背後傳來葉景臣平和的聲音。

車子停了下來,他一把將我轉過去對著他的臉,此刻的他已經恢複了本來麵目。他雙手按在我肩膀上,認真的說:“我想,葛飛一定跟你說過,我曾經害過他吧。所以,你不會相信我。”

“你……你想做什麽……,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害我…………我……我那個……我”我結巴巴的說了半天,最後也沒說出個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名字來。

葉景臣從容的擺擺手:“我不會對你怎麽樣,我隻是想讓你跟我走一趟而已。如果我不露出原形,我想你是不會跟我走的,是不是。”

我驚恐的點點頭:“你……你……你是……”

“對,我是修行萬年的狐狸精。”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