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聞筆錄
“去你那兒?合適麽?”雖然我挺害怕的,但是去他那兒住,我還是需要想想。
“好吧,那我走了,我明天還要上班!”他似乎很希望我不去。
他步子還沒邁出去,我就抓住他的手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去去去!”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若是再在這間公寓裏待下去,我不被那女鬼弄死,也得讓她嚇得直接送精神病院。
“那走吧!你的東西,我明天派人來幫你拿,我明天還得上班,得快點兒回去了。”葛飛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沙發旁邊提起我的包,還有茶幾上的手機和裝著食物的塑料袋。
我現在也顧不得太多,畏畏縮縮的跟在葛飛後麵,直到走出了小區才敢放開他的手臂。
現在大概是淩晨兩點,暗沉沉的路燈下,馬路上空無一人。當然,除了我和葛飛。走了幾分鍾,他就拉著我上了一輛車,我沒什麽見識,也不知道那是什麽車,反正坐著挺舒服的。
因為出了公寓的緣故,我便不如剛才那樣害怕了,平靜之後突然想起葛飛現在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在女朋友的眼裏,前女友什麽的最討厭了。於是我支支吾吾的問他:“葛飛……你……家裏還有其他人麽?你弟弟……”
“就我一個人,世傑住校。”他回答得很幹脆。
頓了頓,他又開口:“以後叫我許世唯吧!我現在叫許世唯。”他的語氣很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萬分疑惑:“你……什麽時候改名字了?”
“這才是我本來的名字,你也知道,我是領養的……,現在找到了親生父母而已。”說到這裏,葛飛似乎有點兒難過。
我淡淡的呃了一聲,又問道:“那伯父和伯母呢?”他當然知道,我說的伯父伯母是葛伯父和葛伯母。
“他們在五年前,移民到意大利去了。也就是我們分手的第二天,我就回到了許家。”葛飛……呃,或許我該喊他許世唯。許世唯淡淡的作答。
呃,難怪後來我怎麽也找不到他,去他家的時候,聽鄰居說他們一家人一夜之間就搬走了。那麽他當初跟我分手……也是……,嗬嗬,林思佳,你是小說看多了吧,他都跟人睡到**去了,你還想什麽呢。
事實上,我很想問他五年前跟我分手,甚至我看到的……是不是在他在做戲,如果他真的是許氏的少東,或許這一切還解釋得通。那些什麽少東的,不都是有政治婚姻什麽的麽?
“林思佳,你還真是想多了,許他就是那副臭德行呢!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想象力還挺豐富!”我在心裏自嘲道。
我笑笑說:“呃,那你現在過得還挺好的,錦衣玉食,可比以前好過多了吧。”
葛飛……,呃不對,人現在是許世唯,許世唯笑笑說:“挺好,不愁吃不愁穿的,也不愁娶不到老婆。”
“那是啊!您要真是許氏的少東啊,那想嫁您的姑娘可得從四川排到北京去了。您還能每天當新郎呢!跟天上人間的那些牛郎有得一拚了。”我帶著一股酸味兒十分尖酸刻薄的說。
許世唯眉頭一皺:“林思佳,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麽說這麽沒皮沒臉的話。”
“我一直都是這麽沒皮沒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無所謂的說。
許世唯低頭瞥著我,鄙夷的說:“嗯嗯……,的確是這樣,難怪你這些年都沒男朋友。”
“你怎麽知道我沒男朋友!我告訴你……”我很憤怒,我也真奇怪,他怎麽就知道我這些年沒男朋友。
許世唯滿臉譏諷,笑得滿臉得意,好似他是名偵探柯南一般:“你要真有男朋友,見到那個滿嘴是蛆,眼眶裏隻有眼白,還七孔流血的紅衣女鬼,幹嘛不給你男朋友打電話,還搞得無處可去,可憐巴巴的樣子。一看就是沒人要!”
“你……”我氣呼呼的瞪著他,誒,不對,他不是沒看見那個女鬼麽?
我走在他身旁,結結巴巴的問他:“你……你看見了!”